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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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芩到了事务所刚坐下,沈妙敲门进来:“苏姐!”

    沈妙是苏芩的助理,虽然刚满二十一岁,也没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但是身手伶俐,又能吃苦,加上聪明勤奋,很讨所有人的欢心。

    “嗯。”

    “下午有个中年男人过来找你,要你当他女儿的辩护律师。”

    “嗯?”

    “你下午正好有个官司在打,我想你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了,我就叫他们先回去了。”沈妙冲了杯咖啡放在她面前,拉着苏芩,可怜巴巴:“苏姐,他们很可怜的,出不起高价钱,没有好律师肯接官司,专门从H市跑来A市,就是想找个好律师替他们伸张正义。”

    苏芩慢悠悠的啜了口咖啡道:“什么事?”

    “很惨的,我听得眼睛都红了,苏姐,你这回真要帮帮他们。”

    苏芩郁闷的抚住额头,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说重点。”

    “唉,”沈妙低声老实地应了声。

    “委托人的女儿在上星期被绑架,绑匪还强.暴.了她……”

    苏芩心头微颤。

    压下心头震动,苏芩定了定神,“把具体情况告诉我。”

    “受害人童晓敏上星期去养老院当义工,里面有一个中风瘫痪的老人需要照顾,周六早上她在去养老院的路上被人用迷.药.迷晕,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绑架他的男人出现了,撕破她的衣服企图强.暴.她,尽管她说自己只有十五岁,哀求那个男人不要伤害她,但是男人仍然猥亵并强.jian了她。”

    苏芩呆呆坐着,心情简直可以用悲愤形容。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平静而稳定,“被告是谁?”

    “安立行的儿子,安亚泽!”

    苏芩一愣,面色沉下来:“安立行……”

    沈妙是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苏姐!虽然安立行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但是,童晓敏今年刚满十五岁!她才考上重点高中!”

    “她是个好孩子,可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毁了她!”

    “苏姐,你如果坐视不理的话,就没有人会替他们父女俩出头了!”

    “好、好、好!”苏芩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头更痛了,忙抬手制止她。

    她知道妇人之仁,会令她的职路生涯更加艰难,只是,关于一个年轻的小女孩被.强.暴时的耻辱和难过,抵抗时的绝望,要是她没经历过还好,自己有过亲身经历,稍微一想像,就让她不寒而栗。

    过往的回忆再次袭击脑海,苏芩努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苏姐……”被打断的沈妙一脸期盼。

    强忍着不适,苏芩用很低的声音说:“明天叫童晓敏父女来我办公室。”

    “哦,好,你答应了是吧?太好啦!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

    沈妙欢呼一声,立刻转身出去。

    看着沈妙的身影飞快消失在办公室,苏芩权衡片刻,拨了个电话。

    ……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来,略有些倦怠的声音传来:“喂?”

    那边迟疑片刻,然后笑得很是明朗欢喜:“芩妹妹?刚刚总编大人夸我挖到第一手资料,说要奖励我,看来你就是他要给我的奖励啊……”

    电话对面的人是上官城,正是今天下午在安氏带头逼问安立行的记者。

    苏芩忍俊不禁,笑了笑:“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只是这样吗?”上官城故作伤心,“小芩,这样我可是要伤心的……”

    苏芩笑而不答,打断他的玩笑:“说说安立行。”

    “安立行,五十八岁,管理着A市第一企业,是房地产业和金融股票业的超级大鳄,资产起码过千亿。”说完,用揶揄的语气对苏芩说:“小芩,是不是很崇拜我?”

    “告诉我。”苏芩慢条斯理的说,“别人不知道的安立行,告诉我。”

    基本信息网上都能找到,苏芩打电话找他,就是想了解鲜为人知的事情。

    上官城叹息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小芩妹妹真没情趣!”

    苏芩心静下来,笑靥盛放:“我接受你的说法,开始正题吧。”

    “竟然能抵挡我的柔情攻击,没有一次被我迷倒,果然是与我相称的女人啊……”上官诚调侃完,开始说到安立行时,正色道:“在A市,最不能惹的,就是安立行父子。”

    上官城把自己当记者这几年所知道的,挑重点告诉了苏芩。

    安立行明面上是个经营房地产的商家,但私底下安立行真正的收入来源,还是黄赌毒,他通吃黑白两道,算不上黑.社.会,但黑.社.会都有他的人脉在。

    “所以啊,你以后惹谁都好,别惹安立行和他那个禽兽儿子。”上官诚想了想又道:“还有莫靖远,江林的太子爷、副总裁。关于他的消息倒是很少,不过你也别招惹,听说他私下的生意也是有些不干净。”

    苏芩神色微动,又听他以更加严厉的语气道:“这次安立行的儿子,去搞一个才15岁的女孩子,我正在赶关于这个的稿呢,明天早上这件事就会见报……我知道你这个人,哪里有最惨的事最可怜的人你都见不过眼,不过这回说什么你都别去趟这趟浑水。”

    安芩沉默半晌,话锋一转:“你知道目击证人都有谁吗?”

    “……没有!没有目击证人!就算有,安立行也不可能让人活着作证!”上官诚声音坚定:“敢和安立行作对的人,会死得很惨!”

    他大概知道她已经接触到了这个案子,更有可能还接下了被告的委托,于是索性坦率直言、把事情挑明了告诉她,似乎执意要扰乱她的心,让她知难而退。

    苏芩愣住,心中复杂难言——

    不可能有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