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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置气,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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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离天手上用力,将她一下按下,见她似乎又要动用灵力反击,幽幽一笑,低声似警告又似提醒地说道,“不想要命了?你瞧瞧你这手上现在冰凉的劲儿,若是想死,直接告诉我,我给你一个痛快的。”

    云挽歌一滞。

    听出了凤离天话里的意思,当即抬眼看他,“你如何得知的!”

    凤离天轻笑,松开她的一只手,转而去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卷卷妖气丛丛,“我不止知道这些,我还知晓,你这胎记,缘何会淡化。”

    刮过鼻子,曲起的指关又在她那敏感又细腻的淡化胎记上浅浅刮蹭。

    凤离天的手指原本就凉,此时温柔得却像一条蛇一般,轻轻游走在那原本就微痛的肌肤上。

    跟针扎了一般,刺痛得她一个激灵。

    她往旁侧开了脸,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眼中是刻意的疏冷拒绝,淡漠防备。

    凤离天笑着收回手,“意思便是,胎记的消息,是我刻意放给这胖丫头的。”

    胖丫头,自然指的是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庞丽。

    云挽歌陡然色变,霜目冷冽地看向他。

    凤离天却并不意外她会是这个反应。

    笑了笑,摇头,“若不以此,你会提前一年从那糟心的野兽谷里头出来?”

    又拿眼斜她,“等不到那时,你早已成了一具没生气儿的死尸了。修炼再多,又有何用?”

    再次一笑,勾了下她的下颚,“蠢死的笨蛋。”

    云挽歌讶然。

    好一会儿,才猛地一指旁边的庞丽,“那她受这么重的伤,跟知道我的胎记到底如何,有没有关系!”

    凤离天瞧着她。

    两个呼吸后,忽然眨了眨那妖魅诡美的双眸,默默转开脸。

    居然装无辜!

    云挽歌气急,一把甩开那边还被抓住的手,一下子站起来,“你……你!再如何,你也不能再把我的亲近之人牵扯其中,若是她丢了命,丢了命,我……”

    话没说完,被凤离天一拉,竟跌坐在他膝上,扭身要起,又被他圈住了腰。

    “你松开!”

    凤离天却心满意足地搂着这温香满怀,淡笑,“若无此一劫,她缘何能平白多了两百年灵力?还不是托福我……”

    “胡言乱语!”

    云挽歌气急,“那本就是她师父留给她的,缘何托福于你,你休要胡说!放开我!”

    “不放。”凤离天低笑,甚至埋首,到她脖颈边,轻轻地吸了一口。

    云挽歌僵住。

    片刻后,忽而又感觉脖颈处一痛。

    凤离天竟然咬了她一口!

    登时恼羞成怒,抬掌又要去打他,却又不见他有分毫防备。

    手上一个犹豫。

    下一瞬,又被他抓住了手臂,强拉进手心。

    低头,就对上那双紫眸华光,“都说了,怎地这般不乖?不要再擅自动用灵力了,你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这幽幽浅浅寒寒凉凉带着游走锋刃的语气,竟跟真的想要杀了她一般。

    云挽歌后背一寒。

    才要说话,忽见这妖孽惑媚的魔仙儿,又低低自嘲一笑,“两年了,我念了你两年,你却像对我冷了心似的。”

    云挽歌眼瞳微瞪,心里不可控制地一缩。

    “也罢,”忽又听他少有的认真而低缓,轻声道,“你既然想知道真相,我说与你便是。”

    这下不止云挽歌,连红魅都吃了一惊。

    却从身侧传来哑声咳嗽,“你俩真行啊。”

    云挽歌连忙回头,就看原本还重伤昏迷的庞丽,竟然睁开了眼,一脸无奈地看她,“我都快死了,你俩居然还在我身边儿谈情说爱。咳咳。”

    云挽歌一把推开凤离天,扑了过去,捏着庞丽手腕一探。

    面上惊异,“竟然好了?”

    庞丽无奈坐起,除去嗓子有些哑,全身上下,连精力都更加充沛,而且明显感觉到,连自己的阶等都提升了好几阶。

    似乎都快要突破入武仙阶了!

    摇头叹气,“我这算是因祸得福?”

    居然跟凤离天说一样的话,看来对体内封印的修为,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云挽歌就听那魔仙儿在背后轻笑了一声。

    心里又是恼,却也说不出埋怨的话,看着庞丽安好,也终于没了那么难受。

    拉着她的手,问,“是谁将你打成如此重伤?”

    不料,庞丽竟然抽了她一眼,神情有点儿复杂。

    云挽歌生疑。

    便听她迟疑地说道,“云林峰。”

    云挽歌神情一变。

    又听她道,“我且先与说说你这胎记到底是如何来的,若是我没查错,你这该是中毒来的!”

    云挽歌看了那边的凤离天一眼。

    却见他歪过身子,到那边的茶台,红魅过去,给他斟了一盏茶。

    他双手端着,慢慢地吹了吹。

    慵懒又散漫,透着那股子妖格无双的尊贵。

    “是么?”

    云挽歌收回视线,低了低眼,“是何种毒?”

    庞丽却没察觉她的不同,只是急急道,“上回我曾与你说过,有人胎中带出的胎记,乃是母体中毒所致,而你这个,该就是从你母亲体内带出的毒。”

    云挽歌皱眉,虽早有心理准备,可骤然听到这样的话,她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点了点头,“段老临终前曾告诉我,我母亲是被宋澜月下了毒才致殒命的,我已亲手杀了她,给我母亲陪葬。”

    正说着,那边喝茶的凤离天突然动作一顿——眼前,忽而浮现这样一副场景。

    卑微如狗的宋澜月,跪在云挽歌面前,瑟瑟发抖,脖子上缠着一段雪白长绫,长绫的两端,握在云挽歌的手上。

    而云挽歌的手背上,覆盖着他的双手。

    他一点点地牵引着她,往两边,收紧,再收紧。

    直到那个丑妇烂泥一般地倒在了地上。

    “殿下?”红魅看出他的异样。

    凤离天勾了勾唇,抿了口茶——这两年来,时不时会突然出现这般的记忆。

    关于曾经的那个自己,与那时满心满痴满情满意的云挽歌。

    那边。

    庞丽却摆手,拦住了云挽歌的话,“你这胎记,不是宋澜月下的那种毒。”

    云挽歌眼神微变,看向庞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