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纨绔心很累 > 71.第 71 章

71.第 71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不料门下竟直接应答了:“若郎君问的是朝堂上的事, 倒还真有一桩, 且跟咱们家事还有些联系。”

    他知道晏归澜不喜人卖关子, 忙一口气说完:“您手中兵权在握, 去年又大败了吐蕃, 别说是二郎君和国公了,就连圣人(皇上的敬称)都忌惮不已,而二郎君知道自己的薄弱之处,一直在结交州府中的将领, 他倒是真结交上几个实权人物, 偏偏其中一人出了岔子,他废了不少功夫摆平此事,此事后续风波不小, 沈上护国也是倒霉,正巧被牵连进去了。”

    晏归澜讥诮地轻轻扬唇:“老二倒是长进了。”

    门人笑一笑:“说来这事儿其实怨不得二郎君,他只怕也不知道牵连到了沈家,沈家今年着实倒了血霉, 真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仙...”

    他后半句在瞧见晏归澜的神色时自动咽了回去, 后者想到沈嘉鱼的愁眉, 换衣裳的手一顿, 沉吟道:“我还要进宫, 此事暂先交给你, 让宁为派人多留意沈上护国, 把此事打听详细了, 若是有什么异状, 及时命人给我传信。”

    他果然还是更喜欢瞧她乐呵呵的样子。

    ......

    沈嘉鱼给晏归澜这神来之笔惊的不轻,等一路疾步走到晏府新修的庭院,她挥退了两个前来搀扶她的下人,这才回过神来。

    她这回总算确定晏归澜对她有些不一样的心思,只是这心思还有待商榷,也许是毓秀名门的世家女见多了,对她这样的觉着新鲜稀奇,她口花花调戏人的时候还图个新鲜呢,也许是当初他是被她调戏成了,心里不痛快,想上赶着找回场子来,他当初说的那句‘来日方长’可是让她记忆深刻。

    她完全没往晏归澜可能真喜欢她这个可能上想,毕竟两人经过当初的尴尬之后,时隔一年才再见,再说世家和庶族之间壁垒分明,他又是宗家嫡长,手握重权,甚至可与宗室分庭抗礼,前途无量,大把的公主宗亲或是世家嫡女都排着队想嫁给他,怎么轮都轮不到她呀。

    但晏归澜今日的行为着实过了,几乎让往日那些若有似无的暧昧更加明晰,甚至勾起了她心里对幼年时发生的事儿的一些恐惧,要是别人,早被她揪着领子往死里捶了,偏偏她还不能得罪他。

    沈嘉鱼瞎想了会儿又觉得自己有病,现在家里的事儿都快忙不过来了,还有心思操心这些?不管晏归澜怎么想,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冷上一时,彼此丢开手,没几天怕是就忘了,以后再想法子把欠他的人情还了吧。

    她心里有了计较,这才稍稍安定,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荷包,这一摸不要紧,险些惊出一身冷汗来,方才装着书信的荷包,居然不见了!

    幸好晏府的规矩森严,下人就是捡到了主人的东西也绝不会随意翻看,她沿着原路细细找了一时,却连个荷包毛都没瞧见,这下子她的心彻底浮了起来——虽然书信没透露太多详细,但终归是家事,给外人瞧见了总归不好。

    她闭目想了会儿,想到出门的时候撞上的晏星流,禁不住皱起了眉。

    她心里存不住事儿,本想直接去寻晏星流问一问的,偏偏他这个时候不在府里,她只好去找小郑氏商量了,小郑氏此时也忙得紧,半晌才问她道:“嘉鱼怎么了?”

    沈嘉鱼脸色沉凝地看她一眼,小郑氏遣退了左右下人,问道:“快说出了什么事。”

    沈嘉鱼犹豫片刻,隐去晏归澜亲她那段,把书信的事儿告诉了她,小郑氏深吸了口气,比起荷包,显然沈上护国出事更让她乱了方寸:“我回头得空了问问二郎捡到没有,你先别急,你祖父那边当真出了乱子?”

    沈嘉鱼神色苦闷地点了点头。

    小郑氏只是内宅妇人,遇到朝堂的事儿也没了主意,半晌才道:“我着人先打听打听...哎,这真是...”她不好表露太多,在外甥女跟前强自镇定:“你俩先稳住。对了,你姨丈已经归府,明日晚上我给你姨丈在‘玉洲枫桥’里摆了接风宴,这不过是家宴,孝期并不忌讳,到时候好些京中人物都会过来参宴,你和燕乐也一并过来吧。”

    沈嘉鱼着实没赴宴的心思,但小郑氏这是想为他们姐弟结交人脉,她不能拂却好意,只得点头答应了。

    ......

