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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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怡……
顾总这名字显然是一副良药。
200斤陈总向下踩的脚步一顿, 悻悻收回退。
然后她指着旁边的大胡子男喷：“哼，他不懂事你就不能懂事点？老邱啊, 老娘也不是第一次投资你拍电影了, 亏了我说什么了吗？老娘就是气不过, 给他砸这么多钱我也没勉强他卖身吧。”
越说越气，200斤女子忍不住又狠踩地上男孩一脚：“我没让你感恩戴德, 你他妈的还给我摆脸色、玩套路？要不是看中你的脸, 你还真以为我是被你的悲情故事打动了给你钱？！你问问在这个场子里混的，谁没一两个凄惨故事。”
被踩着的少年耳尖都气红, 他气恼地抬起头，却在瞅见徐静怡的瞬间呆滞, 下意识喊道：“徐……姐？”
喊完后，他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甚至还用手背揉了揉。
大家都不是聋子，那声“姐”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徐静怡身上。
【宿主, 这可口小男生看着不错呀，盘条亮顺的，可惜不是攻略目标！提升他好感度系统也不能升级，你可以无视了, 】系统很可惜地下结论。
——无视？！
徐静怡微微眯了眯眼, 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 她认出这是谁——宁柏宇。
怎么说呢。
在这个世界上她可以无视任何人, 但有且只有一人，她是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的。
毕竟原身和她，都欠对方一条命。
不过在不清楚情况前，她不会妄动。
“喊姐？怎么的，难不成那是你的小金主？”陈女士瞅了徐静怡几眼，居然语重心长，“小妹妹，过来人和你说点道理，你这年纪就没必要花你父母钱包养男人，划不来。还不如去大学找小鲜肉，多的是。”
宁柏宇忽然硬声打断对方的话，咬牙切齿：“不是包养。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哟，刚还亲热地喊“姐”，现在就急着撇开干系。怎么着，难不成这一位是你的真爱？你特么在场子里当凯子，出门就冒充公子泡白富美是吧，”陈总显然是瞧出徐静怡衣服价值。
她不会为个m/b去结仇，但对年轻美貌少女的嫉妒，令她更加迁怒。
陈总的语气越发作践：“你他妈陪我这么久的酒不就是想要那个角色吗！行，片子里是大学生堕落成脱衣舞男，好像还是个同志片吧！你就在这表演脱衣秀，抱着那个保镖亲。你要是演得好，角色就给你。”
“请不要侮辱我，”宁柏宇倔强抬头，他读北影即将毕业，来这里寻求演艺机会，骄傲还刻在骨子里，“我不出来卖。”
“呵呵，”陈总表情恶劣，“你不是出来卖的？你收老娘那么多钱之前怎么不说？”
宁柏宇瞥了大胡子一眼，然后说：“是你说的，给电影投资的钱。”
陈总“嗤”地被逗笑，她踹了踹宁柏宇的腰腹：“傻孩子，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会给钱？行，你要喜欢这么个遮羞布也行，你过来伺候我满意，这钱我以后都给导演投。”
宁柏宇耻辱地咬唇，坚定道：“不。”
陈总冷笑，她也没多喜欢他，只是图个新鲜。
眼见又要作践对方，体恤胡渣男邱导迅速溜过来，勉强架住陈总的吨位，点头哈腰地说：“陈总，您别生气，多多包涵。”
“小邱，我看你也不是一个诚心的，”陈总推了推自己的肥肉，“把他带过来是给我下钩子钓鱼是吧，诱饵给我不让我吃，就让我看看过干瘾？！”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
宁柏宇羞愤得快晕过去。
徐静怡算看明白，这种潜规则事没有强大的背景不好插手，思索片刻，她觉得报警贩/毒/藏/毒比较便捷，掏出手机按上“110”。
刚准备拨通，一张大掌狠狠地钳在她的肩膀上，吓了徐静怡一跳。
她侧目，原来是表情不善的沈斯年，他不是回家了吗。
沈斯年的呼吸还有些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沈斯年确实提前开悍马回家，但一个小时过去，徐静怡依旧没有回来他就有些心乱。哪怕沈斯年再不待见对方，也不希望她出事。
要不是商场保安对瘦弱的徐静怡有印象，指对了路，沈斯年差点报警。
“怎么？”
“这是小姑娘能来的地方吗？”他音量拔高。
“能不能别性别歧视，”徐静怡表情有点懵。
25世纪精神与物质高度发达，虚拟网络的红灯区对男女都合法化，更露骨的场景她都听闻，早就见怪不怪。
她指了指另外几位：“喏，都是女的。”
——那能一样嘛！
沈斯年已经从找不到人的焦虑中恢复冷静：“好，别闹了，早点回去。”
