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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太子伋X唐梓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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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梓绶盯着那个男人,目光晃动了好几下,一直呆在原地,都已经忘了要去打工。

    唐梓绶本身以为再见到他也没什么,毕竟自己当时做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放开了,没想到真的见了面,但是却被当成陌路人的感觉,真是一点儿也不好……

    那个背影马上就要消失了,几乎要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梓绶盯得太专注了,谢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两个人站的很远,不过唐梓绶却感觉被谢伋看了一眼,吓得他赶紧转身跑了。

    唐梓绶一口气朝着打工的餐厅跑过去,因为是跑着过去的,所以今天到的比较早,好几个打工的女孩都和他打招呼,笑着说:“咦,小唐你今天来的好早,还出了好多汗,别着急还没到时间呢。”

    唐梓绶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接话,很快进了工作间,换好衣服,虽然还没到时间,不过很快就出来帮忙了。

    唐梓绶在餐厅打工,一直到晚上七点,正好是吃饭时间,学校又下学了,没有什么课,很多学/生跑过来吃饭,唐梓绶又忙碌了起来。

    唐梓绶正在忙碌着,就听到餐厅的门发出“叮铛”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谢涛和谢凝蕊。

    谢涛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来找唐梓绶的茬儿来了,反正谢涛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跑过来找茬,经理都认识他了,如果不是经理人好,早就把唐梓绶给辞退了,免得谢涛天天跑过来找茬。

    谢涛带着谢凝蕊走进来,就坐在了一张八个人的大桌上,正是紧张的吃饭时间,旁边有小桌,两人的四人的都有,但是他们就不坐,非要坐大桌,其他人也不敢去管。

    谢涛翘着腿说:“菜单!菜单!”

    他使劲敲了敲桌子,唐梓绶就把菜单放在桌上,谢涛这回没有把菜单扔在地上,而是拿起来,突然站起来,“啪!!”的一声往唐梓绶头上抽去。

    “啊——!!”

    旁边的女服/务员吓了一大跳,菜单上有金属的装饰物,一下就给唐梓绶的脸刮破了,耳朵“嗡——”一声,耳鸣头晕的几乎站不住。

    旁边的客人都尖/叫着,看着流/血了,快速扔下钱就跑了,女服/务员赶紧跑过来,扶着要摔倒的唐梓绶,惊恐的差点哭了,说:“你……你怎么打人?”

    谢凝蕊也吓了一跳,谢涛重新坐回去,冷笑说:“哎呦?我打人?我就打人!打的就是他!怎么样啊!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谢涛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在哪里受了气,反正今天特别的狂/妄,笑着说:“识相点,自己把头低下来让少爷抽,少爷如果抽爽了,还会给你点小费!”

    他的话刚说完,旁边的谢凝蕊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

    然后紧跟着就听到“乓!!!”一声巨响,谢涛坐着的椅子一声巨响直接向后倒去,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谢涛摔得头上都是大包。

    谢涛倒在地上,还以为是谁踹了他的椅子,结果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面色很阴霾,即使阴霾,但是他的脸孔依然英俊的没有一点儿瑕疵。

    “大……大哥?!”

    谢涛一看到那男人,顿时就吓怕了,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

    唐梓绶也震/惊了,血从额头上流下来,一直往下滑,但是他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看着那个刚走进来的男人。

    是谢伋!

    一切总是这样相像,虽然谢伋没有记忆,并不认识唐梓绶,但是谢伋刚刚好路过这里,就看到谢涛正在欺负人,而且把人打流/血了,还在破口大骂,谢伋不由分说走进去,一脚踢在他的凳子腿上。

    谢涛一下摔在地上,还想骂人,但是一看到是他大哥,顿时敢怒不敢言。

    谢伋是谢家正经的儿子,他的母亲是谢父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过死的很早,生下来谢伋就得病去世了,偏偏谢伋生下来还是个傻/子。

    谢母去世之后,又因为谢伋是傻/子,所以谢父就把外面养的女人和儿子接进来了,后来那个女人又给谢父生了一个女儿,但是谢父碍于谢母的家世,所以一直没有给那个女人名分。

    简单来说,谢涛和谢凝蕊就是私生子,而且是小三儿的儿子,谢涛仗着谢伋是个傻/子,一直横行霸道,还想把谢伋杀了灭/口,然后真正霸占谢家,不过他们没想到,几个月之前,他把谢伋送到荒郊野岭,准备假意说他丢/了,结果回到家之后,谢伋竟然也回来了,而且一下不傻了!

