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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7你把衍衍还给我,我带着他离开【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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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清澈的眸中噙着泪,蚀骨的寒意从心里袭遍四肢百骸。女人痛苦的哀嚎和乞求充斥着她的耳膜,她的心脏蜷缩成一团,伸手去夺男人手中的手机,男人快她一步将手机收了起来。

    心黎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撄”

    男人蹙了一下眉,“小黎,我没钱了。”

    心黎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去赌了?慕氏已经倒了,我爸爸还躺在病床上,我哪来的钱给你?”

    “谁不知道你要嫁给薄庭深了,你没钱,谁信?”男人冷冷一下,轻轻抚着手背上的伤疤,“你不给我钱,我就拿着这段视频去找阮欣然,她一定给我钱。偿”

    心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凌厉的目光似乎要把他凌迟,从喉间硬生生的挤出两个字,“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男人白她一眼,“小黎,当年要不是你,我早就让她身败名裂了……”

    “黎勇!”心黎握紧了两手,指尖陷入掌心的软肉,“你已经把我给毁了,难道你还要毁了她吗?”

    黎勇的唇抿了抿,“她妈把你妈妈害成了那样,她活该被人轮。小黎,是你太善良了。”

    “你够了。”心黎瞪着眼睛,“黎勇,你怎么不说你绑了她是为了威胁我要我爸爸的印鉴?我没给你,害她出了事,还包庇你这么多年,这是我欠她的。但我不欠你。”

    黎勇嗤笑,“小黎,你觉得你脱得了干系?”

    慕心黎冷笑,“我当初就该把你送进监狱。”

    黎勇脸色一沉,“你把我送进去了,视频就会曝光,阮欣然就声名狼藉了,而你,也会因为包庇罪入狱。”

    心黎紧呡着唇,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咬牙从喉间挤出一句话,“你要多少?”

    “一千万。”

    “我没有那么多!”心黎蹙眉,刻意压低的声音又沉又冷。

    “你没有,薄庭深有……”黎勇看着她。

    心黎哂笑,“好啊,我去找他要钱,到时候你就别想活着离开。”

    黎勇沉默了,看着她明艳的脸眯了眯眸。

    当年他找人绑了阮欣然威胁心黎索要慕长忠的印鉴,心黎没给,眼睁睁的看着阮欣然在她面前出了事。事后,她一个人默默支撑起了一切,看在黎意的面子上,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但现在,他从她的眼里已经看出了不耐烦。当年阮欣然和慕心黎的关系没那么糟。黎勇回茉城之前听到过一些,大家都在传,慕心黎抢了姐姐的男人,成功上位。

    女人之间的问题无非是因为男人,现在她们反目了,心黎自然不会像以前那么顾及阮欣然。

    黎勇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你能给我多少?”

    “一百万。”心黎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清冷的眸如同寒冰一般,“视频留给我,从今以后你离开我的视线,你的一切也和我无关,算是我替我妈还给你的。”

    “一百万太少……”

    “你可以选择不要,我们现在就去见薄庭深。”

    “你就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事情和我无关。反而因为这件事我们分开了七年,正好把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心黎挑眉,微挑的唇角携着她惯有的骄傲和讥诮。

    黎勇沉眸,思考了几秒看着她点点头,“好。”

    心黎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手伸到一旁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下洗手,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镜子中的她依旧明艳动人,她这张脸,是多少人整容的范本,可现在,她怎么从这张脸上看到了可悲两个字。

    她淡漠的收回自己的手,“钱我会打到你的卡上,记住,以后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说完她便往外走。

    她恨这个男人,也怕。她亲眼见过阮欣然在她的面前被这个男人摧毁,而她的幸福,也因为这个男人毁于一旦。见到这个男人,她隐藏在心底的恐惧就会疯狂的滋生,像是病毒一般,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如果当年没有黎勇,阮欣然不会出事,她也不会连夜离开,她的衍衍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小黎,我能不能看看衍衍,毕竟我是他的……”他在她打开门之前突然出声,提起衍衍,他嗓音中携着淡淡的无奈和心疼。

    听到他提起衍衍两个字,心黎蓦然回过头冷冷的睨着他,如从冬日冰雪,冷得透骨,“不许你提起衍衍,衍衍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只会害了他。”

    黎勇点点头,唇角携着似有似无的无奈,“小黎,你真以为我绑架阮欣然只是为了你爸爸的印鉴?”

