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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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儿一见她瞪着眼睛,扑哧一声笑起来,桑桑见她笑,却转眸问纳兰紫极道:“紫紫啊,紫宸的公主和温哥哥有什么关系啊?什么叫温哥哥亏大了啊?什么是吃亏啊?”

    纳兰紫极一笑,解释道:“这个吃亏啊,就是没有占便宜还被人暗算了,至于紫宸的公主和温哥哥嘛,就是咱们月阑的太皇太后把前来和亲的紫宸公主嫁给温哥哥,但是紫宸的百姓却不知道他们公主要和亲这事儿,这就是月阑吃亏啦!”

    桑桑歪着头好奇道:“暗算?桑桑还是不明白哦,但是桑桑听懂了,就是温哥哥要和那个公主成亲了,但是这个消息紫宸的人不知道,但是,紫紫啊,为什么要和亲呢?为什么温哥哥不在月阑找个女孩子,干嘛要娶紫宸的公主呢?温哥哥喜欢紫宸公主吗?”

    纳兰紫极抿嘴一笑:“桑桑,他们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估计见都没有见过呢,怎么就会喜欢呢?和亲已经不是两个人互相喜欢的事了,这是国家大事,已经不是温哥哥能够决定的了……”

    桑桑叹了一口气,圆溜溜的眸中现出回忆的神色,趴在桌上望着纳兰紫极道:“紫紫啊,其实,我觉得温哥哥一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还是只小白虎的时候,有一次在他的府里喝酒不是喝醉了吗?后来我再醒来就看见那亭子里他一个人站着,还在喃喃自语,很小声的说话,不过我没听清他说是什么,后来他看我醒来,就问我有没有见过燕王妃,”桑桑撇撇嘴,看着纳兰紫极骤然瞪大的双眼,抿嘴一笑,“我就说啊,我又没见过什么燕王妃,我在王府里只认识紫极,不知道谁是燕王妃。”

    看着纳兰紫极明显放下心来,桑桑却勾唇调皮笑道:“紫紫啊,你不要以为你老说我傻我就是真傻哦,其实桑桑好聪明的,桑桑不说不代表桑桑不知道哦,其实桑桑知道你是纳兰紫极,是个女孩子,自从会说话以后桑桑就知道了,但是紫紫伴男人一定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所以桑桑谁都没有讲过哦!”

    纳兰紫极看着他的可爱笑容,不禁莞尔,笑道:“你个小鬼头,还学会拿紫紫开心了呢!”

    桑桑笑的灿烂,眉眼弯弯:“要温哥哥娶紫宸公主他肯定是不愿意的,因为桑桑知道,温哥哥喜欢的人就是紫紫哦,而且温哥哥还请桑桑喝过酒,桑桑也很喜欢他的,所以桑桑也不愿意他不开心,紫紫,我们不让公主去月阑,我们把她拦下来,好不好?”

    纳兰紫极失笑:“还说你自己不傻,这不是在说傻话是什么呢?你把公主拦下来,我看你还没近公主的身就被官差抓走了才对!再说了,温哥哥他喜欢的不是我,是好几年前的纳兰紫极,才不是我呢!”

    桑桑见她这么激动,捂着嘴偷笑,却眼眸亮闪闪的看着蓝儿道:“蓝姐姐,你是有方法的,对不?你刚才说可以去探听一下,你是想到了办法,对不对?”

    蓝儿抿嘴一笑:“其实肃宁公主是皇上几年前才封的,说是失散多年的妹妹,才找到不久,皇上对她很好,听说这位公主也是娇媚可人,要是真的能嫁给月阑的丞相也是不错的,不过刚才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确实挺好奇的,要是那丞相不喜欢她,嫁过去也不好,蓝儿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拦下公主?”

    纳兰紫极却撇嘴道:“拦下她做什么?到时候搞不好还被官差抓住了,她也还是会赶去月阑的啊,不如我们干脆在彭城郊外破坏掉她的车驾,让她无法按期到达月阑,到时候太皇太后一生气,认为紫宸不守信用,然后我们再悄悄散播一点儿流言,说不定就不和亲了呢!”