“等会。”
沈斯年看她手机上按出110几个数字，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
“报警，救人。”
沈斯年：“……”
——他险些被对方一本正经的表情给说服。
沈斯年皱眉，低声：“你想解救KTV的失足妇女？别蠢，她们大多是为了生计自愿的。”
——更何况市中心的夜总会场合，不是小警局能撬动的。
沈斯年转头看了下不远处混乱的场景，当看见躺地上的人后他的眉峰动了动，这人有点印象，上辈子被顾浩初的影视公司力捧好几年，只可惜没观众缘，人气始终在十八线，红不起来。
难道他和徐静怡有什么关系？
沈斯年还在思考时，刚刚还拽得二五八万的陈总，宛如遇见花朵的蜜蜂，“刷”的一次就凑到沈斯年旁边，肥肉乱颤，笑道：“哎呀，这不是沈大老板，沈公子吗！您这是陪您的……”
她的目光落在徐静怡身上，带着试探的味道。
“有事？”沈斯年没承认但更没否认的态度，令陈总心里有谱，估计两者有关系，不明说恐怕是见不得光的小蜜。
“没事没事，我带着的朋友一起来唱歌，没想到正巧是您女友的弟弟，您看着这巧合的，缘分啊，沈总有空没？晚上请您吃一顿饭？”陈总满嘴胡说地攀关系。
沈斯年刚回C市不久，名声不显，按道理陈女士的级别是不会知道他。
但年初沈斯年陪亲舅舅在京城参加过几次宴会，陈女士跟着亲姐去混脸熟，见沈斯年被着重介绍，自然知道是惹不得的青年才俊，这次有机会相遇，才迫不及待地巴过来。
胡渣男邱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别看陈总是暴发户又行为粗鄙，但她有个好姐夫在政府，再加上能拉下脸巴结权贵，在C市混得风生水起，谁都给几分面子。
连陈总都巴结的青年，还喊公子，那该是怎样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暗暗庆幸，多亏之前抱有一丝良心没有强行拉皮条，否则那位姐姐枕头风一吹，他还不得倒大霉。
同时也暗暗恼怒宁柏宇，有这样强悍的姐姐早应该说出来嘛，干嘛一直藏着掖着！现在不流行王子落难奋斗记，就流行操高富帅人设。
不过这种不满只能留在心底，邱导连忙将宁柏宇搀扶起来，一边拍灰，一边贴心试探：“小宁啊。之前的事是潜规则，我也没办法。但你也知道邱哥我是尽力护你了。你可别放在心上。”
还有些懵的宁柏宇敷衍点头。
“唉……不是邱哥说你，这个圈子水很深，在这里混，甭管多大背景都应该亮出来，以后里里外外都光鲜，”胡渣邱导搀着他往徐静怡那走去，低声，“……你姐对投资拍电影感兴趣吗？”
宁柏宇这才像是恍惚过来，表情有些古怪地瞅着不远处的徐静怡，半晌，才低声说：“她不是我姐。她没那个资格，我和她……一点也！不！熟！”
说到后面，嗓音甚至带着一抹怨恨。
“哎哟我说宁少爷哎，这时候就别闹别扭了，”邱导一拍裤腿，眼珠子一转，嘀咕道，“要不我去和她说道说道？”
“都说不认识了！”宁柏宇有些急地高声。
徐静怡走过来后直视对方：“不认识？你是宁柏宇么。”
邱导扯了扯嘴皮，嘚，连名字都说对了，还装啥样子。
他立刻将宁柏宇往那推一把，很识趣地躲到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柏宇视线带着抗拒与敌视，偏过头，低声，“你不是应该在监狱吗？怎么能跑到外面来。”
徐静怡：“嗯，立了点功，保释。”
宁柏宇的眉头都皱起来：“立了点功？就你这种害人精还能立功？我先说清楚，虽然姐姐临死前让我不要恨你，甚至要我多顾着你，呵呵……但我不傻，我不是她只满身正义感的傻妞。如果你敢趁机缠上我！我就敢对媒体举报你出狱，让社会舆论再把你送进去！”
徐静怡还没有反应，系统很有小霸王身边狗腿子风范地抖起来。
【宿主！这家伙实在是太跋扈，居然还敢威胁你！刚刚要不是你，他肯定被锤死。拿出你大佬的风范来，怼死他！】“安静！”
光球瞬间软趴趴。
“要不是他姐姐，半年前监狱暴动死的就是我，”徐静怡收敛眼睑，在脑海与系统轻声，“他气不过，我能理解。我也必须理解。”
“大意了，”徐静怡苦恼地瞅着设计图，“我光想到《蚁人》里放大缩小的功能很便捷，可充当便携式智能保镖，却忘记《蚁人》里是真人穿装备，而非机器人。这里还缺最关键的一样——智能核心。”
系统安抚道，【宿主，还是努力攒人气吧。系统升级后缓冲时间会缩短成半个月，到时候再挑一部机器人电影观看学习。】
“也只能这样，”徐静怡并未泄气。
她打开电脑开始，将白狮和快直播的ID都注册好，大数据是白狮平台的人更多，可惜徐静怡多次申请认证签约都被拒绝，反而是快直播签约得很爽快，与她对接的人也很好说话。
徐静怡便决定就在快直播安家。
直播ID名是#超级科学家预备役#。
一开始她没找准直播的精髓，虽然打开直播空间，但每天就是埋头敲打送来的各种材料，认真研究测算，根本不和观众互动。
少数猎奇进来的网友们见主播一身工地装，垂着头，喊她半天也没啥太大反应。虽然侧脸也还精致，但一不露肉，二不撒娇，三不点题，渐渐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5个在线粉丝，奇葩的是这5人从来不弹幕，看等级也很新，就像系统赠送的僵尸粉。
