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了闻大师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了闻大师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六十二章:了闻大师(底更5000字+月票4660三千字加更+月票5060前两千字加更=10000字)

    “看运气。”姬亓玉道。

    徽瑜深吸一口气,真有掐死他的冲动!

    “你觉得我有这个运气吗?”徽瑜咬牙。

    姬亓玉转过头认认真真的看了徽瑜一眼,似乎真的在审视她的面相,徽瑜也跟着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就听到他说了一句,“靖王妃,你这样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另一个男人,还当着你丈夫的面说出来,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就算是个和尚,那也不行!”

    徽瑜:……

    还能不能好好的交谈了?

    徽瑜泪奔!

    她决定再也不要主动跟姬亓玉说一个字了,太糟心了!

    跟在两人后面的蒋青差点摔了个狗啃泥,泥煤的,这是他们神格高大闪瞎人眼的王爷会说的话吗?

    雪莹看着身边傻子一般不走只看着靖王背影的蒋青一眼,主子太歼诈,奴才也不是好东西!甩甩手里的小包袱,快步的跟了上去,她才不要跟这个人一起走,气人!

    无辜中枪的了闻大师:贫僧什么都没做啊!

    等到从小路爬上去,徽瑜觉得自己体力算不错了,也是气喘吁吁的扶着腰坐在凉亭中歇脚。额头上密密实实的一层汗珠,雪莹拿着帕子给徽瑜擦汗,低声说道:“要不奴婢先去寺里借点水,您先在这里歇歇脚?”

    徽瑜就摇摇头,“不用了,这不就到了吗?不用费那事……”徽瑜正说着,忽然就看到国安寺的后门突然闪出来一个老和尚,穿着普通的僧衣,脚踏麻鞋,看上去就跟寻常的僧人一样。可是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忽然让徽瑜有种福至心灵的一瞬,立刻大声喊道:“大师,请留步!”

    如果徽瑜的第六感没错,这老和尚一定是又想开溜的了闻大师!

    绝壁不能再让他跑了,徽瑜拔脚就追了上去!

    那老和尚果然是了闻大师,他是听闻靖王带着靖王妃来了寺里,就立马想要从后门溜走。可是哪里想到居然会在后门被堵个正着!

    了闻大师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女子,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贫僧见过施主,这位施主认错人了,大师在寺里正在坐禅。”

    徽瑜不觉得自己认错了,这是一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一种本能,眼前这个老和尚一定是了闻大师。可是为什么了闻大师见都不愿意见她,居然听闻她来了就要跑。忽然想起之前姬亓玉要带着自己走后面的小路,却又让人从正门进去通报,难怪方才姬亓玉要说看运气,果然是要看运气!

    这次运气不错,居然被她堵到了人。

    只是,姬亓玉是怎么知道了闻大师在躲着她的?这件事情就是徽瑜自己都不敢确定的。

    只是现在徽瑜一时间顾不上姬亓玉的想法,看着面前想要糊弄人的了闻大师,压下心里的郁闷之气,得道高僧都好麻烦,做事情都这样的一惊一乍的吗?不管怎么说,徽瑜都觉得这次要是把人给放过了,下次就更不容易找到了,于是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劳烦您领路带我们去见大师怎么样?”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一双眼睛亮堂堂的瞧着对方,“信女几次求见大师,可惜不能得见,深以为憾。这次信女特意前来诚意满满,还望大师怀慈悲之心加以引荐,信女感激不尽。”

    了闻大师看着徽瑜,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被人堵得噎得慌,只得说道:“不如贫僧找个小和尚引几位过去,我这还有急事,正要着急下山,还请施主见谅。”

    “我不见谅!”

    了闻大师:……

    姬亓玉:……

    “大师,明人不说暗话,您这样躲着我有意思吗?”徽瑜瞧着这老和尚死撑到底,索性直接把话说明白了。

    了闻大师:……

    看着了闻大师的脸色,姬亓玉在一旁敲边鼓,“大师,你看家妻这般有诚意,您就不要躲了。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求您什么事儿,您就高抬贵手指点指点就成了,这份情本王记下了。”

    了闻大师看着一旁的姬亓玉脸都黑了,“堂堂王爷,居然做出此等胁迫手段。”

