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黑驴蹄子专卖店 > 第137章 那个地方3

第137章 那个地方3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沙暴来的非常快,退去的也不算慢,“呜呜——”的巨风吹过去之后,四周慢慢安静下来,众人全都是一脸的土和沙子,温白羽稍微动了动头,就感觉有“簌簌”的声音,头发里全都是土,七零/八落的落下来。

    万俟景侯动了动,伸手帮温白羽掸了掸土,温白羽抬起头来,风镜上也全是土,一动落一圈下来,也帮万俟景侯往下掸土。

    其他人也都动了,秦老板见罗开半天不动,挣了一下,说:“你干什么呢?”

    罗开将秦老板抱在怀里,还在吃豆腐,没想到沙暴过去的那么快,就跟开玩笑似的,还没抱够呢。

    罗开悻悻然的收了手,突然又抓/住秦老板的手,说:“等等,你脸上好多土,我帮你掸掸。”

    秦老板感觉自己灰头土脸的,别说脸上都是土了,身上头上也都是。

    秦老板就没动,示意罗开给自己掸掸。

    罗开笑了起来,像模像样的掸了两下,随即说:“闭上眼睛,这块有好多沙子,小心眯眼。”

    秦老板也没有怀疑什么,就真的闭上了眼睛,罗开的笑容更大了,眯了眯宝蓝色的眼睛,突然将嘴唇压了上去,另外一只手勒住秦老板的脖子,往前一按。

    “唔!”

    秦老板根本没有防备,两个人的嘴唇一下就贴上了,罗开动作非常野蛮,直接顶开秦老板的牙齿,将舌/头伸进去横扫,不断啜/着秦老板的舌/尖,用自己的舌/头去卷他的舌根。

    就在罗开吻得呼吸粗重的时候,猛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在秦老板脖子上快速一捏,秦老板哼了一声,脖子被捏了一下,特别的酸,酸劲一下冲上大脑,直接松了口。

    罗开的舌/头从秦老板的嘴里退出来,笑着说:“说好了不咬人的,怎么又咬人?嘶……真疼。”

    秦老板被气得七窍生烟,嘴里有些土味,那是肯定的,刚刚经过一场大沙暴,谁他/妈会在这种时候接/吻,还是强吻!

    还有一点儿血/腥味,是罗开的血,被秦老板咬的,秦老板可不是小姑娘,咬人是发狠地咬。

    最后的那一点儿味道,秦老板也说不准是什么,总觉得浑身酸/软,身上跟过电一样,有种呼吸不稳的感觉,不过这一点秦老板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边秦珮看见两个人接/吻,眼睛都瞪大了,他可不知道是罗开强吻,毕竟秦老板脸上发红,眼睛里有一层水光,嘴唇也被咬红了,又是一身女装打扮,看起来有点娇/艳……

    秦珮立刻喊着:“我/草/你大/爷罗开,想/做我便宜姐夫,你快滚,不然我踹死你丫!”

    他说着,还一边蹬腿,结果他两个脚腕都被血手抓过,骨头肯定受伤了,疼的不行,一蹬腿就更疼了,立刻“嘶——”了好几声,冷汗直流,脸色一片煞白。

    姓魏的男人拍了一下秦珮,说:“老实点。”

    秦珮这个时候抓着男人的袖子,说:“快,帮我按死罗开那小子!”

    罗开倒是不介意,只是笑眯眯的扶起酸/软在地上的秦老板,秦老板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别碰我,你是不是变/态,下次再动我,我就阉了你!”

    秦老板说着,手上一动,一把军刀“嗖——”的一声直接剁过去,一下插在罗开脚边的地上。

    罗开脚往后一撤,低头看着那把军刀,笑着说:“呦,这不是我的吗?上次被秦小/姐拿走了,原来秦小/姐还留着,这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秦老板已经没辙了,根本不理他,直接去和温白羽他们汇合。

    罗开则是把军刀从沙子里拔/出来,然后收好,别回自己腰间。

    秦珮听着,说:“罗开太他/妈不/要/脸了!”

    男人将秦珮直接扔在地上,说:“沙暴过去了,可以继续出发了。”

    秦珮滚在地上,疼的“啊呀”乱叫,根本爬不起来。

    秦老板走过来,温白羽这边也比较狼狈,向导说:“不好啊各位老板,这天气不能走了,看起来又要有沙暴。”

    温白羽有些迟疑,他们这才走了几个小时,如果就这样休息了,怎么赶得上前面的人?

    向导似乎看出他们犹豫了,说:“各位老板,你们听我说啊,这沙暴看起来太凶猛了,各位老板的朋友,在沙漠里肯定也要躲沙暴的,咱们刚才幸/运,没有正面碰到沙暴,如果真的正面碰到了沙暴,那就是凶多吉少了,而且现在还有伤员……各位老板,这个方向再走一会儿,就能看到最后一个补给站了,已经是最深入的一个补给站,不如现在就过去,等明天一早,沙暴过去了再说。”

    温白羽想了想,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皱着眉看这天色,他们之前进沙漠都没有遇到过沙暴,不过在万俟景侯一个人自己下斗的时候,在沙漠里遇到过沙暴,沙暴并不是儿戏,如果沙暴让骆驼受惊,他们的补给和设备就全都没了。

    万俟景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秦老板也同意,还是以安全为上,就让向导领路,往最后一个补给站去了。

    其实他们已经越过了补给站,所以想要去补给站过夜,肯定要往回走。

    向导清点了一下骆驼,似乎少了一匹,刚才风沙太大了,什么也看不清楚,少了一匹骆驼还是好事,不过向导也心疼的要死。

    骆驼上带的是两个背包的罐头,这下他们的补给顿时少了,肯定要去补给站添加一些。

    众人都翻身上了骆驼,在向导的引导下往补给站去。

    那边罗开的目光还紧紧盯着秦老板,秦老板似乎隔着目镜都能感觉到罗开*赤/裸的目光,顿时回头瞪了一眼罗开。

    罗开则是笑眯眯的朝秦老板挥了挥手。

    结果手就被“啪!”的一声打落了,秦珮一脸不爽的说:“罗开你大/爷,我告诉你,少调/戏我姐,小心我拔了你舌/头!”

    罗开笑眯眯的说:“老板不是跟秦小/姐不和吗?还说秦小/姐抢了老板的家业,我怎么看着老板像恋姐癖啊?”

    秦珮被气得胸口起伏,喊着:“罗开你他/妈伸头过来,我踹死你!”

    罗开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我伸过去你也踹不了啊,你看你的脚腕,靴子上面都是血。”

    秦珮被他气的要死,使劲喘了两口气,脸都涨红了,随即“唔……”了一声,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秦珮一倒,罗开吓了一跳,不过没当回事,笑着说:“老板,快起来吧,咱们也赶紧走。”

    秦珮倒在地上不出声,也不睁眼,脸色一片惨白,其他几个打/手说:“罗哥,好像不妙啊,老板他……”

    这个时候,那个姓魏的男人立刻冲过来,蹲下/身来,伸手按了按秦珮的脖子,然后又去看秦珮流/血的地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将秦珮从地上打横抱起来,说:“快走,他的伤口有毒。”

    除了秦珮,他们车队里好多人都受伤了,毕竟没有万俟景侯他们的身手,而且骆驼没拴在一起,全都变成野生骆驼跑了,只有车里的一些补给。

    车队也要到补给站去,车子还陷在沙子里没推出来,可以说情况是惨不忍睹。

    姓魏的男人抱着秦珮,往前狂跑几步,温白羽他们的驼队还没有走太远,男人已经抱着秦珮跑过来,秦老板一回头,就看见秦珮已经晕过去了,脸色非常差,说:“他怎么了?”