    谢涛可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要打水漂了!

    而且谢伋恢复神/智之后,变得非常精明,相当冷漠,谢涛的那些弯弯绕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还有那个让谢伋喊自己母亲,却总是穿着吊带儿在他面前乱晃的女人。

    至于谢凝蕊,谢凝蕊平时不说话,看起来很无害,还有点弱势的样子,但是谢凝蕊也并非什么善茬儿,总是一脸受/害/者的样子在谢父面前搬弄是非。

    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谢伋这几个月都领略过了,本身谢伋身/体好了之后,谢父想要他接管公/司,但是谢涛连忙说,谢伋没有什么学历,这样不好,会被人口舌,所以就要送谢伋来读书。

    谢父偏偏觉得二儿子说的挺对,不是请家庭教/师,而是送儿子到大学里来读书,谢父就是个甩手掌柜,全都要那个女人给安排,结果那个女人也不管谢伋有没有学过,就直接给他安排到了大学,本身就是想看他热闹。

    就算谢伋再厉害,一个傻/子,傻了二十几年,还真不信他能一下就读大学。

    唐梓绶没想到谢伋过来了,而且还把谢涛踹在地上,谢伋眯着眼睛,没有看唐梓绶,而是盯着地上的谢涛,说:“滚起来,道歉。”

    谢涛磨磨蹭蹭不想起来,谢伋就一脚踹过去,直接踹在谢涛的腰眼儿上,踹的谢涛差点跪在地上,赶紧犯怂的说:“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大哥别踹,别踹……”

    那边谢凝蕊也被吓到了,赶紧一脸梨花带雨的说:“大哥,别踹了,哥/哥他一向身/体不好,别这样踹呀。”

    谢伋眼睛一眯,冷笑说:“他身/体不好,就可以随便打别人?这样仗/势/欺/人,和养来乱叫的狗有什么区别?”

    谢涛气的都要死了,但是不敢说话,谢伋说:“再让我看到你仗/势/欺/人,你和你妹妹都别想出家门。”

    谢凝蕊也被捎带上了,顿时一脸委屈,但是谢伋最讨厌的就是眼泪,才不看她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

    谢伋的目光转到了唐梓绶身上,唐梓绶满脸是血,正呆呆的看着他,谢伋突然皱了一下眉,说:“我带你去医院。”

    唐梓绶吃了一惊,连连摆手,谢伋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如果自己和他多相处一些时间,唐梓绶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贪婪起来,而谢伋根本没无法恢复记忆,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

    谢伋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唐梓绶更是吃惊,但是谢伋的手劲儿如此之大,竟然甩不开。

    旁边的女服/务员说:“小唐你去吧,我去给你请假,快去看看,别被打出好歹。”

    唐梓绶耳朵一直耳鸣,还有点恶心的感觉,额头上流/血了,因为菜单是硬壳的,打过来力度又大,不知道会不会脑震荡。

    谢伋的态度很强/硬,就好像当初的太子伋一样,简直是一模一样……

    谢伋拽着唐梓绶出了餐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说:“自己压着额头的伤口,这是干净的。”

    唐梓绶“嗯”了一声,拿着手帕压在伤口上,不过有些心不在焉,一直低着头。

    谢伋把路边的车打开,拉开副驾驶让他坐进去,然后自己上了驾驶位,系上安全带,转头一看,唐梓绶正压着自己的额头,然后呆呆得坐着,根本没有系安全带。

    谢伋皱眉说:“是头疼得厉害吗?”