    原文中了闻大师是极其看好姬夫晏的,徽瑜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事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了闻大师还是这般,果然有些轨道路线还是按照原文行走,徽瑜轻轻拧起了眉头。了闻大师的地位决定了其重要性,如果拿不下了闻大师,将来姬亓玉的危险就大一分,如果这老和尚真的无法改变心意,徽瑜自己无法躲过炮灰女配的结果,她就算是死也得拉着了闻做垫背的。

    有了这股子狠劲,徽瑜可就不会客气了。有的时候,原文安排好的金手指,就连徽瑜都觉得无法撼动。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方才口出谎言蒙骗小妇人,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下拔舌地狱,不得救赎。”徽瑜轻轻抬脚走到姬亓玉身边,开口截断了姬亓玉要说的话,得罪人这事儿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做,就是她好了,反正她也是炮灰女配的命,没必要让姬亓玉也跟着掺和一脚。

    这话说得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雪莹跟蒋青站的远远地没有听到,但是姬亓玉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徽瑜,又看着了闻大师僵硬的脸色,原以为徽瑜要见了闻是有事相求,怎么现在看着倒是有结仇的架势。

    想着徽瑜做事素来毫无章程,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也就没做干扰,静静的看着二人。但是从徽瑜对了闻大师的态度来看,姬亓玉十分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事情,是他从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徽瑜从未见过了闻大师,会有什么内情呢?

    可是瞧着徽瑜的状态,看着了闻大师的神色,姬亓玉又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事儿不太合理,但是偏偏又找不到原因,便是聪慧如他,此时此刻也只有沉默静待的份儿。

    了闻大师既然被称之为高僧,自然不会为了这句气话而冒火,但是神色也的确好不起来。

    “你即来找我,便应当知道有些事情非人力能改变,又何必劳心费力。”了闻大师长长的叹口气,瞧着徽瑜的神色一返方才的厉色反而带了几分怜悯,“你跟我来吧。”

    徽瑜愣了楞,心里突然有些慌张,果然……果然了闻大师是知道些事情的。她咬咬牙跟上去,姬亓玉也随后跟了进去。国安寺后院这诺大的地界比前边清净不少,走在其中,两旁翠竹摇曳,曲径通透,令人的心情似乎也跟着沉淀安稳下来。

    又站在上次徽瑜走进的院门前,想起上回遇到的涤尘,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见到他。正想着,忽然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哟,师父您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没跑成……”后面的话在看到徽瑜的时候,就如同被人掐断了脖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有缘,有缘,施主咱们又见面了,近来可好,身体康泰?听闻已经嫁人,祝您步步高升,一生福泰啊。”

    还是那么爱唠叨,徽瑜却觉得有几分亲切起来,笑着对他点点头,“承蒙师父吉言,这厢谢过了。”

    “突然变得这么有礼数,适应不良啊。”涤尘假装没看出来,笑着往外走,正好挡在了姬亓玉的面前,面上的笑容越发的亲切起来,“早就听闻靖王殿下风姿出众,倾国倾城,貌赛潘安,才比子建,今日一见当真是观之如清风拂月,令人心旷神怡……”

    巴拉巴拉巴拉……徽瑜看着姬亓玉微微有些龟裂的俊脸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推了推他,说道:“你跟涤尘师父说说话,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真唠叨。”姬亓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听着徽瑜的意思是不想自己听到她跟了闻的对话,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一直知道徽瑜不似表面上看的那般清透,可是真的被徽瑜拒之门外,却也有种失落的感觉。

    抬头望着她,“我不能陪你进去?”

    徽瑜抿抿唇,轻轻摇头,“现在不能。”

    “原因?你我夫妻,有何不能说,有何不能听?”

    “不是为此,只是……”徽瑜叹口气,“一时半会说不明白。”

    “那就慢慢说。”姬亓玉也很固执。

    “王爷,我师父上回欠了你家小娘子一盘棋,他们下棋咱们在一旁干看着有什么意思。来来来,贫僧给您讲讲佛经,保管比下棋有意思多了。”涤尘不由分说拖着姬亓玉就走,别看着姬亓玉比涤尘高了不少,可是涤尘的力气可不小。再加上姬亓玉也没真用力地反抗,就被涤尘给拖走了。

    了闻看着转身就往室内走去,徽瑜连忙跟了上去。

    室内还是跟上次所见一样,一丝都没有改变,看着静静地置放在蒲团旁边的木鱼,似乎耳边都能想起那韵律悠然的佛号声。

    “坐。”了闻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道。

    “谢大师。”徽瑜不复方才的犀利,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仪态万千的公门闺秀。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却有些凝滞,徽瑜抬头静静的看着了闻大师,首先开口说道:“我只想问大师一句话,我还能不能回去。”

    大约是没想到徽瑜居然会这样直接,而且问的居然会是这样的问题,了闻大师惊讶的看了徽瑜一眼,“回哪儿去?”

