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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想修好,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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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上黑老大,第二百四十章 想修好,跟我走

    砚青你来了,过来!”老局长指指一旁的椅子。舒煺挍鴀郠

    “嗯!”

    来到电脑前,打开笔录记载画面,十指搁置键盘中,蓄势待发。

    一身囚服,被男人穿出了特有的韵味,那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难以磨灭,指尖有意无意的抖动着烟灰,谁也不曾去看,绿宝石般的眸子内透着傲慢,仿佛只是在接受采访,毫无压力。

    “耶稣是吧?你当这里是什么?”

    阎英姿收敛起平时的毛躁,在长辈面前,坐得异常端正,警帽扣住了齐肩黑发,服饰笔挺,十指交叉微微搁置桌面,冷冷的看着那个恣意的罪犯。

    耶稣挑眉:“哼,真想不到啊,居然在你们这小国落网!”

    “小国?”老局长嫌恶的拧眉,中国算小国吗?够自大狂妄的:“既然知道落网,那就配合一点!如实交代,我问你,芯片从何而来?”

    “我想弄的东西,别说是钱币的制作方式,就是你们中国所有军区的内部构造,各个上等官员的致命要点都能一清二楚,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何必来问我?反正无论你们写什么我都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耐烦的熄灭烟蒂,好似急着投胎般。

    砚青抿唇,这倒是一个配合过度的犯人,只是他却不愿说出如何得到钱币制作的方式……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钱币的地方出了叛徒,这关系重大,必须得问出来呢,淡红的唇烦闷的抿紧,想了想还是追问:“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很容易,找几个不怕死的人进去,靠一双眼记录下全过程,然后结合在一起不就好了?”

    “派谁去的?”

    “你说你们问这些做什么?你们有本事抓到他们吗?据我所知,他们可是你们各大警署的首要通缉者,首要,不就是想抓又抓不到吗?”

    阎英姿明白了,一定是那几个所谓的神偷零家族,多年来,盗取了不少的文物贩卖到其他国家,也同时从他国盗取了重要机密贩卖到中国某些贪官污吏手中,共十人,来自不同的国家,这十个人让大部分国际刑警头疼脑热,甚至至今都没人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而她也只是听说,与扫黄组并没多大关系,芯片还没取出,到时候能看的也只有上层,确定真实后,定要向上呈,这辈子她是没机会看了。

    老局长和砚青也同时想到了那家族,有着小小失望吧,抓获什么的,肯定是不用想,砚青自认为向来不惧任何困难,但这十个人,她还没想过去抓捕,等你到美国时,人家却来电话,到澳大利亚了,等你到澳大利亚,人家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零家族?”

    耶稣邪笑:“没错!”

    “你能联系到他们?”老局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嘿,能抓到这十个人其中一个,这辈子也光荣。

    “噗,想让我帮着你们逮?开什么玩笑,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出钱,他们出力,别痴心妄想了,我也几番想逮住他们,可人家不吃这一套,行事作风低调,又从不贪心,一切讲究够花就行,凭你们,嫩了点!”

    砚青倒不生气,因为这话不假,那十个人,从来不做大风险买卖,否则也不会把得到的芯片给耶稣了,好吧,这件事她承认没能力,管好毒品这一块就足以:“你为何要杀王涛?”边为边敲下字体。

    耶稣抬起双手揉揉眉心:“你们到底想问什么?这些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你们派去的,居心不良,我当然要杀他,还用问吗?”

    “答你的就是,再问你,为何……”

    卧龙帮

    客厅里,陆天豪面到为难,一副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香烟一根接一根,脑海里出现的是云水村屠杀的一幕,眉心闪动着愧疚,又无能为力。

    钟飞云立于一旁,好似知道陆天豪到底在苦恼何事,蹙眉道:“大哥,云姑娘应该并不是一个喜纠缠的女孩,您可以直接跟她说的!”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就应该阻止他把那女人带在身边,现在好了,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大哥却一副不乐意,又不好拒绝,莫要为了一时的愧疚就迎娶,对谁都不好。

    “当初她爷爷用命挽救了我们,为的便是能好好待她,无论如何,我也是欠她的!”男人愁眉苦脸。

    “那不是您失去了记忆吗?现在想起来了,我想他们在天之灵能理解!”

    陆天豪越听越烦躁:“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云水村没了,她又无家可归,我……!”

    话语终止,垂头继续点燃一根烟。

    楼梯中,仙儿同样带着丝丝的惭愧,或许这个决定陆大哥会很失望,可她仔仔细细思考了几天几夜,都没理由放弃这个决定,或许很自私,但人不都是自私的吗?来到男人的对面温婉的落座,小手紧张的交织在一起,仰头笑道:“陆大哥,你终于有空啦?”

    “嗯,最近一段时间帮里出了很多事,冷落了你,感到很抱歉!”陆天豪不自在的吐出一口烟雾,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狠话一个字都说不出。

    “我今天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钟飞云也开始着急了,肯定是说结婚的事呢,这下大哥要如何拒绝?该不会答应她吧?然后一直这么冷落着,这不是明智之举。

    陆天豪仿佛也猜测到是如此,所以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意外的是……

    仙儿狠搓着小手,鼓起勇气,看向男人字字句句道:“我觉得我们不合适,陆大哥你别生气,不是你不好,是我个人的问题,请原谅我不能继续帮你照顾祈儿,不能和你结婚!”

    “咳咳咳!”

    一口云雾来不及吞吐,过于意外,直接呛得猛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凝视向女孩那一脸的为难:“为什么?”

