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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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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只“天鹅”零星而入,阿柔便一一介绍。第一个姑娘,发挽着髻,面饰淡妆,穿了一身紫,戴一双黑色的长手套,款款的来,阿柔指着说:“这是申雪,来‘神巢’有七年了,算是这儿的老人儿了……”

    申雪的手,叠放在小腹前,朝苏倚、苏婉走近一些,便很优雅的鞠躬,声音中带着一些敬意:“我是申雪,苏前辈好!”

    苏倚道:“好、好!”

    跟着,便是第二个姑娘,一样挽着髻,化了淡妆,一身蓝色单肩晚礼服,戴着双蓝色的长手套进来,阿柔道:“这个是章贝贝,是我外甥女儿。贝贝,快点儿过来叫人……”章贝贝便叠着手,垂在身前,去到申雪旁边站好,而后鞠躬!

    章贝贝小着声,道:“大小苏阿姨,你们好!”

    苏倚“嗯”一声,叹道:“上次见,还才六七岁的丫头呢!这一转眼,就都成了神巢里的研究员了……”感慨了一句,她不禁看向暖暖。正这时,第三个姑娘、第四个姑娘,就先后进来,阿柔一起介绍。

    “这是肖雨琪、夭玲珑。”

    肖雨琪一身浅黄色晚礼服,过去鞠躬,“二位苏前辈好……”

    夭玲珑则一身白,只礼服的边线,镶了金,肩上一朵白的冷艳的花儿。她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近苏倚、苏婉,却不如申雪、章贝贝、肖雨琪一般,鞠躬行礼她竟是单膝跪地,右手抚胸,俯首,大声道:“呙夭玲珑,拜见吾主、小主!”

    苏倚道:“唉起来,这是做什么?”

    夭玲珑道:“是!”

    遂,起身来,便和其它三人,站了一排。

    暖暖盯着夭玲珑,目不转睛……她有些不懂,夭玲珑为什么要“跪”,并且还那么郑重的,自称“呙夭玲珑”,而且称妈妈、小姨为“吾主”,自己为“少主”。夭玲珑的行为,和如今的时代,却格格不入。

    就像……穿越了一样!

    “暖暖……”

    正盯着夭玲珑看,就听着小姨叫她,暖暖便“啊”一声,然后过去。小姨将一盘菜盛出来,放置一旁,松了铲子,说:“去招唿一下姐姐们,别让她们站着了……”给暖暖布置了一个任务,小姨就继续炒菜。

    “申姐姐、章姐姐、肖姐姐……”暖暖一一的,叫一声“姐姐”,人便径直走到夭玲珑的跟前,“夭姐姐。”她的手,抓住夭玲珑的手,牵在一起,说:“大家都去餐桌坐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说完,她就牵着夭玲珑,将人牵到餐桌旁,硬让夭玲珑坐下来。

    夭玲珑略显得脸红:“少主……”

    甜甜的一笑,暖暖的眸,就如月牙一般,看着夭玲珑,说:“不对,要叫‘暖暖’,这是我的名字哦……”夭玲珑低着头,羞答答的“嗯”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由着暖暖的手握着她的手。

    看着夭玲珑的模样,暖暖不禁好笑,说:“干嘛害羞啊?”

    “没有,就是……”

    “呵呵。”

    申雪、章贝贝、肖雨琪三女,则在桌旁,站在一起,小声说话。另外的四个姑娘,也先后进来,一一介绍。分别是:穿月白色晚礼服、白色的皮质长手套的云纤纤;粉紫色礼服的王盼;深绿色礼服的质红素;亮银色礼服的夭月!

    这夭月,亦如夭玲珑一般,见了苏倚、苏婉,便不顾的地面是否干净、一身礼服是否华贵,便单膝跪地,右手抚胸,拜见了“吾主”和“少主”。

    先是夭玲珑,后是夭月,让暖暖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概念:这就是夭部。

    随后,夭月就也过来了……

    暖暖从桌上,拿起一个空的高脚杯,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念道:“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那个夭……玲珑姐姐、月姐姐,我们干杯!”夭玲珑、夭月二人也一笑,拿起空杯子陪她玩儿。

    三只高脚杯碰在一起,便是一声清响:

    “叮!”