    徽瑜也愣了,看着了闻大师不似作假的神态,难道自己猜错了,其实大师什么都不知道?

    “大师,你既然不知道我在问什么,那你躲着我干什么?”徽瑜傻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了闻大师细细打量徽瑜的神态,然后有些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徽瑜才听到他说道:“命运之数不可变,你乃是那个变数,扰乱了这世间的轨道,贫僧不愿见你,是不想因为你这变数增重其力。”

    徽瑜自认为自己很聪慧,可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愣是没听懂。

    什么叫做见了她就让变数增重其力?

    “大师,恕我愚钝,还请大师指点一二。”徽瑜虚心求教,要弯腰的时候,她从不会犹豫。

    看着徽瑜,了闻大师也有些犹豫,似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良久才叹口气,。“施主何必这般为难贫僧。”

    “我只想好好地活着而已,大师,您是佛门高僧,普渡众生,天下臣民在您心中应该一般无二,何必厚此薄彼?”徽瑜知道这些高人都特别固执的一面,就看着了闻大师这个时候都不肯跟自己吐露一二,就知道他眼中所谓的天机重过一切。可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这般为难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天命既定,岂容儿戏般更改?”了闻不悦的看着徽瑜,“你……”你的命数早就该尽了,可是还能好端端的活着,这本身就是异数,他才躲着她,可这话不能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便是天命已定,若是有人要我命,难不成大师就认为小妇人该引颈就戮才符合天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命由己不由天,若是天道要我命,我便逆了这天又如何?大师作为高僧,本该普渡众生,如今却要助纣为虐,口口声声慈悲为怀,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徽瑜说到激动处愤而拍桌,面色铁青,“草木一秋,人活一世,我不过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难道这也是错?大师认定的天命,难道就真的是天命?”

    这般不要命的话,便是了闻这样看透的人也是一惊,“你?”

    “我什么?大师,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在大师眼里我是早就该死了的人,可我如今还好好地活着,所以这天命一说有了变数,大师才躲着我。”徽瑜冷笑一声,看着了闻又道:“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若是大师一定还要认为天命不可改,那么我就只好与大师为敌,与大师所言天命为敌,大师要不要跟我一赌,最后这天命花落谁家!”

    “施主好大的口气。”了闻气的脸色都变了,胸口起伏不定,似是从未见过徽瑜这般狂妄之人,开了眼界一般。

    “敢想才敢做,若是连想都不敢想如何逆了这天,如何好好地活下去?”徽瑜嗤笑一声,看着了闻继续说道:“在大师眼里宁王一系便是正统,是那天命,为了大师口中的天命,便是做出任何的事情都是对的,正确的。宁王一系为谋私利暗害靖王,福建五艘船数百人命,说没就没了。盐务之事关系天下苍生,可有人把持盐务牟利,不顾百姓疾苦,罔顾朝纲之重,难道这些在大师眼睛里也是天命该所为?若是大师真的这般认为,小妇人当真是无话可说,原来天命是这般,果然是令人大开眼界。”

    了闻心中的震惊不可言喻,看着徽瑜久久不语。宁王本就是有帝王之相,天命所归,他不过是依着天命进而行事。只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就会被董徽瑜知道?难不成她也是能窥天命之人?

    若是这般……这天下怕是要不宁。

    徽瑜此时也是紧张万分,手心的汗密密实实。她从没想过能说服了闻大师倒戈到姬亓玉这边,她只是希望从今以后了闻大师能在宁王跟靖王之间不摇不摆,做个中间人就好。但是很显然了闻大师是个脾气古怪之人,徽瑜实在是没有把握能说动他。

    若是不能说动,那么今儿个她暴露了实力,那么徽瑜只怕也容不得了闻活在这世上了。

    “你动了杀机。”了闻看着徽瑜道。

    “大师眼光如炬,确实如此。”徽瑜不否认,她的确动了杀机,这件事情她早就想过结果。

    “施主当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大师所言不错,我的确是心狠手辣之人。不过我自认为我还是存有良善之心的人,至少我不害无辜人之命。如今争储端倪还未现,可宁王一系手上已染了多少血,靖王又为百姓朝政尽了多少心。天下之君,当心怀苍生,济世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打着与民谋利的旗帜为所欲为。今日我既然能在大师面前说出这些话,我就没打算着全身而退。”

    “你要与贫僧同归于尽?”

