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保大还是保小（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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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薄轩是在第二天晚上给陈墨言打过来的电话。
不可否认的。
当听到顾薄轩声音的那一瞬间。
陈墨言一直提着的心咣当一声，直接就落了地儿。
不过，她强行压下自己心头的担忧，然后，她听到自己平静的说话。
等到挂了电话。
陈墨言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头半天没出声。
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直到，外头齐阿姨开始喊人吃午饭。
下午陈墨言直接去了工厂。
和林同又把之前定下来的几个方案稍改了几处，然后，陈墨言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看的林同好气啊。
“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
他就没见过这样甩手甩的干干净净的老板！
好像，他才是这些厂子的老板似的。
陈墨言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只是对着他摆摆手，“哦，你要是喜欢，我把法人改成你也可以。”
“你还是别吓唬我了啊，我胆小。”
这是说改就改的吗？
再说了，就是真的把他的名字改了，放在那上头了。
他就真的是老板了？
可别玩玩笑了啊。
看着他一脸避之不急的样子，陈墨言哈哈大笑。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啊。”
“人家别的员工都一心想着往上爬，最好把自己老板给干掉，然后自己当老板。”
“你这倒是好啊，胆子那么小？”
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林同也懒得和她多说，只是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你觉得，咱们往后的重心要走国际，兼顾市内？这样的话风格方面会不会有点杂了？”
陈墨言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对着林同扬眉，一脸自信的笑容从她的眼底水一般的溢出来。
“怎么，没信心两边都做好？”
“你别激了，我自己有多大能力我心里头还不清楚吗？”
林同看着陈墨言苦笑了下，“照着你这样飞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呀，我就得跟不上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
他并不是管理出身。
当初之所以答应陈墨言，接下这一摊子事儿不过是一来他是真心的喜欢设计这一块儿，二来吧，好歹小学妹开了口，而且自己还因为设计图的事儿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呢，这会儿小学妹开了口，他怎么好意思推脱？
再来，也就是最主要的。
那就是当初他是一心想着找份工作的！
不过找了一段时间，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陈墨言的出现，恰时时侯。
所以，他来了。
只是当初那个时侯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
他，会走到这一个高度！
但是，他也很明白自己的能力，有限！
陈墨言听到他这话笑了笑，想起自己前段时间一直思考着的几个问题，顿了下，她看向林同，“有没有打算去进修？”
“进修？”
林同满脸的雾水，“进修什么啊，我这都多少岁了？”
而且，他可是清华毕业的啊。
让他还去哪进修？
陈墨言想了想，索性直接开口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年的时间，去国外，进修企业管理。”
当然了，她所说的是那种有真材实料的。
可不是到处含水份、混日子的那种。
看到林同坐在那里凝眉沉思，陈墨言扬扬眉，“不急，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和朱兰商量下，然后再回复我。”
“如果你同意过去，那就帮你办手续，年后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这会儿都是十一月底了。
年前肯定是走不了的。
“行，让我好好想想再回复你。”
这可不是出去一周半个月。
一去可是一年！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家，有老婆孩子呢。
陈墨言走后，林同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拿定个主意。
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他再怎么想，回家还得和自家媳妇商量呢。
之前和他老妈那一回事儿好不容易才平复，老太太也安静了下来。
就是他那个妹妹，也被他给吓的不敢再胡乱掺合。
现在只希望家里头别再因为他这事儿再起什么波澜就好啊。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林同回家后并没有当着他妈的面儿说什么。
一家四口吃过晚饭。
收拾好，又和林妈妈说了会子话，林同两口子回了自己的卧室。
朱兰还有些诧异呢，“你今天不忙吗？”
“你先坐下，我和你说件事儿。”
