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谁是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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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县纪委的刘书记正在市纪委，接受杨书记的批评教育呢。我们先不说幕后主使的事，你能不能跟杨书记打个电话，像上次一样，让杨书记把我们的刘书记带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啊？”
“你怎么不早说啊？”市委常委、市政法委副书记、市公安局局长姚年说，姚局长正要打电话，我拦住了他。
我说：“国庆期间，我到海南去了一下，带了一箱酒回来，就喝我带来的酒吧。酒不好，只能将就着喝。喝不完的，如果你想要，就都归你了。”
“我要啊，管它好不好喝。你们省着点喝啊，给我留两瓶啊。”姚局长说。
姚局长开始翻手机通讯录，准备打电话。电话还没开始打，一个电话先打进来了。
姚局长开始接电话：“杨书记啊，正要跟你打电话呢。我告诉你啊，月光县的工作不好搞，别把基层来的同志批评得太重了。”
姚局长说：“什么？你请我和月光县的同志吃饭？你老婆把你管得那么严，吃饭又不能公款报销，你哪有私房钱啊？我正要跟你打电话，还是我请吧。我老婆管的松，我还有些私房钱，你和月光县的刘书记过来吃吧。”
姚局长说：“什么？你已经订好地方了，请我们办完事后，直接过去？行啊，那我要跟你说好了，你难得请一次客，我沾月光县的光混一餐饭吃，别怪我把菜点贵了、点好了啊。”
姚局长说：“什么？你要我们放开吃，放开喝。行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谈完事后，马上过去。”
姚局长挂断电话后说：“小刚啊，你带来的酒节约了。我不要多，就给我两瓶放在我车上吧。剩下的，留给你们在县里喝吧。”
我说：“那怎么行，说好了的。这一箱酒喝不完的都给你，你如果觉得酒太差，我们走时，你让人丢到垃圾箱就行了。”
“我们不谈吃喝了，谈正事吧。”姚局长说。
“在常书记的要求下，我们县纪委和公安局当晚就组成联合调查组，打算进行彻底调查。因为时间紧，我们先把相关的责任人搞清楚了。”县公安局局长文胜天说。。
“幕后主使呢？”姚局长问。
“由于时间紧，从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涉事的相关责任人又不说，幕后主使还没有查清。”文局长说。
“继续查，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查清，不能就这么处理几个人就万事大吉了。”姚局长说。
“如果我们挖不出幕后主使，恐怕以后他们还要跟我们暗中较劲，跟我们捅娄子，让我们时常处于被动中，严重干扰和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姚局长说。
“是啊，这也让我很担忧啊。”我说。
“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以后办事，应该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尽量不要让他们钻空子。我们要细细查证，找到蜘蛛马迹后，顺藤摸瓜，给他们致命一击。”姚局长说。
我说：“为了快刀斩乱麻，提高震慑力，让相关责任人付出代价。我们打算明天上午就开县委常委会，研究刚才我跟你汇报的处理意见。”
“效率还是蛮高的嘛，隔一天就出手了。”文局长说。我说：“我就是要抓紧时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常委会通得过处理意见吗？我听说，你们的常委们，你们的县委常委会，也不是铁板一块啊。”姚局长关切地问。
“为了确保常委会能通过，我已经分别跟每个常委谈了心，除了少数常委有不同看法外，多数常委都赞成处理意见。我估计通过的问题不大，确切地说，肯定可以通过。”我说。
“那就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啊。不过，从现在到明天上午，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你们能确保再不出事吗？尤其是那五名直接责任人？”姚局长问。
“我们安排了二十名干警，每四人一组，分别负责看守五名责任人。后台，我们安排了视频监控人员，不间断地对这五名责任人进行监控，一有风吹草动，我们马上就会知道。”文局长说。
