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故意留下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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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冯四海破罐子破摔，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或许有能力对付颜轻语，却没能力做后面这两件事。
事发地点位于码头。
汴江从汴州郊外流过，不远处就是入海口。
作为古华国东部水系大河，汴江是重要的水运枢纽，因此江岸边建有规模很大的水运码头。
前后也就半个小时，林昊开车到了码头。
远远就看到，码头其中一片区域，被大量警察封锁住了，还能听到各种叫骂声。
显然，唐文森给他打电话时，是事发之后报到集团总部，换言之事发已经有段时间，死伤者家属知情后，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
现场有几拨人。
除了维持秩序封锁现场的警察，还有来自各大媒体的记者，另外还有死伤者家属、围观看热闹的民众。
除了这些，还有码头管理处的人，以及宇森集团工作人员。
“还我儿子的命……呜呜呜，赔钱？赔钱我儿子能活过来吗？”
“你们这些黑心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不少家属情绪失控，试图攻击宇森工作人员。
毕竟起重机是宇森生产的，码头方面已经得到证实，工作中不存在违规操作。
那么责任就在宇森集团，说明机械存在安全问题。
受伤的且不说，其中有几个码头工人，被掉下来的集装箱砸中，连完整尸体都没留下，当场就被砸成肉酱！
可以想象……
看到家人血肉模糊的尸体，家属们精神都快崩溃了。
幸亏有警察在场制止，否则死者家属已经动手，狂殴宇森工作人员了。
“林董，您来了？”
宇森集团的几个人，快步朝林昊迎上来。
如果不是上面亲自指派，他们打死都不愿意来处理这种事，身处事故一线绝对是众矢之的。
那些死伤者家属一看，意识到林昊是宇森的高层，一个个群情激奋，指着林昊大吼：“还我儿子的命！你们这些无良奸商……”
幸好，林昊戴着墨镜和口罩，没被那些民众认出。
呼啦！
眼看着一群家属冲过来，警察立刻跑过来制止，他们显然知道林昊身份。
“大家听我说一句。”
林昊看着情绪激动的家属，嗓门提高了八度：“在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会妄加揣测，但我可以跟大家保证，这起事故我们一定会严格调查。赔偿只是最后不得已的一步，钱买不来这么多人的命，更不能代表公正和真相——不过在真相出来之前，请给我一些时间去调查。”
激动的人群听到这番话，情绪稍微好了一些。
“要时间调查？那是多久？一年半载？你们这种人就会拖，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个家属大声吼道。
“一周，我只要一周。”
林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一周之内，我给不出合理真相，我以宇森集团董事的身份，承担这起事故所有后果，包括刑事负责。”
“林董，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宇森的几个工作人员中，为首的一个部门副经理，赶忙劝阻。
这件事不是林昊造成的，事实上林昊由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集团管理，没理由替集团承担责任，更何况……
这种事怎么能轮得到，他这种级别的人承担？
不过，林昊的承诺显然起到了效果，那些家属虽然还愤愤不平，却没有人再继续冲动闹事。
“带我去看看那台起重机。”林昊对副经理说道。
“林董，就是那台。”
顺着副经理所指方向看去，大约百米外由几个警察守着，现场拉起长长的警戒线，线内是一台大型起重机。
原本，事发现场是不允许进入的，然而那些警察很清楚林昊的身份，哪敢阻止他进入里面？
死伤者早就弄走了。
可即便是这样，现场依然能看到大片血迹，地面上除了残留的血渍，还有一个巨大的集装箱。
不一会，从码头那边要来启动钥匙，林昊直接登上起重机驾驶舱，把吊臂尽可能降低下来。
总共四根钢缆全部断裂，导致集装箱从半空掉落。
这种事以前出现过吗？
没有！
作为古华国最大的，重型工业机械生产商，宇森的产品不仅在国内同行，占比达到50％以上，甚至远销全球多个国家，属于该行业的龙头企业。
如果没有过硬的质量，即便靠关系在国内市场走俏，也不可能得到别国青睐吧？
