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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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易渊猛地站起来，眼中爆发出惊喜之色。
湖对岸的的少女，正是凤幽月！
“你待在那儿别动，我过去。”凤幽月交代一声，坐着吞天黑鹏飞过湖边，落在易渊身边。
“姑娘，你总算来了！”易渊忍不住带上哭腔，“江林江风他们、他们……”
“别哭。”凤幽月拍拍他的肩膀，“休息一会儿，之后我们进去看看。”
易渊抹了把眼睛，点点头，心中的激动和慌乱得到了安抚。
……
一刻钟后，易渊带着凤幽月进入九天魔宫。
虽然说是魔宫，但其实就是一座十分恢弘的宫殿。
推开厚重的大门走进去，地面上出现不少凌乱的脚印。
“当日我和江林江风他们兵分两路，他们先进了魔宫，我随后才赶到的。我在魔宫门口联系他们，可怎么也联系不上。姑娘，你说他们……”
“他们不会有事。”
凤幽月向四周看去，偌大的宫殿全都用白玉晶石砌成，墙壁上用五颜六色的晶石组成一幅幅画面。可能是因为颜色搭配的问题，这些画面显得有些诡异。明明是很鲜艳的颜色，却让人觉得心里发沉。
易渊看了两幅，心突突的跳，总觉得哪里不对。
凤幽月走在前面，她没有看那些画，而是径直向大殿正前方的王座走去。
“姑娘！”易渊喊了一声。
凤幽月没有回头，她一层层登上台阶，停在王座面前。
“易渊，你过来。”她忽然说。
易渊不明所以，三步两步登上台阶。
凤幽月指向王座椅背上的一副图案：“你看这是什么？”
易渊仔细看去，一会儿后渐渐看出名堂。
“这是……禁制？”
“不错。”凤幽月向后一步，对他道，“你试着解开看看。”
“我？”易渊惊讶的指着自己，“姑娘你让我解？”
凤幽月：“对。”
易渊抓了抓脑袋，心里的古怪感越来越强。
不过他没有多想，沉下心研究起面前的禁制来。
王座上的禁制并不难，别说易渊，就是略微精通玄术的苍龙卫们稍稍花些时间也能解开。
当图案的最后一道线亮起光芒时，易渊盯着那幅图，一股怪异感涌上心头。
不对！
不对劲！
九天魔宫的禁制，为什么会如此简单？
就在这时，王座之下忽然剧烈摇晃起来，轰隆隆的响声从脚底传开。
易渊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退去。
“姑娘！”
他一边退，一边抓住凤幽月。
可就在这时，凤幽月竟然反手牢牢嵌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好像恨不得将他骨头捏碎。
易渊诧异抬头：“姑娘你……”
话还没说完，王座忽然一分二位，裂开一道缝隙。
冲天黑气从缝隙中争前恐后的涌出，如附骨之疽一般缠绕在易渊和凤幽月的身上，猛地将二人吸入缝隙之中！
王座再一次合二为一，大殿恢复了平静。
……
易渊感觉自己向下掉落了许久，最后跌在硬梆梆的地面上。
他疼的龇牙咧嘴，头顶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是凤幽月！
易渊眸光一闪，伸出双手牢牢接住她。
凤幽月轻吐一口气，“幸亏你接住我了，不然——”
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丹田处，顶着一把匕首。
“易渊你做什么？”凤幽月一脸不可置信。
易渊神色冰冷，再也没有之前的温和。他把匕首往前松了松，左手扣住她的喉咙。
“你根本不是姑娘。”
凤幽月惊讶的睁大眼：“你在说什么胡话？易渊你是不是疯了？！你快松开我！”
“我没疯！我清楚得很！你根本不是凤幽月！”易渊扣紧她的喉咙，“姑娘不会这么对大家，快说！你到底是谁？！姑娘是不是在你手里？”
最开始在湖边看见凤幽月时，易渊的确没有怀疑。但是他心头一直有一种奇怪感。
凤幽月从来没穿过黑衣，而之前她与他联系时正是在七星学院。七星的衣服是白色的，她那么担心大家，又怎么会特意换件衣服再赶过来？
当然，仅凭衣服，易渊不可能怀疑这个凤幽月的身份。
他的另一个疑点是：从两人碰面开始，凤幽月就没问过吴轩他们的情况。
