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黑驴蹄子专卖店 > 第131章 神邸的背上2

第131章 神邸的背上2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中年人虽然也穿着村子里的传统衣服,但是感觉和这个村子的气息不太搭配,脸上始终冷冰冰的,嘴角抿着,不苟言笑的样子,皮肤黝/黑,就显得眼睛很亮。

    中年人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众人/大包小包的,行李比普通旅游的人肯定多,这或许让中年人有点起疑,不过他很快看到了小烛龙,这些人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子,中年人就打消了顾虑,虽然脸上还是很冷漠,却说:“进来吧。”

    他说话很标准,没有任何口音,这让温白羽吓一跳,没想到这个人普通话这么流利,还以为一直要听天/书呢。

    骆祁锋把车子停好,靠了靠边,他们的车子有点大,不靠边的话,把村子的一条小路就堵死了。

    中年人把他们带进门,很快就听到了狗叫/声,还是大狗的声音,叫的很凶,七笃倒是一脸心有戚戚焉的样子,温白羽真怕七笃冲上去认亲,心里还捏了一把汗。

    小姑娘朝着屋子里说了几句,狗叫/声渐渐平息了下来。

    小楼一共两层,中年人应该是小姑娘的父亲,只有他们两个人住在这里,空房不少,不过多少有些落土,二层的房间估计是堆放杂物用的,推开门一股熏肉的味道。

    中年人一推开门,温白羽吓得后背一凉,只见黑/洞/洞的房间,好多/肉干拴在屋顶上,在凉台上迎风而动,那颜色看起来就跟干尸似的,温白羽感觉自己下斗已经出现心理阴影了,以后还怎么面对熏肉……

    中年人给他们了几间房间,他们住简直绰绰有余,但是唯一的问题在于七笃,七笃也有单独的房间可以睡,但是七笃偏偏要于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挤。

    大家坐了一整天的车,万俟景侯怕温白羽身/体受不了,确实不打算做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还凭空变出一个人来当电灯泡,然而七笃根本没有做电灯泡的自觉,仰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们。

    床有两张,正好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挤一张,让七笃睡一张,小家伙们个头不大,土炕又很宽,全都睡在七笃头顶上还绰绰有余。

    他们到的时候刚黄昏,安置完了行李,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这户人家的小姑娘,手上托着一个大筐子,里面放了好多饼,笑着递给温白羽,然后很快又端过来好多大海碗,里面是面条,原来是让他们吃饭。

    小姑娘笑嘻嘻的进来,给他们送了饭,欣赏了一番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然后抬眼看到了坐在桌边的七笃。

    七笃也正看着小姑娘的辫子,温白羽眼皮腾腾一跳,伸手按了按,生怕七笃又撩/起人家头发嗅一嗅,不过幸好七笃只是好奇的看了看。

    小姑娘估计第一次看到蓝眼睛的人,有点好奇,多打量了几眼,也就走了。

    面条很普通,但是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野菜,汤底很鲜美,温白羽吃了一大碗面,已经撑着了,万俟景侯比他饭量大,不过那些饼太多了,温白羽想去问问骆祁锋他们够不够吃,出去转了一圈,发现小姑娘还挺热情,弄了好多吃的,其他屋子也有好多饼。

    就在温白羽回来的事情,惊讶的发现大筐里的所有饼都吃光了,七笃把最后一块饼塞/进嘴里,似乎意犹未尽,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万俟景侯看着七笃抱起海碗,把汤喝的精光,禁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七笃的饭量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吃了饭,就把碗筷都收拾起来,七笃抢着要端出去,温白羽心想着,反正语言不通,七笃只是端个碗,也没什么事的,结果他想错了,七笃出去就遇到了小姑娘,把碗筷给她,温白羽很快听到了小姑娘的笑声。

    温白羽探头一看,果然七笃揪着人家小姑娘的头发,因为七笃长得高大帅气,总是喜欢笑,看起来特别阳光,虽然语言不通,不过不妨碍七笃对着小姑娘笑,小姑娘似乎被他逗笑了。

    温白羽赶紧让七笃放了手,小姑娘也不介意,笑嘻嘻的抱着碗筷走了。

    温白羽思考了很半天,怎么才能不让七笃一脸暖男的模样去调/戏长发美/女呢……

    吃过了饭,很快天黑了,众人都没有出去的意思,聚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明鬼描下来的地图。

    明鬼描出来的地图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看起来也不远了,温白羽指着上面的路,说:“看这个方向,是这座山里?”

    明鬼向外看了看地势,天色已近暗了,小村落并不是太落后,通了电,有的人家开了灯,夜色照亮了不少,能看见远处隐藏在云雾中的一片山。

    众人都是第一次来,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尤其是湘西,总被人描绘的充满了各种神秘感。

    明鬼正在朝外看,突然指了指远处的方向,说:“那里是什么地方?”

    他说着,众人也都聚拢在窗边,这座小楼的窗户对着河水,临水建的,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流水,还有遥远的群山,虽然是冬天,但是气温并不太低,眼前还是一片苍茫的绿色,空气都非常清新,当然还有一股熏肉的味道……

    不过就在这种古色古香,充满了浓郁传统味道的地方,竟然立着一个很奇怪的建筑,那建筑离这片村子并不远,不过显然孤立起来,村子是包围在一起建的,也有临水的原因,那座奇怪的建筑就显得很突兀。

    而且天黑下来,那奇怪的建筑显得黑/洞/洞的,像是一个鬼屋一样,和其他古色古香的小楼一点儿也不一样。

    如果非要说,温白羽觉得应该是那种施工到一半,但是没钱周转的废弃楼。

    因为离得有点远,温白羽看的不是很清楚,就从背包里把望远镜拿出来,反正他们带的设备很齐全,对着远处照了照。

    这一照让温白羽有点吃惊,竟然是一栋别墅。

    别墅这种东西很常见,但是在这里见到一个别墅,还真是有点稀奇,而且这个别墅建到一半,虽然有窗户,但是窗户破破烂烂的,里面漆黑一片。

    他们的望远镜是万俟景侯置办的,看起来贵的要死,放大倍数也很大,这样一照,别墅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又添加了一层诡异的感觉。

    叶流响见温白羽拿着望远镜看,脸上还露/出惊讶的表情,说:“看到什么了?给我也看看。”

    温白羽把望远镜交给叶流响,说:“看看那边是不是个别墅。”

    叶流响听到“别墅”,好像也有点吃惊,说:“谁这么有钱,在这种地方修别墅度假?”

