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章 疯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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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掉擎天……
这是小目标？
王长贵开始相信女心理医生的话，去找她询问麦小余的病情。
可是对于麦小余来说，这真的只是个小目标，虽然难度极大，却必须做到。
否则以宁家的财势，真相永远无法浮出水面。
夕阳彻底沉没于地平线以下，黑夜降临。
加拿大籍华人蚱蜢被送往医院，他不再提什么投诉警察、法办麦小余，反而哀求他们不要向外界透露自己回国的消息。
当年他收了宁世荣的钱，找人进拘留所收拾麦小余。
事后麦小余消失，宁家得知此事，立刻安排他移民国外，还给了他一笔钱，警告他有生之年都不许再回国，否则后果自负。随后又送宁世荣去美国进修，对外美其名曰散心，实则是去避风头。
蚱蜢当年在道上也算一号人物，江湖经验丰富，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为了防止被灭口的可能，他移民加拿大后改名换姓，同时主动切段所有人联系。
宁家给他的那笔封口费数目不菲，然则他大手大脚惯了又不善理财，投资的几个项目全部失败，身上剩不下几个钱，这才偷偷回国联系旧部，想着凭借自己外籍身份的优势，找几条来钱的路数。
有钱移民，取得外国国籍，再回国继续赚国人的钱……这是种“时尚”。
可惜蚱蜢命苦，被王胖子一伙拖下水，遇到了麦小余。
钱没赚到不说，还被麦小余逼问出了当年辛密。
要不然麦小余会怀疑事情有鬼，定下“吞掉擎天”的小目标？
蚱蜢知道事情严重，为了自保主动跟警方和解，还答应了麦小余的“勒索”，赔付一百万华元。
这起勒索是当着苏卫民的面完成的。
苏卫民虽然皱眉，但是选择了保留意见。因为他跟麦小余谈判的争议之一，就是赔付问题。
麦小余要求王胖子团伙即时赔付一百万损失，可王胖子的财产都是非法所得，警方是要没收充公的。还好有蚱蜢这个“鱼腩”，顺利解决了麦小余和警方的争议。
这一百万，麦小余给了马洪山六十万，算是马洪山和百多号农民工的报酬，以及修补旅馆布景的费用。
另外的四十万，今天一同前来的晹小星、张小泉、苟云浩、王斌等剧组人员每人一万，剩下二十多万补充剧组资金预算。剧组停工几天，人吃马嚼的都要花钱。
尘埃落定，苏卫民依旧忙碌。简单应付完在场的媒体记者后，还得向上级汇报、参与审讯工作、统一在场人员口径等。相关部门已经出面招呼，保证各大主流媒体暂时不会大肆报道此事，等到警方工作取得进一步进展，再向公众报道。
虽然很忙很累，但是收获巨大。
擒获强杀五人的A级通缉犯一名，打掉盘踞在怀柔山区以王胖子为首的犯罪团伙，挖出队伍中的毒瘤严肃法纪……总之，有关部门已将这件事正面定性，麦小余和《致命ID》剧组不但没事，还会以正面形象出现在报道中。
苏卫民抽不出时间，麦小余和王长贵找了家饭店一起吃了顿晚饭。
吃饭的时候，王长贵再次问及麦小余的病情。
他去找过女心理医生，可后者职业操守极高，以“医生有义务保密患者隐私”为由，拒绝回答。
只不过她送给了王长贵一句话：“他很聪明，只要不受刺激，病情可控。”
心理医生不说，麦小余更不会说。
王长贵一无所获，只好反复叮嘱麦小余，切不可以患病为由恣意胡来。万一事态严重，即便不用负刑事责任，也可能被强制送医治疗。
三天后，警方召开发布会，对外公布了一起重大涉枪案件。
《致命ID》剧组正常取景拍摄期间，遭遇当地不法分子敲诈。
面对不法分子的强行勒索，剧组选择报警不向恶势力低头。在面对不法分子聚众打砸时，没有畏惧勇于反抗，配合警方一举将这伙不法分子全部擒获，并且在不法分子中，抓获A级通缉犯一名。