    钟飞云赶紧伸手推了自家大哥一下,你管她是为什么,人家亲自提出,正合您意,还问什么问?这个仙儿真是他见过最最最能顺人意的女人,奇女子。

    “可能这样会给您带来麻烦,我知道您结婚会有很多宾客参加,不举行会让您为难,可我想要的生活并不是如此,像您说的,一直就把我当妹妹,可是陆大哥,婚姻不是兄妹情,我知道我很喜欢您,但爱情和生活碰撞在一起,两者必须融合,即便您说喜欢我,但是眼下的一切,我也适应不了,我想回云水村!”对不起,我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为了爱情放弃所有,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爱他吧。

    多少次想好好谈谈,每次都忙得不可开交,无暇来顾及她,两个人相爱是要像爷爷奶奶那样,从来不忽视双方,再大的事,妻子最重要,这才叫相守。

    陆天豪恍悟,不动声色的又抽了一口,才道:“确实有很多自偏远山村来的人无法适应这种生活,仙儿,你可想好了,云水村此刻无一人……”

    仙儿见男人并没太生气,就笑了:“我知道,没关系,我可以自食其力,太久没干活,我都有点怀念那种生活了,陆大哥,您不会生气吧?”不怪她不肯为他付出一点点吗?

    “哦,不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仙儿能跟着自己的心走,陆大哥很开心!”先前所有的苦恼都被赶走,此刻倒显得有些轻松快意了。

    “那就好,我其实有尝试着来适应,可是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也知道您不可能和我回云水村,看得出来,卧龙帮在您心里,不单单只是个帮会,也是个大家庭,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您的亲人,有他们照顾您,我也很放心,如果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去云水村探望我,一定好好招待!”仙儿心中的大石落下,想到当初还试图让他放弃整个帮会时,真的很天真,当然,现在心情也不错。

    想到终于能回到故乡,源源不绝的思念之情占据了整个心房,他和她一样,都有着自己放不开的东西,她也做不到为了他放弃回云水村,就算爷爷奶奶都死了,可他们的影子还在,村民也会终日陪伴着她。

    钟飞云好奇道:“仙儿小姐,你的意思今天就要走吗?”

    仙儿起身敬礼:“是的,陆大哥,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就走!”还怕他不放她走呢,陆大哥人还是不错的,通情达理。

    陆天豪甚是欣慰,不过……这算他被甩了吗?开始认真的令另一个角度来打量眼前的女孩,也不算被甩吧,这个女人飘然除尘,虽然终日做着农活,却在她身上看不到世俗,这个世上配得起她的男人,应该还不存在,仙一样的人物,就该仙一样的人去匹配。

    可这天下,有几个男人明明有大好前途在,却甘愿陪她去个破旧的农村生存?为了美貌,一年两年可以,时间一长,恐怕就无法坚持。

    这个女人不喜欢金钱,名利,只有着她的云水村,攀比的虚荣心他给过她,可每次和那些千金小姐攀比完,回来都说不喜欢,面对他人的冷嘲热讽,也没想过拿更贵重的物品去打压,总是一笑而过。

    “飞云,派几个人送云小姐回去,出了插翅,唯你是问,需要什么,不许吝啬!”

    “是!”

    仙儿摇头:“我不需要什么,陆大哥,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很大方的抬手。

    “我先临走之前,去见一个朋友,您现在能带我去吗?”

    陆天豪愣住:“你在这里有朋友吗?”

    “她叫砚青,是我来这里后,唯一不笑话我的人,我很喜欢她!”要走了呢,虽然认识的日子不长,可是她还是想去看看她,道别吧。

    “砚青……呵呵,你喜欢她什么?”某陆失笑,眼底划过别有深意,和玩味。

    仙儿歪头思考了半天,后温和亲切道:“她是一个警察,你们认识的,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她给我一种很真实的感觉,不像其他人那样言不由衷!”上次因为自己,还被陆大哥打过一次,这事都还没来得及道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还在气她。

    反正那次陆大哥是真的误会了,那个女人是不可能打她的。

    陆天豪频频点头,表示对方说得没错,起身道:“那走吧,立刻带你去!”

    “真的吗?那陆大哥您得答应我,不许再伤害她,她是个好人,上次一定是个误会,我思来想去,她是因为绊倒了,想来搀扶我,不慎抓住我的头发跌倒了,其实有时候想看清一个人很简单,并没您们想的那么复杂,只需一眼,觉得心情很舒服,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好人!”从第一眼,她就不讨厌她,眸子很澄澈,不像那些一直跟她炫耀金银珠宝的女人,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再动她,好了吧?”啧啧啧,还说会看人,怎么没看出那女人不动就已经不错了?

    仙儿立刻跑上楼,不一会拿着一个盒子下来:“走吧!”

    陆天豪没有多问,也知里面是要送给那女人的礼物,心里忽然有股不爽,他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要走了也没说送他个礼物,才和那女人见过几次面?这差别,也太大了。

    南门缉毒组

    审理了三个小时,告终,耶稣也签字,按手印,等拿到芯片,此案子算是告一段落,阎英姿目睹着耶稣被押送走,不久,就会传出死亡的消息,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成功了。

    “哎,剩下的就是芯片,重要证物,刚好谷兰为大伙做了晚饭,我也要去找她,准备准备,晚上到金陵岸集合!”

    英姿撇了砚青一眼,挖苦道:“我看你最近对谷兰挺上心的,真的化干戈了?”那就奇怪了,既然谷兰的事都完了这么久了,她和柳啸龙怎么还没走到一起?一直这么痛恨谷兰,也觉得纯属多余,问题还是出在这两人身上,即便当初没有谷兰,恐怕也不见得早已和和美美了。

    砚青耸肩:“说放下,就得全部放下,藕断丝连有意思吗?等等……市局来了,站好!”完都完了,他来做什么?一定是来试图占便宜的,要么就是说要犒劳她,哼!

