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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匡家阴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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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白羽看见秦老板这个表情,有点不放心,就送秦老板到电梯口,想把他送下去,不过秦老板没让他送。

    秦老板笑着说:“你还怕我想不开吗?”

    温白羽干笑了两声,刚才秦老板从洗手间走出来的表情,真的很想不开……

    秦老板说:“行了,我先走了,这件事情……先别告诉秦珮。”

    温白羽点点头,说:“不会告诉他的,你放心。”

    秦老板坐电梯下楼去了,温白羽小声对万俟景侯说:“你说秦老板不会想不开吧?”

    万俟景侯搂着他肩膀往回走,两个人往呼吸科去,说:“你放心好了,秦老板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我现在就怕罗开以后都不出现了,然后秦老板一想开,结果把孩子打掉了。”

    万俟景侯说:“秦老板好歹也是道上有名望的人,突然有了孩子,又没结婚,确实是个麻烦的事情。”

    温白羽说:“那怎么办?”

    万俟景侯挑眉说:“这是秦老板和罗开的事情,你还真想当家属?”

    温白羽:“……”

    温白羽就知道万俟景侯还记得这个事情,刚才老中医问家属是谁,结果温白羽就说自己是家属了,万俟景侯这个小心眼果然还记得。

    温白羽老实的闭嘴不说话了。

    他们在医院耗了一上午加一中午,回家的时候温白羽已经累的要死了,感觉去医院就跟打仗一样,虽然他全程什么都没做,最多是没有座位靠墙站着等号,其他事情全是万俟景侯亲力亲为,但是还是感觉累的不行。

    温白羽到家就躺到了,万俟景侯给他盖上被子,说:“睡一会儿觉,我去饭馆帮忙,晚上顺道去接小家伙们下学。”

    温白羽吃了药,有点昏昏欲睡,就点点头,万俟景侯亲了他一下,温白羽怕传染给他,没让万俟景侯深/吻,两个人只是纯洁的碰了碰嘴皮。

    温白羽感觉脸有点烧红,有的时候纯洁的亲/吻好像比湿吻还要让人脸红……

    万俟景侯很快就走了,家里其实还有好多人,万俟景侯走的时候让黑羽毛和小烛龙看着点温白羽。

    温白羽一睡就睡了一下午,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阴沉了,温白羽一看时间,竟然快五点了,又听见外面有声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温白羽睡了一下午,感觉身/体好多了,嗓子也不难受了,头晕脑胀的感觉也没有了。

    他穿上衣服推开门,就看到一楼的玄关位置,小烛龙套/上大衣正在弯腰穿鞋。

    温白羽追上去,说:“你去接小家伙们?”

    小烛龙说:“嗯,爸爸再休息一会儿吧。”

    温白羽躺了一下午腰都疼了,说:“我没事了,等等我也去。”

    温白羽赶紧穿了衣服,特意穿的严实一点,然后就和小烛龙出门了。

    路上的时候顺便给万俟景侯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去接孩子了,让他不用着急。

    正好今天小饭馆人太多,饭馆的伙计都忙不过来了,万俟景侯正在抽工夫要出来接孩子,听到温白羽的电/话,嘱咐了他两句,让他别着凉。

    温白羽和小烛龙一起往外走,小烛龙每天都深居简出的,所以没什么人认识他,就算有人看见他,也不敢打招呼,毕竟小烛龙天生一副冷脸,高冷的样子实在让人退而远之。

    温白羽就不同了,温白羽给人感觉很温和,好说话的样子,别人搭讪都喜欢找他。

    门卫房里的大/爷看到温白羽每次都打招呼,温白羽也笑眯眯的打招呼。

    门卫房的大/爷笑着说:“哎呦小伙子,是你啊,听说你生病了,生病了就别出门了,要在家休息啊。”

    温白羽答应了一声,门卫房的大/爷笑眯眯的说:“诶,他跟你长得挺像啊,是你哥/哥吗?也经常在这个小区看到。”

    温白羽:“……”

    温白羽心说,那不是我哥/哥,我没哥/哥,那是我儿子!

    温白羽默默的看了一眼小烛龙的身高和高冷的气质,敷衍着老大/爷干笑了一声,就赶紧出了小区。

    走两步就到了幼儿园,外面一大堆的家长,因为这个幼儿园在富人区,好多人开车过来,全是豪车,每天这个时候这条马路都会堵车。

    还有一会儿小家伙们才会放学,温白羽和小烛龙就等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到好多小豆丁排着队从幼儿园里出来了,一堆的小豆丁,身高最多到温白羽的大/腿,看起来特别可爱。

    很快的温白羽就看到了小羽毛和蛋/蛋,两个人手拉手的跑出来,样子超级可爱,小血髓花则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小羽毛冲出来,直接“吧唧”一下抱住了温白羽的小/腿,奶声奶气的喊着:“爸爸,爸爸,今天中午我在幼儿园吃了兔叽的小豆包,我还留了一个给爸爸!”

    温白羽几乎被萌化了,“兔叽”什么的太犯规了,赶紧蹲下来,捏了捏小羽毛的脸颊,说:“真乖。”

    小羽毛非常自豪的扬起一个笑容来。

    蛋/蛋被小烛龙抱起来,咬着手指说:“可是兔叽的小豆包一个人只有一个,我中午的时候看到哥/哥吃掉了,哥/哥怎么还有?”

    小羽毛:“……”

    小羽毛被/拆了台,结果只能实话实说了,其实自己的吃掉了,但是吃掉了之后就想到想给爸爸带回去,兔叽的豆包又是一人一个的,没有多余的。

    这个时候小血髓花就捧着自己的兔叽豆包过来了,说可以送给小羽毛,但是要求小羽毛给他一个香香!

    于是小羽毛毫无压力的香香了小血髓花一口,换了一个可爱的兔叽豆包。

    温白羽听得太阳穴直跳,说:“你香香了他哪里?”

    小羽毛嘟着嘴,指了指自己粉/嫩的像果冻一样的嘴唇。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感觉感冒病犯了,头晕脑胀,外加太阳穴腾腾的跳,心想着儿子你亏大了,被人占了大/便宜才换了一个小豆包!怪不得小血髓花今天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蛋/蛋被抱在小烛龙怀里,因为揭/穿了小羽毛的“诡/计”,随即咯咯的笑起来,不过这个时候,蛋/蛋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然后抱着小烛龙的脖子,说:“哥/哥,快走!快走!回家家!”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大声的说:“老/师,我不用等爸爸来接了,我要去他家!”

    小女孩跑过来,估计后面追着的是幼儿园的老/师,小女孩的家长还没来接她,结果小女孩就看到了小烛龙,指着她说要去小烛龙家。

    蛋/蛋噘/着嘴,说:“不要。”

    小女孩委屈的说:“为什么?”

    蛋/蛋叉着腰,一本正经的说:“因为我哥/哥不喜欢你。”

    小女孩愣了一两秒,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分贝特别大,吓得温白羽差点跳起来。

    温白羽有些手足无措,小女孩哭的那叫撕心裂肺,他终于明白了,之前蛋/蛋的哭声就是小儿科,这才是专/家级的。

    温白羽教育自己的儿子,说:“蛋/蛋,不能这么对小姑娘说话,知道吗?”

