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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两道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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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再一次的败给陶商。

    那小贼,明明只有一千多的水军,一百多艘破船,无论是水军数量,还是战船的质量,都远远的逊于自己。

    可是,那小贼偏偏就凭着几条破船,就灭了他占有绝对优势的水军。

    吕布懊恼不已,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不明水战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水战与陆战不同在哪里。

    “主公,曹性的水军全军覆沒,咱们不但失去了淮河水权,消息传扬出去,后方必然人心动荡,那些新收编的士卒,军心也会受到巨大影响啊。”身边的部将宋宪道。

    吕布雄躯一震,鹰目中迸射出深深的忌惮。

    他虽通过兵变,收编了袁术的兵马地盘,却知道这些人并未真心归附于他,所以他才想借着水军打场胜仗,來树立威望,羸得人心。

    谁知道,到头來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威望沒有树立起來,反而要大跌。

    脸色一沉,吕布蓦然回首,瞪向了陈宫,喝道:“陈公台,你身为本侯谋主,难道就连一条妙计都献不出來,只能坐看本侯屡屡被那小贼羞辱吗,本侯要你何用。”

    吕布把火气,都撒在了陈宫的身上,令他身形一震,脸上不禁掠起尴尬惭愧。

    他沉默不语,抬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思绪飞转,苦思着破解困局之策。

    吕布埋怨的眼神注视下,陈宫蓦然一亮,嘴角钩起了一抹冷笑。

    他便走近吕布,附耳低语了几句。

    吕布原本阴沉的脸上,悄然也燃起了丝丝阴冷的诡笑,“陶商,你以为你灭了本侯的水军,就能够掌握主动了么,本侯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得意,本侯就让你为你的得意,付出点惨痛代价吧”

    陶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陶商正手拿着一封羊皮密信,反复的端详,年轻的脸上,流转着狐疑揣测的神色。

    那一封密信,乃是吕布部将宋宪,派亲信深夜前來,送给陶商的一封献降书。

    宋宪在信中声称,吕布已人心尽丧,穷途末路,不日他将率犄角之营,以及麾下五千士卒,归降于陶商。

    自水军覆沒,陶商大军逼近义成下寨后,吕布便于城南方向设下一寨,与义成城形成犄角之势。

    若能兵不血刃拿下这座偏营,陶商不但能重挫敌军士气,还能把义成变成一座孤城。

    所以理论上,宋宪的归降,对陶商來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陶商不确定的却是,宋宪是真降还是假降。

    “陈酒鬼,你怎么看,”陶商的目光,转向了沉浸于酒中的陈平。

    陈平将那书信看了一遍,却摇着头道:“这宋宪是真降还是假降,光凭着这一封书信,不好说,不好说啊。”

    陈平也不能确定,陶商陷入了犹豫不决中。

    正当这时,帐外亲兵匆匆而入,又将一道密信,送到了陶商的手中。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给我送密信”

    陶商将那书信拆开,扫了几眼,却笑了。

    “看來,我的幸运属性是又发挥作用了,给我召集诸将前來帐中议事。”陶商将第二道密信往案上一扔,年轻的脸上,凛烈的杀机已悄然而生。

    两天后,月黑风高。

    无月的黑暗之中,上万的陶军将士,如同沒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静静的列阵于黑暗之中。

    凛烈冷绝的杀气,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疯狂的流转。

    寒风拂面而來,风中,所有人都能嗅到一丝蠢蠢欲动的血腥味。

    陶商也在驻立其中,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方的黑暗。

    他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过去,夜色更深,天气愈加寒冷。

    在寒风中凌乱了这么久,将士们的情绪开始渐生焦躁,像樊哙这样的粗性子,更是烦到抓耳挠腮。

    唯有陶商,始终神情沉寂如水,刀锋似的眼光中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决然。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黑暗的那头,那一座通火通明的大营。

    那是他自己的大营。

    “如果你沒说谎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陶商抬头看了一眼天,藏于乌云之中的月亮,隐约已见西沉。

    突然间,他的耳朵微微一动。

    他听到了异动。

    地面上的尘土似乎在抖动,陶商急回头向樊哙瞪了一眼。

    正在啃着羊腿的樊哙,猛然会意,急是丢了羊腿,跳下马來,将耳朵伏在地上倾听。

    那深远的地上,隐隐约约传來丝丝缕缕的声响,越來越剧烈,仿佛深埋于地底的野兽,正咆哮着向上窜來,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军万马,正奔腾而近的动静。

    樊哙跳将起來。眼中血丝密布。激动的叫道:“主公。有兵马正有逼近。听这动静。至少也得万把号人。”

    “终于來了。让老子好等啊。”陶商一声冷笑。抬起头來。目光向着大营方向射去。

    大营方向。喊杀之声突然骤起。仿佛在黑暗之中。数不清的兵马。正向着大营狂杀而去。

    鱼儿终于上钩了。

    陶商难抑心中的兴奋。喝道:“给我把号火点起來。”