    “大师真是太高抬自己了,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你打算怎么做?”

    “大师到时候早已经为民牺牲,这身后事不知也罢,总之小妇人是会让大师风风光光入葬的。”

    了闻:……

    看着了闻的样子,徽瑜淡淡一笑,可说话的口气却十分的凉薄,“大师早就知道我是一个变数,所以才会一直躲着我。我这样一个变数,为的也不过是好好地活着。别人想要踩着我做踏脚石,难不成我就该乖乖的趴在地上任由别人踩?这世上没有一出生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我有今天大师当知道是为了什么。别人不让我活,我就是下地狱也得拉着几个垫背的,大师不幸,这第一个只好有劳您了。”

    “果然还是如此。”了闻轻轻的叹口气,“你也不用胁迫我,贫僧活到这边年岁,多活一日,少活一日也没什么。”

    “在大师眼里的确没什么,可是在我眼里却是干系重大。大师以为自己身亡乃是为人间正道献身,为天下百姓献身,可在我眼里大师也不过是助纣为虐之辈。千秋功与过,任凭后人说,大师也绝对不会落个流芳百世的名头。”

    “口气不小。”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大师最明白的。”

    “我果然不该见你。”

    “可大师还是见了我,可见我与大师还是有缘。”

    “你之前说你想要回去,回哪去?”

    听着了闻转移了话题,徽瑜也没把话题绕回去,反而直接回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若是大师能指点一二,感激不尽。”

    “贫僧无法指点。”了闻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徽瑜。

    徽瑜面带失落,其实她也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终究难言失望,“到底还是回不去吗?”

    “你既参与了这一场的争端,若分不出个高低胜败,如何能脱身离开。万事皆有因,有因才有果,因果自是要善始善终才算结果。”了闻道。

    “若是胜败已分,大师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回去?”

    “贫僧不敢断言。”

    徽瑜难掩失落,就好像行走在沙漠中,好不容易看到水源,待到近处才知道是海市蜃楼,那种绝望当真是如溺水之人。

    了闻大师虽然是原书中给男主开的金手指,可是也只是个金手指而已,并不是真的能前知五百载后知三百年,徽瑜到底是期望太高了些。

    “那方才之事,大师可有决断?”徽瑜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既然自己前途未定,但是要紧的是先让了闻表明立场。“不求偏袒,只求公允,大师既然是心系苍生之人,当知有所决断。”

    “你就能这般肯定靖王是那成王?”

    “我不知道靖王是不是成王,但是我绝对保证宁王一定是败寇。”他不败,自己就被被炮灰,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了闻大师长长叹息,“施主是想让贫僧自此以后不再面世吗?”

    “不,小妇人不敢如此猖狂。方才小妇人说了,不求偏袒,只求公允。大师既然说我是个变数,那边就请大师以后好好看着,谁才是这天下苍生庇佑之人。”

    “若贫僧不从,施主就要灭口?”

    “事关生死,不得不为。”

    “好像贫僧不曾的罪过施主。”

    “大师既然站在宁王一边,便是与我为敌。”

    “原来如此。”

    “大师心知肚明,何须如此遮掩。”

    “施主这般肯定贫僧站在了宁王一边?”

    徽瑜一愣,她只是从原书中知道了闻是在宁王一边的。

    “年轻人莽撞行事,若真这般,当年对弈一事,贫僧何须躲避。”

    “大师的意思是……”

    “一切随缘。”

    随个毛线!

    徽瑜不明白了闻大师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听着话音不像是站在宁王一边,可是也不站在靖王一边,这是要保持中立?

    徽瑜面上一喜,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小妇人行事莽撞,误会大师,还请大师见谅。”

    “贫僧年岁大了,打打杀杀的事情真是心惊胆寒。”

    “大师尽管放心,以大师今日之地位,谁敢动大师一根汗毛?”

    了闻面相龟裂,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要灭口的,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施主想要知道得已经知道了,不知什么时候下山?”这女人惹不得见不得,还是赶紧送走才得清净。

    “佛门圣地,洗涤心灵。小妇人杀心太重,决定在寺中斋戒半月,还请大师成全。”

    这是赖上他了?

