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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危险,离之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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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忆在门口拍着门,“我能不能叫我一个好朋友过来吃饭,我很喜欢他。”

    “好,去吧慢点儿。”

    随后,尴尬的饭局出现了。

    安心旁边坐着思忆,思忆旁边坐着君煜,君煜边上又是君琉。

    还是君琉看出安心的窘境,轻拍着安心的肩膀,给她碗里夹着菜,“今有俏人儿,眉心一点红。思忆你看你娘亲这一点红就跟唱大街的一样。”

    思忆认认真真盯着安心,拍着巴掌笑的乐呵呵,“嘿嘿嘿,娘亲你看你比我还调皮。”

    安心不好意思揉着眉毛,放下些许发丝挡住那被油烫红的地方。翘起唇角“你们二个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一旁久未发声的君煜,重重的摔下筷子,以示他的存在。

    思忆这才记起旁边的朋友,兴高采烈地跟安心介绍他的朋友。

    “娘亲,这是我的好朋友君煜,我今天在山上认识他的。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好眼熟,可是我才第一次见到他,这是为什么呢?”

    安心伸手摸着思忆的脑袋瓜,轻轻来回抚摸。内心惆怅一片面上表情却是温柔的,“大概是他长得跟这里的乡亲们不同,他啊可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高攀的,知道了吗思忆。”

    “嗯,娘。”

    君煜夹了个荷包蛋放在思忆碗里,柔情似水。“在这里我就是你的朋友,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思忆啊,你姓什么?”

    思忆摇着小脑袋,“君”

    “是琉哥哥的孩子。”

    安心一急之下就不顾分寸喊了出来,此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抢走思忆。

    君琉虽是诧异,随即便伸手过去摸思忆的头。

    “琉爹爹不要老是摸人家头都摸矮了。”说完又开始跟碗里的小肉丸奋战。

    君琉笑兮兮松开手,有这句话够了。还看了眼君煜的表情如同吃了只闷头苍蝇吐不出难堪。

    安心头都不敢抬,紧张的揪着衣角。

    直到思忆问道,“他怎么走了呢?”

    安心抬头看,果然没了君煜的影子。心就像被挖空空了全部,伪装的快乐瞬间崩塌。

    他走了吗?

    一老人急冲冲赶来,“王爷你快去看看吧,有人放火烧山!”

    安心睁大了眼卯足了劲奔到田园,不小的火花在快速的蔓延,乡亲们打水也不济于事。

    “君煜,求你救救它们吧!”安心只能寄希望在君煜身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君煜面前,看到君煜目光幽寒的没有一丝感情,手负于背后高高在上。

    “随朕回宫。”

    安心瘫软在地,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琉哥哥为了自己揭穿纳兰嫣然的诡计,让君煜失去了一个爱人,这样的自己他怎么可能放过,任由自己在这偏远地区安身。

    君煜眉毛高挑,命令官兵个个摇起扇子摧动火势。

    “不……”安心一声呐喊,可惜没人敢违背皇令。这红豆是她一点一滴亲手栽种,每一碗红豆汤都浓着她的希望她的梦。

    三年前你毁了我的梦,如今又一次榨干我的梦。现在是时候梦该醒了……“君煜,我早就不欠你的了。”也不爱你了。

    安心望着红豆一寸一寸被烧成土,转身离开。她欠乡亲们的帐以后再还。

    君煜拖住安心,眉头挤成川字,“你就这么爱他?”

    “如果我说爱他是不是转身就给他安个罪名杀了他?”

    安心不惧君煜,目光对视,无所畏惧。

    一根从山顶泉水引来的水流将火扑灭,百姓欢呼雀跃,君煜所找来的官兵纷纷退到君琉那边。恭迎小公子。

    “皇兄,在这南国你似乎杀不了我。”

    君琉的兵力君琉熟知地形,在这南国没人能动他,但一走出南国就什么也不是。

    安心松口气,欲走却受制于人。

    君煜板着脸,翘起半边唇角。似笑非笑,还替君琉拍起掌来,“不愧是朕的胞弟。”这几天发生的事安心的反应跟表情足以说明一切,她的眼里从此没有他了。

    她跟君琉孩子都有了,在这很幸福。

    “安心,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给。”

    君煜哑了嗓子,低着头,一只手拉着安心的手腕。

    安心挣扎开君煜的手,冷冷道。“纳兰安心已经死在了护城河,为她所爱之人而死。现在活着的是安心,君煜,看在纳兰安心曾经为了你与家族为敌的份上可能当安心喝下那碗堕胎药就死了?”

