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曾经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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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这外墙是刚刚粉刷的，千万别弄脏了。”一把手的这话一出口，谢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心也瞬间变冷了，他怎么没有想到一把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外墙是刚刚粉刷的，白的刺眼，就在刚刚，谢强还为在这样的环境中上班感觉到自豪，但是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辱，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个所谓的一把手，身为一把手，人品低劣到这种程度，让他感觉到羞辱，在他眼里，自己这个人竟然还不如那一面墙珍贵，墙脏了可以再粉刷，人的心脏了，怕是洗也洗不干净了吧？
浑浑噩噩的扛着梯子上楼，谢强没有了工作的激情，一旁跟着的办公室主任似是看出了他的内心所想，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受人家的领导，就得受这份气，有本事你也想办法去干一把手，干上一把手，你就能说了算了，就能改变现有的局面了。”
或许办公室主任只是好心，或许办公室主任也是一种另类的讥讽，但是，在谢强的心里面却是埋下了上位的种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强开始奔着这个目标前进，同时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自己说了算的时候，一定不会像今天这个一把手一样说出这样没品的话，一定不会把什么墙面的洁净看的比职工还要重要，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以人为本，而不是以物为本，因为在谢强看来，人才是组成这个社会的细微体，就像大海中的每一滴水。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谢强终于坐上了人上人的位置，当然，其中有因为他的努力，也因为特殊的环境，更因为他后来靠上了一个靠山，虽然这个靠山早已经离他远去，但是这个靠山给予他的现有的一切，已经足以让很多人仰望。
也正是因为这样，谢强每次跟下属，尤其是正在办案的下属通话的时候，都会嘱托一句安全重要，这既是对当初的一个承诺，也是对下属的一种负责，更是因为，现如今，狗急跳墙的人很多，就像前不久邻省的一个案子，当初是纪委的负责调查一名公安系统的一名负责人，查到关键时刻，这名负责人为了害怕失去败露，竟然不惜铤而走险，枪杀了两名办案人员。
纪委的人固然很牛，就像人们常说的，那在大街上都是横着走路的，但是，牛也是要付出牛的代价的，光鲜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心酸。
“怎么了？”待到谢强挂掉电话，李一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能看的出谢强的兴奋。
“李书记，您知道明远集团大门口那两个大字是谁给写的吗？”谢强狡黠的看了李一山一眼。
“不知道”那都是李一山来之前的事情，再说了，李一山作为一个省委书记，如果不是因为明远出了事，那绝对不会无聊到去关心那种事情，省里面的很多事情还拨不开麻呢，哪有时间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明远两个字，当初是韩省长过去视察的时候提笔写下的。”谢强压低声音说到“据说当初的润笔费是一个字十万块。”
“清廉省长的字写的确实不错，再加上他省长的身份，十万字不算多。”李一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因为他知道，即便是韩清廉在其中有什么，这一次的事情萧万涛也会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到时候一旦追究起来，顶多是相互抵消，当然，也有可能落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而后面的这个下场，是李一山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不想看到的，没有人喜欢跟别人同归于尽。
“我的人在里面找出了问题。”谢强当然知道李一山不会傻到听不出话里的味道，但既然对方不捅破，谢强也只能无奈的亲手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省委书记呢！