    “哎呀,市局,您老怎么亲自大驾了,早说嘛,我好亲自去外边迎接您!”宋老局长一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立刻狗腿的过去,点头哈腰。

    老人比起从前,要壮实了许多,啤酒肚圆滚滚的,肥头大耳,砚青无奈的摇头,这几年,瞧给吃的,猪要能如此迅速增肥,也就不存在难民一说了。

    市局一副折煞了他的态度,立刻搀扶起宋老局长讪笑:“小宋啊,不必这么多礼,我是来找砚青砚队长的!”

    “是来拍你马屁的!”英姿拉拉砚青的袖子,有意思,这可是全市的总局长,她也只有幸见过一次而已,当官的,就是这样,出了事姿态放多低也不觉得丢人。

    砚青扬唇,这样啊,那就好办了,一想到待会会发生的事就热血沸腾,见李英过来便阻止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待会再说!”现在天皇老子来请她,也休想拉走她,在市局面前窝囊了一辈子,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以前还说她不成大器呢,老是让干爹惩罚她,还去看门,这仇她得记一辈子。

    “是陆天豪,带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点名找您,就在办公室!”李英还是将话带到,这才离开。

    陆天豪?漂亮女孩?莫不是仙儿?想了想,冲英姿道:“我去去就来,跟市局说,等着!”哼,该高傲时就高傲一把。

    瞧这小人得志的样,英姿在心里吐槽,为什么不是她来训斥市局呢?什么时候才有这个机会?

    队长办公室,砚青一进屋就不解道:“你们到这里找我,有什么急事吗?”后看向陆天豪。

    “砚姐姐,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仙儿礼貌的点头。

    “道别?你们……要去哪里?”

    陆天豪知道误会了,打断道:“是仙儿她自己要回云水村了,特地来看你最后一眼!”语气有些生硬,仿佛对女人的不了解很不爽。

    砚青悬着的心落地,见仙儿一直笑看着她便有些羞愧:“那个……你要走啊?”

    “是啊,我还是无法适应城市里的生活,砚姐姐,这个是我亲手缝制的,希望你喜欢,虽然相识不久,但我真心的把你当作了我的朋友,这一走,或许再也没见面的机会,可我会记得你的,有空可以到云水村来找我,定款待!”将盒子送上。

    某女接过,轻轻打开,顿时语塞,里面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布偶,和她确实也七分相似,穿着警服,拿着手枪手铐,一脸严肃,法不容情,一针一线都非常的用心,做了很久吧?从来也没讨厌过这个女孩,甚至觉得她是她见过最善良,最娴熟的女子,没想到临走前还来看她,伸手紧紧拥抱住:“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仙儿露出洁白的皓齿,笑得合不拢嘴:“那我走了!”

    “你不是想和他结婚吗?”以两人才可闻的声音问。

    “说心里话,如果他能跟我回云水村,我还是很想,你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如果强迫着,我也不会好受,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吧,既然无份,何不放开一点?或许我对他的爱并不深,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多照顾他一点,陆大哥是个好人!”

    他要是好人,世界上就全是坏蛋了,松开后干咳道:“一路小心!”

    仙儿依依不舍,如果你能跟我回云水村也好啊,最起码多个伴,可惜带不走一人,到了门口时,转头道:“再见!”

    砚青长叹,挥挥手,目送着女孩越走越远,再见,美丽的天使。

    抬起布偶,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搁放下,有机会一定去云水村看望你,就算陆天豪真的爱上你了,他也绝不会放弃卧龙帮跟你走的,当然,或许你真的不爱他,要真的爱他,也不会逼着他放弃他的兄弟们,自己去享乐了,留下若干弟兄被仇人厮杀,陆天豪这辈子是做不出来了。

    会议室,砚青自门缝看了看,那老头急得连喝了四杯咖啡,看来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给你抱才怪,个贪官。

    戴好帽子,推开门咳嗽一声,笑道:“市局,您找我?”

    “砚青队长,请!”老人礼貌的指指对面的椅子。

    “不敢当!”第一次,这人居然对她这么恭敬,还砚青队长呢,以为几句好话就能令就范?门都没有,当然,人还是大摇大摆的落座。

    老人摸摸啤酒肚,赞赏道:“敢当,怎么不敢当?你可是我们A市整个警局大家庭里挑大梁的,你要倒了,这房子,就塌了!”

    艾玛,这夸得也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伸手用力搓搓手臂,太不习惯了,咂舌道:“市局,您以前可是说我不成大器的!”

    “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来,喝茶!”亲自起身沏上一杯热茶送上,弯腰乐呵呵的问:“我已经听说了耶稣的事,也知道您老掌握了不少我的罪证,高抬贵手可行?”

    正经事没这么精明,关乎生命危险的倒是灵通,继续不好意的笑笑:“市局啊,您别这样,我真不习惯!我胆儿小!”

    老人继续讨好:“您得习惯啊,知道您是什么吗?”

    “我不是顶梁柱吗?”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么?

    “不是,咱警局那就是一桌菜,您就是那一锅汤!”

    怎么又成一锅汤了?完全不懂:“汤?”

    “是啊,没有这汤,哪能做出好吃的菜?没有您,市里的各大警局还不得成为一笼屉的干馒头?”

    上帝,我喜欢被人夸,也别如此的要命好不好?说得跟A市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一样,见还要说,立刻打断:“得得得,再说我自己都觉得没脸,市局,不是我说您,瞧瞧,几年而已,你怎么把你自己蹉跎成这样?”指指那一身的肥肉。

    老人脸色微变,咬咬牙,继续恭维:“那不是全靠您吗?若不是砚青队长独当一面,纵使在危机来临前,挡在我们这些老头子前面,把所有风险都扼杀在摇篮里,我们哪能终日安枕无忧的享福?看过西游记吗?”