    他说着,透过望远镜看过去,啧啧两声,说:“这怎么是别墅,更像是鬼楼啊,已经停工了吗?看起来停工很久的样子……”

    叶流响点评着远处的别墅,其他人眼力虽然好,但是没有望远镜也只能看个大概。

    就在这个时候,叶流响突然“啊”了一声,骆祁锋立刻紧张起来,最近该到叶流响蝉蜕的时候了,也就这两天,但是因为骆祁锋用自己的血喂叶流响的缘故,叶流响的蝉蜕时间总是退后。

    叶流响蝉蜕的时候很痛苦,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而且以前受了那么多罪,骆祁锋自然心疼他,叶流响一喊,骆祁锋就吓了一跳,立刻过去,紧张的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叶流响的眼睛看着望远镜,他耳朵又听不见,感觉骆祁锋晃他,狐疑的转过头来盯着骆祁锋的嘴唇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原来大叔是怕他蝉蜕了不舒服。

    叶流响“嘻嘻”笑了一声,大叔这么关心他,叶流响自然高兴,却又“啊”立刻一声,说:“不见了!”

    众人都有些奇怪,温白羽说:“你看见了什么?什么不见了?”

    叶流响指着对面的别墅,说:“那里面有人,我刚才看到有一个人在二楼走动,不过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黑色的人影。”

    众人听了后背都是一凉,叶流响说:“被大叔一打岔就不见了。”

    万俟景侯拿过望远镜,往他们指的别墅看过去,里面并没有任何人影,看了大约两分钟,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影,但是他的眉心却越皱越紧。

    所有人都看向万俟景侯,知道他这个表情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有七笃抱着蛋宝宝,一脸状况外的样子,估计是嫌弃他们开着窗户,夜风都吹进来了,捡了一张毯子,然后像模像样的把蛋宝宝给裹了起来……

    万俟景侯这个是偶放下望远镜,说:“我没看到楼里有人,但是楼的二层临窗的位置,有一口棺/材。”

    “棺/材?!”

    鬼楼黑漆漆的已经很吓人了,里面竟然放着一口棺/材,这岂不是更吓人了,传统村落里有停工的别墅,别墅里还放了一口棺/材,这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温白羽又看了看,果然是一口棺/材,黑漆漆的一个长方形棺/材,不过谁也没想到那是棺/材,温白羽根本没注意那个,还以为是柜子一类的东西。

    叶流响说:“我刚才看到的黑影,不会是棺/材里的粽子吧?”

    温白羽说:“我在想,这个别墅会不会是掩护倒斗用的?”

    万俟景侯说:“如果和咱们要去的地方一样,那应该是建在山里头才对。”

    众人研究了一下地图,虽然对前面那个诡异的别墅很好奇,但是因为那不是他们的目的地,而且天色太黑了,出去不方便,所以就暂且放弃了,温白羽打算明天早上找村子里的人打听打听。

    众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七笃这个时候才抱着用毯子裹/着的蛋宝宝,去关窗户了。

    温白羽躺在床/上,一转头就看到七笃抱着蛋宝宝准备趴在地上睡,温白羽吓了一跳,说:“七笃,你怎么不上/床去?”

    七笃抬头看了看温白羽,然后还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和胳膊,俨然一个大型犬的样子,温白羽顿时太阳穴直跳,翻身起来,把七笃拎上/床去,说:“七笃,你是人知道吗,虽然或许你以前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是现在都过去了。”

    七笃听得不太明白,用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看着温白羽,侧了侧头,不过又有点听明白了,伸着脑袋蹭温白羽的脖子。

    七笃的头发太硬了,扎的温白羽脖子痒,温白羽最怕别人动他脖子,顿时笑得都岔气了,万俟景侯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双手一抄,将温白羽抱起来放在对面床/上,然后对七笃说:“关灯,睡觉。”

    七笃立刻颠颠的跑起来,去把灯光了,然后不再趴在地上,上了床,盖好被子,蜷缩在一起,就像一头狼一样。

    灯一关,七笃睡得比谁都快。万俟景侯伸手搂着温白羽,给两个人盖好被子,轻轻捏着温白羽的耳/垂,说:“我吃醋了。”

    温白羽“噗”的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万俟景侯吃醋都这么直接。

    万俟景侯见他笑,抿着一双薄唇,又重复了一遍,说:“我吃醋了。”

    温白羽说:“那你要怎么办?”

    万俟景侯立刻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万俟景侯的唇线很清晰,嘴唇的形状非常好看,略微有点薄,显得有点冷漠,食指敲了敲自己嘴唇,那动作苏的不能忍。

    温白羽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聚/集在万俟景侯的嘴唇上,竟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伸手搂住万俟景侯的后背,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虽然有点薄,但是意外的很柔/软。

    温白羽突然笑了一声,万俟景侯说:“笑什么?”

    温白羽怕吵到七笃和小家伙们睡觉,压低了声音,笑着说:“我刚才亲你的时候,突然觉得你的嘴唇还挺弹牙的,口感凑合。”

    万俟景侯一阵无语,温白羽把自己嘴唇当成零食了吗,还弹牙?奶茶里的珍珠团子吗?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只是凑合?”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差强人意。”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逼近了温白羽,声音沙哑的说:“那我试试你的,看看口感怎么样?”

    万俟景侯并没有咬他的嘴唇,反而伸手按住温白羽的后颈,然后低头在含/住他的喉结上,用两瓣嘴唇慢慢的摩擦着,一边亲/吻,一边伸出舌/头来拨动着温白羽的喉结,还偶尔用牙齿轻轻地咬。

    温白羽嗓子里发出“嗯……”的一声,不知道万俟景侯又搞什么花样,但是真的很舒服,简直是温白羽的软肋,抱着万俟景侯的头,仰着脖子,几乎主动把自己送到万俟景侯的嘴边。

    万俟景侯一直逗着温白羽的喉结,温白羽愣是出了一身的热汗,气喘吁吁的,万俟景侯一边帮他擦着汗,一边把被子拉好,免得他感冒,眯着眼睛,嘴角轻轻挑着,意犹未尽的样子,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声音低沉的说:“白羽倒是很美味。”

    温白羽脸上一红,当即把被子一拉,盖到头顶,感觉自己脑袋要冒烟了,万俟景侯轻轻/舔嘴唇的动作就跟放电影一样,一直回荡在温白羽的脑子里,而且还是回拨模式。

    万俟景侯叫了他两声,温白羽就是不放手,用被子蒙着头,过了一会儿之后,温白羽就睡着了,万俟景侯这才把被子拉下来,轻笑了一声,把温白羽搂在怀里,也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双蓝色的狼眼,稍微狭长,带着一股天然的野性,顿时吓了一跳,差点喊出来,一抬头就发现七笃已经醒了,竟然抱着蛋宝宝趴在床边上,正看着自己。

    温白羽拍了拍自己胸口,小家伙们正坐在桌边吃饭,早饭已经端进来了,小血髓花殷勤的给小羽毛喂着早饭,而蛋/蛋则是刚起床,好像还没醒过来,有点迷迷糊糊的,举着手等着小烛龙给他穿衣服,头还一点一点的。

    万俟景侯不在房里,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温白羽把外衣套/上,直接翻身下床,正在穿鞋,就看到万俟景侯推门进来了,端了一盆热水,还冒着热气,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见温白羽醒了,万俟景侯说:“过来洗脸。”