这个凤幽月表现的的确很关心他，但是若是真的凤幽月，见面第一件事一定是劈头盖脸把他臭骂一顿，然后细致询问其他人的情况。最后，她会让易渊留在宫殿外，自己一个人进魔宫寻找大家。
这才是真正的凤幽月应该有的反应。
可眼前这个，不仅大摇大摆的把他带到了宫殿里，还在第一时间熟门熟路的登上王座。她似乎很清楚这里的构造，也很清楚大殿中哪里有陷阱。
还有就是，那王座上的禁制实在太简单了。
这可是九天魔宫，禁制简单到连刚刚接触玄术的苍龙卫都能解开，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除非，设置这个禁制的目的，并不是想阻止外来者，而是希望外来者解开禁制掉下来。
“……所以，你根本不是凤幽月。我家姑娘才不会那么温柔，她见了我一定会劈头盖脸把我骂一顿。”易渊说。
假凤幽月：……觉得自己输得有点委屈。
“你到底是谁？你把姑娘怎么了？其他人呢？他们在哪儿？”易渊冷声问。
“呵呵呵……”渗人的冷笑从假凤幽月口中发出，她的身体冒出阵阵黑烟，最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易渊心中大惊。
“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在四处回荡，消散的黑烟再一次凝聚成凤幽月的模样。
她双眼猩红，嘴角咧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缓缓对易渊伸手：“易渊，你来呀，跟我走啊。”
易渊的眼睛，忽然变得有几分涣散。
“来啊！过来啊！”假凤幽月向后倒退。
易渊好似傀儡一样，一步一步跟着她向漆黑的深处走去。
就在这时——
唰——锵——！
寒光划破黑暗，一团灼人的火焰好似洗涤邪恶的烈阳，将浓重的黑暗找的火亮。
在熊熊火焰之中，一把战戟出现在假凤幽月的头顶，对着她的脑袋劈天落下！
“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假凤幽月被劈成两半，再一次变成了黑烟，消散在空中。
失了神智的易渊被这尖叫声吓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抬头看向前方，在看到那把战戟时，脸上一喜。
“姑娘！”
战戟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地上。
一只玉手凭空出现，紧接着，身着七星服装的少女出现在易渊面前。
“连我都能认错，你这两年的打白挨了？”凤幽月冷声质问，显然是气的够呛。
听到这么凶巴巴的语气，易渊心中一松，差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刚才我怎么了？”
“你被迷了神智。”凤幽月收起噬天战戟，走到他面前，“刚才那个应该是魔气化成的魍魉，专门用来迷惑人心的。它能变化成你心中最期待出现的人或者事，引你入局。”
易渊心中一阵后怕，要不是凤幽月出现的及时，他现在会不会变成一具尸体？
“到底什么情况？给我说清楚。”凤幽月道。
易渊定了定神，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日，易渊和血赤的确分开了，但是赤血佣兵团因为有个需要人手的任务要做，所以血赤在走的时候带走了大部分苍龙卫。
剩下的四十三个苍龙卫则跟着易渊和吴轩一同接了九天魔宫的任务。
不过，在前往任务点之前，佣兵总会有事情绊住了易渊。
最后大家商量一番，决定由副队长吴轩同苍龙卫先来魔宫探探路，易渊随后就到。
可没想到，大家竟然全都失踪了。
“他们走后两个时辰我就追上去了，当时我们定下的是在九天魔宫外集合。以吴轩的性格，他不可能擅自带着大家行动。”易渊纳闷道。
凤幽月眯着眼睛，眼底精光闪烁。
“如果他们也遇到了和你相同的情况呢？”
易渊一愣，反应过来后猛地睁大双眼。
“你是说……他们也遇到了假凤幽月？！”
“不一定是我。也有可能是别人。刚才我隐身跟着你们进来，在入口处发现了许多凌乱的脚印。如果我推测不错，脚印应该是吴轩他们留下的。”凤幽月道。
易渊脸色有点不好。
如果吴轩他们真的遇到了他之前遇到的那种情况，那么大家现在的情况一定十分危险。说不定……
