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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轰人,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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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的话太过粗鄙,让听惯了泼妇骂街的牛氏眼界大开,却也正合她意,巴不得徐氏越来越讨厌那个命好的贱人!

    “大舅母,这话可不能乱说,大嫂这刚怀了身子,我公公婆婆喜欢的不得了,您这话要是传到二老的耳朵里,二老可要不高兴了。”牛氏佯装好意的提醒道,对于厌恶桑叶的徐氏来说,却是火上浇油。

    “哼,不过就是揣了崽儿,有啥了不起的?就算传到你公婆耳里,他们还能为着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生下的东西怪罪老娘不成?”徐氏心里憋闷的厉害,说出来的话更是毫无顾忌,一点也不客气。

    “哎呦,我的大舅母哎,这些话真不能乱说啊,就算公婆不与你计较,等大哥回来他可不会跟您客气,大哥最宝贝大嫂了,知道您说了这种话,这以后怕是连大门也不让您进了。”牛氏完全一副为徐氏着想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这是一番好意。

    一听这话,徐氏一下子记起了敬茶那日的羞辱,瞬间气得脸都白了:“呸,狐媚下作的东西,惯会给男人灌迷糊汤!她要是敢挑唆阿凛跟我这个亲舅母作对,老娘撕烂她的嘴!”

    牛氏眼珠一转,继续挑战徐氏那根愤怒的神经,一脸羡慕的说道:“大嫂才过门就有了身子,大哥疼惜她,就连公公婆婆也喜欢她,这不,胎还没坐稳呢,就提出回娘家安胎,公婆也答应了,村子里就没有人不说大嫂有福气。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说到这里,牛氏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哀怨之色,换个人看到了指不定就心疼上了!

    “呸,没规矩的狐狸精!”

    徐氏狠狠地啐了一口,她不心疼牛氏,却心疼郑家丰厚的家业要被一个新妇把持住,明明这些都该是她娘家侄女的!

    每每想到这一点,她恨的几欲咬断牙:“哼,命好不好,那也得看那个狐狸精能不能生出男胎来,没有儿子傍身,老娘倒也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说罢,她看都不看牛氏一眼,气咻咻的往上郑村去了。就凭这副性子,这一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看着徐氏走远的背影,牛氏敛去脸上的艳羡,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心情颇好的继续往娘家的方向走去。

    这边,徐氏跟个火药桶似的往郑家而去,一路上不忘思索如何挑拨桑叶和孟氏的婆媳关系。等她大喇喇的闯入郑家,见郑老头和孟氏在后面拾掇空出来的菜园,她故意扯着嗓门说道:“哎呦,这点子活计还要你们两个老的做,阿凛媳妇儿呢,咋不见她出来搭把手?”

    孟氏不疑有他,笑着说道:“回娘家了,这点事用不着她帮忙,我们两个老的又不是动不得。”

    “回娘家了?这就到年关了,咋老是往娘家跑?”徐氏有心搅和,故意把话题往一边引:“莫不是她娘家有金子,她回家捡金子不成?”

    孟氏没有听出来,见大嫂难得这么关心儿媳妇,倒是没有隐瞒,喜滋滋的说道:“小叶有身子了,前些日子不大爽利,这好不容易安稳了,就想回娘家住一阵子。我琢磨着她娘家人多,能跟她聊天解闷,对肚子里的孩子好,就让她回去了。”

    确定狐狸精是真怀孕了,徐氏的脸色都有几分扭曲了:“呵呵,有身子了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阿凛终于要有后了!”

    说到这里,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看着孟氏似是不经意的问道:“阿凛走了两个半月快三个月了吧,这么说阿凛媳妇儿也有快三个月的身子了?这下好了,明年的七八月,你们又能当爷爷奶奶了。”

    这话简直说到孟氏的心坎儿上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不,阿凛走了两个多月,小叶刚好就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子,怕就是阿凛临走前的那两天怀上的,阿凛还不知道呢,等他回来还不知道会高兴成啥样。”

    徐氏心里“呵呵”冷笑,拐弯抹角的说出来的话更是一把冷刀子:“阿凛媳妇儿真是好运气,那阵子她娘家正忙着盖房子,阿凛也去帮忙了,两口子怕都是出了大力气,就这样外甥媳妇儿还能怀上身子,确实不容易,阿凛回来可不就要高兴坏了。”

    孟氏依然没有听出徐氏的话里别有用心,以为她是真心感叹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有孩子不容易,附和着点了点头:“阿凛都快三十了,这半年不到就有了媳妇儿有了孩子,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还是小叶争气,这刚过门就有了!以后啊,这个家肯定越来越热闹,呵呵!”