    温白羽立刻从床/上起来,跑过去用热水洗脸,大早上有点凉,这地方早晚温差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临水的缘故,热水撩在脸上很舒服,温白羽叹息了一声,就在他洗脸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像召唤兽一样,万俟景侯一扬手,自己就跑过去了。

    那感觉好像七笃见了火腿肠一样……

    众人吃了饭,就打算启程进山里看看,全都背着行李出来,小姑娘见他们要走,还挺伤心的,估计这地方很长时间见不到一个外人,小姑娘很热情,给他们带了好多饼。

    温白羽本身不想要,毕竟村子这么小,这都是人家的粮食,不过七笃好像发现了除了火腿肠之外,第二个好吃的东西,特别真诚的把一筐饼接下来了。

    他们住宿了一晚上,又吃了这么多东西,温白羽让万俟景侯留些钱。

    温白羽听不懂,也不会说当地的话,骆祁锋就问了问小姑娘怎么上山,走哪边容易。

    温白羽虽然听不懂,但是小姑娘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然后转头进屋去了,不一会儿中年人也出来了。

    中年人说:“你们要进山里?”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我们想随便走走,前面那座山看起来挺好看的,想进去看看。”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人说着,就让小姑娘先回房间去了,小姑娘有些舍不得,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房间。

    温白羽有些吃惊,没想到中年人会这么问他们,温白羽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挺正常的,不过抬头一看,好像除了自己,没有一个正常的。

    比如万俟景侯,这点不容说了,总是顶着一张高冷的脸,说话做事很有范儿,连小烛龙都跟他一个模子。

    还有明鬼,也是一张扑克牌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掌门时间太长了,反正有一股气势。

    穷奇就不用说了,虽然把耳朵和尾巴变回去了,但是从上到下透露着一种大型犬的感觉,跟七笃有点相见恨晚。

    最后是骆祁锋和叶流响,骆祁锋在道上很长时间了,又因为身材高大,本身颜值也很高,但是总喜欢留着胡茬子,一看就不像善茬,显得很凶,叶流响虽然笑眯眯的,但是眼珠子一直转,虽然灵动可爱,但是看起来满肚子坏水儿……

    温白羽有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们这群人里面,有道上出名的景爷,还有老手骆大叔,还有一派掌门,而且带着这么多装备,不是被发现了吧?

    万俟景侯倒不着急,上下打量了一下中年人,说:“我们只是想上山看看。”

    中年人说:“上山?你们是土夫子吧?”

    万俟景侯看了中年人一眼,说:“我们跟你一样。”

    他这话一说出来,温白羽吓了一跳,不由的仔细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看起来很健壮,温白羽还以为村子里的人都这样,因为要上山砍柴,没想到是因为土夫子的缘故吗?

    中年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万俟景侯会猜到自己。

    中年人说:“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二十几年/前就洗手不干了,我劝你们也不要上山,贪图那点钱,就是有去无回。”

    温白羽越听越纳闷,说:“山上有什么东西?”

    中年人冷笑了一声,说:“既然来了,还装什么傻?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恐怕你们也是听‘他’说的。”

    温白羽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就见中年人突然撩/开自己的袖子,他的胳膊上有一块巨大的伤疤,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竟然还这么狰狞,温白羽看着那伤疤眯了眯眼睛,感觉如果伤疤再深一点儿,就能把他的胳膊切下来了。

    中年人说:“反正我话说到这里了,信不信由你们。”

    中年人似乎对温白羽他们已经放弃了,说:“还有,你们别再回来了。”

    温白羽感觉他们是被赶出来的……

    众人出了门,上了车,坐在车上的时候,温白羽还没有反应过来,说:“那个大叔是怎么回事?”

    叶流响摸/着下巴说:“显然山上有什么宝藏,那个人当年也挖过,不过肯定没找到什么东西,反而落了一身的伤。”

    温白羽说:“我比较在意,‘他’是谁,‘他说的’到底是谁说的。”

    温白羽完全搞不懂,心里百爪挠心的,万俟景侯说:“不管‘他’是谁,都证明了一点,这山里确实有东西,而且有人比咱们更早发现了,但是看样子还没有找出来。”

    温白羽指了指远方的别墅,说:“还有停工的别墅,会不会是那个‘他’建的。”

    叶流响笑着说:“这个容易啊,咱们进别墅看看就知道了。”

    骆祁锋启动了车子,往前开了一会儿,村子的路非常不好走,有的地方车子根本钻不进去,他们路上碰到了不少村/民,不过没有几个会说汉话的。

    骆祁锋虽然听得懂一些这里的当地话,但是让他说他实在说不说来,沟通上很有困难,万俟景侯同样是这样。

    他们费了不少时间,才在村口找到一个老大/爷,老大/爷会说汉话,但是讲的很慢,需要想很久。

    骆祁锋问了问上山的路,老大/爷指着山路,说:“上山走这条路,但是千万别走的太深,我们这村子的人,就在山周围砍一看柴,山里去不得。”

    温白羽好奇的问了问为什么去不得。

    老大/爷说:“山里有神仙……不喜欢外人去打扰。”

    温白羽没想到得到的结论竟然是这样的。

    老大/爷继续说:“如果有人进山,打扰了神仙,神仙会让这个人去陪他的!你们是外来的,所以不知道,我们这边山上都封了,当时好多人一起上山拉的线。以前我们也不知道山里有神仙,后来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这座山有一个很高的山峰,只要有人到了那里,都会看到神仙,神仙就会让这个人去陪他,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些人就会义无反顾的从山顶上跳下来!摔得是稀巴烂,身/体泡在水里,从上游冲下来,你们看,正好就流/到这片小河里,那些日子啊,隔三差五的,我们就能看到一个泡烂的人被冲下来,全是跳山死的,村子就这么大,大伙儿都互相认识,还有刚成亲不久的,你们说,不是神仙找他们,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跳山呢?”

    温白羽听得有些奇怪,感觉倒不是神仙,反而像是中了邪,不知道山顶上有什么,他们看到之后就中了邪,或许是自己跳下来的,也或许是失足掉下来的。

    温白羽又问:“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老大/爷回忆了一下,砸了砸嘴,过了好久,说:“二十多年/前吧。”

    众人似乎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同样是二十多年/前,这个村子实在太小了,所以不可能有两个撞在一起的巧合。

    温白羽想了想,指着远处的那座别墅,说:“我看你们这里竟然还建别墅,怎么建了一半不建了?”

    老大/爷提起这件事情,脸色很不好看,显得特别晦气而恐惧,说:“别提那别墅了,那是一座鬼楼。”

    温白羽有些惊讶,还真是一座鬼楼?

    老大/爷说:“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当时有一个人,到了我们村子来,当年还没什么旅游,他来了之后在周围看看,说要在我们这里建房子,那人很有钱,雇了好多人去建房子,就是这个房子。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停工了,再后来,给他建房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不是跳山了,就是离奇的死在了那座房子里面,太可怕了。那座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工了,人都跑没了,再没见过。好多娃子胆儿大,喜欢跑进去玩,结果全都给吓出来了,据说里面闹鬼,半夜能看见鬼火在亮,实在太可怕了。”

    温白羽说:“那怎么不把这座楼拆了?”