其中，试图开枪伤人的正是那名穷凶极恶的A级通缉犯。
通篇没有提到王胖子和他的农家乐涉嫌黄赌毒一事。不是捂盖子，而是警方准备顺藤摸瓜，通过王胖子这条线挖出他身后的贩|毒集团。
《致命ID》剧组被警方竖立成典型，号召广大群众面对不法侵害时，不要恐慌畏惧，不要向恶势力低头，要相信我公安干警，积极配合警方严厉打击不法分子云云。
最后警方还当场奖励剧组五万元奖金，由导演晹小星出面领取。
这下籍籍无名的《致命ID》剧组火了。
“《致命ID》剧组拍摄期间遭遇敲诈，配合警方擒获A级通缉犯一名！”
“《致命ID》，致了谁的命？”
“面临敲诈勒索时你该怎么办？《致命ID》剧组用自身行动告诉你。”
“《致命ID》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剧组，小编今天带你探班。”
……
正能量，主旋律，警民配合打击犯罪……一时间各大主流媒体纷纷对此事展开详细报道，来剧组探班的记者也多了，关于《致命ID》剧组、剧情简介、导演、演员的报道铺天盖地。
更引得部分电影人在自己的微博上发表感慨，感叹自己当年在外取景拍摄期间，遭遇的各种敲诈勒索，号召国家严厉打击这些不法之徒，还娱乐圈一片净土。
结果引起媒体、公众热议，在娱乐圈内又带了一波节奏。
没有不透风的墙。
也有一些非主流媒体和大V高价收到真实爆料。像什么麦小余以一敌四、重伤六人，上百名农民工到场险酿群殴事件，警方如同影视剧中那样姗姗来迟等，并自行脑补其他情节后报道出来。
可惜大部分吃瓜群众已经被主流媒体带偏了节奏，认为这些报道是为了吸引眼球提高销量、点击率，不信。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带偏节奏，比如说娱乐圈内的大佬们，深知剧组外出取景拍摄可能遭到的骚扰。如果报警能够解决全部问题，至于多家剧组都曾有过类似遭遇吗？
只是大佬们深知立场正确的重要性，没人会说破，也只有过于关注萌人影视的人，才会刻意去了解真相。
凭借擎天集团的影响力，打听到真实版本对于宁世斌来说并不费劲。
《致命ID》连续在媒体上刷屏让他很不爽，可麦小余的疯狂更让他怯呼。
“警察吃干饭的？他把别人的颌骨撕裂，还开枪伤人，这都不抓起来？”
张瑞霖点点头：“听说他精神有问题，是疯子。”
“切，这种用烂的借口你也信？”
“好像不是借口。据说当天有心理医生在场，她向警察证实麦小余患有精神疾病。”
“你确定？那个心理医生会不会被他收买？”
迟疑片刻，张瑞霖摇摇头：“我找人调查过。那个心理医生从国外回来，开了家私人心理咨询中心，档次不低。麦小余很早就开始定期去她那儿接受治疗，每周两次从未断过。”
嘶，这货真的是疯子？
想起自己前年被麦小余打得满脸桃花开，当时麦小余的表现确实疯狂，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正常的****，有几个敢打财雄势大的富二代，还专门打脸，不怕被报复吗！
还有剧组遭遇勒索时，又有哪个资产过亿的公司老板，会为了区区五十万的小钱，跟流|氓混混放对，还一个对好几个？
改锥扎穿麻子腮帮致使其颌骨撕裂，枪伤魏三虎……这能是个正常人？
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心狠手辣残忍的疯子！
“斌少，水军已经联系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对《致命ID》剧组动手？”张瑞霖问道。
“你有病吧，他刚发完疯现在招惹他！”
回想起以前自己针对麦小余的种种算计，宁世斌颇有几分后怕，又有几分庆幸，庆幸算计都没成功，没刺激麦小余发疯，凶性大发。
疯子的可怕之处，不在于能够以此逃避刑罚，而在于发起疯来无所顾忌什么都敢做，而且麦小余这个疯子的战斗力还很高……
同样感到后怕和庆幸的还有罗总。
