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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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侯府从门外探头,还没看清,周茂春就将茶杯砸过来。“姓常的!别逼我把你赶出去!”他有些跳脚的喊道。定西侯嘿嘿的笑,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看看月娘要喝茶不?从永庆府带来的,或许喝的惯。”他说道,一面看着屋子里的齐悦。“喝什么喝,月娘不喝茶!”周茂春喊道。定西侯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好,好,你们接着说话,接着说话。”他说道,退了回去。周茂春气的吹胡子瞪眼。“怪不得你要和离呢,有这个的老公公实在是太丢人了!”他说道。齐悦笑着给他斟茶,没有作评价。“义父,陈夫人的病你还是去看看吧。”她说道,“我觉得不太好。”周茂春嗯了声。“月娘啊。”他斟酌一下开口道,“俗话说医病不医命,我看这个陈夫人的病的是命,不是病。”啊?齐悦被说得愣了下。怎么父亲都会说这句话?她的父亲当初也说过这句话,被她好好的批判了一回。“义父,咱们别搞这唯心主义…”她笑说道。“唯心主义是什么?”周茂春问道。齐悦摸了摸鼻头。“没什么,义父,咱还是看病人再做决断吧。”她说道。周茂春哦了声。“唯心主义的意思就是我不查看病人就唯心说话喽?”他带着几分挪揄说道。“不是。”齐悦忙笑道,“不是,义父你医术高超,悬丝诊脉隔墙探病不在话下。”周茂春哈哈笑了。“少胡说。”他说道,端起茶一口喝了,“是这样。医病不医命的意思月娘你其实也明白吧,一个人有没有病,身体是会发出警告的,人自己也会感应到,陈夫人自己拒绝看病,或者说她没病,这样没必要看病,或者说她不想治病了”他说到这里,抬眼看齐悦。“病人身已经排斥看病。就算开了药,她一则不会吃,二来,吃了也不管用。”他说道,“现在你要做的。不是急的请大夫,而是先去说服陈夫人。”屋子里谈话的时候,常云成在外边陪着定西侯。定西侯正乐呵呵的看着小厮收拾一间客房。这是太医院院吏当值的时候用的房间,条件充其量也就是普通客栈一般房间。因为周茂春以太医院为家,而定西侯又决定好好的给周茂春表达诚意,说什么也要跟着他,被聒噪不过的周茂春为了求得耳边清净。便同意他住进来了。常云成再次回头看那房间,不由叹口气。定西侯府虽然远离京城,但却丝毫不逊于其他侯爵们的富贵,定西侯常荣自从出生就锦衣玉食。尤其是迷上风雅之后,更是讲究吃穿用度。这样的房间,连侯府里的下人房都比不上,但定西侯却要住进去。看着定西侯笑呵呵的面容。常云成忍不住有些心酸。“父亲,你还是去咱们的宅子里住吧。”他说道。定西侯虽然不常进京。但在京城还是有购置房产的。“你傻啊。”定西侯面对儿子还是保持老子的威严,瞪了他一眼。“父亲,其实你不用这样,周老大人他心里明白的,过一段就好了。”常云成说道。定西侯哼了声。“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他说道,“我当然知道那老头心里明白,故意折腾呢。”他说到这里小心的往周茂春的屋子看了眼。“我不是给他面子,我是给月娘面子呢。”他压低声说道,说着又叹口气,“事到如今,就别管谁丢人谁不丢人了,好歹把事圆满的办了过好日子就万事大吉了。”常云成看着定西侯,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父亲,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站在那里憋得脸色十分古怪。这时齐悦出来了。定西侯顿时满面的笑,扭头看到常云成的脸色,又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丑样子吓鬼呢!”他抬手给了常云成肩头一巴掌低声喝道,“还不快些上去好好说话。”他吼完顾不得常云成自己先跑过去了。“月娘啊,让云成送你回去。”他笑呵呵的说道。屋子里传出周茂春没好气的吼声。“送什么送,我家月娘自己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还用人送吗?”定西侯不理会,冲常云成使个眼色,自己乐颠颠的迈进屋子去了。