“发现问题又能怎么样？”李一山无奈的叹口气“万涛这件事是既定的事实，没有办法改变，而人家那边顶多算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而已，这个泥带出的有多大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也不可高兴地太早啊！润笔费，古往今来很多干部都有，并不能单纯的因为这个就给人家扣上什么帽子，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沾沾自喜，必须要想办法挖掘深层次的东西，想办法找到有利于我们反攻的法宝，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致胜，这样，你马上安排人……”
“嗯，我马上去安排。”听完李一山的话，谢强重重的点点头。
“行贿跟受贿都不能成为一举将对方拿下的有力手段，只有找寻到这些足以让对方深陷其中的东西才能让我们反败为胜，对方肯定也嗅出了异样的味道，肯定也在着手做准备了，我们必须赶在对方前面把这所有的证据全都拿到手。”李一山看向窗外“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得想办法过一个安稳年啊！今年马上都腊月了还没有下雪，又是一个灾年啊！”
“李书记，奇凡那小伙子挺机灵的，而且有手段，我想继续用一用。”谢强呵呵笑着冲李一山说到。
“年轻人，多历练一下还是不错的。”有人说自己的女婿好，做老丈人的心里自然十分高兴，虽然这个女婿是不能正当的拿出门的，但毕竟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而且还是已经有既定事实的心上人。
“那我现在就去了。”谢强知道凡事宜早不宜迟的道理，凡事最好都要走在别人的前面，在这个高信息化时代，哪怕只是比别人快上那么一分钟，或许结果就是不一样的。
接到谢强电话的时候，孙奇凡正闷声闷气的窝在沙发里，对于李冰蓝跟他的解释，他能想得通，但是也想不通，想得通是知道社会如此，想不通的是不知道为何社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难不成非得要靠着那些拿不出手的东西才能一步步前行吗？这让孙奇凡很是费解。
“喂！”电话响起，孙奇凡懒洋洋的接起了电话，现在的他没有半点的心情，根本就没看电话是谁打过来的。
“小伙子，这会儿是不是正郁闷的不行呢？”谢强在电话毫不客气的说道，即便是当着李一山的面，谢强也没有客气，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越能显现出关系亲密来，如果真的用客气话来讲，那会让萧万涛觉得很生分，一个很生分的人，怎么成为李一山的嫡系？即便是做官做到省委常委的份上，有很多事情也是需要注意的，反正官场混讲究上下关系良好左右逢源懂得孝敬说话要十分得到，尤其是在这种高官面前，更要万分的注意，因为他们很在意，也会特别留意下属的说话，如果让他们稍稍感觉到有些不正常，恭喜你，你要中奖了，而且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大奖，会以你的前进升迁为代价的大奖。
“谢书记，是您啊，什么指示？”虽然心里面很不舒坦，但是，最起码的尊重孙奇凡还是有的，对方毕竟是省纪委的大佬啊，这玩意儿，人家给你主动给你打电话那得是多大的面子？就算是下面市里的纪委书记，怕是也没有这个待遇吧？
孙奇凡清楚的记得，当初跟着钟洪涛的时候，因为某个案子，谢强曾经主动跟钟洪涛打了一个电话，当时孙奇凡恰好在身边，钟洪涛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他的眼里，当时钟洪涛激动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那屁股下面就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砰的一下从座椅上弹起来，然后挺拔的身子很快又弯了下去，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一样。
“谢……谢书记……您亲自给我电话。”当时钟洪涛说话都不利索了，引得旁边的孙奇凡差点笑出声来，但是，作为当时的一名秘书，孙奇凡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当下赶紧带上门出去了，至于钟洪涛后来是什么表现，他就无从得知了，不过，就刚开始那个动作，已经足以折射出官场的一种另类文化，虽然孙奇凡对这种文化有些不齿，但是，他却也无法改变，因为这是一种大众文化，并不是某个人想要改就能改变的了的。
“奇凡，我知道这会儿你心里的气正不顺呢。”谢强话锋一转正色道“但是，气不顺是一回事，工作觉得不能搁下，现在给你一个让气便顺的机会，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了。”孙奇凡猛地站起来“只要是谢书记能给我一个还原真相的机会，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小伙子，话不能这样说。”即便是当着李一山的面，谢强也是毫不客气的训斥上了“还原事情的真相固然重要，但是什么时候都得顾全大局，都得讲政治，不能一味的追求你认为是怎么回事的那个所谓的结局，一定要注意大风向，要以大局为重。”
“谢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顾全大局，但是，在顾全大局的范围之内，我也会去寻找真相。”人家给了一个机会，孙奇凡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孙奇凡也不甘心就此把自己的人格丧失掉，自然是能争取一点就争取一点。
