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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盯上小胖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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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顿然一愣,噎着后来的话,脸色涨红,进而发青,渐渐变黑了,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她抖了抖唇,面目像痉挛了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扭曲,最终她两片唇紧紧地抿着,再没发出任何声来,可脸上的两行泪却是越来越汹涌澎湃。

    贾琏见着王夫人挂着泪水的脸很不舒服,略微蹙眉,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即便是面对令他极为不爽的人,他也是不愿见女人眼泪的。

    邢夫人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局势,见王夫人完完全全被贾琏压制的动弹不得,心里拍手叫好无数次。真解气!谁能想到王氏一个堂堂傲慢的王家千金会落得今天这样窘迫的田地。这事儿她虽然不解经过,但就见王夫人这副心虚的样儿,邢夫人就知道肯定是王氏理亏在先。

    这个王氏可真是恬不知耻,臭不要脸!明知道自己先犯了错,反倒要在人前装可怜,哪来这样的道理。

    贾琏负手时,食指和拇指摩挲着,满脑子想的全是成家那树李子,早忘了而今这场合还有个王夫人等着他搭理。

    王夫人恨恨地低头用帕子拭泪,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反正脸面也丢了,宫里头的元春那边是他唯一的指望了,可不能再出岔子。就是为了这仅有的一丝丝希望,他此刻噎地硬顶着一张厚脸皮,强留在这里。

    邢夫人本以为王氏会哭跑出去,有点意料外看她:“可是怎么了,惹弟妹这般伤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好好地,你可别委屈了自己,要是觉得理亏太委屈了,咱就去老太太跟前好好说道说道去。若真是琏儿这孩子仗着升官欺负人了,别说老太太,大嫂子我也会替你做主的。”

    邢夫人说着,就假意善心的将王夫人搀扶到自己身边来坐下。

    邢夫人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王夫人理亏,却非要揭伤疤,让她描述经过自揭短处。

    王夫人自然听懂了,气得瞪一眼邢夫人。什么时候连她这个不中用的嫂子也学得鬼精的,竟晓得用‘两面三刀’的对付自己,太过分了!

    王夫人想到这儿便禁不住回忆这两年自己权利的变迁,委屈地鼻子发酸,泪水更是哗哗地。王夫人却骄傲地不想让人在看到她的泪,两手用帕子挡着脸。

    “瞧瞧,必定是极为委屈了。琏儿,你瞧你给你二婶子气得,还不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邢夫人嘴角带着笑意问。

    贾琏回头看一眼王夫人,见不着这厮的眼泪了,才远远地在最末尾的位置坐下来。

    邢夫人也不是真问贾琏,就是说给王夫人听得。她故意把嘴巴冲着王夫人耳朵的方向。“我看啊,这件事非得到老太太跟前理论清楚了才好!”

    “别,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到她老人家跟前。”王夫人哽咽了一下,立刻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连嘴儿也变得伶俐不少,“老人家平日里为咱们这些孩子操心的还不够么?咱们理该好好尽孝,让她老人家好生享受儿孙福才是,可不要再让她被这些府中杂务所扰了,不然显得咱们这些晚辈多没用。你说是不是,嫂子?”

    邢夫人气哼地瞪一眼王夫人,没想到自己还被王夫人回呛了一口,脸色顿时黑下来,冷笑道:“正是你说的理儿,谁愿意去叨扰她老人家,还不是弟妹哭哭啼啼的什么都不说,我这是关心你才会说那样的话,你倒不领情了。”

    王夫人怎么都没料到自己会被邢夫人顶回来,又憋一口闷气,“罢了,别提这些了。我今日来有一件要事和琏儿商量,此事极为机密,还请嫂子规避一下。”

    “哟,这家里头还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了?我倒真好奇,有什么我不能听的?”邢夫人被王夫人气着了,就不愿给她面子。

    王夫人蹙眉为难,转而试探地看向贾琏,希望他能应承一句,赶走邢夫人。

    等了半天,岂料贾琏抬头只说了一声:“没什么能叫当家主母避讳的,二婶子有事儿就说,你没事儿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贾琏说着,就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离开杯沿的那一刻,王夫人就慌了,忙喊“我说”。

    王夫人极不情愿的看眼邢夫人,蹙眉隐晦的跟贾琏提:“且不论前头的事儿谁都谁错,我心怀鬼胎也好,你故意算计我也好,总归而今这情势都不是你我所预料。那东西送进宫了,而今就在皇后的手里,到了后天太后寿诞的时候,只怕还会拿出来送到太后跟前。你大姐献宝的时候,可是提了琏儿你的大名的,这要是闹出去,只怕真会连累到你。你大姐一个弱女子,在皇后宫中不过是一介不起眼的女官,她人微言轻,能做的事儿太少,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把事情不露痕迹的解决根本不可能。你看你有没有什么门路,能帮这个忙的,就使个劲儿,既是帮这个家了,也是帮自己了。”

    王夫人顿了顿,见贾琏眼底深沉,似有考虑之意,接着道:“你刚得了户部侍郎这么好的官儿能光耀门楣,你一定不想这么好日子就只过这么几天吧?”