    唐梓绶一下就惊醒了,说:“啊?不是……其实没事了,只是有点……流/血……”

    谢伋无奈的说:“安全带系上,我要开车了。”

    唐梓绶赶紧去系安全带,他的手稍微松了一下,谢伋就看到唐梓绶的额头上还有血流下来,看起来伤口不浅,而且受伤的是本身就肉少的额头,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

    谢伋赶紧开车往市医院去,很快到了地方,谢伋扶着他下了车,说:“我去挂号,你的身/份/证给我用一下。”

    唐梓绶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身/份/证给他,让他去挂号,自己坐在休息区等着,唐梓绶现在还有点头晕恶心,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差点睡着了。

    谢伋很快挂了号,然后就跑回来,看到唐梓绶坐在休息区,靠着旁边柱子,好像睡着了。

    谢伋就没有打扰他,赶紧跑到就诊室去看了看,前面还有好多号,所以就没有立刻叫醒唐梓绶,而是等着还差一号的时候,把唐梓绶给叫醒。

    唐梓绶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茫,那种恶心眩晕的感觉消失了不少,只是轻微的一点点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谢伋。

    谢伋穿的休闲,但是因为脸长得很帅,又严肃,所以看起来有一种高贵的气质。

    谢伋担心的皱眉看着他,唐梓绶看过很多次这种表情,因为睡得还迷糊,以为自己在梦里,不由得慢慢靠在了谢伋的怀里。

    谢伋一愣,猛地一怔,没任何人与自己做这样亲/密的动作,毕竟谢伋一直冷着脸,唐梓绶还是第一个,不过看他是睡迷糊了,也不知道把自己当成了谁。

    唐梓绶靠在他怀里,突然一下就惊醒了,因为谢伋身上是有温度的,还有“梆梆”的心跳声,吓了他一大跳,猛地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唐梓绶赶紧退出来,赫然看到谢伋的白衬衫上占了自己额头的血/印,吓得他赶紧找纸巾,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咱们赶紧去洗手间,我给你擦掉……”

    谢伋看他一脸惊慌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说:“没关系,只是沾了一点血,咱们先过去,马上到你看病了。”

    谢伋带着唐梓绶进了就诊室,处理了伤口,医生建议唐梓绶去做检/查,但是今天太晚了,需要预约下次,唐梓绶觉得太麻烦了,而且还要花钱,实在不值当,自己睡一觉也就好了。

    唐梓绶坚持不做,谢伋也拿他没有办法,谢伋带着唐梓绶从医院走出来,说:“时间这么晚了,你吃晚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当是赔罪了。”

    唐梓绶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

    他说着看了一眼时间,说:“我一会儿还要去打工。”

    谢伋说:“刚才那个女孩不是说给你请假吗?”

    唐梓绶解释说:“不是那个,是十一点的时候要去酒吧打工。”

    谢伋皱了皱眉,说:“你一天都连轴转,身/体吃得消吗?”

    唐梓绶听到谢伋关心自己,一时有些恍惚,不过转念一想,陌路人也会这么说一句客套话的。

    唐梓绶笑了笑,说:“只有周五周六是这样,两天不睡也没什么,而且白天我还能回宿舍去睡觉。”

    唐梓绶说着,又说:“时间快来不及了,那我先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

    他们在医院的时间不短,已经十点了,唐梓绶还要赶到酒吧去,所以不能停留。

    谢伋觉得这个人很固执,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那种固执的感觉真是似曾相识。

    谢伋说:“上车,我送你去,正好路上节约一些时间,可以吃点东西。”

    唐梓绶没办法,只好上了车,谢伋就开着车送唐梓绶去酒吧打工的地方。

    十点了,唐梓绶也饿得厉害,肚子差点咕咕叫,不过十一点就开始打工了,所以也没办法吃什么正餐,谢伋把车子停到一个快餐店门口,然后两个人走进去,坐下来吃了一份快餐。

    唐梓绶看着谢伋吃汉堡喝可乐的样子有点怔愣,谢伋还以为自己嘴上蹭了什么东西,用餐巾纸擦了一下,说:“怎么了?”

    唐梓绶连连摇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不吃这种东西。”

    谢伋笑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笑,说:“我这样的人?什么人?”

    唐梓绶见他笑了,那笑容也非常熟悉,熟悉的唐梓绶鼻子一红,差点哭出来,赶紧低下头掩饰的咬了两大口汉堡。

    谢伋没听到他回话,说:“怎么了?”

    唐梓绶赶紧摇头说:“没事没事,我就觉得你这种有钱人……”

    谢伋说:“那也是人。”

    两个人吃着东西,聊着天,谢伋说:“你也是旁边这所学校的学/生?”