    姓魏的男人说:“秦珮的伤口有毒,能不能借你们的骆驼用用?”

    秦老板思考了一两秒,眼看秦珮脸色很难看,终于突然翻身下了骆驼,说:“用我的。”

    温白羽见秦老板下了骆驼,说:“秦老板,你骑这个吧,我去跟万俟景侯骑一个。”

    万俟景侯骑着骆驼走过来,和温白羽并排,并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去,双手搂住温白羽的腰,轻轻一提,直接把人给提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身前,两个人就靠在一起,坐在一匹骆驼上。

    秦老板上了温白羽的骆驼,罗开一群人从后面追过来,他们现在没有骆驼,车也不能开,要步行到补给站,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秦老板脸色颇黑的看着罗开,但是又担心秦珮的伤势,不好耽误时间,最后一伸手,说:“上来。”

    罗开立刻笑眯眯的伸手过去,被秦老板一拽,坐上骆驼,坐在秦老板身后,手很自然的往前伸,抓/住了缰绳,把秦老板圈在了怀里。

    秦老板有些不自然,但是催眠自己,骆驼上就这么大地方,所以难免碰一下,自己也不是真的女人,没必要介意这些。

    其他的打/手也坐上了骆驼,往补给站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秦老板终于再也催眠不了自己了,转头瞪着罗开,屈肘猛地一下砸在他的胸口上,说:“你怎么回事!”

    罗开伸手一挡,挡住秦老板的一肘,笑着说:“人之常情吗,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秦小/姐这么漂亮的美/女坐在我前面,多少有点反应很正常。”

    秦老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瞪着眼睛看他,罗开却笑眯眯的,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又风/流又温柔,估计没少调/戏美/女。

    秦老板被他气得不行,头脑一热,说:“我是男人!”

    罗开根本没当回事,还笑着把秦老板圈在怀里,低下头来,在秦老板耳朵上轻轻一亲,说:“秦老板长这么漂亮,如果是男人的话,那我要改喜欢男人了。”

    秦老板耳朵一热,身/体哆嗦了一下,脑子里跟过电一样,已经不知道跟罗开说什么好了。

    温白羽靠在万俟景侯怀里,他觉得这可比自己坐骆驼舒服多了,自己坐骆驼的话,没有这么天然温暖的靠椅,还要自己绷着劲,抓着缰绳,现在这样,简直就是多了一个全自动导航。

    温白羽回头看了看小烛龙,小烛龙穿的很厚,他最近身高又高了不少,怀里抱着蛋/蛋,蛋/蛋和他身高差越来越大了,显得特别渺小,再加上蛋/蛋包裹的很厚,弄得跟一个小肉/球一样,乍一看根本看不见。

    小血髓花和小羽毛在万俟景侯的背包里,这样最为安全。

    温白羽摇晃了一会儿,眼皮打架,就有些犯困了,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嘴唇,说:“先睡会儿?”

    温白羽笑了一下,说:“你嘴上一股土腥味。”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我倒觉得白羽嘴唇上是甜的,要不要再试试?”

    温白羽立刻说:“不要!”

    他们驼队里人一下多了,虽然秦老板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向导和秦珮的车队可不知道,他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和万俟景侯一起耍流氓,被围观。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白羽就喊得这么大声?”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万俟景侯果然是老流氓。

    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补给站。

    因为是最深入的一个补给站,所以人并不多,看起来也非常简陋,好几个搭帐篷围在一起,扎的跟蒙古包一样。

    温白羽他们下了骆驼,让向导把骆驼牵去吃东西喂水喝,众人就进了帐篷。

    帐篷里器/具很齐全,非常大的蒙古包,他们这些人租一个蒙古包就足够了,最幸/运的是,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太阳能的淋浴,不过要洗澡价/格不菲。

    众人进了蒙古包,姓魏的男人立刻把秦珮放下来,让他平躺下来,秦珮已经完全处于昏迷的状态,一直在出冷汗,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发紫,一看就是中毒了,还在不听的说梦话,嘴里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男人把秦珮的靴子脱/下来,不过因为一路走过来,靴子上的血有些干涸的迹象,和伤口贴在了一起,男人一动,秦珮立刻“嘶——!”了一声,猛地就疼醒了,但是双眼没有焦距,盯着男人,浑身无力,很快眼睛一翻白,又晕过去了。

    秦老板看着心急,说:“这是怎么回事?”

    罗开说:“先别急,血手上有毒,老板可能重了点毒,让魏哥先看看。”

    秦老板狐疑的看着那个姓魏的男人,温白羽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这个姓魏的男人脖子上竟然戴着一个玉蝉的吊坠,用一根黑色皮绳串着。

    不知道是不是温白羽最近对西王母国的事情非常紧张,所以神/经敏/感,一看到蝉形的东西,就觉得和西王母国有关系,而且这个人又出现在沙漠里,温白羽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关系。

    温白羽对罗开小声说:“你说的魏哥,叫什么名字?”

    罗开看秦老板也想知道,不过没开口问,正好顺水人情,说:“魏哥姓魏,叫魏囚水。”

    秦老板立刻皱眉,不是因为魏囚水的名字很奇怪,而是因为这个名字他在道上听说过。

    万俟景侯也皱了皱眉,温白羽看他这个表情,说:“你认识啊?”

    万俟景侯说:“‘山来水回,贵寿而财;山囚水流,虏王灭侯’,魏囚水的名字取自葬经,应该不是本名,在道上有些名声,不过传闻手段有些狠。”

    魏囚水在道上的名声不是太好,不是人品不好,是因为手段太黑了,行/事从来不留余地。

    像是在道上的人都知道,下斗这种事情,多半是自家人来干的,比如叔叔带着侄/子,或者爹带着儿子,也都是家传的手艺,因为是亲戚,多少有点血缘关系,不会见钱眼开,避免杀/人灭/口。

    就算有搭档,也都是经过生死考验的,搭伙这种事情,都要提前说好了,进去之后怎么分,以免发生反水的现象。

    但是进了斗里,什么都不好说了,毕竟土夫子们看到的可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也许一件明器就可以富可敌国,甚至连吃三代,那样的诱/惑力是非常巨大的。

    魏囚水当时在道上,只是手艺比较好的人,搭伙跟着一帮人去下斗,结果斗里的人就反水了,为了一件明器,所有人都厮杀起来,结果最后,只有魏囚水一个人走出墓来,在坑上面负责拉绳子的人已经吓傻了,魏囚水浑身是血,就像粽子一样可怕,他把所有的人全都杀光了。

    因为拉绳子的那个人没有下斗,反而保住了一条小命,不过魏囚水的名声也就出来了,从那之后就没人敢再跟他搭伙,虽然知道是因为反水,但是大家也都不敢再跟他搭伙。

    秦老板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弟/弟怎么知道了魏囚水这么一个人物,听说魏囚水喜怒无常,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秦老板知道自己以后只能扮成女人,但他又不喜欢男人,肯定找不到伴儿了,而且他一辈子下斗,也不想找个伴提心吊胆,秦家的香火肯定只有秦珮能传下去,其实秦老板早就想过,把自己的手艺交给秦珮,但是他和秦珮见面就是吵架,从来没好好说过一个字,每次见面秦老板都会气得把传授手艺的事情忘了。

    魏囚水将秦珮的靴子全都脱掉,期间秦珮醒了两次,都是被疼醒的,第一次没有/意识,第二次就清/醒多了,嘴唇颤/抖的说:“他/妈/的,你轻点……疼……疼啊……”

    魏囚水捏着他的下巴,说:“再骂人,我就把你的牙掰下来。”

    秦珮瞪着眼睛,说:“我就喜欢骂人!你管不着!你滚!你滚!!叫你滚呢!!”