“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往前走。王座上的禁制如此简单，应该是引诱外来者掉进这里的陷阱。如果我猜的不错，吴轩他们真的被某个假象骗住了，那他们最后的目的应该和你遇到的假凤幽月是一样的。”说着，凤幽月跺了跺脚，“这里，才是他们的目的。”
易渊恍然大悟，“所以姑娘你才一直隐身没有出现！”
“不错。总要知道那个假货要做什么。”凤幽月说到这里，瞥了下嘴，嘟囔道，“她模仿的那么恶心，你竟然看不出来，回去真该好好治治眼睛。”
吴轩嘴角一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凤幽月带着吴轩向深处前进。
刚才被假凤幽月带下来时，凤幽月观察过四周，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
在火焰的光芒下，二人看清了隧道里的全貌。
隧道四周都用青色晶石砌成，价值不菲。从晶石外表的划痕来看，这里建成至少也有十万年了。
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是当年那个大魔头还活着的时候就建成的。
那么，这个隧道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
凤幽月和易渊继续深入，走了大约能有一个时辰左右，眼前一亮。
黑漆漆的隧道不见了，眼前是高高的楼梯。
二人对视一眼，抬脚一阶阶向上爬去。
一共九十九层。
凤幽月站在台阶上，用噬天战戟按下头顶的机关。
轰隆隆——一声响，头顶的石门打开。
“我先上去，你在这等着。如果发现异常马上跑。”
说完，她小心翼翼探出头，确定没有危险，脚尖一点跳了上去。
易渊站在下面，刚等了一会儿，头顶忽然传来打斗声。
他的心瞬间提起，抬脚就要冲出去。
就在这时，凤幽月大骂一声，紧接着喊道：“上来吧！”
易渊立刻一跃而出，在看到上面的情况后，懵住了。
这里应该是九天魔宫内的某个宫殿，同之前进来时的那个大殿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那把王座。
而让易渊懵逼的，并不是宫殿，而是凤幽月。
此时，凤幽月身下压着一个人，那人身上还穿着苍龙佣兵团的衣服！
“江林？！”易渊一眼认出了那人，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他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有人说话，江林转过头。在看到易渊那一刻，他的双眼中浮上一层血光。
他拼命挣扎，想要睁开凤幽月的束缚。
“给我老实点！”凤幽月甩出几根银针，深深的刺入江林的身体。
顿时，江林白眼一翻，晕了。
易渊看的浑身发疼，那银针一根老长老长，竟然全都刺进去了。
他走到江林身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番。
“这是真的江林吧？”
“当然是真的。刚才他攻击我时用的招数，还是我亲手教他的。”凤幽月翻了个白眼，把江林翻了个身，正面朝上。
易渊蹲下：“这到底怎么回事？江林怎么了？”
“应该是被迷惑了心智。你给我守着，我检查一下。”
说着，凤幽月摸上江林的脉搏。
没过一会儿，她松开手，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了？”易渊问。
“情况不太好。”凤幽月翻翻江林的眼皮，紧接着，眉心一亮，灭魂刀‘嗖’的飞出，径直飞入江林的眉心之中。
过了一会儿，灭魂刀再次飞出来，乌黑的小刀四周缠绕着一层黑烟。
凤幽月指尖点燃一团混沌火，黑烟好像遇到了克星，唰的一下消失了。
易渊被眼前一幕吓傻了，“这、这黑烟怎么……”
“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假货是同类，都是魔气凝聚成的魍魉。只不过这个魍魉更高端。”凤幽月脸色难看至极，“江林不是简单的被人控制了神智，他的识海被魍魉侵入了。”
－－－－－－题外话－－－－－－
稍后还有。
牙龈越重越大，腮帮子肿的跟包子一样。委屈，想哭。
“姑娘！”