    老大/爷说:“我们也想拆,但是不能拆啊,天一黑之后,据说有人从旁边过,能听见楼里传来脚步声,有黑影在走来走去,据说是那些死掉的鬼魂啊,他们没有地方去,只能在这里逗留,拆掉了就要去祸/害别人。”

    温白羽想起叶流响说的,他看见楼里面有人影,万俟景侯还说楼里有棺/材,而且这座楼也是二/十/年/前建造的。

    二/十/年/前,停工的别墅,无故跳山,“他说的”,这些事情都撞在一起,让温白羽不得不介意。

    温白羽又打听了一下建别墅的是什么人,老大/爷实在不记得了,说:“时间太久了,我实在不记得了,那个姓叫什么来着,好像姓谢。”

    温白羽惊了一跳,说:“姓谢?”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谢麟阆和谢衍。

    老大/爷说:“应该是这个姓,我和那个人不熟悉,不过当年那个人就住在村口那家,他们应该熟悉。二/十/年/前啊,是个三四十岁的人,样子很邋遢,有点胖,说话的时候,神神叨叨的。”

    温白羽回头一看,老大/爷指的那家,不就是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姑娘那家,他们昨天晚上还住宿了一夜。

    听着老大/爷这么描述,好像并不是谢麟阆和谢衍,这倒是有点像两个叔叔说的谢疯/子。

    谢疯/子对西王母国的事情情有独钟,研究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如果真的是谢疯/子建了这个楼,说明这里真的和西王母国有关联。

    众人谢过了老大/爷,就往进山的路开过去了。

    温白羽说:“其实我觉得咱们在上山之前,有必要去一趟那座别墅。”

    叶流响对别墅也很感兴趣,说:“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晚上去,这样不会让人注意,而且……”

    温白羽说:“而且什么?”

    叶流响笑着说:“而且感觉更好玩了。”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无奈,不过他的确赞同晚上再去,毕竟老大/爷说了,晚上才有人影,如果真是棺/材里的粽子起尸了,他们也好帮个忙,别让粽子老是晚上出来溜达。

    众人也都同意晚上去看看那座鬼楼,现在就由骆祁锋开着车,往山上走,刚开始还是有路的,但是后来路就很难走了,他们只好把车子停下来。

    众人背着行李往山上走,一路上能看到靠下的地方,树木已经被砍的差不多了,地上乱七八糟的堆着树枝,肯定是砍了又砍的关系,显得有些乱,但是再往上走,树木又开始茂/密起来,这里开始没有足迹了。

    温白羽他们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就看到了老大/爷说所“拉的线”,一条巨大的红绳,实在非常醒目,估计因为红色可以避凶,所以才用这么醒目的红绳子。

    红绳子非常长,拉的很远,绕着一颗一颗的树,围城一个巨大的圆形,把路拦住了,肯定是不想让淘气的小孩子往上跑,这样子很壮观,莫名的有点震慑力。

    众人矮身钻过绳子,继续往里走,再走了一会儿,树木不是那么密集了,终于不用踮着脚走了,大家找了个地方,就停下来了,毕竟这里除了树没别的东西,怕一下迷路了,找不到下山的路。

    大家把行李放下来,开始扎帐篷,还有一会儿才到中午,他们要等到晚上下山去看看别墅,还有一下午的时间,趁着下午也可以躲在帐篷里睡会儿觉,晚上才有精神。

    万俟景侯扎了火堆,其他人开始扎帐篷,众人带了一个大帐篷,怎么起来足够大家一起住的了,其实在野外,用小帐篷反而不□□全,毕竟分开住没有住在一起安全,不过大帐篷的话,也有大帐篷的不好,就是怕万俟景侯动手动脚,让别人看见了。

    温白羽一边扎帐篷,一边偷偷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正好抬眼,就对温白羽笑了笑,温白羽忽然说:“你是腊月生的吗,喜欢冻手冻脚。”

    万俟景侯对于温白羽的冷笑话,笑了一下,想了想,说:“我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生的了,不过就算不是腊月生的,烛龙生在北面阴寒的山底,估计也冻手冻脚吧。”

    温白羽:“……”

    温白羽彻底服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众人扎好了帐篷,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大家围坐在一起,七笃抱着蛋宝宝,大白天的也是眼睛发亮,盯着火堆上架着的锅子,馋的几乎要流口水了。

    他们带来的饼已经凉了,温白羽把饼放在锅子里热了热,看见七笃对着白饼馋的这个样子,不由得有点头疼,就先给了他一张白饼。

    七笃高兴的不行,抱着白饼去吃了。

    温白羽又把火腿肠剥/开,放在锅子里煎了煎,很普通的火腿肠被温白羽一捣腾,香味顿时飘了起来,馋的七笃刚吃了饼,又跑过来盯着锅子。

    温白羽无奈的笑了笑,七笃伸头过来,蹭温白羽的手心,万俟景侯走过来,一下坐在温白羽和七笃中间,七笃就从善如流的开始蹭万俟景侯,蹭的万俟景侯脸色都黑了。

    小姑娘给带来的饼,一顿饭全都让七笃吃了,叶流响笑眯眯的说:“我怎么觉得咱们带的干粮有点不够多啊,你养的这是什么品种,这么能吃?”

    大家吃了饭,收拾了锅子,吃饱了之后都有些犯困,树林里阳光不是太好,全都给遮住了,好像阴天一样,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看了看时间,离天黑还能睡上一个好觉。

    众人就全都钻进帐篷里,温白羽躺下来,万俟景侯伸手抱着他,七笃本来想挨着温白羽,结果被万俟景侯一拦,只能躺在万俟景侯后面,然后抱着蛋宝宝开始打呼噜。

    万俟景侯食指和中指夹/着温白羽的一缕头发,因为躺下来,温白羽已经把绳子接下来了,头发披散着,万俟景侯说:“你还是把头发剪短吧。”

    温白羽说:“为什么?”

    万俟景侯说:“这样七笃就不会老缠着你了。”

    温白羽没忍住笑了出来,万俟景侯则是一脸坦荡荡,上面写着,没错,我就是吃醋了。

    温白羽主动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笑着说:“煎火腿肠味道的,还有点醋味。”

    万俟景侯立刻翻身,把温白羽压在身下,说:“时间还早,咱们做点别的事情。”

    温白羽抗/议说:“不要,我要睡觉,晚上还要忙呢。”

    万俟景侯笑着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好,那你睡觉,我睡你。”

    温白羽:“……”

    温白羽眼皮一跳,因为是大帐篷,果然就听到不远处的叶流响“哈哈”一声笑了出来,温白羽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叶流响肯定是“听见”万俟景侯耍流氓的话了。

    果然就听叶流响笑着对骆祁锋说:“大叔大叔,你学学人家啊,快睡我,快睡我!”

