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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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侯吉利一声高喝,梁静微微清醒一些,急忙把手松开。

    向天歌也把手缩回来,凝目望向门外赶来的众人,他刚开始以为是癞头三见色起意,却没想到背后还有侯吉利和王有财。

    好,很好,这是要逼着他跟他们斗啊!

    本来之前的恶气出了之后,向天歌也没把心思放在斗争上面,毕竟都是乡里乡亲,大家都在一个村里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事情闹得太僵,总归不好。

    但现在向天歌似乎没得选择,只能跟他们斗到底了。

    “臭不要脸的狗男女!”侯吉利立即变成正义的化身,站在道德这一方,“你们把手缩回去也没用,刚才的场面大伙儿可都看见了!”

    向天歌淡淡一笑:“比起你和田大娘的场面,我们这点儿场面算什么?”

    “你——”侯吉利气得半死,他和田大娘的场面确实精彩得多,两人被剥得光溜溜的,被众人围观,这些天他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成为他平生最大的耻辱。

    向天歌没空跟他斗嘴,现在他必须治疗梁静,不然等她药效全部发作,能做出什么事,他也没办法想象。

    伸手抱起梁静,朝着厨房走去。

    侯吉利叫道:“把这对狗男女拦住,别让他们跑了!”

    身后几个村民纷纷扑了上去,向天歌怀里抱着梁静,双手腾不开,右脚一晃,一记鞭腿落在一个村民脖颈,那人脑袋一歪,扑通落地。

    接着两个村民又被踢出门外,众人一时不敢动弹。

    向天歌目光如刃,剜着众人,然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众人也被他的气势吓住,都把目光望向侯吉利。

    侯吉利知道向天歌能打,这些村民干的都是农活,力气可比城里的街头混混大多了,但在向天歌眼里,他们仿佛都是死人。

    刚才赶着捉奸,侯吉利没有叫太多人,如果继续动手,吃亏的始终是自己这一边,于是说道:“好,大伙儿都先散了吧,他们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也没脸见人了。”挥了下手,带着众人而去。

    刚才的情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向天歌的手放在梁静的胸口,而且向天歌还抱着她,两人是什么关系,在做什么,这些都不需要说了。

    只要这些村民宣传开来,梁静哪还有脸再在村里做人?

    向天歌看着众人离去,这才抱着梁静进了厨房,在向天歌温暖而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梁静刚刚收回来的理智又一点一点地消散去。

    她虽然是妇代主任、梁庄小学的教师,在村里也算是女强人的代表了,可是她的内心终究只是一个小女人。

    但凡女人,谁不想拥有一个能够宠着她保护她的男人?

    只是她的男人死得太早,她才没有办法,不得不坚强。

    “天歌,你……你有过女人没有?”

    “啊?”

    “你想不想……想不想要了姐……”说出这样的话,梁静的脸就更红了,就像火在烧着,同时内心的情炽也越来越盛。

    “静姐,你别胡思乱想。”向天歌抱着梁静,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水,他想用凉水把梁静浇醒。

    梁静只觉一股邪火蹭蹭地往上冒出,她的意志已经无法压制那股邪火,就像洪水冲破堤坝,波涛汹涌,克制不住。

    滚烫的玉臂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嘴唇热烈地凑了过去。

    向天歌见她双目充血,显然药效已经发作,急忙别过脸去,梁静没有亲到他的嘴唇,却亲到他的脸上。

    “天歌,给我……我受不了……”她就像一个上瘾的毒女,哀求地看着他,同时使劲地朝他怀里钻去,似乎想以自己的身体激起他的反应。

    这个时候向天歌打开厨房的后门,看到旁边一口水缸,水缸底下放着两只水桶。

    向天歌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梁静丢进水缸。

    “啊——”

    梁静一声惊呼。

    向天歌提起一只水桶,把里面的水就着梁静的头浇了下去。

    村里的自来水,是从山泉水引下来,冰凉彻骨,梁静被水一激,顿时清醒了很多。

    “姐,对不住了,你要在水里泡一会儿。”

    梁静依稀记得刚才自己的失态,神色尴尬:“天歌,我……”她一直把他当成弟弟,怎么可以……简直太丢人了!

    “姐,你中了情药了,刚才才会失去理智。”

    “情药?”

    “在这之前,你有没有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

    “你再回忆一下。”

    梁静想了一下,说道:“我下课回家,喝了几口茶,那茶好像酸酸的。但是我们家小荑平常喜欢在茶里放一些糖果,这样有点味道,小孩子觉得比较好喝,所以我也没在意。现在想来,好像是有一点问题,我喝完茶之后,不到一会儿工夫,身子就软绵绵的,而且还热。之后癞头三就来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恐怕就……”

    “茶在哪儿?”

    “就在灶台。”

    向天歌走进厨房,看到灶台放着一只装茶的瓦盆,打开盆盖,拿着手指蘸了一些茶水放到嘴里。

    果然如梁静所说,是有一些酸酸的味道。

    没错,茶水是有问题。

    农村房屋的防盗措施不强,外人很容易就能进来,趁着梁静不在家,在她茶里下药,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向天歌把茶盆拿到后门,倒在排水沟里,问道:“静姐,癞头三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风言风语的,说的都是一些下流话,你问这些做什么?”梁静红着脸说。

    “我想这件事必然和侯吉利有关,癞头三有没有提过侯吉利?”

    “这倒没有。不过你说得没错,这事多半是侯吉利设计的。他恨我在村委会提议,罢免他村会计的职位,所以才来害我。癞头三在村里没什么根基,他怎么敢对我这样?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撑腰的。”

    “侯吉利背后有秦家在做后盾,而且和马四爷走得很近,你一个没实权的妇代主任,怎么跟他斗?”向天歌不想梁静插手这件事,现在侯吉利可以给她下情药,下次就有可能给她下毒药,这对梁静来说太危险了。

    “天歌,你这些年不在家,你不知道。侯吉利上任三年以来,做了多少黑账,上头拨下来建设新农村的款项,八成都落入了他们的腰包。最可气的是,他们就连本来用来修葺学校的钱,都给私了。你也知道的,咱们的小学是由以前的教堂改的,都上百年的历史了,破四旧的时候又被砸了一回,现在都成危房了。我真担心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些孩子可怎么办?”说起这些事,梁静义愤填膺,泡在水里也都忘记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