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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柳啸龙心中的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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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枫焰睥睨了一眼正在签字却额头紧皱的柳啸龙,嘴角顿时荡起一抹笑意,认识砚青以后,大哥变得有些……太奇怪了,居然会想着让她去学解剖,看看手腕道:“大哥,6天豪已经将货全部运上船了,大概明天凌晨三点出海,按照他的度,差不多二十天可以到达丘安礼的手里!”

    “嗯!”

    “大哥,我们以后要不自己和丘安礼合作?这家伙太有钱,这才多久?一点九兆美金就凑齐了!”最大银行总行长的长子,果真名不虚传,很快就要继承了吧?

    柳啸龙闻言摇摇头:“算了,卧龙帮的买主名单内,丘安礼也就排行在第十位,上面九位是谁,我们都无法查到!”

    林枫焰明了,大哥这意思就是和6天豪长久合作下去,毕竟6天豪找的买主比他们自己找的都要阔气,出价都是最高昂的,哎,真不想和那人合作,如果单独将丘安礼列入云逸会的买主名单,恐怕得因小失大,不但6天豪以后不会接丘安礼的单,且说不定真把那人惹毛了,以后主动和云逸会划清界限,到时候有货也没地方卖。

    当然,划清界限了,他不觉得6天豪会如日冲天,卧龙帮也会亏损庞大,这么一想,咋感觉互相真的离不开?

    如果是朋友的话,一辈子也很乐意,可这是敌人,随时都想互相吞并的敌人,万一哪天6天豪真把云逸会给……呸呸呸,要吞也是云逸会吞掉卧龙帮,只不过太难了,6天豪手下没有几个人可以收买,毕竟一但被现,死相就会极为惨痛。

    “阿焰!”

    “大哥有什么吩咐?”

    柳啸龙迅写下大名后将资料放到了一旁,偏头看着手下询问:“听说你最近老往基督教跑,怎么?想改行?”

    “当然不是,大哥,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他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感觉有种被监视?认真的鞠躬:“大哥,我……我喜欢上了一个修女!”

    某男一脸不可思议:“修女?”见他点头就轻叹一声,后整张脸都开始抽筋:“你的私事我本不该过问,但希望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后摇摇头不再理会。

    林枫焰赶紧点头,后讨教:“大哥,修女要怎么弄才到手?”眼里充满了期待,阴谋阳谋他都用了,关键是对方根本就不多看他一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入手。

    柳啸龙瞪了一眼,思考了半响才懒懒道:“对症下药,像这种女人,基本要先令她敬佩你,然后慢慢把她的目光吸引到你身上,日久生情,不要试图去亵玩她,要尊重耶稣,就等于间接性尊重了她!”

    “大哥,您是让我……去当神父吗?”那跟做和尚有什么区别?以后都不能抱美女了?

    “你自己说喜欢人家的,为了喜欢的人收敛收敛很委屈你?”不满的拧眉。

    林枫焰想了想,划算,那女人能爱上他,不抱美女也划算,立刻伸手握住了大哥的手激动道:“大哥,你不愧是大哥,泡妞都比我厉害!”

    柳啸龙扬唇笑笑,一副‘那当然’的模样。

    “大哥,您永远是我的偶像,我去了!”说完就快步走出。

    某男看看门外,后冷笑一声,一副‘我一个会长都搞不定一个女人,就不信手下能成功’,拿出一张写着‘七夕鹊桥会’的图纸,还有二十三天,转动着金笔,后拿起电话:“阿焰,马上七夕了,你记得给她买个礼物!”

    ‘好的大哥!’

    迟疑了一下,还是干咳一声问道:“你会送什么?”

    ‘嗯……仙人球!’

    “仙人球?”柳啸龙满脸的怀疑。

    ‘是啊大哥,仙人球的花语是代表坚强、持之以恒、永不放弃!最重要有一条就是代表着要将爱情进行到底!’

    “就它了,你加油!”撂下手机,后认真的开始翻看一本印满了日文的文件,边看边在最关键的地上画出一条线,后写上一串日文。

    柳宅

    砚青正戴着耳机坐在后花园的遮阳伞下,手持笔记本和铅笔,坐躺着,样子很是恣意,嘴里默念了几句法语。

    “错了!”一旁站着四位妇女,拿起书道:“音不准!”

    某女抓抓头,哎呀,法语太难学了,拿起书看看,后跟着老师们一起念。

    四个小时了,才学会基本的几句问候,后又念了几遍,见老师们点头就擦擦汗水,边学边记载,不懂的用中文来代替。

    李鸢偷偷走到一株葱郁的盆栽后,儿媳妇最近怎么这么钟爱法语?当然,这是她欣赏的,活到老学到老嘛!

    炎炎烈日,四位高级私家女教师手把手的教,都没有不耐烦,因为她们现这是她们见过最好学的学徒,连去洗手间都能听到她在不停的念,实在欣慰,而且工资一个小时三千块一人,太有钱了。

    确实,砚青很是认真,她要在休息的这段时间将法语读得滚瓜烂熟,以后他们谈的内容她就能轻而易举的翻译过来,想骗我?门都没有,同样是人,她就不信只要她努力,会落后任何人。

    皇城基督教

    叶楠笑看着男人,刚要摇头。

    “神女,我是真心的,就收了我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不是说只要想入教,随时都可以吗?”林枫焰真挚的望着美人。

    “你的心告诉我,你非赤诚,走吧!”后决绝的转身离开。

    某男嘴角抽搐,有那么厉害吗?都能看到他的心不是赤诚?还会读心术不成?不能亵玩不能亵玩……唯一的方式就是打开她的心房,关键是她的心房是用上等钢铁打造,要打开,谈何容易?

    回到屋内,叶楠开始给浴缸浇水,拿起一只小乌龟亲切的吻了一下,后攥着坐到书桌后开始打开圣经,小手儿习惯性的捏着乌龟的尾巴玩弄,一切都那么的平静,仿佛那一晚真的只是一场梦,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枫焰不死心的进屋:“神女我是真心的,我想做您的信徒!”该死的女人,真想立刻把她扒光按到床上去,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

    “那好!”叶楠起身,看着男人玩味道:“跟我来!”

    “好好好!”宝贝啊,你太好了,我一定好好洗心革面重做人,报答你对我如此的关爱。

    不一会走进一间极为庞大的‘藏金阁’,叶楠指着少说有上万本有关于基督教的书籍道:“你要能把这些全部背出来,我就收你!”

    “吸!”

    猛抽冷气,某男看看堆放整齐的书本,后头冒黑线,每一本都有鸡蛋那么厚,又被耍了,她是故意的,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让他白高兴半天吗?瞪着女人道:“你能背?”

