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 第一百零五章 暗锋

第一百零五章 暗锋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李散平双眼微眯,挡在师妹身前,扶着亭边栏杆,神情若的盯着亭前不远处,忽然现,站在那里的,竟是十一人,只是其中一人被人背在身后罢了了。

    十匹马,十一人,而蹄声不乱,实是难得的骏骑!李散平心中感叹,颇为羡慕,这等骏马,天山剑派一匹未有。

    那十一人下马之后,静静站立,一动不动,任寒风凛冽,割我脸,撕我衫,我自巍然。

    李散平也以不动应不动,扶栏静静观看,可惜夜色漆黑如墨,难以及远,着不清人脸,只能隐约看到此十人以扇行分站,似是一个阵式,将其中一披着鹤氅之人护在其中。

    他急催运冰心诀,不敢停歇,对面十道凌厉如剑的目光无法撼动他的心神,他们目光如冰,寒甚博格达峰顶的冰川。

    忽然一人直冲而出,身形如电,一闪之间,已至亭内。

    李散平按住身后师妹拔剑的小手,凝神观看,却见眼前之人与自己年轻相仿,眉清目秀,颇为俊朗,只是神情冷漠,目光似是冰冷无情,其一身黑亮裘衣,在气死风灯之下,微闪光泽。

    此人目光一闪,如寒剑划空,他自怀中扣出一张淡金拜帖,递至正凝神运气的李散平面前,面无表情,沉声道:“龙家家主,拜会天山剑派贺掌门!”

    说罢,两手将绘着金龙的拜帖捧起,向前一送,虽然冷漠,却未失礼。

    待李散平接下,此人身形一闪,踏飞亭栏杆而起,如箭矢般冲回十人之中。

    李散平两手接过拜帖,粗略一看。那淡金的龙腾图案,隐隐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令人见之难忘。

    他凝视一眼在寒风中静静站立,须飞扬的十一人,转过身来,将拜帖递至正死死握着剑柄的热娜,“师妹,送给掌门。”

    “师兄……”热娜未接拜帖,看了看一丈远处站立的龙家诸人,睫毛极长的双眸闪过几许忧虑。颇是迟疑,握着剑柄的小手又紧了紧。

    李散平嘴角提了提。提出一丝微笑,大手轻掰开她握剑地小手,只是那只手似乎已经僵硬了一般,掰开得极为费力。

    他将拜帖放在这只小手上,轻声道:“快去吧。放心。”

    热娜望着师兄,着他眼中满是沉静,心中亦不由平静了几分,她心中思忖,这些龙家的人既送上拜帖,想必不会对师兄如何。

    于是她点点头,小手捏着拜帖。转身直接跃过小亭拦杆,飘雪步一展,迅没入黑暗中。

    李散平轻吁了口气。刚要转过身来,忽听师妹的声音响起:“师兄……”

    “怎么了?!”李散平霍然转身,有些不高兴,人家拜帖递上来了,站在寒风中等待,师妹却迟迟缓缓。实在太过失礼。

    “师兄……,这烟花弹你拿着。”热娜两腮微红,红润的小嘴喷着热腾腾白气,将兀自有些温热的两枚烟花弹塞入他手中,转身又匆匆跑了出去。

    她要将拜帖塞入怀中时,碰到了怀中的烟花弹,由于担心师兄的安危,便又返回,让他拿着,万一真动起手来,也好招呼帮手。

    李散平无言苦笑,对师妹颇有歉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亭外龙家诸人,他们仍是悄无声息,静静站立,动也不动,恍如雕像。