    蓝儿惊喜一笑:“哎呀,蓝儿与紫极想到一处去了呢!本来蓝儿也是这么想的,即使如此,那我们就此准备一下好了,我出去打听一下公主的车驾何时会来,然后我们就埋伏在彭城外的树林中。”

    纳兰紫极眸光一亮,点头道:“好啊。”

    三天过去,才传来消息,说紫宸公主的车驾明日就来,纳兰紫极一伙儿收拾停当,她穿着一身黑衣,和若儿埋伏在树林边的半人高的草丛里,蓝儿和桑桑不好隐藏就都变成了白虎的模样,可纳兰紫极觉得白虎太引人注意了些,非在街上找了些颜料,将两只白虎画成黄颜色的老虎才肯放了他们。

    等了一上午,车驾没有等来,大家却都捂出了一身的汗,正当午的时候,却听见了车驾远来的声音,远远的纳兰紫极就听见车轱辘滚轴的声音,不大一会儿,果然有车驾从城门处而来。

    宝盖绿色的马车,旁边跟着四个侍女,也有不少仪仗兵在旁边护卫,纳兰紫极和若儿浅浅呼吸,却在车驾经过一半的时候,蒙上面巾,大喝一声,跳出来就对着众人撒了一把石子和灰尘,一瞬间到处尘土弥漫。

    纳兰紫极又立刻跑到车驾边,拿着手上准备好的簪子对着面前的马刺了好几下,马匹受惊,瞬间就长嘶起来,那些兵士被吓到,蓝儿和桑桑趁机跳出来,对着他们大吼几声,众人不防,眼看着两只老虎出现在面前,那些胆小的侍女早就吓的尖叫乱跑起来,纳兰紫极得意一笑,瞬间砍断车驾上拴住那马匹的缰绳,那四匹马看见突然出现的老虎早就吓的腿肚子打颤了,此刻摆脱束缚立刻撒欢子就跑掉了,纳兰紫极忍俊不禁,却掀开那马车上的帘幕,一把将手里的叫若儿简易制作出来的迷迭香撒了进去,再偷眼一看,马车里有些昏暗,她只看到的里头的那个宫装美人在一声尖叫之后就昏倒了,她这才一笑,站在车辕上对着底下的那些仪仗兵粗声道:“喂,你们的公主已经在老子的手里了,你们要是不想看着她死的话呢,识相的就快些走,不然,休怪老子连你们一块儿都杀了!”

    蓝儿和桑桑还配合的大吼一声,不停的对着几个兵丁龇牙。

    还在这儿的兵丁都吓的脸色苍白,忙掉头就跑,纳兰紫极心里开心,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办成了,正在得意的时候,眼眸无意瞟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眯眼看去,心里却是一惊,林子里也埋伏着有人,她看见了银光闪闪的兵器在阳光下一瞬间的反光。

    只见那林子里一人一骑出了来,马上那人笑意盈盈,拱手施礼道:“公主万安,臣是月阑派来迎接公主去月阑的使者,公主莫慌,臣这就带公主离开。”

    那马上的人眼熟的很,几个月不见,他还是一袭红衣飞扬,只是那熟悉容颜看在她的眼里,竟让她怔怔的,不知如何说话,前世纠缠几年的容颜,这一世还是依旧撩动人心,只是唇角那一抹轻笑有些陌生而熟悉。这世间能给她这样感觉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上官千夜。

    纳兰紫极深吸一口气,她万万料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上官千夜,微微眯眼,强自镇定下来,又粗声粗气的道:“你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公主再也听不到了,今天,公主既然已经落在老子混江龙的手里,我看谁还敢带走!”

    谁知那人低低一笑,眸中隐有戏谑,对着身后挥挥手,懒声道:“大家全部退后一百步!”

    话音一落,果然听见不少悉悉索索的声音,纳兰紫极暗暗皱眉,看来这家伙带了不少人来,就是不知道他此举是什么意思?

    那人走近一步,嘴角一丝轻笑,眸间的戏谑却越来越浓重,挑眉道:“混江龙?你小子如今还混出名头来了?”他忍不住长笑出声,“不过那也是换汤不换药,还想骗过我吗?”

