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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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哪里还有人影, 只有一滩血证明刚才不是幻觉。
22号火速离开原地，手里“砰”地撑开一柄黑色油纸伞。
3号等人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乐声, 清澈如二玉相撞, 却不成曲调。那女人先反应过来：“快捂住耳朵！”却已经来不及了, 几人接二连三地倒下, 唯有22号却还好端端站着。
31号说：“在背后！她在书架背后！”几个人虽然都倒下了, 但受制程度却不一样, 24号已经昏了过去, 最胆小的31号居然还能撑着墙壁勉强站起来。除了他之外, 那个丰腴的女人也还保持着清醒的神志。
“打断她！快！”那个女人叫道。
22号迈开步子, 两下就到了书架后面，那个贴着59号号牌的少女正抱着一把白色的乐器，背靠着书架，一条腿往后曲起, 脚看似随意地点在其中一排上方。她抬起头, 下半张脸都是血, 颇为可怖, 一双眼睛却形状优美，熠熠生光。
戚灵灵目光落在黑纸伞上。身为白玉琵琶的主人，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从琵琶弦弹出去的一浪一浪水波一般的攻击被黑纸伞挡住。“哇，不错嘛！”
22号眯了眯眼，合身扑过去：“你也是。”他还以为这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没想到是一只心机深沉的小狐狸。
戚灵灵轻轻一笑：“不, 我说的是……”脚尖用力, 身形陡然拔高，双足、交相点在书架上，几乎听不见声响，整个人像一只轻灵的猫咪，在黑暗的掩护下又迅捷又安稳地坐在了书架的顶上。
22号抬头，神情阴郁。戚灵灵荡了荡双腿，衣袖在唇边一抹，血色擦成粉红，歪头一笑：“你的伞。”
22号眯了眯眼，语调阴冷危险：“挺有意思。你知道吗，我突然有点舍不得杀你了。”他口里说着舍不得，手腕却一翻，手中出现一台巴掌大的黑色匣子。
戚灵灵却丝毫不知道害怕似的，甚至将白玉琵琶收了起来，双手玩弄着自己的发尾，笑容甜蜜又天真：“好巧，我也舍不得杀你啊，我对长得好看的人一向……”
话音未落，轻轻一声扣动机括的声音。那黑匣子中瞬间射出无数银针。速度之快，数目之多，分布之密，在这方寸之间，就算是进化者也很难躲过去。
可惜。22号舔了舔唇，这小美人有两分本事和胆魄，连他也险些中招。如果换一个场合遇见，他不介意多留她一会儿。可是他们已经试验过了，这个游戏的规则是：只要触碰到无主的碎片就会自动拾取，拾取后可以拿出来看，但是不能丢弃。可以转让给队友，但不能转给外人。如果外人要夺取，拥有者同意也没用，只有杀人一个办法。
而且这个女人太狡猾，能力也不弱，留着是一个祸害，还是除去为妙。22号认为戚灵灵在这样的攻势下，即使不死也得受重伤。被这种银针挨着一下，可不是擦破皮那么简单。
“人家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呀？”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嗔道，戚灵灵动也未动，一团肉眼难见的黑雾迅速在她身前弥漫开，所有的银针都被阻隔在黑雾之外，纷纷掉落，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该我啦。”戚灵灵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指向22号，笑吟吟地说，“别害怕哦。”半空之中，突然阴风大作，那团黑雾化作好几个挤作一团的人头，朝22号扑去。那几个人头中男女老少都有，宛如生前，表情各异，鬼哭狼嚎，伴随着阵阵阴风，陡然这个空间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好几度，鬼气森森，可怖至极。
