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5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萧禾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惧,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没法将他和自己养大的孩子重合到一起。

    他的小樊很乖,他的小樊很懂事,他的小樊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萧禾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是失眠过度而产生了幻觉,还是这一切都真实发生了。

    樊深捏住了他的下巴,蛮横地吻上了他。

    这个吻连一点儿温柔都没有,全是露骨的掠夺和侵占欲,恨不得将其拆之入骨,恨不得将其吞之入腹。

    萧禾品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樊深的,但这味道苦涩,同时蔓延着浓浓的绝望,化不开,晕不散,像冬日阴沉的夜幕,看不到一丝亮光,只有彻骨的冰寒冷凝。

    萧禾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这没用,他发不出声音,只是给了他一个入侵的机会。

    他亲着他,席卷着他,缠的他生疼,纠的他发苦,可是这一点儿都不够,这点疼痛根本及不到他心底痛苦的万分之一。

    他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让他疼,更舍不得让他伤心。

    但是,他这样待他,他用整颗心去爱他,他又给了他什么?

    樊深吻着他,品尝着自己梦想中的滋味,可整个胸腔里整个眸子中,都是一团又一团的黑雾。

    看不到前路,找不到尽头,所以,他已经没有了忍的价值。

    如论他做了什么,萧禾都不会知道。

    无论他承受了什么,萧禾都不会在意。

    因为他的心中没有他,他至爱的人,心中全是另外一个人。

    这种无妄占满了他的心脏,所以樊深,放下一切了。

    假如隐忍和退让,也换不到你一丁点儿心意,那又何必自我折磨?

    反正你不喜欢我,反正我注定得不到你的心,但占有你这个人总可以吧。

    无法让你为我微笑,无法让你为我开心,那么,让你哭泣,可以吧。

    在我怀中哭泣,在我身下哭泣,为了我,而哭泣。

    这样……你也是全身心的想着我了。

    樊深眸色渐深,湛蓝如晴空的眸子黑的像夜的海洋一般,但他淡薄的唇边却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笑。

    孩子气的,满足的,像是得到了一切的笑。

    樊深忽然变得很温柔,他掰开萧禾的唇,触碰着他的上颚,他知道他最受不了这样,只要不断地触碰,他的萧禾就会情动,就会颤抖,就会发出难以压抑的呻|吟声。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樊深引着他,暧昧地低语:“你看,你还是想要我的。”

    “别急。”樊深刺激着他,给予他愉快,“你想要,我给你,我可以满足你,只有我能满足你。”

    萧禾浑身颤抖,紧闭着双眼,但声音却在努力维持着镇定:“停下来吧,小樊,停下来,好不好,爸求你,求你……不……”

    他因为剧痛而猛地睁大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

    樊深微笑着,含住了他的唇:“停?怎么停?真是残忍,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爸?谁是我爸?你?你不是!”话音落,他更加用力。

    无法想象的疼苦在脑中爆开,萧禾整个人都懵住了,胸腔里的心脏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停止跳动了。

    他最怕的还是发生了,所有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无能为力,萧禾头一次认识到,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樊深得偿所愿,虽然是以这种方式,但他还是心满意足。

    不能拥有最完美的,但好在他拥有了。

    怎么都得不到那颗心,但好在他这个人,他的身体,都属于他了。

    从今往后,他的萧禾就是他的了。

    他可以日日看着他,可以夜夜拥着他,可以不必忍,可以不需等,可以不再忐忑,更不用紧张。

    能这样得到他,樊深不后悔。

    萧禾度过了最无法想象的一段时间。

    他本就不爱出屋,而这下却是彻底出不了屋子了。

    樊深白日出门,回来后就会不断地向他索求。

    年轻人的精力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他可以一整晚都拥着他,可以一整夜都抱着他,可以不休不眠地占有着他。

    萧禾从一开始的震惊无措,到拼命抗拒,再到最后的彻底麻木。

    无力施为,无法反抗,而萧禾还没法离开。

    他不想回到现实中,不想把现状告诉秦肃,因为他不想被人耻笑。

    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他要负责。

    毕竟这孩子是他一手养到大的,小樊起初是一张白纸,会变成什么样,都是后来人的养育。

    萧禾弄不清这是从哪儿开始错的,但是他知道,他有错。

    浓浓的愧疚和彷徨之下还有一丁点儿无法磨灭的希冀。

    萧禾总希望,生活会变回去。

    他总希望着,樊深还会变成他认识的那个小樊。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他倾注了这么多,也彻底把他困在了这里,他能走出来,可是却没法从中走出。