    骆祁锋顿时有些流汗,叶流响把被子都踢了,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骆祁锋只好把自己的被子给两个人盖上,说:“快睡吧,一会儿晚上还要起来,你最近身/体不好,别没精神。”

    叶流响抱着骆祁锋扭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撒娇,因为叶流响身材很娇/小,长相也非常可爱,这样撒娇倒是让骆祁锋心口发/颤,但是又心疼叶流响马上要蝉蜕了,非常消耗体力,不敢对叶流响毛手毛脚的。

    叶流响说:“大叔大叔,我饿了。”

    骆祁锋说:“不是刚吃了午饭?”

    叶流响摇头,然后仰起脸来,眯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骆祁锋的喉结。

    骆祁锋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原来叶流响是想喝血了。

    骆祁锋想到晚上叶流响还要跟着,而且最近要蝉蜕,体力肯定跟不上,就伸手搂住叶流响,把脖子扬起来,说:“行,你喝吧。”

    叶流响笑眯眯的,嘴唇贴上去,先是摩擦了好几下,然后又伸舌/头舔舔,好像在寻找最好下嘴的位置。

    骆祁锋被他火/热的舌/头一舔,呼吸一下就粗重了,叶流响感觉骆祁锋的喉结在滚动,而且越来越快,笑着说:“大叔,很快就好了。”

    叶流响说着,猛的露/出尖牙,在骆祁锋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骆祁锋发出“呼——”的一声粗喘,呼吸一下就热了。

    温白羽耳朵里一下都是骆祁锋的粗喘声,那声音真不知道是疼啊,还是兴/奋的,总感觉每次叶流响喝血,都让人很不能直视,然而并不是血/腥的……

    很快的那边声音就变了,叶流响的声音跟小猫在叫一样,小声的说:“大叔,好疼,轻点轻点……”

    温白羽感觉大帐篷还是个错误的选择,万俟景侯发现怀里的人脸越来越烫,笑着说:“让你睡了,你又睡不着了?”

    温白羽心想,这能怪我吗,都是那边不好好睡觉,没一会儿,穷奇和明鬼小声说话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穷奇大嗓门喊了一声:“死人脸,你怎么又用针扎我,不行太粗……”

    了……

    话还没说完,明鬼脸色一黑,抬手一个金针,立刻扎在穷奇脖子上,穷奇嘴巴一木,根本说不出话来了,瞪着眼睛盯着明鬼。

    温白羽浑浑噩噩就睡着了,感觉自己快把那些声音当成后背音了。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感觉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万俟景侯抱的太紧的缘故,其他人还在睡觉,估计是闹够了,这会儿全都熟睡了,小家伙们睡得特别香,小孩子就是吃得香,随时能睡。

    温白羽觉得热,想要坐起来,不过一侧头,发现万俟景侯竟然还在熟睡,就没有动。

    温白羽侧着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万俟景侯的睡颜,蛋/蛋长得和万俟景侯如出一辙,就是可爱很多,仔细一看万俟景侯,眼睫也非常长,因为在睡梦中,眼睫一动不动的,竟然还投射下来一小片阴影,眼睫根刷子一样浓/密,看的温白羽心里猛跳,这要是放个电,估计也跟蛋/蛋一样,能用眼睫把人给扇飞了……

    再往下看,即使闭着眼睛,眼睛的形状也非常完美,卧蚕因为闭眼的状态,有点淡淡的感觉,这双眼睛本身就非常的对立矛盾,凌厉的形状有点冷酷,但眼下的卧蚕有显得温柔迷人,都说卧蚕好看的人天生给人一种关切感,温白羽想起万俟景侯眯眼的动作,卧蚕也随着眯眼变深,确实有一种温柔的关切感,但是这个举动不是谁都见过的。

    鼻子非常挺,挺得有些冷酷,但是不觉得鹰勾,鼻尖弧度让温白羽想探头咬一口。

    温白羽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探头过去,然后对准万俟景侯的鼻尖,咬了一口……

    温白羽觉得当时绝对是大脑短路,不然怎么会想到去咬万俟景侯这么一个机警的人,果然,万俟景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而且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就像温白羽脑补的一样,眼下的卧蚕立刻明显了,带着一股温柔。

    万俟景侯捏住温白羽的下巴,因为午睡,嗓音有些沙哑,说:“又偷袭我?”

    温白羽脸上一阵烧红,说:“什么叫‘又’?”

    万俟景侯笑着说:“因为不是第一次了。”

    温白羽:“……”

    温白羽说:“我就是看你睡得香,想打扰你一样。”

    万俟景侯立刻闭上了眼睛,说:“行了,我睡了,你可以继续偷袭我了。”

    温白羽气的七窍生烟,万俟景侯一副很大度的样子让自己偷袭。

    温白羽看着他闭着眼睛,嘴角挑/起来,不由得色向胆边生,立刻探头过去,伸手搂住万俟景侯的后脑,嘴唇一下压下去,结果立刻“嗬——”了一声,万俟景侯倏然睁开眼睛,呼吸立刻粗重起来,伸手钻进温白羽的衣服里,掐着他的腰,啜了啜温白羽的舌/头,笑着说:“白羽今天真/主动。”

    万俟景侯的动作立刻激烈起来,将温白羽压在身下,温白羽不知道自己按了他的开关,万俟景侯刚才还一脸温柔,现在就一脸吃/人的表情,疯狂的亲/吻着温白羽的嘴唇,额头,然后去咬他的脖子。

    温白羽尽量不发出声音,却死死抱住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一边亲/吻他的脖子,一边说:“白羽,舒服吗?”

    温白羽脑子里一团浆糊,心里只想着,其他人千万别醒,千万别醒,可是按照万俟景侯这个效率来说,估计明天早上见了,其他人不醒就邪了。

    就在温白羽被万俟景侯吻得已经箭在弦上的时候,躺在他们旁边的七笃突然一个翻身,猛地坐了起来。

    因为天色暗下来,帐篷里更加黑/暗,七笃的眼睛一下张/开,散发出冰凉的蓝光,吓得温白羽猛地抱紧万俟景侯,全身一激灵,一下就发/泄/了出来。

    七笃翻身起来,把蛋宝宝放在地上,然后快速的冲出帐篷,一下就消失了。

    温白羽本身就被万俟景侯弄得要死,被七笃一吓,脑子里“嗡嗡——”直响,都要出心理阴影了。

    七笃的动作非常大,冲出帐篷,还发出“呋——呋——”的声音,其他人立刻就醒了,而且都不是刚醒,一脸听了现场版的样子。

    明鬼立刻撩/开帐篷也冲了出去。

    众人紧跟着从帐篷冲出去,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树林里光线更暗,但是还能看清楚路,随着脚步声往前跑。

    往前跑几步竟然有条河流,流水从山上冲下来,并不太急,但是也不缓,明鬼就站在河边上,他的脚边附身躺着一个人,大家走过去一看,都不需要仔细看,就知道是个死人,而且身/体肿/胀起来,看来泡了不少时间的水,已经死了有些时候了。