    别说荣府的大房二房还是一家子人,就是不同姓的四大家族,也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说法。

    贾琏自然通这个道理,他挑眉瞧王夫人,见这女人才一会儿的工夫,脸上已经没了泪痕,只剩下一脸算计,也是够厉害的。

    王夫人见贾琏听进了自己的话,脸色平静不少,甚至还在心里腹诽贾琏“再不愿也得帮这个忙”。

    贾琏掀开茶盖,随手丢在桌上,翘起二郎腿,指尖在冒着热情的杯沿上来回打转。闲得,无聊。

    王夫人隐忍了会儿,却等不及了,“琏儿,眼看宫门要关了!”

    邢夫人早吓得不言语了,她听出这事儿跟宫里挂着干系。听起来似乎还很严重,像是可能会被抄家诛九族的大事儿,她可就真怕了。

    “琏儿,这——”

    贾琏看眼邢夫人,邢夫人立马会意,闭上了嘴。贾琏再转眸,冷淡地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正急切站起身,也看着贾琏,似乎很有信心能等到贾琏的答案。

    “这个忙——”贾琏微微蹙眉,声音依旧沉稳,然后却在关键位置平平淡淡的拉了一个长音,“我、不、帮!”

    王夫人的心瞬间从天上摔到了地上,碎成了一滩肉泥。她扭曲的抽了抽惨白嘴角,最后……最后哪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她牙齿打颤,四肢不住地抖着,脸更是火辣辣的,自己几番祈求之下还是被一个小辈给拒绝了,这份儿羞辱要比直接挨巴掌还让她觉得羞辱、丢脸、疼痛。

    “你……你……”王夫人气得通身疲软,连一句话磕磕巴巴到了最后竟渐渐说不清楚了,顶不上蚊子的叫声大。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谁惹的事儿谁自己摆平去。呵,我可没那个闲心为你的错误担负责任。再说我一个区区户部侍郎,能有多大能耐,敢把手伸到皇上的后宫去?就算是我有这个能耐,我也绝对不会帮你,所以你死了这条心。至于你说的那些危险的可能,的确很可能发生,但我相信某习惯偷盗的人是有‘挖门盗洞’的实力的,总之在某人的倾力之下,必是有办法解决的。而且在宫内的大姑娘也该是个知理识大体的人,她也不可能干出叫全族人都陪葬的蠢事,就算她的性子随了您,但这些年在宫里头的历练还是有得。”贾琏句句透着狠厉的讽刺,彻底的击溃了王夫人最后那一丝丝防守。

    王夫人木了,呆呆的脸,大大的眼睛,半张着嘴,双腿软了软,在丫鬟们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贾琏冷哼一声,推倒了手边的茶杯,但也只是局限于在桌子上弄倒。他可不像王夫人那样浪费,直接摔东西。这些杯子好歹也是官窑出来的上品,一个杯子能换十几斤大米,切不可奢侈浪费。

    但就这么轻轻一下子,大家都晓得贾琏真发脾气了。整个屋里,除了王夫人,余下的几名可信的丫鬟婆子俱是都害怕的跪下。

    一婆子领头,唯唯诺诺地跟贾琏道:“二爷息怒。”接着,众人都如此劝慰。

    “呵,”贾琏冲邢夫人简单告辞,便斜睨王夫人一眼,冷冷道,“二太太,这才是个开始,您得好好受住了,不然以后的戏可没法唱。”

    罢了,便拂袖头也不回地去了。

    那背影,卓绝的叫人不禁望而生畏。

    众仆从内心腹诽:琏二爷越发的英姿飒爽,叫人观之不禁欢喜向往,却半点不敢对其心存猥琐之意。

    王夫人一脸绝望,那种最后希望被人彻底打碎的感觉令她生不如死。脸面丢光了,钱也花光了,娘家散了,二房而今像没了一般,元春那边再……她还有什么,她真该去死!

    王夫人激动地冲出门外。

    邢夫人乐哈哈地盯着她背影,故意高喊:“诶?弟妹这么着急就走啊,忙地都没工夫告诉我一声了?嘿嘿……以后可常来啊,咱们妯娌见常走动走动多好!”

