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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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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村的人一早就等着了,虽然聂子川没有说啥,但他们也都知道了这巡抚是来查聂子川贪污的。不说清园现在不缺银子,就凭着聂子川的人品,他们也都相信,聂子川不可能会干贪污的事。

    至于开饭馆,那饭馆本来就是云朵开的,是她的私产,又怎么能说聂子川不遵官员戒律,经商欺民!?

    杨氏听巡抚来查聂子川的时候就吓的不行,叫姜丽锦和云彩别去饭馆了帮忙。聂氏都在村里说了,当官的不能经商,聂子川开饭馆,要被罢免的。聂子川要是再贪污了银子,说不定还要坐牢,严重的要杀头。

    姜丽锦看她被聂氏吓的样子,气沉了脸,“不说铺子是云朵的,根本不是二姑爷开的,贪污更是没有的事!婆婆听人几句谣言就全信了,自家人说的婆婆倒是一点不信!等巡抚来了,婆婆要不要去揭露自己女婿贪污!?”

    杨氏气恼的不行,“谁说我要去告状了!?我也只是听人说,又没看见。还不是怕连累你们!你要是出了事,小郎可就成没娘的娃儿了!”

    姜丽锦轻哼一声,“婆婆也知道是道听途说的!那些散播谣言的,平常私下说说,败坏人家名声也就罢了。巡抚来了,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就是诬蔑朝廷命官!轻则打板子,重则要坐牢的!”

    杨氏黑沉着脸,愤恼的嘀咕,“又不是我造谣的,跟我有啥关系!”脸色难看的到外面,看到聂氏就扬声阴阳怪气的吆喝,“巡抚大人终于要来了!那些造谣说我女婿贪污的,可要小心嘴了!诬蔑朝廷命官,可是要坐牢的!”

    聂氏眼神阴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家。从京城回来她就快要气死了。现在没办法怎么着聂子川和云朵那个贱人,还要讨好上门娶陈若兰那个破鞋!

    陈家也可恨,竟然凭着教个书,就要弄啥联名上报,让她儿子这辈子不能考功名。贱人!看你今年嫁过来,怎么收拾你!

    杨氏看她转身回了家,哼了一声,嘀嘀咕咕骂了一通,这才算没再拦着姜丽锦和云彩去饭馆干活儿。不过巡抚陈万春过来的时候,杨氏还是吓了个不轻。

    因为陈万春的巡抚队伍直接停在了千味坊饭馆外面。

    聂子川一身官服,和李航,还有督建寺庙的一干人等都在山下等着,见陈万春过来,齐齐见了礼。

    聂里正一干人也都和花石沟的众人在这边等着,都见了礼。

    陈万春留着八字胡,中等身材偏胖,五十岁的样子。站在饭馆门前,笑着问聂子川话,“饭馆开在这个地方,怕是挣不到什么钱的吧?”

    “也就是拙荆看来回上工的百姓辛苦,跟娘家嫂子合伙开了个小饭馆,方便工人,也挣俩零花钱。”聂子川说着伸手请他进去,“虽然不比私房菜,但都是我们青峰山这边的特色农家小炒,大人一路劳累,要不进去尝尝?”

    陈万春深深看他一眼,抬脚进了饭馆。

    后面的随从士兵也都进去的进去,守门的守门。

    聂子川冷眼看着跟来的曹泰,“原来是长兴侯府的三公子,只知道巡抚来,不知道还多出一个。这千味坊饭馆和私房菜都一样,就烦劳曹三公子在外等着了!”

    曹泰本来也闲着没事,陈万春正是他外祖收下的得意门生,他想看到聂子川是怎么狼狈遭难的!还有云朵那个小贱人,怀孕了大着肚子,要是家里遭难,怕是也难逃一劫。没想到刚一来到,聂子川就给他下马威辱骂他,顿时气的脸色发青。

    聂子川瞥他一眼,转身进饭馆。

    周围的聂里正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咋大郎和这个啥长兴侯的公子结了仇啊!?难道这啥曹三公子,之前得罪了大郎?

    曹泰被当众打脸,心里怒恨不已,看众人疑惑还有些担忧的眼神,怒哼一声,邪恶的勾起嘴角,扬声道,“聂子川!不就是调戏了一下……”

    他话没说完,聂子川缓缓回头,目光幽寒的盯着他,声音低缓道,“曹泰!如果你觉得这处风水不错,想留在这里,我可以成全你!”