    风吹过发丝,凉到心尖。

    一直低着头的君煜终于松开安心的衣袖,沉声说道,“好,只是你若是后悔来找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多谢皇上。”

    安心带头给君煜下跪,行最最尊贵的五体投地礼仪,思忆随着安心一起跪下,软软糯糯的声音恭送君煜离开。

    君煜离开了南国这是安心亲耳听琉哥哥所说,南国照旧生机一片,只是红豆涨了些价钱。安心戴着绿布巾跟大家伙一起种植红豆苗,这场火烧了两个田。

    “安心啊,今儿好多人问咱们南国为什么不种绿豆黄豆,偏偏只种红豆。”

    安心笑容嘎在脸上,愣了一下又继续埋头干活,轮起衣袖除着草。

    “红豆比较好卖。”

    大娘很是错愕,啊?其他品种都没有种植怎么就知道红豆好卖?还想问问这儿为什么叫南国时,动作麻利的安心已经走了很远。

    安心闲来无事便在山顶吹风,远眺远方。

    似乎在等谁。

    “安心啊,思忆发热了你快回来。”

    山下的刘大娘喊着安心,回来一看。思忆躺在床上,旁边的大夫急的一头汗。

    “大夫,思忆怎么了?”

    大夫擦擦额头的汗,后背的衣服都湿了大半。“安心啊,思忆似乎被吸血的虫子咬了。现在只能排出多余的血,然后喂一些血进去。”

    安心撸起衣袖,“我来。”

    乡亲们个个在门外侯着,就等着有需要能进去帮忙。这可是小王爷,他们救命恩人的孩子。

    忙忙碌碌直到下午大夫才松口气,让人去找补血圣品给安心补血。

    安心失血过多,腿都发软无力。

    摸摸思忆的额头已经退烧,这才展露笑颜。“还好,还好。”

    大夫摇着头神情严肃,“你的身体一直不好,不能再失血了。思忆的爹爹是谁?”

    安心靠着床栏,一声不吭。

    同福客栈。

    南国城外的一家客栈,安心站在客栈门口踌躇不定。

    大夫的话在耳边催促,时间要快,否则晚了思忆可就难了。

    这一脚踏进去,思忆是他的孩子的事就瞒不住。

    鼓足勇气,只要思忆能活着其他又有什么所谓。安心敲了敲门,“在吗?”

    “谁?”

    君煜的声音很沉很重。

    “是我,安心。”

    门开了。

    安心弱弱的,不敢说话,眼看门就要关上。安心堵住门,“能不能救救思忆?”

    “什么?”

    安心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我的血不够。”

    君煜靠着门,“君琉呢?”

    安心不知为何提到琉哥哥,便如实答道。“去了外地。”

    “哼。”

    啪的一声君煜将门关上,将安心关在门外。

    安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知道血对于一个人来说多么重要,尤其是皇帝。怎么可能愿意伤害龙体,可是“君煜,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救救思忆。”

    安心在门外喊了又喊,叫了又叫。求了又求,哀了又哀,头都磕到红肿,嗓子都喊哑。

    本就失血过多的身体雪上加霜。

    “君煜……求求你。”

    太监实在也是不忍心,在旁劝着君煜。“皇上,皇后娘娘嗓子都喊哑了。”

    君煜冷哼,“十七不在这里这才想起朕,她那样有本事不如让十七飞回来。”

    “可皇上您留在这里不就是等此等良机吗?”

    君煜挑眉眯着眼睛看了太监一眼,太监立马闭嘴。懂事的去开门放安心进来。

    “娘娘,请。”

    安心从屋外爬进,爬到君煜的面前。头晕脑胀,“君煜,求你了。只要你救思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没有他我会死的。”

    君煜听见死字不悦甩开那只手,低眉瞥了安心一眼。尽是嫌弃,“给朕滚到床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太监已经找来大夫给安心医治,说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一月。

    君煜将人留下,太监急冲冲跟去,“皇上三思,龙体哪能受损。”

    君煜一路只杀进安心的小屋,的确聚集了一批村民在门外。

    而思忆躺在床上,旁边大夫打着瞌睡。君煜重重的敲了下柜门,吵醒大夫。“赶紧的,需要多少血?”

    “两碗。”

    带血的匕首还在桌子旁,一个血碗看的君煜又是一痛。看着思忆更多是恨,为什么你偏偏是十七的孩子,如果是我的孩子多好?

    一刀割破手臂,流满两碗。想起三年前安心的那个孩子,如果不死也该有这么大了。

    大夫那是嘴抽,两碗,安心已经拿来一碗就差一碗。这样看看,这个男人还是不错,失了两碗血连眉头都没皱。

    大夫正在排毒,君煜瞅见那失血的地方正是那天他遇见思忆被虫咬的地方。不是赶跑那虫就行了吗怎么变的这么严重? 不是赶跑那虫就行了吗怎么变的这么严重?