    秦珮突然发/怒,去踹魏囚水,秦珮的脚骨断了,但是他的腿还是好的,踹过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真的脚踹到了魏囚水,顿时疼的“嘶——”一下,冷汗“哗”的流下来,眼圈一下红了。

    秦老板一看,心里生气,刚要上去帮忙,结果罗开就把他拽住了,说:“别去别去,老板就是喜欢和魏哥犟嘴,没事的。”

    魏囚水抓/住秦珮的小/腿,秦珮性格很倔,疼的打颤,还不断地挣扎,说:“放开我啊!魏囚水你这个大傻/逼!”

    魏囚水瞪着眼睛,说:“骂谁呢?”

    秦珮也瞪着眼睛,似乎在比谁眼睛大,说:“就骂你!就骂你!听不见啊!?”

    魏囚水脸上有些怒气,不过见到秦珮脸上苍白,嘴唇总是发/抖,脚腕上一片血呼呼的,不过怒火很快压了下来,说:“老实呆着,脚骨都断了。”

    秦珮立刻挣扎起来,说:“我不!我就不!”

    魏囚水说:“这么有精神,信不信我现在干/死你?”

    他说着,要把秦珮翻过身去,秦珮脸上顿时一烧,非常不自然,大骂着说:“卧/槽/你干什么,滚开,我……我脚疼,真的……疼死了……”

    魏囚水听他服软/了,语气也放轻了很多,说:“过来,老实点,我帮你处理伤口,你中毒了,情绪别太激动,毒素会顺着血液流动的,来,别动,我轻点……”

    秦珮的右脚比较厉害,脚骨被抓裂了,不过幸好没有错位,左脚是脱臼了,肯定是被拽的,两只脚腕都血呼呼的,魏囚水拿着棉花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

    秦珮一直砸大喊大叫,说:“疼!疼死了!你会照顾病人吗!?疼死我了!”

    魏囚水笑了一声,说:“我会接骨,也会拆人骨头,还真没照顾过病人,也没照顾过小少爷。”

    其他人都坐在对面,刚才魏囚水的话说得很轻,秦老板根本没注意弟/弟脸上有什么不自然,只是盯着魏囚水给秦珮治伤。

    秦珮喊了一会儿,体力消耗的太大了,又因为中毒,很快就累的睡着了。

    魏囚水拿了几件衣服,卷成一团,给他垫在腿下面,让两只脚悬空,别碰到任何东西,如果睡梦中碰到了东西,小少爷估计又要乱叫一通了。

    秦珮实在太累,没有吃东西就睡了,其他人都出帐篷来吃东西,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补给站没什么人,众人围在一起吃东西。

    温白羽皱着眉,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两块梼杌木牌,有点出神。

    万俟景侯伸手拍了他一下后背,顺手搂住温白羽的腰,说:“想什么呢?”

    温白羽说:“我在想其他人到哪里了。”

    万俟景侯说:“别担心,先吃点东西,看这天色,下午估计走不了了,好好休息,明天咱们走快一点儿。”

    温白羽点了点头,两个人吃了饭,很快就回了帐篷里面,小家伙们还没吃东西,小烛龙的体型和普通孩子差不多,可以自/由的走来走去,可是其他人不行,这里人多眼杂的,小家伙们都躲在背包里。

    两个人拿了一些食物,回了帐篷,七笃正抱着蛋宝宝玩耍,仔细的裹/着蛋宝宝,把蛋宝宝裹成了一个圆球。

    七笃见他们进来,就立刻扑过去,抱住温白羽猛蹭一顿,万俟景侯已经无奈了,伸手拨/开七笃,说:“去吃饭吧。”

    七笃是留在帐篷里看着小家伙们的,一听说可以吃饭了,就很欢快的抱着蛋宝宝出帐篷去了。

    温白羽他们走进去,帐篷中间是一些生活物品,两侧是两排睡人的地方,温白羽他们的人睡在左侧,秦珮的人睡在右侧,中间正好隔开。

    他们进去的时候,秦珮还在休息,脸色已经好了不少,稍稍有些红/润,不再那么惨白了,嘴唇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秦珮还在睡觉,一直没有醒,魏囚水也没出去吃饭,就坐在他旁边,拿出一张地图来,放在膝盖上正在研究,秦珮一动,他立刻就侧眼去看。

    因为帐篷里有人的缘故,小家伙们还是不能从背包里出来,温白羽把食物放进背包里,背包立刻一鼓一鼓的,小家伙们在里面开始吃吃吃,吃的还挺欢乐,时不时听到一声笑声。

    小烛龙则是抱着蛋/蛋,他背对着右侧,正好把蛋/蛋遮住了,然后给蛋/蛋喂饭吃,蛋/蛋裹得很严实,窝在哥/哥怀里,一口一口的吃着饭。

    众人吃了饭,秦老板也进来了,难得的是罗开没有死缠烂打的跟着他。

    秦老板走进来,他之前是见过小烛龙的,小烛龙现在看起来像十几岁的孩子,而且非常老成,和温白羽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眼神又和万俟景侯一模一样。

    不过秦老板一直没见过背包里的小家伙们,小烛龙抱着蛋/蛋,秦老板还以为是小家伙的玩具,结果现在“玩具”正在吃饭,吓了秦老板一跳。

    秦老板仔细看了看,蛋/蛋的样子几乎和万俟景侯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特别可爱,可爱到让人心都要化了的地步,尤其是吃饭的样子,一副小可爱的模样,窝在小烛龙怀里,歪着头,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巴,小烛龙就塞一勺饭进去,蛋/蛋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指一下,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

    秦老板都看直了,对温白羽说:“我一直都想问,这是你弟/弟?”

    秦老板指的当然是小烛龙了,小烛龙没说话,专心的喂弟/弟吃饭,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秦老板,那眼神像透了万俟景侯,一副高冷的模样。

    温白羽还没说话,结果万俟景侯就淡淡的说:“我儿子。”

    秦老板更是诧异,看了看温白羽,又看了看万俟景侯,毕竟小烛龙长得像温白羽,结果万俟景侯说是他儿子,秦老板一时间有些懵。

    蛋/蛋则是吃着东西,伸出肉肉的小手,抓了抓秦老板的长发,嘴里“咯咯”的笑,说:“哥/哥!哥/哥,看!头发,长头发!”