    看出他眼里的杀意,曹泰心底莫名的发寒。

    聂子川扫了眼众人,又落在曹泰脸上,微微提高声音,“当日欺辱兄长之事曹三公子怕是忘了,但抢夺人妻的事,估计你还没忘!”

    众人一听他说兄长,自然就想到了庞仁。至于云光孝,他压根没有个聂子川兄长的样子,那德行也就当当巴结聂子川的小弟。而庞仁被未婚妻退亲后发誓减肥的事,不少人都知道。

    听聂子川这么一说,有人顿时反应过来。这曹泰就是抢了庞仁未婚妻,还欺辱过庞仁的人。那也怪不得聂子川跟他没有好脸色了!

    看众人眼神变了,曹泰心里更加恼恨,咬着牙,“良禽择木而栖,对于不匹配的婚约,自然择相配的连理!”

    聂子川冷笑着看了眼张充,没有多理会曹泰,进了饭馆。

    万森跟在后面。

    曹泰看了眼,见上次一把就拉开他和庞仁的护卫不在,眸光阴了阴。

    罗平正在家里教儿子数数,逗云朵开心。

    从一到十,罗睿数着不费劲儿,但再往上,就变成了十三,十四,十八,十七。

    看他小脸绷着,又时不时看云朵,看罗妈妈,看罗平,生怕数错了,还一脸认真的错着,云朵就忍不住笑个不停,“快别难为孩子了!”叫了百灵,“去拿糖来!”

    百灵笑着去拿了几个牛奶糖和花生糖给云朵。

    云朵拿着牵了罗睿的小手塞给他,摸摸他的头,“吃吧!”这小家伙儿被他爹使唤着逗她开心,都使唤一上午了。她虽然有些担心,但并不怕。聂子川没有贪污,即便栽赃,也得他们有那个手段,栽赃得上!

    吉祥骑着骡子,两边来回跑,给云朵报消息。

    聂子川不让曹泰进饭馆,把人拦在了门外,陈万春说情,聂子川没应,陈万春气的脸色很难看。

    陈万春想在饭馆用饭,曹泰在外面,于是就上了青峰山,饭馆做了饭菜送上去的。

    陈万春要到清园借宿,聂子川说让他避嫌,让他在青峰山上住下了。

    曹泰找了张充,陈万春也跟张充说了话。

    一块来的几个主簿,主事有三个很奉承陈万春。

    陈万春查了账簿,没有查出一点异样。但对聂子川用表格记账的方法很是不悦,叫了厉害的账房仔细再查。

    云朵听着这些消息,忍不住让罗平去看看,“聂子川今晚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罗平不去,“少奶奶放心,青峰山上早就安排好了。有我爹和万森在那,少爷不会有事的。”

    罗妈妈也宽慰她,“山上来的人,都被少爷摸了底儿,少奶奶就放心吧!他们想要栽赃陷害,最后害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云朵点点头,不过眉头微蹙的看了眼罗平。这家伙对她一直都很恭敬,却不听她的话,每次让他出去干啥的时候,都好有自己的想法!

    罗平见她狐疑的眼神看过来,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该喂狗了。”

    云朵这才想起,老半天忘了喂狗了,忙让万妈妈准备营养饭,拿去喂三只哈。

    三只哈也感觉到了家里气氛有点紧张,主人不似以往的轻松欢快,蹭在云朵裙边卖蠢。

    云朵喂了狗,依次摸摸三只哈,又到屋里等着消息。

    当晚聂子川回来了,李航留在了山上住。

    云朵忙问情况。

    聂子川笑的带着几分冷然,“都安排了。陈万春若是胆敢栽赃陷害,他的仕途也走到头了!”

    云朵有些担忧的握住他的手。

    聂子川俯身亲了亲她皱在一起的眉头,笑道,“要是这点事,你就担心成这样,那我还是趁早辞官的好。以后的事情可能会更多呢!”

    云朵呼吸窒了窒,这些她都明白,也经历过,可就是忍不住为聂子川担心。

    小丫头全身心担忧在乎他的模样,大大取悦了聂子川,让他眼底的戾气顿时化为了柔情,把她按到怀里拥着,“小傻瓜!”

    “要吃饭了!”云朵红着脸推他,门外还有罗妈妈几个呢。

    门外早没了人。看到聂子川抓着云朵的手进屋,罗妈妈几个就退下了,到厨屋的去厨屋,去耳房的耳房。

    看她小脸泛红,聂子川低头噙住她红润的唇瓣,长舌侵入,勾着她的,吻了好一会,见她呼吸不上来,这才笑着松开,高声吩咐,“把饭摆到屋里来!”