两人通话的时候，谢强故意打开了手机的免提功能，孙奇凡的声音完整无缺的传进了李一山的耳朵里。
“慢点，这外墙是刚刚粉刷的，千万别弄脏了。”一把手的这话一出口，谢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心也瞬间变冷了，他怎么没有想到一把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外墙是刚刚粉刷的，白的刺眼，就在刚刚，谢强还为在这样的环境中上班感觉到自豪，但是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辱，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个所谓的一把手，身为一把手，人品低劣到这种程度，让他感觉到羞辱，在他眼里，自己这个人竟然还不如那一面墙珍贵，墙脏了可以再粉刷，人的心脏了，怕是洗也洗不干净了吧？
浑浑噩噩的扛着梯子上楼，谢强没有了工作的激情，一旁跟着的办公室主任似是看出了他的内心所想，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受人家的领导，就得受这份气，有本事你也想办法去干一把手，干上一把手，你就能说了算了，就能改变现有的局面了。”
或许办公室主任只是好心，或许办公室主任也是一种另类的讥讽，但是，在谢强的心里面却是埋下了上位的种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强开始奔着这个目标前进，同时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自己说了算的时候，一定不会像今天这个一把手一样说出这样没品的话，一定不会把什么墙面的洁净看的比职工还要重要，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以人为本，而不是以物为本，因为在谢强看来，人才是组成这个社会的细微体，就像大海中的每一滴水。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谢强终于坐上了人上人的位置，当然，其中有因为他的努力，也因为特殊的环境，更因为他后来靠上了一个靠山，虽然这个靠山早已经离他远去，但是这个靠山给予他的现有的一切，已经足以让很多人仰望。
也正是因为这样，谢强每次跟下属，尤其是正在办案的下属通话的时候，都会嘱托一句安全重要，这既是对当初的一个承诺，也是对下属的一种负责，更是因为，现如今，狗急跳墙的人很多，就像前不久邻省的一个案子，当初是纪委的负责调查一名公安系统的一名负责人，查到关键时刻，这名负责人为了害怕失去败露，竟然不惜铤而走险，枪杀了两名办案人员。
纪委的人固然很牛，就像人们常说的，那在大街上都是横着走路的，但是，牛也是要付出牛的代价的，光鲜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心酸。
“怎么了？”待到谢强挂掉电话，李一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能看的出谢强的兴奋。
“李书记，您知道明远集团大门口那两个大字是谁给写的吗？”谢强狡黠的看了李一山一眼。
“不知道”那都是李一山来之前的事情，再说了，李一山作为一个省委书记，如果不是因为明远出了事，那绝对不会无聊到去关心那种事情，省里面的很多事情还拨不开麻呢，哪有时间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明远两个字，当初是韩省长过去视察的时候提笔写下的。”谢强压低声音说到“据说当初的润笔费是一个字十万块。”
“清廉省长的字写的确实不错，再加上他省长的身份，十万字不算多。”李一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因为他知道，即便是韩清廉在其中有什么，这一次的事情萧万涛也会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到时候一旦追究起来，顶多是相互抵消，当然，也有可能落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而后面的这个下场，是李一山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不想看到的，没有人喜欢跟别人同归于尽。
“我的人在里面找出了问题。”谢强当然知道李一山不会傻到听不出话里的味道，但既然对方不捅破，谢强也只能无奈的亲手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省委书记呢！
“发现问题又能怎么样？”李一山无奈的叹口气“万涛这件事是既定的事实，没有办法改变，而人家那边顶多算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而已，这个泥带出的有多大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也不可高兴地太早啊！润笔费，古往今来很多干部都有，并不能单纯的因为这个就给人家扣上什么帽子，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沾沾自喜，必须要想办法挖掘深层次的东西，想办法找到有利于我们反攻的法宝，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致胜，这样，你马上安排人……”
