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重生之庶女归来 > 5.第455章 陪皇长孙睡觉

5.第455章 陪皇长孙睡觉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1章第11卷]

    第461节第455章陪皇长孙睡觉

    “什么好的坏的?”青儿怪声道,“还不快讲!两个一起讲!”

    来的丫鬟是柳穗,她大喘一口气说:“好消息是一个叫槐花的丫鬟报喜说,她家夫人的病好了,隔天还要过来这里遛遛呢。坏消息是蝉衣她们都被选中了,以后不能跟咱们一块了,怎么办哪小姐,奴婢很喜欢蝉衣她们呢。”

    “选中什么了?”何当归敛眸道,“把气喘匀了说清楚,蝉衣现在人在哪里,谁带走她了?”

    柳穗做个深呼吸,告诉她们:“你们刚走不久,就有两个嬷嬷过来桃夭院,说什么府里在挑丫头,挑了好的去服侍柴小姐,所有的一等丫鬟都得去选。蝉衣当时就纳闷,罗府没有明确分工安排的丫头,少说也有一百多,从那里面挑就是了,绝没有动小姐近身丫头的道理,柴小姐用着也不舒坦哪。可来叫人的那嬷嬷态度恶劣,说四小姐身边的冬青玉竹等都配合去了,桃夭院也没有特赦能不去,我们也争辩不过,于是蝉衣薄荷也就跟着走了,从那就没再回来。我刚刚上福寿园外打听,才知道她俩全都被选中了。”

    青儿先气炸了,叫道:“放他们的屁,蝉衣根本不是罗家丫头,选个毛线呀!是谁张罗的这事,分明就是故意跟你作对呀小逸!怎么孙湄娘滚粗了,罗家还有人跟你过不去?两个贴身丫头拨去给柴雨图,这是存心剥削你呀!”

    她这个猜测很有依据,因为几十个一等丫鬟里挑七八个,却有两个名额落在蝉衣薄荷头上,指向性太明确了。未等柳穗再吐情报,何当归却先笑起来了:“我大概猜到是谁做的这件事,也知道她的目的了。这是将蝉衣她们扣成人质,要我抱着竹哥儿去换呢——竹哥儿他娘想儿子了。最近罗家里一次翻覆,董氏她什么都没费心,就凭空捞到了好差事,从管几十上百两的中庭花木的小管家婆,一跃成了临时的当家主母,也难免她自我膨胀,找不着北了。”

    此话一落,柳穗诧异点头道:“小姐讲得不错,就是董氏!石榴告诉我,大少奶奶董氏趁着老太太乐呵呵的时候,突然进谗说,柴小姐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在东宫那种地方没有个得力帮手,连脚都插不进去,应该多贴补她几个能干的人,好让她能吃得开,也算是罗家往日亏欠她的补偿。石榴当时就觉得可疑,因为家里对柴小姐最差的人就是大少奶奶,突然反常,肯定有古怪,没想到最后证明,她要对付的是咱们桃夭院。”柳穗倒真是个入乡随俗的人,如今她简直比地道的家生丫头芡实她们更把自己当桃夭院的人了。

    “可,柴雨图要陪皇长孙上床,这不是只有老太太才知道的机密吗?”青儿质疑,“万一他睡完之后不满意,拍拍屁股没付帐就走了,那柴雨图那种泪美人还不得哭死了?起码该等有了名分再宣传吧?”

    柳穗摇头道:“这个俺也不知,反正如今罗府都知道他们两个在听竹院睡觉,谈得都快爆炸了。”

    “你们的思想能不能规整点儿?”何当归蹙眉笑道,“谁说他们在睡觉,我瞧皇长孙这次来罗府的目的很不简单,他才没空睡觉呢,否则他特意留下彭渐干什么?”肯定是想让他带路,夜探罗府。

    “三匹呀!”青儿脱口而出。

    “三匹是什么?”柳穗与何当归同时纯洁地歪了歪头。

    青儿语结一下,挠挠脸说:“现在怎么办?要用小胖子换回蝉衣薄荷吗,二换一,咱们不算吃亏,而且董氏是竹哥儿的亲娘,想要回自己的儿子,也是人之常情吧。再坏的人也有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对不?”