    叶楠很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

    哇!厉害,高手,他相信她会,根据调查,这个女人看似平凡,实则聪明得有些不切实际,以善良为本,当然,他永远都不会觉得她善良,扮猪吃虎,堂堂白虎堂堂主连着被耍两次,下次他要再信她,名字就倒过来写,伸手阴郁道:“你等着!”

    “不入教了?”直到背影消失才不屑的瞪了一眼,刚要离去,立马又换上了温柔和蔼的笑容。

    某男气冲冲的进屋,死死的瞪了女人一眼,后壮士一去不复返一样,搬过十本后坐在地上开始背读,这什么玩意?什么耶稣犹大的,约翰?啧啧啧,光这些人物都很难铭记。

    叶楠有些意外的看着男人真坐地上翻看书籍,弯腰拿起最简单的一本:“入门时先看这个!”

    “我看什么都……”一抬头就忍不住吞咽口水,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香?视线紧紧锁住那淡红色的小嘴,很想在她清醒下温存温存那一夜。

    女孩见男人突然卡住就抬起湛蓝的眸子,拧起秀眉,见他越靠越近,就在要亲到时,抬起小手。

    “唔!嘶!”

    林枫焰立马退后,捂着此刻疼痛难忍的嘴道:“什么东西?”

    叶楠一副很无辜的低头看看手里:“哦!不好意思,我有养八角钉的习惯,但我明明刚才把它送到树上了啊,怎么……?”一脸的疑惑。

    八角钉?什么是八角钉?紧紧按住疼痛的薄唇,后看看女人手里用树叶包住的一个颜色鲜艳,且小巧的毛毛虫,立马再次倒退一步:“你变态?养这玩意?”女人不是最怕这些毛毛虫了吗?

    “我觉得很可爱啊,还有很多蜈蚣,蝎子……带有剧毒的蚂蚁,蜘蛛!”边说边咧嘴看看虫子。

    越听,冷汗流得越多,感觉嘴唇肿了起来就摆手:“赶紧弄走!”

    “很漂亮的,不信你摸摸看,很软的!”说完就送上前。

    男人高大的身躯顿时向后又挪了几步,喘息道:“不……不用了,拿走!”眼睛惊惧的看着七彩斑斓的八角钉。

    叶楠见他吓得浑身颤抖就抿唇笑笑,起身将虫子放到了外面的树叶上,这才进屋吩咐:“看完记得归位,还有……”

    林枫焰一听女人说话就吓得立马转身,深怕她过来一样,这哪里是修女,分明就是毒蝎子:“我知道,看完就归位!”天!喜欢上这种人,太可悲了,情愿被捅个十九刀,最起码知道伤在哪里,什么时候受伤,现在好了,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手。

    “那行,你慢慢看吧!”无所谓的闪人,没有丝毫的同情。

    呼出一口气,用力揉揉火辣辣的薄唇,后低头翻阅书籍,全部背下来,她当他是机器吗?

    “这个男人怎么又来了?”

    “是啊,他还残害了我们的同胞!”

    “不过长得好好看!”

    十来个修女悄悄躲在窗外偷看,真的长得好俊俏。

    男人盘腿而坐,勾魂桃花眼内有着认真,一行行的默念,一字不落,然而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嗤笑道:“这些要有用,天下恐怕就要大乱了!”为什么这些人这么迷信?但不得不背读:“我们信主耶稣基督是上帝的独生子,本是荣耀之神,为救世人,道成肉身,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经历苦难,受尽羞辱,被钉十架,受死埋葬,第三天从死里复活,升天,如今坐在天父的右边,将来还要再来,迎娶教会,设立天国直到永远。他是救赎的主,也是审判的主,除他以外,别无救主或基督。”

    还升天,也就这些白痴会信了。

    一个小时后,忍无可忍的将厚厚书本扔到了地上,烦闷的靠在架子上掏出香烟吸食,西装起了皱褶,大哥,您这不是在害我吗?瞧瞧,这么多书,看到老死也看不完,不行,这样不是办法,干脆不入基督,经常来听她讲经不就好了?对!做她的信徒。

    站起身黑着脸直接离开,可恶,堂堂一个护法居然要受这气,自己受去吧。

    ‘老头子来电话啦……’

    怔住,烦躁的拿出手机道:“我都说了,我真没空!”

    ‘马上过来,我们已经到了!’

    “我……好吧!”扔掉烟头直奔车库,下一瞬扬长而去。

    叶楠眼里闪过鄙视,后进屋把地上的经书一本本归类,后放回原处,就这点诚心,还入教,朽木不可雕也。

    白翰宫大酒店

    “啊!”

    一尘不染的洗手间里,萧茹云被这一声尖叫吓到,完了,打开太大力,会不会……果然,一个穿着名贵的女孩正捂着额头蹲在地上,看看厕所的隔门,奇怪,这又不是大门,没那么痛吧?赶紧弯腰道:“小姐你……”

    ‘啪!’

    卷美女站起身就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后怒吼道:“道歉!”

    摸摸脸颊,一定肿了,眯眼道:“我撞了你,你打了我,扯平了!”还道歉?神经有问题,走到洗手台开始洗手,这么刁钻的客人还是第一次碰到。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是F市市长的掌上明珠,你居然敢打我,你……”说完就要上去踹一脚。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主席的明珠呢!”要不是看在是客人的份上,真想一拳头打过去,冷哼一声开门而去。

    卷女孩捏紧拳头,跟了出去直接来到吧台指着那女人道:“她是谁?我要投诉!”

    吧台的几个女孩一听都面露不屑,其中一个道:“她是这家酒店总经理喜欢的女人!”还投诉,谁敢接?

    西门浩?卷女孩吞吞口水,后识趣的转身坐到一位灰老人身边,一脸的愤怒,早知道就不来了,云逸会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看手表道:“到底还来不来啊?”

    林父闻言很是不满,也看看时间,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慢?这次绑他也要绑着他结婚,太不像话了。

    “爸!”

    卷女孩冷哼一声,后淡漠的抬头,然而在看到那张上帝杰作的脸时,立马换上了高雅的笑容,整理整理型,后起身伸手道:“你好,我叫于宛妲!”

    “林枫焰!”礼貌的握了握,后落座,脸上明显是不在意。

    林父见两个孩子见面就过去附耳道:“敢给我搞砸就要你的命!”后慈爱的笑着撤退。

    女孩羞涩的垂头道:“听说你很俊朗,果真如此!”