    怎么又和西游记扯上了?某女端起茶杯边喝边点头:“看过!”这感觉太爽了,当面指责市局,居然还毫发无伤,这就是本事啊,有几个警员敢他妈的这样说上司?也只有她砚青队长了。

    “您就是那孙悟空,没有您,也取不了真经,成不了真佛!”老人越夸越上头,脸不红气不喘的。

    咱能来点实际的吗?砚青在心里不断摇头,看向老人教训:“我没那么大的野心,不想成佛,只管做好自己,倒是你,以前我挺敬重你的,谁知道你居然如此让人失望,这些年贪污受贿也就算了,花二十万请个丧心病狂的人吃一顿饭,怎么做得出来的?还有你儿子,更是横行霸道,仗着老子的腰杆硬,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硬是把人家老婆抢去圈养,这像话吗?”

    “是是是,砚青队长教训的是!”老人擦擦布满皱纹的额头,一层油外带汗珠被抹去,笑不离口:“那您老可以放过小的一马?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提拔你!”

    “局长,我得秉公执手,干咱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个‘正’,只有自己行得正,坐的端,才永远不会落人口实,好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绝情的起身,单手揣兜潇洒的甩门而去,到了外面就掩嘴噗哧笑出声,你也有今天,等着被革职查办吧。

    阎英姿挽着砚青的手嬉笑:“砚青队长,您就是孙悟空,哈哈哈哈,我真他大爷的没想到市局还会拍马屁,拍得还这么响,笑死我了!”

    “您就是一锅汤噗!”某女也乐不可支。

    “我说,你这家伙胆子也真大,他你也敢教训,就算要被撤职,好歹也做过总局,我可给你提个醒,他部下那些人总有几个死心塌地的,万一哪天报复你,看你怎么办!”总局的朋友,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得罪一个就够受的了。

    砚青冷哼:“那就来,姐姐我一个一个的接,不识相的,就跟他一块去吧!”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落人手柄,可以说这一生,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这身警服的事,贪污受贿什么的,更是扯淡,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一句古言。

    好人不富有,富有不好人!

    今天要是向市局要个几十亿,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她不能啊,一小部分是为了出口恶气,大部分是为那些为国家拼死拼活的同胞们觉得不值,功劳全被贪官当酬劳纳入囊中,多少忠烈之士敢怒不敢言,那她就来当这个出头鸟。

    阎英姿深感欣慰:“砚青,我没看错你,小时候吧,你坏归坏,但从不错缺德事,长大了,更是让我感到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而光荣,好好努力,我回去了,晚上带小风过去!”

    “去吧!”

    会议室里,市局一脸的阴毒,气得浑身打摆子,可恶,一个小小队长,居然如此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早知今日,定踢出,为时晚矣,不是生气的时候,一旦那些罪证被传扬出去,自己这辈子就毁了,知法犯法,还得落得个蹲监狱的结果。

    当机立断,起身换上笑脸,直接杀到局长办公室,进屋苦涩的坐到办公桌前,垂头道:“小宋,这次你得帮我!”

    宋局长看都没去看,边处理公务边道:“市局的位子,您坐了这么多年,也该让让贤了!”

    “你……”一盆冷水泼下,市局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下,他居然想顶替他?看不出异样后才笑道:“你知道这个位子有多艰苦吗?每天要处理市里所有局子的事,我就是土豆,各警局的局长都是花生,你能忙得过来监管如此多的花生吗?”开始说出市局的难处。

    老人这才仰头认真的看着极力讨好他的上司,许久后才道:“i,do!”我能!

    市局嘴角抽了抽,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夜里的金陵海岸,处处灯火辉煌,沿着碧海的边缘,建立着上百户餐饮店铺,百年来,都算得上夜间最为热闹之地,无论是当地居民,还是远方游客,无不赞美,海鲜自海里当日打捞,物美价廉。

    吸引了广大爱食者的眼球,宾客五花八门,但始终以学生居多,最为中间一户,是刚刚被拍卖掉的老字号,不知怎地,不久前被大拆除,又在最短的时间里新建立起新的木屋,此处一年四季并不需要制冷的奇才,海风徐徐,乘凉最佳基地。

    可依旧都是传统的水泥房,这木屋确实别具新材,也令许多人等待着开张,好光顾,可木屋真的挡风吗?

    这是一点,最最令人望眼欲穿的是那个老板娘,还未行开业典礼,已经让不少人为其取了个美名‘海鲜西施’,美若嫦娥仙子,动若幽兰,静若处子,周围的邻居老板们个个争先献媚,美人儿也虚心,一一受教,两天的相处,无人不喜。

    都恨不得将一生的心得传授给这个即将来抢他们生意的女子。

    此刻,谷兰一袭白衣,带着朴素不失贵气的围裙穿梭在院子里,摆放了四桌,将三十多个凳子排放整齐,发放着筷子,后戴上帽子喊道:“美丽,时间差不多了,可以上菜了!”

    “来喽!”美丽同样戴着围裙,可爱的特质帽子,将一份份美味上桌,更是在后厨偷偷将一根蟹脚塞入口中,太好吃了,这谷兰的手艺,简直令人大开眼界,掌勺什么的,速度快得惊人,见谷兰以无奈的眼神看她就眨眨大眼,摸去偷嘴的争取:“只能怪你做得太好吃了,谷兰,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拜了何方神圣为师?”

    “我不是说了吗?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些年,柳大哥只有吃完饭的功夫才会过去,也只是吃一顿饭,我就每天钻研美食,什么都不做,日子久了,就撰写了一本菜谱,怎么样?这些做法可是别人不知道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

    不是谦虚,确实如此,以前都是自己做来自己吃,柳大哥也只夸过几句,并不觉得多胜他人,每胡乱琢磨出一道菜就会记载下来,三百多道,五年,倒是没白活,学了门手艺,美丽和茹云说,她做的每一道菜都是她们此生吃过最好吃的,得到人们的认可,真的很开心。

    甄美丽自愧不如的竖起大拇指:“我决定了,没事的时候就连跟你学厨艺,俗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我天天给他做好吃的!”