    他亦是静静站立,不停催动冰心诀。

    俄尔,叮叮的钟磬声响起,清灵悠扬,随着寒风,在夜空中婉转缭绕,共响六声,此乃欢迎贵宾之鸣礼。

    本是漆黑一片地山间忽然出现点点星火,火光亦如流水般,自山上往下蔓延,光点构成笔直的光线,两条平行光线。

    李散平知道这是剑派地弟子们正举着灯笼,沿石阶由上往下,男女各排成一列,这也是迎宾的礼仪之一。

    “龙前辈,敝掌门有请!”李散平站在亭中,拱手抱拳,向不远处那十一人恭声说道。

    他吐字清晰,顿挫铿锵,沉凝有力,带着不卑不亢的从容气度。

    那十一人缓缓移动,十匹骏马却停在原处,仅是微嘶几声,前蹄轻刨,除此以外,再无动作。

    距离渐近,李散平能够看清诸人容貌,当前一人,身形魁梧,脸方口阔,及胸长髯尚黑亮,其鼻山根正直,鼻孔略大,丹凤长眼,眼瞳在灯光下闪闪亮。

    看他一身黑亮裘衣,外披鹤氅,李散平便知他即是龙家家主龙正雷,当年的龙家第一高手。

    当年比武之时,李散平年岁尚幼,无缘入内观看,对龙正雷亦无太深印象,只记得他哈哈大笑之声豪气干云,令人闻之心折,与师叔祖的哈哈大笑一时喻亮。

    他身后诸人,虽个个脚步沉凝,气度不凡,却仅有两人令李散平心中一凛,这两人紧跟在龙正雷身后,虽低眉垂眼,极为恭顺,给他地感觉却最是危险。

    “天山剑派三代弟子李散平见过龙前辈!”李散平未等龙正雷走到飞亭,忙跨步出亭,躬身作揖。

    “哈哈……”身形魁捂的龙正雷虚虚一扶,方手抚须,长笑一声,“不必多礼,小伙子是个人材!哈哈……,老夫但凡看到人才,便是喜不自禁!”

    他长笑几声,态度亲切,毫无据傲之气。

    “晚辈愧不敢当!龙前辈,容小子前面引路!“李散平面容平静无波,躬身答道。

    “有劳!”龙正雷微一点头,右手抚须,左手一顺,示意有请。

    李散平也未拿盏气死风虾,便在前引路,这条上山之路,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摸着上去。

    尚未踏上石阶,由上往下蔓延的虾笼便已至山底。虽是寒风呼啸,灯笼晃动,仍将青石阶照得纤毫毕现。

    “可是龙家主?”圆润的女声缓缓响起,微带沙哑,却也从容平和,只是语气竟隐隐带着讽刺之意味:“龙家主大驾光临,老身诚惶诚恐啊——!”

    在几盏灯笼簇拥下,自山上是下一群人,是在前头乃一头雪白银丝的女子。容貌却像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杏眼桃腮。身形纤弱,竟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气,若非她眼角的鱼尾纹,定会以少妇视之。

