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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21(节外生枝篇)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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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曾听人说,天上的神仙世世都要历劫,渡过了就等于是重生,法力功力和在神仙界的仙位都会高一等,过不去就会灰飞烟灭。所以很多人都说,那个叫展小怜的女人,就是燕爷过不去的情劫。

    展小怜是燕爷渡不过的情劫,那么她至于卿犬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钟意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要求证,身上的男人像戴了一副可以随心所欲变化的面具,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换成最适合他的面孔。

    “想什么?”卿犬突然开口,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动作,“这么不专心?”

    钟意看着他俊朗的脸,这个男人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轻而易举俘虏女人的心,可他偏偏没有发现自己的优势,而是甘愿沉沦一个女人的眼眸里,做一个只能远观不能近触的观客。

    他似乎有些生气,在稍微的停顿后突然加大了力度,钟意因为回神,她不由自主的拧着秀眉,伸出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背,委屈的出声:“疼……”

    卿犬捏着她的下巴:“那还敢分心?”

    她解释:“我有点害怕。”

    闻言,卿犬的动作放松,安抚似得说:“不用怕,我在。”

    钟意在听了这话以后有短暂的恍惚,仿佛自己刚刚听到的是梦里的呓语,她明知道他的话不可信,可她还是愿意去相信。

    只要他在,她就不用怕。

    卿霍两家的事依旧还在进行,霍岩亲自去找了卿犬,两个人倒是能安静的坐下来说两句。对于霍岩,卿犬没像对霍氏夫妇那样客气,开门见山的提出:“条件你们可以开开看,我的要求很简单。离婚!”

    霍岩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只是问:“因为外面那个女人?”

    卿犬手里端着杯子,轻轻摩挲着,听了霍岩的话只是摇着头笑了笑:“不全是。要说具体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我对令妹生不了夫妻情,换句话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霍岩冷笑:“那个女人的类型就是你喜欢的类型?”

    卿犬点头:“对。”顿了顿,又说:“相信卿霍两家挑选女人的眼光应该一样,我不缺女人,缺的是女主人。不过,显而易见,令妹并不适合当卿家的儿媳。”

    霍岩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是指……”

    卿犬点头:“对,一个心性足够坚定,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女人,不会轻易自杀,所以,这个婚,必须要离,哪怕只是挂名的卿夫人,我也不允许。”

    霍岩盯着卿犬:“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盈盈喜欢你,她爱你,就算她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她的性子确实不强硬,但是她至始至终都在维护你……”

    “我不缺一个维护我的人,我缺的是一个像模像样的女主人,既然她做不到,那就只能退位让贤,让更合适的人来当。”卿犬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霍岩深呼吸:“那你打算娶那个女人?你觉得卿家会让你娶一个夜宫出来的女人?”

    卿犬笑笑:“这个不劳霍公子,我要是真想娶,谁都拉不住。不过遗憾的很,我暂时还不打算娶谁,不过身边缺个女人,刚好看她顺眼而已。”

    霍岩猛的站起身:“你可真是……”

    卿犬还是笑了笑:“霍公子,坦白的说,令妹适合被人养,可惜我对养宠物素来不感兴趣,没耐心,所以,就算是为了令妹的未来,还希望霍公子好好思虑一二。知道霍公子心里的不平,所以我希望能给与恰当的补偿,日后两家还是朋友。若是卿霍两家彻底闹翻,那恐怕就不会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话,至于以后,皆是你我无法控制。”

    这样的道理,霍岩不是没想过,他不是笨蛋,能想到的都想过,否则他不会捉了钟意以后喂了碗药就放回,当时的冲动想法也不过是气不过,不让卿犬如意罢了。他想归他想,卿犬提出来,说明卿犬确实是动了离婚的心思。

    霍岩紧绷着脸,卿犬抬了抬眼眸,继续道:“令妹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不代表别的男人也不喜欢。如果你真是为了她好,就该好好的为她的下一步做谋算,而不是让她吊死在我身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他又说:“我这个人,说白了就是混蛋,对自己不在意不喜欢的人,素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离了她再嫁还能活的很好,否则,我怕她会再次想不开。”

    霍岩猛的站起来:“你不用再说了。我回去会劝家人,只是盈盈那边……她现在还在养身体,我怕她再受了刺激。”

    卿犬点头:“放心,在此阶段我不会提。不过,我的耐性有限,等不了太久。”

    霍岩出门的时候狠狠骂了卿犬一句:“混蛋!畜生!盈盈真是瞎了眼了!”