“…亲家,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带了厨子来,上次匆忙,没吃到我们永庆府的佳肴,这次我特意给你带了厨子来”“…我说定西侯,你可真敢说!你是为你自己带的厨子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还有,你喊我什么?谁让你喊我亲家了?你注意点啊…”听着屋子里的拌嘴,齐悦看着常云成笑了。“走吧,车夫。”她笑道,一摆头。常云成笑着抬手敲她的头一下。“你是先回家还是去问胡三工程的事?”他问道,一面伸手要扶着齐悦上马车。齐悦抓住他的手一带。“你干嘛?这么早就想甩开我回家去啊?”她故作惊讶瞪眼说道。常云成被她说的一愣,旋即有些不敢相信。“其实义父说的不对。”齐悦皱皱鼻子笑道,“我对京城一点都不熟,虽然呆了半个月左右,但是,哪里都没去。”常云成看着她。“你呢?来这里玩过没?”齐悦问道。玩过没?常云成摇摇头。“我每次也是来去匆匆,也想不起要玩什么,也不知道看什么。”他说道。“那我们去转转?”齐悦笑问道。常云成却迟疑一下。“你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忙…”他说道。“傻瓜。”齐悦看着他笑,“再忙的事,也比不上你重要。”又又来了…常云成觉得刺痒从脚底只传到头顶。这个女人,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甜言蜜语!简直。简直太让人受不了!“从这边走,就能走到大觉寺,听说玉兰花开的正好。”常云成说道,一面从伸手拿过齐悦抱在身前的一个胖头泥娃。齐悦闻言忙向前看,嘴里还咬着一块粘糕。“有花赏?”她说道,转头忙向四周乱看,“要不要买点小吃,我们树下赏花吃。”常云成看着她胳膊上挂的满当当的大包小袋子笑。“大觉寺有素斋。”他说道,一面再次从齐悦胳膊上拿过几个袋子。挂在自己已经满当当的胳膊上,“素斋阁就在玉兰树边上,从窗边就能看到满院子的花,不用傻乎乎的站在树下吃。”“怎么就傻乎乎的?”齐悦瞪眼道,“那是情调。”常云成哈哈笑。用胳膊肘撞她。“快走快走吧。”遗憾的是到了大觉寺,素斋已经订满了。“我再出钱”常云成很是尴尬,又有些急恼。京城的和尚就算是小,也带着几分大气。“施主,佛法平等。”他淡淡说道,有些倨傲的颌首,说罢转身就走。开玩笑。以为他们大觉寺是什么乡野寺院吗?钱?见得最多的就是钱了!齐悦笑着拉住还要去理论的常云成。“谁让我们临时起意。”她笑道,“这说明人家的素斋真的很好。”“也没多好,我吃着还不如咱们永庆府大佛寺的呢。”常云成愤愤说道。“是啊是啊,大佛寺的我也吃过了。我也觉得特别好吃,只怕没地方能超过它。”齐悦笑道,一面拉着常云成的胳膊转身。这话勾起了常云成的记忆,想到那隔窗而不能见的时刻。他的神情微微凝滞。“可是,我们没有一起吃过。”他说道。“明天,明天我早点来,把这里全包了。”齐悦哈哈笑。“有钱烧的你。”她笑着拍他的背,手里的拎着的东西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这提醒了齐悦。“看,还是我先见之明,没有听你的扔掉这些东西,快走快走,我们席地而坐,花下野餐。”她笑道。话没说完,就被常云成猛地拉住闪到一旁的山石后。“怎么”齐悦惊讶的张口。常云成掩住她的嘴。刺杀?跟踪?齐悦心砰砰的跳,攥住了手。急促的脚步声从素斋阁传出来。“…齐娘子?”范艺林大声的喊道。紧跟过来的李桐在门外左右看,人到是不少,可是并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你听错了吧?哪有齐娘子?”他说道,嘴里虽然这样说,还是忍不住踮脚乱看。“我怎么会听错。”范艺林说道,“我听到她笑了,齐娘子的笑跟别人的笑不一样,好听的很。”李桐忍不住轻咳一声。“当着世子爷你可别这么说。”他说道。范艺林哼了声。“我说怎么啦?我怕他吗?”他说道,“打他我都不待眨眼的。”可不是,你被人打的都眨不了眼李桐心里笑道,一面再次看了下四周。花红柳绿,熙熙攘攘中的确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走吧,你听错了。”他拍了拍范艺林的肩头,带着微微的怅然,“齐娘子现在正忙着呢,哪里有空出来。”范艺林不死心的沿着左右路走了几步才悻悻的放弃了。“我明明听到了…怎么会听错呢…”听得说话声消失,常云成才松了口气。“真是倒霉,怎么走到哪里都遇到这家伙。”他嘀咕一句。齐悦笑的手撑着他的前胸。“太好了,他们两个在,里面有位子,不如”她说道。话没说完就被常云成瞪眼打断。“不行。”他喊道,一面又忙压低声音,拉着齐悦也不分路,就从山石后穿过去。齐悦不再说话笑着,任他拉着前行。摇落枯黄的竹叶掉了二人一头一身。RT