系统看着低微的人气值比徐静怡还焦虑，它真担心自己会成为系统界第一个因人气值不高而退化的光球。
【宿主！按照你这样的进度猴年马月才凑得起3W升级人气啊！你得互动啊！】系统在她脑海中跳脚，【拿出你做大佬的魄力啊！】
徐静怡微微皱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苦手的事情。
她花一天时间将各大平台知名网红的视频快速扫了一遍，思索半天，然后第一次靠近镜头。
徐静怡拍拍摄像头：“5位都是活人吗？活着的扣1。前两名有奖励。”
系统闻言浑身光球差点都炸了，妈呀，这说的是人话吗？哪怕是粉丝也跑了吧！
果不其然，五个在线人数变成四个。
但另外四个人居然都敲了1。
系统有些兴奋地说，【嗷嗷嗷……宿主！没想到这几天糟心的直播，你居然还是有粉丝的，我还以为都是机器人呢！】
徐静怡道：“恭喜【百年树人】和【犹太初】获得奖励资格。礼物是手机外设投影仪，获取条件是转发直播间id去微博。”
她的声音平淡极了，一点都不像是在恭喜。
提示：百年树人已经离开直播间。
系统小光球颤了颤已经不忍看下去。
犹太初也就是顾浩初摸了摸下巴，他会来到这个直播间纯属巧合，只是看见徐静怡书写的公式后大感惊讶，怪不得能将沈斯年哄到手，才华惊人。
他真没想到还会得到礼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在直播间回复了一个：“好。”
同时坏笑地直发微博。
【我中奖啦！为我们可爱的直播间打call~】——快直播。
虽然顾浩初低调，但身为娱乐圈总裁，他的粉丝基数也是相当庞大。一个风吹草动，往往也能激起半个娱乐圈风浪。
评论区和私信瞬间炸锅。
无数想要转发的艺人看到【快直播】的连接后，迟疑了，这是老板的对手平台吧！万一老板只是想挖个厉害角色？自己转发给对手草流量，会不会不妥当。
顾总的秘书哭晕在洗手间，老板自家平台都不肯转发，反而给别的公司蹭流量是什么鬼啊！
【102天，老公你终于又发微博了QAQ。】
【我终于能混到一样和总裁同款了，同款直播app（狗头）】
【顾大佬你真是太接地气了，原来霸总也会抽奖的嘛，笑哭.jpg！】
【楼上你醒醒，大佬们也是吃饭喝水拉shi的普通人呀。（锅盔护体）】
……
一大波吃瓜群众涌进直播间，顿时被苍白毫无特色的房间，寡淡消瘦的侧影，以及长得几乎盖住半张脸的颓废女主播给震住。
有些人到此一游，留下弹幕离开。
有些人插科打诨，嬉笑怒骂，直播平台上显得格外热闹。
系统看着直播间暴涨的人数激动地转圈圈，【大佬加油呀！用你的人格魅力将这一拨人都转化成粉丝吧。】
徐静怡耷拉眼皮，对外界一切充耳不闻，自她拿起电脑给手机外接投影端口编程，所有心神都沉浸在数据海洋中。
十指灵动地敲动，“啪嗒啪嗒”没有丝毫凝滞，行云如流水。
密密麻麻单词在电脑屏幕上飞速而过。
十分钟过去。
有人忍不住发弹幕调侃，【其实我想说，总裁怕不是被耍了？市面上最小的投影仪也有手机大小，敢问这两样怎么组装在一起？薄款重新变成砖机？】
后面跟着一大波赞同嘲讽的留言。
徐静怡没有理会，又过了五分钟，她敲击一下回车，“好了。我先给你演示一下。”
此时的顾浩初正准备去开会，见状停住步伐，打赏了一个深水鱼雷，【你还有五分钟展示时间！】
【666……大佬的催更都这么阔气】。
【我感受到大佬的宠溺！】
【嘤嘤嘤，我直播很萌的，老公要来看我吗？】……
徐静怡将手机拿起来，众位网友只觉得视线随着摄像头一晃一晃，刚想要抗议关播，就发现视频的视角忽然换到左侧。
他们看见拿着手机的徐静怡，声音很平静地说明：“投影仪具现化了部分iPhone基础功能，你们可以在投影上打电话、拍摄、文字工作。暂时不支持游戏app。”
顾浩初瞳孔猛地一缩，他一个电话调整会议时间，重新坐下来观看。
而直播间在这一瞬间仿佛陷入贤者时间。
好一会，才有一个人怯怯地尝试性留言，【是不是我想多了？主播你一直是用手机在直播吗？对吗？为什么你的手机能出现在镜头前？】
很快，一大波弹幕接踵而至：
【呵呵，一定是我没睡醒，又或者这是一个魔术平台？】
【主播请不要故弄玄虚，我的小心脏接受能力不好！】
【你告诉我，你有两台手机好不好！】
……
“不，只有一台，”徐静怡叹了口气，她转身敲了一下旁边的电脑键盘。
网友们发现自己的视角又变了，根据徐静怡此时的站位高度，应该是将摄像头转移到笔记本电脑上。
然后他们看见主播给手机的内置摄像头戴一个小帽子，再之后……见证奇迹的一刻。
主播手指在小帽子上轻轻一划。
一块与iPhone手机几乎等大的虚拟屏幕悬空出现，主播用手指将其拉得很大，然后又将其缩小，一会又将它挪到距离手机几米远，然后又将这虚拟屏幕挪回来。
之后，她在虚拟屏幕上轻轻一戳，文档被挡，主播直接用虚拟屏幕上的键盘打字，然后戳开内置视频，用虚拟屏幕播放了一下影音。