    “呵呵!”谷兰边把地上的啤酒摆上桌边道:“如果那个男人爱你,即便你做得再不好,他依旧会爱你,如果不爱你,做得再好吃又有何用?我可是亲身经历的哦!”使人神魂颠倒的双眼挑起。

    说的也是,柳啸龙吃了几年,也没动过心,可她还是想把老公喂得胖胖的:“不管了,总之你得教我,免费给你当帮手,知足吧你!”

    “是是是,我很知足,定全部教会你,他们还没来吗?”看看时间,七点了都。

    “还有十分钟,刚打过电话了,在路上呢,说是去接了一趟顾盼蓝,赶紧把其他的端上来!”萧茹云也从厨房端着一大盆香辣小龙虾现身,嘴角同样鲜红一片,可见偷吃了不少,真不知道这谷兰是怎么做的,汤汁都快比龙虾美味了。

    谷兰冲甄美丽偷着乐了一下,后暗示性的指指嘴角。

    美丽掩嘴迫使会笑出声,这茹云,平时像个冷面白领,居然也会搞偷吃,玩味道:“茹云,婚期延后到什么时候了?我都等不及要喝喜酒呢!”见萧祈也跟了出来,声音放得更大。

    萧祈同样端着一盆血红血红的龙虾放到了另一桌,被几个女人逼着带围裙不说,还要戴那让人头疼的帽子,就会糟蹋他,见女友笑而不语就帮忙道:“七夕那天,可得留好肚子!”

    “哦!七夕!”谷兰伸手摸摸下颚,跟着打趣:“你们两个有没有……”两根拇指不停的摩擦。

    “谷兰你越来越开放了!”茹云瞪了女孩一眼,大庭广众的,什么都敢说。

    谷兰很无辜的耸肩:“这怎么了?未婚先洞房,很平常的事,你看看你们两个,多般配啊,任何事都得趁热打铁!”可惜了西门浩的一腔痴情,也不知道那男人现在在忙什么,这么久也不见来争取,或许上天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机会吧。

    萧茹云上前狠狠给某谷来了个响栗子:“你越来越坏了!不要说这个了,砚青他们到了!”指指远处赶来的人群,啧啧啧,个个都是公务员呢。

    谷兰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还是忍不住附耳问:“你真的打算嫁给他吗?”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茹云挑眉反问。

    “如果只是在乎别人怎么说,那么会遗憾终生,我觉得幸福这个东西,是靠自己去争取的,完全不能受他人的影响,当初我决定留在中国时,就知道会面对无数人的谩骂,可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当初我若放手,会以为会成功,只是自己没去争取,会后悔一辈子,虽然现在我失败了,但我努力过,所以不会后悔!”

    “那你干嘛不去追宾利了?”

    谷兰搂住茹云的肩膀,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过去,扬唇道:“那是因为我累了,况且他现在是真的很幸福,我也很快乐,有自己的店,自己的家,自己的朋友,可你就不一样,你什么都有,可人一旦什么都有了,想到曾经一件想据为己有,却因为当时没有去争取就放弃而遗憾终生,更何况他还说爱你,或许他确实会一直在那里等你一辈子,可那个时候,你已是人妻,你把你自己的后路堵死了,到时即便后悔,也无用!”

    萧茹云淡淡的看向谷兰,这是唯一一个不阻止她和西门浩的人,见砚青她们越来越近就叹息道:“这话你最好不要让她们听到,否则她们会继续讨厌你的!”语毕朝砚青挥手道:“砚青!”

    哎,如果参杂了太多东西的爱情,还叫爱情吗?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吧,倒是便两边不是人,那种感觉太痛了。

    “哇,你们穿得还真可爱!”阎英姿粗鲁的锤了锤茹云的小胸膛,惹的好友弯了腰:“太香了,来来来,都别客气,随便坐,砚青,坐这里!”

    “好香啊,老板娘,你这手艺不做厨师就太暴殄天物了,开饭开饭!”李隆成连连称奇。

    一群人入座后,捡着最心仪的菜肴吃了一口,立刻大拍桌子,叫好声不断。

    砚青也眼前一亮:“真棒,谷兰,以后我们可就天天来麻烦你了,以后聚会就来光顾你,好好干,保你一年后成为海鲜界传奇!”

    谷兰小脸一红:“要不是你们,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本事,今天就当我请大家的!”

    “你拉倒吧,你现在还是空无一物,吃的喝的,可都是大伙的,等哪天真的赚钱了,再说这个请字,干杯!”砚青起身冲所有弟兄们大喝道:“庇佑教这个案子,幸苦大家了,此事也证明了我们缉毒组的价值所在,再也不会被别人遗忘,预祝我们从今以后平步青云!”

    “干了!”

    连茹云和谷兰都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便是互相吹牛,唠嗑,不醉不归,啤酒一箱接一箱,蓝子也没将悲伤带上桌,饭菜确实香得让人食指大动,这是这些天里吃过最丰盛的一顿,称心如意,喝了两瓶就有些晕乎:“明天开始,我,顾盼蓝,将会努力踏上升职的道路,我要做副队长!”

    “你做副队了,我做什么?”李隆成白眼:“你就做队长的贴身助手吧!”

    “做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是我们要齐心,此次缉毒组将会扬名万里,你们这些人可别中了奸人的利诱计,一点好处就跟人走!”李英一脚踩上凳子,指着大伙警告,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挖墙脚的。

    老崔打了个酒嗝,红着脸拍拍桌子:“我……们是那种人吗?谁走了谁对不起……王涛……对不起大家……虽然跟着砚队得不到太大的升值空间,可……哥儿几个开心不就好了?钱……那算事吗?满身铜臭味,瞧瞧市局,为了钱,最后还不是要落得个蹲铁笼子……兄弟们,友谊是最难得的,知道吗?”伸手抹了一把老泪,王涛啊,哥想你啊。

    李隆成也满口酒气的发言:“这么多年了,南门缉毒组是唯一一个最团结的家庭,无论走了哪一个……这心啊,都会疼,你,甄美丽!”伸手指向组里资深最低的丫头。

    美丽立刻坐直:“是!”