定西侯府从门外探头,还没看清,周茂春就将茶杯砸过来。“姓常的!别逼我把你赶出去!”他有些跳脚的喊道。定西侯嘿嘿的笑,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看看月娘要喝茶不?从永庆府带来的,或许喝的惯。”他说道,一面看着屋子里的齐悦。“喝什么喝,月娘不喝茶!”周茂春喊道。定西侯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好,好,你们接着说话,接着说话。”他说道,退了回去。周茂春气的吹胡子瞪眼。“怪不得你要和离呢,有这个的老公公实在是太丢人了!”他说道。齐悦笑着给他斟茶,没有作评价。“义父,陈夫人的病你还是去看看吧。”她说道,“我觉得不太好。”周茂春嗯了声。“月娘啊。”他斟酌一下开口道,“俗话说医病不医命,我看这个陈夫人的病的是命,不是病。”啊?齐悦被说得愣了下。怎么父亲都会说这句话?她的父亲当初也说过这句话,被她好好的批判了一回。“义父,咱们别搞这唯心主义…”她笑说道。“唯心主义是什么?”周茂春问道。齐悦摸了摸鼻头。“没什么,义父,咱还是看病人再做决断吧。”她说道。周茂春哦了声。“唯心主义的意思就是我不查看病人就唯心说话喽?”他带着几分挪揄说道。“不是。”齐悦忙笑道,“不是,义父你医术高超,悬丝诊脉隔墙探病不在话下。”周茂春哈哈笑了。“少胡说。”他说道,端起茶一口喝了,“是这样。医病不医命的意思月娘你其实也明白吧,一个人有没有病,身体是会发出警告的,人自己也会感应到,陈夫人自己拒绝看病,或者说她没病,这样没必要看病,或者说她不想治病了”他说到这里,抬眼看齐悦。“病人身已经排斥看病。就算开了药,她一则不会吃,二来,吃了也不管用。”他说道,“现在你要做的。不是急的请大夫,而是先去说服陈夫人。”屋子里谈话的时候,常云成在外边陪着定西侯。定西侯正乐呵呵的看着小厮收拾一间客房。这是太医院院吏当值的时候用的房间,条件充其量也就是普通客栈一般房间。因为周茂春以太医院为家,而定西侯又决定好好的给周茂春表达诚意,说什么也要跟着他,被聒噪不过的周茂春为了求得耳边清净。便同意他住进来了。常云成再次回头看那房间,不由叹口气。定西侯府虽然远离京城,但却丝毫不逊于其他侯爵们的富贵,定西侯常荣自从出生就锦衣玉食。尤其是迷上风雅之后,更是讲究吃穿用度。这样的房间,连侯府里的下人房都比不上,但定西侯却要住进去。看着定西侯笑呵呵的面容。常云成忍不住有些心酸。“父亲,你还是去咱们的宅子里住吧。”他说道。定西侯虽然不常进京。但在京城还是有购置房产的。“你傻啊。”定西侯面对儿子还是保持老子的威严,瞪了他一眼。“父亲,其实你不用这样,周老大人他心里明白的,过一段就好了。”常云成说道。定西侯哼了声。“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他说道,“我当然知道那老头心里明白,故意折腾呢。”他说到这里小心的往周茂春的屋子看了眼。“我不是给他面子,我是给月娘面子呢。”他压低声说道,说着又叹口气,“事到如今,就别管谁丢人谁不丢人了,好歹把事圆满的办了过好日子就万事大吉了。”常云成看着定西侯,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父亲,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站在那里憋得脸色十分古怪。这时齐悦出来了。定西侯顿时满面的笑,扭头看到常云成的脸色,又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丑样子吓鬼呢!”他抬手给了常云成肩头一巴掌低声喝道,“还不快些上去好好说话。”他吼完顾不得常云成自己先跑过去了。“月娘啊,让云成送你回去。”他笑呵呵的说道。屋子里传出周茂春没好气的吼声。“送什么送,我家月娘自己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还用人送吗?”定西侯不理会,冲常云成使个眼色,自己乐颠颠的迈进屋子去了。“…亲家,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带了厨子来,上次匆忙,没吃到我们永庆府的佳肴,这次我特意给你带了厨子来”“…我说定西侯,你可真敢说!你是为你自己带的厨子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还有,你喊我什么?