    纳兰紫极见他似笑非笑,似是看出来了什么,却不肯就此认输,蓝儿见面前的人气势不凡,怕他伤及桑桑,就带着桑桑躲进草丛里,此刻化身为虎不能说话,不过她早就看出此人不简单,计划不能顺利实施,又见纳兰紫极悄悄给她挥手,就立刻带着桑桑一路回了彭城去了。

    纳兰紫极偷眼看他神色,知道今日计划怕是不能顺利,所以只好让蓝儿带着桑桑先走了,见他们安然离去,她才故意哈哈大笑起来,企图吸引对面那人的全部注意力:“老子的名头那当然是响彻紫宸啊!你今日是不想想从老子手里带走公主的!还有,别给老子套近乎,老子不认识你,别弄的那么熟!”

    上官千夜闻言,低低一笑,又往前走了几步,在几步之外站定,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眸,带着笑意道:“紫极啊,紫宸公主招你惹你了啊,你干嘛跟她过不去啊?还弄个什么混江龙出来糊弄我啊?我跟你说啊,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是你这小子,别在这儿给我装蒜啊!”

    纳兰紫极闻言,轻轻咬唇,却知道再装下来也没有意思了,夸张的叹气,撇嘴道:“切,被你认出来了啊,真是没劲了,好啦,公主你带走吧!诶,对了,你来了多久了啊?”

    上官千夜莞尔一笑,凤眸上挑:“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在这儿等着了,看见车驾刚来我要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你们先跳出来了,”他说着就笑起来,“我是看你们弄的挺热闹的,挺好玩儿的,我就没敢打扰,没想到你这小子挺能祸害人的啊,我看他们都被你吓跑了,我才出来的,不然还不知道公主会被你弄去哪里呢!”

    纳兰紫极闻言,觉得懊恼的很,居然被这人免费的看了一出戏,刚想张口说几句,却见有官差行来,那些失散的马和仪仗兵又被彭城的官差给弄了回来,众人见公主昏倒过去,都吓的脸色发白,上官千夜却不知给了侍女什么,要她喂给公主喝,说公主过一个时辰就会醒来的。

    众人又都重新整队,收拾好了,那上官千夜却又一脸欠扁笑意看着纳兰紫极道:“紫极啊,你看我多给你面子啊,还帮你跟官差求情了啊,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流落到紫宸来了的,但是师傅问你啊,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啊?”

    看着他一脸的戏谑笑意,忽然很讨厌他自称师傅的样子,心里却明白他定是知道自己被秦墨寒赶出潮州的事,却也不愿意回京都去,她只抬眸问道:“你来接紫宸公主,是皇上让你来的吗?”

    上官千夜一笑:“不是,是云王让我来的。”

    她闻言,不语,沉默半晌,忽而垂眸,道:“那如今我就更不能跟你回去了,嗯,我和你,算起来,现在应该是势不两立的。”

    上官千夜默然,似乎又不愿如此定位二人的关系,蹙眉道:“可你不是没有在他身边嘛!他如何,又与你什么相干呢?”

    她一愣,想起叶簌簌那夜扭曲的嘴脸,咬牙道:“就算不是势不两立,也不是朋友,我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叶家父女一定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这不关燕王的事,就单单是我与叶家的恩怨。”

    上官千夜不欲探问,赫然转眸,看着已经规整好的队伍,低低一叹,宛若叹息:“那你自己保重吧!我走了……”

    她在道旁静静站着,看着这个红衣男子策马从身边走过,他的背影在午间的阳光下却有些孤寂廖然,墨发飞扬,他却一人独行,在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忍不住微微蹙眉,终究还是喊出了口:“上官千夜,你到底明不明白啊?你只是云王手里的一颗棋子,你为他卖命值得吗?你真的甘心就这样跟着他一辈子吗?”

    他的身子轻轻一颤,却没有回头,眸深似海,握着缰绳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不明白的人是你啊,既是棋子,哪有逃脱的机会呢?只能事事效命,因为我的性命身家终究是掌控在他的手里,不得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