    “你是来得最晚的一个,起先大伙都看不起你……但你用你的努力得到了大伙的认同,虽说你嫁了个我们最厌恶的男人,但他也得到了大伙的认同,这些年,他为了你,给了我们不少的线索,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你没有背叛我们,这我很高兴,在座的,包括我自己,另一半都是混黑的,虽然很对不起国家,可我们也是人啊,我们也有感情是不是?”狠狠锤锤心口,苦不堪言:“别人不理解没关系,只要我们自己知道,虽然娶了个混黑的,但没有帮着她背叛党就行了,如果哪天她利用老子干了什么无法容忍的事,老子照样毙了她,再毙了我自己!”

    “成哥,你喝高了,嫂子听了会不高兴……”

    ‘啪!’

    阎英姿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说得好,如果哪天我家那口子也敢这样,老子也毙了他!”

    砚青知道这些人积压了不少的痛,要借这个机会发泄个痛快,就冲那些要劝慰的使了个不要说话的眼色,每当走出去,都会被冷嘲热讽,不是娶了个黑社会,就是嫁了个黑道头子的,巴不得早点离婚,然后看冷笑话。

    好人坏人,都是人,异性相吸,不在于对方的身份和职业,曾经她几度挣扎,不要爱上那个人,最后还是沦陷了,这一点她万分自责,可管不住那颗心,要想将正道走好,又与歪道纠缠不清,注定不被人认同,那有什么关系?

    只要上面不抵死打压,大伙依旧可以为人民做出贡献,硬是要逼得退出的话,还是会自私的选择另一半,慢慢的,心中的那个人远远超越了心中往日的信仰,这就是爱,大于天。

    扪心自问,她没有真心帮过柳啸龙干坏事,可别人不会这么想,总是在背后指指点点,什么不配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呵呵,太不会算账了,如果当初她就离开了警局,那么这个案子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云逸会,可恶,除了会抽脊梁骨还会做什么?随便怎么说去,上面的人还是明事理的,不是瞎子,一切都看得到,她们并没出卖过国家什么,别的案子上费尽心思,可有些人就是看不惯。

    那她就用行动去证明。

    渐渐的,全都喝得晕头转向,难得明天放假三个小时,都卯足了劲的挥洒,砚青还算清醒,拉着谷兰进了屋子,环视了一圈,不错,屋子里密不透风,晚上也保暖,有些难以启齿,谷兰好像并不想接触到宾利,可这事非她不可,去求柳啸龙,那色狼不知道要提什么要求呢:“谷兰啊,这里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你没必要这样,你知道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无论是什么,都会帮你!”是要她去和柳啸龙说清楚吧?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帮忙,柳大哥该自己去解决。

    砚青粗鲁的搓搓发红的脸,烦恼道:“我们救了个人质,你也知道耶稣这个案子了吧?耶稣把一个芯片放进了她的心窝里,离心脏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所有心脏科的医生都说要取出来会划破心脏,这个人一辈子很苦,还没来得及享福……”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见谷兰已经开始为难,应该是想到她要说什么了:“帮帮忙?”

    “这……是要让我找宾利吗?”

    “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她很不想在她伤口撒盐,太残忍了。

    谷兰拉住了砚青,点头道:“我帮你!”

    砚青木讷的转头,半响后笑了:“看来你是完全恢复了!”

    “你觉得我不会帮你,是因为害怕我想起那晚的事吧?我都说过了,以前是以前,我要的是未来,你想多了……”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也在想怎么和我说吧?”露出善意的笑脸。

    “什……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尴尬的抓抓后脑,难道她知道了?

    谷兰摸摸小腹,勾唇:“我的身体,我又怎能不知晓?例假推迟了这么久,就算不去检查,也应该是怀孕了,对吗?”

    “你知道了?谷兰,你……有什么打算?”

    女孩站在了窗边,望着院子里东倒西歪的警员们,和波涛汹涌的海浪,做了个深呼吸,垂头看向肚子摇摇头:“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了,我会把他生下来,当初打掉那个孩子,让我一直很痛苦,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吧,没想过再婚,恰好老了有个人相陪,不是挺好的吗?”

    砚青没想到她居然看得这么开,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你变了!”

    “经历这么多,想不变都难!砚青,不管以前我做了什么,我都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没有隔阂的在一起,你和英姿她们几个是对我最好的人,处处为我着想,当我发现例假不曾来时,自己的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有了身孕,宾利有一种本事,受孕五天后的女人,他都检查得出,那个时候你们就该知道了,却一直瞒着我,所以当知道有孩子时,我没有难过,因为你们比我更着急,在想着以什么方式来告诉我,被人如此重视,我觉得心里很暖,谢谢你!”伸手紧紧环抱住,那一层隔阂,能消失吗?

    “咳……别说得这么煽情,你只要别让大伙失望就好!”蹭蹭鼻子,拉开距离教育:“别再寻死觅活,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谷兰噗笑:“我哪儿敢?好了,宾利这里,交给我,就告诉他,我伤口突然恶化,他一定会来的,找好医院手术室,争取他一到便能开刀,我想来都来了,他不会不帮忙,再出去吃点?”

    “再吃点?”砚青心里乐开了花。

    “走!”同样心情愉悦的拉着手向外走,中途不忘问:“你还在和柳大哥闹吗?”

    “怎么成我跟他闹了?”某女不满的瞪起眼。

    “好好好,我说错话,你们都不小了,人生短暂,好日子不过,虚度光阴,将来有你们后悔的!”