    明日转眼便到,晏归澜和晏星流身为年长嫡子,自然要早些到‘玉洲枫桥’为父亲接风洗尘,可惜晏星流对热闹繁盛的场景司空见惯,只和亲爹应付了几句,就神色冷淡地赏着歌舞,他神色忽的一动,目光就凝在门口了。

    沈嘉鱼和沈燕乐已经由下人引着入了场,她今日穿了身素白的半臂,上面用素色的线绣着通草纹路,倩碧色的绦子勾勒出细细腰身,虽有些素淡,但勾勒出少女的体态已然足够诱人,让人恨不得化作勾在她软腰间的绦子。

    起初晏星流对她有兴致不过是因为晏归澜的缘故,但有的事儿却不能多想,就像他这几日,虽反复把沈嘉鱼琢磨了个透彻,但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为了晏归澜,还是因为她本身了。

    他微微低头看了眼袖间的荷包,眼底浮现极浅淡的怪异神色。

    她,也差不多该来讨要荷包了吧?

    此时沈嘉鱼和沈燕乐已经拿着贺礼上前拜见晏家家主:“得知伯父归来,本来早一步前来拜见,奈何家中有事,满身风尘未扫,这才迟了数日,还请伯父见谅。”

    沈嘉鱼客套完,下意识地在厅里扫了一圈,见不少客人身边都有碧眼金发胡姬佐酒,就连晏家家主的身边也不例外,她心里先替小郑氏膈应了会儿,又鬼使神差地瞄到了晏归澜那里,他身边却空空荡荡的。

    她这一日半可一直在奋力躲着他,就连他邀请姐弟俩品茶赏雪,都被她拒了。

    晏归澜跟全身都长着眼睛似的,竟然瞬间瞧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沈嘉鱼莫名心惊地低下头,他却勾起唇角,越发放肆地看着她,直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晏家家主单字一个隐,他对住在家里的沈家姐弟俩本没什么兴趣,接过礼物,正要含笑敷衍几句,等瞧到沈嘉鱼的脸时,先是有些惊艳欣赏,但看清之后,眼底却掠过一丝异色,甚至还下意识地看了眼晏星流。

    他略微顿了下,终于再次开口,这回的声音里却多了几分亲近:“论辈分,你们当叫我一声姨丈的,切莫这般生疏。”

    晏隐从面相上和晏归澜有三四分,自然也是一张俊美面孔,再加上做派倜傥,显得更加有风致。小郑氏心下讶异丈夫的热情,但还是笑着附和道:“是啊,你们也别太客气了。”

    沈燕乐和沈嘉鱼这才躬身道谢:“姨丈说的极是。”

    晏隐又是一笑,再开口时却是对着沈嘉鱼,声调也很温和:“住在这里便如住在自己家中一般,家里有什么短缺或是不周的,只管来寻你们姨母,或是找你们几个表兄也可。”

    姐弟俩齐声应道:“多谢姨丈。”

    晏隐指了个离自己更近的位置,随意一笑:“既然是近亲,坐这么远显得生疏,便坐这儿吧。”

    沈嘉鱼落座之后虽然没扭头,但本能觉着晏归澜一直在看自己,她定力比他差的太远,忍不住就看过去,果然见他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她脸一黑,他笑意却更加别有深意,含情的眼甚至扫过她柔嫩的右侧脸颊——正是他昨日亲吻过的地方。

    她从昨日到如今一直有意躲着他,疏远他,他怎能瞧不出来?但他要她知道,她避无可避。

    她很快也想起来昨天那场景,给看的脸上热.辣辣一片,差点掀桌暴走。

    沈嘉鱼愤愤地借着一盘鱼脍挡住脸,用食指冲他扒下眼皮,龇牙咧嘴地做了个狰狞鬼脸。晏归澜差点失笑,瞧她真的恼了,这才收回视线不再逗她。

    她脑子里本来还惦记着荷包的事呢,给这么一搅和也暂且忘了,开始执行对晏归澜的能避则避策略,不管是敬酒还是说话都有意避开他,有时候宁可绕路也绝不从他身边走。

    晏归澜慢慢地眯起眼,正想着怎么折腾这小家伙,晏隐忽对着小郑氏:“听闻你这外甥女擅琵琶?”