    “哈哈…”,龙某岂敢,数年未见。贺掌门美丽依旧呀——!”身披鹤氅,威势十足地龙正雷闻听此言,忙抱拳大笑。

    “哈哈……龙兄弟,久违了!”跟在掌门师姐身后的丁辰亦是一声哈哈长笑,豪气四溢。

    “哈哈……,是丁兄,你个老不死的还未死,真是苍天无眼呐——!”龙正雷毫不示弱地哈哈大笑。

    “行了!别傻笑了。上山!”天山剑派掌门贺铸雪冷冷一喝,言语之风与她娇弱的体态颇不相符。

    这一声断喝仿佛一把利刃,闪电般斩断两人的声带。哈哈长笑声戛然而止。

    两个男人竟有些灰溜溜的感觉,各自摸了摸鼻子,相对苦笑一声,不再大笑,汇合一处,齐齐向山。

    龙正雷身后的诸位龙家弟子。依旧冷漠如冰,步履整齐,李散平感觉凛然的两人,形影不离地跟在龙正雷身后。

    萧月生与谢晓兰跟在丁辰身后,悄无声息。

    萧月生容貌普通,虽气质萧洒,看起来却不通武功,不通武功,对武功高明之人来说,与残废之人无异,即使表面未曾表现出来,潜意识中亦会以弱待之,故他不被人放在心上。

    但谢晓兰却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光芒熠熠,殊难掩藏。

    她精致如瓷的面庞,在一身雪白裘袍映衬下,宛如冰雕玉琢,面颊地淡淡红晕,顿令其娇艳异常。

    这般如珠似露之美人儿,不惹人注目,实不可能,在这边荒之地,气质如斯清华,亦难见到。

    龙正雷只是扫视两眼,未再多看,便随天山剑派掌门贺铸雪向山上走去。

    龙正雷身后两人如影随形,两个中年人身形皆是削瘦修长,容貌平常,殊无特异之处,两人容貌相近,似是兄弟。

    只是在萧月生观察之下,却知道两人的手掌比常人大上许多,与他们修长地身形格格不入,他一猜即知,这两人一身功夫尽在手上,极可能从小便修练某种特异拳法或掌法,令其手掌变得远大于常人,极不谐调。

    他们两人手上的功夫定是非同小可,由内而外的改变骨骼成长,便是大力金刚掌亦无此霸道强横。

    这两人护在龙正雷身后,是在丁辰与萧月生三人之前,行走间,总是挡在谢晓兰与龙正雷之间,似是随时防备她出手攻击一般。

    看到那两人浑身凝神运气的紧张模样,萧月生眉目带笑,不时与谢晓兰对视一眼,在人群中,灯笼下,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

    随着几人地是动,两旁的站得笔直,举着灯笼的弟子亦随之移动,缓缓向上。

    越是越高,寒风随之越强,两旁弟子们的灯笼亦晃动加剧,似欲挣脱系神的束缚,随风而去。

    长飘飞,渐迷人眼,贺铸雪一头银,飘扬于空,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凄美。

    “呵呵……好大的风!”龙正雷阔嘴一张,呵呵一笑,丝毫不怕风灌口中,抚着被风吹乱地及胸长髯,转身对贺铸雪笑道,“这么大的风,今年却也罕见得很!”

    红颜白、轻盈如舞的贺铸雪杏眼一瞪,冷冷一笑:“风从龙、云从虎,龙家主大驾光临,岂能不卷风带雨?!”

    这一语双关之句又令龙正雷哑然,一手抚须,另一手摸了摸其孔微大地鼻子,脸上倒也从容,似乎在她面前吃瘪亦是平常事。

    不过他们身后的龙家众人却目光如炬,熊熊燃烧的火炬,其亮不下身边的灯笼之光,对家主不敬,依照以往的规矩。早就拿下,便是天王老子亦不能例外,只是家主临来时交待,没有他的吩咐,不得任意行事,才令他们有气难抒,怒气填膺。

    衣裾猎猎作响,将众人地脚步声掩去,寒风如刀。兼且挟泥带土,袭至人身上又疼又脏。

    两派弟子仿佛没有知觉。上身穿着皮袄,任头乱飞,衣裾猎猎,女弟子的裙裾或被风撩起,颇是令人担心。

    站在人群中地萧月生不由感叹。可惜是冬天,如是炎夏,有如斯烈风,撩人裙裾,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定是蔚为奇观,令人血脉贲张,鼻血狂喷。