随便几个操作，令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直播间顿时被666刷满，不少人嚷嚷会不会是特效啊！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别蠢，这肯定是什么新电影的宣传片！
“为了避免说作假，”徐静怡的语气一直很平淡，“你们提供一个真实手机号，现场拨打作证。”
在热心网友的支持下，徐静怡一次性拨通了三位的手机号。
几乎每一位在接通时都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句，“这特么是真的？我在直播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第一个出现时，众人还心有戚戚然，等第三个还是这么吃惊时，直播间里有人调侃反驳起来：
【给别人打一次脸就够意思！没必要送三次吧！】
【服气！这他妈的是神器啊！跪求购买！】
【求平价发售！穷人肾没了。】
……
徐静怡听着耳边系统激动的在尖叫，心里也松了口气，说道：“只有一个作为礼物赠送。你们可以问他知否转让。谢谢大家，下次直播再见！”
说完，不理直播间其他人挽留直接退出。
顾浩初被对方神来一笔弄得哭笑不得，他原本是想给沈斯年找点茬，没想到……
他看着微博爆棚的“999”私信，顾浩初有预感，接下来几天估计会被老朋友烦得静不下来。
*
下播后，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徐静怡一看，是赵晓萌。
“喂？”
“哈哈哈……小静怡，你真是太太……给我长脸了！”
徐静怡不解。
“哈哈哈，之前我去计算机系求爷爷告奶奶才挖了两个天才，田主任总用看阶级敌人一样看我！但现在呢，还不是想从我这得知你的消息呀！哈哈……”电话那头的赵晓萌显然是乐坏了。
徐静怡：“……”等那边猖狂的笑声停下，才冷静补充，“怎么回事？”
“艾玛，你咋这么冷静这么可爱呢，你还记得你之前送外卖时，帮一个计算机软件编程吗，牛逼大发了，防盗能力秒杀所有，整个计算机系都震动，”赵晓萌又开始笑，“是金子总会发光，连送外卖都挡不住你的光彩呀。你要给他联系方式吗？他真的很看好你啊。”
“还不是被电击的命，”徐静怡的话瞬间让系统安稳下来。是啊，它有什么好急的，渣渣的情绪又触动不了大佬，分分钟教他做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崔友杰顶着被电的爆炸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徐静怡眉毛一挑：“我哪样？”
“你，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怎么可以电我。”可能是被电了脑子，崔友杰声音还带着委屈。
徐静怡用一种“看傻子”的视线看着他。
崔友杰胸膛上上下下，用一种尽量冷静的快速语调：“闹闹。你已经有前科，是黑户。而且顾总根本不讲道理，他最喜欢的就是迁怒连坐。哪怕你提前出来也没办法好好谋生。我知道在里面委屈你，但我一直在努力为我们的家打拼赚钱。如果我也进去了，那真的就完蛋了。”
徐静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上回见面他还有点羞耻心，这次纯粹是恶心人。
“闹闹……”崔友杰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深情地看着她，“你不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吗？”
“不觉得，”徐静怡耷拉着眼皮，“好好享受最后的自由吧。自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见。”
徐静怡不是原主，她从出狱起，就没想过一辈子背着冤屈。之所以之前没采取行动，不过是因为自身不够强大。
一个小人物的伸冤能有几个人平反，又有几个人会在意。可当你是国家至关重要的人物时，不用你多说，司法机关都会想尽办法帮你调查出真相。
这一天，不会太晚的。
“等等，”崔友杰心里有些发慌地拦在她前面，“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分手通告吧。”她忽然想起来还未正式说过这个事。
“什么！”崔友杰将表情恍惚还带着受伤，“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你凭什么和我分手！”
【崔友杰好感+3】徐静怡奇怪地看着他，喊分手反而加好感？
“你不是有李秋秋了？”
崔友杰心里一颤，难道她知道什么？不可能的，他和秋秋本来也没发生什么，只是联络稍微多了点……
恰在这时，“友杰？友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柔柔弱弱的嗓音。
