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国色医妃 > 第一百三十四章 鸿门宴

第一百三十四章 鸿门宴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汉末之乱新帝谋婚:重生第一女将梦幻两晋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前厅里,蜀王端坐在太师椅上。

    婢女捧上一杯热茶。

    蜀王示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目光打量着郡王府。

    中堂挂着猛虎图,左右两边的侧墙上,挂着山水画,摆设并不繁复华贵。

    秦蓦过来时,蜀王负手盯着猛虎图。听见脚步声,蜀王转过身来,含笑的说道:“蓦儿,你这副猛虎出山图,旁边一块石头挡住它的路。”指着老虎身侧的大石。

    “未必。”秦蓦撩开袍摆坐在椅子上,目光淡扫一眼画,声音薄凉:“猛虎蛰伏,等待时机。”

    蜀王心中凛然,他听懂秦蓦口中的话。

    这副猛虎图,在他眼里是猛虎出山受阻,而秦蓦眼中,却是蛰伏,蓄势待发。

    的确,他眼中的猛虎图,却如他如今的处境。

    蜀王指着门口摆着的一口大箱子道:“本王这一回,心意十足了,不知蓦儿可满意?”

    秦蓦目光落在箱子上,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讥诮,转瞬即逝,无奈的说道:“王爷该知晓,内子是我费尽心思娶进府。她不消气,我也很难做。”

    蜀王心中却是极为的诧异,他竟毫不隐讳的将如此惧内之事说出来!

    目光逐渐幽黯,此话几分真假,便只有秦蓦自己知道。

    在蜀王的心中,秦蓦并不像是惧内,将女人看得极重的人。

    男人,手握权势,才是追求。

    女人不过是附属品。

    “蓦儿,此事是三舅一时糊涂,听闻你舅母的话,做下这等混账事。”蜀王心中认定是秦蓦的托词,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手中摩挲着莹润的杯身,缓缓地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蓦儿想要如何,你直言罢。”

    秦蓦站起身道:“三舅不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蜀王眼底冷光一闪而逝,秦蓦他这是软硬不吃!

    “不知外甥媳妇在何处,你们大婚我未曾来观礼。”蜀王浅啜一口茶水,这是想要见谢桥。

    秦蓦眼底闪过一抹微芒,缓缓说道:“她现在不得空,改日我带她去拜访。”

    蜀王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发火!

    沉默半晌,方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人生在世,谁能无过?你二舅做的事情,都能够原谅。为何我这点小事,不能就此揭过?”

    小事?

    秦蓦眼底闪过冷意,已经失去与他继续交谈的兴致:“三舅说话得凭良心,原谅二舅,我会帮着你对付他?”说罢,拂袖离开。

    蜀王心中骤然一沉,秦蓦与几年前所见,大有改变。

    他的心思,愈发难以琢磨。

    蓝星却是觉得主子变了,他的心境完全改变。

    当年他与蜀王心中所想相同,对女人并不放在心上。直到,遇见主母,看得比权势更重。

    蜀王这一番轻视主母的话,显然是惹主子不快!

    “东西让他带回去。”秦蓦冷声说道。

    蓝星转身去送蜀王。

    蜀王记得蓝星,他是秦蓦身边得力的心腹,“郡王他是何想法?”

    蓝星拿不准主子的主意,守口如瓶。

    蜀王心知是探不到口风,带着人离开。

    “主子让您将东西带走。”蓝星面无表情的说道。

    蜀王一怔,他要的诚意难道不是不满意送的礼不够?

    蓝星提点道:“蜀王该知道,郡主之死,主母被冤枉的时候,太后逼迫主子休妻。主子宁愿放弃爵位、兵权,也不愿意休妻。”说到这里,蓝星转身回无字楼。

    蜀王怔然的站在原地,面色变幻。

    ——

    谢桥自然听闻到蜀王来府中拜访的风声。

    明秀在一边将情况说与谢桥说道:“郡王拒绝蜀王要见您的要求,东西也没有收下。”

    谢桥眼底蕴含着淡淡的笑意,他这件事倒是干的漂亮。

    她不是他们想见便能见的。

    这时,半夏进来通传道:“郡王妃,纳兰小姐在外求见您。”

    谢桥挑高眉梢,纳兰清羽要见她?