易渊猛地站起来，眼中爆发出惊喜之色。
湖对岸的的少女，正是凤幽月！
“你待在那儿别动，我过去。”凤幽月交代一声，坐着吞天黑鹏飞过湖边，落在易渊身边。
“姑娘，你总算来了！”易渊忍不住带上哭腔，“江林江风他们、他们……”
“别哭。”凤幽月拍拍他的肩膀，“休息一会儿，之后我们进去看看。”
易渊抹了把眼睛，点点头，心中的激动和慌乱得到了安抚。
……
一刻钟后，易渊带着凤幽月进入九天魔宫。
虽然说是魔宫，但其实就是一座十分恢弘的宫殿。
推开厚重的大门走进去，地面上出现不少凌乱的脚印。
“当日我和江林江风他们兵分两路，他们先进了魔宫，我随后才赶到的。我在魔宫门口联系他们，可怎么也联系不上。姑娘，你说他们……”
“他们不会有事。”
凤幽月向四周看去，偌大的宫殿全都用白玉晶石砌成，墙壁上用五颜六色的晶石组成一幅幅画面。可能是因为颜色搭配的问题，这些画面显得有些诡异。明明是很鲜艳的颜色，却让人觉得心里发沉。
易渊看了两幅，心突突的跳，总觉得哪里不对。
凤幽月走在前面，她没有看那些画，而是径直向大殿正前方的王座走去。
“姑娘！”易渊喊了一声。
凤幽月没有回头，她一层层登上台阶，停在王座面前。
“易渊，你过来。”她忽然说。
易渊不明所以，三步两步登上台阶。
凤幽月指向王座椅背上的一副图案：“你看这是什么？”
易渊仔细看去，一会儿后渐渐看出名堂。
“这是……禁制？”
“不错。”凤幽月向后一步，对他道，“你试着解开看看。”
“我？”易渊惊讶的指着自己，“姑娘你让我解？”
凤幽月：“对。”
易渊抓了抓脑袋，心里的古怪感越来越强。
不过他没有多想，沉下心研究起面前的禁制来。
王座上的禁制并不难，别说易渊，就是略微精通玄术的苍龙卫们稍稍花些时间也能解开。
当图案的最后一道线亮起光芒时，易渊盯着那幅图，一股怪异感涌上心头。
不对！
不对劲！
九天魔宫的禁制，为什么会如此简单？
就在这时，王座之下忽然剧烈摇晃起来，轰隆隆的响声从脚底传开。
易渊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退去。
“姑娘！”
他一边退，一边抓住凤幽月。
可就在这时，凤幽月竟然反手牢牢嵌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好像恨不得将他骨头捏碎。
易渊诧异抬头：“姑娘你……”
话还没说完，王座忽然一分二位，裂开一道缝隙。
冲天黑气从缝隙中争前恐后的涌出，如附骨之疽一般缠绕在易渊和凤幽月的身上，猛地将二人吸入缝隙之中！
王座再一次合二为一，大殿恢复了平静。
……
易渊感觉自己向下掉落了许久，最后跌在硬梆梆的地面上。
他疼的龇牙咧嘴，头顶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是凤幽月！
易渊眸光一闪，伸出双手牢牢接住她。
凤幽月轻吐一口气，“幸亏你接住我了，不然——”
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丹田处，顶着一把匕首。
“易渊你做什么？”凤幽月一脸不可置信。
易渊神色冰冷，再也没有之前的温和。他把匕首往前松了松，左手扣住她的喉咙。
“你根本不是姑娘。”
凤幽月惊讶的睁大眼：“你在说什么胡话？易渊你是不是疯了？！你快松开我！”
“我没疯！我清楚得很！你根本不是凤幽月！”易渊扣紧她的喉咙，“姑娘不会这么对大家，快说！你到底是谁？！姑娘是不是在你手里？”
最开始在湖边看见凤幽月时，易渊的确没有怀疑。但是他心头一直有一种奇怪感。
凤幽月从来没穿过黑衣，而之前她与他联系时正是在七星学院。七星的衣服是白色的，她那么担心大家，又怎么会特意换件衣服再赶过来？
当然，仅凭衣服，易渊不可能怀疑这个凤幽月的身份。
他的另一个疑点是：从两人碰面开始，凤幽月就没问过吴轩他们的情况。
这个凤幽月表现的的确很关心他，但是若是真的凤幽月，见面第一件事一定是劈头盖脸把他臭骂一顿，然后细致询问其他人的情况。最后，她会让易渊留在宫殿外，自己一个人进魔宫寻找大家。
这才是真正的凤幽月应该有的反应。
可眼前这个，不仅大摇大摆的把他带到了宫殿里，还在第一时间熟门熟路的登上王座。她似乎很清楚这里的构造，也很清楚大殿中哪里有陷阱。
还有就是，那王座上的禁制实在太简单了。