崔友杰的表情瞬间僵了，语气带着解释：“那个……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项目没谈下来……正巧我今天没有行程，所以就和她来这……”
徐静怡……
顾总这名字显然是一副良药。
200斤陈总向下踩的脚步一顿, 悻悻收回退。
然后她指着旁边的大胡子男喷：“哼，他不懂事你就不能懂事点？老邱啊, 老娘也不是第一次投资你拍电影了, 亏了我说什么了吗？老娘就是气不过, 给他砸这么多钱我也没勉强他卖身吧。”
越说越气，200斤女子忍不住又狠踩地上男孩一脚：“我没让你感恩戴德, 你他妈的还给我摆脸色、玩套路？要不是看中你的脸, 你还真以为我是被你的悲情故事打动了给你钱？！你问问在这个场子里混的，谁没一两个凄惨故事。”
被踩着的少年耳尖都气红, 他气恼地抬起头，却在瞅见徐静怡的瞬间呆滞, 下意识喊道：“徐……姐？”
喊完后，他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甚至还用手背揉了揉。
大家都不是聋子，那声“姐”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徐静怡身上。
【宿主, 这可口小男生看着不错呀，盘条亮顺的，可惜不是攻略目标！提升他好感度系统也不能升级，你可以无视了, 】系统很可惜地下结论。
——无视？！
徐静怡微微眯了眯眼, 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 她认出这是谁——宁柏宇。
怎么说呢。
在这个世界上她可以无视任何人, 但有且只有一人，她是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的。
毕竟原身和她，都欠对方一条命。
不过在不清楚情况前，她不会妄动。
“喊姐？怎么的，难不成那是你的小金主？”陈女士瞅了徐静怡几眼，居然语重心长，“小妹妹，过来人和你说点道理，你这年纪就没必要花你父母钱包养男人，划不来。还不如去大学找小鲜肉，多的是。”
宁柏宇忽然硬声打断对方的话，咬牙切齿：“不是包养。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哟，刚还亲热地喊“姐”，现在就急着撇开干系。怎么着，难不成这一位是你的真爱？你特么在场子里当凯子，出门就冒充公子泡白富美是吧，”陈总显然是瞧出徐静怡衣服价值。
她不会为个m/b去结仇，但对年轻美貌少女的嫉妒，令她更加迁怒。
陈总的语气越发作践：“你他妈陪我这么久的酒不就是想要那个角色吗！行，片子里是大学生堕落成脱衣舞男，好像还是个同志片吧！你就在这表演脱衣秀，抱着那个保镖亲。你要是演得好，角色就给你。”
“请不要侮辱我，”宁柏宇倔强抬头，他读北影即将毕业，来这里寻求演艺机会，骄傲还刻在骨子里，“我不出来卖。”
“呵呵，”陈总表情恶劣，“你不是出来卖的？你收老娘那么多钱之前怎么不说？”
宁柏宇瞥了大胡子一眼，然后说：“是你说的，给电影投资的钱。”
陈总“嗤”地被逗笑，她踹了踹宁柏宇的腰腹：“傻孩子，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会给钱？行，你要喜欢这么个遮羞布也行，你过来伺候我满意，这钱我以后都给导演投。”
宁柏宇耻辱地咬唇，坚定道：“不。”
陈总冷笑，她也没多喜欢他，只是图个新鲜。
眼见又要作践对方，体恤胡渣男邱导迅速溜过来，勉强架住陈总的吨位，点头哈腰地说：“陈总，您别生气，多多包涵。”
“小邱，我看你也不是一个诚心的，”陈总推了推自己的肥肉，“把他带过来是给我下钩子钓鱼是吧，诱饵给我不让我吃，就让我看看过干瘾？！”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
宁柏宇羞愤得快晕过去。
徐静怡算看明白，这种潜规则事没有强大的背景不好插手，思索片刻，她觉得报警贩/毒/藏/毒比较便捷，掏出手机按上“110”。
刚准备拨通，一张大掌狠狠地钳在她的肩膀上，吓了徐静怡一跳。
她侧目，原来是表情不善的沈斯年，他不是回家了吗。
沈斯年的呼吸还有些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沈斯年确实提前开悍马回家，但一个小时过去，徐静怡依旧没有回来他就有些心乱。哪怕沈斯年再不待见对方，也不希望她出事。
要不是商场保安对瘦弱的徐静怡有印象，指对了路，沈斯年差点报警。
“怎么？”
“这是小姑娘能来的地方吗？”他音量拔高。
“能不能别性别歧视，”徐静怡表情有点懵。
25世纪精神与物质高度发达，虚拟网络的红灯区对男女都合法化，更露骨的场景她都听闻，早就见怪不怪。
她指了指另外几位：“喏，都是女的。”
——那能一样嘛！
沈斯年已经从找不到人的焦虑中恢复冷静：“好，别闹了，早点回去。”
“等会。”
沈斯年看她手机上按出110几个数字，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
“报警，救人。”
沈斯年：“……”