    当初纳兰清羽可是一眼都不屑看她,极为的高傲,如今主动上门求见,倒是有趣!

    “请她进来。”谢桥坐在铜镜前,远山黛眉描画得很精致。突然,拿起锦帕轻轻将脸上浅淡的妆容卸掉,适才起身去偏厅。

    纳兰清羽坐在右边的圈椅里,见到谢桥素净的面容,微微一怔,姿色平平,身上高雅清冷的气质,令人移不开目。

    手里拿着的娟帕,轻轻摸了摸脸,她今日出门,特地精心妆扮一番,与谢桥相比,倒是落下乘。

    谢桥目光落在她精致妆容的脸上,艳光照人,所以干脆素面相见。看着纳兰清羽微微黯淡的眸光,脸上笑意浅淡:“纳兰小姐的事情,我听夫君说了,你暂且可以在郡王府住下。”

    纳兰清羽轻轻一笑:“不用劳烦,蓦哥哥卖一座宅子给我,已经吩咐人去收拾。寒梅说一直有人在看守,稍稍收拾便能住人。”接过半夏递来的茶水,浅笑嫣然道:“听闻嫂嫂医术高绝,你的药膏很好用,我脸上的印子已经消了。”

    谢桥眼睫微微一颤,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纳兰清羽从谢桥脸上看不出端倪,紧了紧手心,难道秦蓦给她的药膏,当真是谢桥给的?

    想到此,心里滋味复杂。良久,吐出一口浊气道:“你知道么?我很不喜欢你,没有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你嫁给蓦哥哥。可是,现在开始,我有点喜欢你了。”

    谢桥一怔,心中意外。

    没有想过纳兰清羽会说这样一番话!

    “正好,我也很不喜欢你。”谢桥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直视着纳兰清羽,低声笑道:“准确的说,我不喜欢任何觊觎我夫君的女人。相信,任何女人都不喜欢觊觎自己夫君的女人。”

    纳兰清羽脸上的笑容微微僵滞,垂目望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缓缓说道:“我四岁的时候遇见他,在边城,他上战场,我相送。他回来,我迎接。无事的时候,我与他纵马奔腾,引吭高歌。他在边关的五年,我与他形影不离,只待及笄后,嫁给他。”提及往事,纳兰清羽眼眶微微湿润,嘴角的笑意渐深,可说到最后,却是笑意浅淡:“你可知,爹爹向蓦哥哥提过亲事,他并没有回复,也未曾拒绝,我有希望嫁给他。可是就在前两个月,他去信给爹爹拒绝。”

    谢桥感到意外,未曾料到还有这一桩官司。

    两个月前她并没有松口答应亲事。

    而他却拒绝掉纳兰述的提亲。

    若是如此,她便不必再担心秦蓦会看上纳兰清羽。

    他有心要娶,只怕真的没有她什么事儿。

    “他待你与玉儿一样好。”谢桥平复心绪,含笑道:“缘分不得不信,你与他相识十年,而前卫尚书的大小姐与他相识十五年,他若对你们有意,这郡王府的主人轮不到我。”

    纳兰清羽脸色极为难看,她话中之意便是暗指秦蓦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心中微微苦涩,后面的话,她说得对极,只与他相识半年,便得入了他的眼。

    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他比我大十岁,他二十岁带着功绩回京,我心里担心极了,害怕他会订亲,成亲。可是没有。我每一年的心愿,就是祈祷着他在我及笄前莫要成亲,这样我便能够嫁给他。可惜,他遇见你了,我不得不认命。”纳兰清羽苦笑道:“我去年底便想要回京,爹爹身体不好耽误了。谁知,错过他了。”

    如果知道他会在这期间遇上挚爱,定会劝说爹爹回京!

    可惜,没有如果。

    谢桥心中一叹,感情的事,不是只有你喜欢,便能够得到。

    除非他的心中也有你。

    “我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他。”纳兰清羽感叹道,纵然她少时与他如何亲近,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无法将她当作一个女人对待,自然谈不上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谢桥捧着茶杯饮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的情敌。

    纳兰清羽与自己谈心,交代她与秦蓦之间的纠葛,像是要放弃心中的执念,不再对秦蓦有念想。

    可自己的心,当真能随意操纵,又如何会明知他将要成亲,不远万里从边城赶来?

