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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你们先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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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王?

    锦箐眼眸一闪,覃王竟然来了?

    不过,来的正好!

    倒是不用她费尽心机带过去了。

    想到两个王爷都能亲眼目睹那一盛况,锦箐的唇角就不可抑制的上扬。

    宇文畴也是没想到,他那一向冷心冷情的皇弟,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找到自己的府里来。

    最近,连早朝都称病告了假,听闻整日在府内休养,却为了孟漓禾,到他的府上接人。

    看来,孟漓禾果然有魅力。

    不过,这却更激起了他的求胜欲,毕竟,好东西要争抢才有趣不是么?

    想到此,倒是恢复了常色,主动迎了上去。

    “皇弟参见大皇兄。”

    沥王府内,宇文澈对着宇文畴行礼,丝毫没有失了规律。

    宇文畴更是一脸好兄长的模样,赶紧扶起他道:“快快免礼,身体好些了么?”

    宇文澈顺着起身,恭敬道:“已经无碍了。”

    “当真?”宇文畴一脸惊讶,“早知如此,那日锦箐相约覃王妃时,为兄应当一起将你邀请过来才是。”

    “多谢大皇兄。”宇文澈淡淡回道。

    “不知皇弟前来,可是为了覃王妃?”

    宇文畴明知故问。

    宇文澈丝毫没有半丝犹豫:“正是,今日多谢大皇兄款待,但漓禾已叨扰多时,理应早些回府才是。”

    宇文畴心里冷哼,嘴上却故意说道:“怕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哈哈!”

    宇文澈脸色依旧未变:“大皇兄说笑了。”

    “锦箐见过覃王,给覃王请安。”

    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倩丽的人影。

    宇文澈目光扫过去,却未见到孟漓禾的影子,心微微一沉,淡淡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身边,宇文畴皱了皱眉:“怎未回房休息,有了身孕理应好生休养才是。”

    锦箐脸露羞涩,回道:“覃王妃如今身体抱恙,臣妾哪有心情休息,如今覃王来府,自当亲自引去相见。”

    宇文澈眼睛一眯:“你说她身体抱恙?”

    “正是。”锦箐回应,“覃王妃宴会上忽感不适,说是得了风寒,此刻,正在房中休息。不如,让沥王随臣妾一同带覃王过去,看看覃王妃是否好了一些。”

    可以马上见到孟漓禾,宇文澈自然不会不应。

    事实上,一开始当他知晓孟漓禾来沥王府时,第一反应,是这两个人差一点成婚的事。

    他,什么都不在乎,但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容许践踏。

    如果孟漓禾胆敢明目张胆为他戴绿帽子,他不介意亲手惩治她。

    只是,冷静下来,却觉得以孟漓禾的性格,理应不会。

    既然,当初谈条件时,说的一清二楚,这个女人不傻,不会这样公然违背。

    那今日的赴宴便很有问题了。

    所以他立即招来孟漓禾身边轮流守护的两个暗卫之一,才得知那日琴行之事。

    几乎不用怀疑的便是,今日这宴会,是锦箐针对她的,甚至是为她设好陷阱的。

    而宇文畴之所以纵容,恐怕也是安了什么心思的。

    他只是不能理解的是,这个连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女人,竟然不和他商量一下,便自己赴约。

    当真是胆大包天!

    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见鬼杀鬼,无往不利么?

    所以他思前想后,还是赶了过来。

    但如今,所谓的得了风寒……

    宇文澈手里一紧,难道,她已经被害?

    幸好,并没用太久,锦箐的脚步便停下。

    回眸看着宇文澈和宇文畴道:“方才臣妾便是命人安顿覃王妃到此院的屋内,两位王爷随我来吧。”

    说着,便挪动脚步,慢慢向一间紧紧闭着的屋前走去。

    身后,是紧紧跟着的宇文澈和宇文畴。

    忽然,一声女子特有时期的甜腻之声从屋中传来,接着便是声声高亢急促之音,伴随着的,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走在前面的锦箐阴冷的一笑,假装未闻。

    然而,后面的两个男人怎会听不见?

    事实上,从他们一进这个院子,便察觉到异样。

    这里的确是沥王府的客房处,只是缺少了守卫。

    然而,男人的气息十分浓烈。

    再加上那细碎却足以让两人听的清楚的声音!

    宇文畴的心有些惊,他很担心里面的人是孟漓禾,是那个如同他梦魇般的女人。

    而宇文澈的青筋几乎暴起,这明显是一个局!

    没有想到,锦箐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狠!