    不好参与两个妇道人家的话题的郑老头却觉得徐氏的话不对味儿,他狐疑的看着徐氏,纳闷的问道:“大嫂,你不是一直不待见阿凛媳妇儿?这一次瞧着倒是上心了。”

    徐氏正为孟氏这个傻子“不开窍”感到苦恼,突然被郑老头这么一问,心头突突的跳动了两下,急急地说道:“我一开始是不待见阿凛媳妇儿,可阿凛是我外甥,如今他媳妇儿有了身子,我就是再不待见她,她这有了阿凛的孩子,我总不能不关心。”

    郑老头不是很相信,他就是再傻,也没有从徐氏身上看出半点对大儿媳妇的关心。更何况,阿凛不待见徐氏这个大舅母,徐氏也不见得真心关心阿凛。

    只是对方不愿意说实话,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刨根究底,便没有再问,对孟氏说道:“你去陪大嫂说说话,这点事儿我一个人就够了。”

    见剩下的没有挖完的菜园子还不到一方,就算挖一锄头歇一下,半炷香的时间也能挖完了,便将手里的锄头递过去,一边拍着身上沾染的泥土,一边对老伴儿说道:“那你慢慢挖,觉得不对就停下,别把自己累着了。”

    郑老头接下锄头,冲着孟氏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孟氏没有再说什么,把徐氏引到了屋子里,还像往常一样,特意冲了一壶热乎乎的糖水招待她。

    换作以前,徐氏定要把这壶糖水喝的一滴不剩,这一次却没有这个心情了。只见她挪了挪椅子,紧紧地挨着孟氏,神神秘秘的说道:“他姑,阿凛走了两个多月,恰巧他媳妇儿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子,你就没有怀疑过啥?”

    孟氏不明所以,纳闷道:“怀疑啥?大嫂,你有话就直说,咱俩做了二十多年的姑嫂,还有啥话不能说的?”

    徐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只是她还有点小聪明,知道直接出言挑拨,没准儿会被打出去,于是想提前撇清自己的关系:“他姑,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要是哪里说的不对,你可不能怪我。”

    任谁听到这话也会被勾起好奇心,孟氏也不例外,对徐氏说道:“大嫂,你有话就说吧,我不会怪你。”

    徐氏早就憋不住了,如今得到孟氏的准话,当即把自己不可告人的猜测说了出来:“他姑啊,阿凛走了两个多月,阿凛媳妇儿恰巧有两个多月的身子,你就没怀疑过,她这揣的不是老郑家的种?”

    “大嫂!”孟氏“噌”的站起身,第一次厉色的看着徐氏:“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不知道你这话传出去,是能逼死人的!”

    徐氏被孟氏的反应下了一跳,她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孟氏的眼睛:“原本我也不想说这话,是你让我说的,你可不能怪我。”

    孟氏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声音也变冷了几分:“大嫂,你四五十岁的人了,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你心里就没个谱儿?小叶是阿凛的媳妇儿,她肚子里怀的不是阿凛的孩子,还能是谁的?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你可想过会有啥后果?”

    见孟氏真生气了,还有求于她的徐氏就不敢火上浇油了,连忙替自己辩解道:“他姑,我也是为阿凛着想,为你们老郑家着想,要是阿凛媳妇儿真做了对不起阿凛的事,倒霉的是阿凛呐!”

    说到这里,她硬挤出几滴泪来,哭诉道:“平白的我也不会这么想,可偏巧阿凛媳妇儿怀的孩子时间不对,那阵子又在她娘家帮忙,要是真昏头做错了事,也没有人会知道,谁能肯定孩子就是阿凛的?”

    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相了,徐氏的语气就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况且就算不是真相,是自欺欺人,她也不会再改口。

    她也清楚仅凭自己几句话,孟氏不会相信,但是她这么做的目的不是把夺走侄女大好姻缘的狐狸精赶出郑家,而是在孟氏的心里种一颗怀疑的种子,让她一看到狐狸精就怀疑她揣的是不是自家的种,时间久了再好的婆媳关系也会在猜忌中坏掉。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的机会就到了。

    孟氏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没有听到徐氏的解释,指着大门冷声道:“大嫂,你走吧,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你也不要再在谁面前提起,不然传到小叶和阿凛的耳朵里,他们会做啥,我也没有办法。”

    还在做美梦的徐氏蓦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他姑,你要赶我走?你竟然要赶我走?你别忘了,我是你大嫂!”