    声音清越、干脆,极是好听。

    夭月抿嘴一笑,说:“干杯,这是能饮一杯无!”

    “干杯”

    于是,三人便作势一饮。

    饮了一杯“无”。

    “能饮一杯无……你们仨丫头真行!”才“干杯”一下,阿柔便端着菜过来,将菜在桌上一方,伸手便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两根手指轻巧的一拔,便听的“啵”的一声清响,便将木塞拔掉。

    跟着,就给三人一人倒了半杯,说:“饮一杯无,有什么意思?要干杯,就动真格的!来,仨丫头,一人半杯!”

    暖暖扭头,看小姨和妈妈,小声道:“我、我不喝酒!”

    阿柔霸气道:“红酒也算酒?”

    暖暖……

    好嘛,刚才还是“香槟也算酒?”现在就升级了连红酒都不算酒了。阿柔说:“宝贝儿没事儿的,红酒美容养颜,也喝不醉人!来,阿姨也倒上,咱们四个一起喝!来来,杯子都端起来暖暖,端杯子。怎么?不端杯子,是讨厌你柔阿姨啊,还是讨厌你这俩姐姐呢?”

    “没有!”

    暖暖只能端起杯子。

    “这就对了嘛……”柔阿姨瞬间满意,举着杯,说:“那,这一杯酒。就为了暖暖,咱们干杯!来,仨丫头……”

    四个酒杯,砰在一起,发出几声脆响。

    阿柔端着杯,一口饮尽。

    阿柔将空杯向夭玲珑、夭月和暖暖晃了一下,抿嘴一笑。

    她的眉眼亦是带着笑的。

    暖暖小心的,抿了一口,就感觉好涩、好腥……她皱着眉、苦着脸,“好难喝啊,又涩、又一股酒腥味儿!”

    夭玲珑、夭月则将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难喝也要喝,我和你俩姐姐可都是一口气喝完的……这样,三口、分三口喝完,这样可以吧?”柔阿姨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暖暖苦哈哈的,看着手里的半杯红酒三口……三十口还差不多。

    “欺负我家闺女有意思么?”正纠结着,小姨就端菜过来,伸手接过暖暖的酒杯,将半杯红酒一口饮完,说:“菜这就上完了。等我脱了围裙,咱们就开始吧!暖暖别担心,你柔阿姨要非要让你喝,小姨帮你!”

    阿柔叫道:“婉儿,你这可是耍赖了……”

    苏婉笑,冲着夭玲珑、夭月扬一下下巴,说:“夭家的人,最实诚,你问问她俩,我有没有耍赖……”阿柔看夭玲珑、夭月一眼,果断放弃这个“答案”,就算是不问,也都是明摆的。

    听了苏婉的话,夭玲珑、夭月果断点头、然后摇头,异口同声:“没有耍赖!”

    阿柔……

    给了阿柔一个“会心一击”苏婉就去脱了围裙、套袖、手套,然后和姐姐一起过来,到桌上,“啪啪”一拍手,阿柔道:“来来,都先把酒倒上……姑娘们,都倒酒,然后把杯子举起来……”

    而后,便是一阵“啵”“啵”的声响:

    姑娘们没有一个人,用瓶起子的,皆是两根手指一捏,一提,镶嵌在红酒瓶上的软木塞就“啵”的一下,被拔开,而后倒酒……这一手,看的暖暖咋舌不已这,可是用手指,拔开的软木塞啊。

    高手!

    这些姑娘都是高手!

    “今天,是一个高兴的日子咱们神巢的两只凤凰,一起回巢了!凤凰,是永远在天上飞的,是……”她说着,似欲泣,又勐的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将那些情绪压下:“我们都很激动……”

    “一直的,你们都想见一见,这两只凤凰。尤其是夭家的俩丫头……今儿,这两只凤凰,大家都见着了。还有,我们未来的小凤凰,大家也见着了。多余的话,咱们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她举杯、干杯……

    杯,遥遥相应。

    她一口饮下,闭上眼睛,嘴角抿起了一丝笑。

    正如她说的,一切都在酒里。

    苏倚一口饮罢,将杯放下,走到阿柔的身边,拍一拍阿柔的肩膀,转对大家说:“大家都坐下,吃菜吧!尝一尝婉儿的手艺。今儿咱们不讲‘食不言’的规矩……姑娘们,都拿筷子,一边吃,一边说……”

    阿柔又倒酒:“姐,你陪我喝,好不好?”