    只是,聪明如孟漓禾,真的会着了她的道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谁都没有理由制止这前行的脚步。

    终于,门被前面的锦箐推开。

    接着,便是一声夸张的尖叫。

    锦箐看了一眼床上交缠的两人,立即捂住双眼,扑向宇文畴的怀抱,惊慌的说:“覃王妃,覃王妃怎么会……”

    此话一出,两人均是脸色一冷,朝屋内看去。

    只见,床上狼藉一片。

    上方的男子依然似未觉有人闯入般,继续着动作。

    而那底下的女子似在这一声尖叫声清醒,迷茫的看向门口,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极力推开身上的男子。

    然而,此时,门口的宇文畴和宇文澈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贱人!”宇文畴一把挥开趴在他身上的锦箐直接冲了进去,一把踹开女子身上的男人,不待他有所反应,竟是直接拔剑刺死。

    而女子被这一切吓得面色惨白,血色全无,抱着被子勉强护住身体瑟瑟发抖。

    锦箐也被这宇文畴的行动吓了一跳,便里面望去,只见地上血流成河,而那坐着发抖的女人,却赫然是——风萸,宇文畴的侍妾。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不是孟漓禾?

    为何风萸将孟漓禾带入,里面却是风萸自己?

    只有一直冷然看着一切的宇文澈嘴角微微上扬。

    孟漓禾,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侍妾风萸终于在失神片刻后回过神,却开口便大喊:“沥王,一切都是侧妃安排的,你要为妾做主啊!”

    宇文畴脸色阴冷的几乎可以来一场暴风雨,狠狠的凝视风萸:“你说什么?这件事和侧妃有什么关系?”

    锦箐一听扯到自己身上,立即心里猛的一跳。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锦箐从头到尾都知情,甚至点子都是她出的。

    但是,却是自己一手安排的!

    她现在是已经不保,可不能把自己拖下水!

    当即跪在地上说道:“王爷,锦箐冤枉啊!你不要轻易听信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话啊!”

    一听到水性杨花,宇文畴的愤怒果然加剧了许多,甚至于,手上的剑微微颤抖,几乎要拔剑将面前爬墙的女人杀死。

    与感情无关,只关乎声誉,面子。

    尤其现在,还有个外人,宇文澈在场!

    然而,恢复清醒的风萸怎会看不出宇文畴的意图,立即一声大叫:“王爷,你可以不为妾做主,但你要为覃王妃做主啊!”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一听覃王妃,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而锦箐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制止:“风萸你个贱人,不要乱说!”

    但这一欲盖弥彰的做法,却顿时显出她无比的心虚。

    尤其是宇文畴,纳她已久,怎会不知她的秉性?

    今日,最好与她无关,不然……

    强忍住怒意,宇文畴开口:“你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扫了一眼惊恐的锦箐,风萸的心里划过残忍一笑,这才开口:“王爷,妾也是方才才想明白这一切。今日,侧妃在宴会前便告知妾,等会若是覃王妃身体不适,便带到这院子最西边一间休息,还告诉妾,里面特意点了熏香,务必确保没有燃尽。而宴会之时,覃王妃果然突发不适,妾便将覃王妃带于此地。”

    此话一出,宇文畴和宇文澈略一回想。

    果然,他们所在的屋子为西边第一间,相邻还有几间屋子。

    而,仔细一闻,房间里果然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再一回想方才床上男人的神态,定是中了这熏香无疑。

    当即,风萸的话便可信了许多。

    宇文畴立即道:“那你怎会在此?”

    风萸忽然低低抽泣起来,双眼浸着泪珠,委屈道:“因为覃王妃说,她身体很热,西边一间西晒严重,想必闷热,所以要换上一间,妾便将她送去了隔壁一间,而妾又想起,侧妃说过,西边一间点了熏香,便想着拿过来,谁知,一进门,妾便失去了神智,然后就……”

    说着,便低低的痛哭起来,声音听起来当真十分凄惨。

    事已至此,宇文畴心里了如明镜,扭头看向锦箐道:“风萸说的可是真的?”

    锦箐立即跪在地上,也不顾已经怀孕的身体:“王爷,她是胡说的,你要相信臣妾啊!”

    孰料,风萸却忽然开口:

    “是不是胡说,王爷查查覃王妃的茶,以及这屋子的熏香便可知晓。”

    锦箐几乎双目喷火,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平日,又都是风萸为她出谋划策,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应对。

    宇文畴想及方才的一切,以及她那适时的怀孕,顿时怒火四起。

    这个女人,竟然骗到自己头上来了!

    一个巴掌便向锦箐扇过去,直扇的锦箐牙齿掉落,满口鲜血。

    锦箐当即反应过来,若自己再不申辩,便没有机会了!

    “王爷,风萸敢如此确定,便是问题,王爷何不想想,或许就是她自己一手设计,陷害臣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