“啊，好，你说。”
朱兰本来想去洗澡的，这会儿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便又坐了回去。
然后，当她听到林同的话之后。
眉头就是一跳。
不过，她并没有先说什么，只是一脸认真的看向了林同。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你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我……我有点想去，可是也有点不想去。”
面对着自己少年相识，相爱，到现在夫妻多年的爱人，林同挠了挠头发，脸上多了抹犹豫。
多年的枕边人。
朱兰自然是看出了林同心里头的迟疑。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犹豫，是担心家里头，怕我和你妈两个人不合？”
“也不全是这些的……”
“还有别的？”
朱兰耐着性子看他，“那你说出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别看林同在外头风风光光的。
出去哪里都被人称个林厂或是林总的。
可是在朱兰面前。
他却依旧是那个如同多年前被朱兰呼来喝去，老是需要她给自己拿主意的少年。
这会儿一听朱兰的话。
他便压低了声音道，“你也知道我现在的位子，这么多年熬出来的，虽然言言是咱们的小学妹，和咱们家关系也很好，可是我这一走就是一年，如果出去学到什么回来还好，万一学不到呢？再说了，就是学到了，一年后回来，我这一摊子她这一年肯定得找人代管吧，等我回来，还会有位子吗？”
不是他多心什么的。
这些位子可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呀。
他走了，肯定就得有人接手他现在的位子。
一年后他回来。
人家要是做的好好的，怎么甘心让出来？
将心比心的。
换成是他，自己这一年做的好好的，你一回来我就得让位？
凭什么啊。
他说完这些后，却又是一脸忧色的叹了口气，“可是不去吧，我这估计真的就到了头，别说言言，就是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吃力了……”说完之后，他把整个身子靠到了朱兰的身上，语气有些倦怠的开了口，“媳妇，你帮我想想，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啊？”
去不去的。
都是为难啊。
朱兰看着他这个样子，再看看眉头都拧成十字般的为难。
忍不住好气又好笑。
伸手在他额头上戳了两下，“你说说你，好歹的也是个厂长吧，管着那么多的人和事儿，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婆婆妈妈的，我真怀疑你在外头是怎么做事的。”难道说全靠猜？
朱兰赶紧打断自己这个想法。
眼前这可是自家男人。
不能这样想啊。
嗯，她家男人事实上还是很好，很有能力滴。
“你刚才说，如果你不出去进修，不再去多学点东西，那么，你觉得你也就是走到这个地步，不可能再往前走了，是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
林同本来还想说话的。
他一抬头，看到朱兰笑意盈盈的眉眼，忍不住双眼一亮。
“兰兰，你的意思是，支持我出去？”
“进修是好事儿，为什么不去？”
朱兰看着林同一脸的凝重，“再说了，学到的东西是你自己的，你学会了东西，还怕言言不用你吗？她要是不用你的话，白白花那么多的钱让欠出去进修吗，她傻啊？还有，就是退一万步说，你回来后，她这里没位子了，凭你这么多年的经验，再加上国外进修的经历，难道咱们还找不到一份合心的工作？”
林同被朱兰这一番话说的恍然大悟。
“兰兰，你真是我的贵人……”
他哈哈大笑起来。
下一刻，他伸手把朱兰抱了起来，在地下转了好几圈。
吓的朱兰伸手打了他好几下。
“你轻点，妈还在外头看电视呢。”
到时侯惊了他们家这老太太，说不定又在心里头给她定个罪了。
“那，我明天和言言说？”
“嗯，去说吧。”
朱兰点了下头，又猛不丁的想起了什么，“你等等。不会是现在马上就走吧？这可是就要过年了的，不能过年再走吗？”她们前些天可是商量好的，而且她都和她爸妈说了，今年一家三口都会回老家过年的。
林同哈哈笑，“放心吧，言言说了，年后走。”
朱兰听了这话也就放了心。
夫妻两人在这事儿上有了个统一的态度。
然后，林同也没和他妈说。
反正还有两三个月呢，这事儿确定好了，走之前再说就是了。
第二天中午。
林同给陈墨言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夫妻两人的决定。
对此，陈墨言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是告诉林同，让她把自己的证件什么的都备好。
她这边会开始办一些准备工作。
年后时间一定下来就出发。
挂了林同的电话。
陈墨言坐在椅子上开始考虑起林同走后的事情来。
让谁来代管？
想来想去的，一时间她还真的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十二月初六。
陈墨言正在和朱兰谈事情，接到了刘素的电话，赵西动了胎气，被送入产房了。
这事儿把陈墨言给吓了一跳。
一边示意朱兰停下事情，她一边问，“不是预产期是正月吗，怎么提前那么久？”
“哎，这事儿一言难尽，我先去医院看看。”
“你先去，我和朱兰这就过去。”
赵西身边没有了亲人。
这些年来大家相处的都挺好，陈墨言更是在她结婚的时侯直接充当了娘家人。
这会儿一听赵西出事。
自然是得赶过去的。
朱兰开车，一边安慰着旁边的陈墨言，“你也别担心，这提前一个月也不算什么的，有些人体质就是这样呀，提前或是推后都有的，再说了，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哪怕真的是难产呢，不是还能剖吗，肯定会没事的。”
“嗯，我知道。”
