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小六当卧底，老白做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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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瞎忙活了，开会！”
随着掌柜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往大堂集合，看着一直耷拉着脑袋的大嘴，楚南知道掌柜的是要讨论关于盐贩子的事情。
等楚南几人都坐好了，小郭才推搡着秀才从后院过来，只不过看着秀才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总有种莫名的喜感。
“你俩这又是弄啥嘞？”
秀才一听，立马跑过来向掌柜的告状：“掌柜的，她拿刀扎我。”
“扎到你了吗？你还想挨刀是不是？”
秀才赶紧躲到掌柜的身后，“没扎到我也勒到我了，你那绳子绑得太紧了，这都已经磨破皮了，不信你看....”说着，秀才就要扯衣裳。
楚南眼前一亮，感情是玩捆绑去了，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得了啊。
“去去去，我警告你啊吕秀才...”
小郭见状刚要鄙视几句，正巧小六从外面进来，看见秀才在那龇牙咧嘴的，不由问道：“他怎么了?”
小郭立马变了张脸，然后走到秀才身边把他扶住，柔声道：“哎呀，你受伤了呀，来来来我看看...”说着，就主动查看起秀才的伤口，“你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人家心里才叫难受，来，我扶你回屋休息一会儿。”
说完，小郭就不由分说地拉起秀才回了后院，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剜了小六一眼，整得跟个超级怨妇似的。而小六见状忍不住一哆嗦，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寻求一点安全感。
我靠，我走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楚南发现有些看不懂剧情了。
眼看小郭彻底离开，掌柜的才出声招呼小六：
“小六来了，今天想吃点啥，我怕让大嘴给你做去。”
小六赶忙摇头，“吃饭就免了，这回我来是有正事的，早上刚逮的那盐贩子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
“六扇门注意他已经很久了，一直没抓他，就是为了揪出幕后的买家。”
大嘴一愣：“不是已经抓了钱掌柜了吗？”
“经过初审，我们一致认为，钱掌柜跟这事没关系，已经把他放了。”
“这真是喜讯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挖出真正的买家。”
大嘴闻言忙问道：“你们打算咋挖啊？”
“呃...”小六沉吟了一下，这才道：“组织上经过讨论决定，派我过来当卧底。”
四人疑惑：“卧底?”
小六见状只好解释道：“也就是微服私查，在我担任卧底期间，由老白暂代捕快一职。”
老白一听，立马拒绝，开玩笑，平时见个捕快就吓得跟老鼠见猫一样，这要真扮成捕快还不得自己把自己吓死。情急之下，老白还真提出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好意见：“你们干脆把盐贩子带来，让他认人。”
大嘴一听，立马急了，这不是要了亲命吗？但他又不敢多说，只能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有招啊。”
“这的确是一招，不过那小子的眼睛已经瞎了。”
大嘴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惊喜地问道：
“咋瞎的？”
“逮他的时候拒捕，被我们头儿一箭射瞎了。”
大嘴一听，彻底放下心来，立马跑回了后厨，“那什么，小六来一趟不容易，我这就你你做饭去。”
眼看大堂里也没有外人，小六低声说道：“这次行动极为机密，代号为‘口淡’。”
“为啥叫口淡？”
“因为口淡，所以找盐嘛。”小六解释完，也不吃饭了，转身就走，“就这着了，老白，明天别忘了换身份。”
。。。。。。
第二天，老白忐忑不安地换上捕快衣裳，而小六则成了一名光荣的跑堂。
经过掌柜的和楚南的鼓励，老白终于挎着刀出去巡街了，而小六则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楚南一看他这个状态明显地与身份格格不入，于是赶紧招呼他道：“小跑堂的，给我沏壶茉莉花来。”
小六刚要爆发，楚南就轻咳一声：“做卧底最重要的就是角色带入，就是逼真，逼真你知道吗？要是万一被人家看出来你不是跑堂的，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小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乖乖乖地去了后厨。
半刻钟后，楚南喝上了热茶，而小六则再次呆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招呼其他客人。”
“噢。”
这小子就是属蜡烛的，不点不亮。
不过小六根本不是干跑堂的料，不一会食客们就怨声载道，不是嫌他手慢，就是嫌他没眼力见儿，害得佟湘玉还得跟客人们道歉，最后小六直接被发配到小郭手下。
半下午的时候，食客们差不多都散了，小六跟着小郭就忙活开了，他擦桌子，小郭收拾餐具，按理说他俩的工作应该换一换，但小六的手实在太笨了，等他一连摔碎了五个碗后，掌柜的再也不敢让他碰碗了。
眼看就剩下最后一张桌子了，这时一脸得意的老白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跟早上那副忐忑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进了大堂后，老白直接入座，然后颐指气使的摆了摆手：“小跑堂的，去给我倒杯茶去。”
小六闻言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下，选择了低头。
楚南则是睁开了眼，看了看对面意气风发的老白。“巡了大半天了，感觉怎么样？”
老白把官刀往桌上一按，就开始打起了官腔：“也就那样呗，累是累点，但心里高兴，都是为了百姓嘛，对了，你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
“生意呗，一天没少赚吧。”
楚南配合地点了点头，“还行吧，今儿个客人不少。”
你猜老白说什么？
“别光顾着赚钱，有时间也学习学习，像什么防盗知识，防火知识，卫生安全之类的....”