    了闻忧桑。

    “只怕不妥,佛门不留女眷。”赶紧走赶紧走,留一日糟心一日。

    “大师放心,我家夫君必定早就安排妥当,绝对不会给大师造成任何的困扰。”徽瑜笑容满面,“听闻大师于棋艺一道颇有心得,小妇人也对此颇感兴趣,早就想与大师切磋一二,奈何往日总是事不凑巧,难遂心愿。如今好不容易得此机缘,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狗皮膏药贴身上,求揭!

    大师恨不能立刻就把董徽瑜给撵下山去,奈何人家就是假装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好心焦。

    徽瑜怎么可能会真的下山,既然是从京都躲出来的,在庄子上躲是躲,在国安寺躲也是躲,徽瑜自然是想要找一个更体面更风光更能让人高看一眼的躲法。比如在国安寺与了闻大师以棋会友,棋逢对手,对战半月这样的传闻可比 龟缩在庄子里好多了。关键是,徽瑜跟姬亓玉在国安寺跟了闻大师相处半月,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后,以大家对了闻大师的尊崇,连带着会对姬亓玉也会高看一眼。

    既然无法从了闻大师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既然来了,徽瑜可不想空手而归。

    她就赖着不走了。

    了闻大师的忧桑没有人知道,姬亓玉看着徽瑜心情极好的出来的时候,心里才松了口气。

    “怎么聊了那么长时间?”姬亓玉迎了上去很是不满。

    “咱们等会儿说。”徽瑜笑,转头看着涤尘说道:“我跟大师约好了下午对弈,到时还请涤尘师父提前准备下,我们夫妻下去准时来访。”

    涤尘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好,那个你们不下山了?”他师傅下棋起来基本上是不知岁月的节奏,他知道靖王妃棋艺不凡,只怕天黑都未必能分胜负。

    “我们已经跟大师说好暂住国安寺,就是不知道涤尘师父能不能安排下。”

    “这样啊。”涤尘挠挠头,“好吧,我们后院有厢房,独门独院,清净的很,若是两位不嫌弃就先住在那里吧。”

    “如此,叨扰了。”

    “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涤尘想着反正他师父都答应了,他才不要得罪人,因此十分欢快的带着二人去了,殊不知道了闻大师巴不得他们夫妻立刻滚下山呢。

    等到涤尘安排好二人回去跟师父复命,得知真相后泪奔了,他真没得罪靖王妃啊,怎么还被算计了,果然最毒妇人心。

    院子打扫得很干净,被褥都是王府带来的,就连熏香都是徽瑜喜欢的。因为在了闻大师那里耽搁这么久,苗荣广跟雪琪带着行李已经追了上来。所以很快的就把屋子布置好了,徽瑜跟姬亓玉坐在大榻上歇脚,屋子里没留伺候的。

    “你跟大师谈了什么?”姬亓玉望着徽瑜问道。

    “也没什么。”徽瑜笑了笑,看着姬亓玉不信的样子,就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是想着大师威名甚广,总不能让宁王借着大师的名头横行无忌的。所以就劝说大师让我们在这里住下来,所以费了些功夫。”

    “我说过,我不喜欢人骗我。”姬亓玉脸色有些难看,心里隐隐有份焦灼,他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可徽瑜不肯说实话。

    徽瑜愣了愣,然后才说道:“我没骗你,你看我们不是住下来了吗?”

    “你不想说就算了。”姬亓玉揉揉额头,面色微沉。

    徽瑜是不想说,她不知道怎么说。难不成要告诉姬亓玉她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姬亓玉还不得把她当妖怪给灭了,她从来不肯过分的高估自己,也不愿意屈就自己。

    可是看着姬亓玉这样子,她就有些心软了,叹口气说道:“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你想知道告诉你好了。”

    姬亓玉就抬头看着徽瑜。

    “其实我是听说了闻大师对宁王有很好的印象,你要知道大师是什么人,他的一句话能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我就在大师跟前告状了。把福建的事情讲了讲,我不求大师能够站在你这边,至少也不能站在宁王那边。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不屑于这般的与人解说,这种事情您不必做,我来做就成。你看,我就说了不是多大的事儿吧。”徽瑜只得拿出这件事情转移姬亓玉的注意力,而且她也没撒谎,只是没有把全部都说出来而已。

    “你又何须这样做……”姬亓玉凝视着徽瑜,“娶了你不是让你为了我对人卑躬屈膝的。”

