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重生之庶女归来 > 16.第166章 黑暗裸呈相对

16.第166章 黑暗裸呈相对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5章第5卷]

    第172节第166章黑暗裸呈相对

    “糟了糟了,那一群人就快过来了!”柏炀柏睁大眼睛,惊叫道,“快闪之,晚了咱们就不能悠闲的隔岸观火了!你们俩也不能在黑暗中裸呈相对、互诉衷肠了!贫道瞧着七公子已经蓄势待发了吧,呵呵!”

    何当归闻言,愤然使出一招少林龙爪手,直接掐上柏炀柏的脖子,呸,亏他还是一位号称能呼风唤雨的圣人,什么“人间的龙王”,竟然如此为老不尊,满脑子都是一些下流之想!

    而孟瑄却突然觉得,柏炀柏真是一位世上最可敬可爱的道长,以前看见小逸老缠着柏炀柏,不管对方怎么躲藏,她都有法子找他出来,一有什么事她也第一个想到柏炀柏,这让自己大为吃味儿,暗暗将柏炀柏树为敌人。可如今看来,柏炀柏对小逸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嗬,真是一位大圣人啊,如此美人经常去他房间里洗澡,他都不对她动心……

    忽而,孟瑄面色一沉,用龙爪手捏住柏炀柏的肩头,恶狠狠地问:“柏炀柏!为什么小逸经常去你房里沐浴?有一次她还在你房里过夜,你对她做过什么?”

    柏炀柏立刻痛得淌出一滴泪来,哎呦,被何丫头雷声大雨点小的玉手抓一抓也就罢了,这个孟小子的龙爪手可是货真价实的狠狠一抓啊,他觉得自己的后肩好像被捏断了一至三根骨头。呜呜,报复,这是赤果果的报复,就是因为自己三年前讲《周易参同契》的时候讲课声音太大,经常打扰到孟小子睡觉,如今他就寻机报复自己!

    何当归也觉得隐约听见一声“啪”的清脆断声,仿佛是从柏炀柏的身体中传出的声音,急得她迅速回身去踩孟瑄的脚,怒道:“孟瑄你快放手,不要弄伤了他,有什么话你好好问就是了,干嘛动手动脚的!”

    “先动手动脚的人是你吧。”两个男人同时在心中嘀咕一声。

    此时,看到以白院长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走过来,他们三人顾不上再多做纠缠,孟瑄拖起何当归的手就往竹林里跑,何当归奋力甩开孟瑄的手的同时,揪着柏炀柏的领口往竹林里跑,柏炀柏一手夺回自己的衣领,一手按着受伤的肩膀往竹林里跑,最后,三个人终于在众人发现他们之前,藏进了月光照不进去的茂密竹林。

    甫一进去,何当归就要察看柏炀柏的伤势,她一边去脱他那少了一只袖子的破烂衣袍,一边焦急地询问:“老头子你还好吧,骨头断了几根?是不是很痛?哪里最痛?给我看看。”

    柏炀柏极力地护住自己的衣领,敬谢不敏道:“谢了,我没受伤,你去脱你后边那个人的衣服吧!他最喜欢这调调!”

    何当归不信:“我听见你的骨头断了,怎么会没受伤呢?你别害怕,脱下衣服给我看一眼,行不行?”她以为柏炀柏是害怕被孟瑄瞧到他“真实胸膛”的肌肤晶莹而有弹性,完全不似中年男子的肌肤色泽,于是她回头指挥孟瑄,“我饿了,你去饭堂给我找两个包子来。”

    孟瑄不她的上当,他双臂在胸前闲闲交叠,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说:“饿了就一起去吃,我哪儿也不去,你想给他治伤就治吧,不过我要在这里看着。”不慎捏断了柏炀柏的骨头,他也感到很抱歉,毕竟柏炀柏刚才还帮他说了两句好话。不过没想到道圣柏炀柏如此不堪一击,才用了不到一成力就将他捏成重伤了,简直像陶俑一样脆弱。行走江湖多年,他怎么还健在?