    唐梓绶点了点头,谢伋说:“那真巧,我也是,不过我今天刚刚转校过来。”

    唐梓绶说:“我知道。”

    谢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说:“你知道?”

    唐梓绶连忙说:“因为你长得帅,很多女生都在讨论你,我就听到了。”

    谢伋笑了笑,说:“说实话,我以前没读过书,突然被送到大学来,不知道能不能应付。”

    唐梓绶当然知道他以前没读过书,因为谢伋以前根本没有/意识,他的阴魄虽然有/意识,但是意识不能带给身/体,谢伋刚刚醒来,一切的知识当然是零。

    唐梓绶说:“放心吧,你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

    唐梓绶说的是实话,谢伋很聪明,因为当时太子伋就是看了一眼课本,古人连做高数题都比自己厉害。

    谢伋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聪明?你又不认识我。”

    唐梓绶被他这样一说,干笑了两下,笑的反而比哭还难看,然后低下头,一口把汉堡全都是在嘴里,吃的很难看,也食不下咽。

    两个人吃了饭,很快出来,继续开车往酒吧去,到了酒吧门口,唐梓绶下了车,说:“今天谢谢您。”

    谢伋说:“不用说您,也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没想到谢伋说着,竟然走下了车子,把车子锁上,唐梓绶吃了一惊,看着谢伋的动作,谢伋说:“走吧,进去。”

    唐梓绶说:“你……”

    谢伋说:“我不能进去?”

    唐梓绶说:“不……不是。”

    谢伋说:“反正我晚上没事,明天又是周六,正好随便坐坐。”

    唐梓绶很无奈,他不想和谢伋有交集,因为他们的身份太悬殊了,谢伋是个富家少爷,而自己是个没爹没妈,也没有亲人的落迫人,最主要是谢伋不认识自己,一切出于歉意,唐梓绶不想要这种歉意,因为谢伋对他很温柔,这让他不断的贪恋,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两人走进酒吧,谢伋很快进了工作间,而谢伋找了个吧台的地方坐下来,很快就看到唐梓绶走了出来,穿着一身调酒师的衣服,黑白色的衣服很干练,衬托着唐梓绶的细/腰,显示出一种禁欲的美/感。

    唐梓绶的额头上破了一块,被包扎起来,碎发当着包扎的伤口,反而显出一种脆弱的错觉。

    谢伋坐在吧台上,抬了抬手,唐梓绶走了过来,谢伋说:“你会调酒?”

    唐梓绶说:“学的,有师傅教。”

    谢伋点了一杯这里自创的鸡尾酒,唐梓绶给他调酒,看起来动作非常好看,修/长的十指不断翻飞,那种诱人的酒香仿佛是从唐梓绶身上流淌出来的,而并非是杯子里……

    酒吧的生意很好,尤其今天是周五晚上,好多人都来放松,有不少学校的同学,那些同学没想到今天刚转校的谢伋竟然也在这里,而且和打工的唐梓绶聊得很好。

    谢涛因为受了伤,很快回家去了,当然还要告/状,谢凝蕊就和朋友出来玩,来了酒吧,没想到谢伋也在,吓得她腿肚子转筋,差点就不敢过来。

    不过谢凝蕊的朋友一眼就看到了谢伋,笑着说:“哎呀,那不是你哥/哥吗?太帅了吧,今天刚转校过来的,咱们过去吧。”

    谢凝蕊吓了一大跳,几个小时之前,他二哥刚刚把谢伋惹急了,现在自己要是过去,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

    不过谢凝蕊和朋友吹嘘过,那个很帅的转校生是自己哥/哥之类的话,好多朋友夸赞他们家基因真是好,都是帅哥美/女之类的,谢凝蕊很受用这种夸奖,哪知道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凝蕊不想过去,但是旁边的朋友都想去和帅哥攀谈,谢凝蕊又想装大半蒜,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唐梓绶第一个看到了谢凝蕊,毕竟谢伋是背对着门口坐着的。

    谢凝蕊和平时穿着都不一样,此时她穿着一条很暴/露的黑色的吊带裙,上面有还多金属装饰钉,看起来性/感火/辣,勾勒的身/体前/凸/后/翘。

    谢凝蕊走过来,他旁边还跟着一堆看起来打扮前卫的女孩。

    谢凝蕊笑着说:“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来放松啊?”