    “谢谢!”端起咖啡杯,心不在焉,若是以前,他会好声好气,毕竟这女人确实够美,但是比起叶楠,一个天一个地,先不说外表,就说气质,完了,自从认识了那女人后,现以前认为最出色的女人都……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女孩见他看都不看她,顿时有些不满了,虽说这个男人地位是很高,也很有钱,关键是这些她也有,即便没有他厉害,可好歹从小也是被吹捧长大的,被如此不尊重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面子挂不住。

    某男点点头,后又立马摇头:“还行!”撇了女孩一眼,结婚,是啊,该结婚了,或许没认识叶楠,现在他就答应了,找女人,肯定找自己认为最好的,将来才不会后悔。

    “你……”女孩捏紧拳头,后努力挤出笑容道:“我英语八级,日语一级,德语二级,韩语四级,俄语二级……”

    林枫焰玩味的勾唇,惹来周围女孩们的关注,轻笑道:“不错!”

    “你呢?”希望他也是这么厉害?最起码这样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我?”含笑道:“银魂二百四十六集,死神三百六十集,火影四百六十九集,海贼王五百三十五集,柯南六百五十集……”

    卷女孩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傻了一样,深吸一口气,没品位不说,且话不投机,空有其表,真不明白柳啸龙怎么会用这种废物,起身道:“不好意思,我现我们没话可谈,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恶,这种男人带出去都丢人现眼。

    林枫焰摸摸下颚,后起身刚要离开,就见萧茹云站在后面冲他竖拇指。

    “林护法,您终于做了一件让人敬佩的事了,您太明确了,看看我的脸,就是被她打的!”指指脸上的五指印,还以为他会被美色所迷失心智呢,原来这么会看人。

    “是吗?早知道就帮你报仇了,是不是觉得我很man?”某林抛了个媚眼,阿浩眼光不错,找了个嘴这么甜的女人。

    茹云点头:“很有男人味,我走了,一会阿浩还要去见一个客户!”

    “再见!”

    这女人,太会说话了。

    “林伯父,你儿子太没内涵了,男人,光有脸是不够的,会被人耻笑的!”女孩看着门外的老人抱怨。

    林父一听儿子被骂就不满了:“你说什么呢?是你爸自己来求我带你来相的!”天!这么快就换了嘴脸?这什么女人?

    林枫焰上前搂住父亲的肩膀,带着邪佞的笑,瞅着女孩用法语道:“‘涵养不是靠嘴来说的’”后将这句话用了十五种语言重复了一遍。

    果然,女孩听完立马面如死灰,但已经撕破脸,没必要再挽回,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儿子,太争气了!”林父崇拜的拍拍宝贝儿子的胸膛,后长叹道:“不是我们催你,只是和你同龄的哪个没当爹?孩子都到街上打酱油去了,你说你比他们个个都要出色,结果却到现在都还光棍一条,丢不丢人?”

    “我的事你们还是不要操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老爸,回去吧!”推了推。

    林父深吸一口气,老脸皱在一起:“我们也不是非要逼你,为人父母的,担心懂吗?希望你早点结婚生子,我们也就了却了一番心愿,难道看着你同学们抱着儿子女儿到处晃,不觉得着急?”

    林枫焰抓抓后脑,后点头:“我会考虑的,您回去吧,我走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缘分到了,自然就结了。

    一轮圆月高挂树梢,卧室内,砚青还坐在沙里将白天学习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哈哈,白天学的能背下来了,柳啸龙,等我学两个多月,孩子一生完,你说的鸟语我就都懂了。

    ‘扣扣!’

    “进来!”合上书本,后仰头,一见来人就百无聊赖的拿过小说开始翻看。

    柳啸龙见这爱搭不理的模样刚要转身离去,还是咬牙走了进去,再次儒雅的坐在了对面,看着女人道:“真不打算理我了?”

    不说话。

    “你在闹什么?”

    依旧不说话,懒散的看着书中文字。

    “砚青,你觉得你现在像话吗?才结婚多久就分居?”深吸一口气,后扬唇道:“这样,你说一句话,我给你一千万!”

    “滚出去!”说完就伸出小手讨钱。

    柳啸龙缓缓将背部靠向后,叠加起双腿,一副谈判的模样,冷冷道:“不带攻击性的!”

    砚青不耐烦的挑眉:“出去!”摇摇小手。

    “这样,你跟我学,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然后就给你!”做了个深呼吸,压制着怒气,后挑眉道:“我原谅你了!”

    “我原谅你了……个毛!拿钱!”一千万,值了。

    鹰眼内寒光闪过,不得不掏出支票写下一千万送了过去,刚要给时就点头道:“你给我过去住,给你五千万!”

    五……哎呀,诱惑太大了,要不要过去?五千万,买栋大别墅了,不行,向阳花园的别墅要三个亿呢,抽过支票用眼神示意其滚蛋。

    “你在气什么?就因为我强行把你带回来?”又不说话了,蹙眉想了一会,后尴尬道:“是因为那新闻?都跟你说了,当时她情绪不稳定,浑身肌肉紧绷,无法下针!”

    “呵!那你就继续去,来跟我说什么?”全世界情绪不稳定的人多了,他要不要都去亲一遍?

    柳啸龙缓缓眯起眼,后很是直接道:“向阳花园一套房……”

    “成交!”没等说完,立马起身收拾东西,啧啧啧,离婚后自己也是级富婆,钱多得花不完,如今也在南门买了一栋高达四十层的楼房,一百六十套新房,正在装修,啧啧啧,下了血本了,十亿就剩三亿了,现在又来一栋大别墅,怎么算都划算。

    “砚青,在你心里,我还没一栋别墅值钱?”某男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积极的收拾,眼里有了怒火。

    “你又不是我的,但别墅是我的,少废话,拿钱先,房子我自己会去买!”离婚前先弄个金库,摊手要钱。

    柳啸龙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金卡:“里面有六十亿,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记得……”

    “拿来吧!”小手一把抢过,后像个女王一样指着男人瞪眼道:“这卡先给我保存,心情不好时,它就是缓解的最佳良药!”六十亿,财了,大了,回头就去买房子,然后去逛商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忽然想到什么,拿着卡道:“我卡里还有三亿多,加这个,买你的九凤环,卖吗?”

    干爹说了,政府真正想要的其实就一样,那就是那个九凤环,都出价到九十亿了,这家伙说什么都不卖,他到底想卖多少?

    男人起身帮着女人开始收拾,不说话。

    “柳啸龙,我给你生孩子,难道就这么个要求你都做不到吗?”

    “买家出价九百亿美金!”