这可是九天魔宫，禁制简单到连刚刚接触玄术的苍龙卫都能解开，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除非，设置这个禁制的目的，并不是想阻止外来者，而是希望外来者解开禁制掉下来。
“……所以，你根本不是凤幽月。我家姑娘才不会那么温柔，她见了我一定会劈头盖脸把我骂一顿。”易渊说。
假凤幽月：……觉得自己输得有点委屈。
“你到底是谁？你把姑娘怎么了？其他人呢？他们在哪儿？”易渊冷声问。
“呵呵呵……”渗人的冷笑从假凤幽月口中发出，她的身体冒出阵阵黑烟，最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易渊心中大惊。
“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在四处回荡，消散的黑烟再一次凝聚成凤幽月的模样。
她双眼猩红，嘴角咧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缓缓对易渊伸手：“易渊，你来呀，跟我走啊。”
易渊的眼睛，忽然变得有几分涣散。
“来啊！过来啊！”假凤幽月向后倒退。
易渊好似傀儡一样，一步一步跟着她向漆黑的深处走去。
就在这时——
唰——锵——！
寒光划破黑暗，一团灼人的火焰好似洗涤邪恶的烈阳，将浓重的黑暗找的火亮。
在熊熊火焰之中，一把战戟出现在假凤幽月的头顶，对着她的脑袋劈天落下！
“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假凤幽月被劈成两半，再一次变成了黑烟，消散在空中。
失了神智的易渊被这尖叫声吓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抬头看向前方，在看到那把战戟时，脸上一喜。
“姑娘！”
战戟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地上。
一只玉手凭空出现，紧接着，身着七星服装的少女出现在易渊面前。
“连我都能认错，你这两年的打白挨了？”凤幽月冷声质问，显然是气的够呛。
听到这么凶巴巴的语气，易渊心中一松，差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刚才我怎么了？”
“你被迷了神智。”凤幽月收起噬天战戟，走到他面前，“刚才那个应该是魔气化成的魍魉，专门用来迷惑人心的。它能变化成你心中最期待出现的人或者事，引你入局。”
易渊心中一阵后怕，要不是凤幽月出现的及时，他现在会不会变成一具尸体？
“到底什么情况？给我说清楚。”凤幽月道。
易渊定了定神，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日，易渊和血赤的确分开了，但是赤血佣兵团因为有个需要人手的任务要做，所以血赤在走的时候带走了大部分苍龙卫。
剩下的四十三个苍龙卫则跟着易渊和吴轩一同接了九天魔宫的任务。
不过，在前往任务点之前，佣兵总会有事情绊住了易渊。
最后大家商量一番，决定由副队长吴轩同苍龙卫先来魔宫探探路，易渊随后就到。
可没想到，大家竟然全都失踪了。
“他们走后两个时辰我就追上去了，当时我们定下的是在九天魔宫外集合。以吴轩的性格，他不可能擅自带着大家行动。”易渊纳闷道。
凤幽月眯着眼睛，眼底精光闪烁。
“如果他们也遇到了和你相同的情况呢？”
易渊一愣，反应过来后猛地睁大双眼。
“你是说……他们也遇到了假凤幽月？！”
“不一定是我。也有可能是别人。刚才我隐身跟着你们进来，在入口处发现了许多凌乱的脚印。如果我推测不错，脚印应该是吴轩他们留下的。”凤幽月道。
易渊脸色有点不好。
如果吴轩他们真的遇到了他之前遇到的那种情况，那么大家现在的情况一定十分危险。说不定……
“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往前走。王座上的禁制如此简单，应该是引诱外来者掉进这里的陷阱。如果我猜的不错，吴轩他们真的被某个假象骗住了，那他们最后的目的应该和你遇到的假凤幽月是一样的。”说着，凤幽月跺了跺脚，“这里，才是他们的目的。”
易渊恍然大悟，“所以姑娘你才一直隐身没有出现！”
