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 第六百八十三章 你怎么这么好看

第六百八十三章 你怎么这么好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咯咯咯”,鸡打鸣了。

    “喔喔喔!”打鸣鸡又叫唤一声。

    宋九族家里的鸭子带头向外跑。

    宋阿爷拿着小棍子在撵它们出门玩。

    不许在院子里拉屎,今儿家里有贵人在。

    院子里,已经有好些人起身。

    宋富贵和王忠玉新添的俩儿子,嘎、嘎的接连哭了起来。

    宋大伯伴着隔壁奶娃娃的哭腔,在咕噜咕噜漱口。

    正仰脖要吐出去,葛二妞打他身边过,一拍老头背:“别不紧不慢的,快些,将面板和大锅搬出来。”这一早上,她和弟妹都要忙冒汗了。

    “咳咳,”宋大伯被拍的,将漱口水又全部咽回了肚。

    但他仍旧不紧不慢,用肩膀搭的帕子抹了抹嘴,坐在炕沿边先稀罕了一阵玉烟斗,然后小心放起,这才去干活。

    宋茯苓的房间窗帘拉的很严实。

    在大伙接连起床时,她睡的一动不动。

    书桌上,摆着一个茶盘,托盘上放有一只空杯。

    ……

    山边,离家很远的位置。

    陆畔望着在周围驰骋的三匹骏马,穿着一身骑马装,攥着马鞭双手插腰提醒道:“注意大腿内侧用力夹马,身体前倾。”

    眼神始终落在米寿身上。

    就在米寿被猛然提速的小红差些甩下来时,陆畔脚上的黑皂靴几大步轻点,一个纵身像飞起来般骑在小红身上,按住在马背上乱晃的米寿。

    “驾”瞬间改换成他来驾马。

    “吓着了没?”

    米寿感受到身后高大的身体,扬头冲天空大叫一声:“不怕!”

    陆畔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摸了摸身前的小脑袋瓜,用平平无奇的声音沉声道:“不是叫你身体前倾?”

    “哥哥之前还让我上身坐直来着。”

    “那是小走要坐直,快跑起来不可,不要只记其一不记其二。”

    米寿笑嘻嘻回头,大声应道:“这回记得啦。”

    陆畔却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句:“缰绳套在手上更不可,小心大拇指受伤。”

    “姐姐就是缰绳套手上,可是她会骑啊。”

    那是野路子骑法,出了问题就会将手指拽脱臼,“她那是错误的,回头你一定要告诉她。”

    “恩恩,哥哥放心吧,我定会纠正她。”

    陆畔下了马,让米寿再次单独骑小红,“夹紧,再夹紧一些。”

    这个清晨,他终于有机会亲自教米寿骑乘射箭。

    远处。

    顺子正在监督二郎和宋金宝骑马,扭头瞅了眼少爷,再转回头撇了下嘴:少爷真是偏心的没边了。

    “噢噢,你们也要骑啊?等会儿的,等你们二郎哥溜完这圈的换你,接下来再换你。”顺子安抚在排号等待的九族孩子们。

    骑完马,陆畔站在正扎马步的米寿身后:“你觉得你扎的稳吗?”

    米寿额上有晶晶亮的汗珠,一咬牙,大声回道:“贼稳。”

    陆畔用穿皂靴的脚尖轻轻一踢小人腿窝,米寿立即前倾着身体,连连向前踉跄了几步,到底没站住,趴在了地上来个狗吃屎。

    米寿正要欲哭无泪说,这不是大人欺负小孩吗?

    发现金宝哥哥也被小将军哥哥轻轻一踢撂倒了,他就没控诉,变成了卧在地上:“嘿嘿,嘿嘿嘿。”笑的眼睛弯弯还蹬了蹬腿。

    “哥哥!”

    半山坡上,米寿头顶正中间插着一朵粉色小野花,从草丛里站了起来。

    “你看我好看吗?”

    陆畔和嘴里叼着一根野草的顺子站在山坡下,同时一乐,他们的身后跟着悠哉悠哉晃悠的马匹。

    顺子说:“少爷,他还挺臭美嘿。”

    哪是一般臭美,那是相当臭美。

    “少爷,小的也去给您摘一朵吧?”

    陆畔没要,但是他却在回家前刻意落后,让顺子打头,带着孩子们伴着河里游的鸭先向家的方向走,自己重新快步跑到米寿采野花的位置。

    当陆畔再出现时,他的左手就始终背在后面,从后面看,手里多了一捧精心采摘的野花。

    并且,顺子从正门进,吸引大伙注意,陆畔却是从家里后角门进的。

    钱佩英身上系着围裙,正打算要敲闺女的门,“咦?这是谁采的花放门口?”

    弯腰将花拿起,还怪好看的。

    钱佩英一边心里疑惑,手里捧着花,一边脱掉拖鞋光脚推开女儿的房门。

    “茯苓啊,不能睡了,你听娘话,快些起来吧,啊?

    你看看外头大伙都要吃饭了,人家陆畔带着米寿都跑完一圈儿马,又射箭又带一窝野兔子回来了。”

    今日,可不能随闺女性子,家里有客人在。

    刚才,老太太忙里偷闲还特意跑过来问胖丫起来没?

    钱佩英说没有。

    老太太嘱咐她,“那快点儿给胖丫叫起来,回头晌午愿意睡再接着睡。要吃饭了,我怕家里哪个缺心眼子的问,胖丫还没起呐?”

    听听这话,还,没,那就说明经常性干出睡懒觉的事儿。

    家里人,心眼实,这么一问,谁还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让人家陆畔一听该知晓咱家胖丫懒了,那不就露馅儿啦?