“嗯，我马上去安排。”听完李一山的话，谢强重重的点点头。
“行贿跟受贿都不能成为一举将对方拿下的有力手段，只有找寻到这些足以让对方深陷其中的东西才能让我们反败为胜，对方肯定也嗅出了异样的味道，肯定也在着手做准备了，我们必须赶在对方前面把这所有的证据全都拿到手。”李一山看向窗外“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得想办法过一个安稳年啊！今年马上都腊月了还没有下雪，又是一个灾年啊！”
“李书记，奇凡那小伙子挺机灵的，而且有手段，我想继续用一用。”谢强呵呵笑着冲李一山说到。
“年轻人，多历练一下还是不错的。”有人说自己的女婿好，做老丈人的心里自然十分高兴，虽然这个女婿是不能正当的拿出门的，但毕竟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而且还是已经有既定事实的心上人。
“那我现在就去了。”谢强知道凡事宜早不宜迟的道理，凡事最好都要走在别人的前面，在这个高信息化时代，哪怕只是比别人快上那么一分钟，或许结果就是不一样的。
接到谢强电话的时候，孙奇凡正闷声闷气的窝在沙发里，对于李冰蓝跟他的解释，他能想得通，但是也想不通，想得通是知道社会如此，想不通的是不知道为何社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难不成非得要靠着那些拿不出手的东西才能一步步前行吗？这让孙奇凡很是费解。
“喂！”电话响起，孙奇凡懒洋洋的接起了电话，现在的他没有半点的心情，根本就没看电话是谁打过来的。
“小伙子，这会儿是不是正郁闷的不行呢？”谢强在电话毫不客气的说道，即便是当着李一山的面，谢强也没有客气，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越能显现出关系亲密来，如果真的用客气话来讲，那会让萧万涛觉得很生分，一个很生分的人，怎么成为李一山的嫡系？即便是做官做到省委常委的份上，有很多事情也是需要注意的，反正官场混讲究上下关系良好左右逢源懂得孝敬说话要十分得到，尤其是在这种高官面前，更要万分的注意，因为他们很在意，也会特别留意下属的说话，如果让他们稍稍感觉到有些不正常，恭喜你，你要中奖了，而且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大奖，会以你的前进升迁为代价的大奖。
“谢书记，是您啊，什么指示？”虽然心里面很不舒坦，但是，最起码的尊重孙奇凡还是有的，对方毕竟是省纪委的大佬啊，这玩意儿，人家给你主动给你打电话那得是多大的面子？就算是下面市里的纪委书记，怕是也没有这个待遇吧？
孙奇凡清楚的记得，当初跟着钟洪涛的时候，因为某个案子，谢强曾经主动跟钟洪涛打了一个电话，当时孙奇凡恰好在身边，钟洪涛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他的眼里，当时钟洪涛激动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那屁股下面就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砰的一下从座椅上弹起来，然后挺拔的身子很快又弯了下去，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一样。
“谢……谢书记……您亲自给我电话。”当时钟洪涛说话都不利索了，引得旁边的孙奇凡差点笑出声来，但是，作为当时的一名秘书，孙奇凡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当下赶紧带上门出去了，至于钟洪涛后来是什么表现，他就无从得知了，不过，就刚开始那个动作，已经足以折射出官场的一种另类文化，虽然孙奇凡对这种文化有些不齿，但是，他却也无法改变，因为这是一种大众文化，并不是某个人想要改就能改变的了的。
“奇凡，我知道这会儿你心里的气正不顺呢。”谢强话锋一转正色道“但是，气不顺是一回事，工作觉得不能搁下，现在给你一个让气便顺的机会，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了。”孙奇凡猛地站起来“只要是谢书记能给我一个还原真相的机会，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小伙子，话不能这样说。”即便是当着李一山的面，谢强也是毫不客气的训斥上了“还原事情的真相固然重要，但是什么时候都得顾全大局，都得讲政治，不能一味的追求你认为是怎么回事的那个所谓的结局，一定要注意大风向，要以大局为重。”
“谢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顾全大局，但是，在顾全大局的范围之内，我也会去寻找真相。”人家给了一个机会，孙奇凡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孙奇凡也不甘心就此把自己的人格丧失掉，自然是能争取一点就争取一点。
两人通话的时候，谢强故意打开了手机的免提功能，孙奇凡的声音完整无缺的传进了李一山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