    看尸体的衣服,应该是村子里的人,身上全是摔伤,摔得有些可怕,脑袋都破了一个大洞。

    温白羽突然就想到了老大/爷说的话,山顶上有神仙,上了山的人都会从上面跳下来,看起来这个尸体是顺着河流往山下冲的,如果他们没有发现,可能之后也会冲到村子里去。

    这边只有明鬼站着,并不见七笃。

    温白羽刚想问七笃呢,就听到有低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然后是“呋——呋——”的声音。

    万俟景侯招手说:“这边走。”

    众人很快顺着树林钻进去,然后就看到了七笃,七笃脸上有一道血痕,眼睛在昏暗的树林里散发着深蓝色的寒光,冲着下山的方向一直在看。

    众人问七笃看到了什么,但是七笃也表达不出来,明鬼什么都没看见,他当时冲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七笃追着一个黑影跑向远处,河边倒着那具尸体。

    这具尸体显然是从山上跳下来的,应该是村子里的人,众人总不能让他烂在这个地方,现在计划有变,就把帐篷拆了,用布把尸体包裹上,然后抬着下山去了。

    他们下了山,进了村子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那个长相高大又黝/黑的中年人正好碰见了他们,看见他们一愣,显然不欢迎他们的意思。

    不过很快的,村子里就沸腾了,因为温白羽他们抬回来一具尸体,而且又是一具跳山的尸体。

    尸体很快就被人认领走了,确实是当地的村/民,进山砍柴之后,两天都没有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在附近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人,没想到竟然去了山顶,摔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温白羽他们把尸体抬回来,这么晚了,小姑娘就挽留他们住下来,中年人虽然不愿意,但是并不好跟自己女儿说其中的缘由,就让他们又住了下来。

    温白羽想趁机打听一下,因为二十几年/前,那个姓谢的人就住在中年人的家里,那时候还没有小姑娘呢。

    中年人却像是知道他要开口问问题,立刻说:“你们什么也别问,我什么也不会说,二十几年都过去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没人想再听,也没人想再提。”

    中年人越这么说,温白羽就越是好奇,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又上了楼,熟门熟路的,还是昨天晚上那间。

    虽然其中计划变了一下,不过他们的目标并没有变,还是打算晚上夜深人静之后,再去探一探那座停工的别墅。

    因为他们人太多,全都去有点引人耳目,所以就打算留下骆祁锋和叶流响看着,当然还有七笃和小家伙们,其他四个人去。

    叶流响相当不愿意,他早就想去鬼屋玩了,结果真到去的时候,反而把他留下来了。可是叶流响最近要蝉蜕,而且他听不到声音,外面又黑,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叶流响噘/着嘴撒娇,但是他这套只有骆祁锋吃得下去,骆祁锋也是要留下来的人,所以根本没用。

    大家晚上吃过饭,温白羽推开窗户一看,外面明明灭灭的火光,不是灯光,是有人在河边上烧纸钱。

    肯定是因为刚刚死过人的缘故,村/民又觉得是神仙,所以烧一些纸钱,求神仙别带走自己家人。

    今天的月光特别亮,村/民在河边烧纸钱,火星顺着风乱飞,还把纸灯放在河水上,不一会儿就漂走了,外面星星点点的,看起来有点渗人。

    因为今天死了人,所以村/民们休息也晚,平时天一黑,挨家挨户都不出门了,全都在房子里活动,现在外面还有很多人,看起来他们要溜出门,还需要很长时间。

    温白羽拿着望远镜看前面那座停工的别墅,像黑色箱子的棺/材还停在那里,温白羽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人影。

    小家伙们吃了饭就有点困了,温白羽让小家伙们全都上/床去休息,七笃也想跟着他们去,温白羽让七笃看着小家伙们,再加上旁边的骆祁锋和叶流响,应该没有问题。

    七笃很听话的抱着蛋宝宝就上/床睡觉去了。他脸上的伤口已经抹了药,因为伤口并不是很深,就没有包扎,这会儿估计是在愈合,可能有点痒,七笃就闭着眼睛,伸着舌/头去/舔,但是根本舔不到自己脸颊,那个样子有点好笑。

    夜深人静之后,好不容易大家全都去休息了,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他们出去肯定是不能走正门的,那个中年人以前也是土夫子,不知道听力怎么样,万俟景侯打算爬窗户直接下去。

    温白羽推开窗户,小楼临水建着,看起来挺美观的,但是窗户下面直接就是水,没有走路的地方,只有一条大约三指宽的边沿。

    万俟景侯往下看了看,招手示意温白羽过来,温白羽走到窗边,如果想下去,肯定要踩着一层的窗户,他们楼下好像是中年人的房间,不知道会不会弄出声响。

    万俟景侯见他愁眉苦脸的,轻声说:“我背着你,你抱好了我的脖子就行。”

    温白羽依言趴在万俟景侯背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万俟景侯立刻跳上窗户,动作非常迅速,就好像根本没负重一样。

    万俟景侯跳上窗户之后,笑着说:“抓好。”

    温白羽还没来得及点头,万俟景侯立刻双手一松,温白羽差点喊出来,他们的动作简直就是跳窗,虽然只有二层,但是万俟景侯的双/腿弹跳力非常,猛地就落在一层的窗户边,然后双手一抓,紧跟着继续往下跳,落在三指宽的边沿,快速的顺着边沿绕过了小楼。

    万俟景侯跳下来之后,并不把温白羽放下来,继续往前走,温白羽说:“咱们一楼的地方,是那个人的房间吗?我刚才怎么看里面黑着灯,好像没有人?”

    万俟景侯没注意看,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忍住。

    他们下来的时候,明鬼和穷奇已经在了,穷奇很鄙视的看着温白羽,笑着说:“你竟然还让人背。”

    温白羽老脸一红,随即说:“背着显得亲/昵。”

    说着还揪了揪万俟景侯的耳朵,说:“对不对?”

    万俟景侯笑了笑,很配合的点头,穷奇一听,睁大了眼睛,显然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说法,结果合身一扑,猛地一下纵起来,“嘭!”的一声挂在了明鬼背上。

    要知道穷奇的体型可比温白羽要高壮多了,几乎都要比上骆祁锋了,他猛地一扑,一头牛都能给撞飞了,明鬼没想到他突然发疯,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反手接住跳上来的穷奇,穷奇还用双/腿夹/着明鬼的腰。

    明鬼脸色很黑,说:“你是不是浑身痒,想让我用针给你扎一扎?”

    穷奇立刻害怕了,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自己屁/股。

    明鬼:“……”

    明鬼顿时头疼起来,咬牙切齿的,一张面瘫脸终于有了点表情,说:“跟你说了多少次,我那不是用针扎你。”

    穷奇皱着眉,说:“可是……可是你都扎进我身/体里了,还不是扎?”

    明鬼:“……”

    明鬼很无语,不打算搭理穷奇,但是穷奇一直挂在他身上,温白羽都从万俟景侯身上下来了,穷奇还抱着他不撒手,明鬼没有办法,只好背着穷奇往前走。

    四个人很快往前走,四周非常安静,根本没有一点儿声音,偶尔能听见虫叫。

    穷奇还在纠结刚才的事情,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说:“不是用针扎,到底是什么?”