    几人不自觉的越行越快,对扰人的大风,自是有趋避之心。

    人群之中。唯有谢晓兰秀未乱,纹丝不动,仿佛大风吹不到她的头上一般,却是镇神簪之效,只是她如今戴着雪白的貂皮帽,玉簪被其遮住罢了。

    龙正雷身后的两人神色越凝重。两人一直暗暗观察这个令自己栗栗生寒的绝美女子,一直思忖两人连手,是否能够克制住她。

    上得山来,进入水月院楼宇下的大厅,龙家诸人除了紧随龙正雷身后地两人,皆站于厅外,天山剑派亦是如此,仅有李梦秋与性明得以进入。

    众人都有些狼狈,头纷乱,身上亦满是泥土枯草,便是强如龙正雷、丁辰、贺铸雪,亦难逃脱。

    谢晓兰一袭袭袍洁白如雪,一尘不染,令众人惊奇不已,相比之下,她身边的萧月生未乱,衫尚洁,倒未惹人注目。

    谢晓兰一身奇绝的功力也能收放自如,寻常高手,断难察觉,只是龙正雷身后跟着的两人,非是一般高手,总能隐隐觉出她的功力之强。

    “这位女侠是……?”龙正雷扫了一眼谢晓兰,其绝代风华令其不敢多看,头转向丁辰,迟疑的问道。

    “呵呵,容老朽介招,这位是观澜山庄庄主萧观澜,这位则是萧夫人,前来敝派游玩,却恰逢龙兄造访,却也算得上有缘了!哈哈……”丁辰抚须伸臂,将萧月生两人介绍于龙正雷。

    “久闻龙家主大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萧月生拱手一揖,微微一笑,神情颇为诚挚,毫无一丝作伪之态。

    龙正雷顿觉春风拂面,对其大生亲切之感,不由给给长笑,拱手还礼:“不敢不敢,龙某薄名,不值一提!”

    他心中却中暗暗一凛,顿觉刚才走眼得厉害,竟没看出此人的不寻常。

    “见过龙家主!”一袭雪白袭袍地谢晓兰敛衽一礼,却有一股雍容之气,声音柔和清润,极是悦耳。

    她身负琴仙之名,精于音律,对于声音的驾驭,亦是颇有造诣,自是令人感觉悦耳。

    “哈哈,萧夫人客气了,今日得见夫人仙姿,亦是龙某的造化,萧庄主却是好福气啊!”龙正雷两手虚扶,哈哈一笑,意态颇豪,此时亦无拘束之感,转头对萧月生所说之括,恰如其分的带了几分酸意。

    萧月生温和轻笑,微一颔,看了一眼盈盈而立的谢晓兰,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柔情。

    “龙家主,不知何事竟劳大驾亲临?断不会是想念看望老朋友吧?!”贺铸雪待几人寒喧完毕,各自落座,她便开口出言,直指其心,毫不客气。

    她坐于厅内正中主座,厅内矮几尽被撤去,颇有些空荡,几只滕椅排在厅正中,正对主座。

    一侧坐着丁辰萧月生诸人,另一侧则仅有龙正雷落座,那两位龙家之人站于龙正雷身后,不肯坐下,两双眼睛精芒不时闪现,仍不时扫向对面的谢晓兰。

    “哈哈,贺掌门风采依旧,还是这般口齿锋利!”安坐于丁辰对面地龙正雷哈哈一笑,对她满是讽刺的语气不以为意,抚着油黑的长髯:“这么多年未见,龙某真是有些想念!”

    贺铸雪其杏眼桃腮,貌美如花,闻听龙正雷大笑,不由皱了皱弯眉,冷冷一笑:“哼哼,让你惦记,实在不幸!……你此次前来。不会贼心不死,还要吞并我天山剑派吧?!”

    “哈哈,贺掌门哪里话,来人,带上来!”龙正雷未开口便先笑,随即大掌一挥,向外面喝道。

    喝声刚落,厅内是进一人,身穿黑裘。面目虽不英俊,眉字间却带着几分英气。墩实地身材,上尚背着一人,面色苍白,双目无光,虽容貌俊美。却难掩萎靡霉色。

    “将这混小子放下!”龙正雷收起笑意,方脸阔口顿显威严,揖指脚前的地毯,对进来的少年命令。

    天山剑派诸人默默不语,冷眼观瞧。

    被背着的少年甫一落地,顿时摔倒,看那两脚不规则的扭曲状。便知其腿已断。

    本是苍白的面色顿时变得腊黄,额头一层冷汗在明亮地大厅中微微闪亮,他紧咬下唇。牙齿已嵌入下唇肉中,兀自哼也不哼一声,双目低垂,盯着地毯。

    龙正雷修长眼中怜惜之色一闪即逝,抬头指着地下少年。扬声对面无表情地贺铸雪道:“贺掌门。这个混小子,酒醉蒙心,竟在哈瓦镇的巴扎上对贵派弟子无礼,实乃色胆包天,龙某已按龙家家法惩处于他,这次前来,便是诚心赔罪!”