    九百……这么贵?把她卖了也没这么多钱,且就巴掌大个玩意,值吗?确实,价格过于庞大,落寞的垂头道:“知道了!”有气无力的捏着金卡走出了房间,后绕道第二间,进屋沉痛的落座,谁这么有钱?出价这么高?

    柳啸龙拖着行李箱,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回原位,却见那个往日总是朝气蓬勃的女人仿佛瞬间一蹶不振,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副想不明白一个人居然能爱国爱到这种地步的模样,收拾好后就指指浴室:“去洗澡!”

    “不了!”哪还有心情洗澡?眼看着东西就要被运走,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棉被铺到了地上,后扔下去一个枕头,这才躺上床。

    某男并没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还是走进浴室开始冲澡,喷香水,刮胡子,刷牙,确定全身都干干净净后拿起吹风机将丝吹干,一系列全部准备妥当才走出,无表情的爬上床刚要抱时……

    “砰!”

    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个狼牙棒在被子下面,直接一挥。

    ‘咚!’

    “嘶,你干什么?”怒吼完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气哼哼的瞪着一脸笑意的人儿。

    砚青抱着狼牙棒,指指地:“我是答应回来跟你睡,可没说要睡一张床,结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睡地,我睡床,怎么?不同意那我就走了,不过卡不会还给你!这一招是跟你学的。”什么答应放了她,又没答应放她走,谢谢你教会我这一招。

    柳啸龙双手叉腰,冷冷的对视了一会才转身走到沙里苦闷的落座,浴袍大开,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第一次没形象的叉开双腿而坐,白皙大腿若隐若现,昏暗灯光下,可以看出此刻真的是快忍无可忍了,脸色极为难看。

    很生气?某女抿唇笑笑,将狼牙棒放到枕头后,敢来就直接砸脑袋上去。

    “一定要这样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瞅着地面问出声,很平淡,很冷静,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以前呢,我有想过五年后我们或许可以在一起,不过现在是你自己把我这种想法磨灭了,柳啸龙,我现在只想离婚,然后带着孩子走,如果你强留,只会自寻烦恼!”

    “我对你不够好吗?什么都顺着你,依着你,还想怎么样?当初结婚本来就等于是协议,后悔了?”

    砚青不怒反笑:“对啊,协议,所以我们没理由睡一张床!”

    某男咬牙切齿了,做了人生中最最窝囊的事,过去睡到了地上,扯过被子边叹息边翻身背对着床铺。

    哟!这都不摔门而去?这也太不像他了,没有感动,反而还添油加醋:“第一次睡地上吧?”不回话?伸脚抵着男人的后背推了推:“问你话呢!”

    “拿开!”大手抓住脚给扔了过去,后闭目继续臭着一张脸安寝。

    算了,点到为止,别真给惹毛了,也开始合上双眼,听说文物就要出海了,再也收不回来了,6天豪亲自护送……长叹一声,真的尽力了,外面的人都传她和他狼狈为奸,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事情怎么会转变成这样?一错之下,强行绑了这个男人,甚至上了他,结果怀了种……想了许久,又回到了文物上,抿唇轻声道:“柳啸龙,将心比心,我要想你死,十天前就带人来带走文物了!”

    柳啸龙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也没搭话。

    翌日

    ‘吱呀!’

    李鸢见儿媳妇的屋子空了,后乐呵呵的推开婚房,瞬间呆住。

    龅牙婶也伸进一个头颅,天!少爷居然睡地上?这这这……怎么可能?少爷那么高贵,在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为何现在居然愿意睡地上?而少夫人独自占着过大的双人床……

    灵敏的感官令柳啸龙微微睁开眼,后‘噌’的一声坐起,冰一样冷的视线射向门口。

    吓得李鸢赶紧识趣的关上门,哎呀!吓死她了,儿子越大越可怕了,眼珠转转,这砚青也太厉害了,居然甘愿让他睡地上,颤声道:“记住,什么都没看到!”

    “好好好!”龅牙婶也目瞪口呆,特大新闻了。

    某男瞪了房门一会才看向也睁开眼的砚青。

    瞪她?立马拿起狼牙棒:“打架啊?来来来!”坐起身抱住凶器,眼神戒备。

    “无聊!”懒得搭理一样,起身扯开浴袍就向浴室走去。

    砚青看着那洁白无瑕的后背上居然有着大片淤青就心虚了一瞬,惊愕的看看手里的狼牙棒,天!这么厉害?昨晚只是轻轻一挥,怎么这么严重?一定很痛吧?噗!太好笑了,这不能怪她,是他自己没事过来找揍的。

    可以誓,真是轻轻一挥。

    餐厅区,柳啸龙刚坐下就见母亲和龅牙婶都定定的看着他,眉头顿时扭曲,但很快就稍纵即逝,拿起筷子谁也不看,开始吃饭,眼神看了看四周,现每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捏紧筷子怒吼道:“吃饭!”

    两个字,房子都跟着震了震。

    “哦吃饭吃饭!”李鸢吓得差点栽倒。

    砚青没有生气也没有窃喜,安静得不可思议,筷子戳着米粥却无法咽下。

    柳啸龙吃着吃着就吃不下去了:“咳!昨晚……我不小心滚下床了!”

    “噗!”李鸢一口米粥喷出,后赶紧擦干净,继续吃,肩膀却不停的耸动:“噗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可见男人的解释不过是雪上加霜。

    周围的女佣们都看着那个戴着眼镜,又满脸阴郁的男人笑得东倒西歪。

    砚青夸张的看着一群人,睡地上有这么好笑吗?

    柳啸龙放下筷子沉着俊脸走了出去。

    西门浩见状,似乎很明了,又吵输了,哎!为什么每次都是大哥这么委屈?难道家里就没一个人帮着他吗?砚青也真是的,每天都让大哥黑着一张脸出门,就不怕他真的受不了不回来了?

    “到医院!”

    “是!”不敢多说,这个时候谁敢往枪口上撞?

    屋子里真是笑声一片,砚青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瞧瞧,老人眼泪都笑出来了还在笑,好奇道:“妈!你们笑什么呢?”

    “噗哈哈哈砚青啊,你知道吗?别说你了,就是我都不敢让他睡地上哈哈哈,虽说我是他妈,可……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哈哈哈!”太好笑了,简直不敢置信,虽然不知道这臭小子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砚青,但是以后终于有人治他了。

    不是吧?就因为这个笑了这么久?

    病房内,谷兰失望的看着前方,目无焦距,手儿里拿着那只玉镯反复的摸,眼泪一颗接一颗,感觉到门被打开也没去看,直接问道:“你又失言了!”