    蛋/蛋无辜的说:“可是蛋/蛋也不能说/谎,哥/哥就是不喜欢他。”

    温白羽:“……”

    温白羽竟然有些无/言/以/对,小烛龙在而是笑眯眯的捏了捏蛋/蛋的脸颊,说:“蛋/蛋怎么没给哥/哥留小豆包?”

    蛋/蛋脸蛋红扑扑的,抱着小烛龙的脖子,在他脖子上蹭啊蹭,说:“因为小豆包太好吃了,蛋/蛋就给吃了……下次,下次给哥/哥留好不好,哥/哥别生气。”

    小烛龙看着蛋/蛋小心翼翼的表情,顿时心情特别好,说:“傻蛋/蛋,哥/哥逗你呢。”

    蛋/蛋则是挥舞着小拳头,说:“哥/哥讨厌,那我下次还要吃小兔叽!”

    小女孩看着蛋/蛋和小烛龙撒娇,哭的更是撕心裂肺了,旁边的老/师估计也觉得脑袋疼,但是也不能不管,只好安慰小女孩,说:“婷婷乖,咱们去里面等吧,外面太冷了,别哭了,脸都也要被风吹裂了。”

    小女孩哭的十分伤心,温白羽有点过意不去,一转头就看见了那个幼儿园的老/师。

    温白羽立刻惊讶的合不拢嘴,说:“你……”

    幼儿园的老/师也抬起头来,刚才没注意温白羽,现在一看,顿时也惊讶起来,然后脸色一僵,说:“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婷婷快跟我回去等吧……”

    老/师还在说话,小羽毛突然抱住了老/师的小/腿,仰着脸咯咯笑,说:“爸爸,爸爸,这是我们的老/师,老/师可好了,会讲故事。”

    温白羽眼皮直跳,心说你们老/师何止会讲故事,还会说凶呢,而且说得特别顺当。

    原来这个幼儿园的老/师,就是那天温白羽在小/胡同里碰见的那个神棍!

    那个人年纪比温白羽小一些,可以说是眉清目秀的,长相精致漂亮,而且很温和,看起来非常聪明的样子,眼睛很灵动,身高不是很夸张,身材也非常匀称,没有什么威胁的感觉,估计小孩子们都挺喜欢他的。

    然而幼儿园的老/师竟然还兼/职神棍……

    蛋/蛋说:“爸爸爸爸我们老/师姓章。”

    温白羽一挑眉,笑着说:“张天师?”

    年轻人顿时觉得额头冷汗直流,幸好幼儿园放学都非常准时,旁边的孩子家长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没多少人听着,年轻人擦着汗说:“不是不是,立早章……啊,您好您好……我叫章巷之。”

    温白羽说:“您好,我姓温。”

    温白羽笑眯眯的打量起这个年轻人,年轻人说话挺客气的,而且特别斯文,估计是局促的,根本不像在胡同里推销自己的黄符和护身符套餐那样说话一溜一溜的。

    章巷之正尴尬的时候,一辆好车一下停在了他们面前,从上面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保时捷灰的西装,身量非常高,一双大长/腿,带着亮灰色的墨镜,好像模特一样,一看就是有钱人。

    男人下了车,摘掉墨镜,说:“婷婷,回家了。”

    小女孩还没哭够呢,抹着眼泪说:“呜呜,不要叔叔接,要爸爸接。”

    男人还没来得及告诉小女孩,她爸爸今天工作忙没时间来接,结果小女孩就冲过来,“吧唧”一声抱住了男人的小/腿,哭的撕心裂肺,说:“呜呜呜,叔叔,婷婷失恋了!”

    男人:“……”

    温白羽:“……”

    温白羽想要感叹一下,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幼儿园就知道失恋了。

    男人似乎有点受不了,说:“回家给你爸说去吧,先上车,一会儿我还要去公/司开/会。”

    小女孩抱着她家叔叔的小/腿不走,男人非常无奈,似乎对孩子非常无力,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不哭。

    温白羽发现,自从那个男人一出现之后,章老/师突然就藏在了自己和小烛龙身后,温白羽挪了一下地方,章老/师就猫着腰跟着挪了一下地方,小声说:“温先生,帮个忙啊,别动了。”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咦,章老/师,你们认识啊,那不打个招呼吗?”

    他这么说着,男人就朝他们看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温白羽身后的章巷之。

    章巷之脸色僵硬,看着男人朝自己走过来,突然一把搂住温白羽的肩膀。

    温白羽吓了一跳,章巷之小声说:“温先生,帮个忙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温白羽笑着说:“你不是天师吗?还信佛啊?”

    章巷之:“……”

    男人走过来,看着章巷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好惹,身材很高大,比温白羽和章巷之都高了不少,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还总是冷着脸,就更觉得有压/迫感。

    男人说:“原来你在这个幼儿园当老/师?那很好。”

    温白羽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有点总裁模式!

    章巷之立刻苦着脸说:“匡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说着,搂紧了温白羽的肩膀。

    温白羽:“……”

    男人随即又开始打量温白羽,从上到下的打量,一双眼睛眯起来,带着审视,温白羽感觉到了一股妒火烧过来,这眼神也太明显了。

    不过这个男人姓匡,和匡佑启一个姓,温白羽感觉匡这个姓还挺少的,没想到两个月就碰到了两个人。

    男人笑了一声,暧昧的说:“巷之,他这样能满足你吗?”

    温白羽:“……”有人挑衅他男人的尊严!

    温白羽想了想,自己认识万俟景侯之前,虽然想过交女朋友,但是最多几天就被甩,拉小手不容易,从来没吻过,更别说上垒了,自从和万俟景侯在一起之后,那就更没有和女人交往的机会了。

    被男人突然这么说起来,温白羽有一种心酸,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做处/男了……

    温白羽转念一想,其实自己还有机会的,虽然不能出去找/女人,但是他可以反压万俟景侯,这样就可以脱处了!

    章巷之脸上立刻一红,说:“匡少义,你……你别欺人太甚!”

    男人笑着说:“实话实说而已。”

    章巷之说:“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他说着,一指小家伙们,男人微笑着说:“长得还真不像你。”

    章巷之磕磕巴巴的说:“那……那是因为,是他儿子,不过我不介意,他儿子就是我儿子。”

    男人的脸色终于冷了下来,说:“你都跟我上了床了,还去找别人?”

    章巷之脸上一红,简直无/地/自/容,说:“匡先生,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而且你也不喜欢男人吧,那次不是误入的酒吧吗……我,你的钱我下个月还给你可以吗?”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这两个人,感觉里面的八卦很多。

    匡少义冷着脸,说:“不可以。”

    章巷之一下被堵住了话,记得不得了,这个时候幼儿园里有人走出来了,估计也是老/师,说:“章老/师,你干什么呢,这边还没收拾完。”

    匡少义这个时候笑起来,说:“怎么样,章老/师你想好了吗?要么跟我走,要么还我钱,或者我跟你们幼儿园说说,章老/师不仅和我上/床,而且还偷了我的钱包。”

    章巷之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温白羽有点看不过去了,说:“你怎么偷人家钱包?”