    可霍岩也知道,卿犬即便是个混蛋,可他刚刚说的都是事实,也正是他所担心。

    他从卿犬的眼中看不到盈盈的任何影子,而盈盈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他。这种不对等没有爱的婚姻,到最后只会毁了盈盈。

    和卿犬会面分开后,霍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霍盈盈刚被霍母喂了半碗粥,情绪也稍稍好了点,看到霍岩进门,她开口喊了声:“哥。”

    霍岩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吃东西了没?”

    霍母在旁边说了句:“刚刚喝了半碗粥。”

    说着,她站起来,把空碗拿去洗。这些事本来有人佣人,只是霍母为了给儿子和女儿说话的空间。

    霍岩伸手摸了摸霍盈盈的脑袋:“傻丫头。”

    霍盈盈抬头,一双漂亮的眼里全是眼泪,“哥……”

    霍岩往她身边坐了坐,捧起她被包了纱布的手腕:“什么傻事都做得出。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霍盈盈哭着说:“我没错……”

    她是没错,可她没本事让一个男人爱上她,这就是她的悲剧。只是这些话霍岩不能说,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妹妹,是他亲妹妹。

    “我知道,所以盈盈受委屈了。”霍岩安抚的说:“有哥哥在,哥哥永远都是站在盈盈身后的。”

    霍盈盈靠在霍岩的怀里,满心的委屈,她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努力不给自己的丈夫丢脸,可他还是不满意,卧室里永远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知道私底下有人说她拢不住丈夫的心,她没办法,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甚至连面都见不上,她要怎么拉拢?

    霍岩拍拍她的肩膀,说:“所以我的傻妹妹要乖乖养身体,养好了我们一起去找那混蛋小子,好不好?”

    霍盈盈点头:“嗯。”

    或许是有了一直信任的大哥的保证,霍盈盈接下来的情绪就逐渐恢复,跟人家说话的时候也能笑出来了,这让霍家夫妇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陈爽也是三天两头过来看望,卿叶开不好经常过来,所以就让陈爽过来,虽说是个后婆婆,不过现在好歹还是明面上的卿夫人。

    和之前的气氛比,如今霍盈盈养伤的气氛要好的多,人精神好了,愿意活动,恢复的自然也就快一些。

    半个月后霍盈盈出院,手腕上的伤也慢慢愈合,脸上也有了血色。只是她直到出院,也没看到卿犬在她病房里出现过。

    霍盈盈自我暗示的结果是他太忙了,忙的根本分不开身,即便另一个念头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朝着她希望的那方便去想。

    霍岩没有把她送回卿家,而是带着她直接回家,车在路上的时候霍盈盈看着外面的路,她伸手拉身边霍岩的手,急切的说:“哥!哥!为什么不是送我回家?”

    霍岩答:“盈盈,我们现在就在回家。”

    霍盈盈摇头:“不是的,我是要回我自己的家,不是爸妈的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盈盈!”霍岩抓着她的手腕,然后对她笑笑,说:“傻!你是打算以后一直难受?还是一次性解决?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哥不能就这么算了,知道吗?如果你刚出院就回卿家,让人家怎么看你?让卿家怎么看你?他们只会觉得你不重要,没性子,以后卿家的下人都敢欺负你,明白吗?有时候娘家的重要性,就是体现在这里,要不然,大哥还有爸妈不是都成了摆设?”