22号脸色一变，伸手挡住面门，离得最近的老头一张死人脸满脸夹死苍蝇的皱纹和老人斑，双目浑黄，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他手臂上。22号惨叫着另一只手抓住女人头的长发用力一扯，将那一团挤得变形的人头连带着自己的一块皮肉扯了下来摔开，脚步凌乱地飞退贴住墙壁，抬头用那双冷灰色的漂亮眸子透过凌乱的刘海，狠狠盯着戚灵灵，手里什么东西闪了一闪，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在他消失的下一秒，揉在一起的人头们像一颗巨大的皮球一样狠狠撞到墙壁，丢失了目标，茫然地弹了一下，被戚灵灵收了回去。戚灵灵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养小鬼的能力在对象是人类的时候，必须以实体作战，否则收拾这一个两个的不知道多简单。
她这个能力还有一个特点，对方越是恐惧，她的小鬼就越强大。看刚刚的情形，就算22号表面再镇定，心里也是怕鬼的。话说回来，丝毫不怕的世上也没几个吧，程度而已。戚灵灵轻盈地跳下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用衣袖把脸上黏糊糊的血汁细细抹去：“打完啦！快出来！”
沙恩哆哆嗦嗦地从藏身地走出来，哆哆嗦嗦地问：“刚刚……那……那是……什么？不会是……鬼吧？”
戚灵灵拿出两把刀，抛给他一把刀，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呢？”沙恩手忙脚乱地接住。戚灵灵走到歪七倒八的几个人面前，手起刀落，连眼睛也不眨，轻松得就像砍瓜切菜一样。雪亮的刀光一闪，血花四溅。
她侧脸还是那样柔美，现在看起来却像妖魔一样叫人不寒而栗。戚灵灵又杀了一个，看也没看沙恩，微微皱着眉头说：“杀啊！愣着干嘛？”一边说，一边不顾31号的苦苦哭求，一刀割下他的脑袋，甚至还以欣赏的眼光看了一眼平整的切口，表情十分满意。
她算好了位置和角度，下刀快准狠，三个人的血喷了一墙一地，却丝毫没有弄脏她的衣服鞋子。那把刀也依然雪亮，不沾血的，戚灵灵随意转了转刀柄，看起来纤弱细长的手指显得非常灵活：“怎么了？不会下不了手吧？”她睨了沙恩一眼，“都是末日里打滚的人，要说下不了手杀人的鬼话，我可不信。”
沙恩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之情，但连自己也不知是怕更多一点，还是敬更多一点。“连，不，连大姐！大姐！你也太酷了！太厉害了吧！”
戚灵灵：“大姐？！”
“这是敬称！敬称！”沙恩现在一看她皱眉就腿软，“在我们那儿就是说你很厉害的意思！”
戚灵灵：“不许叫我大姐！”
“好吧，连姐姐。”沙恩从善如流地改口，“累了吗？剩下的我来杀吧。”自告奋勇地上前，咽了口口水，对着昏迷的一个人戳下去，却没戳死，那人即使在昏迷中也发出痛苦的呻、吟，眼睛无神地睁开了一条缝。沙恩吓了一跳，慌忙拔刀，刀卡在骨头缝，一下子又没能拔、出来。
戚灵灵看不下去，握着沙恩的手拔出刀，横刀一抹，抹了那人的脖子。“你抖什么抖？你看起来很生疏啊，不会没杀过人吧小弟弟。”说着带着他的刀顺势把旁边人的脖子也抹了，一刀两人，行云流水。
沙恩说：“谁说我没杀过！我再来一次。”学着戚灵灵的样子解决了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这几个人的号牌纷纷落地，一共有11块。二人将拿到的所有碎片拼了一下，除开无用的属于别的拼图的，已经可以拼出来一小块了。戚灵灵高兴极了，扔给沙恩一袋血汁：“绵绵兔的血做的，补充一下、体力。”自己也掏出一袋喝起来。
她刚才就是用这东西伪装的受伤，也不知道她带了多少，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沙恩完全不能接受这玩意儿，一脸为难地捧着，勉强收进了包里。