    章巷之抿着嘴唇,说:“我……我一会儿跟你说行吗。”

    温白羽看他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转头对匡少义说:“他欠你多少钱?”

    匡少义盯着温白羽,温白羽这么问,显然是想帮章巷之还钱,匡少义的眼神阴霾起来,这根本不是他要的结果,他知道章巷之没钱还,他也不在意那些钱,就是想让章巷之跟着自己走。

    匡少义说:“五万。”

    温白羽:“……”

    钱包里装了五万块钱,这不是招贼呢吗!

    温白羽觉得顶多是几千,他根本没带这么多钱,银/行卡里都没有五万!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后背走过来,然后从章巷之手下把温白羽搂过来,很自然的搭在温白羽的肩膀上。

    温白羽回头一看,心里只剩下“完了”两个字,万俟景侯来了!

    看万俟景侯的脸色,恐怕全都听见了,黑的跟锅底似的。

    万俟景侯要比匡少义高一点,而且压/迫感绝对超过了匡少义,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了匡少义,说:“没有密码,刚好五万。”

    匡少义气的要死,脸色黑沉,眼神更是阴霾,但是没说话,转头就走了,坐上车去,然后对小女孩说:“快上车。”

    小女孩见叔叔脸色很难看,就没说话,噘/着嘴上车去了。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温白羽心疼的看着那张银/行卡消失了,然后转头对万俟景侯说:“银/行卡为什么不设密码?”

    万俟景侯说:“因为刷卡的时候还要输密码,懒得输。”

    温白羽已经无/言/以/对了。

    万俟景侯则是阴沉着脸打量章巷之。

    章巷之赶紧退开一步,感觉万俟景侯的压/迫感实在太大了,而且一看就不高兴,他哪知道温白羽真有男朋友,温白羽连儿子都有了,他还以为是结婚了,有老婆……

    小烛龙先带着小家伙们回家去了,因为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帮着章巷之还了五万块钱,所以几个人就去了就近的咖啡厅坐坐,等着章巷之说原委。

    因为这是富人圈,咖啡厅都非常贵,章巷之就没点,要了一杯白水,温白羽肚子饿了,但是看到这个价钱,也觉得腿肚子转筋,万俟景侯拿了菜单,点了好几样,全是温白羽最爱吃的,看的章巷之脸都白了。

    为了感谢这两个人,这顿肯定是章巷之付钱,他趁着服/务员下单的时候,偷偷看了看自己口袋,现金还剩五块钱,另外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五百块钱,不知道够不够这顿饭的……

    服/务员打了单子过来,插在桌子下面的小卡里面,章巷之瞥了一眼,顿时脸色就白了,八百九……

    咖啡厅就是贵,一块牛排要五百块钱!

    等服/务员走了,章巷之才支支吾吾的说:“多谢你们了,我……我会还钱的,等我下个月行吗,我最近接了一个单子,是个大单子,下个月钱才到账,绝对能还给你们的。”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章巷之,说:“大单子?你不会……”

    温白羽突然就想歪了,毕竟之前匡少义很直接的说章巷之和他睡了。

    章巷之看见温白羽的神色一变,立刻就脸红了,温白羽发现其实这个人只有推销他的神棍产品的时候,才说话利索,其他的时候竟然有些腼腆,怪不得要去做幼儿园教/师。

    章巷之赶紧摇手,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接了一个做法事的单子,要去外地,下个月才能回来。”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但是做法事什么的,显然也是坑/蒙拐骗啊,章巷之一看就是个神棍。

    温白羽说:“你很缺/钱?”

    章巷之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但是没说为什么,估计是不想说。

    温白羽说:“那你把事情的原委说说吧,我总要知道你为什么欠人家钱。”

    章巷之的脸色很僵硬,但是因为温白羽他们帮了自己,而且刚才匡少义说自己是偷钱,估计那两个人心里多半不太放心。

    这个手服/务员把点的菜都上了,万俟景侯一直没说话,只是帮着温白羽把他喜欢的放在他面前,温白羽一边吃,一边等着章巷之说话。

    这个故事还挺长,而且相当的狗血……

    章巷之很缺/钱,至于缺/钱的原因,他还是没说,他的本职其实是幼儿园教/师,兼/职是天师,其实温白羽更想说是神棍。

    章巷之平时卖一些神棍的产品,这东西简直是一本万利,因为成本很低,跟空手套白狼没两个样,但是很少有人被骗,起码温白羽就不会上当。

    因为章巷之下班比较早,也不是每天都能空手套白狼,所以晚上还会去酒吧做酒保,也就是调酒师。

    而且章巷之正好是一家gay吧的调酒师,章巷之长相很受欢迎,很多人都冲着他去,工作也还算稳定。

    匡少义是个大老板,非常有钱,章巷之知道的就这么多,他也不了解匡少义,他们的交集就一次。

    那天匡少义和生意伙伴喝酒,散席之后被人摆了一道,匡少义醉的厉害,结果被人送到了gay吧来,想要明天弄点新闻,那天匡少义正好遇到了他。

    匡少义喝的烂醉如泥,章巷之在酒吧里做调酒师,因为没什么后/台,经常被人灌酒,那天正好是章巷之被人灌了酒,有人要把他带走,匡少义少爷脾气很重,有喝的头疼,脾气就更大了,并不是想帮章巷之,但是正巧想要发火,就把人给打了,也算是间接的救了章巷之。

    那些人放话下来,要他们等着,一会儿就找/人过来,酒吧老板惹不起,让章巷之赶紧走人,章巷之也怕他们抱负,就架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匡少义走了,送他去了酒店。

    章巷之说着,省略了一段内容,不过温白羽也能猜出来了,因为章巷之的脸色很僵硬。

    送到酒店之后,章巷之就打算走了,但是匡少义突然开始吐,吐了他一身,章巷之的衣服报废了,不能这么走出去,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没了兼/职,还毁了一件衣服,他本身就没钱,只有一件衣服,哪有钱买衣服。

    章巷之去浴/室洗澡,洗着一半的时候,匡少义突然进来了,匡少义醉的厉害,再加上章巷之长得漂亮,皮肤又白,匡少义把他当成女人了,还是特殊服/务那种,按在浴/室里就办了。

    其实进入的时候匡少义有些醒了,因为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真的不一样,但是那时候匡少义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对人这么着迷过,从没感觉这么疯狂过。

    章巷之想要反/抗,但是打不过匡少义,还被扇了一巴掌,那个时候章巷之感觉这才是倒霉透了。

    两个人在浴/室里折腾,章巷之浑身都青了,疼得要死,他虽然在gay吧当酒保,但是从来没跟人乱搞过,还是第一次,匡少义那时候醉酒,根本不知道轻重,血流下来顺着热腾腾的浴/室温水就冲走了。