    思忆浑身难受,躺在床上怎么都不安分,君煜头脑发热的坐到床边,握着那只小小手,一边给他擦汗换毛巾。

    “君思忆啊君思忆,君思煜……”君煜念着思忆的名字念着念着就偏了,还为这错觉感到喜悦。

    等到第二天一早,回到客栈便是将安心困在床上,“为什么思忆长的跟我那么像?”

    安心呆了一下,他还不知道吗?

    “你看错了。”

    君煜跳到床上,将安心困成一团。“你还想骗我,思忆根本就是我的孩子。我都问过了村民了,君思忆根本就不是十七的孩子,其次昨晚思忆出事你根本都没提十七。”他跟君琉是兄弟,上次咋见觉得思忆像他,其实是像自己。

    再一看安心的表情,的确能确定八分。思忆果然是他的孩子,所以需要他的血而不是十七的。

    喜悦,兴奋,激动都不足以表达。

    唯有一个吻能表达此刻的心情,安心别过头,君煜便不知羞的凑过去,在安心耳边轻咛。“安心,你知道我多高兴吗?”

    高兴?

    君煜会高兴?

    滑天下之大稽,是谁在她每次承欢之后都要喝那苦死人的落子汤,是谁跟她说除了纳兰嫣然谁也不能怀有他的子嗣。

    所以,当他得知她怀孕后才硬是给她喂下堕胎药,将她丢在冷宫自生自灭。

    现在,那个人竟然跟自己说高兴……呵!高兴。

    “君煜,你忘了吗?那碗堕胎药你亲眼看着我喝下的,那个孩子早就成了一滩血。”

    纳兰安心望着君煜,冷漠的说出事实,说出那个让人心疼的事实。要不是她使劲的吐,吐的几天吃了又吐吐了又吃,哪还有思忆。

    君煜脸上一怔,显然忘了那件事。沉声说道,“对不起,安心。”说着摸出那个被安心丢下的簪子重新别回安心头上。

    纳兰安心躲了一下,阻止那发钗重新戴回头上。“既然丢了那就丢了,反正也不值钱。”

    余光中,似乎瞧见君煜眼皮子弹了一下,默默收回发钗。

    心,忽然的又抽痛了一下。

    纳兰安心,你真是犯贱。明明走的那么决绝,明明打算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他,现在竟然还会感到心痛。

    真是无可救药……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思忆与我的血相融?为什么不能用十七的血?安心,你怨我恨我都可以,能不能别阻思忆见我。他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亲切,孩子无辜,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他的快乐。”

    君煜的话正中纳兰安心心坎,她恨他恼他。可是他跟思忆之间的父子之情阻隔不了,最近以来。思忆胆子大了许多,调皮许多,不会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里看书。

    离开南国容易,之后呢?

    思忆还是惦记着爹爹,想跟君煜在一起。

    “他喜欢谁愿意跟谁玩我管不着,可有人要是带他离开我不会袖手不管。”

    君煜知道纳兰安心这是最后的退让,虽然还没有原谅他。但是他相信有思忆在,她们之间破镜重圆不过是早晚的关系。

    纳兰安心掀开被子,被君煜眼疾手快按下又给拦回到床上。

    “你去哪儿。”

    “与你无关。”

    纳兰安心又起身,君煜不让死死的拦着。“你身体不好能不能别折腾自己?”

    “又与你何干?”说着一翻身从另一个方向钻出床,利落的套上衣服往外面走去。

    君煜的笑容被一盘冷水浇灭,连忙穿好衣服。跟在安心身后,“不是,安心咱们孩子都三岁了,怎么与我无关?”

    这问话问的安心走的更加快,早上集会的人多,几个躲避就钻入小巷子不见人影。将君煜抛在脑后,得意的扬起笑容。

    谁知,却却是忘了君煜知道她家在哪。

    笑眯眯的男人就坐在纳兰安心家门口,尽管门没锁也没进去。

    “安心,你不是说只要救思忆,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我有吗?”既然无赖那就再无赖一点好了,纳兰安心打定主意不承认他又能如何。转身又走,此路不通换条路走就是。

    纳兰安心的小心思,看在君煜眼里那是眉梢尽笑意。“这是你家我走就是,还有你的身体就算与我无关与思忆有关。”

    君煜走了,隔壁的屋子也没有他的影子。

    不过,一日三餐都有人准备好送来,外加一些补血的药材熬成的药膳。

    房间也有人给重新布置了一遍,说是思忆修养需要环境好一点。

    纳兰安心自然是不肯要她的东西,差人送回去。却找不到君煜半点影子,有时候思忆念着叫爹爹,想他都找不到人。

    被问的没办法的纳兰安心小心的抱着思忆,露出一抹苦笑。“他是我们夜国的皇上,要很多事情要忙。”

    “爹爹不要我们了吗?”