楚南摇了摇头，权利果然使人盲目，这身皮穿上还没一天呢就烧包成这样。
“行了，这话你留着跟掌柜的说去吧。”
就在这时，小六也把水端来了。
老白刚喝了一口就喷了出去，然后把茶碗往桌上一顿，“小跑堂的，你这茶可不新鲜。”
楚南看了一眼茶水，这可是和自己同一罐茶叶泡出来的。
“这还是你当小跑堂的时候买的。”
楚南一句话噎得他半晌没缓过来，最后只能从其方面找优越感。
只听当啷一声，老白丢出两个铜板：
“拿着，爷赏的。”
楚南知道这是各商户给的，毕竟县官不如现管，新官上任总得表示表示。
以往也和大家也提及过，这年头的捕快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职业，连“吏”都算不上，大抵也就是个临时工，所以工资极低，也没啥待遇，而且很多捕快都是地痞流氓出身，靠的就是这些“灰色收入”和“潜规则”养活一家。
不过再怎么说，捕快也比平头百姓高那么一级。
“老白，记得悠着点。”
说完，楚南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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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掌柜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往大堂集合，看着一直耷拉着脑袋的大嘴，楚南知道掌柜的是要讨论关于盐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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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这又是弄啥嘞？”
秀才一听，立马跑过来向掌柜的告状：“掌柜的，她拿刀扎我。”
“扎到你了吗？你还想挨刀是不是？”
秀才赶紧躲到掌柜的身后，“没扎到我也勒到我了，你那绳子绑得太紧了，这都已经磨破皮了，不信你看....”说着，秀才就要扯衣裳。
楚南眼前一亮，感情是玩捆绑去了，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得了啊。
“去去去，我警告你啊吕秀才...”
小郭见状刚要鄙视几句，正巧小六从外面进来，看见秀才在那龇牙咧嘴的，不由问道：“他怎么了?”
小郭立马变了张脸，然后走到秀才身边把他扶住，柔声道：“哎呀，你受伤了呀，来来来我看看...”说着，就主动查看起秀才的伤口，“你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人家心里才叫难受，来，我扶你回屋休息一会儿。”
说完，小郭就不由分说地拉起秀才回了后院，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剜了小六一眼，整得跟个超级怨妇似的。而小六见状忍不住一哆嗦，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寻求一点安全感。
我靠，我走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楚南发现有些看不懂剧情了。
眼看小郭彻底离开，掌柜的才出声招呼小六：
“小六来了，今天想吃点啥，我怕让大嘴给你做去。”
小六赶忙摇头，“吃饭就免了，这回我来是有正事的，早上刚逮的那盐贩子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
“六扇门注意他已经很久了，一直没抓他，就是为了揪出幕后的买家。”
大嘴一愣：“不是已经抓了钱掌柜了吗？”
“经过初审，我们一致认为，钱掌柜跟这事没关系，已经把他放了。”
“这真是喜讯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挖出真正的买家。”
大嘴闻言忙问道：“你们打算咋挖啊？”
“呃...”小六沉吟了一下，这才道：“组织上经过讨论决定，派我过来当卧底。”
四人疑惑：“卧底?”