戚灵灵：“这个位置不错，我们埋伏起来。再来几次，我们就凑齐了！”沙恩瞪大双眼：“这样不好吧！我们刚才是报仇和反击，这些人就是人渣，死有余辜。但如果埋伏别人的话，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戚灵灵奇怪地看他一眼：“本来就没有区别啊。在游戏里，技不如人的死，技高一筹的生，有什么问题？你不会以为我们可以全都活着出去吧？”碎片有限，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她不动手别人也要动手的，那为什么不可以先下手为强呢？
沙恩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能这么做！”戚灵灵不耐烦地说：“不用你，我自己就行。”沙恩还要再劝，忽然感觉手环一震。戚灵灵也同时抬起手腕，一枚红点在飞速闪烁。
“是277号！我们快去救她吧！”沙恩说。
戚灵灵点了点头，她完全看不懂地图，只得把额带还给沙恩，跟在他后面飞奔。
沙恩一层一层楼找下去，在二人飞奔的时候，广播不断地播报有人死去的消息。原本的播报速度中途还能歇两秒，此时小向的语速越来越快，而且几乎都只来得及报个号码，连停顿都没有。
二人刚下到三楼，沙恩立刻惊喜地喊道：“是这里了！”跟着语气一沉，“怎么这么多人……”同时“咻——”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尖利地冲上天花板炸开，眼前陡然强光大盛，刺得人泪水长流，短暂失明，耳朵里也全是嗡嗡的耳鸣声，连鼻子里也弥漫开奇怪的、浓烈的、有点像硝烟的气味。五感几乎全部失灵。
自从拥有夜视能力之后，戚灵灵很久没陷入这种境地了，心里本能地略慌了一瞬，低喊：“沙恩？”双手往前摸索，突然左手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往旁边一带，刚才站的地方风骤疾，她感觉到自己耳边碎发被往后一撞，有东西擦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
想不到危急时刻，沙恩的反应速度竟然这么快。戚灵灵暗暗松了一口气，低声问：“你是看得见吗？”
原地哪里还有人影, 只有一滩血证明刚才不是幻觉。
22号火速离开原地，手里“砰”地撑开一柄黑色油纸伞。
3号等人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乐声, 清澈如二玉相撞, 却不成曲调。那女人先反应过来：“快捂住耳朵！”却已经来不及了, 几人接二连三地倒下, 唯有22号却还好端端站着。
31号说：“在背后！她在书架背后！”几个人虽然都倒下了, 但受制程度却不一样, 24号已经昏了过去, 最胆小的31号居然还能撑着墙壁勉强站起来。除了他之外, 那个丰腴的女人也还保持着清醒的神志。
“打断她！快！”那个女人叫道。
22号迈开步子, 两下就到了书架后面，那个贴着59号号牌的少女正抱着一把白色的乐器，背靠着书架，一条腿往后曲起, 脚看似随意地点在其中一排上方。她抬起头, 下半张脸都是血, 颇为可怖, 一双眼睛却形状优美，熠熠生光。
戚灵灵目光落在黑纸伞上。身为白玉琵琶的主人，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从琵琶弦弹出去的一浪一浪水波一般的攻击被黑纸伞挡住。“哇，不错嘛！”
22号眯了眯眼，合身扑过去：“你也是。”他还以为这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没想到是一只心机深沉的小狐狸。
戚灵灵轻轻一笑：“不, 我说的是……”脚尖用力, 身形陡然拔高，双足、交相点在书架上，几乎听不见声响，整个人像一只轻灵的猫咪，在黑暗的掩护下又迅捷又安稳地坐在了书架的顶上。
22号抬头，神情阴郁。戚灵灵荡了荡双腿，衣袖在唇边一抹，血色擦成粉红，歪头一笑：“你的伞。”
22号眯了眯眼，语调阴冷危险：“挺有意思。你知道吗，我突然有点舍不得杀你了。”他口里说着舍不得，手腕却一翻，手中出现一台巴掌大的黑色匣子。