    后来匡少义睡着了,章巷之就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浴/室里,章巷之慌忙的爬起来就跑,但是身上疼的厉害。

    之前匡少义救了他一次,没让人把章巷之带走,结果却变成了这样,章巷之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就是疼了点,当扯平了。

    他匆忙的从浴/室出来,结果一照镜子,发现自己亏大了,他全身都是淤青,脸上还肿了,嗓子也肿了,可能有些发烧,而且衣服报销了,工作也没了……

    那时候章巷之越想越觉得生气,就把匡少义的衣服穿走了,当时跑的匆忙,没有注意把匡少义的钱包带走了。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跑远了,打开匡少义的钱包,他发现里面竟然鼓鼓的,有五万的现金,一大沓子。

    章巷之低着头,喝着自己的白水,说:“我急着用钱,当时又鬼迷心窍,就把钱拿走了。”

    温白羽啧啧舌,感觉真是足够狗血,不过看章巷之的样子,也不像坏人,说:“就算急着用钱,也不能拿别人的,不过现在幸好已经还了。”

    章巷之说:“我知道了,我会还给你们的。”

    他说着拿了一张名片给他们,说:“上面有我的电/话,我下个月一号就把钱还给你门,也请……也请你们帮我保密,我现在兼/职也没了,万一再丢/了工作,真的没办法了。”

    温白羽看他可怜,说:“放心好了,而且我家儿子说你是个好老/师,还让我别欺负你呢。”

    章巷之脸上有点不自然,对温白羽更是感激到不行。

    大家吃了饭,最后是万俟景侯付的钱,照样是刷卡,还是没有密码,温白羽看的直扼腕,没有密码简直太不安全啊。

    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回家,说:“你还挺好心。”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那是那是。”

    万俟景侯说:“上午还是秦老板的家属,下午就交了一个男朋友?”

    温白羽顿时苦着脸,他就知道万俟景侯有后话,说:“我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说:“嗯,那咱们回家从长计议一下。”

    温白羽:“……”

    温白羽到了家,冲进卧室把门一锁,立刻底气十足,洗了澡准备倒头就睡,结果从浴/室一出来,就发现万俟景侯坐在床边等着自己。

    温白羽吓得三魂出窍,看了看房门,竟然打开了,万俟景侯抛给他一把钥匙。

    温白羽没想到他还有备用钥匙,不过房子都是万俟景侯买的,有卧室的钥匙也不稀奇吧……

    温白羽赶紧掉头就跑,被万俟景侯一把捞回来,按在床/上,说:“还有胆子锁门了,嗯?”

    温白羽立刻求饶的说:“英雄,好汉,大侠,我错了……我……我还在感冒,身上酸疼的厉害,你饶了我吧。”

    万俟景侯说:“错在哪里了?”

    温白羽从善如流的说:“哪都错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你什么地方酸疼,我给你揉/揉。”

    他说着,在温白羽的肩背上开始按/摩起来,温白羽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感觉特别解乏,万俟景侯按/摩的也特别规矩,看来是知道温白羽病还没好,舍不得折腾他。

    温白羽舒服的哼唧起来,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拽下他的裤子,温白羽吓了一跳,然后“啊……”的一声。

    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万俟景侯竟然扒了他的裤子打他屁/股!

    温白羽挣扎的要跑,万俟景侯把他按下来,说:“别动,别出声,再哼唧我现在办了你。”

    温白羽“呿”了一声,说:“太不温柔了。”

    万俟景侯说:“嗯?”

    温白羽立刻改口,笑着说:“我说万俟大/爷按/摩的太舒服了。”

    万俟景侯一直给他按着肩背,温白羽趴在床/上,后来就睡着了,万俟景侯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自己去洗澡了,回来之后搂着温白羽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送小家伙们去上学,正好那个叫婷婷的小女孩也来了。

    估计婷婷昨天哭了好久,眼睛都肿了,看来真是失恋了,太严重了……

    婷婷看到小烛龙都兴致缺缺了,噘/着嘴就走了,这个时候正好章巷之也来了,看到温白羽,尴尬的打了一个招呼。

    婷婷看见章巷之,跑过去说:“章老/师章老/师,我叔叔好像也失恋了!”

    章巷之愣了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今天约好了去匡佑启家里,下午就不能接小家伙们了,让小烛龙过来接。

    两个人吃了中午饭,就差不多往匡佑启家里去了。

    匡佑启的别墅在郊区,两个人坐车过去用了很长时间,到地方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三/点了。

    匡佑启的家族很大,家里不是一栋别墅,而且是一片别墅群,一共五座别墅连成一片,匡佑启住在中间的一栋。

    匡佑启让人早就在等了,有人领着他们进去,到了玄关的地方换了鞋,匡佑启就在一楼的客厅里坐着。

    和温白羽他们家的装修风格一点儿也不一样,匡佑启家里的装修风格有点偏欧式,看起来古朴华贵,到处金碧辉煌的,一看就知道特别有钱。

    他们走进来,匡佑启笑着招呼他们坐下来,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旁边走过来,还端了两杯茶给他们,温白羽抬头一看,原来是鬼师。

    匡佑启冲鬼师招了招手,说:“桑林,别烫着。”

    鬼师就很听话的走过去,坐在了匡佑启旁边,匡佑启伸手搂着他的腰,亲了亲鬼师的嘴唇,鬼师笑了笑,有些脸红,但是没有躲开。

    温白羽:“……”

    匡佑启身前的茶桌上发着一沓子资料,推给他们,说:“这是你们要查的于先生的资料。”

    温白羽接过资料,翻开看了看,于先生的原名叫于玥,之前的生平一概差不多,只知道名下有一个庞大的矿业公/司,他有很多手下,于舒是其中一个,之前那个买走匡佑启拍卖的赝品的那个人,也是于玥的一个手下。

    于玥从不露面,以匡佑启的能力,查到的资料寥寥无几。

    资料里面加了一张于玥的相片,是证/件照,除此之外于玥就没有任何照片了,他的矿业公/司也是由其他人代为管理,于玥几乎不出现在媒体面前。

    照片上的人很清秀,但是扔在人堆里肯定找不到,绝对是大众脸的样子。

    万俟景侯拿着照片看了看,说:“这是张假脸。”

    温白羽诧异的说:“假脸?”

    匡佑启点点头,说:“我起初也有怀疑,于玥可能是戴了面/具,但是并不确定。”

    万俟景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于玥的本身面目,他戴了面/具,连证/件照都戴了面/具,也没有其他照片了,这个人真正的样子几乎就找不到了,也没人见过。

    匡佑启笑着说:“于玥这个人很有/意思,他竟然不上网,我在网络上找不到于玥的任何信息,他在网上一个字也没有留下过。”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想要找个人,自然是从他在网络上留下的痕迹开始找,这样比较方便,但是没想到于玥这个人,脸都是假脸,而且并不上网,也就是说,除了这些资本资料,什么都差不多。

    匡佑启耸肩说:“这些基本资料,还不一定是真的,毕竟他的脸都是假脸了。”

    温白羽说:“这个人藏得够深的。”

    匡佑启说:“我能查到的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估计别人也差不多更多的了。”

    温白羽说:“也就是说,咱们还是不知道于玥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些密码的。”

    匡佑启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

    鬼师一直听着他们讲话,不过也不知道说什么,听得半懂不懂的,就没有说话,只是坐着陪着匡佑启。

    万俟景侯喝了一口茶,笑着说:“匡先生叫我们来,不只是看着两页半的资料吧?”