    纳兰安心对上思忆的大眼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她是否真的过分了,君煜对思忆的疼爱是真真切切,而思忆也是真的缺少了爹爹的陪伴。

    “我……”

    门口一道声音先破门而入,“爹爹怎么会不要你。”接着才是君煜穿着身白袍,头戴羽冠,模样潇洒自然,手里拿着个浑体通透的盒子。

    思忆嘟着嘴,“爹爹,你偷玩也不带我。”

    君煜躲开思忆要来拿盒子的手,自己打开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思忆手上。而他手里的盒子在失去玉佩时瞬间融化成水。

    “来,好看吗?以后出去玩就带着它再也不怕虫子咬了。”

    思忆摸着玉佩,暖暖的。放在身上也不怕冷,还听说能不怕虫子咬更加喜欢了。于是傲娇的昂起头,“哼,看在给我带礼物的份上,这次你一个人玩我就放过你了。”

    君煜哄着思忆,视线便去寻找纳兰安心。

    “娘亲去厨房了。”

    桌上,一大一小两碗牛奶。

    纳兰安心拿起其中一碗小的走到床边上,拍着假睡的思忆。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只能扳开你的嘴巴往里头倒了,哎呀倒肯定会掉床上。明早我就去出去晒床单到时候谁都知道思忆尿床喽。”

    纳兰安心诱惑着思忆,软硬兼施让人喝下热奶,今晚也不会那么难受,能求得一夜好眠。

    而另一碗……“思忆晚上踢被子我一夜要盖好几次,你是他爹今晚你就负责吧。”说完走到桌边时,像是忽然想起提醒道,“还有一点思忆待会记得喝。”

    思忆苦着脸撑着下巴,可怜兮兮的朝君煜发射可怜光波。

    “爹爹~”

    君煜往纳兰安心方向看了眼,低头一笑。“好,我替你喝就是”。

    纳兰安心正关上房门,准备睡觉时。门边忽然的多了个人,顺手将门扔下。“你不去陪思忆来这做什么?”

    君煜从怀里拿出根红绳,“月老庙有人在送,瞧我是有缘人就送了给我。听说能保人平安。”

    纳兰安心眉眼一挑,笑的欢喜。“那人是不是还说,此物只送有缘人让你给些诚心给月老。”

    君煜面色带着疑问,那地离此百里她怎么会知道。

    再看纳兰安心憋笑的表情,瞬间了然于心。他被骗了,那人根本就是在卖不值钱的红绳。亏他还……

    红绳刚准备要扔,被纳兰安心夺下。放在手上比划了两下,接着绕的绕的就成了一条红线绳,戴在手腕上刚刚好。

    “说不定真有神佛庇佑。”

    俩人一人在门里,一人在门外。隔着空气,心意似乎相通。眼见君煜又要误会,纳兰安心拦住门口,“我要睡了,明天要起很晚。思忆也是,不到日上三竿不会起身,他最讨厌有人吵他睡觉。”

    说完就将门给关上,躺到床上。

    君煜虽是惋惜但几天几夜没睡,精神的确跟不上。这碗温奶喝的更加让人困想睡觉。

    第二天一早,纳兰安心轻手轻脚的起床。趁着光亮绣着花样,等到思忆起床时,一把把人抱到地上。“嘘,别吵爹爹睡觉。”

    思忆瞅了瞅,昨夜没休息。现在一看爹爹真是两个黑青黑青的眼圈,脸色蜡黄,发丝凌乱。

    “娘,爹爹怎么了?”

    “他呀……”纳兰安心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十分的温柔,那份温柔是被岁月洗礼过的温柔。

    他从来都是如此,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装作无所谓的态度,所以昨夜他回来时她就看到他的疲倦。

    这玉是暖玉,为了让玉认主。这一路上他用内力将冰块冻住暖玉,就为了昨夜。

    难道是纳兰嫣然对他打击太大,还是思忆太过像他?为何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思忆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纳兰安心下半句,究竟怎么回事。但看到他娘脸上那笑容时,答案不重要了,只要娘亲快乐就好。

    午上三杆,纳兰安心让思忆去叫君煜起床吃饭。不要点破,当做他也是这个时辰才起。

    君煜睁开眼睛时,就看到思忆笑笑的脸蛋。而纳兰安心在厨房端着饭菜上桌,也是一脸的埋怨。“你们两个要睡到什么时候,快去洗漱。思忆都被你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