    浑浑噩噩的日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萧禾不再失眠了。

    虽然很排斥发生的这一切,但可笑的是,有樊深陪着,他可以睡得香甜无梦。

    只是晨昏颠倒了而已。

    因为太久没出屋子,萧禾过得有些分不清时间,可能是过了一个周,也可能是过了一个月。

    而樊深在做什么,他也弄不清楚。

    樊深不和他说,他也从不会问,或者该说,他们现在彼此的交流都少得可怜。

    可硬要说太多改变的话,也没有。

    樊深除了在床上毫无节制,其他时候还如往常一般,贴心、细致、周全。

    他会给他准备美味的早餐,会陪他看电视,会将他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完美无缺。

    萧禾除了不能上网之外,生活和以前也没什么差别。

    只是他不再画画了。什么都不想画。

    夜色刚起,樊深回来了,他拧眉进屋,但看到萧禾,却又舒展了眉心。

    萧禾站在那儿,樊深走过去,垂首就吻上他的唇。

    萧禾没动,樊深温声道:“张开。”

    萧禾怔了怔,但很快就因为他的碰触而松开了牙关。

    樊深长驱直入,直直地冲着那最喜欢的小舌而去,纠缠着,舔|弄着,看着他怀中的人为他而柔软了身体。

    一个亲吻就足以燃起热火,他的萧禾,已经是他的了。

    想到这一点儿,樊深满心都是浓浓的愉悦之情,他抱着他去了浴室,在热气蒸腾中给予他快乐,也向他索求着快乐。

    贪享欢愉之后,樊深拥着萧禾,低声道:“我们搬家吧。”

    萧禾身体一僵,半响后询问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一点儿沙哑,是因为刚才被他折腾的厉害,求饶了太多次。

    樊深有些心疼,在他喉咙上亲吻了一下,萧禾却微微一颤,目光躲闪:“别……别再来了。”

    樊深看着他害怕抗拒的模样,蓦地心中涌上来一丝凉意,方才那丝心疼也变了味。

    他没想再折腾他,但现在他想了。

    樊深俯身压过去,含住了他的唇,就着还温热的水温,轻松埋了进去。

    萧禾猛地一声低哼,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夜色彻底降临的时候,他们才用了晚餐。

    餐桌上全是萧禾喜欢的食物,可是萧禾却没太有胃口。

    不过没胃口也得吃,不吃,樊深会……

    萧禾皱皱眉,没再多想,拿起筷子吃饭。

    饭后一如往常,浅白月光下,只有一室旖旎绯色。

    樊深说搬家,他们就真的搬家了。

    萧禾好久没走出去,猛地见到阳光,还有些许不适。

    但很快樊深就带他进了车子。

    车内极为宽敞,是竖排座位,且有一个银灰色的精致茶几横在中央。

    这样的车子,绝对造价不菲。

    萧禾缓了缓神,慢慢明白了,看来樊深是认祖归宗了。

    这些天他一直忙的,大概就是这事吧。

    萧禾因为昨晚太累,上车后就开始迷糊,樊深察觉到他的异样,将他拥入怀中,轻声道:“睡吧,还得过一会儿才到。”

    萧禾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搬了家的日子比萧禾想象中要好得多。

    这处宅邸占地颇丰,非常宽广,而且萧禾也不必日日待在屋子里,因为外面是一整片花园,他可以随意走动。

    搬到这儿之后,樊深越发忙了起来,忙到甚至没时间夜夜向他索要。

    萧禾正儿八经的休息了几天,可是他习惯了白天睡觉,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但睡不着也比之前好得多。

    樊深今晚回来的早,两人翻云一场,相拥而眠。

    抱着他的男人因为餍足而很快睡着,萧禾却没有睡意。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悄悄地从他的臂膀中抽离,坐了起来。

    床边就是宽大的落地窗,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了樊深的面容上。

    萧禾静静地看着,忽然间闭上了眼。

    他的胸腔里涌动着浓浓的苦涩。

    其实他清楚的知道,他早就分不清艾尔和樊深了。

    他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喜欢着这个人。

    无论是那让他不断回忆的三个月,还是这让他不停质疑的十八年。

    他自始至终都在想着他。

    若非深爱,又何必受此屈辱?

    萧禾知道这些,可是他已经没法说出来。

    现在这样的情况,说与不说有什么用处?

    他没法治愈樊深。

    再等等吧,如果彻底无望,他就离开这里。

    事情总是这样,以为是最糟糕的时刻了,可后头却还有更让人意外的事。

    最近萧禾爱上了写生,搬着画板,独自坐在成片成片的花园里,描绘着万物生机。

    他不再画艾尔,不再画樊深,只是将所有情绪都倾注于这片美丽的景色。

    这样,他心里就会很安静。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看到他。

    萧禾拿着画笔的手完全僵住,怔怔地看着在大片蔷薇花中站立的男子。

    他有让天边银河都为之惊叹的华美长发,有让晴空都为之惭愧的湛蓝双眸,他站在那儿,已经代表了风华绝代。

    萧禾起身,像是梦呓一般的低喃着:“艾尔……”

    这不是樊深,这是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