    匡佑启笑眯眯的说:“让你猜中了。”

    万俟景侯说:“这还用猜吗?”

    匡佑启说:“其实是我的私人事情,想请你们帮忙,但是其实你们已经一只脚踩在这件事情上了,也不算是无关的人,所以或许你们会有兴趣。”

    温白羽听他卖关子,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匡佑启笑着说:“就是月亮的事情。”

    他说着,转头对鬼师说:“桑林,能帮我把笔记本拿过来吗?”

    鬼师点了点头,很快就站起来,往楼上跑去。

    简直听话到不行……

    温白羽摸/着下巴,看着鬼师跑上去的背景,又看了看旁边的万俟景侯,脑内幻想着如果万俟景侯这么听话怪笑的话,嘿嘿嘿,那自己脱处就不远了……

    万俟景侯见他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凑过去贴着温白羽的耳朵,说:“白羽想到什么事情了?你的表情实在太色/情了。”

    温白羽:“……”

    温白羽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表达得这么明显吗?

    这个时候鬼师就回来了,抱着匡佑启的笔记本从楼上跑下来,匡佑启笑着说:“慢点,别摔着。”

    鬼师很快跑过来,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匡佑启输了密码,电脑一下就打开了,桌面竟然是匡佑启和鬼师的合照,鬼师笑的眯起眼睛,正在亲匡佑启的脸颊,最重要的是,鬼师细白的脖子上有一块很禽/兽的吻痕,看的特别清晰……

    连桌面都秀恩爱……

    温白羽都快被闪瞎眼睛了。

    匡佑启丝毫不介意他们看到自己的桌面,很自然的说:“其实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接/触了,还要从我祖父开始说起。”

    匡佑启说着,按了鼠标,打开了一个文件夹,摊开了一张照片。

    黑白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干瘦了,估计很长时间才被发现,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匡佑启说:“这是我的祖父。”

    匡佑启顿了顿,继续说:“我的祖父是地质学家,当年参加了一次科研行动,一同参加科研行动的,还有十一个人,加上我的祖父,正好是十二个人。”

    温白羽说:“十二个?”

    匡佑启点头,说:“我一开始没有关注过这个数字,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也开始怀疑这个数字了。”

    匡佑启慢慢回忆的说:“我祖父一直参与这个科研行动,当时我还没有出生,这些都是我祖母的回忆,祖父在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和同行的十一个人一起出去探测了,探测的地点至今不知道,后来我祖父就失踪了,他们的科研队也从此失踪了,很多年之后,后来的科研队发现了其中一个失踪的女性专/家,确认死亡,大家感觉其他人也凶多吉少了。”

    温白羽听着,感觉有股毛/骨/悚/然的凉意,不过毛/骨/悚/然的事情还在后面。

    匡佑启继续说:“我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我大哥把我带大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大哥突然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说发现了祖父的尸体,让我们去接尸体,可以拿回去火化下葬了。我从没见过我的祖父,我只见过他的一张照片,其实对我的祖父根本没有一点儿感情,唯一惊讶的是,我和祖父长得实在太像了。”

    匡佑启说着,有点开了另一张照片,估计是匡佑启的祖父,打开一看,果然和匡佑启一模一样,只不过匡佑启的祖父穿着和发型和他不一样,如果改一下穿着和发型,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匡佑启继续说:“当时大哥去接了我祖父的遗体,本身时要马上火化的,因为你们也看到了,过了这么多年,遗体虽然没有腐烂,但是已经干瘪到不成样子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很多人到我们家来,不让家里的人立刻火化祖父的遗体,他们给祖父的遗体照相,照了很多照片,然后强行把祖父的遗体带走,这些人要解剖遗体,继续他们的科研研究。”

    他说着,鼠标滑/动了一下,将刚才打开的两照张片并排摆在桌面上,说:“左边是我祖父生前的照片,右边是当时那些科研人员拍下来的遗诏,你们看到诡异的事情了吗?”

    温白羽仔细盯着两张照片看,诡异的事情?那到底指的是什么?

    左边的照片很像匡佑启,右边的照片,则是一句干瘪的尸体,几乎无从辨认这就是匡佑启的祖父。

    温白羽看了良久,突然“嗬——”了一声,睁大眼睛,吓得一哆嗦。

    温白羽指着照片上的手,说:“手?”

    匡佑启立刻点点头,说:“没错,是手。”

    只见左右两照张片上,匡佑启的祖父手腕处都有一条很重的伤疤,当时估计深可见骨,所以伤疤根本消不掉,而左边的照片伤在左手,右边的照片,伤在右手。

    镜像……

    温白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后背直发凉。

    温白羽说:“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匡佑启说:“当时我年纪还小,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吓得要死,根本什么都考虑不了了,就告诉了我大哥,我大哥只是叫我别管这件事情,别的什么也没有再说。你们以为诡异的事情这就算完了吗?”

    匡佑启笑了出来,把文件夹打开,然后按了播放幻灯拍,所有的照片就一张一张的播放出来,所有的照片都是尸体,干瘪的尸体,全是匡佑启的祖父。

    温白羽数了数,一共十一具尸体,全都是右手受伤,绝对不会有错。

    温白羽更觉得后背发凉,说:“这是怎么回事?”

    匡佑启说:“我以为这件事情就完了,但是后来,又有人通知我们家,去接遗体,一共十一具遗体,全都是我祖父的,都是右手受伤,我开始深深的怀疑,总不可能是我祖父死了十一次吧?直到我查到关于月亮的事情,在墓葬里魏囚水启发了我,这是一种镜像,镜像复制出了我的祖父,一共十一具尸体,那剩下还有一个,应该是我真正的祖父,但是至今,我没见过左手受伤的人,也没有尸体。”

    温白羽听到这里,简直要留冷汗了。

    匡佑启说:“这个谜团实在太大了,我是心重的人,一直都在追溯这个问题,直到去年。”

    匡佑启开始回忆,但是回忆的很简单,因为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说:“我不记得去年因为什么,或者出了什么事,但是我家里的佣人告诉我,我一个人独自出门了,在一年/前,我的双/腿还是完好的,我一个人出了门,不知道去向,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瘸子。在这一年之中,我一定遇到了什么,但是我完全记不起来,只有这一年的时光我记不起来,之前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我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一定和月亮有关系,和我祖父有关系。”

    万俟景侯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匡佑启笑着说:“景爷真是实诚人,说话直接到了点上。”

    他笑着,继续说:“其实之前那些来我家的科研人员,一直让我们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那些人也换了批,我就再没见过他们。我腿瘸了之后一度消沉了半年,后来我想知道原因,就回了一趟老家的祖宅,发现了我祖父的遗物里面,有一个字条。”

    匡佑启耸了耸肩,说:“我祖父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早就留了遗言,说凡是匡家的子孙,不可以加入他的科研组,也不可以追查他的事情,否则就会逐出家族……我们家人很多,我祖父是族长,这一点没人敢违逆他。我看到之后有些为难……”

    万俟景侯接着说:“这个时候你就开始物色帮你/的/人,你借别人的手去查,也就不算自己查了?”

