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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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林氏脱口而出,“她都嫁人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这个时候的风俗可严格的很,嫁人的女子要是与他人私通,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娘家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会被村里人瞧不起,吐口水。

    林氏到底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这种思想在她脑袋里根深蒂固,突然听到这话,一时间接受不了。

    “娘你如果不信,咱们待会儿回村里找赵世明对峙就全部知道了。”赵铁树道。

    林氏想也不想便骂道:“这事怎么能够说出去啊?说出去,咱家还怎么在村里立足?你这脑子咋的都不想事!”

    还是赵铁树媳妇王氏脑子转的快,她看向赵铁树,问:“铁树,莫非你的意思是把大姐和赵世明这事捅出来,叫陈大牛将大姐休了?”

    “看你平日做事马虎得很,关键时候脑子倒是挺灵活。”赵铁树夸道,对三人继续道:“开始我们盼着陈大牛因大姐生不了孩子休了大姐,可现在大姐是陈家的摇钱树,就算大姐生不出孩子,陈大牛也不会休了大姐。所以咱们只能逼着陈大牛休了大姐!到时候大姐和赵世明的事情传了出去,陈大牛戴上一个绿帽子,村里人指指点点,就算他再不愿意,也得给大姐休书一封!”

    听了赵铁树的一席话,赵铁生只觉得豁然开朗,“三哥!还是你主意多!到时候大姐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无处可去,也只能回娘家,到时候咱们不计前嫌地收留她,大姐定会感激涕零,把那挣钱的法子尽数贡献出来!”想到这,他只觉得心尖尖都要颤起来了,“一日进项上百文,天啊!咱家要发大财了!”

    林氏还是有些犹豫,虽有钱财在前边诱/惑,可事这关乎着赵家的名声,马虎不得。

    “你五弟还没有娶媳妇,要这事传出去,咱家的名声全坏了,到时候还有谁敢给你五弟说媳妇啊!”

    “娘,你这话就不对了。”赵铁树的媳妇王氏亲昵地挽住林氏的手臂,“到时候咱们家发财了,成了村里的大户,到时候谁敢说咱们家的闲话?怕是巴结都来不及,至于五弟的亲事,那就更不用着急了,谁家都想找个有钱的姑爷啊!”

    “我婆娘说得对,娘,关键时候你可不能糊涂啊!”赵铁树道,“你看我那个儿子,村里夫子都说他是好苗子,好好培养以后是当官的料,可是现在我连让他上学堂的钱都给不起……娘,你不为我和弟弟们考虑,也得为你的孙子考虑啊!”

    赵铁生也在一旁帮腔:“娘,三哥说得对,再说了我也才刚娶媳妇,大姐没给我出彩礼钱,害的娘你出了,家里积蓄少了大半,家里没钱,又处处需要钱,我和我媳妇以后生了孩子该怎么养啊!”

    林氏想到日后的处境,又想起被陈大牛打掉一颗牙的赵铁树,索性心一横,一拍大腿便将事定了:“行,就把这事捅出来!日后咱们有钱了也不怕被人说闲话!再者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儿怎么能便宜了陈大牛那个没良心的!”

    且说陈家村这边,待赵翠娘家人离去之后,围在陈大牛家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安慰了陈大牛一家后,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不多时便尽数散开了。

    许是因为陈大牛在家,今儿倒没人提起赵翠那发财的法子。

    张氏坐在小板凳上还没缓过神来,一声接着一声叹气。赵翠于心不忍,拉了个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娘,这次我和大牛将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大牛还打掉那个不要脸的一颗牙齿,以后他们肯定没胆子来了,你别担心。”

    “翠儿,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别这样说。”

    “他们若当我是亲人,必然会顾忌我的感受,又怎会这样对我?”赵翠拉住她的手,“娘,不说那些了,今儿大牛和人合伙打的野猪卖了足足八百文铜板呢!再者从今以后咱们不用去镇上送想干了,每天梁掌柜都会派人下来取食材香干!咱们不仅不用求着借别人的牛,大牛夜里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瞧见张氏露出喜色,赵翠又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你和都还没有置办新衣,我和大牛给你扯了布,娘你瞧瞧,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也不等张氏答应,打开装着棉布的包袱给张氏瞧。

    张氏瞧见包袱里的棉布,登时间眼睛便睁大了。

    瞧着那布,张氏心疼的不行,直道:“翠儿,你给二丫买就成了,给我这个老婆子买做甚?我还有很多衣裳可以穿呢!花的这些铜板可以拿去还债啊!”

    赵翠心知她是因为节省才这么说的,毕竟平日里张氏穿的大多数都是有补丁的衣裳,忙道:“娘,新的一年快来了,咱们也该换新衣迎福气,我和大牛也买了,漏了您怎么成?还有欠债的事您也别担心,过几日大牛将两条白狐卖掉,欠的债就可以还清了。”

    听了这话,张氏才放下心来,时不时摸摸赵翠给她买的布匹,虽嘴上说着不需要,但看的出来,她很喜欢。

    一旁的陈二丫听说赵翠扯了棉布,耳朵登时立了起来,可也没有靠近,只远远偷偷瞧着。

    她看到赵翠将给张氏买的布匹拿出来之后,包袱底下还有两抹亮色,其中有匹桃红色还有一匹浅蓝色,只是远远看着,便叫她喜欢的不得了。

    不过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这两匹布不是给她买的,她哥虽然对她好,但向来粗心,买不来女孩子的东西,最多给她铜板叫她自己买,或者是让娘帮着买。而嫂子呢,更不会给她买了。

    不是自己的东西想着也没用,陈二丫的眼神黯淡下去,正打算离开。

    赵翠这边正好看到陈二丫要离开,忙叫住她,“二丫,等等,我给你买了些东西,你瞧瞧看喜不喜欢。”

    陈二丫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一看见赵翠正瞧着自己,便知她确实在叫自己,登时有些不可置信:“嫂子,你在叫我?”

