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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命苦如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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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郝父看着她恨铁不成钢道,“刚来,你不说问问儿子过的怎么样?生活的好不好,和儿媳妇生活是否和睦,儿媳妇肚子有动静没!多关心关心他。”

    “这还用问?”郝母撇撇嘴道,“看他们的小家,那排场,看他们吃的能差吗?不明摆着呢!和他们比,咱们过的简直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我们关心他,谁来关心我们?”

    “不但不关心我们在村里的生活,还嫌弃我们给他丢脸,我当然就气不过了。”郝母生气地说道,“现在怎么办?”

    “先把这个年过完再说吧!”郝父叹息道。

    “爸、妈。”郝铜锁他们回来道。

    “送走你哥了。”郝母看着他们三个道。

    “哦!送走了。”郝铜锁看着他们道。

    “那咱们洗洗睡吧!”郝母起身道,“免得让人家嫌弃咱不爱干净。”说着走向书桌,拿起上面的暖瓶道,“走跟我打水去,顺便认认路,认认厕所。别走错了。”

    “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郝父不满地看着她道。

    郝母瞥了他一眼又看着三个孩子道,“走吧!”

    “是!”郝铜锁他们三个跟着郝母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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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长锁带着一身寒气回了家,童雪坐在家里的餐桌前看着进来他道,“回来的正好,我刚好下些挂面,过来吃吧!”

    郝长锁一脸歉意地看着她道,“刚才餐桌上抱歉了,我弟弟妹妹们在老家实在吃不饱,见着吃的就有点儿失态了。刚从乡下来没来得及教他们在餐桌上怎么用餐。让你看笑话了。”

    “我懂!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不能要求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去文明用餐吧!”童雪看着他徐徐然说道,“别担心,我理解。”随即又道,“我看你还是在食堂打饭回来吃好了,免得被人指指点点的,你脸上也无光。”

    郝长锁看着她真诚的目光,不似作假,总算放下心来。

    童雪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接受呢!在食堂,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长这么大从未像刚才那般丢人的。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找了个这样的婆家,想想都让她受不了。

    回来也是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拼命给他们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才压下心中的不满。能接受也不过是爱屋及乌吧!

    “好了,不说了,吃面吧!”童雪看着他道。

    吃完饭,两人收拾了干净了,洗漱后躺在床上,大晚上的能干什么?当然是深入探讨生命的奥秘。

    情意正浓时,“哎呀!什么咬我呢!”童雪大叫一声,啪的一下,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砰的一下推开了他,拉开了灯,看着自己手上空空的,“什么东西咬我呢?”

    郝长锁一时不慎被推的东倒西歪的,也顾不得衣衫不整的,爬过来道,“没东西啊!大冬天的哪来的虫子咬你啊!”

    童雪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道,“难道是我感觉出了错。”

    “肯定是你感觉……”

    郝长锁的话还没说完呢!

    童雪又拍了胳膊一下,结果还是没抓住,眼尖的她,瞅着蹦到郝长锁的身上,着急道,“快抓住它,在你胸口上呢!”

    郝长锁低头一看就知道那蹦跶的玩意儿是啥了,眼疾手快扭住了,指甲盖掐死它。

    童雪也认出了来了,“咱家咋有虱子了,这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郝长锁不自在地说道。

    童雪猛地抬头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道,“你这训练又钻到那个耗子洞里,染了一身的虱子。”

    “咱先穿上衣服,别冻着,感冒了就不好了。”郝长锁看着差不多光溜溜地她,赶紧把秋衣毛衣扔给她。

    “这还怎么穿?还不都沾上虱子了。”童雪气呼呼地将衣服甩到他身上,起身下床从一箱子里找来洗干净衣服换上。

    郝长锁裹着棉被坐在床上,这回儿子心里啥欲*念都没有了。

    穿好衣服的童雪转过身来,“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起来给我拆洗被子。”

    “那晚上还怎么睡?”郝长锁小声地说道。

    “睡个屁!满屋子虱子还怎么睡。”童雪起的爆粗口道,“不把衣服和被子洗干净了今儿别睡。”说着站在床前开始拆被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别干看着,帮忙拆。”

    “你让我穿上衣服。”郝长锁拿着床尾的衣服麻溜的往身上穿。

    “等一下,穿什么穿,都染上虱子了。”童雪接着说道,“你下来,我给你那换洗衣服。”说着去拿衣服,嘴里唠叨道,“你明天一早就给我洗澡去。”

    童雪将衣服给了他,轻蹙着眉头道,“不对啊!马上过年了,你们根本没出去野外拉练。”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抬眼看着他道,“这虱子到底怎么回事?”

    郝长锁穿上衣服不好意思道,“是我妈,下午我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赶紧又道,“就一会儿。”举手保证道,“就我妈坐了一会儿,我爸他们坐在凳子上。”

    “你可真是,明知道他们身上有虱子,不说带他们洗澡。”童雪脾气冲地埋怨道,“还坐在床上,你在新兵连内务条例上不是写的:不准坐床。”

    郝长锁拆着被子道,“这不是妈在家上炕上惯了,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还敢以后?要是还有,明儿你就跟你妈他们睡去,别进我的屋。”童雪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将衣服还有拆洗下来的被子扔进洗衣服大盆里,“去端水房洗衣服去。”

    郝长锁指着自己道,“你让我大晚上的去水房洗。”

    “你不洗谁洗,这虱子是谁带来的。”童雪娇声嗔怪道,“冬天的水太冷了,你忍心让我沾冷水。”

    那我这手是什么?木头吗不知道冷热,嘴上却道,“好好好!我洗,大半夜的洗衣服,命苦啊!”弯腰端着大铁盆。

    “别在这里唱苦情戏,赶紧洗去。”童雪催促道。

    “我洗被褥,你干什么?”郝长锁问了一句道。

    “我坐着不行吗?”童雪微微扬起下巴,傲气地说道。

    “行,怎么不行,上了一天的班儿了,是该好好歇歇。”郝长锁谄媚地说道。

    拿上洗衣膏,端着洗衣服盆子认命的去了水房,郝长锁嘴里可怜兮兮地唱着:“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三更半夜,洗衣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