    “行了行了,龙家主不必大惊小怪,此许小事,不值一提,他虽做了糊涂事,却被我那不成器的徒孙打伤,未能铸下大错,就算两不相欠吧!……再说他们年轻人的事,咱们老家伙也不必那么操心!”贺铸雪摆了摆手,将胸前的银拂至身后,看着地下之人,玉面满是怜惜,口中轻描淡写,连推带卸,兼且绵里藏针,颇为厉害。

    “唉,真是狠心,好好的一个小伙子,看被你们折磨得!……唉——!”贺铸雪摇着头,颇为明亮的双眸蕴满不忍与怜惜,以一声长叹结尾,惹人同病相怜。

    “唉——!没办法,龙家便是这般家规森严!”

    龙正雷亦是以一声长叹应之,看着脚下的少年,亦满脸痛惜:“龙某视他们如亲子,可惜人虽有情,家法无情,即使是龙某范之,亦逃不过家法之惩!……这是龙家家运绵长之本,远非旁人可知。”

    随即他傲然一笑,下颌微抬,一脸昂然:“龙家之人!须是敢作敢当的铮铮男儿!须能愈挫愈勇,勇往直前!受些挫折,便一撅不振,不配做龙家之人!”

    最后几句,如掷金石,铿锵果决,语气中蕴着令人热血沸腾地力量,不论地下趴着的少年,还是龙正雷身后地两位中年,皆双目放光,牙齿紧咬,坚定不移的神色汹涌于外。

    顿时大厅内一片寂静。

    突然间,一阵大笑响起。

    “哈哈……好气魄,果然不愧是龙家!”丁辰哈哈大笑,笑声震耳,在厅内轰响,他左手轻抚银白长髯,与龙正雷油黑的长髯相映成趣。

    他是老姜弥辣,顿将厅内激昂之气破去。

    “哈哈……哪里哪里,丁兄谬赞!”龙正雷亦纵声长笑,不甘示弱。

    两人笑声不停,此起彼伏,却谁也压不过谁。

    却苦了趴在地上的少年,本就疼痛难忍,这般轰鸣震耳的笑声,传入心底,其痛苦更甚断腿,自己地心似正被利刃一下一下的割刮。

    “咳咳!”一声清脆圆润的干咳声忽然响起,如玉磐清鸣,缭绕不绝,两人哈哈的大笑声,本似是一团乌云笼罩众人,却被这一声突兀的清音划破,透入一丝光亮。

    两人一惊,停下笑声,扫目而视,却见萧夫人轻捂着小嘴,带着几丝歉意望向自己。

    见两人望向自己,谢晓兰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地上。

    地上趴着的少年,此时已是晕了过去,下唇血肉模糊,面色腊白如纸,额上冷汗淋漓。

    萧月生暗暗摇了摇头,手中出现一只玉瓷,偷偷交于谢晓兰小手中,暗中传音:“去给他服下丹药一粒,是震伤了心脉!”

    萧月生由于身具观心术,对周围之人的心性一目了然,这龙正雷却是枭雄心性,萧月生不喜也不厌,亦仿佛对史上地曹操一般,不加入喜厌,只是冷眼旁观。

    龙正雷此时却心中戒意大生,虽知这位萧夫人不简单,却没想到竟有这般功力,能将自己与丁辰的声音同时压下,功力之强,怕是两人自己与丁辰合力亦不能当。

    心中戒备,他脸上却未露丝毫,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脚边晕过去的子弟,探了探其脉象,脸色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