    何当归支不走孟瑄,只好回头继续劝说柏炀柏脱衣服,柏炀柏眼见瞒不过,只好坦白道:“何丫头,我真的没受伤,刚才捏断的是我用陶土做的垫肩,唉,本来是想赚一次孟小子的道歉,让他以后对我恭敬一点,没想到就这样被拆穿了。”

    孟瑄恍然,难怪刚才入手的质地坚硬,他还以为柏炀柏练成了一个比较易碎的金刚不坏体,原来是陶土啊。孟瑄微笑道:“只要道长你将‘我妻子’去你家里沐浴的前因后果、以及中间过程详细道来,我愿意向道长你郑重道歉,以后再见面之时也会对您毕恭毕敬。”

    孟瑄早非昔日的那一匹洒脱闲奔的神骏白马,如今的他像一头长着犄角的犟牛一样,揪住了这一点不放,所以立刻引起了何当归的不满。

    她冷然横眉,郑重其事地说:“孟公子,第一我与你相交不深,没有任何婚嫁许诺,我也绝对不配做你的妻子,请你揣好了这个常识再开口讲话——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可以有自己的**。第二,若你根本不信我,那我的一言一行在你眼里永远有疑点,永远是有碍名节的出格举动,那样的话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我又不是非要每个人都了解我的人品性情。你自去找你心目中的无暇美玉做你的妻子,不要总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

    孟瑄沉默片刻,道:“那就当我什么都相信你好了,小逸,我问你,你心中对我可有一丝情意?”想了一下又补充说,“男女之间的情爱。”

    何当归沉默片刻,咬一咬牙向他坦白道:“孟瑄,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欢喜,也很庆幸,虽然我救过你一次,不过细论起来,还是我欠你的更多一些,所以我不想再继续欺骗你了。”说着将手中的匕首递还给孟瑄,诚恳道,“其实我对你无一丝男女之情,也受不起你的这把匕首,请你收回去吧,否则我就掷在地上了。”

    孟瑄不肯收回匕首,也不信她的话,兀自怔愣着干笑了两声,道:“相交不深?!那我们之前在竹林里的那些算是什么?那我们三年前在你房里的那些算是什么?”等不到她的回答,孟瑄望一眼柏炀柏,沉声要求道,“道长,我有一些夜半私语要跟丫头讲,请你先去里面的竹林中转转去吧。”

    柏炀柏闻言却不肯挪窝,转头向何当归呲牙咧嘴的说:“哎呦肩膀疼得动不了,虽然骨头没断,估计也紫了一片,要休养半年才能痊愈。孟小子为了你强行在我家里脱自己衣服,我越不让你脱你越脱,最后脱得很凉快,还逼迫我给你煮洗澡水的事,孟小子可是对我下了毒手!丫头你要负责,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烧洗澡水的道圣,现在还是一个不能被挪动的重伤之人!”开玩笑,他生平最爱听别人的“夜半私语”,就算拼着一个肩膀不要,也要看完这下半场戏。

    孟瑄很想选择相信小逸,可是问题就在舌边滚动,最后他还是问出口了:“柏炀柏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吗?”

    “呀——”远处的河岸边传来哭叫声,是钱水仙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何当归被吸引了一点注意力,然后回过神来,干脆地答道:“我没有。”

    竹林中的三人都有内力,可以提高眼耳口鼻等感官的六识范围,就算是三人中最弱的柏炀柏,只要运功于双耳,也可以听见百丈之外的那些人的谈话,只要极目远眺,那些人的表情就彷如在近前一般鲜活清晰。

    此刻,熠彤的声音落在三人耳中:“我家公子说了,他只有办法将那些毒封在钱小姐的右手上,无法全部逼出,砍去右手之后,钱小姐就能再多活二十年,而且我家公子还说,他的银针……呃,点穴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若各位想救钱小姐,就请尽快动手,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按照公子的吩咐,只要是何小姐说过的话,全都转移到了公子头上。

    孟瑄问:“既然此刻已经来不及救人了,我们是否要阻止他们砍手?给那女子留一具全尸。”

    “反正都要死了,管她的呢,就算砍下来,等给她发丧的时候再用线缝上就行了,你们不是正在互诉衷肠吗,别多管闲事。”柏炀柏恶口恶面的一脸恶人相,坏心地说,“孟小子,何丫头她骗你呢,她在我里家脱得光溜溜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呀,现在提起来还脸红心跳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抛到我的脸跟前。”

    何当归点头总结道:“我们静观其变吧,等他们真的挥刀去砍时再做计较,横竖钱牡丹是真的没救了,除非找到下蛊者让他去解蛊。书上说,这种蛊毒要发作三次才会死,每次发作之间的间隔是一个月,假如这一次就已经是第三次,那么她今夜就要死了,做什么都是枉然。可惜当时我读那本书的时候读的不够仔细,否则就能分辨出她现在是第几次发作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真的吗?”孟瑄问。

    何当归纳闷道:“当然了,我读书还算是过目不忘,多年之前读过的东西都能诵出来,只是我那个时候并不信这世上有‘蛊’,所以觉得那本书是在危言耸听,随便翻了两下就丢开了。”

    柏炀柏好奇地问:“丫头,你在哪儿看到的这种书啊?从京城夜市的小黄书,到中书省最大的藏书阁的厚黑书,老夫可是读了个遍,从没见过此类书籍啊?”