林昊心知有问题。
但是，知道有问题没任何意义，你得找出幕后黑手才行。
目光锁定钢缆断裂的地方，林昊瞳孔霎时紧缩起来，转身对跟来的警官道：“张警察，这里安装了监控像头，能不能把监控视频给我？”
“林先生，宋厅长亲自督办这个案子，她早先就把监控视频带走了。”张警官赶忙解释道。
“这样啊……”
就在林昊迟疑间，几辆警车快速驶来。
只见宋可儿迅速下车，飞也似的走到林昊这边：她得知林昊来了现场，所以才会亲自过来。
事实上，唐文森得到消息时，事故已经发生很久了。
毕竟，事故发生在水运码头，最先认定的责任方肯定是码头，理论上不可能扯到宇森集团。
直到经过初步结论证明，事故跟码头方面没有关系，而是由于机械问题造成的，矛头指向宇森集团之后，唐文森那边才会知道，所以警方更早得到消息。
首先是案情比较重大。
其次，在得知这起事故之后，宋可儿发现矛头指向，林昊所在的宇森集团，所以她主动督办此案。
“林昊，情况比较复杂。”宋可儿神情凝重道。
“怎么了？”林昊一愣。
“昨天夜里有一段时间，监控视频被人抹去了。”
“被抹去了？”
“没错！”
宋可儿凝重点头，沉声道：“可以肯定，这是一起人为造成的事故，监控被人通过某些方式抹去。此外……即便明知道这些也没用，如果不能找出幕后真相，最终责任依然由宇森承担。”
“我刚才发现钢缆被做了手脚，就知道肯定是人为的，只不过……监控视频中断了多久？”
“大约五分钟。”
“五分钟？！”林昊大惊失色。
“怎么了？”
“重型起重机钢缆坚固，除非使用特殊切割工具，否则很难达到那种效果，可是……码头上有那么多保安，如果有人携带大型切割工具，不可能没人发现吧？”
说完这些，林昊心里愈发沉重。
既然幕后黑手是针对宇森的，可以做出两个判断：一，敢跟宇森为敌肯定不弱；二，对方早就做好万全准备，恐怕很难找到有效线索。
显然，很多线索都被抹去了。
甚至于，连林昊的气息探测也没有用：钢缆被做手脚，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到现在时隔十几个小时，远超出气息探测时限。
“绿城集团工地上的事故，我也已经让人调查了，可是……同样没有线索。”宋可儿无奈苦笑。
幕后黑手的动作很利索，没留下任何可用线索。
到底是谁？
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比如曾经暗杀过林昊的，来自东洋的中川重工，比如那些敌对的武者势力，再比如宇森集团的商业对手。
因此通过猜测和分析，不可能得到任何结果。
对了！
林昊眼前突然一亮。
同一天内，出现三起针对宇森集团的攻击，其中码头和工地两边痕迹，都被抹的干干净净无从查起，那么……
针对颜轻语的攻击呢？
“可儿，帮我查一个人。”林昊说道。
“谁？”
“吴红霞，汴州知名外科整形专家。”
“查她干什么？”
“晚点再说，快点查她在哪。”
“好！”
宋可儿没有继续追问，她看出来林昊找到了突破口，事不宜迟迅速掏出手机。
二十分钟后得到结果。
吴红霞下午没去医院上班，上午下班直接从医院离开，警方联系她的同事得知，她说要去看望父母——她父母家在下面某个县。
这边，宋可儿也从林昊口中得知，这起突如其来针对宇森的攻击中，吴红霞扮演着什么角色。
可以说，当两起事故都找不到线索，吴红霞就成了唯一突破口。
“走！”
宋可儿脸色凝重，沉声道：“迟则有变！只要找到吴红霞，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凶手了！”
事不宜迟。
两人迅速钻进车里，宋可儿亲自带着几名警察，跟林昊直奔吴红霞所在医院——吴红霞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很简单！
因为林昊拥有气息探测能力。
现在是下午两点。
既然她是中午下班后，直接从医院离开的，就是说她离开不到三小时，只要林昊在医院里，她所待过的地方确认气息，就可以按图索骥找到。
很快，一行人从医院里出来，林昊已经锁定目标气息。
林昊开着奔驰SUV走在前面，宋可儿带着几个部下，分别开着两辆警车跟着。
追！
利用气息探测林昊一马当先，三辆车风驰电掣一路追去。
就在车子驶离市区时，林昊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三起事件，几乎不分先后发生。
一起是码头起重机钢缆断裂，一起是建筑工地脚手架倒塌，还有一个就是颜轻语遭到攻击。
稍微了解内情的人，不需要多高明的智商也能看出，三起事件全部指向宇森集团，可是……
其中两起重大事故，暗中动手脚的人都非常专业，抹去了所有痕迹线索，连林昊都查不出所以然来。
那么对方有什么理由，留下吴红霞这个线索？
如果说是无意中留下的，说明对手脑子不好使，又如何布置另外两起，那么不留痕迹的事故？