    霍盈盈被霍岩说动了,她安静下来,然后对霍岩点点头:“嗯。那我听大哥的。”

    霍岩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她这样软的性子,这样单纯没有心眼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卿家的环境,看看她婆婆那双满是算计的眼,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的笑,卿犬不护着自己老婆,恐怕陈爽是巴不得盈盈出点什么事,借盈盈来拉卿犬下手的。

    卿犬说的确实没错,哪怕让盈盈顶个卿夫人的名头都不行,因为她真的不适合。

    卿犬可以随时舍弃她,因为她容易被人利用。让霍岩愈发坚定的,是因为霍家对霍盈盈在乎,所以她也更容易成为霍家被卿家掌握的弱点。

    霍岩搂着霍盈盈的肩膀,把她带进霍家大门:“这一阵子,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剩下的事大哥帮你解决。”

    霍盈盈点头,看着霍岩的眼里是满满的依赖,“嗯。”

    霍岩扭头对她笑笑,“我们家盈盈真乖。”

    霍盈盈安心的待在家里,外界的声音一点都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只是在待了一周以后,她开始有点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大哥不是说他会解决的吗?她在房间收拾了一下,打算出去一趟,结果拿了包打扮了以后,走的门口被人家里的几个阿姨拦了下来:“小姐,少爷说了,您这几天要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能乱跑,等身体完全养好了,才能出去。”

    霍盈盈被人拉了回来,茫茫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很慌,手脚都在发软,“那我哥呢?”

    “少爷早上起来就去公司了。”阿姨安抚的回答:“您耐心等着,少爷最疼您了,别着急。他是为你好。”

    霍盈盈点头:“嗯。”只是坐了没几分钟,她又开始急,然后拿了手机出来,给霍岩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人接起,霍岩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盈盈。今天休息的好嘛?”

    霍盈盈应了,然后问:“大哥,你现在在哪?”

    霍岩看了眼对面的卿犬,嘴里说了句:“大哥在外面跟人谈生意,晚上回去找你好不好?”

    霍盈盈点头:“嗯。”顿了顿又说:“大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霍岩笑:“说你傻还真傻,你现在待的地方不就是家?难不成结婚的人父母家就不是家了?”

    霍盈盈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一直在娘家住也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你安心住着,大哥很快就回去。”霍岩安抚:“大哥现在忙,先挂了。”

    挂了电话,霍岩笑笑,说:“盈盈的电话。”

    卿犬靠在椅背上,跷着腿,“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

    不过就是离婚的条件,霍家是干脆利索的同意,真闹僵双方都占不到好处,卿犬又是个不折手段的主,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

    如今的解决方案无非是卿家在钱上吃点亏,拿卿犬的话说,拿钱买省事。

    事情就是在霍盈盈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办了,霍岩在这事上办的是滴水不漏,霍家的便宜确实是占到了,只是委屈了霍盈盈。对于家里宝贝女儿受的气,霍夫人再恨也没办法,霍父和儿子不约而同的做了同一个决定,任由她再怎么哭都阻止不了。

    离婚对卿犬没影响,可盈盈以后怎么办?

    这些都不是卿犬关心的问题,婚离了他的目的就达到,卿家的长辈们知道以后,这都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把房子掀了都改变不了。

    卿叶开直接就被气的躺到了床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家门不幸”,盈盈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卿犬那个混小子给毁了。

    卿辰就觉得,这就是家里长辈们不了解大哥的结果,当初大哥可是明确说过不喜欢霍盈盈这样的,结果他们不听,非要凑一块,结果好了,凑是凑一块了,卿犬也满足他们的要求,把人娶回来当了少奶奶,结果呢?

    陈爽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而且,听说霍岩那小子还把卿犬外面那个女人独立的孩子给弄没了,做的好,这样他就没孩子,卿辰有的是机会。

    卿家爷爷辈卿叶开请了过来,老人家年纪大了,也不问事,不过毕竟是现存长辈里最大的一个,说话还是有分量,把他请过来,就是为了让他教训下卿犬,他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无天谁都管不住的地步了。

    卿犬这次倒是过来了,卿家爷爷问了情况,又听说了霍盈盈的为人,点着头说了句:“是个好姑娘,不过,不适合卿家。这种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女人,卿家娶回来干什么?”