    心黎睨他,再次转身。

    “你七年前在伦敦出事可能和她有关。”

    就好像一记闷雷击在头上,心黎的眉目蹙起,冷冷的藏着不悦,“不可能,黎勇,你就算推卸责任也别这么拙劣。”

    她冷笑,转身离开。她被强-暴的视频是阮欣然爆出来的,但她坚信和阮欣然无关,即便阮欣然恨她讨厌她,但那晚的男人是薄庭深,阮欣然绝不会把她送到自己男人的床上。

    黎勇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她明明和黎意那么像,却比黎意更加的坚韧。

    ……

    薄庭深冷冷的挂了电话。

    冯妈说,衍衍突然吵着出去玩,她只是一转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别墅的安保设施不错,保安说只看到衍衍跟着一个女人走了,距离太远没看清楚,以为是薄太太。

    以为是薄太太……薄庭深的幽深的眸泛着邪意,薄太太此时和他在一起,哪有时间回去带孩子。

    苏岑……薄庭深的脑海中瞬间跳出这个名字,紧接而来的就是前两天慕心黎在家收拾她和衍衍行李的画面。

    他眯眸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没下雨,只是阴沉的厉害,但如果她想走,又岂是一场雨说的算?

    她想走吗?薄庭深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不许,不许……

    顾逸钦感觉到他情绪不对,微微蹙眉,“出什么事了?”

    “她去卫生间去了多久了?”

    顾逸钦隐隐知道情况不对,温淡如墨的线条冷毅起来,“大概有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薄庭深一向波澜不惊的眸怒气翻腾,提起脚就往外走。

    “到底怎么了?”顾逸钦拉住他。

    他回头,“衍衍不见了。”

    顾逸钦一顿,立马跟上他,“我靠,她还真准备走?”

    印凡云里雾里的,急忙跟上他们,“谁要走?”

    “你女神,要跟人私奔。”顾逸钦对慕心黎一直有成见,再加上在场的都是两人的好友,说话一点也不顾及。

    印凡脸色一变,“这不可能。”

    他和慕心黎认识有四五年了,私交甚好,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顾逸钦翻白眼,“有什么……”

    “闭嘴!”薄庭深沉着一张脸,怒气四溢的向外走去,耳边聒噪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的。

    这女人,她要是敢走他就掐死她……

    拐角处,女人明媚的身影撞入他的瞳孔,他脚步一顿。

    印凡跟在他的身后,狠狠的瞪了旁边的顾逸钦一眼,看吧!

    心黎挑了一下眉,唇角微微扬了扬,眸中被黎勇挑上来的情绪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往日的明媚和张扬,泛着清冷的流光,却并不让人觉得冷漠。

    “结束了吗?”她问,刻意压低的声音隐去了喑哑。

    薄庭深周身翻滚的戾气退了下去,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但太过平淡,平淡的让他觉得面前的女人是一幅定格的画,惊艳动人,安然美好。

    随后而出的黎勇从她身旁过去,小心翼翼的瞥了薄庭深一眼之后快速离开。

    薄庭深在确定她没事之后,眉心蹙得更紧,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她在这里,那带走衍衍的女人是谁?

    “衍衍他……”他眉尖动了两下。

    心黎明艳的眸挑了挑,等着他下面的话。

    “衍衍不见了。”

    蓦地,心黎心脏一缩,脚下的高跟鞋有些不稳,身体向一旁倒去。

    薄庭深眼疾手快,立马扶住她。

    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离了一般,只有依附在身旁的男人身上才能站稳,“回家。”

    ……

    车上,薄庭深不停的打着电话,心黎坐在一边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

    薄庭深沉着眉,伸手去握她的手,掌心触手可及是一片冰凉。心黎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将他的手甩开了。

    薄庭深眉心蹙了蹙,知道她心里有气,“不会有事的……”