——他险些被对方一本正经的表情给说服。
沈斯年皱眉，低声：“你想解救KTV的失足妇女？别蠢，她们大多是为了生计自愿的。”
——更何况市中心的夜总会场合，不是小警局能撬动的。
沈斯年转头看了下不远处混乱的场景，当看见躺地上的人后他的眉峰动了动，这人有点印象，上辈子被顾浩初的影视公司力捧好几年，只可惜没观众缘，人气始终在十八线，红不起来。
难道他和徐静怡有什么关系？
沈斯年还在思考时，刚刚还拽得二五八万的陈总，宛如遇见花朵的蜜蜂，“刷”的一次就凑到沈斯年旁边，肥肉乱颤，笑道：“哎呀，这不是沈大老板，沈公子吗！您这是陪您的……”
她的目光落在徐静怡身上，带着试探的味道。
“有事？”沈斯年没承认但更没否认的态度，令陈总心里有谱，估计两者有关系，不明说恐怕是见不得光的小蜜。
“没事没事，我带着的朋友一起来唱歌，没想到正巧是您女友的弟弟，您看着这巧合的，缘分啊，沈总有空没？晚上请您吃一顿饭？”陈总满嘴胡说地攀关系。
沈斯年刚回C市不久，名声不显，按道理陈女士的级别是不会知道他。
但年初沈斯年陪亲舅舅在京城参加过几次宴会，陈女士跟着亲姐去混脸熟，见沈斯年被着重介绍，自然知道是惹不得的青年才俊，这次有机会相遇，才迫不及待地巴过来。
胡渣男邱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别看陈总是暴发户又行为粗鄙，但她有个好姐夫在政府，再加上能拉下脸巴结权贵，在C市混得风生水起，谁都给几分面子。
连陈总都巴结的青年，还喊公子，那该是怎样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暗暗庆幸，多亏之前抱有一丝良心没有强行拉皮条，否则那位姐姐枕头风一吹，他还不得倒大霉。
同时也暗暗恼怒宁柏宇，有这样强悍的姐姐早应该说出来嘛，干嘛一直藏着掖着！现在不流行王子落难奋斗记，就流行操高富帅人设。
不过这种不满只能留在心底，邱导连忙将宁柏宇搀扶起来，一边拍灰，一边贴心试探：“小宁啊。之前的事是潜规则，我也没办法。但你也知道邱哥我是尽力护你了。你可别放在心上。”
还有些懵的宁柏宇敷衍点头。
“唉……不是邱哥说你，这个圈子水很深，在这里混，甭管多大背景都应该亮出来，以后里里外外都光鲜，”胡渣邱导搀着他往徐静怡那走去，低声，“……你姐对投资拍电影感兴趣吗？”
宁柏宇这才像是恍惚过来，表情有些古怪地瞅着不远处的徐静怡，半晌，才低声说：“她不是我姐。她没那个资格，我和她……一点也！不！熟！”
说到后面，嗓音甚至带着一抹怨恨。
“哎哟我说宁少爷哎，这时候就别闹别扭了，”邱导一拍裤腿，眼珠子一转，嘀咕道，“要不我去和她说道说道？”
“都说不认识了！”宁柏宇有些急地高声。
徐静怡走过来后直视对方：“不认识？你是宁柏宇么。”
邱导扯了扯嘴皮，嘚，连名字都说对了，还装啥样子。
他立刻将宁柏宇往那推一把，很识趣地躲到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柏宇视线带着抗拒与敌视，偏过头，低声，“你不是应该在监狱吗？怎么能跑到外面来。”
徐静怡：“嗯，立了点功，保释。”
宁柏宇的眉头都皱起来：“立了点功？就你这种害人精还能立功？我先说清楚，虽然姐姐临死前让我不要恨你，甚至要我多顾着你，呵呵……但我不傻，我不是她只满身正义感的傻妞。如果你敢趁机缠上我！我就敢对媒体举报你出狱，让社会舆论再把你送进去！”
徐静怡还没有反应，系统很有小霸王身边狗腿子风范地抖起来。
【宿主！这家伙实在是太跋扈，居然还敢威胁你！刚刚要不是你，他肯定被锤死。拿出你大佬的风范来，怼死他！】“安静！”
光球瞬间软趴趴。
“要不是他姐姐，半年前监狱暴动死的就是我，”徐静怡收敛眼睑，在脑海与系统轻声，“他气不过，我能理解。我也必须理解。”
“大意了，”徐静怡苦恼地瞅着设计图，“我光想到《蚁人》里放大缩小的功能很便捷，可充当便携式智能保镖，却忘记《蚁人》里是真人穿装备，而非机器人。这里还缺最关键的一样——智能核心。”
系统安抚道，【宿主，还是努力攒人气吧。系统升级后缓冲时间会缩短成半个月，到时候再挑一部机器人电影观看学习。】
“也只能这样，”徐静怡并未泄气。
她打开电脑开始，将白狮和快直播的ID都注册好，大数据是白狮平台的人更多，可惜徐静怡多次申请认证签约都被拒绝，反而是快直播签约得很爽快，与她对接的人也很好说话。
徐静怡便决定就在快直播安家。
直播ID名是#超级科学家预备役#。
一开始她没找准直播的精髓，虽然打开直播空间，但每天就是埋头敲打送来的各种材料，认真研究测算，根本不和观众互动。
少数猎奇进来的网友们见主播一身工地装，垂着头，喊她半天也没啥太大反应。虽然侧脸也还精致，但一不露肉，二不撒娇，三不点题，渐渐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5个在线粉丝，奇葩的是这5人从来不弹幕，看等级也很新，就像系统赠送的僵尸粉。
系统看着低微的人气值比徐静怡还焦虑，它真担心自己会成为系统界第一个因人气值不高而退化的光球。