    砚青置若罔闻:“切,这事你少管,那就是木头,跟我说说,以前你们在一起时,他也这样吗?”

    谷兰张口结舌,拿起筷子递了过去:“那个……呵呵,吃饭吧!”

    不说算了,这件事是她的错吗?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现在还说她是小人,这叫什么人嘛,被小人说小人,他也好意思,也不想想这些年他自己做了多少恶劣至极的事,越想越憋屈,拿起杯子就猛灌。

    “这店名如何?姐妹海鲜楼!”虽然很普遍,但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意义,也希望可以抓住点友谊。

    “海鲜西施,就算取个土掉牙的名字,你的宾客也会源源不绝,吃饭讲究的是色香味,谁还在乎点名,何况还有我们这些你将来的忠实客户,一定火爆!干杯!”直接拿起酒瓶,豪迈的仰头狂饮。

    谷兰看看手里的酒瓶,就这样干?扭捏了半天,跟着喝下。

    两小时后……

    “呜呜呜呜妈呀,儿想您啊呜呜呜呜……怎么死那么早啊,来不及给您尽孝啊……”

    “她算什么东西?呜呜呜我那么爱她……却跟人跑了……跑就跑吧,还把老子的钱都拿走了呜呜呜呜!”

    “王涛……呜呜呜呜王涛……你别走……呜呜呜求求你别走……”

    哭声不断,近墨者黑,砚青也抱着谷兰哭得稀里哗啦,狠狠摇晃着诉苦:“我这辈子……都他妈没干过缺德事……呜呜呜居然说是小人……你说我冤不冤?”

    谷兰擦擦眼泪,搂抱着砚青嚎啕:“老天爷从来就没放过我……呜呜呜……到最后一无所有……可恶的是昨天还碰到个算命的……居然说我是天煞孤星投胎……跟谁克谁……缺德不缺德……呜呜呜我好想我爸妈,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那个算命的……算得准啊……注定一辈子孤单……”

    “是吗?”砚青擦擦泪花,吸吸鼻子仰起头:“很灵验吗?”

    “你也想找她吗?”谷兰醉醺醺的掏出一张名片:“很灵验的!”

    接过来一看,怎么每个字都是双重的?胡乱的塞进兜兜里,一声长叹:“做人难啊呜呜呜呜我爸妈……十岁就死了……”

    “嘿,快看,这些人真逗,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人死了?”

    “成什么样子了都,一群疯子,走走走!”

    路人们纷纷摇头,太没素质了,一群大男人,没一个正经样,还有几个都躺地上睡着了,这都什么人?

    第二天

    局长办公室

    “所有的证据都交到了省局那里,估计很快我们市就会有大变动,砚青,我得知我可能真的代替市局,那你想去哪里?”老局长很是感激的望着女儿,她居然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他,真心觉得羞愧,可又禁不起升职的诱惑。

    砚青倒是一副无所谓:“我还在这里吧,英姿在这个市,四个孩子也在这里,再怎么变,也只是这块地方!”

    “你可以到总局来的!”

    “干爹,您知道的,除非我整个组跟着走,否则我哪里也不去!”

    老人为难了:“总局确实有缉毒组的位子,可你要知道,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组,战绩超越了你们组百倍,他们代表着整个市所有的缉毒大队,拥有着在各区域随意调动人手的权利,必要时,周边的军区都可动用,你想把你的人都带去那里占山为王,恐怕还得努力个百八十年!”

    砚青听得脑子直发热,那个地方,想都没想过,经老人这么一提醒,心里的血开始翻滚,如果能带着手下们进入总局,将是何等的荣耀?可老人说得对,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整个市精挑细选的成员,南门缉毒组能去的,目前只有她一人,去了也是给别人当手下的份,市局以前挖过她,断然拒绝了。

    “局长,您说我们整个组想去,需要什么条件?”

    “自然是每个月的业绩都超越他们,你能吗?你每个月除去旷工,小错一堆,能做到不犯任何小错,那你应该有机会跟那边的组员调动!”这个他不报任何希望,面面俱到,干女儿办不到,就拿昨晚来说,一大早,就有人报案,金陵海岸出现了群严重影响市容的混混,一个个的,露天脱得只剩条裤衩子,说什么当成是家里的床了,更是嚎啕一夜,令周边邻居不得安宁。

    多丢人呐?完全不注重小节,记了一过。

    砚青刚要反驳,老人就先一步打断:“你像话吗?做队长的,带着队员闹出这么不着边的事,拜托你改进改进,凡事靠点谱,特别是那些小细节,你觉得不重要,别人可不这么想,总局的缉毒组,不光是办案得力,也代表着各个缉毒大队的形象,能带着人干出这种事来吗?”

    “我……我一定改进,干爹,为了能和您继续合作,我一定想办法混过去!”

    “混混混,你就知道混,说话也得主意分寸!”不满的敲敲桌子。

    “是,我一定发奋图强,争取立功不被记过!”

    老人这才满意,一想到早上的情形又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队长,不以身作则,带着队员瞎胡混……”

    砚青反射性的开口:“局长,您这意思,昨晚我也该脱光了躺那里吗?”

    “哎呀!”老局长深深闭目,垂头,老手使劲按压太阳穴:“我的个姑奶奶,下去下去!”

    “我又犯错了?”某女烦闷的揉揉脖子,说几句话而已,又要被记过吗?

    “下去!”老人猛地拍桌子。

    砚青一哆嗦,立刻转身,想到什么,又扭头道:“局长,我已找到可以取出芯片又不令当事人有生命危险的神医,两天后就可拿到!”

    “知道了!”不耐的摆手。

    某女耸肩,什么态度,这次要不是她,他能到总局去吗?可恶,烦死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赞赏?小错,得好好反省一下,从今以后,不可犯一个小错误,总局,等着,老娘一定会去的。

    人生哪能没目标?