    大家全惊呆了,没想到老爷子会是这样的反应,怎么就这样了?

    卿家爷爷看看这帮人的嘴脸,“怎么?想不到?这也是你们当不了家的原因。嫁到卿家的女人,嫁的不是卿犬,而是整个卿家。她撑不起卿家的场子,就成不了当家夫人,这样的姑娘,不适合。离了就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爷子在轮椅上摆摆手,“小犬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我有两句话跟小犬说。”

    众人在面面相觑的疑惑中恭敬的离开,卿犬走到老爷子面前,“有什么话说吧。”

    老爷子指指门,说:“门关上。”

    卿犬晃过去伸手关门,老爷子这才开口:“这次的事就这样。但是下不为例,你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卿家,你这样随性,万一碰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会把卿家陷入不义之地。卿霍两家是世交,这次的事,明面上没什么事,可实际上还是伤了感情,这事以后要慢慢修复。”

    老爷子不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就是怕卿犬觉得掉面子而恼羞成怒,现如今卿犬是能把卿家带着走更远的最合适人选,也是整个卿家的依仗,如果实权在握的卿犬起了烦厌的心,那整个卿家的日子怕是没现在这么安慰。

    卿家一直都是避免个人大权独揽的,所以卿家子孙众多,且个个都重点培养,就是为了分权,每个重要的部门都放进不同的兄弟,人的私心会让他们极力遏制对方的成长,相互压制。可卿犬的回归直接打破了这种模式,他不动声色潜移默化的把权利抓在手里,等卿家的长辈们发现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卿犬怕什么?卿犬什么都不怕,他有的只有头脑,只要不死,输了他也没什么损失。

    卿家的人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反正卿犬出来以后还是那个表情,老爷子也是一脸笑意,还回头拍拍卿犬的手,大声说了句:“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后自己慢慢挑,有喜欢的娶回来就行。”

    卿犬点头:“是。谢谢老爷子关心。”

    卿家爷爷走了以后,其他人的脸上就微妙了,难不成卿家爷爷因为卿犬离婚,反而觉得他做的对?

    可离婚是丑闻,怎么就不说他坏了卿家当家人的名声呢?

    卿家老爷爷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不过卿犬却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钟意还是从报纸上看到卿犬离婚的消息,没有八卦也没有写秘辛,只是声音一样的公告。至于私底下是怎么传的,还真没人知道。

    即便如此,关心卿犬婚事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和霍盈盈离婚以后,对于其他家族来说则是机会,上门来探的人缕缕不绝。

    展小怜是从小笨嘴里知道的,小笨一直以为卿犬是展小怜大学时候的男朋友,因为卿犬有一阵一直跟在展小怜身后,给她买早餐买零食,羡慕死了一堆小女生。

    雷过客从他哥那知道卿犬离婚,就回家跟小笨八卦,结果小笨又偷偷摸摸跟展小怜说了,展小怜听了顿时一头黑线,这结婚才多长时间?没一年吧?怎么好好的就离了呢?

    展小怜见过新娘子,又年轻又漂亮,真的是个大美人,当时看到了展小怜还羡慕妒忌了好一会,怎么好好的就离了?

    小笨神神秘秘的跟展小怜咬耳朵:“我听人家说,卿犬少爷在外头养了个女人,听说那女的都怀孕了呢……”

    展小怜:“……”看不出来那人还好这一口啊,印象中卿犬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也学那些渣男在外头养小姑娘呢?

    不过这事她就是听听,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偷偷八卦一下就行,别的就别搀和了。

    听完了这事,她点头就忙自己家的事去了,家里几个大小人都不省心,她一天不操心都不行。

    她觉得自己是女人,八卦一下就行了,结果晚上的时候燕回回家,把这事当成笑话,幸灾乐祸,“那死狗连个女人都哄不住,爷就说他睡女人都不会……”

    神经病似得说半天,这让展小怜有种想打他的冲动,他以为他有多会哄女人?