    纳兰清羽并没有想过要谢桥回答,只是将她当作倾诉的一个对象。

    “我来与你道谢,等下就走,你不要怪蓦哥哥。”纳兰清羽起身离开。

    谢桥目送她离开。

    ——

    纳兰清羽住在秦蓦位于铜雀街巷的一处宅子里。

    张罗好,她宴请秦蓦与谢桥,感谢他的相助。

    秦蓦拿着邀请帖,看向身侧的谢桥,递过去:“你决定。”

    谢桥斜睨他手中的邀请帖,继续抄写经文,只差这一份,她就抄写完了。

    “不想去?”秦蓦扔下邀请帖,视线落在她长而浓密的睫毛上,很好的隐藏住她眼中的神色,看不清她此刻的喜怒“蓝星,回了寒梅,明日不得空。”

    谢桥写完最后一笔,晾干墨迹,放在他的手中,“今日我与你一同去公主庙。”

    秦蓦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姿态亲昵,眼中蕴含一丝笑意,对谢桥的主动感到高兴。嘴里却说道:“会很累。”

    “我是儿媳妇,总要守灵。”谢桥揉脸庞,不悦的说道:“纳兰小姐是你恩师的女儿,你对她颇为照顾,这顿感谢宴,避免不了。”

    秦蓦没有去参加,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闲话。

    只怕以为是她在作梗。

    虽然事实上他是顾及她多想而拒绝。

    秦蓦静静地看着她,一把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得极近,眼角眉梢带着点点笑意,“没有不高兴?”

    谢桥微微抬了眼眸,缄默不语的盯着他。

    秦蓦的手落在她的腰侧,克制不住似的紧紧搂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身上清雅浅淡的香味中透着一丝墨香。嗓音低沉暗哑,在她耳边轻笑道:“我很喜欢你醋劲十足的模样。”这样,才能感受到他被她深深在意着。

    只是,心中又不忍,她胡乱思想,心中定会彷徨不安。

    十分难受。

    谢桥扯了扯嘴角:“我这么大方,哪里吃醋了?只是不想要你败坏我的声誉,明明府中是你做主,却偏误导旁人你惧内!”

    秦蓦扬了扬眉:“没有么?”

    谢桥举起拳头要捶他胸口,倏然记起他的防御度,只怕他没有觉得痛,自己的手痛的要断了,又放下手来,提脚踩在他的脚上:“那你把她蜀王妃抓来。”

    谢桥可没有忘了,她的新婚被变成丧礼,全都是因为蜀王妃!

    这笔账还没有讨回来!

    秦蓦转身就走。

    谢桥一怔,追出去道:“你去哪里?”

    “给你把人抓来出气。”秦蓦头也不回的说道。

    “回来!谁让你抓人了?我自己解决。”谢桥三步并作两步,拉住他的手,服软道:“行了行了,明日里就算是鸿门宴,我也与你一道去。”

    耳畔传来他的笑声,抬头撞进他噙着笑的眸子,瞪他一眼,只见他唇畔的笑意加深,扭头朝屋子里走去。

    秦蓦骨节修长的手指拽着她的一缕长发,谢桥头皮微微被扯痛,乖乖的退到他地身边,只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用勉强,我并不想去。”

    蓝星在一旁说道:“纳兰小姐还请了蜀王妃。”

    谢桥眸眼微眯:“人家纳兰姑娘为你从边城赶来,你也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不是么?”

    秦蓦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去?”

    “自然。”谢桥极快的应允,之前她是不想去,所以特地将经书留在今日抄完,给长公主守灵一夜,明日定是没有精神去赴宴,正好有托词。

    谁知这个男人!