    邢夫人追到门口喊着,见王夫人走远了,才转过身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太解气了!太爽了!

    因屋子里都是亲信,邢夫人没顾忌许多,笑得没个形态。以至于闻风而来的贾赦见着这场面,差点以为邢夫人得了失心疯,去叫大夫。

    邢夫人捂着嘴,强忍住了,将将坐下来跟贾赦描述刚才的场景。贾赦听得那叫一个乐,直拍大腿,后悔自己没在场。

    “就是呢,早就派人去知会老爷了,老爷怎么才来。”邢夫人质疑的看贾赦一眼,怀疑他又在哪个美妾的房里享乐吃酒瞎耽误工夫。

    贾赦想到贾琏,就一脸尴尬,下意识的用手挡脸,因意识到不对,就假装是挠脸,“我那是刚巧赶上肚子疼,要出恭嘛,硬生生给错过了。”其实贾赦得了消息后,早就想看热闹,奈何前两天闹出孙家寡妇的事儿,叫他害臊的没脸再见贾琏,这几日就一直躲着他。今儿个也是,他在西墙外头躲了半天,等贾琏走了,这才敢来。

    邢夫人自是不懂贾赦的‘难处’,直叹他错过精彩,乐呵呵的拾掇自己的衣衫,便庄重的起身去贾母那里表孝敬去。

    贾琏离开荣禧堂没多久,就被贾母派来的人请了过去。贾母倒不知道刚刚大方二房间发生的大事,脸上还是乐呵呵的,笑得那叫一个慈祥。她一味地问贾琏今天第一日去户部怎么样,可有什么人难为他之类。

    贾琏一一简略作答了。

    贾母听着是不错,可不信,直摇头:“少唬我呢,你第一天去,还是个这样年轻的少年,哪能叫所有人服气。必会有人瞧不起你,心怀怨恨的!这官场厮杀可比战场还厉害呢,勾心斗角的事儿多着呢,都是暗里藏刀,杀人于无形。你可是咱们荣府长房唯独剩下的嫡孙,可不能生了意外,凡事三思后行,小心谨慎,少说话多做事,多与同僚亲近,且不小气。不怕吃小亏,方能长久。”

    “说得是。”贾琏点头。贾母说的这句话的确是有心嘱咐,是好意。

    “我啊就怕你年小,在同僚间的关系处得生涩了些。这官场上也没个大家长能罩着你,真叫人一边高兴一边担忧。”贾母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儿,深舒口气。

    “老祖宗快安心吧,琏二哥哥什么样的人儿,别人自是跟他没法比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被封了侍郎。二哥哥是以才德服人,那些人渐渐了解了,便也跟咱们似得,要拜倒在二哥跟前了。您说说,咱们荣府里头哪个人敢说对二哥哥不服气?”黛玉道。

    贾母一听是这个理儿,一把搂住黛玉进怀里,“这个家就属你贴我心窝子。”

    黛玉羞涩地笑着撒娇。

    贾母更是欢喜。

    探春暗自观察贾母和贾琏的情形,忖度了一会儿,也开口说了两句。切切实实地举例子,用事实来佐证黛玉说的那些话,无非是讲哪些下人在贾琏跟前领事,发生如何变化,如何佩服贾琏之类,总之都是衬托贾琏形象的好话。

    贾琏听得挺顺耳,挑挑眉,还挺佩服探春这丫头见风使舵的劲儿。这八面玲珑的风格,倒是比王夫人还厉害一分了。不过她到底是在贾母跟前讨生活的庶女,跟王夫人有本质不同。她能如此‘好强争气’也是被情势所逼,不容易的。

    相比之下,迎春则显得厚道很多,笑着附和两句,也便不说了。但她打心眼里是为贾琏开心的,先前贾琏回去的时候,还有丫鬟捎来迎春亲手做得桂花糕贺礼。至于惜春,到底是年岁小,每每见到贾琏都有几分怯懦之意,只笑着点头,不怎么太言语。邢岫烟倒不在,她而今正在邢夫人那里学管家,这会子不在这倒也正常。就是在了,以她性儿,也是要避嫌的。

    贾敏笑够了道:“真有什么不会做的地方,痛快地给你林姑父写信,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官,总能有几句箴言送你。你若问,他必定倾囊相送!”