【宿主！按照你这样的进度猴年马月才凑得起3W升级人气啊！你得互动啊！】系统在她脑海中跳脚，【拿出你做大佬的魄力啊！】
徐静怡微微皱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苦手的事情。
她花一天时间将各大平台知名网红的视频快速扫了一遍，思索半天，然后第一次靠近镜头。
徐静怡拍拍摄像头：“5位都是活人吗？活着的扣1。前两名有奖励。”
系统闻言浑身光球差点都炸了，妈呀，这说的是人话吗？哪怕是粉丝也跑了吧！
果不其然，五个在线人数变成四个。
但另外四个人居然都敲了1。
系统有些兴奋地说，【嗷嗷嗷……宿主！没想到这几天糟心的直播，你居然还是有粉丝的，我还以为都是机器人呢！】
徐静怡道：“恭喜【百年树人】和【犹太初】获得奖励资格。礼物是手机外设投影仪，获取条件是转发直播间id去微博。”
她的声音平淡极了，一点都不像是在恭喜。
提示：百年树人已经离开直播间。
系统小光球颤了颤已经不忍看下去。
犹太初也就是顾浩初摸了摸下巴，他会来到这个直播间纯属巧合，只是看见徐静怡书写的公式后大感惊讶，怪不得能将沈斯年哄到手，才华惊人。
他真没想到还会得到礼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在直播间回复了一个：“好。”
同时坏笑地直发微博。
【我中奖啦！为我们可爱的直播间打call~】——快直播。
虽然顾浩初低调，但身为娱乐圈总裁，他的粉丝基数也是相当庞大。一个风吹草动，往往也能激起半个娱乐圈风浪。
评论区和私信瞬间炸锅。
无数想要转发的艺人看到【快直播】的连接后，迟疑了，这是老板的对手平台吧！万一老板只是想挖个厉害角色？自己转发给对手草流量，会不会不妥当。
顾总的秘书哭晕在洗手间，老板自家平台都不肯转发，反而给别的公司蹭流量是什么鬼啊！
【102天，老公你终于又发微博了QAQ。】
【我终于能混到一样和总裁同款了，同款直播app（狗头）】
【顾大佬你真是太接地气了，原来霸总也会抽奖的嘛，笑哭.jpg！】
【楼上你醒醒，大佬们也是吃饭喝水拉shi的普通人呀。（锅盔护体）】
……
一大波吃瓜群众涌进直播间，顿时被苍白毫无特色的房间，寡淡消瘦的侧影，以及长得几乎盖住半张脸的颓废女主播给震住。
有些人到此一游，留下弹幕离开。
有些人插科打诨，嬉笑怒骂，直播平台上显得格外热闹。
系统看着直播间暴涨的人数激动地转圈圈，【大佬加油呀！用你的人格魅力将这一拨人都转化成粉丝吧。】
徐静怡耷拉眼皮，对外界一切充耳不闻，自她拿起电脑给手机外接投影端口编程，所有心神都沉浸在数据海洋中。
十指灵动地敲动，“啪嗒啪嗒”没有丝毫凝滞，行云如流水。
密密麻麻单词在电脑屏幕上飞速而过。
十分钟过去。
有人忍不住发弹幕调侃，【其实我想说，总裁怕不是被耍了？市面上最小的投影仪也有手机大小，敢问这两样怎么组装在一起？薄款重新变成砖机？】
后面跟着一大波赞同嘲讽的留言。
徐静怡没有理会，又过了五分钟，她敲击一下回车，“好了。我先给你演示一下。”
此时的顾浩初正准备去开会，见状停住步伐，打赏了一个深水鱼雷，【你还有五分钟展示时间！】
【666……大佬的催更都这么阔气】。
【我感受到大佬的宠溺！】
【嘤嘤嘤，我直播很萌的，老公要来看我吗？】……
徐静怡将手机拿起来，众位网友只觉得视线随着摄像头一晃一晃，刚想要抗议关播，就发现视频的视角忽然换到左侧。
他们看见拿着手机的徐静怡，声音很平静地说明：“投影仪具现化了部分iPhone基础功能，你们可以在投影上打电话、拍摄、文字工作。暂时不支持游戏app。”
顾浩初瞳孔猛地一缩，他一个电话调整会议时间，重新坐下来观看。
而直播间在这一瞬间仿佛陷入贤者时间。
好一会，才有一个人怯怯地尝试性留言，【是不是我想多了？主播你一直是用手机在直播吗？对吗？为什么你的手机能出现在镜头前？】
很快，一大波弹幕接踵而至：
【呵呵，一定是我没睡醒，又或者这是一个魔术平台？】
【主播请不要故弄玄虚，我的小心脏接受能力不好！】
【你告诉我，你有两台手机好不好！】
……
“不，只有一台，”徐静怡叹了口气，她转身敲了一下旁边的电脑键盘。
网友们发现自己的视角又变了，根据徐静怡此时的站位高度，应该是将摄像头转移到笔记本电脑上。
然后他们看见主播给手机的内置摄像头戴一个小帽子，再之后……见证奇迹的一刻。
主播手指在小帽子上轻轻一划。
一块与iPhone手机几乎等大的虚拟屏幕悬空出现，主播用手指将其拉得很大，然后又将其缩小，一会又将它挪到距离手机几米远，然后又将这虚拟屏幕挪回来。
之后，她在虚拟屏幕上轻轻一戳，文档被挡，主播直接用虚拟屏幕上的键盘打字，然后戳开内置视频，用虚拟屏幕播放了一下影音。
随便几个操作，令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直播间顿时被666刷满，不少人嚷嚷会不会是特效啊！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别蠢，这肯定是什么新电影的宣传片！