陈墨言点了点头，只是嘴上说着知道，心里头却还是担心的很。
朱兰也是心里头有点担心啊。
前两天还通过电话呢。
怎么好好的就直接被送到了医院？
车子直接就开到了最大。
还好这边的路上一路绿灯畅通，不然的话估计这车子保准得闯红灯。
车子还没停好呢，陈墨言就跳了出去。
看的朱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慢着点。”
不过，说是说，她把车子停好后，也忍不住跟在陈墨言的身后小跑了起来。
等到两个人赶到产房门口。
刘素正急的打转呢。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陈墨言，她一直提着的心忍不住就落了地。
仿佛，只要有陈墨言在。
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似的。
刘素知道这是一种盲目的信任，可是，没办法。
她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啊。
无条件的信任，相信眼前这个人！
“怎么样，赵西呢，进产房了吗？”
“嗯，在里头呢。”
刘素指了下不远处紧闭着的产房门，咬了下唇，“进去有好一会了，一直没动静，我也找不到人问，言言，她不会有事吧？”
“说什么呢，一定不会有事的。”
朱兰拍了拍刘素的肩膀，声音有力，“有医生在呢，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你别急，赵西一会就能出来的。”
把刘素的情绪安抚住。
陈墨言这才有心思看了眼产房四周。
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她婆家的人呢，一个都没来？”
“她婆婆在，不过刚才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说是一会就回。”
陈墨言听到这里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下去。
朱兰已经在旁边问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忙着呢，她是在来医院的路上给我打的电话……”
朱兰和陈墨言两妇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特别是朱兰。
不禁就怒了，“她男人死了啊，这媳妇都都九个月了，怎么还不在身边守着的？”
越想越气啊。
“之前她要结婚我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靠谱，赵西还傻的说什么对她好……”
陈墨言瞪了朱兰一眼，“行了，现在说这些又没用，还是再等等看。”
正在这个时侯。
急救室的门被人打开。
一个护士板着脸走了出来，“谁是赵西的家属，产妇难产，我们会尽力，但是情况实在不行的话，你们是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还是保小？
陈墨言三女心头猛不丁的就是一沉。
背后却是响起一声尖锐的高嗓子，“孩子，我们要孩子。”
顾薄轩是在第二天晚上给陈墨言打过来的电话。
不可否认的。
当听到顾薄轩声音的那一瞬间。
陈墨言一直提着的心咣当一声，直接就落了地儿。
不过，她强行压下自己心头的担忧，然后，她听到自己平静的说话。
等到挂了电话。
陈墨言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头半天没出声。
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直到，外头齐阿姨开始喊人吃午饭。
下午陈墨言直接去了工厂。
和林同又把之前定下来的几个方案稍改了几处，然后，陈墨言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看的林同好气啊。
“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
他就没见过这样甩手甩的干干净净的老板！
好像，他才是这些厂子的老板似的。
陈墨言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只是对着他摆摆手，“哦，你要是喜欢，我把法人改成你也可以。”
“你还是别吓唬我了啊，我胆小。”
这是说改就改的吗？
再说了，就是真的把他的名字改了，放在那上头了。
他就真的是老板了？
可别玩玩笑了啊。
看着他一脸避之不急的样子，陈墨言哈哈大笑。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啊。”
“人家别的员工都一心想着往上爬，最好把自己老板给干掉，然后自己当老板。”
“你这倒是好啊，胆子那么小？”
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林同也懒得和她多说，只是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你觉得，咱们往后的重心要走国际，兼顾市内？这样的话风格方面会不会有点杂了？”
陈墨言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对着林同扬眉，一脸自信的笑容从她的眼底水一般的溢出来。
“怎么，没信心两边都做好？”
“你别激了，我自己有多大能力我心里头还不清楚吗？”
林同看着陈墨言苦笑了下，“照着你这样飞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呀，我就得跟不上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
他并不是管理出身。