“不错。总要知道那个假货要做什么。”凤幽月说到这里，瞥了下嘴，嘟囔道，“她模仿的那么恶心，你竟然看不出来，回去真该好好治治眼睛。”
吴轩嘴角一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凤幽月带着吴轩向深处前进。
刚才被假凤幽月带下来时，凤幽月观察过四周，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
在火焰的光芒下，二人看清了隧道里的全貌。
隧道四周都用青色晶石砌成，价值不菲。从晶石外表的划痕来看，这里建成至少也有十万年了。
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是当年那个大魔头还活着的时候就建成的。
那么，这个隧道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
凤幽月和易渊继续深入，走了大约能有一个时辰左右，眼前一亮。
黑漆漆的隧道不见了，眼前是高高的楼梯。
二人对视一眼，抬脚一阶阶向上爬去。
一共九十九层。
凤幽月站在台阶上，用噬天战戟按下头顶的机关。
轰隆隆——一声响，头顶的石门打开。
“我先上去，你在这等着。如果发现异常马上跑。”
说完，她小心翼翼探出头，确定没有危险，脚尖一点跳了上去。
易渊站在下面，刚等了一会儿，头顶忽然传来打斗声。
他的心瞬间提起，抬脚就要冲出去。
就在这时，凤幽月大骂一声，紧接着喊道：“上来吧！”
易渊立刻一跃而出，在看到上面的情况后，懵住了。
这里应该是九天魔宫内的某个宫殿，同之前进来时的那个大殿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那把王座。
而让易渊懵逼的，并不是宫殿，而是凤幽月。
此时，凤幽月身下压着一个人，那人身上还穿着苍龙佣兵团的衣服！
“江林？！”易渊一眼认出了那人，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他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有人说话，江林转过头。在看到易渊那一刻，他的双眼中浮上一层血光。
他拼命挣扎，想要睁开凤幽月的束缚。
“给我老实点！”凤幽月甩出几根银针，深深的刺入江林的身体。
顿时，江林白眼一翻，晕了。
易渊看的浑身发疼，那银针一根老长老长，竟然全都刺进去了。
他走到江林身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番。
“这是真的江林吧？”
“当然是真的。刚才他攻击我时用的招数，还是我亲手教他的。”凤幽月翻了个白眼，把江林翻了个身，正面朝上。
易渊蹲下：“这到底怎么回事？江林怎么了？”
“应该是被迷惑了心智。你给我守着，我检查一下。”
说着，凤幽月摸上江林的脉搏。
没过一会儿，她松开手，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了？”易渊问。
“情况不太好。”凤幽月翻翻江林的眼皮，紧接着，眉心一亮，灭魂刀‘嗖’的飞出，径直飞入江林的眉心之中。
过了一会儿，灭魂刀再次飞出来，乌黑的小刀四周缠绕着一层黑烟。
凤幽月指尖点燃一团混沌火，黑烟好像遇到了克星，唰的一下消失了。
易渊被眼前一幕吓傻了，“这、这黑烟怎么……”
“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假货是同类，都是魔气凝聚成的魍魉。只不过这个魍魉更高端。”凤幽月脸色难看至极，“江林不是简单的被人控制了神智，他的识海被魍魉侵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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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
牙龈越重越大，腮帮子肿的跟包子一样。委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