    柳啸龙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见女孩醒来有短暂的欣慰,后将百合全部放进了花瓶里,转身来到床边,抿唇道:“是你救了砚青对吗?”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中枪的!”缓缓偏头看过去。

    “你骗不了我,虽然我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但是我了解你,说谎的时候手会紧张的攥紧!”

    “是啊,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忘了她是我所爱之人的妻子,如果我知道,我不会救她的!”话虽如此,眼里却没有后悔,酸涩的水泽就像断了线的水晶珠,止都止不住。

    柳啸龙喉结一阵滚动,眉头始终皱得那么紧,点点头:“其实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很简单的一个人,一心精忠报国,除暴安良,如果当时她知道的话,一定是她救你……”

    “那我呢?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定位?你告诉我,是不是一直在可怜我?”紧张的抓住男人的肩膀摇晃,哭得梨花带雨。

    “谷兰!”男人也捧住了女人的头颅摇了摇,很是认真的看着:“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清醒?一定要活在你自己编制的梦里吗?你只有五年时间,为什么你不好好去珍惜反而一定要回到过去?当初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是为了守着你,真的死了很多人,我也受到了惩罚,时隔四年,很多东西都变了,当初西门浩和董倩儿在一起,都觉得他们会结婚,可是现在没有!”

    “你也变了对吗?喜新厌旧了?”

    柳啸龙闻言淡漠的收回了双手,摇摇头:“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你是宾利的妻子,这算喜新厌旧吗?况且,你至今都是宾利的妻子。”

    “我可以和他离婚的!”

    “谷兰,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你离婚了又能如何?现在我结婚了,很快就会有孩子,有家庭,有责任,如果我还单身,我可以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五年!”

    谷兰伸手捂住脸摇头:“如果没有她,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男人残忍的摇头:“不会,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我还没那个本事逆天而行,宾利以前也是我的兄弟,你了解我的!”

    “呜呜呜那我算什么……呜呜呜呜老天的安排呜呜呜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又残忍的夺走呜呜呜为什么?”天啊!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强加给我一个人?为什么?

    “我真的希望你好起来,开开心心度过这五年,可是我现你只是在自欺欺人,这样你真的开心吗?虽然我不知道对砚青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可是我知道她会是我一辈子的妻子,谁也取代不了!”

    “是吗?她有什么好的?”谁也取代不了,为什么你今天要这样来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柳啸龙伸手摸去女孩满脸的水珠,后淡淡道:“她的好有很多,多得让我佩服,有一颗足以包容整个天下的心,和她在一起,时时刻刻都相见恨晚,比如这一次,我相信所有女人都会成天哭哭啼啼,吵吵闹闹,可是她没有,你知道吗?我现在心很痛,因为看着喜欢的女人天天在家里消极,每次我一来,我想她一定很痛苦,可是她从来不说,因为她不想我太难做,谷兰,她从来没有拿孩子威胁过我,而你却不顾宾利的感受,拿掉了他的孩子,这种感觉我承受过了,当我知道我未来的孩子不正常,那一刻,心真的很痛,可我们没想过拿掉他,而你,有想过宾利吗?你目前的丈夫!”

    哽咽声越来越沙哑,越来越沉痛,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的话都一样了。

    “她能做到的,我也能!”

    “你做不到,她能做到的,我都做不到,她是我见过最爱钱的女人,可是昨天她拿着我给她的六十亿,还要拿出她所有的私房钱,来买我的文物,你信吗?她买了立马就会交公,这就是我柳啸龙这辈子最佩服的一个女人,手下们,说到她,个个竖拇指,自叹不如,她是一名警察,重情义,为了我妈,为了顾全大局,没有带人来告我,其实我给过她机会,就想看看在她心里,是这个家重要,还是她的工作重要,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家最重要!”

    谷兰挥开了男人的手,万分悲痛:“我以为你今天来会跟我道歉,你说过带我去哈佛的,你说过再也不放开我的!”

    柳啸龙揉揉刺痛的眉心,无奈道:“我不想她因为我难受,我想看她笑,她说过,夫妻要互相尊重,既然她尊重我,我自然要尊重她,现在她因为我门都不敢出,因为我被人们唾弃,自从我爸死后,我从没见过我妈笑那么开心过,而她总是令老人家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笑容。”

    “呵呵,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在同情我?”

    “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同情你,希望你能真的不后悔来人世间走一趟,不要带着遗憾离开,我不觉得我是个好人,值得你这么付出,放手吧,多看看别人,那一天你会现我柳啸龙就是个普通人,没你想的那么伟大!”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坏?”也不哭了,缓缓躺进枕头里。

    “你是个好女孩,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好女孩!”

    谷兰紧紧咬着下唇,苦涩的摇头:“是你自己说的,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不会放开我的!”

    男人长叹一声,起身道;“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你会什么时候醒来,自然不会放开你!”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阿龙,以后我都看不到你了是吗?”

    柳啸龙狠狠闭目,微微仰头,后一副无语的模样:“我这人,恩怨分明,曾经你救了我,现在又救了她,自然不会不管你,可你觉得这样真的有意思吗?你真的会快乐吗?她痛苦,我也高兴不起来,这样……”见女孩一言不就不再说话。

    “她痛苦,你就痛苦,而我痛苦,你却毫不在意,阿龙,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是一个多么自私自利的人,我祝福你们!”

    “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

    谷兰自嘲的笑了笑,砚青,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得意?如果不是你,这个男人他是我的,你现在拥有的全是我的,上官思敏,你给我等着。

    正斜倚在车身旁的西门浩不停的看表,怎么还不出来?应该不会有事,送百合而不是玫瑰,已经很明确了,以前上学时,谷兰受伤了,大哥去探病都会送玫瑰的,可都一个小时了,不是说醒了吗?那都在说什么?

    可千万不要是旧情复燃,这样萧茹云会恨死他的,这才刚有点进展,非要来什么重新来谈恋爱,这些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都多大了,还谈恋爱。

    就在这时,见到低下车库的电梯门打开,先看了看那西装,恩!没有皱褶,看来没生过什么过分的事,眼镜也不偏不倚,表情依旧冷漠,没有春风得意,百分百肯定没有做出阁的事。

    “看什么呢?”柳啸龙见手下对着他上下打量就撇了一眼。

    “哦!看你和谷兰有没有那啥……大哥!”天!他什么时候到眼前的?

    某男眯视着眼缓缓转头看过去,后径自打开车门坐好,直到车子行驶起来才皱眉道:“那个……这事不要张扬!”