看完从燕京警方内部传回来的资料，拿着麻子和魏三虎受伤后的照片，他很庆幸自己当初采纳了李辉的意见，没有以非正常手段施压萌人。
难怪我总感觉他做事不守规矩……
他拨通了李辉的电话：“忙什么呢？”
“筹备《浪漫满屋》。有事儿？”
“麦小余精神方面不正常，拍摄《仙剑》那会儿，你有没有察觉到？”
“没有啊。不过……像咱们这种人，在所谓的正常人眼中只怕都不正常吧？哈哈，精神不正常的人，往往在某一方面都极具才华。”
“我说的不是那个……”
罗总本来想指出李辉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听到后半句，他想起刚结束的第四十二届金马奖颁奖礼上，其貌不扬的王宝強凭借《盲井》获得最佳新人奖，若有所思的挂断电话。
浏涛、刘亦菲、黄渤、邓朝、王宝強……
《我相信》、《疯狂的石头》、《粉红女郎》、《我的野蛮女友》、《老男孩》……
眼光准的惊人！
“喂，麦总吗，我是罗总。”
“你前几天提起的战争题材本子，我什么时候能看到？”
哪有那么快！
电视剧剧本，一集在一万字左右，多的可能达到一万五至两万字。麦小余准备交易的《亮剑》本子长达三十集，这几天为了实现他的小目标，一直在疯狂的复印剧本，可三四十万字也不是几天就能复印完的。
吞掉擎天，是他的小目标，可要实现起来，却是巨大的跨越。
至少萌人得壮大到大贱级别，才具备吞掉巨贱擎天的可能！
写小说、画漫画、写剧本、写歌、出唱片、拍电视、拍电影、签新人、造星……
冯威必须圈！
旅馆场景修复完毕，警方接触封锁，剧组准备复工的当天下午，麦小余暂停复印了近半的《亮剑》剧本，开车抵达《致命ID》剧组所在宾馆。
因为“剧组敲诈事件”，正在拍摄中的《致命ID》得到极好的宣传，不时会有记者预约探班，剧组上下得到莫大鼓舞。
而这一切得益于麦小余，他的英勇事迹早已在剧组传开，还有他的出手阔绰。那天跟他一块去的十来人，其实没帮上太大忙，结果每人收到一万块的大红包。
在晹小星和张小泉的刻意渲染下，剧组已经形成一股“跟着麦总有肉吃”的氛围。
麦小余来到宾馆后，几乎受到了英雄般的超高待遇，好多打酱油的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麦小余笑着鼓励大家一番，表示今晚剧组复工，他会跟大伙一起去，希望大家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全力以赴投入到拍摄中，赶在2003年第一场雪到来前完成雨戏。
“麦总你放心，我们冻了那么多天不能白挨冻。”
“是啊，托你的福，官方带头宣传，咱们肯定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就是，说不定这部电影将来火了，我也能跟着出名呢……”
大伙精气神儿十足，麦小余放下心来，又和大伙聊了几句，叫上冯威去宾馆旁边的茶社喝茶聊天，打算做个局设个套来个套路什么。
两人聊了两句拍戏期间冯威的感受，麦小余正打算一步步把冯威往圈里带，不曾想冯威忽然主动说道：“麦总，你们公司还愿意签我吗？”
咦？
麦小余眉头一跳；“你想好了？”
“还没有。”
“没有你问我？”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共同语言可能会比较多。”
“什么意思？”
“我有选择困难症，也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好嘛，麦小余这才明白，冯威把自己当成同病相怜的病友了！
那天晹张二人带人回到剧组后，剧组里除了流传麦小余的勇武不凡外，还在悄悄流传着另一个小道消息：麦小余患有精神疾病。
晹小星和张小泉自是不信，多年的小伙伴一眼看透本质——麦小余的局。
可有些人不这么想，例如冯威。