“不仅如此，县纪委也抽调了五名同志，跟我们干警一起，分别看守五个人。五名直接责任人在县纪委和我们公安局的共同看管下，可以说是双保险。”文局长说。
“还有，我们安排了局班子成员，每隔一个小时，现场巡查一次。这又加了一道保险。”文局长说。
“吃一堑长一智，看来，文局长是认真总结了教训啊，这样的安排非常好。”姚局长说。
“小刚，你比我脑子好使。我们现在提倡文明执法，不能搞刑讯逼供，力求避免冤假错案。你说，我们采取什么办法能挖出幕后主使呢？”姚局长问。
“我哪有什么办法啊，你们都是专业班子，我是业余班子，你们的脑子肯定比我好使，你们的办法肯定比我多啊。”我说。
“别谦虚了，你说说看吧，怎么能找到突破口？幕后主使不找出来，时时刻刻都是一颗炸弹，随时可以爆炸伤人啊。”姚局长问。
我说：“我也是为此伤脑筋啊，刚开始想‘双规’五名直接责任人，让他们通过不断自我反思，说出幕后主使。但他们这是明显的违法行为，‘双规’他们有些多此一举。再就是震慑力不强大，没有雷霆一击的效果。”
我说：“想来想去，还是想把他们送进去算了，让他们在监狱里，在牢房里深刻反省吧。说不定时间一长，他们熬不住，为了立功减刑，有悔改之意，说出幕后主使的。这何尝不是寻找一种突破口的方式呢？”
“说得好啊，接着说。”姚局长说。
我说：“明天常委会做出决定后，我还不想解散调查组。我打算让调查组继续工作一段时间，做做五名直接责任人家属和亲戚朋友的工作，让他们想一想，替别人蹲监狱坐牢划不划算？这何尝不是寻找一种突破口的方式呢？”
“接着说啊，我们在认真听呢。”姚局长说。
我说：“我知道，你们的办法比我想的办法多，你们在考我，那我就继续应考吧。”
“不是考你，是虚心听取你的意见。”姚局长说。
我说：“查查这五名直接责任人最近有什么人来找过，跟什么人联系过？这是不是寻找一种突破口的方式呢？在这方面，你们是行家里手啊。”
“说得好，文局长，就按常书记说的这三种办法办，争取能查出一点什么名堂来。”姚局长说。
“好，我们一定抓紧时间办。”文局长说。
“不过，我有一点要提醒你们，查到什么名堂后，千万不要声张，不要打草惊蛇，还是要像今天这样，我们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看下一步再怎么走。”姚局长说。
“行。”我说。
“好。”文局长说。
“请注意，我们面对的是有组织的、有强大影响力的、有可能渗透到我们公安系统内部的犯罪团伙，请你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千万不能蛮干，千万要注意工作方法，千万要小心谨慎。”姚局长说。
“知道了。”文局长说。
“明白了。”我说。
“走吧，吃饭去吧。”姚局长说。
我们来到吃饭的地方，市纪委书记杨汉雄同志和月光县的纪委书记刘勇刚正等着我们。
跟杨书记握手后，我说：“对不起啊，杨书记，我们工作没做好，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你们刘书记已经详细跟我汇报了，刘书记也主动跟我作检讨了。”杨书记说。
“我们工作没做好，还要让你破费，实在不好意思啊。”
“哪里话，你们能到我们市纪委来，说明你们很尊重我们市纪委啊，我还要感谢你们呢。”杨书记说。
“杨书记这么一说，更让我不好意思了。”我说。
杨书记说：“我不叫你常书记了，就叫小刚吧。小刚啊，我要表扬你啊。”
我说：“矿老板从我们看守严密的看守所脱逃，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件啊。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事，作检讨都作不完，哪能领受表扬啊？”
“你们月光县的三个常委都在这里，我表扬你们，主要是基于四个原因。一是你们的调查很及时，仅仅隔了一个晚上，就查清了五名直接责任人。给如何处理脱逃事件提供了依据。”杨书记说。
“二是你们提出的处理意见很到位，严明了党纪国法。谁违法乱纪就治谁，那些责任人必须对违法乱纪承担责任、付出代价。”杨书记说。
“三是隔了一个白天，也就是明天上午，就召开常委会，研究处理意见，工作雷厉风行，不给他人喘息的时间。”杨书记说。
“四是主动上来跟我们沟通情况，汇报处理意见。万一有人提出异议，说三道四，我们也可以在相关层面跟你们说话。”杨书记说。
“有基如此，我今天一定要请你们吃饭，把你们这些在基层辛苦工作的同志陪好。”杨书记说。
“谢谢杨书记，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你的期望。”我说。
“杨书记真是会总结啊，比我这个大老粗强多了。一下就总结了四条，把一个很负面的事，说出正能量来了。”姚局长说。
我说：“杨书记啊，我很感谢你自掏腰包，请我们吃饭。能不能这样啊？你出饭钱，我出酒钱。我车里正好还有几瓶从海南带回来的酒，酒虽然不好，但还是可以喝的。”