    什么事?来医院的事吗?赶紧点头:“大哥放心,我决定不会告诉大嫂您来偷情!”很明显了,不要张扬,那么就是真的旧情复燃了。

    柳啸龙整张脸‘唰’的一下漆黑一片,扬唇笑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大哥不用谢,做兄弟的,会帮您保密,不过下次您来,可千万记得要找我,俗话说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为什么这种事给他摊上了?如果砚青知道了,给他按个知情不报……

    “开你的车!”

    过大的音量吓得西门浩差点又把刹车当油门踩了,果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大哥一脸阴沉,真是的,偷情的是他,怎么还迁怒于自己了?如果换做是皇甫离烨,他一定去告诉甄美丽。

    第二医院

    “我慢慢的,慢慢的!”

    同样洁净的病房里,李隆成小心翼翼的将女人眼上的纱布一点点拆开,感觉到女人双手在抖就有些不忍心,万一失明了……

    果然,莫紫嫣伸手按住了李隆成:“算了,就这样吧!”

    “紫嫣,就算你什么都看不见,我也养你一辈子!”这一刻,忘了女人的身份,只是一个穿着病服的小女人,大手开始继续拆。

    “你还是想想怎么养活你自己吧!”扬唇笑了一下,永远都忘不了当初到那小镇里时,这男人昏迷了一天一夜,又寸步不离的照顾,铁打的心也会被这火山一样的热量融化吧?

    李隆成吞吞口水,不断的在心中祈祷,后解开贴在眼部的纱布,后笑道:“睁开看看!”

    美丽的眼睫眨眨,后缓缓睁开,屋子里模糊一片,灯光虽然调到了最暗,依旧很刺眼,但很快的缓缓睁大,看到的是男人一脸的期待,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英挺的浓眉,端正的五官,虽然没有大哥的完美,却也不是那么的不堪,甚至这一刻现这个男人其实长得很好看。

    “怎么样?紫嫣,你看得到我吗?”某男伸手在她眼前不停的晃,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到?

    “你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恢复了往日,冷得好似冰雪雕刻,起身摸摸额头道:“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就洒脱的起身向门外走去。

    李隆成顿时闪过落寞,还以为……最起码也会请他吃顿饭增进点感情呢。

    莫紫嫣打开门转头道:“晚上一起吃饭?”

    宾果,正中下怀,立马点头:“好啊好啊,去哪里吃?我请你!”

    “随便,我请你!晚上见!”后是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隆成激动的抱拳,因祸得福了,紫嫣,我太爱你了。

    柳宅客厅里,所有下人都被唤道了后花园,留下两家人谈判,李鸢pk老局长和凤知书。

    砚青看着三个老人坐在沙里对决就忍不住捏紧小手,瞧瞧,三个老人都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互相仇视着,不会又要打起来吧?

    老局长拿出孩子名字的名单:“柳盈盈,柳书环,柳宝钏……”

    “这什么名字?一听就没霸气,看我的!”李鸢立马把对方取的名字推一边,扶扶老花镜拿出纸张念道:“柳凰,柳蝎,柳豹,柳虎……不管男孩女孩,抽到哪个用哪个!”

    某女闻言擦擦汗水,没一个听着顺耳的。

    “我不同意你取的名字,好家伙,怎么?你儿子培养了四大护法,你也要培养四大金刚不成?”老局长看看那些虎啊豹啊的,极力反对。

    李鸢大拍桌子:“这怎么了?我柳家的孩子,即便是女的,那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名字当然要响亮!”

    老局长瞪起眼,唾弃道:“我看你就像个汉子!”粗鲁得无法形容。

    “你说什么?”李鸢不敢置信的柳眉竖起,起身开始挽袖子。

    “说你了怎么着?女孩子家家叫柳豹,你有病吧?”凤知书起身一把将老公按倒,然后也开始挽袖子,谁怕谁一样。

    “我打死你个臭婆娘!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痒!”李鸢立马一拳头打了过去。

    凤知书没躲开,干脆不躲,然后一脚踢向李鸢的肚子,然后就是拳脚相加,扭打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柳啸龙一进门就惊愕的看着两个老人在地上滚来滚去。

    砚青瞪了一眼,后不得不过去指着她们道:“因为取名字,又打起来了!”

    柳啸龙见拉谁都不对,老局长过去拉架也被两人打得倒地不起,赶紧搂着砚青道:“肚子疼,快点!”

    “啊……我的肚子好痛,干妈,我肚子痛!”砚青捂着肚子立马倒了下去。

    “砚青!”柳啸龙瞠目,慌忙打横抱起放到了沙上。

    “别打了,儿媳妇肚子痛了!”李鸢一脚踹开凤知书,然后蓬头散蹲在砚青面前紧张道:“儿媳妇,还痛吗?”

    砚青气喘吁吁,后捂着肚子道:“你们别打了,我一着急,孩子就踢我!”

    “不打了不打了!”凤知书万分紧张的拍拍那肚子。

    某女这才笑笑:“好很多了,这样吧,其实我一开始就答应了茹云,孩子生了,名字给她取,可以吗?”这样最好了,谁也不帮。

    三个老人面面相觑,后互相冷哼,但都点头,似乎都明白这样下去为难的是孩子。

    柳啸龙见一个下人也没有,就大步走到冰箱前拿出饮料,再拿出杯子放到了茶几上,一人倒了一杯:“岳父岳母,你们喝点解渴,妈,你也喝!”

    “拿开!”老局长双手环胸坐在沙里,完全没接受的意思:“柳啸龙,有你这样做丈夫的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看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你柳啸龙包养女人,砚青就是个被你利用完后甩了的可怜女人,全都把矛头指向了她,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每天警局门口都有记者攒动,你在搞什么?啊?”最后一个字,那是站起身大吼出来的。

    李鸢这次没说话了,自知理亏,不过说到这事,也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指着不孝子道:“你听听,你听听这些,像话吗?啊?丢人吗?养女人,很光荣是吗?”

    “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立刻离婚,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凤知书也放大音量。

    柳啸龙喉结滚动了一下,就这么瞅着三个老人全都怒哼哼的看着他,求救似的看向坐在沙上的妻子。

    “哼!”砚青双手环胸,鄙夷的偏开头,装作看不见。

    “你说话啊,你对得起我们吗?当初是你自己要娶的,娶回来就不珍惜,你算什么男人?”老局长越说越气,上前直接抬手一巴掌打到了女婿的后脑上。

    ‘啪啪!’