    耳边一热,秦蓦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不去,定会胡思乱想,你亲眼看着,心里便会放心许多。”突然,传来他一阵叹息:“我让人将她送回边城。”

    “不必。”谢桥是不在意纳兰清羽,只是不想与不喜欢的人打交道,太累。

    ——

    翌日,谢桥早早的与秦蓦自公主庙回来,用完早膳,见时辰还早,打算休息片刻再去纳兰府。

    谢桥长发被头巾包裹着,雪白的皮肤被热水熏染出绯色,似冰雪中点落的胭脂,十分夺目。

    秦蓦侧躺在床榻上,漆黑的眸子幽邃的紧盯着她胸前那一抹盈白,水珠顺着沟壑坠落,令人心生遐想。

    喉间不由一紧,缓缓阖上眼睛。

    谢桥身上裹着一块自制的浴巾,拿着裘裤坐在床榻边穿上。

    却不知身后的秦蓦,眸色深沉似海,薄唇紧抿,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带倒在素色锦被中,震得床柱上的玉钩叮当作响。

    他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手撑在她散开的青丝旁,俯身看着她,薄唇紧贴着她樱红的嘴角道:“桥桥,你这是在勾引我。”

    谢桥习惯裹着浴巾出来穿衣裳,未料到会被他突然推倒,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倏然听闻她说的这句话,恨不能将他推开吊打一顿。

    如果,她推得动他的话。

    秦蓦细细的吻着她素净清丽的脸,嘴角勾出一抹笑,声音暗哑道:“我便生受了。”随着他的话落,身上的浴巾被他抓起扔在床下。垂头重重吻上去,唇舌纠缠,霸道又强势,宛如狂风暴雨般,几乎令她窒息。

    谢桥在他松开的一瞬,咬上他的下颔。

    秦蓦呼吸浓重地低喃道:“桥桥,这是你自找的。”不给谢桥喘气的机会,强势霸道,动作透着狠劲,将她往死里折腾。

    云收雨歇后,谢桥身上的骨头仿佛被一根根拆散,无力的躺在床上。

    看着穿好锦袍,神清气爽的秦蓦,谢桥心中不淡定了。

    秦蓦站在床榻边,倾身望着她红如绯玉的脸庞,眉眼间透着丝丝媚态。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面庞,“快午时了,不起来?”

    谢桥将头埋在被窝里,嗓音透着慵懒:“不想起。”

    秦蓦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便见她伸出一条雪白的手臂,咕囔道:“你给我穿。”

    秦蓦一怔,他不会穿女装。

    “不想动。”

    秦蓦取来白芷备好的素色衣裙,坐在床边,扶着她靠在怀里,替她将衣裳一件件穿好。

    谢桥走路都打飘,被他打横抱着放在马车上。

    他们到纳兰府的时候,蜀王与蜀王妃已经到了。桌子上的菜冷却,被撤下去,重新换上菜色。

    蜀王妃看着依偎在秦蓦臂膀间走来的谢桥,眼里闪过阴鸷,转瞬即逝。

    “羽儿可算将你们二位给盼了。”蜀王妃不阴不阳的说道,目光在谢桥红润的脸颊上扫过,心里冷哼,白日宣淫,倒是个不检点的,莫怪秦蓦会娶她!

    蜀王目光冰冷的扫过她,蜀王妃冷笑一声,端正坐好。

    纳兰清羽看着谢桥穿着立领衣裳,眸光微微闪动,含笑道:“羽儿还以为哥哥、嫂嫂不赏脸,失约呢。”

    “夫君答应的事情,向来不会食言。”谢桥扶着秦蓦的手坐下,察觉到他们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自她身上扫过,手在桌下暗中掐秦蓦一把。

    秦蓦由着她发泄,拿着碗盛一碗海参汤,旁若无人地拿着勺子舀一勺,吹冷了,喂谢桥喝下去。

    谢桥不好意思,可旁边有个对秦蓦虎视眈眈的人,乖顺的由着他喂。

    纳兰清羽乌黑清亮的眸子里的光芒黯淡,当年他们一行几人去冰湖抓鱼,鱼烤好之后,她手里一片脏污,张开嘴要他喂,他说:“女人真麻烦,直接拿棍子叉着鱼吃。”