    “好。”

    苏倚默一下,点头。

    暖暖坐在夭玲珑、夭月的中间,并没有换位置。她的对面,就是小姨。夭玲珑不时的,问暖暖想要吃什么,帮她夹菜,把暖暖伺候的有些不好意思,“姐姐,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们也吃啊……”

    “没事儿,来吃这个……”夭玲珑依旧夹菜。

    暖暖……

    苏婉问:“这神巢的工作、生活还习惯吗?”

    夭月道:“习惯,我们俩一起来的……我们俩闲的时候,就去看那些兵训练。看他们被那些教官训的灰头土脸,一身泥,挺有趣的!我们听说,您以前也是教官,有时候也训练那些兵,是真的吗?”

    “嗯……”

    “那是不是很有趣啊……”

    “这个啊……”苏婉沉吟一下,说:“也就是看着有趣,真去做了,就只剩下责任了。做教官,是为了练出技能出众、本领出众的士兵,而不是要把人练废。所以,无论是身体上、精神上等各个方面,都需要很注意……”

    可以说,当“教官”并不容易相比那些被训练、挨骂、累得狗一样的士兵,教官才是更累的!

    他们肩负着责任,睡的比士兵晚,起的比士兵早,要操心的事也比士兵多……时时刻刻的,他们都要关心士兵的身体健康、心理状况,生怕出现意外这一种小心翼翼,累积在心里,却更累。

    可……这就是教官!

    听小姨讲完,夭玲珑、夭月看小姨的眼神,便满是崇拜。暖暖则是听的心疼,看着小姨,说:“小姨,那你以后,还会做教官吗?”

    “你说呢?”小姨盈盈的看她,反问。

    “不做了好不好?”

    暖暖说。

    遂,她又补充:“我感觉,咱们家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小姨你隔三差五的,去给那些女人,讲一下皮肤护理、化妆保养,就挺好的!”

    苏婉“嗯”一声,只是笑。

    苏婉讲的时候。

    申雪几个姑娘也凑过来听,后来暖暖的话,更是让她们一阵莞尔,不禁打趣了暖暖几句,说想把暖暖“带回家暖床”,还有个说,想让暖暖快点儿长大,然后“求包养”,气氛不觉就热闹起来。

    苏倚则一直陪着阿柔。

    一杯一杯的喝。

    足三瓶的红酒,逐渐见底,阿柔又喝了一杯后,便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她歪着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脸蛋儿红红的。“唉……”苏倚叹口气,轻轻的,抚了一下阿柔的头发,却不知说什么好。

    “姐……”阿柔的声音,含煳着,眼角的泪水,竟然不觉的流出来,划过了面颊。她呓语一般的,喃着:“你去哪儿了……”

    这一声呓语,听的人心头发酸。

    苏倚看着她,默了好一阵,才将人从桌子上扶起来:“都醉成什么样儿了!”似乎是抱怨了一句,便又问:“我先送她回去!”她就扶着阿柔,出了食堂。等人走了之后,肖雨琪才忍不住,说:“柔姐那么能喝,平日里三四瓶白酒都没事儿,今儿怎么只喝了三瓶红的,就醉成这样了?”

    苏婉看了一眼食堂的窗外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食堂内的灯,则已经打开有一会儿了,照的一片通明。

    她当然明白阿柔为什么醉!

    今天,她只是想醉,于是她就醉了:酒不过是一个“醉”的引子,至于是白酒,是啤酒,还是红酒,都不重要;喝了多少,也不重要!哪怕,她喝的只是白水,她也一样会醉的不省人事。

    她站起来,拍拍手。

    “姑娘们,咱们跳舞怎么样?”

    “好啊……”

    于是,便有姑娘去打开了音响,一阵音乐声便想起来,舒缓而优雅。姑娘们便两两一组,牵着手,跟着旋律转啊转……起先,暖暖是拉着小姨的手,跟着小姨在跳舞蹈的步伐很简单,她几下就学会了。

    跳跃、旋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