    耳房里的罗妈妈听见呼声,出来应了声,到厨房端了饭。

    很快饭菜端进屋,摆在了屋里的小方桌上。

    从云朵的肚子一点点大气力,她就没有再坐在炕上吃过饭,窝着很不舒服。

    桌子下面摆了炭火,暖烘烘的。

    聂子川坐在她旁边,给她布菜,宠溺的看着她吃饭,“如果我辞官,会不会被骂胸无大志?”

    云朵愣了下,看着他,咬着筷子,纠结的不知道怎么说。这个问题……实在涉及的太多。

    看她整个小脸都纠结起来,聂子川笑出声,按住她的头,在小嘴上亲了下。

    云朵瞪他,“你嘴巴上都是油!”

    聂子川笑着挑眉,“所以我又没亲别的地方。”

    云朵伸腿踢了他一下。

    聂子川夹了菜,笑着喂她吃。就算他要辞官,这几年也不是时候!

    吃了饭,把云朵哄睡,聂子川没有再看书练字或者忙公务,而是随着云朵一块睡了。

    时至半夜,罗平悄悄的落在屋门外,轻轻敲了下门。

    床上的聂子川睁开眼,低头看拱在怀里的小人儿,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起来。

    罗平低声回了几句话,见聂子川没有吩咐,就退下去了。

    聂子川关上门,去了趟净房,才又重新睡下,抱着怀里的小人儿睡去。

    次一天,天刚蒙蒙亮,李航派的小厮就在门外等着了。说是昨夜出事了,让聂子川起来,赶紧去山上。

    聂子川不紧不慢的起来,还吃了两个包子,两个牛奶馍馍,喝了一碗胡辣汤。吩咐做云朵想吃的早饭,这才领着罗丘,带着吉祥,和那小厮出门。

    云朵醒来的时候,吉祥已经把消息带回来了。

    洗漱完,云朵让吉祥上前回禀。

    “账簿没有发现异常,昨夜陈万春大人突袭检查银响,结果发现少了三万一千二百多两。把少爷那屋掘地三尺,什么也没有发现。结果在三个主簿屋里发现了丢失的银响。那三个主簿都傻眼了!现在那三人都咬着少爷不放,说他们都是听从少爷的吩咐办事的。”

    罗妈妈和画眉静静的几个把早饭摆到桌上。

    云朵阴着小脸,坐在饭桌前,安静的吃了早饭,让吉祥再去探消息。她现在唯一不怕的,就是这个陈万春没有什么尚方宝剑,不能来前瞻后奏的那一套。

    不过陈万春拿着的有宣武帝的手令。

    吉祥飞快的塞了俩包子,喝了一大碗肉汤,身上暖和了,忙又骑着骡子赶去了青峰山。

    陈万春已经和聂子川对峙起来。

    李航求情,反被指和聂子川勾结成奸,同流合污。

    陈万春拿着那三个主簿的口供,就要拿了聂子川回京问罪。

    聂子川从开始就有防备,从未和那几个主簿,主事单独说过话,更没有单独处过。而从户部拨下来的十万两银,他更是派了人严防死守。是谁监守自盗,不光他一个人清楚。押送银响的可还有一批官兵。

    明明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结果却出现了翻转。银子成了三个主簿盗取的,竟然还有人帮聂子川作证。那些官差竟然站在了聂子川一边。陈万春顿时谨慎起来。这聂子川绝对不简单!

    曹泰却要求陈万春那皇上的手令,做主将聂子川押解回京问罪。这一路风霜雨雪,他就不信这聂子川一个文弱书生,能撑到京城。他若是在半路死了,也说得过去!

    吉祥心惊胆战,这样的消息打死他也不敢往家里送了。少奶奶怀着身孕,要是受不了打击,要出事的!看着李航,又看看罗丘,着急的两眼都红了。

    罗丘却不着急。

    聂子川更加气定神闲,“若是我贪了银子,我自己承认的!但若是巡抚大人妄想给下官给按上贪污的罪名,下官可要提醒陈大人一句。下官虽是个六品小官,却也朝廷命官。这诬蔑朝廷命官的罪名,陈大人可要掂量掂量。”

    陈万春恼羞成怒,“聂子川你威胁本官!?”

    “不!我只是不想跟陈大人碰谁是鸡蛋,谁是石头罢了!”聂子川轻笑一声。

    罗丘抬眼鄙夷的斜了眼陈万春,区区几万两,真当他们少爷会看在眼里!