    匡佑启笑着说:“景爷真是聪明。”

    温白羽真想说,匡佑启这个老狐狸。

    匡佑启说:“我祖父的遗物里还有很多东西,但是那些东西不能离开老家,我带不出来,毕竟我也不是族长,说了不算。不过最近因为老家的阴宅旁边准备盖高楼,所以族长合计了一下,准备迁坟到别的地方去,顺便也把我祖父的坟一起迁到祖坟去,到时候我祖父的遗物就全都要下葬,那就再也看不见那些遗物了。”

    匡佑启顿了顿,笑着说:“这两天我就要出发回老家了,迁阴宅是大事,而且还有我祖父回葬祖坟,族里的人肯定都要回去,我想趁这个机会,让你们跟我也去,看一看那些遗物,或许可以发现什么端倪。正巧我也想把桑林带回去,好把桑林记在族谱上。”

    鬼师一听,顿时就摇手说:“不行不行,我还是不去了,我是个男人,怎么能上你的族谱。”

    匡佑启笑着说:“这些都没关系,桑林难道不想陪我回老家去?”

    鬼师有些为难,说:“我当然想陪着你,可是……”

    匡佑启故意卖可怜说:“我这一去怎么也要个把月,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走吗?”

    温白羽都要被他肉麻死了,直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过鬼师倒是很吃他这一套,说:“当然……当然舍不得。”

    温白羽心中呐喊,像鬼师这么听话单纯的,给他来一沓!

    匡佑启说:“那就说定了,没关系桑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会再放弃你了。”

    温白羽赶紧打断他两个人秀恩爱,说:“行了,到时候出发直接叫我们就行了。”

    匡佑启看了看时间,笑着说:“六点了,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温白羽说:“不吃了,我还要回家陪我儿子呢。”

    匡佑启笑着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匡佑启说着,让鬼师推着他的轮椅,把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送到门口。

    这个时候玄关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高的男人从外面走近来,很自然的脱了外套,佣人接过外套,笑着说:“少爷回来了,刚好可以吃晚饭了。”

    温白羽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

    匡少义……

    果然是一家子人。

    匡佑启说:“这是我侄/子匡少义,我大哥一直在国外,侄/子和我住一起。”

    匡少义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们,匡少义打量了一下温白羽,他还记得章巷之说温白羽是他男朋友,不由得笑了一声,但是并不怎么友好,说:“我们之前已经认识过了,而且印象很深。”

    匡少义似乎心情不太好,直接上楼去了,晚饭也没吃。

    温白羽心想自己被当成情敌了,还真是冤枉……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回了家,万俟景侯果然是记仇的人,刚才看到了匡少义,就想到了章巷之,然后就醋性大发,把温白羽按在床/上使劲折腾,直接折腾了大半夜,不过考虑到温白羽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就没有继续折腾他。

    温白羽半睡半醒的,酸/软的厉害,感觉万俟景侯还没发/泄就退了出来,弄得温白羽浑身一激灵。

    温白羽睁开眼睛,疲惫的看着他,说:“怎……怎么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像火焰一样炙热,注视着温白羽,说:“原来白羽这么舍不得我?”

    温白羽脸上一红,万俟景侯压下/身来,亲着他的嘴唇,说:“白羽,我想射在你脸上。”

    温白羽:“……”

    小家伙们都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爸爸们的房间里传出温白羽的一声大吼。

    “万俟景侯你去死吧!”

    小家伙们第二天发现,爸爸和爸爸好像吵架了呢……

    温白羽不理万俟景侯,原因无他,万俟景侯真的说到做到了,温白羽当时都愣了,感觉脸上湿/乎/乎的,有东西往下滑,万俟景侯呼吸粗重,还去吻温白羽,轻轻的舔/着温白羽脸上白色的痕迹。

    温白羽当场脸红的差点晕过去,感觉实在太羞耻了。

    结果第二天温白羽就不理万俟景侯了……

    万俟景侯不让温白羽起床,抱着温白羽在床/上,说:“老婆,我错了。”

    温白羽踹了他一脚,说:“说什么呢!”

    万俟景侯立刻改口说:“老公,我错了。”

    温白羽差点没绷住,直接笑出来,万俟景侯此时此刻的样子太好笑了,低头认错,感觉和七笃有一拼了,脑袋上都能长大狗耳朵。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沙哑的说:“要不你也可以射我脸上。”

    温白羽:“……”

    温白羽不承认一瞬间他脑补了一下景象,万俟景侯一张脸太完美了,如果可以的话,那实在是……

    温白羽当场就升旗了……

    结果两个人折腾到中午才从房间里出来,温白羽的脸一直是红的,刚才是在太刺/激了,让他腰都软/了……

    一天之后,匡佑启就又联/系了他们,说是准备出发了,给他们买了机票。

    蛋/蛋和小羽毛要上幼儿园,小烛龙就在家里照顾他们,温白羽其实不太放心,但是转念一想,门卫大/爷都把自己认成小烛龙的弟/弟了,也没什么不让人放心的了……

    而且家里还有好多人,东海和化蛇都很让人放心。

    温白羽万俟景侯还有黑羽毛和七笃就准备出发了。

    他们到了机场,很快进入了vip候机室,进门一看,匡佑启已经到了,还有他的侄/子匡少义。

    匡佑启坐在轮椅上,正在和人说话,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穿着粉/白毛领的裙子,一双细白的小/腿,腿上套着一双带毛球的长靴子,头上还戴着绒毛的帽子,看起来特别可爱,年纪也就在十五六岁左右。

    一直垂着头,一双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简直深不见底,脸颊有点微红,不敢抬头,长长的眼睫呼扇着,看起来简直萌爆了。

    虽然温白羽这辈子不可能喜欢女人了,不过看到可爱的小萝莉,还是想要欣赏一下的,温白羽自从有了儿子之后,对萌萌的东西想来没什么抵/抗力。

    不过匡佑启似乎跟小萝莉的关系挺好,正贴着小萝莉的耳朵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萝莉的脸就红了起来,头压得更低了。

    温白羽眼皮一跳,心想着匡佑启这个老狐狸,难道要红杏出墙?!刚说要带鬼师回家入族谱,结果就招惹小萝莉。

    不过温白羽仔细一看,顿时就愣在了原地,那可爱的小萝莉,不管是年龄,还有身高,还是身材,还是黑亮的眼睛,简直和……鬼师一模一样。

    “小萝莉”似乎发现温白羽再打量自己,局促的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并着腿,有点不好意思。

    温白羽脑子里“轰隆——”一下,可爱的小萝莉好像就是鬼师……

    没想到鬼师竟然打扮成这个样子。

    温白羽一脸震/惊,匡佑启招呼着他们坐下来。

    温白羽说:“鬼师怎么打扮成这样?”