    何当归挑眉:“你没读过那本书吗?那你怎会一眼就认出那是蛊毒呢?”这本书就在王府大书房,当年还是柏炀柏亲自选来给自己读的呢。

    柏炀柏循循善诱道:“小妹妹,等你长大之后你就会明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等你读书读到一定的年龄的时候,你就会想丢开书本,去外面的市井街道和寻常百姓家走一走,体验一下人生百态。当年,我跑江湖的时候见过有人中蛊,啧,真惨哪,所以我当然认得了,江湖么,就是一部开阔眼界的大书,只有走进去才能有切身体会。话说回来,丫头你既然读过那种书,为何你诊断了大半天都诊断不出来呢,你这个‘第一神医’的水平是否下降了呢?还有你的医术从哪儿学来的呀,表示好奇很长时间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第一,何况‘第一神医’也不是神仙,”何当归解释道,“当年,我为了扩充自己的知识,给自己定了‘日读书百本以上’的目标,然后凭借头脑强记,”其实这种速读速记之法,还是潜君你传授给我的呢,何当归心中这样想着,继续说,“只因我读书不求甚解,不能融会贯通,所以我知道的东西虽多,有时想问题,却不如你这样常年跑江湖的不学无术的术士更灵活,真是惭愧。因此,我有一桩事想劳烦你给我参考参考,行不行?”

    “求教的态度还挺好,”柏炀柏笑道,“不过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也动不动就学老夫将‘当年’‘当年’的挂在嘴边?人小鬼大的。什么事,你说说吧。”

    何当归谨慎措辞道:“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她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担心对方会上门提亲,娶她……”

    “小逸,柏炀柏的话是真的吗?”孟瑄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这二人海阔天空的攀谈,想将“洗澡事件”一次问个明白,“你究竟为何要去他家沐浴?你一共去过几次?你是否在他的面前脱过衣裙,是否让他看过你的身体?抱歉,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真的想将此事弄个明白,你说了没有,他非说有,我很想相信你,可你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要主动跑到别的男人的房间去沐浴?三年前我看见过很多次,柏炀柏一直在躲你,而你就一直在用尽办法找他,他插上他的房间门,你就从窗户跳进去——三年前你喜欢柏炀柏是吗?”

    何当归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叹服道:“七公子你观察得可真仔细,不过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对吧?刚才我已经说过,你信不信于我已经不重要了,而且没看过就是没看过,我没有说谎,是老骗子在说谎。”

    柏炀柏灰溜溜地摸一下鼻子,真诚地注视着孟瑄,向他致歉:“抱歉,刚才我肩膀一疼,就影响了我整个人的记忆排序,不小心就把我梦里发生的一段故事转移到现实中来了,呵呵呵。”

    “啊——”远处的河岸边又传来钱水仙的哭叫声,“不要砍我姐姐!父亲,你快阻止展捕快,别让他砍姐姐的手呀!”

    鲍先生无奈的声音传来:“钱水仙同学,下午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同意砍胳膊了吗,还说只要有希望就要试一试,如今只砍一只手就能多活二十年,焉有不砍之理?”

    以白院长和郑先生为首的师长纷纷点头称是,说这手砍得太值了;男学子中的宋乔和文翰等人柔声劝解着钱水仙,说她的姐姐此刻看上去如此痛苦,应该利利落落的一刀,斩断让她姐姐痛苦的根源才对;女学子中的伍毓莹和牛温宝,开始对钱水仙的反复无常产生怀疑,忍不住出言讽刺,说她是不是心里有鬼,故意阻拦她姐姐活命的机会,人家孟公子可是说了,再晚可就没救了。

    这些千金小姐的伶牙俐齿将钱水仙说的面色惨白,无言以对,只是低低地啜泣。最后,扛着捕快专用刀的展捕快粗声粗气地问,这一刀到底砍还是不砍,他尚有其他公务在身,恕不能久陪了。

    鲍先生焦急地看向钱水仙的父亲,被廖青儿成为暴发户的钱袭,鲍先生说:“钱老板,你拿个主意吧,我们书院是集体赞成‘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