    陈万春心下愤怒异常,但看聂子川从容自若,气定神闲,那份风度和气势,他心里纵然不想承认,却也知道,他输了一头。而他也的确开始担心了!若真和聂子川硬碰硬,他是不怕。可他身后还有严赜那老东西。聂子川是头名状元,虽然没有风光游街,但他寒门奋发,直上青云,在杏林学子间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折一个聂子川没法,但要是聂子川真的没有贪,他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脖子伸到了严赜了面前,让他砍。折个聂子川没什么,他却陪不起。

    聂子川拱手,冷眼看着陈万春,“此事下官自会上折子,向皇上禀明一切。所有账簿也会抄录一份下来,把原件送进京城,请户部审查!”说着转眼看向那三个主簿,冷笑,“至于三位主簿大人,我想,大人应该去查查他们有没有前科。”

    而此时严赜手里已经拿到了三个主簿的所有罪证,他没有立马呈上去,而是压在了手边。

    云朵在家里等了大半天,聂子川一脸轻松笑意的回来。

    “怎么样?”看到他回来,云朵立马迎上来。

    “陈万春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先写道折子递上去。”聂子川笑着拉住她,进了屋。

    云朵在一旁给他磨墨,看他挥洒自如,连斟酌都不用的写完一道折子,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现在可以说是山高皇帝远,即便皇上真想借此机会除掉聂子川,也得有个名头。总不能暗杀臣子!还是一个芝麻小官,不太重要的小角色。

    聂子川看着写好的折子笑了,伸手摸摸云朵的头,陪她吃了饭,哄她歇午晌。

    万森拿着折子和账簿送到县城,让驿站的官兵快马送进京。

    陈万春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可他顶着巡抚的名头大冷天赶来南平县,难道就是为了抓三个贪污的小主簿!?

    曹泰一直撺掇陈万春拿下聂子川,带到京城去问罪,“他若是无罪,到了京城申辩就是!”

    但要是申辩无罪,到时候有罪的就变成了他陈万春了。严赜定不会放过打压他的任何机会的。

    陈万春也想过先下手为强,但跟着他来的护卫说聂子川身边有高手保护,他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此时的京城,万广正在招待一个瞎眼道士。

    严赜是看这些道士不太顺眼的,一个活的长些的道士而已,皇上对他的宠信,简直盖过了文武百官。

    万广深夜造访严府,跟严赜密谈了一个多时辰的话。

    次一天,那个瞎眼的年轻道士就领着两个小童去了钦天监找嵇代,断言益州一带有雪灾降世。

    嵇代看他一身道袍,相貌清秀,双目无神空洞,走路都需小童牵引着,张口就说益州要闹雪灾,“你是什么人?”

    “在下元真,只不过一个小小术士而已。”元真微微一笑。

    嵇代心惊,只不过一个小小术士,哪敢直言雪灾这样的事情!?但又不敢不相信。若真如他所说的,益州一带有雪灾,那益州一带的百姓……匈奴蛮族怕是都能从益州入侵他们大晋了!

    “还请大人务必相信在下一言,拯救益州一带百姓。在下不会从不妄言,之所以双目失明,便是泄露天机,遭上天反噬惩罚做致。”元真清淡的声音,不急不缓,让人听着很是有信服力。

    嵇代思考再三,召钦天监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上报给皇上。

    宣武帝却是立马招了镜虚子。

    嵇代心里憋闷不已,却也只能等着。

    而镜虚子却没有应皇上的召见。

    听来人说镜虚子外出了,宣武帝皱了下眉,调了益州的所有奏章,果然有提到大雪的,不过说的却是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丰收。没有听信嵇代的话,宣武帝只让人给益州发了信,让做好防护措施。

    可这信却是没能送到,因为大雪不停,根本到不了益州了。

    而这时,镜虚子也终于回来,朝见宣武帝,断言益州有雪灾。朝廷上下这才都注重起来。派了兵力前去救援。

    青峰山的工程因为下雪的缘故,也停工了。

    聂子川在家啥也不干,除了让各村做好防护,就是陪着云朵吃,睡和玩。

    他的折子送到京城,连同账簿。

    严赜没有先阅览的机会,不过随着户部的老友看了账簿,见到了聂子川说的新的表格记账法。

    户部的人很快查完,聂子川自然无罪,账目一清二楚,还研发出这种简单不易出错的表格记账法,让户部那些工作量繁重的臣子们,眼神顿时热了起来。上了道折子,提议朝廷也用这种记账方法,并请宣武帝下旨褒奖聂子川。

    宣武帝意欲借机除掉这个命带天煞的人,没想到他面对那么多银两一点不贪,还要褒奖他。

    严赜也上奏本,参了陈万春一本。反正陈万春没少参他,他也没少参陈万春。有这样的事,他要是低调的什么都不做,才不正常。至于褒奖聂子川,自有户部的人上奏。等寺庙建成,所有款项一一明细,预算的银子节省大半,又逢益州一带雪灾,聂子川就能顺顺利利提升上来了!