    小郑氏不知他怎么对沈嘉鱼起了兴致,但能得他青睐总归是好事,她想了想道:“我姐姐就擅长琵琶,嘉鱼的琴技是她一手教的。”这孩子爱玩爱闹,什么胡旋拓枝琵琶古筝双陆藏钩,只要是好玩的她都通晓。

    晏隐神色一动:“昔年郑夫人一手琵琶艳绝天下,嘉鱼想必也不会逊色太多,不知道我等有没有这个耳福了。”

    他目光深远,抚着下颔一笑:“就弹一首《浔阳月夜》吧。”

    晏家门楣清贵尊荣,这场家宴请的琴师舞乐都是受教坊司供奉的国手,寻常只要皇室才请的动,远不是伎人之流可比的,让沈嘉鱼弹一曲还算是给她面子了。

    小郑氏自然应下,沈嘉鱼正想躲开晏归澜,别说弹琵琶了,哪怕让她胸口碎大石她都愿意!忙不迭地答应了,答应完了才想到:“...可是我没琵琶。”

    晏星流募地出声:“我前日新得了一把紫檀木曲项琵琶,倒可借给表妹。”

    沈嘉鱼还惦记着他是‘荷包窃贼’的嫌疑人,刚要开口,晏归澜已淡淡道:“正巧有人送了我一把烧槽琵琶,我一直未试其音色,今日倒可一试。”

    兄弟俩惯常不睦,旁人倒是习以为常,未曾生疑,眼看着晏归澜就要带她起身取琵琶,沈嘉鱼忙摆手道:“派个下人带我取就成,不劳烦世子了。”

    她说完就抓了个下人,利落地跑了出去,等到了晏归澜的雪晨院,还没找到琵琶,肩膀却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捉住,硬是转了过来。

    晏归澜一手握住琵琶,一手搭在她肩上,他冲她耳尖呵了口气,闲闲笑道:“躲啊,你怎么不躲了?”

    他一向是个恣意之人,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他伸手拨弄着她微微曲卷的鬓发,双眸含情,勾魂撩人:“表妹勿恼...”

    他把那绒长的头发在指尖绕了几圈,又悠悠松开:“表妹若是不喜她们,我这就命人把她们送走。”

    这话就更让人误会了,那些女郎们恨不得扑上来生吃了这个狐媚子!

    沈嘉鱼脸色更黑,她学过些功夫,抬手就想按照擒拿的技法捏开他的手,不料他却先一步松开手,幽幽一叹:“表妹果然恼我。”

    沈燕乐算是瞧出来了,晏大都督这是明摆着打击报复呢!这些女子都是晏家远亲,虽说身份不显,但他可不想两人刚住下就得罪那么多人,忙上前一步挡在晏归澜和亲姐之间,温和道:“我阿姐这人性子直,表兄切莫同我阿姐玩笑了。”

    他说完也不等晏归澜回答,歉然道:“我和阿姐还有事,我们先走了。”沈嘉鱼也扭着脸跟他告辞,姐弟俩脚底抹油溜了!

    晏归澜颇觉无趣,勾过她长发的指尖却下意识地捻了捻,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清新雅致的桃花香气,他无声地勾了勾唇。

    他身后的门客将想同晏归澜搭话的女郎打发走,犹豫了一下才道:“世子这般对沈娘子...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她是夫人的外甥女...”

    晏归澜唇角挑的更高:“过分?”

    门客一下子想到沈嘉鱼原来怎么调戏他的,忙闭上了嘴,毕竟当年沈娘子做的...更过分。他也不再劝了,只尴尬一笑:“从未曾见世子对府上的哪位表姑娘这般在意。”

    晏归澜瞥了他一眼:“不过逗逗她而已。”

    门客今日多说多错,只得把话头强拗到正事上:“天子近日屡屡阻拦世子回封地,而家主不日就要回府了,听说届时还会带二郎君一并回来,这两年家主越发器重二郎君了。”

    晏归澜唔了声,嘴角一翘,笑的意味不明:“岂止这两年,父亲一向都对老二疼爱有加。”

    ......

    姐弟俩头大如斗地回了小郑氏安排的院子,沈燕乐皱眉问道:“姐,你当年除了调戏之外,还对晏世子做了什么没?”

    晏大都督怎么都不至于气量狭窄至此,被调戏过一年多还能记得,他姐没准还干了什么让人耸人听闻的事了。

    沈嘉鱼听到这个问题跟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道:“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这么激动就更可疑了,沈燕乐斜眼看着她:“没有就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沈嘉鱼想到往事,生无可恋地捂住脸,虚弱道:“别问了,换个问题...”

    沈燕乐容色一肃:“咱们都清楚,阿娘绝不是那等见异思迁之人,今天姨母一说更证实了这点,咱们得先弄清楚,到底是谁构陷阿娘。”

    沈嘉鱼放下手,面色沉凝地点了点头:“可是阿娘去了,那个所谓的和阿娘幽会的男子也被打死,咱们...”她说着说着忽的以拳捶掌:“我想起来了,阿娘身边伺候的人被爹打死了不少,可总归有人留了下来,咱们去找那些人问问!”