    明鬼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有点无奈,说:“闭嘴,你再问我真的用针扎你。”

    穷奇相当委屈,翻了个白眼,说:“死人脸。”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嘘——”了一声,温白羽吓了一跳,说:“什么声音?”

    万俟景侯说:“有人。”

    村子里除了他们,竟然还有人在走动,谁三更半夜的在村子里逛?

    众人稍微停留了一会儿,但是那声音一下就消失了,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万俟景侯打了一个手势,众人就继续往前走。

    别墅很快就到了,一共二层,外部框架已经完整了,而且也安装了窗户,但是因为年代太久,窗户都碎裂了,离近了看比远处看更加阴森森的。

    别墅外面也拉了线,不过不是红色的,众人钻过线去,别墅的大门很破败,没有上锁,温白羽轻轻推开门,立刻发出“吱呀——”一声,就算不想出声,这破门也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门一打开,温白羽“嗬——”了一声,就见一层的天花板上,倒悬着三四个东西,都用黑布抱着,像是一具一具的尸体,因为今天月光比较亮,他们没有打/手电都看的清楚,风顺着破败的窗户吹进来,那些倒悬的,用黑布裹/住的东西,就一晃一晃的。

    温白羽心跳都加速了,压低声音说:“尸体?”

    但是他说完了又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是尸体,如果是尸体,也太小了,难道是婴儿的尸体?或者是碎尸?

    温白羽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万俟景侯伸手拦住大家,眼睛快速的在屋子里一扫,因为屋子里很空旷,一层基本就是一个大厅,一切都尽收眼底。

    除了倒悬的这些“尸体”,其他还算正常。

    万俟景侯拍了拍温白羽手背,似乎是在安慰,然后就慢慢朝那些“尸体”走过去,一手握着龙鳞匕/首,另外一手伸过去,快速的抓/住黑布,一抖!

    明鬼右手按住左手手背,就等着如果粽子起尸,立刻从手背里按出几根金针。

    随着万俟景侯手一抖,黑布一下就扯了下来。

    温白羽心里卧/槽一声,差点把粗话真的脱口喊出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尸体,而是挂在天花板上的熏肉!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伸手把其他几块黑布也全都扯下来,发现其他的也都是熏肉,什么死童,什么碎尸,全都是脑补的太多了……

    众人都是一愣,这个玩笑开大了,温白羽走过去,仔细看了几眼,确实是熏肉,因为用黑布裹/着,所以没什么味道,一扯开之后,熏肉的味道就散发出来了,那些肉的颜色也比较正常,绝对不会是熏粽子肉。

    温白羽眼皮直跳,说:“这是谁放这里的熏肉?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个地方是个鬼楼,外面拉着线,肯定是不允许小孩子来玩的,就算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到这里来玩,更别说在鬼屋里晾肉了,除非脑子有病。

    穷奇对着那些熏肉倒是挺有好感的,嗅了嗅鼻子,说:“好香,跟晚上吃的面里面的熏肉一样香。”

    他说着看向明鬼,说:“咱们能把这些熏肉带走吗?”

    明鬼太阳穴直跳,手背青筋一蹦,金针就突了出来,吓得穷奇直哆嗦。

    温白羽说:“这倒是什么人做的?”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着走看看。”

    众人在一楼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所有的房间都是空的,没有任何家具。

    众人顺着楼梯,往二楼走。二楼有很多房间,所有的房间都是关着门的,不过没有上锁,他们很轻易就进去了,相比一楼来说,二楼显得非常正规,而且显然使用过,并非是一直废弃的。

    二楼的房间虽然空旷,但是摆放着桌子和柜子。

    他们进入了第一个房间,放眼望去一张桌子,上面落满了土,桌子边好几把椅子,而且椅子数量不少。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说:“看起来二/十/年/前的知情人数量还不少。”

    温白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椅子很多,相对于桌子来说,这些椅子都要摆不下了,看起来是一伙人。

    剩下就是一个柜子,很古老的铁皮柜子,像是放档/案的,但是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看,就像是太平间的冷冻柜一样。

    万俟景侯走过去,柜子上落了很多土,看起来也没有人翻看过。

    万俟景侯用龙鳞匕/首合着刀鞘一勾,柜子“吱呀——”一声就打开了,一股发霉的味道从里面跑出来。

    众人立刻捂住口鼻,往后站了几步,结果就看到柜子里有好多东西,一些铁锹铁锄,看起来很老重,应该是当地种田用的,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搜罗来的。

    因为这地方有河水,天气本身就潮/湿,这些东西已经生了锈,透露/出一股湿霉味,木头柄上几乎要长蘑菇了。

    柜子下面还有一个小抽屉,万俟景侯继续抽开,就看到里面有两个玻璃罐子,音乐发出“吱——吱——”的声音。

    这种声音太熟悉了,他们听到过不少,是蝉叫,虽然隔着玻璃,显得非常微弱。

    温白羽立刻低下头去看,果然就看到两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的全是蝉,第一个罐子里面放了一截树枝,叶子已经枯萎了,蝉掉了满罐子,全都死/光了。

    而另外一只罐子里面,放的是一些肉,具体是什么肉,温白羽已经看不出来了,因为那些肉已经从肉变成了肉干,而里面的蝉,竟然还在震颤着翅膀,有几只死了,但是大多数都活着,瓶子里许多蝉蜕。

    温白羽看着这么多蝉,下意识的觉得后脖子有些发凉,越来越觉得这个别墅奇怪了。

    众人退出这个房间,又进入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同样有柜子,打开来一看,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好多纸张,落了不是一星半点的土。

    众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快速的把这些纸全都搬出来,放在桌上。

    上面的尘土飞扬,穷奇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把土全都吹起来了,温白羽捂着鼻子,还是被呛得打喷嚏。

    万俟景侯给他拍着背,穷奇抗/议的看着明鬼,一边不停的打喷嚏,一边说:“你看我打喷嚏打的这么厉害……”

    他的话还没说完,明鬼手起针落,直接扎在穷奇身上,有点疼,但是真的立刻就不打喷嚏了……

    众人翻着那些文件,里面好多看不懂的东西,温白羽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就是他们在沙漠古井里看到的周期演算图,这是上面写的是西王母国女王的蜕变周期。

    温白羽虽然不记得笔迹,但是看到这种东西,能想到的就是谢疯/子一个人了,说:“这个别墅真的是谢疯/子建的?看来附近真的有西王母的梼杌棺/材。”

    他说着,万俟景侯拨了拨纸,又从纸堆里捏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字迹凌/乱,写的全是“那个地方”。

    一张纸写了上千个“那个地方”,字迹重叠在一起,看起来非常疯狂。

    那个地方,应该指的是西王母的宝藏,代/表着财富和永生,而记录那个地方的地图,就是七块梼杌木牌。

    温白羽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说:“其实我一直闹不懂一个问题,谢疯/子根本没有得到七块梼杌木牌,他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的?为什么信誓旦旦的说如果要去那个地方,必须从沙漠古井穿过去?”