    “那可真要问问了,我跟前正有个难题。”贾琏笑笑,当即就想到了周庆元。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很熟悉,一种扑面而来的贾政的即视感。这个人即便现在没问题,以后早晚是个问题,得提前预防着点。

    贾敏闻言十分高兴,正好借这机会写信给林如海。她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了,黛玉这孩子的病征也有半年没显出来,再说她在娘家待得也够久了。夫妻不宜长久分离,而且她本就惦记林如海的身体,先前跟首领太医说了说林如海体虚睡觉冒汗的症状,获得了不少的养生调节身体的法子,正急回家给他亲自调理。

    而今儿子的事儿她也不想了,有时候贾敏倒觉得养个不懂事的儿子还不如不养。就比如是二嫂子养的宝玉那样的,是叫人总操心的混世魔王。这孩子面上是怕他琏二哥,白天正经模样的去学堂读书,可回了家到老太太跟前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似得撒欢,至于背地里干的事儿那就更叫人不耻了。

    前几日,老太太刚睡醒,要叫宝玉。贾敏见贾母洗漱,刚巧闲着没事儿,就带人亲自去唤宝玉,这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屋里头嬉闹声,宝玉缠着个面目清秀的小丫鬟,伸手抹人家的唇,自己的嘴也嘟起来,明摆着是想亲,还美其名曰“吃胭脂”。当时恶心的贾敏差点把午饭给吐出来,她在后宅混了这儿多年,外头那些男儿的风流事她多少都听过些,可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会把亲嘴名正言顺的冠个“吃胭脂”的名头。

    而且宝玉这副做派哪有一点点嫡子的样子!就是大哥年轻的时候,也没见像宝玉这样不成体统。

    事后贾敏还叫人去打听了下,宝玉果然真恬不知耻地见到美貌的丫鬟就来吃胭脂那套。搞得她这几日倍感紧张的盯着黛玉,生怕女儿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同时也促使她生了尽快回家的年头。

    所以说,这儿子她也不求了,人不该贪得无厌,珍惜眼前就好。只要他们这一家三口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

    贾琏看着贾敏似乎情绪不对,事后打发人去问。

    贾敏便亲自来见了贾琏,把心里话交代给贾琏。什么事儿交给贾琏去做,贾敏最放心。至于宝玉吃胭脂的事儿,贾敏也说了。

    贾琏甚为不悦:“我先前派了四个婆子在他跟前,怎的都没用了?”

    “不是没用,有用!只是那孩子前段日子装可怜在老太太跟前闹了一通,老太太瞧瞧背着二爷把那四个婆子给打发了。明着对房里人都放了狠话,不许任何人说给你听,谁说了就家法处置,要挨四十板子,这打下去可是要没命的,谁敢说?再说老太太房内的都是她跟前的人儿,自然不会效忠你。”贾敏道。

    贾琏眯起眼,冷笑:“我知道了,劳烦姑母告知。”

    “你可不能说我告的状,保不齐老太太知道一心狠,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认了呢。她宠宝玉宠得有点魔怔了,咱们都不可硬拼。况且,我眼看我就要回去了,可不能因此跟她离间了母女关系。”贾敏担忧道。

    贾琏点头,让贾敏放心。等她一走,贾琏便叫人把宝玉身边的红儿唤来。贾琏还什么都没说,只阴着一张脸,红儿就吓得忙跪地赔错,如实把话交代了出去。

    “二爷,不是奴婢有意隐瞒,实在是这段日子老太太那边疑心重了,罚得也狠,奴婢一条贱命不算什么,就怕自己鲁莽连累了爹娘,故才一直没敢说宝二爷打发走四位婆子的事儿。而今老太太又赏了四个漂亮丫鬟进宝二爷的房里,宝二爷十分欢喜,也为了惦念先前那些被赶走的人儿,都起了一样的名儿,只除了‘袭人’这名,麝月之类都齐全了。奴婢而今还是个三等,现已进不了宝二爷房里了,只怕还要被那些丫鬟们看着呢。”红儿哭诉道。

    “不喜欢就别做了,跟你娘商量一下,先在家待一段日子,银子我照给。之后,自会有你的好活儿计。”贾琏但。

    红儿一听,惊喜万分,在琏二爷跟前混可比宝二爷有前途。她忙磕头谢过,不出两日就照着琏二爷的话做了,以身体欠安为由,暂且躲在家中不来了。宝玉有了新丫鬟们可以玩闹,也不爱顾及那个一味儿遵从琏二哥的话督促他吃药读书的红儿。红儿倒落个清闲自在了。

    但贾琏却‘心情很好’,盯上了宝玉这个阳奉阴违的小胖子。

    而今宝玉的药已经喝满了两个月。一日三顿药,每次喝药要吃掉半盘子蜜饯的他,在短短两个月已经迅速增肥为胖子界的翘楚。因为宝玉还算年小,个不高,胖乎乎的看着还算可爱。但就照着他停药之后,却依旧戒不掉爱吃甜食的习惯,只怕还是会继续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