    京城风起云涌,南平县也不太太平。

    雪虽然不大,却一直在下。李航和聂子川商量了,云朵听了一耳朵,让李航招募一批志愿者下乡,宣传防御雪灾的措施,安定民心。又给庞仁捎了封信,让他把瘦猴几个揪过去。

    瘦猴几个一听,让他们去做啥的志愿者,都不愿意,一个个头摇的像拨浪鼓。这天寒地冻的,谁不愿意在屋里抱着火盆暖炉舒服,非得弄什么下乡去吃苦受罪!?

    但庞仁发了话,逼着他们务必要出动,这也是云朵为他们几个以后着想。总不能一辈子就做南平县的混混恶霸了。

    瘦猴几个没有办法,只好苦哈哈的去主动报了名。

    不过有了他们几个带头,更多的人就参与了进去。

    李航松了口气,随着他们跑了不少村子,见到特别贫穷的,没法过冬的,就送些粮食。这些粮食都是庞仁从南平县各大世家搜刮来的。

    尽管防范的严,还是有些不牢固的房子被压塌了,好在没有出人命。

    县衙的牢房里却有人被冻死了。

    消息传出来,张氏听说,一下子就崩溃了,哭着去探视聂梅。

    作坊已经停工了。

    聂三郎也闲在家里,就赶了牛车带着她和聂大贵赶到县衙牢房去探视聂梅。

    张氏也常常探视聂梅,送些衣物吃食等。不过县衙有规定了,两个月只允许探视一次。

    这次还没到探视的时日,张氏哭着求着,狱卒们才放她进去。

    聂梅的日子也快打了,只要撑到正月底,她就能出狱了。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却冻死在牢里了。

    母女见面,又是抱头痛哭。

    临走,张氏悄悄塞了她五两碎银子。没有银子,聂梅根本没法在牢里好好的活到出狱。

    聂三郎看到她给聂梅塞东西,没看到塞了啥,不仅心下疑惑了下,不过他没往银子上想。因为家里的银子都是王荷花在管着,张氏和聂大贵都不摸钱了。

    从牢里出来,张氏回到家就病了一场。

    几乎每次,探视过聂梅,回来,她都要病上一回。

    王荷花说是晦气,被聂梅克的了,饭都不好好做。

    张氏拖着病体却来了清园,求聂子川和云朵看在未出世的娃儿的份上,给娃儿积德,提前放了聂梅,让聂梅能回家过年。

    云朵还没说话,罗妈妈就笑着出去,“奴婢去打发她!”

    不知道说了什么,张氏没有固执的再在外面哭求,回了家。

    “以后聂家的事,都不用再报上来了!”云朵皱着眉,不悦的吩咐。

    罗妈妈笑着道,“真有些事,还真想让少奶奶知道呢!”

    云朵挑眉。

    罗妈妈看向万妈妈,她这几天一直都在家里照顾孙子陪少奶奶解闷,没出去。

    万妈妈去探望了几次杨婆婆,云朵让给杨婆婆送棉褥子和吃食,炭火,出了几趟门。见罗妈妈看过来,万妈妈笑着过来,“聂四郎在说亲呢!是杨柳镇那边的,不过那闺女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今年的年景不好,又连天下雪。聂二贵就花了几两银子,算是给那聂四郎买了个媳妇儿!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媳妇儿能待过久!”

    刘氏可一直没走,被聂二贵赶了几次,打了几次,老实了很多。也不挤着头要住聂家大院了,和聂四郎住在聂二郎隔壁的新家。对这个哑巴儿媳她可不满的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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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穿越,辣警花变身俏村姑,家有陋室,身有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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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攒本钱,盘店铺,开饭馆,承包田地,美食种田两手抓。

    画图样,裁布料,独创胸衣,三角小裤,风靡南楚国,引得人人哄抢。

    不是说那位得了时疫,长了满身的癞子,外加生活不能自理,三寸小丁,不能人事,谁沾谁死吗?

    可是为毛拜了天地,却发现他就是这个腹黑毒舌,外加霸道,超爱吃醋的傲娇男。

    那谁谁谁!说他不能人事的,她非提着刀,杀上门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