    何当归沉吟道:“我当然一直都有将竹哥儿还给他娘的打算,可董氏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她从来不知道‘感激’二字为何物,总觉得罗家每个人都欠她的。譬如说这一次,大家基本都知道,将孙氏拉下马的人是我,也就是说董氏能拿当家钥匙,其实是得益于我。可她手里有了权,第一个想到对付的人也是我,由此可见这个女人都多么胡搅蛮缠与不可教化。”

    青儿评论说:“谁也没指望她能知恩图报,可恩将仇报就太白眼狼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有意让她捡这样好处,”何当归淡淡道,“原本我是想自己接手,或者让绩姑娘、汤嬷嬷等处事较公正的人来当这个家,这样罗府的环境也清明一些。只是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事情渐渐定局了。这倒也无所谓了,反正咱们在这里呆不长。可若是这次被胁迫着将竹哥儿给董氏,我猜,她十有**会非常得意,然后继续跟咱们为难。因此我还要再斟酌一下,当然,竹哥儿最后还是会还她的。”

    柳穗连忙摆手:“芡实说,在小姐你离开的第三日,大少奶奶就大闹桃夭院,要将竹哥儿带走。一院子奴才谁敢跟斗鸡一样的大少奶奶争辩,想将竹哥儿领出来交差吧,却死活找不到人。大少奶奶一副要将桃夭院翻开找的凶狠架势,幸亏隔壁的彭家大少爷出来解了个围,她才没闹将起来。等她走了,芡实从厨房的炉灰中将竹哥儿扒拉出来,那炉灰是刚熄灭的那种,将竹哥儿背都烫伤了。”

    “……”何当归蹙眉,“他藏什么?我跟他说过好几次,我是个晚娘,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他的亲娘在琉璃堂里呢。他伤得重吗?”

    “听说烫了好几个疤,发了两日烧,现在才好些。”柳穗复述说,“从炉灰中挖出来时,竹哥儿哭着说不走,还说不想再进琉璃堂一步。他还说……那里面有鬼。当时谁劝他都没用,蝉衣告诉他,小姐你迟早要出嫁的,就算他不喜欢亲娘董氏,他也该跟老太太多亲近亲近,搬去福寿园住。竹哥儿却声称,要跟着你一同出嫁,蹲到箱子里当一样嫁妆也行。”

    青儿纳罕:“怎么这样?那还能拿他去交换蝉衣吗?”

    何当归沉默一下,叹气说:“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小游这样,竹胖也这样。算了,缓两日再看吧,先让蝉衣跟柴雨图两天也没什么。董氏拿走我的丫头,老太太也看在眼里,只要我的用处足够大,老太太肯定会变得非常耳聪目明,站出来‘主持公道’的。为竹胖考虑,暂时不拿董氏开刀了,只要她不再捣鼓新花样。”

    竹胖说琉璃堂有鬼?这肯定是小孩子的胡话吧?其录园才有“鬼”,而且竹哥儿经常跟齐川的鬼玩儿呢。自从齐川在罗白前的身上安家,罗白前和董氏就分院子住了,罗白前几乎不出其录园的二门,而董氏多数时间都在她的琉璃堂。老太太给罗白前娶了个贵妾,是诗书簪缨世家的旁系庶女,平时董氏都很少去跟罗白前同房,只有那妾每次去过其录园,董氏酸了,才抢东西似的去一回。她的琉璃堂哪来的鬼,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何当归吩咐柳穗回桃夭院,给众人说她已知蝉衣被调走的事,叫大伙儿稳定下情绪,别担心这个。又给柳穗派了照顾竹哥儿的任务,务必得将之养得白胖可爱。否则哪天还给董氏,小胖子身上是带伤疤的,脸是病恹恹的,那董氏岂不炸了窝一样。等到自己出嫁时,顶多也就带五个人吧,其余的丫鬟小厮,难免不成为董氏出气的对象。

    柳穗得令走后,何当归才转而谓青儿道:“真真该打,我几乎把珍珠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本来还想帮她解决麻烦呢。珍珠姐往日对咱们这么好,这次她有了事,咱们却没帮上她的忙。幸而她的病好了,待会儿再遣个人去卢府送信儿,叫她别挺着个大肚子过来了,咱俩过去看她吧。她的肚子已有五个月了吧?”