    “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我夫妻,我做这点事情能算什么。到底是大师自己慧眼如炬,自然能看得出孰是孰非。我也不过是把事情讲明白而已,我想着咱们既然要躲出来,不如就住在国安寺吧。”徽瑜笑着看着姬亓玉,其实她知道姬亓玉肯定会答应的,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怎么会拒绝。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只是寺里安排的地方不是这里,没想到了闻大师倒是这般的痛快,把这个地方给咱们住。”姬亓玉道,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对着别人苦心解释,费力劝说,努力扭转局面。其实他不需要徽瑜这么做,她只需要好好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对她好就成,可是徽瑜的这份心意他又无法拒绝,有人对自己好,总是令人感动的事情。

    “大师是个好人。”徽瑜抿嘴轻笑,看着姬亓玉的样子没有怀疑,这一颗心才放下。她是不能把了闻的意思说出来,不然以姬亓玉小心眼的程度,大概这辈子都会跟了闻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这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姬夫晏,她才不会这么傻。因此对着姬亓玉徽瑜还是很努力地把了闻给往高大上的夸。

    憋屈啊。

    徽瑜觉得憋屈,了闻更是气得都要吐血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这么狡诈这么无赖的人。

    涤尘也很憋屈,跪在佛祖前还觉得自己冤呢。

    寺里的饭菜都是斋饭,徽瑜这个爱吃肉的人还是觉得有些寡淡,幸好大师傅手艺不错,倒也不觉得辛苦了。反正是来避难的,也不能要求太高不是。

    午间两人小憩了一会儿,起床后就直接去拜访了闻大师,下棋!

    了闻本相拂袖而去的,但是又觉得太小心眼,自己好歹也读了这么多年的经书,被人尊称一声高僧,怎么能这么容不下人呢?再加上董徽瑜说她自己棋艺了得,了闻也想着能在棋盘上压她一头出口恶气就算了。

    所以思来想去,也没走,等到姬亓玉跟董徽瑜来访的时候,笑米米的对着二人,好似上午跟徽瑜之间的争端根本不存在一样。

    而此时,京都却是处处不安。

    姬亓玉拍拍屁股带着老婆跑了,美其名曰老婆被气到了,出去散散心。这可把宁王一系的人给气的差点吐口老血出来,靖王妃还被气到了, 那他们这些人怎么说?

    “彭亮的事情真的无转机了?”信国公看着宁王沉声问道,损一名大将如同断人手臂,信国公自然是怒火盈胸,压都压不下去。

    “本来有转机,可是一夜之间,父皇不过是在夏贵人那里宿了一宿,第二日口风就变了。”宁王伸手把桌上的茶盏换了一个位置,面色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信国公满口的怒言一下子被噎了回去,良久才面色铁青的说道:“夏贵人到底要如何?这几年凡是跟信国公府有关联的事情她都要插上一脚,要说她想要地位,可是在后宫里皇上几次要提位份都被她拒了,说什么于嗣无功,不敢轻受。要说她要钱财,咱们送过去的金银看都不看一眼,就不能想个办法?”

    宁王听着信国公的话,抬头看着他,“当年二舅宠妾灭妻,二舅母曾求到您这里,可您怎么说的?如今怪人家行事无情,却是自己种因在前。”他也没有想到夏迎白还能有今日,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看在冰玉的面上对二房的事情不管不问。

    其实根由都明白,还是出在夏明喆宠妾灭妻上,如今想要夏迎白出了这口恶气,以后不再与他们作对,就要有人做出牺牲。但是高姨娘为了二房生儿育女也算是有功之人,只怕夏明喆不会同意。

    信国公在这件事情上看的清清楚楚,却偏偏不肯出手,所以夏迎白才会抓住机会,这次彭亮的事情不过是夏迎白的警告而已。夏迎白不过是后宫一宫嫔,他本就看不上眼,可是却屡屡能改变他父皇的心意,由不得他不重视起来。

    须知道,他父皇可不是真的会为美色所迷之人。

    “难不成还要让老二把高姨娘给休了不成?好歹也是为了二房传宗接代有功之人,若真这样做,岂不是结了大仇?”信国公都要头疼死了,家事最难缠,二房的事情这十几年的恩怨更是解也解不开,谁能想到这么个小丫头居然不顾家族前程不顾自身安危,狠心到这个地步。

    一万字,一万字,一万字的更新啊,大家可不能说我不加更,明明每天都在加更的某向泪奔……推荐不要忘记啊,月票加更完就是推荐票了, 还是一万票加更三千字,我记着数了,大家不要偷懒哦,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