    “嗯。”赵翠点点头,“你哥打的野猪买了不少钱,又快要过年了,也该添些新衣服了,我给娘还有你都买了布。”说着,她将给陈二丫挑的两匹布抱出来放到一边,笑着说:“我问你哥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他答不上来,我就自作主张给你挑了。”

    赵翠拿起包袱里剩下的布给陈二丫看,正是方才陈二丫看中的两个颜色。

    陈二丫杵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嫂子竟然会主动给她买东西,简直像是在做梦!

    张氏放下手中的布,看向赵翠给陈二丫买的布,不由感慨:“这颜色挑的好,二丫穿着肯定俊俏。”见陈二丫还杵在那不作声,张氏忙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嫂子特意给你买的,买的还是棉布,你也不知道和你嫂子说声谢谢。”

    陈二丫这才回过神来,很是不自在地朝赵翠道谢。

    小姑娘扭捏,赵翠也不在意,转身打开放在牛车上的包袱,拿出和成衣放在一起的面油递给陈二丫,“二丫,现在天气干冷,这面油你拿着每天早晚洗脸后抹一次,皮肤就不会那么干燥了。”

    陈二丫愣愣地接过面油,略有些防备地看着赵翠,她不明白为什么嫂子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不过这面油倒算是雪中送炭,她的皮肤本来就不好,现在天气冷,她的脸颊都起了好几道口子,又疼有难看,她也想买面油,可是也知道家中贫困,便更不敢和张氏以及陈大牛要铜板买面油。

    今儿嫂子不仅送她布还送她面油,她心中感激,但对赵翠长期积累的厌恶不是因为这点感激就能化解的,所以这感激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散了,她想,一定是嫂子为了长久呆在这个家里才做这些表面功夫讨好娘亲和哥的,她那种性格,想必这种表面功夫也维持不了多久。

    又将买来的糕点分了,说实话,糕点的味道及不上赵翠在现世中吃过的三分之一,可是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这是曾经孤独奋斗的她不曾感受过的,所以倒也开心。

    糕点过后,赵翠便和陈大牛开始准备明日所需的香干,虽有张氏和陈二丫帮忙,可梁掌柜所需的香干不是小数目,将所有香干加工完毕之后,赵翠还是累趴了,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刚和衣躺好呢,便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再吱呀一声关了,紧接着,便听到沉稳有力的脚步朝床边走来。

    她知道是陈大牛,如今的她虽与陈大牛熟络了许多,但两人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这事她还是没有习惯,现两人共处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多少有些尴尬,不由没话找话问起来:“牛安置好了吗?”

    “好了。”陈大牛坐在床边,床的一边很明显地沉了沉,“我先将它安置在今天临时建的牛棚里应应急,改日有时间了再搭建固定的牛棚。”

    “那就好。”赵翠道,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明日咱们还要去镇上送香干呢,早些睡吧。”

    “嗯。”陈大牛脱了鞋子上了床,原本还算好的床登时拥挤起来,赵翠不由自主往里头缩了缩,然而里头是墙壁,任她再怎么缩,也挪不出来什么空间。

    “今天我听大夫说,你背上的伤完全好了。”陈大牛突然道。

    赵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又猛地想起早就将蜡烛吹熄了,他看不到,便开口答道:“是啊,那大夫还说从未见过像我这般身子骨好的人呢,好的这么快,若换作其他人,怕是现在还时不时作痛,哪像我这般生龙活虎的。”

    “嗯。”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外面跑,陈大牛担心她背上的伤,所以今天清扫完屋前的狼藉后便立刻将大夫请了过来,得知她现在与正常人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放心。

    虽说还没习惯与陈大牛共睡一张床,可今儿她实在累了,躺着躺着就没想那么多,眼皮子沉的厉害,神智渐渐迷蒙起来。

    今日陈大牛比赵翠也好不了多少,在外边跑了一个上午,回来后忙着帮忙做香干,又是忙着盖临时牛棚的,一天下来,也是累到了极点。刚回房间的时候,他便想着好好睡上一觉补足精神,不想上了床之后,与上山的前几日一般,鼻尖嗅着赵翠身上的淡淡香气,混沌的脑袋像是突然清明了一般,困意尽数散去,脑袋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与赵翠同床共枕一年有余,可从未像这几天一般如此反常,也真是见鬼了。

    “赵翠。”他忍不住唤道。

    “嗯?大牛?”赵翠还未彻底熟睡,半睡半醒间迷糊应道。

    这软绵绵的声音算是将陈大牛的一身火彻底惹了起来,他再也按耐不住,翻身压住了旁边没有任何防备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