    紧接着,李鸢和凤知书一同上前一人甩了一巴掌,负心汉,女人的天敌,没必要同情,打打就醒了。

    砚青抖了一下,这下,只能装作看不到了,因为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太狠了。

    “跪下!”李鸢满脑子都是‘离婚’这俩大字,这可不行,抬脚踹向儿子的膝盖窝。

    柳啸龙刚要怒,就见老局长那一脸的决绝,咬牙点点头,就那么跪了下去。

    这下子,老局长和凤知书才心情好点,阎王一样坐到了对面,李鸢也坐了过去开始进行‘政治课’。

    “你说说你,做的这是人事吗?”老局长还保留着一张报纸,直接扔了过去。

    某男低垂着头,表情里写满了无可奈何,一句话也不说。

    李鸢看着报纸上儿子亲吻谷兰的一幕,现血压又要升高了,这下不会真的离婚吧?想想,立马起身走到书房拿过一根一米长的藤条,过去送到砚青手里:“我们柳家的家法,儿媳妇,去打吧!”

    柳啸龙嘴角形同羊癫疯作,不停的抽筋。

    “我……我不能太用力的运动!”这可是云逸会的会长,就算再恨,为了以后的日子,她也不敢,有心没胆。

    “我自己来!”李鸢有一丝心疼,但为了平息‘离婚’,不得不这么做了,绕到男人的背后,直接大力的挥起,后‘啪’的一声打到后背上。

    某男立刻皱眉,却没痛呼出声。

    “喂喂喂!你还真打啊?”老局长见李鸢又要挥,不得不过去阻止。

    凤知书则抱住了李鸢:“别打了,他都快三十了,说出去多丢人?”

    “放开我,今天我就打死他呜呜呜放开我……!”李鸢一见他们来拉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不停的挣扎,后一藤条直接挥向儿子的大腿。

    ‘啪’的一声,特别响亮。

    柳啸龙一直保持着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什么也不解释。

    砚青见他这样,就知道代表默认,抿唇吸吸鼻子:“柳啸龙,我说过,眼里不揉沙子,今天既然都来了,我们就把话说开了,我也知道妈离不开孩子,要不这样吧,生完后,我们离婚,但是不可以阻止我回来看孩子,行吗?”

    “我不同意!”柳啸龙冷淡的拒绝。

    “砚青,你说过呜呜呜要一直陪我的呜呜呜你现在这么说,对得起我吗?”李鸢一把扔掉藤条,后哀伤的坐下,为什么一个家这么快就要散了?

    凤知书坐到砚青身边同样泪流满面,紧紧把干女儿抱进怀里:“这样叫我们拿什么颜面去见你爸妈?”

    “柳啸龙,你立马跟那女人断了联系,听到了吗?”老局长单手叉腰指着男人低吼。

    镜片后的凤眼慢慢眯起,后摇摇头:“不行!”

    砚青仰头,将眼泪尽量逼回去,他妈的,这过的是叫日子吗?好笑的看着男人哽咽道:“你这样就是在耍无赖,你叫我脸面往哪里搁?啊?一出门就面对记者吗?”

    “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站起身怒吼完就气冲冲的上楼。

    “哎哟,我的心……”李鸢忽然倒下,伸手紧紧按着心脏,后直接陷入了黑暗。

    “妈!妈!”砚青吓了一跳,快冲过去抱起老人使劲掐着人中。

    柳啸龙闻言脸色大变,冲下楼蹲在了老人身边:“妈?”

    “亲家母!亲家母?”凤知书见不是装的就大喊道:“快叫救护车!”

    李鸢手指动动,后虚弱的睁开眼道:“没……没事,老毛病了,啸龙啊,妈活不了多少年的,我求你,不要老来刺激我好吗?”沧桑的手抚摸向儿子的脸,老泪缓缓流淌:“你爸死了后,我就只有你了,妈希望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谷兰救了你,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她而不顾你的老婆,她才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妈知道你和谷兰没什么,妈了解你,可是……你这样做也不对,实在不行,你把她给我……我给你好好照顾行吗?”

    “妈!我知道,以后……我不去见她!”几个字,咬得很是沉重。

    “你要说到做到,否则我……我就让砚青跟我们回去,你要强来,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老局长见到这最大的台阶,只好下,不管怎么说,女婿的身份过于特殊,不能太过分。

    “这就好,这就好!”李鸢点点头,后虚弱的坐起,念叨道:“做丈夫的……”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两个小时后,三个老人已经坐好,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说,仿佛都要抢话了,一大堆的教育说都说不完。

    柳啸龙坐在砚青旁边,偶尔点点头,一副很认真听一样,这令三个老人很是欣慰,而他越是赞同他们的说法,就说得越利索。

    砚青痛苦的垂头,两个小时了,他们不累吗?做子女的,‘政治课’就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大人们每次一说,就不会停,不乐意听还不行,必须得等他们自己觉得说得累了,不想说时,折磨也就算完了,否则他们能说一辈子,就只能听一辈子。

    “砚青你也是,男人出轨,女人也有责任,你要多学学怎么抓住自己老公的心!”

    “我赞同!”柳啸龙立马举手,听了这么久,就这句最靠谱。

    某女咬牙,你赞同个求,怎么现在开始来说她了?听着吧,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你要对他百般呵护,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要满足他,争取让他没时间出轨,听说你们结婚后一直在闹矛盾,前几天还分居了?”凤知书责备的看着干女儿。

    柳啸龙再次举手:“她搬隔壁房去住了!”严重的控诉,一下子来了精神。

    老局长拍拍桌子,指着肇事者低吼:“你瞧瞧你,分居是能当儿戏的吗?还有,离婚,我们能说,你不能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就拿离婚做威胁,说一次,起到作用了,说多了男人还会当回事吗?”

    某男见砚青低垂着头,偶尔点一点,就立马起身为两位老丈人倒饮料:“润润嗓子!”

    完全颠覆,刚才说柳啸龙时,砚青愤恨的推推他的脑袋,现在轮到她点头,柳啸龙得意了。

    “好女婿,你坐下,你有什么不满她的,都说出来,我们一起好好教育教育她!”女婿这么热情,老局长满心欢喜,反正对方都说了新闻事件是误会,一个黑社会大哥,怎么也不可能敢做不敢当,这点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当然,他要不客气的话,这点看人的本领也就没了。

    凤知书也接过,笑道:“坐下,工作一天也累了!”

    柳啸龙扬唇笑道:“其实今天我就让阿浩为二老买了一些礼物,明天就能送到府上了,象牙骨做的棋子,紫檀木做的棋盘,还有岳母您的,素闻您饱读诗书,我恰好有一副王羲之的真迹,唐伯虎的亲笔之作!”