    衍衍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他眸沉沉的,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心黎转头看向他,眸中细碎柔软的微光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薄庭深从未见过的冷漠,“衍衍是在别墅被人带走的,我问过冯妈了,他是心甘情愿跟着人走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薄庭深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心甘情愿被人带走的就说明是熟人,而别墅那边,一边的陌生人是进不去的。她指的是……阮欣然……

    “不可能!”薄庭深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话音刚落才发现她眸中的讥诮和嘲讽。

    闪着最为明艳的光,刺激着他的瞳孔深处。

    “明天就是婚礼了,谁最不希望这场婚礼举行,薄庭深,你比我更清楚。”她冷笑着,薄凉的唇角又冷又淡,“又或者是你,薄庭深,你不想要我就直说,我们可以停止婚礼,可以离婚,但你别利用衍衍,他还只是个孩子……”

    她一向冷静聪明,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她依然能够面不改色,但衍衍是她唯一的软肋,此时她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薄庭深握拳,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沉沉的目光布满的阴鸷,透骨的冷意逼仄的人无处可逃。但偏偏他面对的女人是慕心黎。

    这女人随时随地挑战着他的神经,踩着他的底线。

    他冷嗤了一声,扯着她的手腕往他怀里扯过来,心黎猝不及防,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她直起头,冷冷的看着他,“恼羞成怒了?你把衍衍还给我,我带着他离开。”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蓦然加大,似乎要把她的腕骨捏断一般,一双漆黑如墨的眸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慕心黎!”

    心黎有恃无恐的和他对视,将他眸底熊熊的怒火忽视个彻底。

    她唇角凉凉的勾着,清冷的眸比往日幽深许多,仿佛融化的冰川,寒意从里面一点一点的渗出来。

    薄庭深越看越气,“我们两个究竟谁想离婚?谁不想举行这场婚礼?你真以为你和穆泽修那点事儿我不知道?”

    心黎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眉心的皮肤紧紧蹙在一起,“你派人跟踪我?”

    “慕心黎,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安分的女人。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薄庭深咬牙切齿,攥着她手腕的手力道大的惊人,“我要是不回来,你就要带着衍衍跟他走了是不是?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心黎反驳他。

    “是不准备做还是没来得及做?”他眯眸反讥,“没来得及吧?行李都收拾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落在车窗上格外的显眼。薄庭深脸色再度难看起来,“下雨了,如你所愿。”

    “我……”她转眸看向窗外,滴落的雨滴让她的思绪有些缥缈,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凝滞。

    薄庭深薄唇抿的紧紧的,看着她稍有缓和的脸色再度拧眉,令人逼仄的怒气再度升腾起来,比之前更晟,“停车,让太太下去。”

    司机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缓缓放慢了车速,希望心黎能赶紧说一句话。

    “停车,没听到吗,不想干了就滚。”、

    司机急忙踩了刹车。车子停在路边。

    “下车。”他冷冷道,松开了她的手腕,一圈乌青在她的白皙的手腕处格外的明显。

    她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抬起来看着他,“我不下。”

    “不是要和你的泽修私奔去,我让你去,下车。”他脸色越发的阴沉,狭长的眸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我不下……”她重复了一遍,“衍衍还没找到……”

    本来听到她的前半句他的脸色稍有缓和,可听到后半句,他的脸色再度黑了起来,“下车,衍衍我会找到,连同你收拾好的行李一起给你送过去。”

    心黎抿抿唇,唇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薄庭深,这是你逼我走的。”

    她打开车门,不做一点停留。雨势不大,但落在身上还是凉凉的。心黎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得特别快。

    车内气压低到了极点,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出,“先……先生……天气这么凉,把……太太叫回来吧,夫妻打架床头吵床尾和……”

    薄庭深抬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他立刻噤了声。

    他深不见底的眸中怒气升腾,车外的她越走越远。挫败的一拳捶在车座上,不疼,甚至没有声响,却让司机恐惧的发抖。

    他蓦然打开车门,快步追赶上她,大掌从背后拽住她的胳膊,猛然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禁锢在怀中,紧接而来的是他的性感的薄唇。