谁让你喊我亲家了?你注意点啊…”听着屋子里的拌嘴,齐悦看着常云成笑了。“走吧,车夫。”她笑道,一摆头。常云成笑着抬手敲她的头一下。“你是先回家还是去问胡三工程的事?”他问道,一面伸手要扶着齐悦上马车。齐悦抓住他的手一带。“你干嘛?这么早就想甩开我回家去啊?”她故作惊讶瞪眼说道。常云成被她说的一愣,旋即有些不敢相信。“其实义父说的不对。”齐悦皱皱鼻子笑道,“我对京城一点都不熟,虽然呆了半个月左右,但是,哪里都没去。”常云成看着她。“你呢?来这里玩过没?”齐悦问道。玩过没?常云成摇摇头。“我每次也是来去匆匆,也想不起要玩什么,也不知道看什么。”他说道。“那我们去转转?”齐悦笑问道。常云成却迟疑一下。“你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忙…”他说道。“傻瓜。”齐悦看着他笑,“再忙的事,也比不上你重要。”又又来了…常云成觉得刺痒从脚底只传到头顶。这个女人,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甜言蜜语!简直。简直太让人受不了!“从这边走,就能走到大觉寺,听说玉兰花开的正好。”常云成说道,一面从伸手拿过齐悦抱在身前的一个胖头泥娃。齐悦闻言忙向前看,嘴里还咬着一块粘糕。“有花赏?”她说道,转头忙向四周乱看,“要不要买点小吃,我们树下赏花吃。”常云成看着她胳膊上挂的满当当的大包小袋子笑。“大觉寺有素斋。”他说道,一面再次从齐悦胳膊上拿过几个袋子。挂在自己已经满当当的胳膊上,“素斋阁就在玉兰树边上,从窗边就能看到满院子的花,不用傻乎乎的站在树下吃。”“怎么就傻乎乎的?”齐悦瞪眼道,“那是情调。”常云成哈哈笑。用胳膊肘撞她。“快走快走吧。”遗憾的是到了大觉寺,素斋已经订满了。“我再出钱”常云成很是尴尬,又有些急恼。京城的和尚就算是小,也带着几分大气。“施主,佛法平等。”他淡淡说道,有些倨傲的颌首,说罢转身就走。开玩笑。以为他们大觉寺是什么乡野寺院吗?钱?见得最多的就是钱了!齐悦笑着拉住还要去理论的常云成。“谁让我们临时起意。”她笑道,“这说明人家的素斋真的很好。”“也没多好,我吃着还不如咱们永庆府大佛寺的呢。”常云成愤愤说道。“是啊是啊,大佛寺的我也吃过了。我也觉得特别好吃,只怕没地方能超过它。”齐悦笑道,一面拉着常云成的胳膊转身。这话勾起了常云成的记忆,想到那隔窗而不能见的时刻。他的神情微微凝滞。“可是,我们没有一起吃过。”他说道。“明天,明天我早点来,把这里全包了。”齐悦哈哈笑。“有钱烧的你。”她笑着拍他的背,手里的拎着的东西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这提醒了齐悦。“看,还是我先见之明,没有听你的扔掉这些东西,快走快走,我们席地而坐,花下野餐。”她笑道。话没说完,就被常云成猛地拉住闪到一旁的山石后。“怎么”齐悦惊讶的张口。常云成掩住她的嘴。刺杀?跟踪?齐悦心砰砰的跳,攥住了手。急促的脚步声从素斋阁传出来。“…齐娘子?”范艺林大声的喊道。紧跟过来的李桐在门外左右看,人到是不少,可是并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你听错了吧?哪有齐娘子?”他说道,嘴里虽然这样说,还是忍不住踮脚乱看。“我怎么会听错。”范艺林说道,“我听到她笑了,齐娘子的笑跟别人的笑不一样,好听的很。”李桐忍不住轻咳一声。“当着世子爷你可别这么说。”他说道。范艺林哼了声。“我说怎么啦?我怕他吗?”他说道,“打他我都不待眨眼的。”可不是,你被人打的都眨不了眼李桐心里笑道,一面再次看了下四周。花红柳绿,熙熙攘攘中的确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走吧,你听错了。”他拍了拍范艺林的肩头,带着微微的怅然,“齐娘子现在正忙着呢,哪里有空出来。”范艺林不死心的沿着左右路走了几步才悻悻的放弃了。“我明明听到了…怎么会听错呢…”听得说话声消失,常云成才松了口气。“真是倒霉,怎么走到哪里都遇到这家伙。”他嘀咕一句。齐悦笑的手撑着他的前胸。“太好了,他们两个在,里面有位子,不如”她说道。话没说完就被常云成瞪眼打断。“不行。”他喊道,一面又忙压低声音,拉着齐悦也不分路,就从山石后穿过去。齐悦不再说话笑着,任他拉着前行。摇落枯黄的竹叶掉了二人一头一身。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