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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在下南荣烈(求月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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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所谓杀手锏不过是我腾出手来挠他的痒。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他一个大男人,一双手生得那般细嫩,举止仪态优雅不俗,定是个养尊处优的主。

    这样的人都是蜜里宠大的,痒痒肉多,只要一碰到就会笑不停,他分了神我好趁机扳回局势。

    如此劣势下我只好出此下策。

    果不其然,我的手刚碰到他的两肋,还没到咯吱窝,他便不安的扭动起上身,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

    我的手指在几处让人奇痒难耐的穴位上加快忙碌起来,他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趁机推开他,在地上打个滚坐了起来,顺势抄起我的老虎皮,飞快地跑进夜色中。

    身后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召唤:“你这个丫头快回来,外面太危险!”

    哼,再危险也没你这个登徒子危险。

    可惜弯刀落在他那儿,这个谷里猛兽虽不多,却也不是好惹的。为了安全,我披了虎皮爬到谷里最高的大树上等天亮。

    快接近黎明时,终于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打起瞌睡来。

    心里提醒自己,撑住了,千万别掉下去。

    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我头一晕,整个人向树下栽去。

    这么高的树掉下去必死无疑。

    也罢,反正这样活着也无趣,早死早超生。我闭上眼睛等待摔成肉酱。

    却不曾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也许是落下来时的冲力太大,那登徒子身体虚弱,抱着我倒下去,被我重重压在身下,轻哼出声。

    缓了片刻,我才讷讷问出口:“怎么是你?”

    他嘴角渗出血来,估计是刚才接我时又牵扯了内伤,我有些余心不忍。

    “这谷里难道还有别人?”他推开我,皱眉慢慢坐起身。

    我瞧着他似乎想站起来,手撑着地试了两次没有成功。

    他叹口气:“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我们扯平了。以后......”他这句以后如何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吐出又晕了过去。

    以后要怎样呢?井水不犯河水?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背起他往泉水边挪去。

    他虽瘦得没有多少份量,可毕竟是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安顿好,天已经大亮,叶子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绽放着晶莹的光泽,像这厮的眼睛一样明亮。

    这一次,他只晕了几个时辰便清醒过来。又浪费了我不少好药。

    他睁开眼睛时,我正背对着他熬一锅蘑菇汤。

    “喂?喂?”他这样叫了几声,见我没搭理他,便自顾自的说道,“在下是救你才受伤的,这个情我可不承。”

    我熬汤的手顿了顿,其实我要是狠狠心应该像杀那只老虎一样杀了他。免得给自己留下后患。

    可是,看着他睡着的容颜,我几次都下不去手。

    我没有记忆,却觉得他身上有种让人想亲近的熟悉感。

    熬好的汤我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递到他跟前。

    他看我一眼,接过去喝了。

    许是热汤暖了人心,他说话的语气不似先前冰冷,眼睛在我脸上梭巡片刻,问道:“姑娘既然会说话,可否告之在下姓名?又或者能否告之在下你是如何到的这谷底?”

    我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中的葫芦瓢想要拿去泉水那清洗,他却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姑娘莫走,在下不是无耻之徒,只因姑娘和在下的一位故人长得有些相似所以才想要问问姑娘!”

    他定是误以为我是他的“薇儿”,才会这样缠着我。也罢,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此刻正午时分,青天白日吓他一吓也死不了人,便摘了脸上面纱让他看清楚我是不是她的故人。

    他抓着我胳膊的手明显一抖,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下死心了吧?”我试着要拿开他的手,他仍旧紧紧抓住。

    他的目光又在我额上的那朵梅花处停留了片刻,喃喃说道:“你和她长得很像。”

    即是很像便不是她。

    其实,我也希望有人能认识我,没有记忆的活着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那这位公子可以松手了吧?”

    “在下南荣烈。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不但未松手,还报上自己的姓名,目光如炬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的头莫名的痛起来,似乎有人用针扎眉间的那朵红梅。手中的葫芦瓢掉到地上,我使劲地按住眉间,痛得蹲下身去。

    “你怎么了?你对我的名字有反应?”叫南荣烈的男子紧张地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的我头更晕了。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记得有个叫南荣烈的朋友。

    我的头时不时的会痛,只不过恰好在此时发作让他误会了。

    他见我一脸痛苦的神色,便松开了手虚扶着我。缓了好一会儿,我的头才不痛了。

    “你真的不是薇儿?”他又不死心地问。

    不知他是痴心还是傻!

    “你不是说她死了吗?我是活人!”我捡起地上的东西想要摆脱他的纠缠,他却仍不死心。

    “你既不是她,那你能不能告之姓名?又为何会在这谷中出现?”

    每次头痛后我的身体都十分乏力,他没完没了的问题让我心情更加烦躁。

    我抬头瞪着他,复又戴上了面纱。

    他眸光中闪过一丝光亮:“你这个样子更像她!薇儿,你是否因为容颜被毁才不肯认我?”

    这个人自以为是的能力真的很强大!

    正午过后阳光就会慢慢退去,谷里的野兽又会环伺身边。窝棚没了,总要搭个临时的窝出来,而且晚上的饭还没有着落,总不能一直喝蘑菇汤吧,他的身体需要加强营养。

    对了,柴火也没了,晚上必须有火才能保证安全。我要去林子里砍一些干树枝回来。想到这儿,才记起那把弯刀还丢在昨晚歇息的地方,那是防身利器,没有它在这个危机四伏的谷底寸步难行。

    不行,我必须马上找回来。

    他见我眼神飘渺,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抓住我的肩膀又晃了晃:“你说你不是薇儿,那你是谁?你说你是谁?”

    我是谁?我要知道我是谁就好了。

    我没有心思跟他在这儿追忆故人,可是他抓我肩膀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我挣脱不开。

    便琢磨先编个名字糊弄他,正好低头瞧见我身上这一身已经有些褪色的绿衣裙,灵机一动骗他道:“我叫绿衣。这回可以放开我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