想明白这一点，麦小余叹口气，拍着冯威的肩头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了。我有多重人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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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目标？
王长贵开始相信女心理医生的话，去找她询问麦小余的病情。
可是对于麦小余来说，这真的只是个小目标，虽然难度极大，却必须做到。
否则以宁家的财势，真相永远无法浮出水面。
夕阳彻底沉没于地平线以下，黑夜降临。
加拿大籍华人蚱蜢被送往医院，他不再提什么投诉警察、法办麦小余，反而哀求他们不要向外界透露自己回国的消息。
当年他收了宁世荣的钱，找人进拘留所收拾麦小余。
事后麦小余消失，宁家得知此事，立刻安排他移民国外，还给了他一笔钱，警告他有生之年都不许再回国，否则后果自负。随后又送宁世荣去美国进修，对外美其名曰散心，实则是去避风头。
蚱蜢当年在道上也算一号人物，江湖经验丰富，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为了防止被灭口的可能，他移民加拿大后改名换姓，同时主动切段所有人联系。
宁家给他的那笔封口费数目不菲，然则他大手大脚惯了又不善理财，投资的几个项目全部失败，身上剩不下几个钱，这才偷偷回国联系旧部，想着凭借自己外籍身份的优势，找几条来钱的路数。
有钱移民，取得外国国籍，再回国继续赚国人的钱……这是种“时尚”。
可惜蚱蜢命苦，被王胖子一伙拖下水，遇到了麦小余。
钱没赚到不说，还被麦小余逼问出了当年辛密。
要不然麦小余会怀疑事情有鬼，定下“吞掉擎天”的小目标？
蚱蜢知道事情严重，为了自保主动跟警方和解，还答应了麦小余的“勒索”，赔付一百万华元。
这起勒索是当着苏卫民的面完成的。
苏卫民虽然皱眉，但是选择了保留意见。因为他跟麦小余谈判的争议之一，就是赔付问题。
麦小余要求王胖子团伙即时赔付一百万损失，可王胖子的财产都是非法所得，警方是要没收充公的。还好有蚱蜢这个“鱼腩”，顺利解决了麦小余和警方的争议。
这一百万，麦小余给了马洪山六十万，算是马洪山和百多号农民工的报酬，以及修补旅馆布景的费用。
另外的四十万，今天一同前来的晹小星、张小泉、苟云浩、王斌等剧组人员每人一万，剩下二十多万补充剧组资金预算。剧组停工几天，人吃马嚼的都要花钱。
尘埃落定，苏卫民依旧忙碌。简单应付完在场的媒体记者后，还得向上级汇报、参与审讯工作、统一在场人员口径等。相关部门已经出面招呼，保证各大主流媒体暂时不会大肆报道此事，等到警方工作取得进一步进展，再向公众报道。
虽然很忙很累，但是收获巨大。
擒获强杀五人的A级通缉犯一名，打掉盘踞在怀柔山区以王胖子为首的犯罪团伙，挖出队伍中的毒瘤严肃法纪……总之，有关部门已将这件事正面定性，麦小余和《致命ID》剧组不但没事，还会以正面形象出现在报道中。
苏卫民抽不出时间，麦小余和王长贵找了家饭店一起吃了顿晚饭。
吃饭的时候，王长贵再次问及麦小余的病情。
他去找过女心理医生，可后者职业操守极高，以“医生有义务保密患者隐私”为由，拒绝回答。
只不过她送给了王长贵一句话：“他很聪明，只要不受刺激，病情可控。”
心理医生不说，麦小余更不会说。
王长贵一无所获，只好反复叮嘱麦小余，切不可以患病为由恣意胡来。万一事态严重，即便不用负刑事责任，也可能被强制送医治疗。
三天后，警方召开发布会，对外公布了一起重大涉枪案件。
《致命ID》剧组正常取景拍摄期间，遭遇当地不法分子敲诈。
面对不法分子的强行勒索，剧组选择报警不向恶势力低头。在面对不法分子聚众打砸时，没有畏惧勇于反抗，配合警方一举将这伙不法分子全部擒获，并且在不法分子中，抓获A级通缉犯一名。
其中，试图开枪伤人的正是那名穷凶极恶的A级通缉犯。
通篇没有提到王胖子和他的农家乐涉嫌黄赌毒一事。不是捂盖子，而是警方准备顺藤摸瓜，通过王胖子这条线挖出他身后的贩|毒集团。