    业绩,冲业绩,怎么冲得快呢?打了个响指,快步到组里冲手下们道:“分出十五个人,放下手中的案子,立刻全面去调查卧龙帮和云逸会往后的所有不法活动,特别是交易信息,统统交给我!”

    “啊?老大,我们不是早就不过问这两个帮会的案子了吗?”李隆成不解。

    “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俩王八羔子利用我无数次,现在我们有难,找他们讨回也理所当然,快去!”

    蓝子起身发问:“有难?我们有什么难?”刚刚办完一件轰动全国的案子,拒之门外的记者都能踏破门槛,奖励都还没发下,正是春风得意时,何来的难?

    砚青伸手摸摸下颚,阴笑道:“我现在有个想法,把咱们组想办法掉到总局去,要想业绩冲得快,不找他们找谁?现在看看还有其他案子没有,立刻准备去办!”

    向阳花园,苏宅。

    “什么?这就是柳啸龙说砚青小人的理由?”

    滔天怒吼,吓得苏俊鸿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捏着筷子小心试探:“难道不是你们把谷兰赶出去的?”

    ‘啪!’

    小手拍下筷子,后摩拳擦掌,呲牙咧嘴的狠狠道:“在他心里,砚青就是这种人吗?亏那小王八蛋做了那么多,还有你,你觉得我们就是这种专门玩心机的人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鸿瞬间明白了过来,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对你非常的失望,苏俊鸿,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是,当时我是想把她赶走,可我有那么做吗?我就那么冷血吗?”起身拿过包包就要出门。

    “老婆老婆,你这是干什么,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某苏焦急的堵在了门口,竟然发现妻子眼里是一层薄雾,该死的,皇甫离烨,这笔帐迟早跟你算:“那个,咱不生气,老公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阎英姿心里万分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姐妹委屈,冷冷的瞪着丈夫沙哑道:“我知道我们几个没你们有本事,可我们堂堂正正,你们为了这么屁大点的事,闹这么久,不去认真的调查调查,就胡乱污蔑,我们有那么好欺负吗?滚开!”

    这话……有点过分了,某苏心里也相当的不爽,却还是讨好道:“老婆,我真知道错了,我们小人,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我最后说一次,滚开!”做了个深呼吸,低着头阴冷的重复。

    苏俊鸿秉着对方不舍得伤他的心态,站得更直了:“你要舍得就打!”

    ‘砰!’

    “唔!”

    某苏抱着腹部蹲了下去,还真打啊。

    英姿揉揉拳头,鄙夷的冷哼一声,甩门而去,到了云逸会门口,看看双手,该死的,怎么忘了拿刀了?算了,能让那男人悔不当初也不错,见有人伸手要阻拦就挽起袖子:“怎么?确定要拦?”

    “这……这这这……”表情还真可怕,几个守卫为了避免皮肉之苦,闪到一边,几位护法娶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骇人。

    会长办公室

    ‘唔……柳老大饶命……饶命啊啊啊!’

    杀猪般的尖叫声应接不暇,四十多名冷酷的男人同时蹂躏着一个胖子,每一脚能散发着骨骼的断裂声,另一头,领导者却毫无怜悯的拨弄着从不曾摘除的婚戒,混乱的画面和呱噪声仿佛早已见怪不怪,淡定得好似置身于好无人烟的隔绝空间。

    过胖的中年男人痛得卷缩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柳老大,我真的不敢了……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而星星点点的虐打却没有终止,空间里透着浓厚的绝望。

    ‘砰!’

    忽地,门被大力踹开,引来所有人的注视,过胖男人一见门口站着的女警顿时眉开眼笑,上帝啊,您就是我亲爹啊。

    柳啸龙缓缓抬眼,见是阎英姿时,慵懒的开口:“什么事?”

    女人杀气腾腾:“柳啸龙,立刻跟我走!”

    手下们挑眉,大哥也只要在这些女人面前不敢发狠了,也都习惯了,继续开始踹向地上之人。

    “你又来闹什么?”柳啸龙有些不满的皱起眉。

    英姿努力做着深呼吸,寡不敌众,不能动手,上前抬起脚踏在了茶几上,倾身拉近距离道:“怎么?不想和砚青重修旧好了?”

    ‘噌!’的一声站起。

    令四十多人倒退了一步,大哥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柳啸龙只是俯视着阎英姿,冷漠的表情微微一变,挤出一个笑容:“前方带路!”

    “哼!”英姿这才黑着一张脸转身要走。

    “警官,警官救命啊呜呜呜警官……”

    这才发现屋子里的不对劲,看了看惨不忍睹的胖子,冷冽的挑眉:“这是怎么回事?”

    柳啸龙撇了爬都爬不起的男人一眼,云淡风轻道:“曾是云逸会的人,因背叛而被踢出,昨日又开始不安分,害死了不少弟兄,且间接的害死了你们警方的十二名卧底!”

    阎英姿眯起眼再次将视线转回胖子身上,上前笑笑,立刻冷下脸,狠狠的补了两脚,这才道:“走!”

    “你这什么警察啊,还打人……”

    “谁告诉你我是警察了?老子喜欢玩制服诱惑不行吗?使劲打!”命令完才瞪了一眼扭头便走。

    “别走啊,柳老大,放了我吧呜呜呜呜您走了我怎么办啊?”

    柳啸龙恢复了冷漠态度,看向手下们:“打死为止!”大手将门带好,紧跟女人后:“到底去哪里?”一手插兜,一手扶扶镜框,眉头没有舒展开,口气透着心烦。

    “金陵海岸!”时机正成熟,今日谷兰的店开业,此刻最为热闹,状态在最佳,也让他看看,女人的厉害,五年,哼,都没让那女人振作,而她们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扭转乾坤,到时候看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