“算了，我不能请半边客啊，酒留给你们自己喝吧。否则，姚局长又要说我了。”杨书记说。
“是啊，小刚，别客气了，就喝杨书记的酒吧。”姚局长说。
我说：“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县纪委的刘书记正在市纪委，接受杨书记的批评教育呢。我们先不说幕后主使的事，你能不能跟杨书记打个电话，像上次一样，让杨书记把我们的刘书记带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啊？”
“你怎么不早说啊？”市委常委、市政法委副书记、市公安局局长姚年说，姚局长正要打电话，我拦住了他。
我说：“国庆期间，我到海南去了一下，带了一箱酒回来，就喝我带来的酒吧。酒不好，只能将就着喝。喝不完的，如果你想要，就都归你了。”
“我要啊，管它好不好喝。你们省着点喝啊，给我留两瓶啊。”姚局长说。
姚局长开始翻手机通讯录，准备打电话。电话还没开始打，一个电话先打进来了。
姚局长开始接电话：“杨书记啊，正要跟你打电话呢。我告诉你啊，月光县的工作不好搞，别把基层来的同志批评得太重了。”
姚局长说：“什么？你请我和月光县的同志吃饭？你老婆把你管得那么严，吃饭又不能公款报销，你哪有私房钱啊？我正要跟你打电话，还是我请吧。我老婆管的松，我还有些私房钱，你和月光县的刘书记过来吃吧。”
姚局长说：“什么？你已经订好地方了，请我们办完事后，直接过去？行啊，那我要跟你说好了，你难得请一次客，我沾月光县的光混一餐饭吃，别怪我把菜点贵了、点好了啊。”
姚局长说：“什么？你要我们放开吃，放开喝。行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谈完事后，马上过去。”
姚局长挂断电话后说：“小刚啊，你带来的酒节约了。我不要多，就给我两瓶放在我车上吧。剩下的，留给你们在县里喝吧。”
我说：“那怎么行，说好了的。这一箱酒喝不完的都给你，你如果觉得酒太差，我们走时，你让人丢到垃圾箱就行了。”
“我们不谈吃喝了，谈正事吧。”姚局长说。
“在常书记的要求下，我们县纪委和公安局当晚就组成联合调查组，打算进行彻底调查。因为时间紧，我们先把相关的责任人搞清楚了。”县公安局局长文胜天说。。
“幕后主使呢？”姚局长问。
“由于时间紧，从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涉事的相关责任人又不说，幕后主使还没有查清。”文局长说。
“继续查，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查清，不能就这么处理几个人就万事大吉了。”姚局长说。
“如果我们挖不出幕后主使，恐怕以后他们还要跟我们暗中较劲，跟我们捅娄子，让我们时常处于被动中，严重干扰和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姚局长说。
“是啊，这也让我很担忧啊。”我说。
“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以后办事，应该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尽量不要让他们钻空子。我们要细细查证，找到蜘蛛马迹后，顺藤摸瓜，给他们致命一击。”姚局长说。
我说：“为了快刀斩乱麻，提高震慑力，让相关责任人付出代价。我们打算明天上午就开县委常委会，研究刚才我跟你汇报的处理意见。”
“效率还是蛮高的嘛，隔一天就出手了。”文局长说。我说：“我就是要抓紧时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常委会通得过处理意见吗？我听说，你们的常委们，你们的县委常委会，也不是铁板一块啊。”姚局长关切地问。
“为了确保常委会能通过，我已经分别跟每个常委谈了心，除了少数常委有不同看法外，多数常委都赞成处理意见。我估计通过的问题不大，确切地说，肯定可以通过。”我说。
“那就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啊。不过，从现在到明天上午，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你们能确保再不出事吗？尤其是那五名直接责任人？”姚局长问。
“我们安排了二十名干警，每四人一组，分别负责看守五名责任人。后台，我们安排了视频监控人员，不间断地对这五名责任人进行监控，一有风吹草动，我们马上就会知道。”文局长说。
“不仅如此，县纪委也抽调了五名同志，跟我们干警一起，分别看守五个人。五名直接责任人在县纪委和我们公安局的共同看管下，可以说是双保险。”文局长说。
“还有，我们安排了局班子成员，每隔一个小时，现场巡查一次。这又加了一道保险。”文局长说。