    小烛龙让蛋/蛋把手缩回来,说:“好好吃饭。”

    蛋/蛋噘/着嘴,肉/嘟/嘟的嘴唇油乎乎的,扎着头往小烛龙身上蹭。

    秦老板都被小烛龙和蛋/蛋萌死了,两个小家伙长得都非常精致漂亮,蛋/蛋会撒娇,小烛龙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还异常的高冷,都萌的不行不行的。

    蛋/蛋的体型很小,秦老板心里是有疑问的,不过他这个人好奇心并不重,也就没有继续再问。

    秦老板走过去看了一下,秦珮还睡得很熟,也没吃中午饭,睡着的秦珮显得非常安静,没那么聒噪了,秦老板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旁边的魏囚水,说:“等秦珮醒了,你就带着他出去。”

    魏囚水放下了手中的地图,说:“那要听秦珮是什么意见。”

    秦老板瞪着魏囚水,说:“他现在脚骨都断了,还要问他是什么意见?留在沙漠里好玩吗?”

    秦老板说话声音一大,秦珮就被吵醒了,也是因为他饿了,但是眼皮很重,所以一直没醒,这个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秦老板见秦珮醒了,就走回去,坐在温白羽那边。

    秦珮刚才还迷迷糊糊的,没看见秦老板,魏囚水见他要坐起来,压住他的小/腿,说:“别动。”

    秦珮这才真正醒过来,发现自己真是受伤了,原来不是做梦,不过真的跟做梦一样,他做了一辈子少爷,根本没受过苦,真正的斗一个没下过,进一次沙漠,才几个小时,就受了伤,越想越觉得气愤。

    魏囚水站起来,出了帐篷,其他打/手全都出去吃饭了,罗开也不见回来,这个时候就变成了秦珮跟温白羽他们大眼瞪小眼。

    秦老板安静了一会儿,说:“你在沙漠里也玩够了,明天早上起来,就出去吧。”

    秦珮顿时瞪着眼睛,他和秦老板怪不得是兄弟,两个人瞪眼的动作很相似。

    秦珮说:“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之前不是说了,后找到宝藏的是孙/子!我不会输的。”

    秦老板顿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发火说:“秦珮你赌什么气,这有什么意义,你现在就伤成这样了,还怎么继续往里走?”

    秦珮火也壮起来,说:“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而且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干/你什么事,咱们不过是碰巧遇见的。”

    万俟景侯挑了一下眉,淡淡的说:“是你一直跟着我们。”

    秦珮顿时弄了一张大红脸,咳嗽了一声,强词夺理的说:“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愿意走这条!”

    秦老板被秦珮气的不行,温白羽说:“你哥……你姐姐也是关心你。”

    秦珮冷笑了一声,说:“他关心我?世/界/末/日了吧?”

    秦老板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伸手揉了揉额角。

    秦珮见秦老板脸色一阵发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却硬着头皮说:“怎么?我说错了吗?他还有这么好心?他恨不得我现在就死,我告诉你们吧,虽然家里把产业传给了他,但是家里财产都是平分的,秦夏作为家主,肯定不愿意把那么多钱分给我,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果然就是婊/子生的孩子,一样用心歹/毒!”

    “你说什么!?”

    秦老板猛的站起来,两步跨过去,一把就要揪起秦珮,秦珮说完也有些后悔,但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温白羽眼见要打起来,想要去劝架,万俟景侯伸手按住他的手腕,说:“没事。”

    他说着,这个时候帐篷帘子一撩,魏囚水大步走了进来,他一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菜,另外一手伸过去,一下挡住秦老板抓过来的手,把秦老板的手挡开。

    罗开这个时候也进来了,看见秦老板一脸怒容,眼圈都红了,秦珮也是梗着脖子,立刻说:“呦喂,这是怎么了?还没天黑就要零下二十度了,真是冷死人了。”

    罗开走过去,拦住秦老板,说:“好了好了,有事好好说,别总是发火,发火会长皱纹的,都不漂亮了。”

    秦老板冷眼扫了一眼罗开,伸手拨/开他,自己走了回去,坐下来。

    罗开一愣,看起来秦老板真的是发火了。

    秦珮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分,瞥了一眼秦老板,但是又不想低头,心里难受的厉害,魏囚水一走过来,秦珮就冲他撒火,直接把魏囚水手中的盘子掀翻出去,一堆的饭菜全都洒了,泼在魏囚水身上。

    秦珮顿时一僵,感觉自己又做错事了……

    魏囚水脸色很难堪,不过没有立刻发火,而是黑着脸蹲下来,和秦珮平视,伸手掐着秦珮的下巴,说:“犯什么浑?”

    秦珮横着眼睛,瞪着魏囚水,眼睛在他衣服上转了一圈,全是饭汤,但是不甘示弱,说:“滚开,我爱犯浑,你管不着!”

    魏囚水冷笑了一声,真的不再理他,坐在一边,开始脱衣服,把脏衣服脱/下来,然后换上干净的,也不处理地上的饭菜。

    秦珮盯着地上的饭菜,眼圈开始发红,然后竟然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个人默默坐着哭。

    温白羽顿时觉得头疼不已,怎么感觉秦珮跟小孩子似的,脾气很大。

    秦珮一个人默默的哭了一会儿,没人理他,反而哭的越来越凶。

    罗开坐在一边,也头疼不已,宝蓝色的眼睛翻了个白眼,碰了碰旁边的魏囚水。

    魏囚水终于站起来,走过去,又蹲下来和秦珮平视,掰起他下巴,说:“哭什么?你发脾气还有理了?我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吃的,你直接掀了,你还有理?”

    秦珮眼睛上掉着眼泪,嘴里说着:“滚开!”

    魏囚水脸色一黑,强忍着怒气,说:“别哭了。”

    说着去给秦珮擦眼泪,秦珮被他一哄,哭的更凶了,猛地一推魏囚水,不过魏囚水是练家子,下盘太稳了,没推动,反倒把自己的脚腕弄得生疼,随即嘶声力竭的吼着:“滚开!你们都有理,只有我一个人犯浑!滚开!都滚开!我爹从来都看不起我!家业传男不传女,都不把手艺传给我!他从来没把正眼看过我!他不喜欢我妈,为什么又要娶我妈?!是我犯浑,从小到到我只看见他们吵架,动手打架!除了打架骂人,我什么都没学会!我就是喜欢犯浑,我就是喜欢骂人……”

    秦珮的嗓子立刻就哑了,吼完了不解气,还要去扯自己脚腕上的纱布。

    魏囚水一把抓/住秦珮的手,说:“别喊了,是我错了还不行?”

    秦珮瞪眼说:“本身就是你错!什么叫‘还不行’!”

    魏囚水说:“哄你一下,别蹬鼻子上脸,信不信我现在干/你?”

    秦珮眼睛通红,盯着魏囚水说:“有本事你来,有本事你来!男人就是这样,上的时候爽,娶回家来就又打又骂!上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魏囚水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是我错,说的跟你不是男人似的。”

    秦珮脸色一僵,说:“我……我起码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秦老板听着秦珮大吼,心里也不是滋味,父亲确实是喜欢母亲的,但是母亲传出了丑/闻,又消失了,那么多年,最后按照失踪人口认定死亡,父亲才又娶了,但是父亲显然不喜欢这个新的夫人,秦老板也是听着他们吵架长大的,听得多了,长大之后就搬出去了,他不想管这些。

    只不过秦老板搬出去了,秦珮却是新夫人的亲儿子,不可能搬出家去,秦珮一直听着他们吵架长大的,吵得狠了,还会动手打人。

    在秦珮心里,都是因为秦夏的母亲,所以父亲才那么讨厌母亲的,秦珮总是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秦夏的母亲明明那么不知道廉耻,而自己的母亲明明是个好人,父亲从来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什么也不教。

    温白羽叹口气,感觉家族大了就这么多事,不过转念一想,大叔叔和小叔叔的产业也不少,但是两个人没有儿子,只有自己一个侄/子,虽然是捡来的。

    温白羽真有点庆幸,自己这个处理人际关系的情商,如果真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

    万俟景侯看了看秦珮,轻声说:“秦珮是三阴脉,怪不得秦老不把产业传给他。”

    温白羽乍一听“三阴脉”,有点记不清楚,不过仔细一想就想到了,万俟景侯说三阴脉类似于雨渭阳的鬼脉,不过不是因为时期囤积,而是阴气太强,所以体弱多病,但是没有鬼脉那么厉害。

    时叙的妹妹,当年就是三阴脉,所以时叙一直奔波在各种地方,给妹妹找珍贵的药材治病。

    温白羽有些诧异,说:“三阴脉?所以不能下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秦老板坐在他们旁边,也听见了,立刻紧张起来,说:“三阴脉?”