    徐氏想过孟氏会生气,想过她会让自己闭嘴,就没有想过她会直接敢自己走,这跟一耳光扇到自己脸上有啥区别?她不能走,她绝不能这样被轰走!

    孟氏拉下脸,对徐氏的歇斯底里视而不见:“你如果不是我大嫂,你以为你能从我手里拿到银子?”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许是继续道:“这几年,大嫂从我这里拿走不下五两银子,如今我就要有孙儿了,定要给小叶好好补补,下回大嫂过来的话,就把那些银子也带来吧!”

    这话一出,瞬间把欲要闹腾的徐氏压了回去。她死死地瞪着孟氏,肥胖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好,好,我这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我记下了,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色厉内荏的丢下这句话,徐氏就狼狈的跑了,心里把打她脸的孟氏恨到了极点。至于之前借的那些银子,她就没打算还,却也不敢再贸然的上门了。

    孟氏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抚着起伏不平的胸口直喘粗气,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

    她不明白大嫂为何如此厌恶大儿媳妇儿,竟然连这种话也能说出口。难道是敬茶那天阿凛没有给她大嫂留脸,就让大嫂恨上了?可那也是阿凛得罪了她,她咋就看小叶百般不顺眼呢?

    就在孟氏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郑老头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你那个大嫂脑子不清楚,以后少跟她来往了,免得哪天让儿媳妇撞见她胡说,两家连亲戚都没得做。”

    孟氏猛地抬起头,脸色十分尴尬:“你都听见了?”

    郑老头点点头,怕老伴儿误会他在外面偷听,解释道:“刚才出了身汗,有些口渴想进来喝点睡,就听见你大嫂说的那些混账话。”

    孟氏听罢,尴尬变成了无奈:“我也不知道大嫂咋就这么糊涂,没凭没据的就往小叶身上泼脏水。得亏小叶和阿凛都不在家,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两家就真的不用再来往了。”

    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孟氏还是看重的,并不希望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郑老头哼了哼,随口说道:“谁知道你那大嫂抽的哪门子疯,就算咱们信了她的话,把小叶赶出家门,她就能捞到啥好处不成?”

    孟氏摇了摇头,她也摸不准大嫂的想法:“兴许她就是讨厌小叶,想让咱们挑小叶的不是,让小叶的日子不好过?”

    郑老头摆了摆手,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不管你大嫂打的啥主意,你自己可别昏头,听她的话跟儿媳妇过不去,儿媳妇对咱两个老的啥样,你心里该有数。”

    “有数有数,我咋没数了。”孟氏摸着身上绵软又暖和的新棉衣,脸上露出笑来:“别说大嫂没凭没据,就算有,我也要先问问小叶,把事情弄清楚,反正我不信小叶会做对不起阿凛,对不起咱家的事。”

    郑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么想就对了,等年后你去看望大哥,私底下就跟大哥提一提,让大哥管着你大嫂些,别总是让她到处生事,免得哪天得罪人,把整个家都连累了。”

    “好,我会跟大哥好好说说。”孟氏也有这个想法,她还打算把这些年借给大嫂的银子也跟大哥提一提,看看究竟是他们两口子借的,还是大嫂私自借的,又用到了哪里去,她不想再当这个冤大头了。

    对于婆家发生的事,在娘家玩的乐不思蜀的桑叶毫不知情。此时,她正围着火盆一边烤红薯,一边捧着碗炒米吃,顺便拿吃的逗弄胖团,看它气得嗷嗷乱叫,又拿她没办法的熊样儿。

    对于桑叶如此幼稚的举动,桑家众人早就看麻木了。就是木氏不放心,时不时的提醒道:“你别太过火,仔细把它逗毛了,它又像以前那样把你整个压在身下,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可禁不起它这一压。”