    宋茯苓从被窝里伸出两手,打个哈欠,“才几点啊,”她明明没睡多一会儿好不好。

    钱佩英翻柜子找花瓶,“快点儿吧,你看米寿连花都给你采了回来,你当姐姐的重阳节睡懒觉。”

    米寿给她采花啦?

    “不是米寿还能是谁,给你放在门口。”

    放门口?

    宋茯苓抻懒腰的动作一顿,心咚咚跳了两下。

    “啊,娘,也有可能是姐姐们”。

    怀疑对象多一些,老妈过后就无法确认。

    打发走老妈,宋茯苓站在屋里,眼神疑惑地落在那一捧小野花上。

    然后,她慢慢走到花前,坐在椅子上,双手捧脸看着花瓶里的花,喃喃自语道:“大早上的,这是要干什么呀,我还没有睡醒,就被酸臭的恋爱味儿熏醒。”

    过了会儿,手指摆弄会儿野花,嗖的下,又站起身。

    宋茯苓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丫爬上炕。

    打开炕柜,她双手叉腰一脸精气神道:“来,让本姑娘看看,今天该临幸哪套衣服呢。”

    院子里,一长溜的桌子前,陆畔和宋福生他们坐在这里等待开饭。

    当茯苓出现那一瞬,陆畔由于背对着身坐着,并没有第一时间瞧见。

    陆畔是发现米寿忽然间兴奋了。

    米寿坐在饭桌前,悠着两只小短腿,头顶正中间插着一朵大粉花,侧着身子,给由远及近、正向他走来的姐姐比心。

    米寿用两手画圈那么比心,由心口处掏出小心心向姐姐的方向甩动。

    宋福生不用回头就知,一看米寿那样就知道,是闺女来了。

    姐弟俩关系一向这么好,经常性的整这么一出。

    一个向外扔心,一个比着两手接心。

    要是赶上闺女不顺心眼子不乐意搭理米寿的时候,就会竖起一根食指,做出将弟弟扔过来的小心心扎破的动作。

    陆畔从未见过啊,有些搞不清状况,先瞅了眼莫名兴奋的米寿后,这才扭身回眸。

    刚一回眸,他就微一挑眉,上下扫视一圈茯苓的打扮,眼神落在那张小脸上:她怎么这么好看。

    连顺子都觉得,宋姑娘换掉那些小碎花衣服好瞧多了。

    以前,就感觉宋姑娘逃荒时是一个样,穿碎花衣是一个样。

    算了,以前不要提,他最好忘记以前。

    总有种预感,他要是总记着那些,早晚会有苦果子吃。

    倒是眼下,宋家似乎从住进小楼家里生活好了后,屋里干干净净有心情打扮了,宋姑娘又变了一个样。

    同时,顺子在心里庆幸:

    瞧瞧,多亏他给少爷带了许多衣裳吧?

    各种颜色备齐。

    等会儿少爷吃完饭,正好要换掉骑马装。他就给少爷换上一套和宋姑娘配色的衣裳。

    等会儿一起游玩,一看就是一对儿。

    今日,宋茯苓穿着一身类似于骑马装的衣裳,枣红色的衣裙,腰间扎着黑色宽腰带,脚蹬黑色皂靴,高高吊起的马尾辫。

    她看到陆畔回头瞅她了。

    该怎么形容那人的表情呢。

    那人搭眼刚刚看到她时,嘴角上翘,眉毛上挑,怎么瞧怎么像是在对她大清早放电。

    宋茯苓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干什么啦?什么也没干,对不对?

    所以心情放松点儿,笑容大方点儿。

    昨晚她就落荒而逃,不就被凑近问了句话、捂了下耳朵吗?已落下乘。

    今日嘛,就不信了,就不信气势上压不住陆畔。

    “姐姐,早。”

    “胖丫姐姐早。”丫丫她们美滋滋和宋茯苓打招呼。

    “你们好早啊。”

    宋茯苓又和宋福生打招呼:“爹。”

    宋福生笑着微一点头,侧头问客人陆畔:“昨夜睡的咋样?”

    陆畔说:“恩,睡的很不错,梅子水很解渴。”

    宋茯苓不打算坐下了,急忙回身去帮奶奶端盘子。

    马老太头上戴着粉头巾,正在铁锅前用两只长筷子炸圆环。

    所谓炸圆环就是用鸡蛋、油、糖、面粉和面揉匀,用擀面杖擀成大面片,然后给面片切成一个个小块,在小块上不切断,切三条细丝围成圆环花样下锅炸。

    桌上已经摆好重阳糕和花糕。

    重阳糕是用粳米粉、糯米粉、赤豆、白糖蒸做的。

    花糕是三层蒸糕叠在一起蒸熟,每层夹有乌枣、苹果干,或是杏干、桃脯或是肉脯。

    另外,妇女们担心小将军万一吃不惯,还起大早蒸了好些屉各种素馅肉馅的小包子,煮了蘑菇瘦肉粥,熬了牛奶羹、豆浆、豆腐脑。

    他们能还人情的不多,也就能在吃食上用尽心思,希望小将军在这里顿顿能吃好。

    顺子和宋富贵拎起装豆腐脑的木桶,开玩笑说,有种错觉,像是在城里小摊一条街,真的,你们大家伙要是进城做买卖,能顶替一条小吃街。

    陆畔连碰都没碰牛奶羹,站起身用勺子舀了几大勺豆腐脑。

    宋福生问他你吃什么卤子。

    陆畔说:“我吃她那个料。”

    大伙都看向茯苓,包括宋福生和钱佩英。

    茯苓:“……”

    她手里的料是自己调配的,葱末、香菜末、酱油、陈醋、一点点白糖、一勺辣椒油。

    茯苓憋了憋,端着手里的碗:“那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