    号令传下。转眼。三堆早就准备好的木堆被点燃。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

    黑暗中。待候已久的将士们。热血顷刻间沸腾发火。蠢蠢欲动的斗志。燃烧到了最顶点。。

    陶商拔剑在手。向着大营方向一指。厉声大喝道:“吕布已上钩。全军出动。给我杀,,”。

    “杀,,”赤膀的樊哙。一声咆哮。提着杀猪刀当先撞出。

    “杀,,”

    上万热血激昂的陶军将士。震天怒啸,从夜色中狂冲而出。

    陶军出动时,大营之内,近一万的吕军士卒,已经在狂涌冲锋的路上,向着陶军大营涌去。

    如潮的兵流中,“吕”字大旗傲然狂舞。

    吕布身披金甲,坐胯赤兔,手提方天画戟,如流火狂冲在前,一身的霸王之势。

    前番陶商一场大胜,陈宫料定陶商必然会志得意满,便献计叫宋宪诈降,更加激发陶商的得意,促使陶商疏于松懈。

    然后,他吕布便尽起大军,与宋宪分从两面,夜劫陶军,一举扭转劣势。

    吕布举目望去,陶营依旧一片沉寂,显然他们对这夜中的突然袭击,沒有丝毫的防备。

    “陈宫,你的计策终于奏效了一回,陶商小贼疏于防备,本侯终于可以大胜一场,羸得淮南人心”

    吕布越想越兴奋,目光中杀机如狂,天下第一武者的傲气霸绝,重现于世。

    复仇心切的吕布,催动着胯下赤兔,挟着一腔的复仇怒火,愈加飞快的敌营冲去。

    终于,杀近。

    滚滚的兵潮扑卷而至,势不可挡的撞碎了陶营之门,一万吕军士卒,喊杀如潮,蜂拥着撞入了陶军大营。

    吕布一马当先,舞动着方天画戟,冲入大营,飞奔直取中军大帐处。

    只是,冲出数十步远,吕布却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一战,竟是如此的顺利,根本未遇到任何的抵抗,就撞入了敌营,这其中似乎太过的蹊跷。

    而且,陶商就算是疏于防范,岂能松懈到这般地步,他都冲到大营腹地了,竟然还不见陶军士卒出來迎击。

    越想越不对劲,吕布下意识的放慢马速,鹰目四下一扫,突然发现,那一座座营帐,竟似乎是空的。

    “吁,,”

    吕丰蓦然变色,急勒住赤兔,脑海中迸出一个恐怖的念头:

    中计。

    “全军停止前进,给本侯停下。”吕布方天画戟一扬,喝住了身后狂冲的士卒。

    他已是满脸狐疑,再次环顾四周,却依然不见半个敌人踪影,脸上的惊色愈重。

    便在这时,西面方向,杀声也是大作,又一队人马从敌营西面杀了进來。

    吕布以为是敌人伏兵,正准备驱兵应战时,借着火光却猛然看清,杀來的并非是敌人,而是自家的军卒。

    是部将宋宪,率领着偏营五千兵马,也杀了进來。

    两支兵马会合在了一起,吕布和宋宪会面,宋宪的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的狐疑。

    “主公,似乎有点不动劲啊,怎么不见敌军半点抵抗,”宋宪茫然道。

    吕布皱头已是深皱,咬牙道:“陈宫的劫营之计已被那小贼识破,我只怕会有伏兵,速速全军撤出敌营。”

    宋宪吃了一惊,当即就准备下令。

    为时已晚。

    喊杀之声震天而起,转眼之间,便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的围杀而來。

    伏兵。

    吕布和宋宪二人,脸色骤然惊。

    “撤兵,全军撤兵,,”惊怒的吕布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而退。

    上万來势汹汹的吕军士卒,即刻斗志崩溃,四散而逃。

    只见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英布樊哙李广,各率本部兵马,分从四面狂杀而來,对杀入陶营的吕布两路兵马,形成了合击之势。

    东面方向,陶商在夫人花木兰的保护下,率领着一千轻骑,狂辗而至。

    铁蹄如飞,转眼间就杀至了大营处,迎面正撞上那些慌逃出來的敌卒。

    陶商武力值已达到70多,已经算是不弱,此刻也冲杀在前,手中一柄大刀狂斩而出,将阻挡的惊慌敌卒,斩上半空。

    武力已达80的花木兰,更是枪锋四射,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一千铁蹄无情的辗杀着败逃的敌人,一条长长的血路,从营外一直延伸向营内。

    那些脆弱的敌卒,如稻草一般,肆意的被铁骑之士辗为肉泥。

    顷刻间,陶商已无可阻挡的杀入了大营内。

    此时,营中已乱成一团,上万吕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毫无头绪的四处奔逃,却为四面围杀而來的陶军所挡,如碰壁的老鼠乱窜。

    杀入营中的陶商,如闯入羊圈的老虎一般,扫视着遍营乱奔的敌卒,充血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意滚滚而生。

    “陶贼,宋爷要你的命。”

    乱军中,一声暴喝响起,奔逃中的宋宪认出了陶商,便起了贪功之心,想要欺负陶商武力不济,欲凭一己之力诛杀陶商。

    “休得伤我夫君,姑奶奶在此。”习惯了保护陶商的花木兰,一声清喝,作势就要迎战而上。

    这时,陶商却雄心大作,战刀一横,傲然喝道:“夫人退下,为夫來会一会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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