戚灵灵却丝毫不知道害怕似的，甚至将白玉琵琶收了起来，双手玩弄着自己的发尾，笑容甜蜜又天真：“好巧，我也舍不得杀你啊，我对长得好看的人一向……”
话音未落，轻轻一声扣动机括的声音。那黑匣子中瞬间射出无数银针。速度之快，数目之多，分布之密，在这方寸之间，就算是进化者也很难躲过去。
可惜。22号舔了舔唇，这小美人有两分本事和胆魄，连他也险些中招。如果换一个场合遇见，他不介意多留她一会儿。可是他们已经试验过了，这个游戏的规则是：只要触碰到无主的碎片就会自动拾取，拾取后可以拿出来看，但是不能丢弃。可以转让给队友，但不能转给外人。如果外人要夺取，拥有者同意也没用，只有杀人一个办法。
而且这个女人太狡猾，能力也不弱，留着是一个祸害，还是除去为妙。22号认为戚灵灵在这样的攻势下，即使不死也得受重伤。被这种银针挨着一下，可不是擦破皮那么简单。
“人家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呀？”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嗔道，戚灵灵动也未动，一团肉眼难见的黑雾迅速在她身前弥漫开，所有的银针都被阻隔在黑雾之外，纷纷掉落，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该我啦。”戚灵灵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指向22号，笑吟吟地说，“别害怕哦。”半空之中，突然阴风大作，那团黑雾化作好几个挤作一团的人头，朝22号扑去。那几个人头中男女老少都有，宛如生前，表情各异，鬼哭狼嚎，伴随着阵阵阴风，陡然这个空间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好几度，鬼气森森，可怖至极。
22号脸色一变，伸手挡住面门，离得最近的老头一张死人脸满脸夹死苍蝇的皱纹和老人斑，双目浑黄，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他手臂上。22号惨叫着另一只手抓住女人头的长发用力一扯，将那一团挤得变形的人头连带着自己的一块皮肉扯了下来摔开，脚步凌乱地飞退贴住墙壁，抬头用那双冷灰色的漂亮眸子透过凌乱的刘海，狠狠盯着戚灵灵，手里什么东西闪了一闪，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在他消失的下一秒，揉在一起的人头们像一颗巨大的皮球一样狠狠撞到墙壁，丢失了目标，茫然地弹了一下，被戚灵灵收了回去。戚灵灵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养小鬼的能力在对象是人类的时候，必须以实体作战，否则收拾这一个两个的不知道多简单。
她这个能力还有一个特点，对方越是恐惧，她的小鬼就越强大。看刚刚的情形，就算22号表面再镇定，心里也是怕鬼的。话说回来，丝毫不怕的世上也没几个吧，程度而已。戚灵灵轻盈地跳下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用衣袖把脸上黏糊糊的血汁细细抹去：“打完啦！快出来！”
沙恩哆哆嗦嗦地从藏身地走出来，哆哆嗦嗦地问：“刚刚……那……那是……什么？不会是……鬼吧？”
戚灵灵拿出两把刀，抛给他一把刀，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呢？”沙恩手忙脚乱地接住。戚灵灵走到歪七倒八的几个人面前，手起刀落，连眼睛也不眨，轻松得就像砍瓜切菜一样。雪亮的刀光一闪，血花四溅。
她侧脸还是那样柔美，现在看起来却像妖魔一样叫人不寒而栗。戚灵灵又杀了一个，看也没看沙恩，微微皱着眉头说：“杀啊！愣着干嘛？”一边说，一边不顾31号的苦苦哭求，一刀割下他的脑袋，甚至还以欣赏的眼光看了一眼平整的切口，表情十分满意。
她算好了位置和角度，下刀快准狠，三个人的血喷了一墙一地，却丝毫没有弄脏她的衣服鞋子。那把刀也依然雪亮，不沾血的，戚灵灵随意转了转刀柄，看起来纤弱细长的手指显得非常灵活：“怎么了？不会下不了手吧？”她睨了沙恩一眼，“都是末日里打滚的人，要说下不了手杀人的鬼话，我可不信。”