反之，如果幕后黑手非常聪明的话，吴红霞这个漏洞不应该存在。
比如，当吴红霞由于某些原因，现身说法证实颜轻语做手术，幕后黑手轻则让她离开，重则甚至可能杀人灭口——哪会容她继续抛头露面？
即便冯四海破罐子破摔，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或许有能力对付颜轻语，却没能力做后面这两件事。
事发地点位于码头。
汴江从汴州郊外流过，不远处就是入海口。
作为古华国东部水系大河，汴江是重要的水运枢纽，因此江岸边建有规模很大的水运码头。
前后也就半个小时，林昊开车到了码头。
远远就看到，码头其中一片区域，被大量警察封锁住了，还能听到各种叫骂声。
显然，唐文森给他打电话时，是事发之后报到集团总部，换言之事发已经有段时间，死伤者家属知情后，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
现场有几拨人。
除了维持秩序封锁现场的警察，还有来自各大媒体的记者，另外还有死伤者家属、围观看热闹的民众。
除了这些，还有码头管理处的人，以及宇森集团工作人员。
“还我儿子的命……呜呜呜，赔钱？赔钱我儿子能活过来吗？”
“你们这些黑心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不少家属情绪失控，试图攻击宇森工作人员。
毕竟起重机是宇森生产的，码头方面已经得到证实，工作中不存在违规操作。
那么责任就在宇森集团，说明机械存在安全问题。
受伤的且不说，其中有几个码头工人，被掉下来的集装箱砸中，连完整尸体都没留下，当场就被砸成肉酱！
可以想象……
看到家人血肉模糊的尸体，家属们精神都快崩溃了。
幸亏有警察在场制止，否则死者家属已经动手，狂殴宇森工作人员了。
“林董，您来了？”
宇森集团的几个人，快步朝林昊迎上来。
如果不是上面亲自指派，他们打死都不愿意来处理这种事，身处事故一线绝对是众矢之的。
那些死伤者家属一看，意识到林昊是宇森的高层，一个个群情激奋，指着林昊大吼：“还我儿子的命！你们这些无良奸商……”
幸好，林昊戴着墨镜和口罩，没被那些民众认出。
呼啦！
眼看着一群家属冲过来，警察立刻跑过来制止，他们显然知道林昊身份。
“大家听我说一句。”
林昊看着情绪激动的家属，嗓门提高了八度：“在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会妄加揣测，但我可以跟大家保证，这起事故我们一定会严格调查。赔偿只是最后不得已的一步，钱买不来这么多人的命，更不能代表公正和真相——不过在真相出来之前，请给我一些时间去调查。”
激动的人群听到这番话，情绪稍微好了一些。
“要时间调查？那是多久？一年半载？你们这种人就会拖，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个家属大声吼道。
“一周，我只要一周。”
林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一周之内，我给不出合理真相，我以宇森集团董事的身份，承担这起事故所有后果，包括刑事负责。”
“林董，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宇森的几个工作人员中，为首的一个部门副经理，赶忙劝阻。
这件事不是林昊造成的，事实上林昊由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集团管理，没理由替集团承担责任，更何况……
这种事怎么能轮得到，他这种级别的人承担？
不过，林昊的承诺显然起到了效果，那些家属虽然还愤愤不平，却没有人再继续冲动闹事。
“带我去看看那台起重机。”林昊对副经理说道。
“林董，就是那台。”
顺着副经理所指方向看去，大约百米外由几个警察守着，现场拉起长长的警戒线，线内是一台大型起重机。
原本，事发现场是不允许进入的，然而那些警察很清楚林昊的身份，哪敢阻止他进入里面？
死伤者早就弄走了。
可即便是这样，现场依然能看到大片血迹，地面上除了残留的血渍，还有一个巨大的集装箱。
不一会，从码头那边要来启动钥匙，林昊直接登上起重机驾驶舱，把吊臂尽可能降低下来。
总共四根钢缆全部断裂，导致集装箱从半空掉落。
这种事以前出现过吗？
没有！
作为古华国最大的，重型工业机械生产商，宇森的产品不仅在国内同行，占比达到50％以上，甚至远销全球多个国家，属于该行业的龙头企业。
如果没有过硬的质量，即便靠关系在国内市场走俏，也不可能得到别国青睐吧？
林昊心知有问题。
但是，知道有问题没任何意义，你得找出幕后黑手才行。
目光锁定钢缆断裂的地方，林昊瞳孔霎时紧缩起来，转身对跟来的警官道：“张警察，这里安装了监控像头，能不能把监控视频给我？”