    匡佑启微笑起来,伸手搂着鬼师,语气里很得意,说:“桑林怕我回家为难。”

    鬼师咳嗽了一声,说:“反正也不在那个地方长住,这样不是好办一点吗,等会来之后就换回来了。”

    匡佑启笑起来,说:“桑林这样穿真可爱。”

    鬼师赶紧拽了拽自己的裙子,又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说:“这样感觉好奇怪啊,裙子是不是有点短?我觉得腿上有点漏风。”

    匡佑启伸手盖在鬼师的膝盖上,笑着说:“坐过来点,我搂着你,等上了飞机盖一条毯子。”

    鬼师就挪过去了一点,感觉像整个人趴在匡佑启怀里一样。

    温白羽:“……”

    温白羽一脸悲恸的样子看着鬼师,万俟景侯说:“想什么呢?”

    温白羽说:“你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你穿女装是什么样子?”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原来温白羽想穿女装?”

    温白羽立刻炸毛了,说:“呸,我说你穿女装,你穿女装!”

    匡少义坐在一边,斜眼看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眼,他从叔叔那里已经知道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是一对,根本和章巷之没什么关系,敌意自然少了一些,但是心里还是酸醋横飞。

    众人上了飞机,匡佑启果然要了一条毯子,给鬼师盖上,鬼师把腿和裙子遮上,这才觉得好了一点,匡佑启让他靠着自己肩膀,亲了亲鬼师的额头。

    温白羽中途睡着了,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前面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匡佑启和鬼师正在接/吻,匡佑启笑眯眯的,一脸老狐狸的样子,鬼师则被吻的浑身颤/抖,匡佑启的手从鬼师的裙摆钻进去。

    鬼师立刻“嗬——”了一声,匡佑启悄声问:“这样舒服吗?”

    鬼师眼睫颤/抖了好几下,呼吸有些急促,点了点头,说:“嗯……舒服……”

    匡佑启立刻笑起来,说:“桑林真乖。”

    前面的两个人在偷偷搞小动作,很快鬼师就哆嗦起来,歪倒在匡佑启的肩头,满头是汗的喘着气。

    匡佑启把手抽回来,给鬼师擦了擦,笑着亲了亲鬼师的额头,说:“我去洗手间,你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就该到了。”

    鬼师点了点头,有点疲惫的靠着座椅,准备睡觉,匡佑启就去洗手间了。

    温白羽左右看了看,跟万俟景侯说:“你等一会儿。”

    他说着就站起来,然后往前一坐,坐在了鬼师旁边。

    鬼师吓了一跳,看向温白羽,因为刚才在做小动作,他还有些急/喘,赶紧深吸了两口气。

    温白羽笑眯眯的看着鬼师,鬼师本身长得好看,这么穿真的毫无违和感,而且这么一打扮更显得小,匡佑启怎么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感觉就像老牛啃了嫩草……

    鬼师被他看的很不自然,说:“有事吗?”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嗯……我就想问问,匡佑启平时有没有欺负你?”

    鬼师立刻摇头,说:“当然没有,他对我很好。”

    显然鬼师纯洁的误会了温白羽不纯洁的“欺负”两个字。

    温白羽又说:“那你们有没有做过啊?”

    鬼师纳闷的说:“做过什么?”

    温白羽已经完败了,他只是觉得飞机上太无聊,自己又晕机,所以想要打听一下八卦,结果鬼师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不过很快的,鬼师就明白了,顿时脸上一红,显然是做过了,温白羽一想就知道,匡佑启那个老狐狸,肯定是迫不及待就把鬼师吃拆入腹了。

    温白羽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笑眯眯的说:“咳……那你们谁上谁下啊?”

    鬼师犹豫了好半天,说:“我,我上。”

    温白羽顿时一道惊雷劈了脑袋,脑袋里“轰轰轰”的响,心想难道真人不露相,鬼师才是最腹黑的?可是看着不能够啊!

    不过匡佑启双/腿瘫痪不能动,或许那啥不行,所以就鬼师在上面?

    温白羽惊讶的说:“竟然是你在上面!”

    鬼师不知道他为什么惊讶,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因为他的腿不太方便,所以……”

    温白羽立刻崇拜的说:“那你感觉怎么样?快传授我一点经验,我也要上了万俟景侯!”

    鬼师仔细想了想,说:“开始有点疼,不过后来挺好的……就是,就是有点累,我总是坐不住……”

    温白羽越听越不对劲,有点疼?坐不住?

    温白羽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忽然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原来鬼师不是上面的那个人,而是自己坐上去的那个人!

    温白羽顿时就被打击了积极性,还以为能讨教到一些经验,于是兴致缺缺的坐回了万俟景侯旁边,这个时候正好匡佑启也回来了。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温白羽,把人压在自己怀里,笑着贴着温白羽的耳朵说:“白羽,从鬼师那里学到了什么知识,嗯?”

    温白羽一惊,他忘了万俟景侯耳聪目明,有可能全听见了。

    温白羽说:“并没有什么,随便聊了聊天。”

    万俟景侯说:“我觉得你学的不错,咱们今天晚上就试试?我也想看看白羽在上面是什么样子。”

    温白羽顿时了解到了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下了飞机,头等舱就他们这些人,跟包机似的,黑羽毛和七笃也是秀恩爱,唯独匡少义一个人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脸色很阴沉。

    其实昨天晚上临走之前,他想去找章巷之好好谈谈,毕竟他们第一次糊里糊涂的,但是匡少义一直忘不了章巷之,其实并不想奚落他,也不是想让他还钱。

    匡少义人脉那么多,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章巷之有个弟/弟,是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年刚五岁,身/体非常弱,一直在住院,看相的说他弟/弟三魂七魄不整齐,所以天生多病,根本养不活。

    章巷之的父亲去世的很早,母亲又结婚了,老公是个大老板,章巷之其实觉得叔叔人很好,同意母亲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后来章巷之就有了这个弟/弟,叫张久,长久的久,可是后来因为看相的说他魂魄不整齐,而且身/体太阴,投错了胎,该是女孩子,所以就改了名字,改成了“张九”,九是最大的阳数。

    张九总是生病,从出生就没好过,后来叔叔生意上失意,很快就落魄了,章巷之天天看着母亲和叔叔吵架,最后他们离/婚了,母亲又嫁人了,章巷之和张九是跟着叔叔的,后来叔叔也去世了,章巷之带着弟/弟去找过母亲,但是被拒之门外了。

    章巷之要养活弟/弟,弟/弟还总是生病,没人能接济他们,章巷之的压力很大。

    匡少义本身想和他谈谈的,比如说,他们其实可以和颜悦色的解决这个误会,毕竟匡少义觉得自己也有做错,他那个时候其实是清/醒的,而且很粗/暴。

    匡少义检讨过自己,昨天晚上换了是几遍衣服,找了一个最能衬托自己的,仔细打理了头发,然后开车去了幼儿园。

    匡少义还特意买了一束花,一路上都在措辞,不知道怎么措辞才不算突兀,问问章巷之是不是愿意和他试试,给他一个机会……

    结果匡少义到了幼儿园,看门大/爷说章巷之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这几天不来。

    匡少义那个时候都气炸了,难道章巷之为了摆脱自己,所以辞职了?!