    沈燕乐觉着这主意甚好,不觉点了点头,又微微蹙眉:“只是不知道他们落脚在哪里。”

    沈嘉鱼摸了摸下巴:“咱们得好好打听打听。”

    姐弟俩觉着给娘亲伸冤有望,一片哀恸愁云的心里终于稍稍放晴,两人商量了许久,还是等到下人来催才终于肯上床睡觉。

    一夜振奋自不必提,早上天刚亮小郑氏就命人把姐弟二人捉起来洗漱,本朝守孝规制不若前朝严格,她特地请人为两个外甥的到来小聚一番,她一是不想两个外甥就此消沉,二也是知道晏家人多口杂,想要敲打敲打众人,免得旁人把他们欺负了去。

    因在孝期,下人便没给沈嘉鱼过多打扮,只帮她戴上了一套素银的头面,小郑氏打量片刻,又命人给她换上了一套颜色浅淡的月白齐胸襦裙,外罩素白色云纹披帛,越发显得高挑细腰,

    小郑氏见外甥女明丽飒然,宛如三月里的一树开得最盛的桃花,灼灼艳艳,心下自然欢喜,亲手帮她套上斗篷,又拉着她的手笑了笑,忽的又是一叹,喃喃自语:“阿姐怕她死之后耽搁了你们的终身大事,特地留下亲笔书叮嘱,让你们只为她守孝百日即可。”

    沈嘉鱼没听清,茫然道:“姨母?”

    小郑氏又叹了声,强笑道:“我明白阿姐的意思,自不会辜负她一番心意。”

    这话沈嘉鱼更听不懂了,小郑氏也不好多说,拉着她去了归云院。

    虽然不能大肆操办,但小办一场宴席给姐弟俩长长脸还是可以的,她不光请了几个相熟的女眷,还特地邀请了晏家的几位郎君,又把沈嘉鱼安排在晏垂华的斜对面。

    沈嘉鱼前日因着母亲陡然去世,没有梳洗打扮的心思,今日只是随便一整理,将几个郎君脸都瞧红了,小娘子们也暗自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晏垂华脸色更是精彩,想到自己昨天不留神抱了这位小丽人,更是尴尬地不敢抬头。

    小郑氏想外甥女这般风采,心下更是骄傲,拉着两个外甥四下认人。

    沈嘉鱼对这些事兴致缺缺,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跟姨母应酬了几句,有几个女郎指着她低声议论起来,言谈间颇有愤愤之意:“昨日就是她诱的世子神魂颠倒?”

    “可不是吗!昨日就瞧着她一脸狐媚相!”

    其中一位娇俏甜美的女子低声佯劝,实则拱火:“快别说了,人家可是上护国府千金,岂容你们胡言乱语?”

    几个女郎的表情更是不屑:“谁不知道上护国府的大夫人做下了丑事,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在这儿逞什么威风呢!”

    沈嘉鱼压根没注意听,小郑氏倒是听了几耳朵,冷冷地一个眼风打过去,吓得女郎们惶惶闭上了嘴。

    沈嘉鱼这才看见小郑氏神色不对,忙扶着她坐下:“姨母,怎么了?”

    小郑氏厌烦地看了那娇俏女子一眼,用眼神示意过去,叮嘱道:“那是晏家一位庶出姑母的女儿,和晏家几个郎君是表兄妹,平日最好挑拨唇舌,你与她少来往,小心别着了她的道。”一个庶女的闺女,她也懒得计较。

    沈嘉鱼点头答应了,小郑氏想到她们方才的风言风语,斟酌了一下措辞,低声问道:“你和大郎君有龃龉?昨儿有事?”

    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昨天和世子表兄吵了几句。”

    小郑氏摁了摁额角,神情有些不忍,婉转道:“我知道你们有旧怨,可终究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尽早把话说开了好。”

    沈嘉鱼一点就透,恹恹地点了点头:“让姨母费心了,我等会就去给他道歉。”

    小郑氏也舍不得她伏低做小,但晏归澜他们谁都惹不起,只得搂着她细声安慰了好一会儿。

    这场小聚晏归澜压根没来,沈嘉鱼只得等到众人都散了才去寻他,却被告知晏归澜现在有事,她便被引着到了小院里的一处小池塘边儿等着。

    沈嘉鱼在亭子里等了许久,本来家中母亲新丧,她又吃了一肚子闭门风,心里更是不痛快,烦闷地踢了块石头入水,冷不丁瞄见小池里的石头上爬着一只两个拳头大,正在冬眠的蛙,石块入水,大蛙动都没动,大蛙眼睛紧闭,动也不动,喉咙里却发出几声嘲讽的‘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