    万俟景侯说:“刚才血手的毒并不是什么严重的毒素,只是一般的尸毒,其他人也有中毒的现象,但是都没有晕倒这么严重。”

    温白羽和秦老板听着觉得有道理,刚才那帮打/手,很多都受伤了,最多就是不能走路,感觉很疼,有点肿/胀,绝对没有一个体力不支晕倒的。

    万俟景侯继续说:“因为你弟/弟体质特殊,身/体里囤积了大量阴气,所以尸毒蔓延的很快。你父亲不传他手艺,除了资质之外,多半也是这个原因,斗里阴气太强,会引发三阴脉,大大缩短寿命。”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感觉万俟景侯骂人不带脏字,什么叫“除了资质之外”……

    秦老板一阵紧张,说:“能治好吗?”

    万俟景侯点头说:“三阴脉不是不治之症,但是药材比较珍贵,都是一些至阳的东西。”

    秦老板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的看向秦珮,秦珮这个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估计是刚才大吼消耗的体力太大,现在有点头晕,呼吸有些吃力,魏囚水给他拍着背,秦珮终于老实了点。

    折腾了好半天,还是罗开勤勤恳恳的把地上的饭菜收拾了,然后又去弄了一份,秦珮赌气不吃饭,魏囚水就压着自己的脾气喂给他,秦珮肚子是饿透了,实在倔不起来,就老实吃了。

    众人在帐篷里,很快就听到外面“呜呜——”的风声,沙暴终于来了,风非常大,所有人都进了帐篷,七笃比较好动,刚才一直在外面玩,但是因为沙暴太大了,最后还是进了帐篷。

    七笃一进来,帐篷里顿时都是沙子的土腥味,七笃一身的沙子,就跟进沙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温白羽赶紧把七笃身上的沙子掸下来,七笃憨憨的傻笑,一双狭长的眼睛,因为帐篷里光线有些暗淡,变成宝石一样的蓝色,还隐隐有些发光。

    七笃跟一只大哈士奇似的,温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七笃的头,七笃更是高兴,蹭着温白羽的手心。

    温白羽一转头,就看到万俟景侯黑着一张脸,立刻也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头发,笑着说:“乖啊,乖啊。”

    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臂,将人一带,两个人立刻倒在睡袋上,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腕,双/腿一夹,夹/住温白羽的腿,膝盖往上一顶,温白羽裂开“嗬——”一声,重点位置已经被万俟景侯顶着,有一种要死的感觉。

    温白羽说:“干什么啊!”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贴过来,言简意赅的轻声说:“干/你。”

    温白羽:“……”

    温白羽立刻认错,能屈能伸的说:“我错了。”

    万俟景侯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膝盖又顶了顶,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双/腿一颤,万俟景侯早就摸清楚了温白羽全身的敏/感/带,知道怎么弄温白羽才舒服,温白羽狠狠抖了好几下,仰起脖子来,张/开嘴唇喘气。

    万俟景侯眼神一沉,说:“白羽现在这个样子,性/感极了。”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温白羽的喉结。

    温白羽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快滚开。”

    温白羽说话根本没什么力度,万俟景侯放开他,笑着把人拉起来,他知道温白羽脸皮薄,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做那种事情。

    秦珮正在吃饭,虽然左右两边的中间隔着东西,但是也是一目了然的,温白羽长发有些散乱,脸色潮/红,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事情。

    秦珮“咳嗽”了一声,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欢男人,道上虽然听说万俟景侯找了一个伴儿,但是没听说是个男人,这让秦珮挺吃惊的。

    外面风沙很大,这次沙暴的持续性很长,过了好久沙暴才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昏黄下来,因为是冬天,天黑的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温白羽去外面活动了一圈,太阳一落下去,空气立刻就冷下来了,冷的要死,虽然大家都是一头沙子一头土的,但是这话总天气没人想去洗澡,非要冻成冰不可。

    众人围着炉子吃了晚饭,温白羽的手艺可比补给站里的吃的强得多,吃的众人都很满足。

    秦老板有些闷闷不乐,可能在想秦珮是三阴脉的事情。

    秦珮因为中毒,体力没有恢复,吃了晚饭早早就睡下了,魏囚水给他整理了睡袋,怕他冷,弄了双层的睡袋,里面还放了滚/烫的暖水袋,又弄了一个暖水袋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

    秦珮睡得挺安然,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了,眼睛还肿着,简直没心没肺的。

    秦老板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罗开坐过来,坐在秦老板旁边,秦老板说:“你过来干什么?”

    罗开笑着说:“这话怎么说的?你们这边地方大啊,我那边人多,我又没性/趣和男人挤一起,秦小/姐,要不咱们挤一挤?”

    秦老板无奈的说:“我求你了,别缠着我行吗,我不喜欢男人!”

    罗开吃惊的说:“真没想到,秦小/姐还挺前卫,竟然喜欢女人?”

    秦老板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是女装,已经被罗开气傻了,而且他心里想着弟/弟是三阴脉该怎么办,一时就说漏了嘴。

    秦老板干脆破罐子破摔,说:“我真的喜欢女人,我是个男人,你相信我行不行!”

    罗开则是淡定的伸出手来,摸了摸秦老板的额头,说:“秦小/姐你是不是病了?开始说胡话了。”

    秦老板:“……”

    温白羽还没有睡觉,万俟景侯正在准备睡袋,温白羽听到那边的动静,立刻笑的直打滚,肚子都疼了,实在太好笑了。

    秦老板见罗开不信自己,又听着温白羽在猛笑,顿时一伸手,抓/住温白羽,拉过来,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的是温白羽,所以你别再缠着我了。”

    温白羽一愣,随即说:“等等,管我什么事?”

    万俟景侯脸色一黑,拨/开秦老板的手,抓着温白羽回来,说:“该睡觉了,躺进去试试。”

    温白羽像得/救了一样,“哦哦”了两声,立刻钻进睡袋里试试,温白羽的睡袋被万俟景侯在夹层里加了一层绒,暖和的不行,万俟景侯也把暖水袋放在他的睡袋里,一进去温白羽差点被暖水袋融化了,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唯一冷的地方,估计就是露/出来的头了。

    万俟景侯说:“怎么样?还冷吗?冷再加一个暖水袋。”

    温白羽摇头,说:“不要,那个你用吧,我都用了你就没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然后钻进自己的睡袋,但是没把手放进去,反而伸手搂住温白羽,让他把头靠进自己怀里,说:“这样好了吗,还吹吗?”