    她双手用力的捶打他坚硬的胸膛,试图用力把他推开,却换来他力道更重的禁锢。她紧蹙着眉,双眸瞪着他用力咬了他一口。

    薄庭深吃痛,下意识的松了力道,心黎趁机推开他,左手扬起,突然间给了他的一个耳光。

    薄庭深的面色铁青,头偏了过去,他笑了一声,“打完了?打完跟我走。”

    “放开我,不是你让我去私奔的。”

    薄庭深握拳,沉沉的眸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她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骨子里就是骄傲的,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她想得到的东西也是用掠夺的方式得来的,她永远不懂得什么叫服软。

    是他自己贱,竟然想要逼她在他面前低头,她在他面前不盛气凌人趾高气昂就是给他面子了。

    薄庭深有种深深挫败的感觉,一而再的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真想走?”

    心黎冷冷的偏过头去,雨滴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沁入骨髓。

    薄庭深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就算要吵也不是现在,我们去找衍衍。”

    他拉着她上车,面色阴沉声音冷漠,“去雅苑。”

    心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雅苑……他不是不相信是阮欣然么?

    车子刚刚发动,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的心脏莫名的蜷缩,从包里将手机拿出来,穆泽修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心黎一愣,望向窗外,深深呼了一口气,她刚要去接。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抽走。

    薄庭深那边的车窗被打开了一条缝,凉凉的冷风灌了进来,薄庭深的手上拿着她的手机,手臂微微一抬,手机从车子里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最后落在马路上,摔的粉碎。

    一辆车从旁边疾驰而过,轮胎正好轧在手机上,手机彻底报废。·

    “薄庭深,你干什么?”心黎咬牙,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薄庭深只是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要是有衍衍的消息怎么办?”

    “会打到我的手机上。”

    “衍衍只记得我的号码。”

    薄庭深唇角轻轻扬起,将车窗关上,没答她的话。

    心黎狠狠跺了一下脚。他看在眼里,“没接你泽修哥哥的电话觉得委屈?”

    泽修哥哥……心黎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故意挑着眉刺激他,“最起码让我跟人说一下,我暂时不能去了……”

    她顿了一下,自己终究还是辜负了穆泽修。

    薄庭深幽深的眸动了动,别有深意的落在她的身上,突然将俯身,将她压在车座上,携着怒气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冷雨敲打着车窗,车内的热度却在上升。

    司机冷汗涔涔,默默加快了速度。

    ……

    雅苑,阮欣然开门,看到薄庭深先是一愣,有些惊讶,然后欣喜的上前挽住薄庭深的手臂,“庭深,你来了……我就知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他婚礼的前一天,他肯到这儿来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突然看到了薄庭深身边的慕心黎。她平时高傲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湿漉漉的,就连身上的裙子都湿了,肩上披着薄庭深的外套。但一双眼睛依旧凌厉的渗人。

    阮欣然咬了咬唇,向来的清高让她在慕心黎的面前松开了手,“薄庭深,你什么意思,带着你老婆过来羞辱我?”

    薄庭深脸色阴沉,听到这句话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只是一双眸格外的冷,携着淡淡的疲惫,是阮欣然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慕心黎讥诮的看了她一眼,她对薄庭深表现出来的所有亲昵心黎像是没看到一般,只是眉目清冷的看着她,“衍衍呢?”

    阮欣然嗤笑,随后看了薄庭深一眼,“你带她来究竟想干什么?”

    “衍衍不见了,欣然,是不是你带回来的?”他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但语调放缓了一些。

    阮欣然突然明白了,讥诮的点着头,瞥向慕心黎,“衍衍不见了,你们怀疑我?慕心黎,这些年衍衍和谁最亲近?他有亲近过我这个姐姐吗?”

    她纤长的手指指着慕心黎,眸却看着薄庭深,情绪激动起来,“薄庭深,你问问她,这些年她有让我亲近过衍衍,有让我和衍衍单独见过面吗?”