“为了避免说作假，”徐静怡的语气一直很平淡，“你们提供一个真实手机号，现场拨打作证。”
在热心网友的支持下，徐静怡一次性拨通了三位的手机号。
几乎每一位在接通时都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句，“这特么是真的？我在直播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第一个出现时，众人还心有戚戚然，等第三个还是这么吃惊时，直播间里有人调侃反驳起来：
【给别人打一次脸就够意思！没必要送三次吧！】
【服气！这他妈的是神器啊！跪求购买！】
【求平价发售！穷人肾没了。】
……
徐静怡听着耳边系统激动的在尖叫，心里也松了口气，说道：“只有一个作为礼物赠送。你们可以问他知否转让。谢谢大家，下次直播再见！”
说完，不理直播间其他人挽留直接退出。
顾浩初被对方神来一笔弄得哭笑不得，他原本是想给沈斯年找点茬，没想到……
他看着微博爆棚的“999”私信，顾浩初有预感，接下来几天估计会被老朋友烦得静不下来。
*
下播后，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徐静怡一看，是赵晓萌。
“喂？”
“哈哈哈……小静怡，你真是太太……给我长脸了！”
徐静怡不解。
“哈哈哈，之前我去计算机系求爷爷告奶奶才挖了两个天才，田主任总用看阶级敌人一样看我！但现在呢，还不是想从我这得知你的消息呀！哈哈……”电话那头的赵晓萌显然是乐坏了。
徐静怡：“……”等那边猖狂的笑声停下，才冷静补充，“怎么回事？”
“艾玛，你咋这么冷静这么可爱呢，你还记得你之前送外卖时，帮一个计算机软件编程吗，牛逼大发了，防盗能力秒杀所有，整个计算机系都震动，”赵晓萌又开始笑，“是金子总会发光，连送外卖都挡不住你的光彩呀。你要给他联系方式吗？他真的很看好你啊。”
“还不是被电击的命，”徐静怡的话瞬间让系统安稳下来。是啊，它有什么好急的，渣渣的情绪又触动不了大佬，分分钟教他做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崔友杰顶着被电的爆炸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徐静怡眉毛一挑：“我哪样？”
“你，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怎么可以电我。”可能是被电了脑子，崔友杰声音还带着委屈。
徐静怡用一种“看傻子”的视线看着他。
崔友杰胸膛上上下下，用一种尽量冷静的快速语调：“闹闹。你已经有前科，是黑户。而且顾总根本不讲道理，他最喜欢的就是迁怒连坐。哪怕你提前出来也没办法好好谋生。我知道在里面委屈你，但我一直在努力为我们的家打拼赚钱。如果我也进去了，那真的就完蛋了。”
徐静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上回见面他还有点羞耻心，这次纯粹是恶心人。
“闹闹……”崔友杰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深情地看着她，“你不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吗？”
“不觉得，”徐静怡耷拉着眼皮，“好好享受最后的自由吧。自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见。”
徐静怡不是原主，她从出狱起，就没想过一辈子背着冤屈。之所以之前没采取行动，不过是因为自身不够强大。
一个小人物的伸冤能有几个人平反，又有几个人会在意。可当你是国家至关重要的人物时，不用你多说，司法机关都会想尽办法帮你调查出真相。
这一天，不会太晚的。
“等等，”崔友杰心里有些发慌地拦在她前面，“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分手通告吧。”她忽然想起来还未正式说过这个事。
“什么！”崔友杰将表情恍惚还带着受伤，“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你凭什么和我分手！”
【崔友杰好感+3】徐静怡奇怪地看着他，喊分手反而加好感？
“你不是有李秋秋了？”
崔友杰心里一颤，难道她知道什么？不可能的，他和秋秋本来也没发生什么，只是联络稍微多了点……
恰在这时，“友杰？友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柔柔弱弱的嗓音。
崔友杰的表情瞬间僵了，语气带着解释：“那个……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项目没谈下来……正巧我今天没有行程，所以就和她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