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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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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小白虎捧在手心里端详,越来越发现这个小白虎好可爱,比当初桑桑那时候的模样还要可爱,那眸子亮闪闪的一点都不怯生生,伸出指头逗了一下手里的小虎,转眸对着一旁微笑的医长老好奇道:“阿纳瓦到底是什么呀?干嘛要这个小白虎来看我?再说了,我有什么好看的嘛?”

    医长老失笑道:“过几日我就领你们二人去阿纳瓦那里了,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啊,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至于这个小白虎啊,本来是阿纳瓦派来看看的,但是,”医长老瞧着在纳兰紫极手里玩的不亦乐乎的小虎,又继续笑道,“估计这小虎挺喜欢你的,倒是不肯走了,只怕它以后就跟着你了。”

    纳兰紫极一脸诧异,指着自己的脸道:“难道我这么讨老虎喜欢吗?”

    她一脸的想不通,和手里的小白虎大眼瞪小眼,医长老哈哈笑笑,说去准备晚膳不打扰他们收拾东西就离开了,桑桑跟着纳兰紫极进了轻尘居里,听见她和医长老那一段对话,捂嘴笑了一会儿,见她还在看那小虎,就到她跟前站定,笑道:“紫紫啊,别看了,再看它也变不成人,既然它跟着你,你正经给它取个名字好了。”

    纳兰紫极眨眨眼睛,转眸歪着头问道:“取名字?诶,桑桑啊,是不是你以后永远都不会变成白虎了啊?”

    桑桑一愣:“不会啊,蓝姐姐说,我成人之后,什么时候做虎什么时候做人都随便我,紫紫啊,你是不是真的要留下这个小虎啊?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的阿纳瓦是什么,但是我听着就觉得很亲切,医长老说它要跟着你,紫紫你千万别不要它啊。”

    纳兰紫极看着掌心的小虎,挑眉道:“那叫你——茶杯?”

    这么小的小东西,叫这名儿挺可爱的,嘿嘿,心里积蓄着愁绪被这小小的东西驱散了不少,却见那小虎耳朵抖了两下,虎脸一脸的不情愿,虎眸里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伸手挠挠它的脖颈,沉吟道:“不愿意叫茶杯啊,那叫犬犬好啦?”

    那小虎一听,眸光闪亮,似乎很喜欢这名字,纳兰紫极一看它俩眼睛亮闪闪的模样,忍俊不禁,也对着它笑起来。

    桑桑见她眸光温和,柔柔的看着那小虎,心里忽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脸上总是恍惚笑意,对众人都是爱答不理的,明显的心事重重,他心里担心又找不到时间问,此刻没有外人,他心里的话就再也憋不住了,向来心思浅薄,藏不住话,自然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此时他上前把纳兰紫极手里犬犬抱出来,笑道:“紫紫啊,你放它下来吧,它也饿了,你让它自己玩儿去吧!”

    纳兰紫极挑眉道:“你让它去哪儿玩儿啊?我还没玩够它呢!诶,犬犬,你别跑啊!”

    桑桑上前一步,拉住她要追出去的身影,眸深似海,定定的看着她:“紫紫,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一愣,触及他的眸光,心里隐约不自在,别开眼眸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他轻轻抿嘴,垂眸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一直都想问你,可是又怕我问了之后你还是会说没事,紫紫,我问过若儿了,她说你接到哥哥的书信之后才这样的,我不知道哥哥跟你说了什么你忽然变成这样,你能,能说给我听听吗?”

    她眸光一闪,又想起那些叫人心伤的字句来,眸色恍惚,摇头道:“你别问了,我不想说,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了……”

    他轻轻咬唇,轻轻蹙眉:“我不知道你和哥哥之间发生什么事了,也不知道哥哥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可是紫紫,你要相信哥哥那是为了你好,他是一定是为你好才会这样的,你不该怪他。”

    她默然不语,眼神飘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没有听进他的话,又似乎因为他的话更加难过。

    “这些日子,你天天都是这样,和你说话你就说,不和你说话,你就沉默一整天,紫紫,你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要当别人也是木头人好不好?”他眼圈泛红,这些天的冷落疏离一一在眼前浮现,搅的心里难受,凝视着她的眉眼,抿嘴说出心底的话,“我每天看见你这样,我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

    纳兰紫极身子一僵,视线终于对上他的眼眸,对着那双依旧清亮的眼眸带着歉意道:“对不起。”

    他却垂了眼眸,似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听见那一句对不起的时候却深深蹙眉,死死咬唇,低声道:“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桑桑说完,再未看她一眼,径自出了门,等她再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一道身影了,纳兰紫极呆呆站在庭院里,轻轻锁眉,心里明白他在闹别扭,他在生气,他在耍脾气,想一路追过去说清楚,可满心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有些话是根本就说不出口的,所以就算追过去,也只能看着他沉默。

    若儿收拾完内室,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纳兰紫极站在那里的身影,她走过去,站在纳兰紫极身侧,叹气道:“公子啊,桑桑一路都问了我好多次你到底怎么了,可我也不知道啊,就只好把那书信的事儿都说了,公子你别怪我啊!”

    她恍惚一笑:“我怪你做什么,你告诉他的都是事实啊,现在想想,我当初真不该跟了师傅一路,那样就不会遇见桑桑了,他现在也不会因为我这么难受,要是我不遇见他,他或许会遇到能够好好珍惜他一心一意对他的人。”

    若儿皱眉,反驳道:“公子怎么这么说呢?这缘分都是天定的事儿,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呢?再说了,喜不喜欢难受不难受不过是冷暖自知,这世上总有人会先喜欢,总有人会先爱,总有人会先受伤,谁比谁多爱一点谁比谁多在乎一点,那个人就注定就要多受一点苦,说不定桑桑就觉得公子是能够好好珍惜他的人啊!”