    温白羽摇摇头,暖和的不行,这可比秦珮脑袋下面垫一个暖水袋要暖喝多了,而且还软。

    秦老板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秀恩爱,关键时刻一点儿也不帮忙,罗开则是笑眯眯的说:“秦小/姐,你看人家两个人这么恩爱,你就别插足了,我还是单身,你可以插足我的。”

    秦老板气的要死,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想插足你,我只想插/你!”

    罗开瞪着宝蓝色的眼睛,惊讶的说:“秦小/姐性格这么强/势,原来还喜欢女尊,不过我没试过。”

    秦老板:“……”

    秦老板彻底服了,钻进睡袋里,把头都给遮住了,眼不见心不烦。

    罗开则是死皮赖脸的把睡袋搬过来,躺在秦老板旁边睡了。

    因为有万俟景侯搂着,半夜的时候,温白羽睡得特别香,一点儿也没有冻醒的感觉。

    秦老板则是感觉后背有人抱着自己,把头伸出来一看,罗开这个死皮赖脸的,竟然伸手抱着他,不过因为罗开体温高,秦老板还真有点不舍得推开,纯粹当没看见,反正自己是男人,也不会少块肉,就直接睡了。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感觉很冷,一阵冷风吹过来,秦老板立刻就醒了,转头一看,罗开不见了,帐篷的帘子有些微微颤/抖,好像有人出去了。

    秦老板顿时就清/醒了,罗开大半夜出去了?

    风一吹,温白羽立刻也醒了,他动了一下,万俟景侯说:“别起来。”

    温白羽有些迷糊,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没事,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

    万俟景侯说着,从睡袋里钻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暖水袋给温白羽垫在脑后,就直接掀开帘子出去了。

    温白羽冷的一哆嗦,因为一直靠着万俟景侯,所以身上暖烘烘的,万俟景侯一走,温白羽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要结冰了,伸手一摸,眉毛上一堆霜花,赶紧擦干净,也没了睡意,直接从睡袋里爬出来,把衣服裹上。

    温白羽看了一眼小烛龙和蛋/蛋,蛋/蛋还在睡,小烛龙已经醒了,背包里的小家伙也在睡。

    温白羽不放心万俟景侯这么出去,就想让七笃帮忙看着小家伙,结果一回头,七笃的睡袋也是空的。

    七笃不见了……

    温白羽更坐不住了,对小烛龙说:“我出去一下,你照顾好弟/弟。”

    小烛龙点了点头,温白羽立刻爬起来,掀开帘子跑出去。

    秦老板在后面喊了一声“等等”,也赶紧跑了出来。

    补给点一片静悄悄的,一点儿人声都没有,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因为刚从睡袋里钻出来,晚上的气温又太低,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几度,实在冷得不行,温白羽和秦老板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两个人四周看了看,根本没人,万俟景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下就消失了,而罗开和七笃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半夜就不见了。

    营地里安静的厉害,秦老板轻声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温白羽也觉得是,这地方一片死寂,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算补给点本身没什么人,但是还有点游客的,这些游客到了沙漠里,都不会像他们这样休息的,刚才还有一帮人在外面侃大山,兴/奋的睡不着觉,现在一片安静。

    正在这个时候,帘子“哗啦”动了一声,两个人立刻戒备的向后看,就看到魏囚水从帐篷里走出来,朝他们走过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温白羽说:“你们的罗开,还有我们的一个人不见了。”

    魏囚水皱了皱眉,说:“是不是去厕所了?”

    他说着,突然眉头皱的更重,说:“有血/腥味。”

    他一说话,温白羽和秦老板立刻仔细的闻了闻,果然有血/腥味,从隔壁的帐篷里传过来的。

    众人慢慢的走过去,温白羽侧耳听了听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慢慢伸手去掀帐篷帘子,帐篷的帘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掀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从帐篷里传出来。

    就在温白羽掀开帘子的一霎那,“咯!!”的一声从里面传出来,紧跟着一张满是血的大脸从帐篷帘子的缝隙里,一下钻了出来。

    “嗬——”

    温白羽吓得吸了一口气,根本没有防备,天色黑得厉害,一张血呼呼的脸猛地扎出来和你对视,那场景实在太渗人了,温白羽没忍住吸了口气,结果立刻被血/腥的味道呛住了,捂住口鼻,快速的后退,喊着:“后退!后退!有毒!”

    秦老板抓/住温白羽的肩膀,抓着人往后退,那血脸猛地扎出来,一下扑过去,朝温白羽扑上来。

    秦老板拽住温白羽躲开,两个人因为惯性太大,直接倒在地上,旁边的魏囚水立刻迎上去,右手一拽,从左手的手腕下面,拽出一根黑色的铁丝,似乎是他的兵器,铁丝“嗖——”的一声被拽长,猛地迎面兜上血脸的脖子,魏囚水眼睛都没眨一下,脸色面无表情,双手一交错,就听“嘭咚!”一声,血脸真个被铁丝刮掉下来,直接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

    秦珮听见外面的动静,一睁眼屋子里少了好多人,立刻就把其他人全都喊醒了,说:“外面什么声音,快去看看!”

    好几个打/手冲出帐篷去看情况。

    血脸的粽子一下就伏尸不动了,“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上,魏囚水退后几步,伸手一下掀开帐篷帘子,那个巨大的帐篷里面,横七竖八的全是死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了出来。

    温白羽和秦老板吓了一跳,都睁大了眼睛,那些人全都被剥了皮,身上没有任何的皮,可能也不是剥皮,而是被什么东西把皮都烫掉了,或者腐蚀掉了,样子非常可怕,里面还有他们的向导。

    场景实在太可怕了,温白羽的手哆嗦了一下,众人快速的寻找了一遍,里面没有万俟景侯,没有罗开和七笃,这让人勉强松了口气。

    秦老板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偷袭了营地?”

    他正说话,突听后背“咯”的一声轻响,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温白羽扑过去,将秦老板一下压在地上,同时手中的凤骨匕/首猛地一探,一张血脸压下来,想要去撕咬温白羽,被温白羽用凤骨匕/首一下扎透了脖子,猛地往上一挑,血脸粽子顿时就飞了出去,直接“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秦老板吓得有些发懵,粗重的喘着气,双手抓着温白羽的胳膊,温白羽正好刚才扑过去,压在秦老板身上。

    远处喊了一声“秦小/姐!”

    就见罗开从远处跑过来,然后看到两个人的造型,顿时愣了一下,快速的跑过来,扶起秦老板,说:“秦小/姐,你没事吧?”

    秦老板有些惊魂未定,摇了摇头,从腰间把枪拿下来,说:“回帐篷!回帐篷!秦珮还在里面!”

    众人往回冲,刚到帐篷门口,就听到里面秦珮“啊——”的喊了一声,众人冲进帐篷里,结果就看到地上有血迹,还有几个伤员,显然是受了伤,秦珮不见了,帐篷露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地上有拖拽的血迹。

    秦老板脑子里“嗡——”了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上,罗开扶住他,说:“秦小/姐?”