    展小怜看着两孩子吃东西,也不搭理,燕大爷心情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招人嫌,八卦的津津有味。

    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燕大爷没看到,依旧心情好。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展小怜才没好气的说了句:“就你话多!犬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都幸灾乐祸半天了,消停点行不行?”

    燕大爷得意洋洋:“没好处。不过爷高兴,爷就说那死狗不是个东西,在外面找女人被捉了吧?”掉头跟展小怜说,“看到没?那就不是个好东西!”

    展小怜可想一句话喷他一脸血,卿犬不是好东西,他是好东西?

    翻个身,背朝他,燕大爷不高兴了,伸手把她掰过来,“别指望爷拿热脸对你的冷屁股。”

    展小怜忍不住问了句:“你能说点好听的吗?”

    燕大爷把她使劲往怀里搂了搂,说:“不能。”

    懒的跟他拌嘴,闭上眼睛睡了。

    卿家和霍家的联姻没坚持多长时间就离了,霍盈盈在自己离婚两个月后才知道,她当时的感觉就是天塌了下来。

    大道理霍夫人跟她讲了个遍,可是霍盈盈自己就是不听,说白了也听不进去,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中霍岩,指控:“你骗我!你是我大哥可是你竟然骗我!你说你会为我讨好公道的,你说你会给他们一个不看轻我的机会,可是你却骗我离婚……”

    霍岩抱着她,任她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盈盈,我这样是为你好。你回到卿家的处境不会好,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才会让他们知道你也是有脾气的人,而不是任由他们摆布。卿犬配不上你,他也不值得你爱,离开他你可以找其他更好的人……”

    霍盈盈大喊出声,竭斯底里的哭喊:“那也是我的事!那是我的事!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你凭什么?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

    霍岩使劲抱着她才没让她跌在地上,然后把她送到床上,在旁边坐下来,叹口气:“盈盈,这是大哥能为你想到的最好办法。我可以和卿犬撕破脸皮,可以不在乎卿家的势力,但是盈盈,这样两败俱伤的方法对你有什么好处?卿犬不爱你,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离婚,他成全了你一个好名声,让你处于被人同情的位置,再离婚。如果这次离不成,只要他想,他会想出无数个办法来达成离婚这个目的。盈盈,不是大哥不疼你,也不是爸妈不在乎你,而是你以后还要生活,我们不能为了一口气,毁了你以后的所有生活……”

    霍盈盈趴在床上痛哭:“可是……可是……”

    霍岩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我知道,是姓卿的负了你,可是又怎样?天下的男人不是他一个,他不珍惜,是他没福气,以后会遇到最好的,对不对?”

    霍盈盈抽噎,眼泪一直往下流,即便听进了几分霍岩的话,可心里还是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离了婚,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盈盈,”霍岩安抚道:“等大哥忙完这一阵,大哥带你出国散散心,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哥知道你难受,也知道你委屈,但是大哥不希望你为了一个男人丢了性命,爸妈从小把你当宝一样养大,你不能让他们伤心。你自杀过一次,妈大病了一场,你要是再糊涂,恐怕妈就会跟着你一起走了……”

    霍盈盈失声痛哭,“我没有……”

    “大哥也怕。大哥在跟卿犬谈的时候,就怕你会恨大哥,可是盈盈,霍家有今天不容易,我怕跟卿家车队翻脸,会连累了爸妈和你,我一个男人怎么样都没所谓,但是我不能让你们因为我的意气用事跟着受苦。”霍家叹口气,“做决定的人是我,你别怨爸妈好吗?他们比你还要心疼……”

    霍盈盈扑在霍岩的怀里,“我没恨……我只是很伤心,我想一心一意对待的男人,就这样对待我,我以为我一直等,一直等,他就会看到我的好,他就会慢慢爱我,可是……”