    一提这个,青儿不淡定了:“妈呀,我一直想帮她,并且在尽全力帮她呀。可卢知州的姑姑,那个什么蓟老夫人太难缠了,我两辈子的智慧和经验全拿出来,仍然斗她不过,反倒给珍珠姐添了不少麻烦。最后有个神秘人帮我,本来能撵走她们娘俩了,可关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横插了一脚给搅黄了。真讨厌呀,她根本连认都不认识珍珠姐和卢知州,却坏到去破坏人家的夫妻关系。那回我气得不行,上桃夭院来找你没找到,结果就耽搁了这么多天都没再去卢府看望珍珠姐。”

    说到怒处,她攥紧了胖乎乎的拳头,挥动着说:“我一定要时刻关注着关筠,等她结婚的那一天给她下绊子,让她老公也误会她嫌弃她,让她尝尝她曾带给别人的伤害!”

    何当归好奇地问:“什么神秘人?男的还是女的?他怎么帮的你?”

    青儿茫然摇首,空中却有个白色物什掷下来,砸到她的脑门上,让她“哎呦”一声后退两步。何当归眼疾手快地抓住,发现是个三寸长的纸飞鸟,鸟嘴前方贴了枚铜钱,因此打人特别疼。这种飞鸟,不是柏炀柏最爱叠的那种么?

    青儿捂着红了一块的脑门叫道:“没错,这种飞鸟就是神秘人丢给我的指示信,上面写着各种对付蓟老太婆的方法,每一个都比我自己想的高明很多,可恶!只差一点就能赶走小三母女,却被关筠破坏!最后还害珍珠姐被她丈夫给圈圈叉叉……可恶啊!”

    何当归没工夫细问她为何如此纠结,也不知圈圈叉叉是指的什么,仰头四顾一周,找不到丢飞鸟的神秘人,连忙匆匆打开了飞来传信。字迹很熟悉,是柏炀柏的字,写着:“原本想约你在罗府祠堂碰面,一起赶去兔儿镇,可临时发现我的图纸计算出了一个很大很可怕的错误,此错误有可能导致咱们掘宝失败。为了修正这个错误,贫道一方面要再拉一个外援进来,另一方面没空等你一起走啦,丫头你选匹快马,五个时辰后,咱们兔儿镇群贤酒楼,不见不散哟~~知名不具。”

    青儿也凑过头来读了一遍,然后看天,皱眉说:“现在下午五六点了吧?天都黑了,又快下雪的样子,你怎么赶路呀?这个字就是帮我忙的那个神秘人写的,你认识他吗?他约了你干嘛?”

    何当归瞄一眼青儿,犹豫要不要带她一起去,老实说她常常没什么用,人还有点儿笨笨的,可跟她在一起,却是莫名安心。如此沉吟一刻,她颔首道:“这里距兔儿镇有四个多时辰的路程,咱们吃个饭化个妆,赶个夜路过去吧——我带你一起去做一件事,可能有点危险,不过我想你肯定会喜欢凑这个热闹。”

    “凑热闹?”青儿双眼放光,“我最喜欢了,可为什么还要化妆去呀?”

    “因为很危险呀,成不成功都危险。”何当归笑问,“怎么样,你若是怕可以不去,回桃夭院帮我处理下家务,我院子里长草了,还有一株‘野草’混进来。”

    青儿不解其意,只是抢着说:“当然要去了,探险是我的业余爱好,说走就走,你不去我也得去,群贤酒楼对吧?那个是彭渐的产业,咱俩去那儿吃饭不要钱,走,咱们别在家吃了,上他的酒楼蹭饭吃去!”

    “彭渐……的酒楼?”

    “是呀,”青儿捂嘴笑道,“一座纪念初恋的酒楼,纯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