“林先生，宋厅长亲自督办这个案子，她早先就把监控视频带走了。”张警官赶忙解释道。
“这样啊……”
就在林昊迟疑间，几辆警车快速驶来。
只见宋可儿迅速下车，飞也似的走到林昊这边：她得知林昊来了现场，所以才会亲自过来。
事实上，唐文森得到消息时，事故已经发生很久了。
毕竟，事故发生在水运码头，最先认定的责任方肯定是码头，理论上不可能扯到宇森集团。
直到经过初步结论证明，事故跟码头方面没有关系，而是由于机械问题造成的，矛头指向宇森集团之后，唐文森那边才会知道，所以警方更早得到消息。
首先是案情比较重大。
其次，在得知这起事故之后，宋可儿发现矛头指向，林昊所在的宇森集团，所以她主动督办此案。
“林昊，情况比较复杂。”宋可儿神情凝重道。
“怎么了？”林昊一愣。
“昨天夜里有一段时间，监控视频被人抹去了。”
“被抹去了？”
“没错！”
宋可儿凝重点头，沉声道：“可以肯定，这是一起人为造成的事故，监控被人通过某些方式抹去。此外……即便明知道这些也没用，如果不能找出幕后真相，最终责任依然由宇森承担。”
“我刚才发现钢缆被做了手脚，就知道肯定是人为的，只不过……监控视频中断了多久？”
“大约五分钟。”
“五分钟？！”林昊大惊失色。
“怎么了？”
“重型起重机钢缆坚固，除非使用特殊切割工具，否则很难达到那种效果，可是……码头上有那么多保安，如果有人携带大型切割工具，不可能没人发现吧？”
说完这些，林昊心里愈发沉重。
既然幕后黑手是针对宇森的，可以做出两个判断：一，敢跟宇森为敌肯定不弱；二，对方早就做好万全准备，恐怕很难找到有效线索。
显然，很多线索都被抹去了。
甚至于，连林昊的气息探测也没有用：钢缆被做手脚，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到现在时隔十几个小时，远超出气息探测时限。
“绿城集团工地上的事故，我也已经让人调查了，可是……同样没有线索。”宋可儿无奈苦笑。
幕后黑手的动作很利索，没留下任何可用线索。
到底是谁？
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比如曾经暗杀过林昊的，来自东洋的中川重工，比如那些敌对的武者势力，再比如宇森集团的商业对手。
因此通过猜测和分析，不可能得到任何结果。
对了！
林昊眼前突然一亮。
同一天内，出现三起针对宇森集团的攻击，其中码头和工地两边痕迹，都被抹的干干净净无从查起，那么……
针对颜轻语的攻击呢？
“可儿，帮我查一个人。”林昊说道。
“谁？”
“吴红霞，汴州知名外科整形专家。”
“查她干什么？”
“晚点再说，快点查她在哪。”
“好！”
宋可儿没有继续追问，她看出来林昊找到了突破口，事不宜迟迅速掏出手机。
二十分钟后得到结果。
吴红霞下午没去医院上班，上午下班直接从医院离开，警方联系她的同事得知，她说要去看望父母——她父母家在下面某个县。
这边，宋可儿也从林昊口中得知，这起突如其来针对宇森的攻击中，吴红霞扮演着什么角色。
可以说，当两起事故都找不到线索，吴红霞就成了唯一突破口。
“走！”
宋可儿脸色凝重，沉声道：“迟则有变！只要找到吴红霞，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凶手了！”
事不宜迟。
两人迅速钻进车里，宋可儿亲自带着几名警察，跟林昊直奔吴红霞所在医院——吴红霞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很简单！
因为林昊拥有气息探测能力。
现在是下午两点。
既然她是中午下班后，直接从医院离开的，就是说她离开不到三小时，只要林昊在医院里，她所待过的地方确认气息，就可以按图索骥找到。
很快，一行人从医院里出来，林昊已经锁定目标气息。
林昊开着奔驰SUV走在前面，宋可儿带着几个部下，分别开着两辆警车跟着。
追！
利用气息探测林昊一马当先，三辆车风驰电掣一路追去。
就在车子驶离市区时，林昊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三起事件，几乎不分先后发生。
一起是码头起重机钢缆断裂，一起是建筑工地脚手架倒塌，还有一个就是颜轻语遭到攻击。
稍微了解内情的人，不需要多高明的智商也能看出，三起事件全部指向宇森集团，可是……
其中两起重大事故，暗中动手脚的人都非常专业，抹去了所有痕迹线索，连林昊都查不出所以然来。
那么对方有什么理由，留下吴红霞这个线索？
如果说是无意中留下的，说明对手脑子不好使，又如何布置另外两起，那么不留痕迹的事故？
反之，如果幕后黑手非常聪明的话，吴红霞这个漏洞不应该存在。
比如，当吴红霞由于某些原因，现身说法证实颜轻语做手术，幕后黑手轻则让她离开，重则甚至可能杀人灭口——哪会容她继续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