“吃一堑长一智，看来，文局长是认真总结了教训啊，这样的安排非常好。”姚局长说。
“小刚，你比我脑子好使。我们现在提倡文明执法，不能搞刑讯逼供，力求避免冤假错案。你说，我们采取什么办法能挖出幕后主使呢？”姚局长问。
“我哪有什么办法啊，你们都是专业班子，我是业余班子，你们的脑子肯定比我好使，你们的办法肯定比我多啊。”我说。
“别谦虚了，你说说看吧，怎么能找到突破口？幕后主使不找出来，时时刻刻都是一颗炸弹，随时可以爆炸伤人啊。”姚局长问。
我说：“我也是为此伤脑筋啊，刚开始想‘双规’五名直接责任人，让他们通过不断自我反思，说出幕后主使。但他们这是明显的违法行为，‘双规’他们有些多此一举。再就是震慑力不强大，没有雷霆一击的效果。”
我说：“想来想去，还是想把他们送进去算了，让他们在监狱里，在牢房里深刻反省吧。说不定时间一长，他们熬不住，为了立功减刑，有悔改之意，说出幕后主使的。这何尝不是寻找一种突破口的方式呢？”
“说得好啊，接着说。”姚局长说。
我说：“明天常委会做出决定后，我还不想解散调查组。我打算让调查组继续工作一段时间，做做五名直接责任人家属和亲戚朋友的工作，让他们想一想，替别人蹲监狱坐牢划不划算？这何尝不是寻找一种突破口的方式呢？”
“接着说啊，我们在认真听呢。”姚局长说。
我说：“我知道，你们的办法比我想的办法多，你们在考我，那我就继续应考吧。”
“不是考你，是虚心听取你的意见。”姚局长说。
我说：“查查这五名直接责任人最近有什么人来找过，跟什么人联系过？这是不是寻找一种突破口的方式呢？在这方面，你们是行家里手啊。”
“说得好，文局长，就按常书记说的这三种办法办，争取能查出一点什么名堂来。”姚局长说。
“好，我们一定抓紧时间办。”文局长说。
“不过，我有一点要提醒你们，查到什么名堂后，千万不要声张，不要打草惊蛇，还是要像今天这样，我们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看下一步再怎么走。”姚局长说。
“行。”我说。
“好。”文局长说。
“请注意，我们面对的是有组织的、有强大影响力的、有可能渗透到我们公安系统内部的犯罪团伙，请你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千万不能蛮干，千万要注意工作方法，千万要小心谨慎。”姚局长说。
“知道了。”文局长说。
“明白了。”我说。
“走吧，吃饭去吧。”姚局长说。
我们来到吃饭的地方，市纪委书记杨汉雄同志和月光县的纪委书记刘勇刚正等着我们。
跟杨书记握手后，我说：“对不起啊，杨书记，我们工作没做好，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你们刘书记已经详细跟我汇报了，刘书记也主动跟我作检讨了。”杨书记说。
“我们工作没做好，还要让你破费，实在不好意思啊。”
“哪里话，你们能到我们市纪委来，说明你们很尊重我们市纪委啊，我还要感谢你们呢。”杨书记说。
“杨书记这么一说，更让我不好意思了。”我说。
杨书记说：“我不叫你常书记了，就叫小刚吧。小刚啊，我要表扬你啊。”
我说：“矿老板从我们看守严密的看守所脱逃，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件啊。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事，作检讨都作不完，哪能领受表扬啊？”
“你们月光县的三个常委都在这里，我表扬你们，主要是基于四个原因。一是你们的调查很及时，仅仅隔了一个晚上，就查清了五名直接责任人。给如何处理脱逃事件提供了依据。”杨书记说。
“二是你们提出的处理意见很到位，严明了党纪国法。谁违法乱纪就治谁，那些责任人必须对违法乱纪承担责任、付出代价。”杨书记说。
“三是隔了一个白天，也就是明天上午，就召开常委会，研究处理意见，工作雷厉风行，不给他人喘息的时间。”杨书记说。
“四是主动上来跟我们沟通情况，汇报处理意见。万一有人提出异议，说三道四，我们也可以在相关层面跟你们说话。”杨书记说。
“有基如此，我今天一定要请你们吃饭，把你们这些在基层辛苦工作的同志陪好。”杨书记说。
“谢谢杨书记，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你的期望。”我说。
“杨书记真是会总结啊，比我这个大老粗强多了。一下就总结了四条，把一个很负面的事，说出正能量来了。”姚局长说。
我说：“杨书记啊，我很感谢你自掏腰包，请我们吃饭。能不能这样啊？你出饭钱，我出酒钱。我车里正好还有几瓶从海南带回来的酒，酒虽然不好，但还是可以喝的。”
“算了，我不能请半边客啊，酒留给你们自己喝吧。否则，姚局长又要说我了。”杨书记说。
“是啊，小刚，别客气了，就喝杨书记的酒吧。”姚局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