    她不乐意。

    他眉宇间透着不耐,直接将棍子叉着的鱼放在一旁的树叶上,不再理会她。

    她心中失望,只当他是这样的脾性。

    时过境迁,他竟喂别的女人进食,眉眼柔和,极有耐心的轻声哄着谢桥吃下她不爱的八宝鸭。

    嚼在嘴里的饭菜,顿时索然无味。

    秦蓦喂谢桥吃饱后,端着茶水给她漱口,方才端起碗用膳。

    纳兰清羽嘴角扯出一丝浅笑,拿着公筷,夹起一块水晶肘子,放在他的碗里:“这是我特地请满香楼的厨子做的,蓦哥哥,你尝尝。”

    谢桥看着油亮肥腻的水晶肘子摆在他的碗中间,嘴角流露出笑意。她记得有一回一起用膳,桌子上也有一盘子水晶肘子,摆在他的面前,他碰都不曾碰过。

    “当年在边城,你最喜欢吃洪姨烧的水晶肘子。”纳兰清羽又夹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里,笑意柔和:“这是你最爱吃的……”

    ‘嘭——’

    纳兰清羽话未说完,秦蓦放下手里的碗。“我吃完了,你们慢用,我们先走了。”

    纳兰清羽脸上的血色尽褪,尖利的手指紧紧掐进掌心。“蓦哥哥,不合你胃口么?”

    “羽儿,当年在边关,饥一顿饱一顿,吃肉可以抗饿。”秦蓦淡淡的说道。

    纳兰清羽抿紧唇,所以,她今日准备他爱吃的菜色,反而是他最讨厌的?

    谢桥看着纳兰清羽摇摇欲坠的身形,不禁摇了摇头,秦蓦不喜欢吃肘子、鱼肉,更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而这两样加起来,足以令他倒进胃口。可他并未吃几口饭,拿着自己的碗,盛一碗汤给他。

    秦蓦接过来汤,一口饮尽。

    蜀王暗中观察这一切,终于相信蓝星说的那番话。

    曾经那个视女人如无物的秦蓦,已经将一个女人捧在手心里疼宠。

    他变了。

    所以他赔礼道歉的法子行不通。

    想到此,蜀王端起一杯酒水,朝谢桥遥遥敬一杯:“这就是外甥媳妇?三舅敬你一杯,过往不快之事,化干戈为玉帛。”

    谢桥心中冷笑一声,脸真够大,一句话就想揭过?

    “我不饮酒。”谢桥歉疚的说道。

    蜀王脸色微微一变,转而笑道:“以茶代酒。”

    谢桥为难的说道:“饭后饮茶,影响消食。”随即,看向秦蓦:“夫君,你代我敬蜀王一杯。”

    秦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就是不肯答应了!

    蜀王脸上的笑意有些端不住,悻悻然的饮尽杯中酒。

    蜀王妃讥诮的看着蜀王,优雅的拿着锦帕擦拭嘴角。

    大厅里的气氛陷入僵滞。

    纳兰清羽若有所思的看着蜀王讨好谢桥,可谢桥却并不买他的账,心里琢磨着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

    蜀王妃打破屋子里的沉寂,扶着额头,一脸倦容的说道:“我头有些疼,羽儿你带我去厢房里休息。”

    纳兰清羽吩咐寒梅带着蜀王妃去厢房里。

    谢桥见状,微微笑道:“纳兰小姐若无事,我们便先告辞了。”

    纳兰清羽点了点头,随即,突然说道:“我险些忘了。嫂嫂,你会医术,蜀王妃身体不适,你去给她看看?”

    谢桥眼底闪过一抹冷芒,看着纳兰清羽目光却极为温和,应允道:“好,带路。”

    “有劳嫂嫂了,从侧门出去,直接沿着长廊右转第一间厢房。”纳兰清羽转而对秦蓦说道:“蓦哥哥,爹爹有托我给你带来一件物品,我放在书房里,你随我去拿?”

    谢桥心中冷笑一声,终于来了!

    ------题外话------

    啊啊啊!今天出门不利,烟儿拖家带口一起去娘家,写了几千字,吃完晚饭回家的时候,电脑落在男人的车里,他去单位有点事,然后耽搁了几个小时,又更新那么晚了,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