《致命ID》剧组被警方竖立成典型，号召广大群众面对不法侵害时，不要恐慌畏惧，不要向恶势力低头，要相信我公安干警，积极配合警方严厉打击不法分子云云。
最后警方还当场奖励剧组五万元奖金，由导演晹小星出面领取。
这下籍籍无名的《致命ID》剧组火了。
“《致命ID》剧组拍摄期间遭遇敲诈，配合警方擒获A级通缉犯一名！”
“《致命ID》，致了谁的命？”
“面临敲诈勒索时你该怎么办？《致命ID》剧组用自身行动告诉你。”
“《致命ID》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剧组，小编今天带你探班。”
……
正能量，主旋律，警民配合打击犯罪……一时间各大主流媒体纷纷对此事展开详细报道，来剧组探班的记者也多了，关于《致命ID》剧组、剧情简介、导演、演员的报道铺天盖地。
更引得部分电影人在自己的微博上发表感慨，感叹自己当年在外取景拍摄期间，遭遇的各种敲诈勒索，号召国家严厉打击这些不法之徒，还娱乐圈一片净土。
结果引起媒体、公众热议，在娱乐圈内又带了一波节奏。
没有不透风的墙。
也有一些非主流媒体和大V高价收到真实爆料。像什么麦小余以一敌四、重伤六人，上百名农民工到场险酿群殴事件，警方如同影视剧中那样姗姗来迟等，并自行脑补其他情节后报道出来。
可惜大部分吃瓜群众已经被主流媒体带偏了节奏，认为这些报道是为了吸引眼球提高销量、点击率，不信。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带偏节奏，比如说娱乐圈内的大佬们，深知剧组外出取景拍摄可能遭到的骚扰。如果报警能够解决全部问题，至于多家剧组都曾有过类似遭遇吗？
只是大佬们深知立场正确的重要性，没人会说破，也只有过于关注萌人影视的人，才会刻意去了解真相。
凭借擎天集团的影响力，打听到真实版本对于宁世斌来说并不费劲。
《致命ID》连续在媒体上刷屏让他很不爽，可麦小余的疯狂更让他怯呼。
“警察吃干饭的？他把别人的颌骨撕裂，还开枪伤人，这都不抓起来？”
张瑞霖点点头：“听说他精神有问题，是疯子。”
“切，这种用烂的借口你也信？”
“好像不是借口。据说当天有心理医生在场，她向警察证实麦小余患有精神疾病。”
“你确定？那个心理医生会不会被他收买？”
迟疑片刻，张瑞霖摇摇头：“我找人调查过。那个心理医生从国外回来，开了家私人心理咨询中心，档次不低。麦小余很早就开始定期去她那儿接受治疗，每周两次从未断过。”
嘶，这货真的是疯子？
想起自己前年被麦小余打得满脸桃花开，当时麦小余的表现确实疯狂，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正常的****，有几个敢打财雄势大的富二代，还专门打脸，不怕被报复吗！
还有剧组遭遇勒索时，又有哪个资产过亿的公司老板，会为了区区五十万的小钱，跟流|氓混混放对，还一个对好几个？
改锥扎穿麻子腮帮致使其颌骨撕裂，枪伤魏三虎……这能是个正常人？
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心狠手辣残忍的疯子！
“斌少，水军已经联系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对《致命ID》剧组动手？”张瑞霖问道。
“你有病吧，他刚发完疯现在招惹他！”
回想起以前自己针对麦小余的种种算计，宁世斌颇有几分后怕，又有几分庆幸，庆幸算计都没成功，没刺激麦小余发疯，凶性大发。
疯子的可怕之处，不在于能够以此逃避刑罚，而在于发起疯来无所顾忌什么都敢做，而且麦小余这个疯子的战斗力还很高……
同样感到后怕和庆幸的还有罗总。
看完从燕京警方内部传回来的资料，拿着麻子和魏三虎受伤后的照片，他很庆幸自己当初采纳了李辉的意见，没有以非正常手段施压萌人。
难怪我总感觉他做事不守规矩……