    心黎薄唇微呡,微微的撇过了头。无力辩驳,也无从辩驳。衍衍心思敏感,大多数时候,是他自己不愿意和阮欣然亲近。

    薄庭深神色淡淡的,只是眉心蹙的厉害,一双大掌揽过心黎的肩,将她微微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距离很近,他可以感觉到心黎平静面容下隐藏的惊涛骇浪。

    他本来无意识的动作刺痛了阮欣然的眼睛,“你们要亲热回家去,少在我面前膈应我……”

    她清澈的眸中噙着泪,“你们不是怀疑是我偷走了衍衍吗,自己进去找啊……”

    心黎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绕过阮欣然进了房间。

    薄庭深看着她的背影,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阮欣然冷笑着,“你心疼了?”

    “欣然……”他蹙着眉。

    “如果衍衍找不到了,你们的婚礼是不是会取消?”

    薄庭深蹙着的眉瞬间冷了起来,泛着阴沉的薄削,“你这话什么意思?欣然,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没有!”阮欣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看着他不停的摇头,“薄庭深,你怀疑我?”

    薄庭深冷冽的情绪终于有所松动,动了一下脚步,却又停在了原地,深沉的眸动了一下,然后从她身上移向别处,声音很沉很冷,但并不让人觉得冷漠,“不管有没有这场婚礼,也改变不了我们是夫妻的事实。”

    像是一道惊雷狠狠的劈在了头上,阮欣然的心脏猛然一缩,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喷发而出,最终被她压了回去。

    她骨子里有着和慕心黎同样的骄傲,自尊大于一切。即便她深爱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为了这个男人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为了这个男人把自己的亲妹妹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但她的自尊依旧不允许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任何的狼狈。

    薄庭深唇角动了动,视线再落到她的身上已经是一片荒凉,“欣然,你是我的责任,我会尽力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不会让你受委屈。”

    阮欣然是他的责任,在他荒芜的那些年始终陪在他的身边,但慕心黎同样是他的责任,甚至在责任之中掺杂着更重的东西。

    阮欣然瞳孔重重一缩,清明的眸中闪动着泪光,可笑而又可怜,“你对一个陪了你二十年的女人只是一句责任,一间画廊就打发了?”

    薄庭深沉默不语。

    “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全都给你了,到头只换你一句责任?”女人唇角凄然嘲讽的弧度肆意的扩大,“薄庭深,你想在我和慕心黎之间找平衡,哪有那么容易?”

    薄庭深微微偏过头去,沉沉的吐出两个字,“抱歉。”

    除了这两个字,他无话可说。

    阮欣然冷笑了一声,知道再说下去没有意义,只会触碰他的底线。

    她有些支撑不住,将整个背靠在墙上。输给了慕心黎?不,她不服。

    ……

    心黎从房间里出来,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此时更是毫无血色,两条腿软绵绵的。

    薄庭深抿抿唇,“找到了吗?”

    她眸一滞,又缓又慢的摇了摇头,全身的力气像是抽离了一般。

    阮欣然站在一旁,看着她冷冷的讥诮起来,“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心黎,你对衍衍还真好,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心黎猛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静如水的眸中荡起不深不浅的波澜,然后凝结成了寒冰,透着无边的冷意。

    阮欣然的脸色逐渐变了,慕心黎在她的面前从来只有一种姿态,高高在上趾高气昂,明艳的眸中向来带着或讥讽或无谓的笑意,可现在,往日的明媚不在,就连唇角惯有的弧度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逼人的戾气。

    心黎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抬脚向电梯走去。只是刚迈开腿,腿上突然传来一股绵软,她身体一歪。

    “心黎!”薄庭深眸一紧,急忙从背后扶住她。

    她全身没了力气,只能顺势靠在他的身上,薄庭深抿抿唇,将她抱起来往电梯处走去,太轻了,她身材高挑,一米七的个子,抱起来却轻飘飘的,大掌几乎可以感知她的每一处骨头。

    心黎的头窝在他的胸口,慢慢的,薄庭深觉得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浸透了他胸前的白衬衫,顺着他胸前的肌肤,缓缓的沁入他的心底深处。

    他莫名觉得难受,还有密密麻麻的疼痛……

    阮欣然站直了身体,精致的小脸有些扭曲,两只手紧握成拳。

    ……

    整个车子蔓延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他见过她哭的最厉害的时候是哪次?在顾家,她在顾逸钦的床上找到苏岑的那次……