    温白羽说:“你们留下来,我去追。”

    秦老板也想去追,但是温白羽动作比较快,已经从窟窿里冲了出去,帐篷里还有伤员,不可能所有人都冲出去,罗开和秦老板留下来,魏囚水也跟着冲了出去。

    温白羽跑在前面,顺着血迹一直跑,后面的魏囚水很快就追了上来,血迹一直往前延伸,似乎拖得很远,而且很快。

    地上的血迹非常浓重,但是渐渐的,血迹被沙子覆盖住了,因为晚上风大,到处都是沙子,血迹已经变得没了,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们冲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有带任何工具,也没有照明的工具。

    这个时候温白羽就觉得脚腕一沉,身/体猛地/下陷,低头一看,竟然是血手,血手抓/住他的脚腕,温白羽快速的蹲下/身/体,凤骨匕/首扎下来,血手哆嗦了一下,立刻就松开了,温白羽连忙往上爬,魏囚水拽了他一把,温白羽爬上来之后直接跌在地上喘气。

    结果他的手一动,好像按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藏在沙子里。

    温白羽愣了一下,快速的拨/开沙子,结果下面露/出了黑色的衣服,温白羽加快速度,魏囚水也蹲下来帮忙,两个人快速的拨/开沙子,发现下面竟然是个人!

    而且就是他们要找的秦珮!

    秦珮埋在沙子里,埋得并不深,但是因为天色太黑,而且这附近沙峰浪鼓的,根本没人注意这一小块凸起,如果不是温白羽跌倒,就差点错过去了。

    秦珮晕过去了,身上有些烧伤,但是并不严重,他手里握着一个匕/首,匕/首上都是血,魏囚水叫了他两声,秦珮根本没意识了,魏囚水将人一把抱起来,说:“走,先回去!”

    温白羽他们冲回来,营地里血/腥的气息更重了,秦老板捂着腹部,显然受了伤,还有黑血流下来,四面八方都是血脸的粽子,而且显然是新起尸的,全是刚死的人,但是已经起尸了,冲他们包围过来。

    罗开架住受伤的秦老板,说:“走!快走!这个地方待不了了!”

    温白羽抓起小家伙们的背包,背在背上,又抓了两个背包,实在太沉了,根本拽不动了,小烛龙抱着蛋/蛋,众人一起往外冲,他们的伤员太多,秦珮的打/手几乎都受伤了。

    温白羽带头冲出去,结果跑到拴着骆驼的地方,一下就傻眼了,所有的骆驼都死了,瘫在地上,还流着内脏,一片血呼呼的样子。

    没有骆驼,他们要怎么在沙漠里前行?虽然靠双/腿也能走路,但是大量的行李怎么带着走?

    众人都有些怔愣,这个时候那些血粽子就追上来,疯了一样向他们扑来。

    罗开护着秦老板往后退,魏囚水也抱着昏过去的秦珮,而温白羽必然不能放弃行李,众人都非常狼狈,一边退一边和血粽子缠斗。

    温白羽手中的凤骨匕/首已经/血粼粼的了,而且他发现,这些血粽子的血,竟然有腐蚀性,恐怕没有皮的人都是被这种血水个腐蚀掉了皮。

    温白羽手背上溅了好多,疼的几乎握不住匕/首,秦老板见血粽子越来越多,温白羽几乎要被包围了,着急的喊着:“温白羽!快出来!”

    温白羽也想出来,但是这些粽子太多了,几乎是浪涌一样扑过来,稍有一个不慎,就要压多米诺一样把他压死在下面。

    温白羽捂着手背,不断往后退,这个时候就听到“沙沙沙”的声音从后背传来,紧跟着是一个黑影,一个纵身,从外围进入了包围,伸手一把搂住温白羽,另外一只手寒光一闪,随即猛地一蹬,将一片血粽子踹飞出去。

    温白羽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就知道肯定是万俟景侯无疑了,万俟景侯的体温很高,“呼呼”的喘着气,眼睛绽放出/血红的光彩,手中的匕/首猛地一甩,将上面的脓血全部甩掉,眯着眼睛扫了一圈旁边的血粽子。

    这个时候就听“呋——呋——”的声音传过来,随即有一个黑影窜进战圈,原来是七笃,七笃脸上都是血,看起来无比狰狞,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透露/出狼的野性,他冲上来,直接扑到粽子,也不怕粽子的脓血,撕咬起来,将粽子的胳膊“咔嚓”一声拽下来,又去嘶哑其他的粽子。

    万俟景侯拦住温白羽,说:“快走。”

    他说着,自己反而往前冲,很快没入黑夜之中,温白羽有些着急,但是很快的,万俟景侯又回来了,他手上提着背包,显然是去抢回补给的。

    万俟景侯冲回来,冲七笃说:“七笃。”

    七笃猛地回头,眼睛还是深蓝色的,听到万俟景侯喊他,立刻冲出/血粽子的包围,往前疯狂的跑。

    众人跟着往前跑,七笃似乎是想带他们去什么地方,因为天实在太黑了,而且又是沙漠,众人都看不清楚正风面和背风面,秦老板一脚踩空,直接从沙丘上滚了下去。

    罗开大喊了一声,不顾一切的往下冲,猛地抱住秦老板,将人按在怀里,带着秦老板往下滚,“噗——”的一声,直接掉进沙堆里。

    众人立刻冲过来,将罗开和秦老板挖出来,幸亏不是流沙坑,否则都来不及救他们。

    秦老板腹部流/血很多,粗重的喘着气,因为掉进了沙堆里,伤口里全是沙子,必须要尽快清理。

    后面的血粽子紧追不舍,七笃发出吼声,让众人跟上来,众人又跑了一段,温白羽背着许多背包,在沙漠中行进,用的都是大背包,都是五十斤以上的背包,温白羽跑了这么久,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万俟景侯将人拽起来,半架着他,说:“白羽,还好吗?”

    温白羽狠狠喘了两口气,说:“没事。”

    幸好只是在跑了一段路,他们竟然看到了一座城,砂岩组成的城池,身后的血粽子不断的追,这个时候竟然有刮起沙暴,冲着他们飞过来。

    万俟景侯说:“快跑,进沙城躲!”

    沙暴直卷过来,血粽子不知道躲,直接把血粽子吹飞出去,向他们席卷而来。

    众人几乎是拼命的跑,冲进沙城里,一冲进去,顿时感觉到一股荒凉的气息,这显然是一座残破的古城,并没有人住,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砂岩建成的。

    万俟景侯按住温白羽,让他趴在自己怀里,喊着:“趴下!全都趴下!”

    众人立刻全都躲避起来,虽然是废弃的古城,但是好歹有建筑,可以挡风,众人全都躲起来,风一下吹过来,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沙子,但是因为遇到了建筑,被挡下了大半。

    风沙过去之后,众人见着一个屋子,所有人都躲避进去,秦珮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嘴里发出沉重的呻/吟声。

    罗开非常紧张,瞪大了宝蓝色的眼睛,说:“秦小/姐?秦小/姐你醒醒!”