    谢伋听到谢凝蕊说话,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没有说话,又把头转了回来。

    谢凝蕊踢到了钢板,顿时脸色僵硬/起来,偏偏旁边的朋友根本没看出来,还笑着说:“哎呀,大哥长得好帅,一个人喝酒吗?咱们一起喝吧?”

    她说着,很自来熟的坐在了谢伋旁边,然后管唐梓绶说:“给我来一杯一样的。”

    唐梓绶看了一眼谢伋,毕竟他们是客人,唐梓绶就给那个女孩也来了一杯一样的鸡尾酒。

    谢伋没说话,不过很快站起来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不是朝着门口走的,像是去洗手间。

    那几个人坐下来,还想和谢伋聊天,结果谢伋一走就是半个多小时,也没回来,那个女孩抱怨说:“你大哥干什么去了?”

    谢凝蕊说:“我哪知道。”

    其实谢伋走了还更好,谢凝蕊偷偷松一口气,还以为自己要被谢伋冷嘲热讽呢。

    谢凝蕊看着调酒的唐梓绶,唐梓绶长得帅气,阳光,身材也好,并不是肌肉纠结型的,但是因为喜欢运/动,手臂上也有一些小肌肉,穿上调酒师的衣服,显得身材瘦高,有些斯文,又有些禁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吸引力。

    谢凝蕊之前的确追过唐梓绶,他觉得唐梓绶条件好,难得也长得帅,而且看起来不会出去乱搞,虽然不适合当男朋友,但是绝对适合当老公。

    哪知道唐梓绶家里突然落魄了,还要跑出来打工,这种男人就算长得再帅,也绝对不能当自己的老公,毕竟自己可是千金小/姐。

    不过这么一看,如此帅气的唐梓绶,倒是适合当一/夜/情的对象……

    谢凝蕊娇滴滴的看着唐梓绶,要了一杯很烈的酒,等唐梓绶调完酒,就又推了回去,笑着说:“我请你。”

    旁边几个女孩一看,顿时都起哄起来,笑着说:“哎呀,凝蕊!”

    唐梓绶看了一眼谢凝蕊,高高在上的昂着下巴,仿佛请自己一杯酒,自己一定喝不起一样。

    唐梓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酒杯,说:“不好意思,上班时间有规定,我不能喝酒。”

    谢凝蕊脸色一僵,旁边好几个女生直起哄,笑着说:“哎呀凝蕊,他不给你面子。”

    谢凝蕊笑着说:“是啊,梓绶,给人家面子嘛,这是请你的,当我替二哥给你赔罪啦。”

    唐梓绶看着谢凝蕊,没说话,正好这个时候旁边有人点酒,他就转身过去给人家调酒了。

    谢凝蕊顿时脸色就黑下来,旁边几个女孩子一看就是狐朋狗友,而且还喝高了,一直嘲笑谢凝蕊。

    谢凝蕊气的不行,起身就直接走人了。

    那几个女孩还嘻嘻哈哈的没注意到,一个人说:“谢凝蕊的大哥怎么还不来呀,不是跟哪个女人上/床去了吧?”

    “哎呀好扫兴。”

    “诶?凝蕊呢?跑哪里去了?”

    两个人说着也起身走了,唐梓绶听着她们说话,不由得想象了一下谢伋跟着女人走了的样子,顿时一脸苦涩,果然是这样,如果谢伋从此从自己的身边消失,再也见不到,反而会舒服些,现在心里反而更加难受。

    唐梓绶调好了酒,刚一转身,就看到谢伋从远处走了回来,又坐了回来,说:“帮我来杯酒精低的。”

    唐梓绶有些奇怪,谢伋看着他睁大了眼睛的样子,笑着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找/女人去开房了吧?”

    唐梓绶顿时满脸通红,没想到谢伋刚才竟然听到了。

    唐梓绶赶紧摇了摇头,调好了就,谢伋又要了一杯苏打饮料,唐梓绶给他调好,谢伋笑着推给他,说:“上班时间可以喝无酒精的饮料吗?”