当初之所以答应陈墨言，接下这一摊子事儿不过是一来他是真心的喜欢设计这一块儿，二来吧，好歹小学妹开了口，而且自己还因为设计图的事儿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呢，这会儿小学妹开了口，他怎么好意思推脱？
再来，也就是最主要的。
那就是当初他是一心想着找份工作的！
不过找了一段时间，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陈墨言的出现，恰时时侯。
所以，他来了。
只是当初那个时侯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
他，会走到这一个高度！
但是，他也很明白自己的能力，有限！
陈墨言听到他这话笑了笑，想起自己前段时间一直思考着的几个问题，顿了下，她看向林同，“有没有打算去进修？”
“进修？”
林同满脸的雾水，“进修什么啊，我这都多少岁了？”
而且，他可是清华毕业的啊。
让他还去哪进修？
陈墨言想了想，索性直接开口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年的时间，去国外，进修企业管理。”
当然了，她所说的是那种有真材实料的。
可不是到处含水份、混日子的那种。
看到林同坐在那里凝眉沉思，陈墨言扬扬眉，“不急，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和朱兰商量下，然后再回复我。”
“如果你同意过去，那就帮你办手续，年后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这会儿都是十一月底了。
年前肯定是走不了的。
“行，让我好好想想再回复你。”
这可不是出去一周半个月。
一去可是一年！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家，有老婆孩子呢。
陈墨言走后，林同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拿定个主意。
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他再怎么想，回家还得和自家媳妇商量呢。
之前和他老妈那一回事儿好不容易才平复，老太太也安静了下来。
就是他那个妹妹，也被他给吓的不敢再胡乱掺合。
现在只希望家里头别再因为他这事儿再起什么波澜就好啊。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林同回家后并没有当着他妈的面儿说什么。
一家四口吃过晚饭。
收拾好，又和林妈妈说了会子话，林同两口子回了自己的卧室。
朱兰还有些诧异呢，“你今天不忙吗？”
“你先坐下，我和你说件事儿。”
“啊，好，你说。”
朱兰本来想去洗澡的，这会儿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便又坐了回去。
然后，当她听到林同的话之后。
眉头就是一跳。
不过，她并没有先说什么，只是一脸认真的看向了林同。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你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我……我有点想去，可是也有点不想去。”
面对着自己少年相识，相爱，到现在夫妻多年的爱人，林同挠了挠头发，脸上多了抹犹豫。
多年的枕边人。
朱兰自然是看出了林同心里头的迟疑。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犹豫，是担心家里头，怕我和你妈两个人不合？”
“也不全是这些的……”
“还有别的？”
朱兰耐着性子看他，“那你说出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别看林同在外头风风光光的。
出去哪里都被人称个林厂或是林总的。
可是在朱兰面前。
他却依旧是那个如同多年前被朱兰呼来喝去，老是需要她给自己拿主意的少年。
这会儿一听朱兰的话。
他便压低了声音道，“你也知道我现在的位子，这么多年熬出来的，虽然言言是咱们的小学妹，和咱们家关系也很好，可是我这一走就是一年，如果出去学到什么回来还好，万一学不到呢？再说了，就是学到了，一年后回来，我这一摊子她这一年肯定得找人代管吧，等我回来，还会有位子吗？”
不是他多心什么的。
这些位子可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呀。
他走了，肯定就得有人接手他现在的位子。
一年后他回来。
人家要是做的好好的，怎么甘心让出来？
将心比心的。
换成是他，自己这一年做的好好的，你一回来我就得让位？
凭什么啊。
他说完这些后，却又是一脸忧色的叹了口气，“可是不去吧，我这估计真的就到了头，别说言言，就是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吃力了……”说完之后，他把整个身子靠到了朱兰的身上，语气有些倦怠的开了口，“媳妇，你帮我想想，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啊？”
去不去的。
都是为难啊。
朱兰看着他这个样子，再看看眉头都拧成十字般的为难。
忍不住好气又好笑。
伸手在他额头上戳了两下，“你说说你，好歹的也是个厂长吧，管着那么多的人和事儿，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婆婆妈妈的，我真怀疑你在外头是怎么做事的。”难道说全靠猜？
朱兰赶紧打断自己这个想法。
眼前这可是自家男人。
不能这样想啊。
嗯，她家男人事实上还是很好，很有能力滴。
“你刚才说，如果你不出去进修，不再去多学点东西，那么，你觉得你也就是走到这个地步，不可能再往前走了，是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
林同本来还想说话的。