    她轻轻叹气:“我是好好珍惜他,可是我没有以他同样的热情来回应他啊,看到他眼睛因为我隐约有泪,我就在想,我跟着桑桑来到这里,是不是做错了……”

    若儿轻轻一叹:“公子,若儿有一句话一直想问。”

    她眸色幽深,淡淡道:“你说。”

    “公子心里究竟是喜欢谁的呢?公子对王爷,对少主,对桑桑,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呢?若儿跟着公子八年,现在却是越来越不明白公子的心思了,若是公子心里早有决断,也不至于心中如此犹疑不定了,公子对谁都好,就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若儿今日是真心说这些话的,她比纳兰紫极年长三四岁,早就把纳兰紫极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爱服侍了,这些话憋了一些时日,今日才算是出了口。

    “王爷伴我八年,怜我宠我,在京都的时候将我护的密不透风,去了潮州,若是没有那蒋照颜就算是满城的流言蜚语我也不会离开的,只是,造化弄人,是他选择放弃我,我纵然有心,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可是我……”她说道此处,忽而咬唇不肯再说了,若儿瞧她的神色,试探接口道:“其实公子还是喜欢王爷吧?”

    她苦苦一笑:“既然离开了,还有什么理由说这样的话呢?我没,没资格了吧……我就这么在外面几年,他一忙,指不定就能忘记我了,我这么远远看着就好,就这么看着就好……”

    若儿蹙眉:“那对少主呢?”

    她身子一僵,听见她说这话心里隐隐发疼,想起那人唯独对她有过的温暖笑颜,再想起自己那天看到他亲笔字迹的那样一种心伤,她心中如遭雷击,若儿瞧她的神色,心中早就明白了七八分,定定的看着她:“你喜欢上了少主。”

    她用的不是问句,不是试探,不是疑惑,是肯定。

    纳兰紫极仓皇抬眸,强笑道:“若儿,你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可能呢?他可是我的——”

    “你骗的过我,骗的过你自己吗?”若儿眸色清亮,不等她说完就插话道。

    纳兰紫极一惊,死死咬唇,若儿却将她已然冷冰冰的手抱在怀里,柔声道:“若儿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若儿发誓。”

    纳兰紫极的唇瓣几乎咬成了雪色,连身子都在哆嗦,口中却低低道:“我不是藐视纲常,我不是,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不是他妹妹,我不是纳兰紫极,我不叫纳兰紫极,他陪我八年,只对我一个人好,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我没有错,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

    语无伦次,乱七八糟的话听的若儿莫名其妙,她紧紧抱着纳兰紫极还在颤抖的身子,以为她是累的才会胡言乱语,于是柔声道:“公子要是累了,就别想了,我扶公子去睡一会儿吧……”

    纳兰紫极还在兀自低语:“我不叫纳兰紫极,我不叫纳兰紫极,我叫——”

    此话一出,原本只有些隐隐约约疼痛的心忽而疼的发颤,像是被重锤击中的感觉,疼的她额间冒汗,越是想说出那个已经封存了八年的前世名字就越是疼痛,她神色恍惚,泪眼模糊,只要不去想那三个字就不疼,若是稍稍一想,心里就是钻心的疼痛,莫非在这里是不能提曾经的名姓吗?

    若儿看着斜倚在榻上的女子,轻轻抿嘴,劝说道:“公子,这些话莫要再对着外人说了,若儿心疼公子,别人只怕会戳公子的脊梁骨呢!公子还是断了心中痴想……忘了少主吧,人家总说得不到的心里就总是惦记,公子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纳兰紫极忽而对着她轻忽一笑,道:“你不是还问我对桑桑是什么心思吗?我知道我这么在他身边是亏待了他,但是我答应过他的,我要一直陪着他,你说我折磨自己,那我若是不要桑桑,那我也是在折磨他,你既然说我对……那人是痴想,那桑桑对我又不是痴想,我和桑桑明明就可以在一起,为何要去放手呢?我是万万不会离开他的,我已经把他刻在心里了,别人如何我不管,若是有人伤害桑桑,我必以性命相搏,他给我一腔情思,我就给他一生守护,若是日后还有比我更爱他,他也乐意的话,他要离去,我不会阻拦,若儿,这就是我的心思。”

    若儿恍然:“原来公子是这么想的。”

    纳兰紫极一笑,敛去眸间苦涩,眸中尽是真切:“别人待我的心思,我自然都知道,我不管人家怎么看我,我不放手必定有不放手的理由,人活百年,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不求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只要轰轰烈烈为自己为在乎的人认真活过一回,也就不枉我为人一场!”隆兴一年五月,紫宸公主到达月阑京都,太皇太后高兴,给公主举办了一个宴席,,众臣却发现盛装之下的女子居然不是曾经来过月阑的公主模样,公主一路来京未曾出过宝盖香车,众臣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紫宸失信,将真公主掉了包,再加上有大臣奏说在紫宸,公主要和亲的消息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太皇太后震怒,称紫宸居然如此戏弄月阑。

    云王亦是愤懑,当即将紫宸一路跟来的使者斩杀在皇城门外,又奉太皇太后懿旨与紫宸交涉,然而却是没有结果,云王震怒,当即调迁附近兵将陈兵十万在江南与紫宸交界处,若是紫宸再没有人就此事对月阑做一个交待,只怕两国血战一触即发。

    隆兴一年六月,燕王见朝廷的注意力被紫宸吸引,趁夜偷袭凉州,守将防备疏忽,两万兵士死伤一半,云王震怒,下令攻打潮州,奈何沥山高达万丈,翻过山只有一条路,山前峡谷关卡挡住去路,万夫莫开,云王是半分便宜也没有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