    两位老人倒抽冷气,这……天啊,这诱惑太大了。

    李鸢呼出一口气,不离婚就好了。

    砚青狠狠蹂躏双手,好你个柳啸龙,你他妈的居然这么阴险,来这套。

    果然,凤知书指着砚青道:“你说说你,从小就跟个男孩子一样,女人对待丈夫就要温柔,丈夫是你自己的,每天帮他洗澡……”

    “嗯!”砚青再次点头。

    “她还没喊过老公,岳母,还有一本李白的真迹!”柳啸龙双手环胸,坐姿优雅,嘴角挂着掩饰不掉的奸笑。

    李白……真迹……凤知书按捺下心里的兴奋,拧眉道:“他是你老公,你为什么不叫?”

    “是啊砚青,你根本就不把他当老公,又怎么期望他把你当老婆?”老局长也语重心长,女婿太会做人了,不愧是生意人。

    砚青咬咬下唇,这到底是在教训谁?出轨的不是她。

    柳啸龙搂住砚青道:“老婆!”

    咦!肉麻死了,某女偏头伸手恶狠狠的掐着男人腰部的肉,我叫你阴险。

    某男一副无所谓,额头开始流汗了,挑衅道:“快叫啊!”

    “砚青,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听不到吗?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听我们的话了?”凤知书不满。

    “老公!”叫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低头捏拳,你恶心不恶心?

    “这就好了,砚青啊……”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三个小时后,夜间十二点。

    “这个夫妻之道是要互相尊重,相敬如宾,你对她好,她对你好……”

    柳啸龙看着老人们随着他们的度点头,精神奕奕。

    砚青偶尔捣蒜,忽然直接倒了下去,后又立马坐直:“还没完啊?”揉揉眼睛,睡着了,见全都冷冷的看着她,可见对她的不尊重有多么的不满,转头,男人则幸灾乐祸的挑眉,完了,又要几个小时了,不得不冲柳啸龙打眼色‘快帮我解决!’。

    柳啸龙则慵懒的靠在沙里,伸手摸着下颚,淡漠的斜睨过去,也挑挑眉‘凭什么?’。

    杏眼危险的眯起。

    “医生说孕妇嗜睡,岳父岳母,她太累了,要不下次再继续吧?”某男搀扶起妻子向老人们敬礼。

    砚青恨不得踹他两脚了,什么叫下次再继续?几个小时她都要疯了,最讨厌的就是坐这里听大人们说这些了,不过还是换上笑脸:“干爹干妈,妈!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们说的做!”想得美,还给他洗澡,呸!

    不管怎么说,她不信这男人不会再去找谷兰,藕断丝连。

    “那就去睡觉吧,记住,不要再搞分居,你们是两口子,是夫妻!”凤知书起身冲柳啸龙笑笑,唐伯虎,王羲之,李白,明天就能看到了。

    柳啸龙点点头,后很是恩爱的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妻子上楼,后回卧室。

    砚青见门一关,就抬手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砰!’

    还没站稳的某男直接倒地,笑脸褪去,冷漠取代,瞪了一眼开始仰头慢条斯理的脱衣,不一会就一丝不挂,指指浴缸道:“给我放水洗澡!”

    “切!”鄙夷的揉揉拳头向沙走去。

    “岳父岳母……”某男立马要打开门。

    “喂喂喂!”该死的,咬牙道:“我肚子这么大,你好意思让我给你洗吗?”再来教育个几小时,真的会疯掉的。

    柳啸龙摸摸下颚,后上前道:“那我给你洗!”

    砚青努力隐忍,第一次后悔肚子居然这么大,否则她现在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无奈的妥协,反正又不是没看过,黑着脸跟着走进浴室,后站在花洒下,果真见男人又亢奋了,无比唾弃,到现在她就没见他不亢奋时是什么样的。

    “瞧瞧你这背上,都能搓出泥了!”一脸嫌恶。

    “我又洗不到!”你才有泥,太憋屈了,这男人太狠了,居然收买人心,明明是教训他的,哎!什么时候她能像他这样,那么她这辈子才叫真没白活。

    大手温柔的搓了一会后背,后伸手开始穿过后背开始洗前面,胸膛紧紧贴服着嫩软的背部,摘下眼镜闭目道:“转过来!”

    抓抓后脑,他都不觉得尴尬吗?双手叉腰转了过去。

    打上沐浴乳,开始认真的搓洗,后半蹲下身子,洗着圆滚滚的肚子,洗着洗着,动作开始缓慢,绝美的眸子紧紧盯着肚子,扬唇道:“挺神奇的!”说完就闭目将耳朵贴了上去,安静的听着。

    砚青垂眸看着,后惊奇的现男人的*之火居然熄灭了,孩子的力量还真大,居然能让这满脑淫秽的男人这么心静,小手刚要去摸那漆黑的头颅,又收回,扯掉头上的头绳,丝全数落下,一副很无所谓的口吻:“怎么?真的准备再也不去了?”

    柳啸龙站起身,后不苟言笑的将双手撑在女人的脑两侧,垂头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虽说日子是过自己的,外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我的工作最怕的就是人言可畏!”

    “牙尖嘴利!”某男瞪了一眼,后拿起洗露命令:“洗头了,闭上眼睛!”

    “该死的柳啸龙,你他妈的温柔一点,弄我眼睛里了!”

    “啊……呸呸呸,你会不会洗啊……”

    “草你大爷,呸呸呸……弄我嘴里了……”

    二十分钟后,某女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沙里温习课本,‘呼呼呼’吹风机不停的响,男人满脸黑气,看着女人大着肚子还翘着二郎腿就伸手狠狠在头上揉了揉,看向课本:“三天,学得不错嘛!”

    “谢谢夸奖!好了,干了,睡觉吧!”起身来到床前,将被子给扔到了床下,枕头,一气呵成,后躺到了床上。

    某男扔掉吹风机,上前刚要爬上床就愣住。

    砚青拿出狼牙棒,都不用说什么,只是挑挑眉。

    长叹一声,一回生二回熟的躺到了地上。

    “你还在气什么?”怒瞪过去。

    “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等相信了再说!”翻身把狼牙棒放到了枕头后面,男人的鬼话可不能给点糖就去信,否则后悔去吧,人,千万别做后悔的事。

    男人看看大腿上一条长长的青紫,再看看床上的女人,狠心的女人。

    然而砚青所担忧的,很快就得到了应验。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大手不耐烦的拿过手机,‘月中仙子’,看看闭着眼的女人,后起身去到洗浴室。

    某女睁开眼看着不一会男人就冲出来,后进更衣室,不到五分钟就衣冠楚楚的开门而去,脸色冰冷,一副焦急。

    就说吧?鬼话不能信,早知道刚才就一棒子下去打了再说了,原来还是会做后悔的事,说什么每次走都会报告,结果呢?切!拍拍狼牙棒,后开始睡美容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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