他一抬头，看到朱兰笑意盈盈的眉眼，忍不住双眼一亮。
“兰兰，你的意思是，支持我出去？”
“进修是好事儿，为什么不去？”
朱兰看着林同一脸的凝重，“再说了，学到的东西是你自己的，你学会了东西，还怕言言不用你吗？她要是不用你的话，白白花那么多的钱让欠出去进修吗，她傻啊？还有，就是退一万步说，你回来后，她这里没位子了，凭你这么多年的经验，再加上国外进修的经历，难道咱们还找不到一份合心的工作？”
林同被朱兰这一番话说的恍然大悟。
“兰兰，你真是我的贵人……”
他哈哈大笑起来。
下一刻，他伸手把朱兰抱了起来，在地下转了好几圈。
吓的朱兰伸手打了他好几下。
“你轻点，妈还在外头看电视呢。”
到时侯惊了他们家这老太太，说不定又在心里头给她定个罪了。
“那，我明天和言言说？”
“嗯，去说吧。”
朱兰点了下头，又猛不丁的想起了什么，“你等等。不会是现在马上就走吧？这可是就要过年了的，不能过年再走吗？”她们前些天可是商量好的，而且她都和她爸妈说了，今年一家三口都会回老家过年的。
林同哈哈笑，“放心吧，言言说了，年后走。”
朱兰听了这话也就放了心。
夫妻两人在这事儿上有了个统一的态度。
然后，林同也没和他妈说。
反正还有两三个月呢，这事儿确定好了，走之前再说就是了。
第二天中午。
林同给陈墨言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夫妻两人的决定。
对此，陈墨言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是告诉林同，让她把自己的证件什么的都备好。
她这边会开始办一些准备工作。
年后时间一定下来就出发。
挂了林同的电话。
陈墨言坐在椅子上开始考虑起林同走后的事情来。
让谁来代管？
想来想去的，一时间她还真的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十二月初六。
陈墨言正在和朱兰谈事情，接到了刘素的电话，赵西动了胎气，被送入产房了。
这事儿把陈墨言给吓了一跳。
一边示意朱兰停下事情，她一边问，“不是预产期是正月吗，怎么提前那么久？”
“哎，这事儿一言难尽，我先去医院看看。”
“你先去，我和朱兰这就过去。”
赵西身边没有了亲人。
这些年来大家相处的都挺好，陈墨言更是在她结婚的时侯直接充当了娘家人。
这会儿一听赵西出事。
自然是得赶过去的。
朱兰开车，一边安慰着旁边的陈墨言，“你也别担心，这提前一个月也不算什么的，有些人体质就是这样呀，提前或是推后都有的，再说了，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哪怕真的是难产呢，不是还能剖吗，肯定会没事的。”
“嗯，我知道。”
陈墨言点了点头，只是嘴上说着知道，心里头却还是担心的很。
朱兰也是心里头有点担心啊。
前两天还通过电话呢。
怎么好好的就直接被送到了医院？
车子直接就开到了最大。
还好这边的路上一路绿灯畅通，不然的话估计这车子保准得闯红灯。
车子还没停好呢，陈墨言就跳了出去。
看的朱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慢着点。”
不过，说是说，她把车子停好后，也忍不住跟在陈墨言的身后小跑了起来。
等到两个人赶到产房门口。
刘素正急的打转呢。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陈墨言，她一直提着的心忍不住就落了地。
仿佛，只要有陈墨言在。
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似的。
刘素知道这是一种盲目的信任，可是，没办法。
她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啊。
无条件的信任，相信眼前这个人！
“怎么样，赵西呢，进产房了吗？”
“嗯，在里头呢。”
刘素指了下不远处紧闭着的产房门，咬了下唇，“进去有好一会了，一直没动静，我也找不到人问，言言，她不会有事吧？”
“说什么呢，一定不会有事的。”
朱兰拍了拍刘素的肩膀，声音有力，“有医生在呢，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你别急，赵西一会就能出来的。”
把刘素的情绪安抚住。
陈墨言这才有心思看了眼产房四周。
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她婆家的人呢，一个都没来？”
“她婆婆在，不过刚才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说是一会就回。”
陈墨言听到这里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下去。
朱兰已经在旁边问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忙着呢，她是在来医院的路上给我打的电话……”
朱兰和陈墨言两妇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特别是朱兰。
不禁就怒了，“她男人死了啊，这媳妇都都九个月了，怎么还不在身边守着的？”
越想越气啊。
“之前她要结婚我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靠谱，赵西还傻的说什么对她好……”
陈墨言瞪了朱兰一眼，“行了，现在说这些又没用，还是再等等看。”
正在这个时侯。
急救室的门被人打开。
一个护士板着脸走了出来，“谁是赵西的家属，产妇难产，我们会尽力，但是情况实在不行的话，你们是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还是保小？
陈墨言三女心头猛不丁的就是一沉。
背后却是响起一声尖锐的高嗓子，“孩子，我们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