    唐梓绶顿时脸上更红了,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好几下,慢慢在苏醒,越来越蠢/蠢/欲/动,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唐梓绶说了一声谢谢。

    谢伋说:“你几点下班?”

    唐梓绶说:“早上七点之后。”

    谢伋说:“酒吧也开到那个时间吧?工作八个小时很辛苦吧?”

    唐梓绶没接话,其实谢伋也只是和他聊聊天。

    谢伋突然说:“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因为谢涛的缘故?”

    唐梓绶吃了一惊,赶紧摇头,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谢伋,简直喜欢的要命,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毕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谢伋不可能喜欢男人。

    其实唐梓绶以前也觉得自己不可能喜欢男人,但是他喜欢上了太子伋,就这么简单。

    唐梓绶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尴尬的说:“可能谢先生和我不是一类人,您是有钱人,我只是个打工的。”

    谢伋看了看他,说:“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人。”

    唐梓绶笑着说:“区别就是您是客人,我是调酒师。”

    谢伋笑了笑,唐梓绶说:“谢先生,您回去吧,时间很晚了。”

    谢伋说:“这是赶客人走呢?我等你下班,送你回去,反正咱们顺路,都是回学校。”

    唐梓绶说:“我自己回去就行,谢先生您喝了酒,别开车了,我帮您找代驾吧?”

    谢伋笑了一声,说:“看起来你是真的不待见我,一直要赶我走?”

    谢伋也没有强求,很快就走了,临走之前给唐梓绶留了自己的号码,说:“如果谢涛再找你麻烦,打电/话给我,我可是随叫随到的。”

    唐梓绶盯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看着谢伋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

    自从和谢伋有交集以来,两个人只是在学校里偶尔碰面,打个招呼,然后唐梓绶就匆匆离开了。

    唐梓绶的室友看到之后,还问唐梓绶是不是跟谢伋关系好,想要引荐一下什么的,唐梓绶只是说关系不好,只是见面打招呼,没什么特别的,几个舍友还以为他不想引荐,冷嘲热讽了一阵。

    转瞬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唐梓绶也没和谢伋说故一句话,最多是打招呼,很快到了周五晚上,唐梓绶匆匆从餐厅出来,准备去酒吧打工,路上买了点吃的塞/进嘴里。

    到了酒吧的时候有点早,唐梓绶换了调酒师的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洗洗手。

    他进了洗手间,洗了手进了隔壁的化妆间,想要整理一下衣服和领带。

    刚刚关上/门,就听到有高跟鞋的声音,也进了洗手间,没有往女洗手间走,而是站在洗手台前面。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凝蕊,这个管用吗?”

    唐梓绶一听,竟然是谢凝蕊?另外一个人声音也有点耳熟,好像是之前和谢凝蕊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谢凝蕊的声音说:“放心吧,管用!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事情成了你别忘了我这个恩/人。”

    那女人说:“好好好,我当然不会忘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先和你大哥上/床,然后再找上/门来,说你大哥强/奸/我。”

    谢凝蕊笑着说:“到时候我爸肯定息事宁人,你就是我谢家的大少奶奶了,我对你不薄吧,以后你可要照顾着我这个做妹妹的。”

    那女人顿时笑起来,说:“咱们就快成一家人了。”

    唐梓绶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声音,很快洗手间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似乎是谢凝蕊和那个女人离开了。

    唐梓绶赶紧从化妆间出来,一脸的震/惊,没想到谢凝蕊不只总扮成一脸受/害/者的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肮/脏心思。

    唐梓绶赶紧跑出去,果然看到谢伋坐在酒吧的吧台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正在喝,而谢凝蕊和一个女人坐在远处的沙发坐上,正远远的看着谢伋。

    谢伋是来找唐梓绶的,毕竟今天周五,没什么事情做,正好想到唐梓绶在这里打工,来聊聊天。

    谢伋看到唐梓绶走过来,还冲他举了举酒杯,笑着说:“唐……”

    他的话音还没落,唐梓绶已经一把夺下他的酒杯,然后哗啦一声倒在了旁边废弃的酒壶里。

    谢伋吃了一惊,同时吃惊的还有坐在远处的谢凝蕊和那个女人,他们都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谢伋还没来得及说话,唐梓绶已经拉着谢伋,说:“跟我走。”

    唐梓绶还穿着一身酒吧的制/服,拉着谢伋快速的冲出酒吧,说:“谢先生开车来了吗?”