小六见状只好解释道：“也就是微服私查，在我担任卧底期间，由老白暂代捕快一职。”
老白一听，立马拒绝，开玩笑，平时见个捕快就吓得跟老鼠见猫一样，这要真扮成捕快还不得自己把自己吓死。情急之下，老白还真提出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好意见：“你们干脆把盐贩子带来，让他认人。”
大嘴一听，立马急了，这不是要了亲命吗？但他又不敢多说，只能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有招啊。”
“这的确是一招，不过那小子的眼睛已经瞎了。”
大嘴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惊喜地问道：
“咋瞎的？”
“逮他的时候拒捕，被我们头儿一箭射瞎了。”
大嘴一听，彻底放下心来，立马跑回了后厨，“那什么，小六来一趟不容易，我这就你你做饭去。”
眼看大堂里也没有外人，小六低声说道：“这次行动极为机密，代号为‘口淡’。”
“为啥叫口淡？”
“因为口淡，所以找盐嘛。”小六解释完，也不吃饭了，转身就走，“就这着了，老白，明天别忘了换身份。”
。。。。。。
第二天，老白忐忑不安地换上捕快衣裳，而小六则成了一名光荣的跑堂。
经过掌柜的和楚南的鼓励，老白终于挎着刀出去巡街了，而小六则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楚南一看他这个状态明显地与身份格格不入，于是赶紧招呼他道：“小跑堂的，给我沏壶茉莉花来。”
小六刚要爆发，楚南就轻咳一声：“做卧底最重要的就是角色带入，就是逼真，逼真你知道吗？要是万一被人家看出来你不是跑堂的，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小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乖乖乖地去了后厨。
半刻钟后，楚南喝上了热茶，而小六则再次呆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招呼其他客人。”
“噢。”
这小子就是属蜡烛的，不点不亮。
不过小六根本不是干跑堂的料，不一会食客们就怨声载道，不是嫌他手慢，就是嫌他没眼力见儿，害得佟湘玉还得跟客人们道歉，最后小六直接被发配到小郭手下。
半下午的时候，食客们差不多都散了，小六跟着小郭就忙活开了，他擦桌子，小郭收拾餐具，按理说他俩的工作应该换一换，但小六的手实在太笨了，等他一连摔碎了五个碗后，掌柜的再也不敢让他碰碗了。
眼看就剩下最后一张桌子了，这时一脸得意的老白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跟早上那副忐忑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进了大堂后，老白直接入座，然后颐指气使的摆了摆手：“小跑堂的，去给我倒杯茶去。”
小六闻言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下，选择了低头。
楚南则是睁开了眼，看了看对面意气风发的老白。“巡了大半天了，感觉怎么样？”
老白把官刀往桌上一按，就开始打起了官腔：“也就那样呗，累是累点，但心里高兴，都是为了百姓嘛，对了，你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
“生意呗，一天没少赚吧。”
楚南配合地点了点头，“还行吧，今儿个客人不少。”
你猜老白说什么？
“别光顾着赚钱，有时间也学习学习，像什么防盗知识，防火知识，卫生安全之类的....”
楚南摇了摇头，权利果然使人盲目，这身皮穿上还没一天呢就烧包成这样。
“行了，这话你留着跟掌柜的说去吧。”
就在这时，小六也把水端来了。
老白刚喝了一口就喷了出去，然后把茶碗往桌上一顿，“小跑堂的，你这茶可不新鲜。”
楚南看了一眼茶水，这可是和自己同一罐茶叶泡出来的。
“这还是你当小跑堂的时候买的。”
楚南一句话噎得他半晌没缓过来，最后只能从其方面找优越感。
只听当啷一声，老白丢出两个铜板：
“拿着，爷赏的。”
楚南知道这是各商户给的，毕竟县官不如现管，新官上任总得表示表示。
以往也和大家也提及过，这年头的捕快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职业，连“吏”都算不上，大抵也就是个临时工，所以工资极低，也没啥待遇，而且很多捕快都是地痞流氓出身，靠的就是这些“灰色收入”和“潜规则”养活一家。
不过再怎么说，捕快也比平头百姓高那么一级。
“老白，记得悠着点。”
说完，楚南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