    以前桑叶也拿吃的逗弄过吃货胖团,好几次把胖团逗的发火了。它倒是没有抓人咬人,就是把桑叶扑倒压在身下,直到她没有反抗的力气,然后把她手里的食物抢过来吃掉。

    别看法子简单又粗暴,可是管用啊,胖团屡试不爽。

    “不会的,胖团可灵性了,知道我肚子揣了一个呢!”桑叶一点也不担心,要不然她也不敢这么逗胖团了,这也算是仗娃欺熊了。

    不过她也不敢太过分,去挑战胖团的底线,逗的差不多了,就把手里的食物塞到胖团的嘴里,免得它野性大发,真把自己扑倒压在身下。

    木氏用火钳将一只差不多烤熟的红薯夹到一旁,跟桑叶商量道:“再过四天就是二十八了,到时候家里能用的东西都要搬到后面的新屋里去,那天你也别回去了,就等吃了团圆饭再走。”

    桑叶一怔,忽而笑道:“这日子过得真快,又是一年到头了,您的大女婿今年怕是吃不了这第一个团圆饭了。”

    木氏看出女儿心情不好了,原因也好猜,便宽慰道:“阿凛跟你说过年前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这离过年还有几天呢,没准儿明儿个你一觉醒来,人就在你跟前了。”

    桑叶摇了摇头,没有作太大的期待。

    在知道男人的另一重身份后,她就做好了聚少离多的准备。只是就要过年了,还见不到人回来,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夜里做梦都梦见男人回来了,她偎在他的怀里,一脸幸福的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孩子。

    梦就是梦,变不成现实。要不是顾及肚子里的孩子,每天她强迫自己入睡,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会儿怕是孩子都要抗议了。

    不想家人担心,桑叶转而说起了其他:“爹、娘,今年入冬到现在,一场大雪也没下呢,地里的油菜麦苗您们瞧过没,没有大碍吧?”

    冬天本就少雨,连雪也不下,庄稼就要干死了。再者,不下雪就冻不死地里的害虫,来年庄稼就会减产,很影响收成。

    桑老实闻言,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神情带上了几分忧愁:“零星下了点雨,麦苗油菜倒还好,就是老不下雪也不是个事儿,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桑叶点了点头:“要是影响不大就算了,要是真出现了冬旱,开年后咱们家就多储备些粮食,免得到时候只能买高价粮。”

    周边几个府城都能收两季的粮食,冬小麦就是其中之一。要是冬小麦出现大范围减产,来年五月粮价肯定会涨。等缴完税粮,自个儿怕是不剩什么了,还是得提前做好准备。

    木氏有些被吓到了,看向老伴儿:“当家的,前儿个不是下了两场小雨,就算没有下雪也不会冬旱吧?这要真旱了,这日子可要咋过啊!”

    桑老实就淡定多了,说道:“咱家有余钱你还怕啥?大不了年后就去镇上买一批粮食回来存着,要是没有闹冬旱,就把多余的粮食卖掉,左右亏不了。”

    桑叶也笑着安慰道:“是啊娘,这还只是猜测,说不定年后老天爷就赏咱们一口饭吃呢?”

    其实,桑叶更担心的是花田和来年采不到足够的野花,做不了太多的鲜花酱。如此一来,家里的进账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原本她还想再瞅些田地,让家里屯起来继续改造成花田来着。

    已经熟悉了作坊和花田的月娘跟桑叶想到了一处,她凑到大姐耳边忧心的说道:“大姐,真要闹冬旱,咱家的花田咋办呀?明年还能采到鲜花做花酱么?”

    桑叶不想这份担忧被爹娘知道,于是也小声的回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左右今年赚的银子,够咱家花很长一段时间了,明年不行,后年行也是一样。”

    月娘想不到好办法,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的忧愁稍稍散去了些。

    看着继续讨论冬旱的爹娘兄嫂,桑叶琢磨着明天找棵槐树去问问方家的古槐,看它能不能预料接下来是什么年。要真是个旱年,有些事就该早做准备才行。

    冬旱这事只是初见端倪,并没有彻底危害到地里的庄稼,也不确定年后会不会有变化,一家人议论了一阵儿,话题就再次拐到了搬家和过年这两件事上。

    四天一晃而过,对于桑家其他人来说,这四天可是累惨了,一方面要收拾新屋子,一方面要把老房子里能搬的东西往那边搬。

    就连放了年假的桑榆也放下了书本,动手收拾起自己跌房间了。桑林也回来了,在妻女爹娘的关心下,他终于走出不育的打击,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上,倒是比之前长进了许多。

    可是就在这个团圆喜庆的日子里,一则不堪入耳的流言,悄悄的从上郑村蔓延开,传到了李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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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了,不大舒服,欠1000字,后面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