    匡少义心情很糟糕,看着其他人秀恩爱,就更糟糕了。

    众人下了飞机要坐汽车,匡家的祖宅非常偏僻。

    他们摇摇晃晃的坐车走,坐的几乎要吐了,温白羽脸色跟菜叶似的。

    一直到晚上九点,他们才到了所谓的匡家祖宅。

    匡家的祖宅在这附近是非常出名的大户人家,其他人家都是土房子,非常简陋,特别的破败,但是匡家的祖宅是一片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非常的大,非常的宏伟。

    因为拖了匡家的福,这个村落虽然特别落后,特别偏远,但是匡家出了很多钱,起码进村子的路是水泥的,而且村子里也通电,还有个小医院,看起来还不错。

    匡佑启并不是族长,匡佑启的爷爷去世之后,族长就传到了匡佑启的伯伯手里,匡佑启在族里算是小辈,匡少义就更是小辈了,但是匡佑启出去发展之后,变得非常有钱,匡家就属他有钱,自然很多人都看好匡佑启,觉得他应该是下一任族长,也有羡慕嫉妒眼红的。

    反正家族一大,什么样的人都有。

    因为这次来是为了迁祖坟,所以匡佑启不方便说温白羽他们的身份,就说是自己的伙计,对此万俟景侯只是挑了挑眉。

    大家进了大宅子,里面已经好多人了,因为过了晚饭的时间,这地方天黑之后就熄灯睡觉了,也没什么夜生活,所以还不用见面礼,明天一大早再说。

    他们进去之后,族长也就是匡佑启的伯伯还没有睡,专门等着他们,领着他们往里走,说:“佑启啊,我身/体也不是太好了,这你知道,这趟你回来,咱们要商量一些事情,这些等赶明再说,不太着急,最重要是你/爷爷我大哥的迁坟,还有祖坟迁坟的问题。我们专门找了道/士来,道/士已经到了,是个很有名望的大师,你到时候也要见见,别失了礼数。”

    匡佑启笑着说:“是,我知道了,不过今天夜了,就怕打扰了大师,不如明天一早再见?”

    匡佑启的伯伯点了点头,说:“也行,这位是?”

    他说着,看向了鬼师,鬼师下意识的想要去拉裙子,不过硬生生停住了,有点局促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匡佑启伸手搂住鬼师的腰,笑着说:“他叫桑林,是我的妻子,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让桑林入族谱的事情。”

    匡佑启的伯伯似乎对鬼师挺满意的,想来也是,鬼师又可爱又听话,一打扮起来简直萌死人。

    匡佑启的伯伯拉着匡佑启到旁边,小声说:“就是……就是年纪小了点,不会还没成年吧?佑启,你做事要有分寸啊,伯伯之后是想把族长传给你了,你可别给自己惹事。”

    匡佑启笑了一下,说:“伯伯您放心吧,桑林只是显小,早就成年了。”

    匡佑启的伯伯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白羽在一边听着,心想着如果大家知道鬼师是男的,那才叫惹事呢……

    原来鬼师还挺有先见之明,幸好穿了女装过来,真是避免了不少事情。

    他们正说话,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道/士衣服,看起来像模像样的,不过衣服实在太宽大了,衬托着身材很纤细瘦高。

    这身打扮让他整个人有一种出尘禁欲的感觉,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看起来真的很像大师……

    “章巷之?!”

    温白羽很惊讶,但是还没喊出来,后面进来的匡少义一看到人,立刻就喊了出来,然后脸色顿时黑了。

    他也打听了,章巷之除了做酒保,还兼/职一些神棍的事情,反正做的很杂,不过他没想到,章巷之竟然跑到这里来了。门卫大/爷说什么走了,匡少义还以为他是躲着自己,没想到是来做法事了。

    章巷之看到匡少义,跟见鬼了一样,他说的大单子,其实就是匡家迁坟的法事,但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巧,匡少义正好是这个匡家的人。

    当时章巷之接单子的时候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觉得并不会这么巧,毕竟这里离北/京太遥远了,于是章巷之就放心的接单子了。

    结果还是碰上了……

    温白羽眼神在匡少义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转向章巷之。

    章巷之立刻就投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但是温白羽显然已经穿帮了,匡少义早就知道温白羽其实是假男朋友,而且万俟景侯还在旁边呢,万俟景侯醋劲实在太大了。

    温白羽真是爱莫能助。

    匡佑启的伯伯说:“你们认识?”

    匡少义看向章巷之,章巷之脸色都白了,抿着嘴唇,手指有点哆嗦,匡少义转开目光,说:“不认识,只是在北/京听很多朋友说过,章天师本事很大,没想到没想到二伯公竟然请到了章天师做法。”

    章巷之有些吃惊,匡少义很会说话,毕竟是做生意的人,他二伯公顺道被夸赞了一番,自然觉得很高兴,说:“我就知道没请错人,今天夜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说话。”

    温白羽眼神又在两个人身上转,感觉抓到了什么大八卦似的。

    众人全都散了,各自回房间去,章巷之也逃命似的跑进自己的房间,就不该假客气的出来打招呼,结果一合门,没有合上,被人伸手挡住了,下一秒匡少义就抬步挤进门里,“嘭!”的一声合上/门,靠着门抱着臂,打量着章巷之这一身行头,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渴,他咳嗽了一下,遮掩住自己的情绪,板着脸说:“章天师,咱们好久不见了。”

    温白羽见匡少义进了章巷之的房间,还想要看八卦,结果万俟景侯很快就拖着温白羽进了屋子,然后关上了门,说:“你不是累了吗,早点休息。”

    温白羽说:“我还没看完八卦呢!”

    万俟景侯捏着他下巴,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说:“白羽看着我就够了,不用看其他男人。”

    温白羽嘴快,想也没想,说:“能看女人吗?”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一下把人打横抱起,扔在床/上,说:“白羽的勇气,越来越可嘉了,既然这样,不如咱们现在试试,如果一会儿你还有力气,也不是不可以看女人。”

    温白羽差点跳起来,说:“我错了,我错了,男人女人我都不看了,别扒我裤子啊!”

    万俟景侯根本不由分说,“啪啪”两声,打了温白羽的屁/股两下,那声音特别清脆,说:“嘘——小心被人听见了。”

    温白羽脸上通红,羞耻的要死,说:“万俟景侯,我严肃的警告你,你要是再打我屁/股,我……我就……”

    温白羽“我就”半天,没想出来怎么办,憋得脸都红了,万俟景侯笑着说:“你就怎么样,嗯?”

    温白羽瞪着眼睛,心一横,喊着说:“我就上了你!让你屁/股开花!”

    万俟景侯没认出,“噗”的一声笑喷了出来,捏着温白羽的下巴,眯起眼睛来,嗓音低沉,说:“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