    秦老板呻/吟着,头上全是冷汗,把长发都弄/湿/了,脸色苍白,指缝里流/出黑血,似乎腹部非常疼,脸色有些扭曲。

    秦老板显然中毒了,罗开从医药包里找到剪子,准备剪开秦老板的衣服,给他处理伤口。

    温白羽立刻走过来,说:“来不及了,剪子给我。”

    温白羽脸色太严肃了,罗开也没心情嬉皮笑脸,就把剪子递给了温白羽。

    温白羽把秦老板腹部的衣服全都剪开,里面都是沙子,伤口是黑血,非常深,应该是被粽子抓的,有些血肉模糊,还夹了沙子,万俟景侯递过来一瓶水。

    温白羽拧开,倒在伤口上,给秦老板清理伤口,秦老板被疼醒了,咬着嘴没说话,很快又晕过去了。

    好歹清理一下伤口,别让沙子进去,万俟景侯就把装在小瓶子的蛋/蛋的眼泪递给温白羽。

    温白羽把眼泪滴在秦老板的伤口上,很快的,伤口就快速的愈合起来,血液也不再发黑了,秦老板立刻就平息了下来,又从昏迷中转醒了,粗重的喘着气,一副脱力的感觉。

    温白羽把手上的黑血冲掉,说:“好了,别动,休息吧,小心别撕/裂了伤口。”

    秦老板点了点头,实在累得不行,躺下来闭上眼睛,很快睡过去了。

    魏囚水眼看着秦老板的伤口愈合了,眯了眯眼睛,秦珮也受了伤,温白羽像刚才一样,帮秦珮治了伤口,脚腕上也滴了几滴眼泪,愈合的速度非常惊人。

    等都弄完了,温白羽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手背也受伤了,有些焦黑,血粼粼的。

    万俟景侯轻轻用棉花沾着他的手背,给他消毒,然后滴上眼泪,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万俟景侯低下头来,伸出舌/头仔细舔/着温白羽的伤口。

    温白羽感觉手背一麻,热/乎/乎的,被风一吹又凉丝丝,呼吸一下就粗重了,抖了一下手,实在太痒了。

    万俟景侯却不放开他,仔细的舔/吻着,等伤口完全愈合,才松开了温白羽的手,抬头一看,温白羽额头上已经一层热汗了,眼睛里也有一些水光,呼吸不太平稳,双/腿夹/着,显然被万俟景侯舔的很有感觉……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轻声说:“看来白羽是想让我舔你其他地方?”

    温白羽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差点因为这句话就泄/了,恶狠狠地瞪着万俟景侯,简直要吃/人似的。

    众人休息了一下,温白羽看向七笃和罗开,说:“你们两个刚才去干什么了?”

    罗开耸肩说:“我去上厕所,结果看到了好多死人。”

    七笃表达不出来,但是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温白羽手心里,温白羽低头一看,差点喊出来,是梼杌木牌!

    温白羽瞪着手心里的木牌,这块木牌他见过,是谢衍戴着的,上次他们在沙漠里,谢衍因为丢/了木牌,连命都不要了去找,说是谢麟阆送给他的,让他好好戴着。

    不过后来他们都知道了,其实这个木牌不是谢麟阆送给他的,本身就是谢衍的,谢衍是梼杌的一魄,木牌也是他的,木牌在才能固摄谢衍的魄,否则谢衍浑身上下全是阴气,没有木牌,早晚会飞灰湮灭。

    温白羽攥着木牌,他对谢衍的木牌印象很深,不可能看错,说:“你在哪里发现的?”

    七笃就指着他们背后,房子残破不堪,全是砂岩堆的,温白羽回头看了看,房子的角落里有些血迹,血迹看起来有点时候了,但是不算太久,难道是谢衍的?

    谢衍和骆祁锋进了沙漠,但是被谢衍无比珍视的木牌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显然遇到了什么。

    温白羽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这个地方他们不认识,之前进沙漠,也进过古城,但是显然不是一个,这个古城是砂岩堆的,而且是彩色的砂岩,温白羽还是头一次见彩色的砂岩,如果以前见过,肯定记忆很深。

    他们走了一条和第一次进沙漠不一样的路,但是在这条路上,看到了谢衍的梼杌木牌,谢衍和骆祁锋显然来过这里,温白羽有些苦恼。

    其他人全都有伤,温白羽打算去外面看看,万俟景侯自然要跟着他,两个人拿了手电,就去外面转一圈。

    他们刚出去,秦老板就醒了,扫了一圈,发现众人都在,但是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不见了,立刻一惊,还以为又出/事/了,紧张的问:“温白羽呢?”

    罗开说:“他和万俟景侯出去看一圈。”

    秦老板这才放心下来,松了口气,罗开坐在他旁边,轻轻/抚/摸/着秦老板的脸颊,说:“你真的喜欢温白羽?”

    秦老板愣了一下,反应了好几秒,才想到是怎么回事,当即一阵无奈,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是一对,他要是对温白羽有窥伺之心,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当时只是被罗开烦的不行了,所以随便抓个人,难道要抓着万俟景侯吗,那也太恶寒了。

    秦老板没出声,罗开以为他默认了,随即笑了一下,不过显得有些沧桑,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眯起来,说:“看来咱们两个都要失恋了?”

    秦老板抿着嘴唇,说:“罗开,你喜欢我什么?我的脸?第一次见面就对着我硬,看起来你只喜欢美/女?我认真地告诉你,我是个男人,秦珮他没有姐姐,从头到尾我都是男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穿女装的。”

    罗开有些吃惊,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但是又不太相信,秦老板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他说着拉着罗开的手过来,罗开随即一愣,秦老板没有说/谎,两个人的动作就僵持着,秦老板有些后悔,怎么会拉着别人的手,摸自己下/体?自己是不是疯了,大脑短路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秦老板突然瞪起眼睛,说:“罗开你大/爷,你……你怎么又硬了!?”

    他声音太大,秦珮一下就醒了,显然是被惊醒的,还沉浸在被血粽子拖拽的梦中,吓醒之后发现眼前是魏囚水,立刻就松了一口气,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罗开的手,正摸/着秦夏的下/体。

    秦珮差点蹦起来,说:“罗开我/草/你大/爷,光/天/化/日耍什么流氓!?”

    罗开脸色很阴沉,眼睛里却全是情/欲,不顾秦珮的大骂,猛地将秦老板压在地上,嘴唇立刻含上去,疯狂的席卷起来,弄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压着秦老板要反/抗的手,声音沙哑的说:“怎么办,我还是硬了,我还是喜欢你……”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个人走出去,万俟景侯将围巾给温白羽紧了紧,两个人举着手电四处看,全是彩色的砂岩,如果这座古城没有破败,估计是一副繁盛的样子。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有一个空场,空场上竖/立着很多奇怪的石像,因为是砂岩的,又被腐蚀了,实在看不出来,但是总觉得是人像,而且表情很痛苦,看起来特别别扭。

    两个人走过去,温白羽用手电照了照石像,突然“嗯?”了一声,蹲下来,说:“这地方有记号!”

    万俟景侯也蹲下来,摸了摸那个记号,是新刻的,非常新,而且还有一个向下的箭头,指向石像的基座。

    万俟景侯说:“这是齐三爷他们留下来的。”

    出发之前大家都已经规定好了记号,什么是危险,什么是汇合。

    这地方出现了记号,还有一个箭头,是让他们往下走的意思。

    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推住石雕,猛地发力,就听“嗡——”一声,石雕竟然能动,不过万俟景侯并没有立刻推开,说:“走,先去通知其他人。”

    温白羽点了点头,两个人快步跑回去,结果一进房子,就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秦珮跳脚大骂的声音。

    温白羽顿时觉得要长针眼了,罗开和秦老板亲的不亦乐乎,两个人都非常沉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开的眼睛更加蓝了,散发着一种幽然的光彩,秦老板迷离的睁着眼睛,似乎喘不过气来。

    温白羽捂了捂眼睛,说:“喂,别亲了!那边发现了一个地洞,还有记号。”

    秦老板吓了一跳,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结果听温白羽一喊,猛地一咬牙,罗开“嘶——”了一声,捂着自己嘴巴,说:“为什么每次都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