他拨通了李辉的电话：“忙什么呢？”
“筹备《浪漫满屋》。有事儿？”
“麦小余精神方面不正常，拍摄《仙剑》那会儿，你有没有察觉到？”
“没有啊。不过……像咱们这种人，在所谓的正常人眼中只怕都不正常吧？哈哈，精神不正常的人，往往在某一方面都极具才华。”
“我说的不是那个……”
罗总本来想指出李辉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听到后半句，他想起刚结束的第四十二届金马奖颁奖礼上，其貌不扬的王宝強凭借《盲井》获得最佳新人奖，若有所思的挂断电话。
浏涛、刘亦菲、黄渤、邓朝、王宝強……
《我相信》、《疯狂的石头》、《粉红女郎》、《我的野蛮女友》、《老男孩》……
眼光准的惊人！
“喂，麦总吗，我是罗总。”
“你前几天提起的战争题材本子，我什么时候能看到？”
哪有那么快！
电视剧剧本，一集在一万字左右，多的可能达到一万五至两万字。麦小余准备交易的《亮剑》本子长达三十集，这几天为了实现他的小目标，一直在疯狂的复印剧本，可三四十万字也不是几天就能复印完的。
吞掉擎天，是他的小目标，可要实现起来，却是巨大的跨越。
至少萌人得壮大到大贱级别，才具备吞掉巨贱擎天的可能！
写小说、画漫画、写剧本、写歌、出唱片、拍电视、拍电影、签新人、造星……
冯威必须圈！
旅馆场景修复完毕，警方接触封锁，剧组准备复工的当天下午，麦小余暂停复印了近半的《亮剑》剧本，开车抵达《致命ID》剧组所在宾馆。
因为“剧组敲诈事件”，正在拍摄中的《致命ID》得到极好的宣传，不时会有记者预约探班，剧组上下得到莫大鼓舞。
而这一切得益于麦小余，他的英勇事迹早已在剧组传开，还有他的出手阔绰。那天跟他一块去的十来人，其实没帮上太大忙，结果每人收到一万块的大红包。
在晹小星和张小泉的刻意渲染下，剧组已经形成一股“跟着麦总有肉吃”的氛围。
麦小余来到宾馆后，几乎受到了英雄般的超高待遇，好多打酱油的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麦小余笑着鼓励大家一番，表示今晚剧组复工，他会跟大伙一起去，希望大家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全力以赴投入到拍摄中，赶在2003年第一场雪到来前完成雨戏。
“麦总你放心，我们冻了那么多天不能白挨冻。”
“是啊，托你的福，官方带头宣传，咱们肯定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就是，说不定这部电影将来火了，我也能跟着出名呢……”
大伙精气神儿十足，麦小余放下心来，又和大伙聊了几句，叫上冯威去宾馆旁边的茶社喝茶聊天，打算做个局设个套来个套路什么。
两人聊了两句拍戏期间冯威的感受，麦小余正打算一步步把冯威往圈里带，不曾想冯威忽然主动说道：“麦总，你们公司还愿意签我吗？”
咦？
麦小余眉头一跳；“你想好了？”
“还没有。”
“没有你问我？”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共同语言可能会比较多。”
“什么意思？”
“我有选择困难症，也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好嘛，麦小余这才明白，冯威把自己当成同病相怜的病友了！
那天晹张二人带人回到剧组后，剧组里除了流传麦小余的勇武不凡外，还在悄悄流传着另一个小道消息：麦小余患有精神疾病。
晹小星和张小泉自是不信，多年的小伙伴一眼看透本质——麦小余的局。
可有些人不这么想，例如冯威。
想明白这一点，麦小余叹口气，拍着冯威的肩头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了。我有多重人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