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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如影他妈相随(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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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拉似乎一下就开心了,她撕开包装,拿出一个松饼吃起来,嘴边都是渣渣。

    骚叔又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还有。”

    薇拉嘴里嚼着松饼,口齿不清地问:“这是什么好吃的?”

    骚叔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熠熠闪光的钻戒。

    薇拉瞪大了眼睛。

    骚叔拿起钻戒,举在手上,笑吟吟地说:“女神,嫁给我吧。”

    高桥松饼和钻戒都是骚叔在虹桥火车站买的。

    他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薇拉真有问题,他的钻戒可以蒙蔽她,让她相信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太多是危险的;如果薇拉没有问题,他希望这枚钻戒能套住她的芳心。

    晚上,骚叔把薇拉扔到床上,扑上去,把她箍在怀中,疯狂亲吻,这时候,他就像一团烈火,而薇拉是一根冰淇淋,他要把她吮化,吞进胃里,解除自焚的痛苦。

    薇拉渐渐被点燃了,也开始熊熊燃烧——她把骚叔压在身下,疯狂亲吻他。

    不知道为什么,骚叔却渐渐变成了冰淇淋,很快就化掉了,连木棍儿都被烧成了灰。

    他沮丧地躺在床上,任凭薇拉亲吻,抚弄,空无一物。

    薇拉摸了摸他,小声问:“怎么了?”

    骚叔说:“出差……太累了。”

    薇拉突然笑起来,意味深长地叫了声:“大叔。”然后翻身平躺下来,亲了骚叔的脸一下:“我们睡吧,大叔。”

    骚叔侧过身,抱歉地搂住了薇拉,闭上了眼睛。

    听到薇拉睡着之后,骚叔轻轻松开了她,平躺下来。

    他睡不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意志最薄弱,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荒诞想法——

    薇拉执意不肯去见另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为什么?

    骚叔开始疑神疑鬼了,说不定,那个马尾辫女孩就是薇拉!她们长相一样,身高一样,发长一样……

    可是,那天小胡给骚叔打电话,说她见到了薇拉,随后,骚叔和薇拉通了视频,她为什么在密云的家里呢?说不定,她去了通州,跑完步又回到了密云……

    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出现在不同的地点,扮演成两个人呢?

    她想干什么?

    天还没亮,骚叔就悄悄爬起来出了门。

    京承高速上,几乎不见一辆车,骚叔风驰电掣,很快就来到了通州。

    他不放心,他必须要和那个马尾辫女孩谈谈。

    很巧,他刚刚停好车,走上滨河中路,就看见那个马尾辫女孩远远地跑过来。

    骚叔伪装成晨跑的样子,迎着她跑过去。

    他跑到马尾辫女孩跟前的时候,朝她挥了挥手,喊了声:“嗨!”

    那个女孩只是看了看他,并没有搭理他。

    骚叔转过身来,跟随在了她的身后。

    马尾辫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停下来了,生气地问:“你想干什么?”

    两个人互不相识,眼下,骚叔必须说出一个她认识的人才能解除她的戒备,于是,骚叔很突然地吐出了两个字:“李柑。”

    马尾辫女孩一下就愣住了。

    骚叔立刻就确定了,这个女孩认识阿甘!在那一瞬间,骚叔竟然如释重负,他接着补充道:“我认识李柑,也认识小题。”

    马尾辫女孩满脸疑惑。

    骚叔眼看就要捕捉到这只惊恐的小鸟了,他乘胜追击:“如果你愿意,我想给你看一张照片,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谈一下。”

    说完,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上他和薇拉的那张合影,走到离马尾辫女孩两步远的地方,很有分寸地停下来,把手机举向了她。

    马尾辫女孩把手机接过去,看了看那张照片,瞪大了眼睛:“这个女孩是谁?”

    骚叔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个作家,大家都叫我骚叔,如果你没读过我的书,你可以在网上搜一下,我不是个无名小辈。然后我要告诉你,美女,我掌握着一些你不了解的事情,可能牵扯到你的身世,你的爱情和友情……我们可以聊聊吗?”

    马尾辫女孩有些为难:“我要去上班……”

    骚叔说:“没问题,那我们晚上见,怎么样?”

    马尾辫女孩立即点了点头。

    骚叔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马尾辫女孩说:“莉莉娅。”

    骚叔说:“莉莉娅……这名字真别致。我们加个微信吧,晚上好联系。”

    莉莉娅就从臂包里拿出手机,和骚叔互加了微信。

    那个遛鸟的大爷再次出现了,他走过骚叔和莉莉娅身旁的时候,故意干咳了两声,傻瓜都听得出来,那是一种提醒——小心上当,小心上当。

    还好,莉莉娅并没有在意。

    骚叔说:“莉莉娅,那我们晚上见。”

    莉莉娅说:“晚上见。”

    然后,她满脸疑惑地离开了。

    离开滨河中路,骚叔拿起电话,打向罗布泊。

    这几天,小胡一直东奔西跑,搜集干戈父亲干弘的资料。她了解到,干弘作为锰矿考察先遣队的一员,曾于1992年首次进入罗布泊。当时,网络和移动通讯尚未普及,资料少得可怜,小胡最终只查到了当地那个向导家的电话号码。

    骚叔就是在拨打这个电话。

    一个中年男人接听了电话,他似乎喝醉了,一股酒气顺着听筒直冲进骚叔的大脑。他在电话那头闷闷地说:“我父亲是向导……死了……死了!”

    对方不仅喝醉了,还说着拗口的普通话,骚叔耐着性子听下去。

    “考察……有个屁用……但是……他们救了一条命……”

    对方咽了口吐沫,显得有些激动,就像一位很久不曾上台的歌手,突然有了登场的机会:“我父亲带着他们……他们在沙漠里挖出了一个……哦,一个巴郎子……活的!”

    巴郎子是婴儿的意思。骚叔马上想到了自己在《罗布泊之咒》中描写的情节——有一支探险团队,他们在罗布泊腹地发现了一个孩童,手脚都是老茧,不会说话,团队给他取了个名,叫淖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