    霍岩笑笑:“我知道,所以我才说他不配,他不配拥有我妹妹这样完美的好姑娘。”

    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人这一辈子遇到几个渣男还是很正常的,就看你能不能看的淡一点。

    霍盈盈努力让自己心情开朗,随着手腕上的伤逐渐伤愈,人也逐渐有了精神。

    而原本一直被藏在底下的钟意,也随着卿犬的离婚被他带上了台面。钟意招卿犬喜欢的地方就是她乖巧,她的乖巧不是霍盈盈那样的逆来顺受,而是相当有计较的乖巧,她乖巧的同时,懂得怎样表现自己,让卿犬看得到。

    钟意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灰姑娘,一夜之间成了众多姑娘羡慕的对象。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卿家当家人的青眼,麻雀变凤凰的。

    钟意住进了秘书安排的房子,脱离了酒店套房的日子。那幢房子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阿姨和一个修剪草坪的大叔,平时只有她一个人。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从外面摘一堆花花草草,然后拿一个花瓶往里插花,这算是她唯一擅长的东西,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为了生存一直做这个事。

    卿犬回来的时候钟意正低头在认真修剪花枝,她小心的把枝干上面的刺剪掉,然后左看右看,插到花瓶里,再往里面添加其他的纸条。

    卿犬随手扔了外套在沙发扶手上,走过去,倒背双手看着那花,嘴里说道:“剪的不错。”

    钟意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早,手一抖,把不该剪的花枝给剪掉了,她急忙放下来,擦了擦手:“剪着玩的。”

    坐在她刚刚坐的位置,卿犬试着拿起剪刀,拿了一根花枝,左看右看,然后咔嚓一剪刀剪了下去,也往花瓶里插。

    显然,再聪明的人也不是全能的,这需要一定的审美眼光和对色彩的搭配感觉,而卿犬在这方面明显差了点。

    他插完了,自己也皱了皱眉眉头:“真难看。”

    钟意偷偷的笑,然后上前一步,把他插进去的花重新摆了摆位置:“这样会好点。”

    卿犬眯着眼看她,然后拍拍旁边:“过来坐。”

    钟意乖巧的过来,卿犬伸手搂着她的肩膀,然后说:“明天出去给自己买两件礼物,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晚宴。”

    钟意的脸上还是那样的表情,她点点头应了:“嗯。”

    这是钟意第一次被卿犬带到公众场合,让所有人都看清他身边这个女人的模样,毫无疑问的,他把钟意打扮的也确实很漂亮。人靠衣装的定律在钟意身上体现的很明显,除了她自己,她让那件礼服也成了全场的焦点。

    卿犬身边有个他十分宠爱的女人,在西溏很长一段时间内被人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卿家少爷不是不会爱,而是有了自己的真命天女。

    卿家和青城燕回的合作顺利进行了两个多月,卿犬再一次前往青城,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孤家寡人,身边多了一位娇滴滴的美娇娘。

    钟意依旧很安静,很乖巧,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卿犬对她很重视,很宠爱,可钟意自己知道,这些都是表象,因为他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她无法比拟的人,否则,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喊出她的名字。

    分寸的把握是钟意得以在卿犬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的法宝,她就是比别人懂得分寸,懂得自知之明,懂得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卿犬进入大楼,回头对身后的秘书说了句:“送钟小姐回酒店房间,我稍后就到。”

    秘书立刻对着钟意说:“钟小姐,这边请。”

    很意外,卿犬在青城的酒店房间住的并不好,很普通的一个酒店房间,和他在西溏时享受的各种奢华装饰有着天壤之别。

    卿犬去见燕回,好不容易的燕大爷开始各种嘲笑各种幸灾乐祸:“被女人甩是什么感觉?怎么哭丧着脸?爷就说你有女人也哄不住。来跟爷说说你老婆是怎么跑的?是你有虐待倾向还是那方面能力不行,满足不了你老婆,所以人家才跑的?”