    谢伋说:“是开车来的,不过我刚才喝了酒,咱们去哪里?”

    唐梓绶赶紧让他打开车门,然后让谢伋坐在副驾驶,自己钻进了驾驶位,说:“当然是去医院,谢先生的酒里被人加了东西,我刚才在洗手间听见了,咱们去医院。”

    谢伋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他觉得自己心跳很快,有点类似于心慌,但是并非只是心慌,而且一股热气涌上来,让他很亢/奋,血流冲上大脑,同时也冲向下面。

    唐梓绶开着车,听到谢伋粗重的声音,暗暗觉得不好,说:“谢先生,你忍耐一下,咱们去医院。”

    谢伋突然笑了一声,声音特别沙哑,说:“别去医院,这种事情去医院也没办法。”

    唐梓绶顿时脸上很红,说:“那……那怎么办?谢先生你有女朋友吗?我帮你打电/话给她。”

    谢伋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摇了摇头,说:“两个月之前我还是傻/子,你说谁愿意做傻/子的女朋友?”

    唐梓绶一听,立刻一脸不同意的样子,认真的说:“谢先生不是傻/子,不要这么贬低自己。”

    谢伋看着唐梓绶明亮的眼睛,突然一下火气直冲而上,嗓子很干哑,干哑的仿佛有火在里面燃/烧。

    唐梓绶还在开车,谢伋突然伸手去搂他,唐梓绶吃了一惊,连忙把车停下来,四周荒无人烟,车子停在了一个坏掉的路灯下面,更是黑/暗一片。

    谢伋突然伸手把唐梓绶拽过来,呼吸非常粗重,“呼呼”的喘着气,搂住唐梓绶的后背,然后就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压了上去。

    “嗬——”

    唐梓绶猛地抽/了一口气,吓得赶紧去推谢伋,但是谢伋的力气非常大,桎梏着他,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熟悉的亲/吻,虽然谢伋身上有了阳气,唇/舌都是温暖的,甚至是滚/烫的,但是那亲/吻方式,还有感觉,都是熟悉的。

    唐梓绶本身想要推开他,但是手脚根本不听使唤,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靠在谢伋怀里粗重的喘着气。

    谢伋紧紧搂着他,猛地一下将他从驾驶位抱了过来,让唐梓绶双/腿打开坐在自己身上,然后搂住他后背,两个人继续接/吻。

    唐梓绶觉得自己疯了,他的意识在溃散,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劲,但是仍然停不下来,他主动搂住谢伋的脖子,低下头来和谢伋唇/舌交/缠。

    谢伋滚/烫的舌/头不断的扫着唐梓绶的口腔。

    晶亮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来,唐梓绶被吻的呼呼喘气,身/体软的不行,瘫在谢伋身上,态度一下就软化了。

    唐梓绶乖顺的回吻让谢伋呼吸粗重,谢伋的眼神很深沉,喘着粗气,快速的抽掉唐梓绶的制/服领带,一把撕/开他笔挺的黑色制/服,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然后又抽掉皮/带,粗/暴的扯着他充满禁欲风格的制/服……

    唐梓绶脑袋里乱哄哄的,他不知道谢伋现在还有没有/意识,因为谢伋的动作像是野兽一样,仿佛是在撕扯自己的猎物,动作非常粗/暴。

    他明明知道谢伋不记得自己,但是内心的贪恋还在膨/胀,如果有一次,只有一次也不错……

    唐梓绶轻轻抬起自己的腰,主动配合谢伋的动作退下自己的衣服。

    谢伋看到他配合,动作更是粗/鲁,将他一下压在副驾驶上,猛地调平座位,让衣/衫/不/整的唐梓绶仰躺在椅子上,低下头去粗/暴的亲/吻他的脸颊和脖子,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啜吻。

    唐梓绶嘴里发出浅浅的呻/吟,勾住谢伋的脖子,扬起下巴和脖颈,主动送到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