    比起那次,这次更让薄庭深担忧……至少那次,她还会嚎啕大哭,还会发泄,还会指着顾逸钦的鼻子说我和你没完。

    那样的她,虽然褪去了她一贯的优雅和明艳,但最起码还有生气。

    现在她静静窝在他的怀里,死气沉沉的,薄庭深忽然有种感觉,如果衍衍找不到了,她也会跟着消失……

    他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绝望的气息,脑海中她和严磊在医院的对话再次重现,她为了衍衍连自己都可以牺牲,如果衍衍没了……

    他不敢想,抱着她的力道重了重,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中。

    衍衍和她……再到他,这中间究竟有什么隐情是他没查到的?

    “我宁愿是她干的……”她的声音又轻又淡,像是从空气中飘来的一缕轻烟,“这样最起码,衍衍不会受苦。”

    薄庭深的额角跳了跳。

    “薄庭深……”她双手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像是把全身的力气全都汇聚在了一双手上,“如果她用衍衍来换,换我离开你,我一定毫不犹豫……”

    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不是。

    薄庭深喉结动了动,紧呡的唇角扯了扯,“心黎,一定会找到的。我已经调动了所有的人,机场车站都安排了人,衍衍一定会找到的……”

    “会不会是人贩子?”她抬眸。

    薄庭深摇头,“不会,别墅区那边安保设施严密,最可能的是……绑架。”

    他极不情愿的说出这两个字。

    心黎黯然无光的眸动了动,再没有说出一句话。

    ……

    警察局,薄庭深反复的看着那段监控视频。

    视频中,一个穿着红裙带着墨镜的女人接近了衍衍,不知道跟衍衍说了什么,然后衍衍就开开心心的跟着她走了。

    薄庭深的眸泛着幽深的邪意,看着视频中一袭红裙的女人逐渐消失在监控的范围之内。

    心黎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身上的颤抖和眸里的震惊再也掩藏不住。

    视频中女人的打扮分明是她平时的打扮,那条红裙,她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只是视频中的女人少了几分她身上特有的妩媚和明艳。难怪安保会把人错认为是她。

    分明是早有预谋。

    衍衍只是个孩子,她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谁会对衍衍下手。

    警察似乎察觉到她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她不像一般被绑架了孩子的家长,哭哭啼啼不知所措,这个女人太过沉静,“薄太太认识这个女人吗?”

    她的眸光落在屏幕上女人的身影上,太朦胧了,女人装扮的又严实,她一点也看不出来。

    微微垂头,她轻轻摇了摇头。

    “好了,你们继续查。”怕她再受刺激,薄庭深抱着她离开。

    她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屏幕上依旧重复着刚刚的视频,女人的身影清晰的映在她的眸中,她眉心蹙了蹙。

    ……

    顾逸钦回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衍衍的事情毫无头绪,薄庭深又要照顾慕心黎的情绪,他自然就受累了有一点。

    来人准备充分,目标就是衍衍,若说是绑架,他们现在也没接到绑匪的电话,若说不是,那她带走一个孩子又是什么目的?

    太蹊跷了,偏偏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太巧合了……

    他抬了一下手腕,离婚礼开始只剩下几个小时了。

    回来的时候他特意问了薄庭深,婚礼要不要取消。毕竟如果把所有的宾客都晾在那儿,对薄家的影响是极大的。

    薄庭深当时的表情很奇怪,没说取不取消,只是看着他怀中的女人。

    女人脆弱的样子再次涌入脑海,她的眸沉静如水,但情绪通过身体的颤抖最直接的反映出来了。她身上带着和苏岑同样的坚韧,也难怪她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他没开灯,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他眼睛晃了晃,看着面前的老爷子,“爸,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顾老爷子叹了口气,“宜萱这丫头没事就往外跑,今天又住在同学家里了,你明天去把她接回来,一个女孩子成天住在别人家里算怎么回事?”

    顾逸钦眉梢轻挑,一双漆黑的眸讳莫如深,“宜萱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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