    卿犬完全无动于衷,对燕大爷的话丝毫没有其他的表情,嘴里说道:“爷真闲。”

    燕大爷得瑟:“爷当然闲,爷老婆在家里乖着呢,燕大宝又听话,又看不到那个小兔崽子……”

    反正三句话不离他家里的老婆孩子,就是为了刺激卿犬的。

    可惜卿犬对于这点打击完全没有反应,等正事谈完,卿犬站起身,嘴里说了句:“爷,既然今天的事谈完,那我先走一步。”

    燕大爷继续打击:“回去也是撸,那么回去干什么?要不要帮你找几个女人?”

    卿犬站住脚,回身看了燕回一眼,说:“这点就不劳爷操心。对了,爷上次不是说对我那个女人好奇?这次我带过来了,爷要是不嫌弃,明天一起吃个饭还是可以的。”

    燕回鄙视:“稀罕!带个女人过了还显摆,赶紧滚!”

    卿犬转身走了。

    燕大爷回家以后很不爽,展小怜看出来了:“你干什么这个表情?谁给你气受了?”

    燕回阴冷着脸说:“死狗!”

    “犬?他怎么了?”展小怜还真不知道卿犬怎么会惹到燕回了,说起来卿犬对燕回一直都那样,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燕回这边有一点事找他,他家里有天大的事也会丢下过来。要说他给燕回气受,这个展小怜还真不信。

    燕回跷着二郎腿,嘴里说了句:“把他那女人带过来跟爷显摆。稀罕看!”看眼展小怜,燕大爷表示更不爽了,家里这个死女人,怎么就不能像人家女人那样乖乖巧巧的呢?这样他带出去显摆也有面子,可惜这只是个母老虎,真带出去只会管东管西的,要是她觉得不好的,就非要阻止,凭什么?

    燕大宝刚被接回来,正一个人在洗手,洗完了颠颠跑出来:“爸爸!”

    燕回最稀罕燕大宝,伸手就抱到自己腿上:“爷的小情人回来了,来,爸爸抱。”

    展小怜上楼去看费小宝,那父女两人就在下面玩闹,燕回抱着燕大宝玩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了,明天那死狗带着他的小贱人,他带着燕大宝不是最好?燕大宝多给他老人家长脸。

    一想这就是个好主意,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呢?

    吃饭的时候就说了:“明天爷带燕大宝出去有事,不上学。”

    当爸爸的带女儿出去玩,展小怜肯定不会管这个,她点点头随口说:“明天周六,本来就不上学,你照顾好大宝就行。”又抬头说了句:“别带她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燕大爷大手一挥,“怎么会!爷可是很注重教育的好爸爸,对不对燕大宝?”

    燕大宝举着小手回答:“对!”

    展小怜不太放心的看了燕回一眼,按照她对燕回的了解,他越是这样说,她就不能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燕回还真把燕大宝打扮了一番,带出去了,燕大宝头上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就是他老人家亲自扎的,还戴了两朵小花呢。

    穿着花裙子的燕大宝可高兴了,小手牵着爸爸的手一边走一边问:“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呀?”

    燕回说:“去找死狗比划一下。”

    燕大宝问:“要打架吗?”

    燕回摇头:“今天不打,今天比小情人哪个更漂亮。”

    燕大宝一听说漂亮,立刻一挺圆嘟嘟的小肚皮,说:“大宝最漂亮。”

    小丫头都爱被人夸,偏燕大爷在燕大宝面前那就是捧场王:“那是,爷的燕大宝当然最漂亮!”

    很显然,卿犬没想到燕大爷把燕大宝带过来了,小丫头一看到卿犬,就弯着两个大月牙礼貌的打招呼:“叔叔好!”

    卿犬刚要伸手摸摸小丫头的脑袋,燕回一巴掌拍过去,“小心你的爪子!”