沙恩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之情，但连自己也不知是怕更多一点，还是敬更多一点。“连，不，连大姐！大姐！你也太酷了！太厉害了吧！”
戚灵灵：“大姐？！”
“这是敬称！敬称！”沙恩现在一看她皱眉就腿软，“在我们那儿就是说你很厉害的意思！”
戚灵灵：“不许叫我大姐！”
“好吧，连姐姐。”沙恩从善如流地改口，“累了吗？剩下的我来杀吧。”自告奋勇地上前，咽了口口水，对着昏迷的一个人戳下去，却没戳死，那人即使在昏迷中也发出痛苦的呻、吟，眼睛无神地睁开了一条缝。沙恩吓了一跳，慌忙拔刀，刀卡在骨头缝，一下子又没能拔、出来。
戚灵灵看不下去，握着沙恩的手拔出刀，横刀一抹，抹了那人的脖子。“你抖什么抖？你看起来很生疏啊，不会没杀过人吧小弟弟。”说着带着他的刀顺势把旁边人的脖子也抹了，一刀两人，行云流水。
沙恩说：“谁说我没杀过！我再来一次。”学着戚灵灵的样子解决了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这几个人的号牌纷纷落地，一共有11块。二人将拿到的所有碎片拼了一下，除开无用的属于别的拼图的，已经可以拼出来一小块了。戚灵灵高兴极了，扔给沙恩一袋血汁：“绵绵兔的血做的，补充一下、体力。”自己也掏出一袋喝起来。
她刚才就是用这东西伪装的受伤，也不知道她带了多少，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沙恩完全不能接受这玩意儿，一脸为难地捧着，勉强收进了包里。
戚灵灵：“这个位置不错，我们埋伏起来。再来几次，我们就凑齐了！”沙恩瞪大双眼：“这样不好吧！我们刚才是报仇和反击，这些人就是人渣，死有余辜。但如果埋伏别人的话，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戚灵灵奇怪地看他一眼：“本来就没有区别啊。在游戏里，技不如人的死，技高一筹的生，有什么问题？你不会以为我们可以全都活着出去吧？”碎片有限，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她不动手别人也要动手的，那为什么不可以先下手为强呢？
沙恩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能这么做！”戚灵灵不耐烦地说：“不用你，我自己就行。”沙恩还要再劝，忽然感觉手环一震。戚灵灵也同时抬起手腕，一枚红点在飞速闪烁。
“是277号！我们快去救她吧！”沙恩说。
戚灵灵点了点头，她完全看不懂地图，只得把额带还给沙恩，跟在他后面飞奔。
沙恩一层一层楼找下去，在二人飞奔的时候，广播不断地播报有人死去的消息。原本的播报速度中途还能歇两秒，此时小向的语速越来越快，而且几乎都只来得及报个号码，连停顿都没有。
二人刚下到三楼，沙恩立刻惊喜地喊道：“是这里了！”跟着语气一沉，“怎么这么多人……”同时“咻——”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尖利地冲上天花板炸开，眼前陡然强光大盛，刺得人泪水长流，短暂失明，耳朵里也全是嗡嗡的耳鸣声，连鼻子里也弥漫开奇怪的、浓烈的、有点像硝烟的气味。五感几乎全部失灵。
自从拥有夜视能力之后，戚灵灵很久没陷入这种境地了，心里本能地略慌了一瞬，低喊：“沙恩？”双手往前摸索，突然左手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往旁边一带，刚才站的地方风骤疾，她感觉到自己耳边碎发被往后一撞，有东西擦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
想不到危急时刻，沙恩的反应速度竟然这么快。戚灵灵暗暗松了一口气，低声问：“你是看得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