    万俟景侯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七块梼杌木牌,他们已经拥有了大半,如果不是七块完整的,根本不可能拼合出一张地图,谢疯/子给人的感觉信誓旦旦的,二十几年/前突然从古井跳下去,他们在古井里也看到了谢疯/子的尸体。

    明鬼突然说:“我想问题在这里。”

    他说着,把一个本子放在桌上,是刚才他们翻出来的。

    本子上记录了很多,中间折了角,所以明鬼一翻就翻到了,上面写着“我得到了神明的启示,那个地方,在录像带里”。

    温白羽看着这句话都有点蒙了,说:“这是什么意思?”

    万俟景侯说:“第一句显然是他很兴/奋,暂且忽略不计,第二句话的‘那个地方’显然指的是西王母国的宝藏,关键就在最后一句。”

    温白羽说:“在录像带里?”

    温白羽心脏一跳,启示在录像带里。

    谢疯/子竟然还录了像?

    众人都像被电了一样,立刻从桌子边散开,然后翻箱倒柜的去找录像带。

    屋子里非常空旷,除了那个柜子,根本没有其他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柜子里全是纸,万俟景侯把柜子搬开看了,也没有录像带,二/十/年/前的录像带,那么老旧的东西,也不可能是迷你的,绝对藏不住。

    众人在这个房间没有找到,立刻转向了之前第一个房间,推开门之后继续找,万俟景侯照样把柜子搬开,但是仍然没有录像带这种东西。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准备再找接下来几个房间的时候,万俟景侯突然停住了脚步,皱起眉来。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指着其中一个椅子,说:“挪动过了。”

    椅子上因为常年没人动,上面落了好多土,他们进来的时候是绕着椅子走的,并没有碰到,但是万俟景侯说椅子挪动了。

    温白羽没有他那么心细,没注意椅子是不是挪动了,但是万俟景侯说的肯定是事实,因为椅子上有一个手印,把灰土给按掉了一块,这个手印看起来非常新鲜。

    众人立刻都戒备起来,这个地方,竟然不止他们四个人,还有其他人也进来了,而且在他们之后/进入了这个房间。

    温白羽说:“是拿录像带的吗?”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录像带那么大的东西,这个房间如果真的有,咱们肯定已经看见了,柜子没有挪动的痕迹,也不在柜子后面,很可能还在其他地方。”

    有人潜伏/在这座别墅里,或许也在找东西,他们再这样盲目的找下去,显然就是在比速度。

    温白羽皱着眉,表情有些纠结,猛地睁大了眼睛,穷奇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说:“我还以为只有七笃的眼睛会发光呢。”

    温白羽突然说:“我想到了,棺/材!”

    他说了一句棺/材,明鬼和万俟景侯立刻从窗户看出去,似乎在辨别方向,然后冲出了房间,冲着放棺/材的那个房间跑过去。

    穷奇还在状况之外,奇怪的说:“棺/材怎么了?”

    温白羽也冲出房间,一边跑一边说:“别墅里放了一口棺/材,如果里面没有尸体,那么很可能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打开才放在那里的。”

    穷奇兴/奋的说:“哦我知道了,你是说棺/材藏东西很安全,别人不会打开?我真是太聪明了。”

    穷奇一边自夸,一边跟着温白羽跑,别墅并不大,他们拐了一个弯,走廊里也有窗户,正好能看到这一面正对着他们借住的小楼。

    温白羽看向窗户,因为别墅的地势稍高一点,小楼尽收眼底,如果再加上一副望远镜,只要不挂窗帘,小楼里的动向简直一清二楚,温白羽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打了一个寒颤,这是绝佳的观察地点。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那里传来“哐啷”一声,温白羽不再去看窗户,跑过去,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拧着门把,说:“门上锁了。”

    其他房间都没有上锁,反而是这间房间上了锁,这让众人更加确定,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哐当……”

    房间里突然传出了声音,似乎有东西在里面动。

    万俟景侯拧了一下门把,门把“啪!”的一声,应声被拧了下来,门上顿时豁了一个洞,比猫眼还要大。

    温白羽低头一看,顺着洞看进去,就看到屋子里有人影在晃动,果然有人,刚才肯定是他在翻棺/材,才发出的声音,立刻说:“里面有人,他要跑了!”

    明鬼猛地就去撞门,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将门把一扔,朝走廊的窗户看了一眼,然后猛地跳上去,一脚踹开已经破败的玻璃,发出“啪嚓”一声,随即一下从窗户钻出去,猛地一抓,双手一荡,顺着墙面往前爬,动作干脆利索,一霎那就不见了。

    穷奇见明鬼撞门,立刻冲过去,“嘭!”的一声,一下把门撞豁了,木门碎成了好几瓣,穷奇蛮力太大,差点撞了明鬼一个大跟头,两个人一同栽进去,就看到棺/材盖子竟然斜着,已经打开了一个缝隙,可能盖的比较匆忙,没有盖严实,但是也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

    温白羽冲进屋子里,立刻冲到窗户边上,低头往下一看,就看一个黑影快速的往下爬,这个黑影的背影竟然有些眼熟,而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已经从侧面翻了过来,冲着那个黑影快速的荡过去。

    黑影眼见万俟景侯就要追上来,一霎那双手一松,就要跳进别墅下面的草丛里,万俟景侯猛地一荡,直接大幅度悠过去,看的温白羽心惊肉跳的,一手抓/住别墅的管子,另一手猛地一抓,一下就把黑影的脖领子抓在手里,黑影下坠的力道很大,就听“吱呀!”一声,别墅的管子都弯了,但是那黑影竟然就被万俟景侯一把抓/住了,吊在半空中,踢了两下腿,怎么也动不了了。

    底下的黑影还在挣扎,明鬼探头一看,立刻拿出两根金针,往下一甩,金针扎在黑影身上,黑影立刻不能动了。

    万俟景侯一手抓着黑影,一手抓着管子,温白羽赶紧伸手去帮忙,众人将黑影拽上来,那人竟然无比的沉,而且又是瘫/软的状态,好不容易把黑影从窗户拽进来,直接扔在地上。

    很快的,万俟景侯动作灵敏,像一只豹子一样,“嗖嗖”两声,从窗外单手一撑,一下跃进窗户里,双脚落地悄无声息的,还掸了掸自己蹭了土的衣服,然后双手抱臂,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黑影,那动作简直苏的不能忍。

    穷奇说:“是这个人吗,刚才进房间的,肯定是偷听咱们说话,才过来找什么录像带的,说不定一楼的熏肉也是他挂的。”

    穷奇说着,蹲下来翻了一把那黑影,黑影因为金针的缘故,瘫/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被穷奇一拨,老老实实就翻过来了,面朝上,看着他们。

    然后穷奇就“咦?”了一声,显然非常惊讶。

    温白羽也吓了一跳,说:“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