    卿犬无语的看眼燕回,对于燕大爷这极为变态的占有欲十分了然。他身后站着的钟意很小心的没动,直到燕回转身,对她招招手:“过来。”

    钟意小心的上前,卿犬介绍:“这位是青城燕爷,这是他老人家的小公主,燕大宝小朋友。”

    燕回挑剔的扫了眼钟意,也就溜了那么一眼,就没看第二眼,说白了就是瞧不上,嘴里还说呢:“什么眼光?真丑。”

    燕大宝认真的看了看钟意,然后扭着小脑袋跟燕回说:“爸爸,大宝觉得姐姐好看呀。大眼睛,好看。”

    卿犬笑,夸燕大宝:“还是大宝有眼光,叔叔也觉得她长的好看。”

    燕大爷大怒:“死狗你想死?”

    燕大宝又认真的纠正:“爸爸,叔叔不叫死狗。妈咪说这是骂人的,不礼貌,我们不能当没礼貌的小孩,我们要当文明讲礼貌的乖宝宝。”

    燕大爷:“……”

    来都来了,好歹吃点东西,燕大宝最喜欢吃东西,钟意对小孩子肯定很温柔,燕大宝想吃什么,她就给夹什么,燕大宝抬头对她甜甜的笑:“谢谢姐姐。”

    卿犬和燕回就互瞪,钟意眼里这两人可神气,从一碰面就开始斗气,就连给燕大宝夹菜都要斗一斗,谁都不肯认输。

    这和她印象中的燕回和卿犬是不一样的。

    以前年纪小,在夜宫的时候只远远的看过燕回,那时候的他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看人的眼神都是用余光的,完全就是看不上人的表情,可如今呢?他身旁坐了一个扎着歪歪扭扭小辫子的漂亮小丫头,而他本人正在和卿犬斗气。

    卿犬在钟意眼里,一直都是深不可测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她在独自面对卿犬的时候,从来没想到他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钟意一直低眉顺目的,乖巧的哄燕大宝乖乖吃东西,像没有看到那边拿两个成年男人幼稚的行为。

    燕大宝正要把一块肉往小嘴里塞,不妨她身上突然有什么在响,燕大宝立刻放下手里的小筷子,低头从自己的兜兜里掏啊掏,然后掏出一个微型的小手机,小家伙熟练的按下开关,往自己的耳朵边一放:“喂,是妈咪吗?”

    展小怜应了,然后问:“妈咪的小宝贝,现在和爸爸在哪里呀?”

    说白了,她就是不放心,燕回带燕大宝出门十多次,十次有六次都是往夜宫带的,这让展小怜无比抓狂,昨天晚上燕大爷那拍胸脯的模样让展小怜觉得他是不是又在骗她了,就直接打燕大宝的儿童电话。

    燕大宝扭头看燕回:“爸爸,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呀?”

    燕回说了地址,小家伙就跟展小怜报了地址,展小怜又问:“宝贝还有谁跟爸爸在一起啊?”

    燕大宝兴高采烈的说:“还有一个好看的姐姐……”

    展小怜:“……”就说她不应该相信那个死人嘛。

    挂了电话,展小怜直接就杀了过去,最好别让她逮到那不要脸的东西做了什么缺德事,要不然非打死他不可。自己找女人就找了,竟然还带着燕大宝,拿孩子当幌子,这还是人吗?

    燕大爷无缘无故觉得后背发凉,然后他警惕的问燕大宝:“妈咪要过来吗?”

    燕大宝摇头:“妈咪没有说过来就挂了。”

    展小怜杀过来的时候燕回正在和卿犬用筷子打架,两人一顿饭完全就没吃几口,面前的餐盘里都是零零落落掉下来的东西,吃的最多的是燕大宝,钟意是一口都没敢吃,因为身边的这两人太诡异,她太紧张,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你们来在干什么?”展小怜就跟见了鬼似得,那两人还在较劲呢,一个都不让,多大的人了?神经病!

    燕回伸手把展小怜拉的坐在自己旁边,嘴里说了句:“谁让你来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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