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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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买了80%章节才可以看到正常章节, 谢谢支持,我爱你们_(  陈大牛下意识看向赵翠,赵翠没说话,陈大牛便道:“这是我媳妇家中流传下来的秘制法子,传不得外人, 抱歉无法相告。”

    此话一出, 赵翠对陈大牛这个庄稼汉子不由再度另眼相看,这汉子的头脑蛮灵活啊,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那人依旧不死心:“我出两百文买你的法子如何?”

    这下,就是陈大牛再笨也能看出端倪来了,再者他也不笨,当下便回绝了:“抱歉,实在无法相告。”

    这时,有人来摊位询问腐乳,陈大牛便直接没理最初砸场子那人,为询问腐乳的人介绍腐乳。

    最初砸场子那人见从陈大牛身上找不到想要的,便将想法打在赵翠身上,可赵翠是个老生意人了, 怎会理他?两人均对那人爱理不理, 那人见法子拿不到了, 当下恼羞成怒,对着陈大牛的摊位唾了口:“呸!什么东西, 不过一个豆腐胚, 也就你们乡下人当宝贝似的稀罕, 老子才不稀罕呢!”

    那人走后,赵翠对陈大牛说:“大牛,那人瞧不起咱们乡下人呢,还不稀罕,我看他稀罕的紧,不然怎么会像咱们讨方子?”

    陈大牛赞同道:“既是可以谋生的法子,他与我们又没有干系,又怎会告诉他。”他将没有卖动的豆腐用纱布遮好,对赵翠道:“今天该也没有多少人了,你昨晚和我一起忙那么晚,今天咱们早点收摊回去。”

    赵翠没有异议,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干等,还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回去时赵翠发现陈大牛走的不是来时那条路,忍不住问道:“大牛,咱们现在去哪儿啊?不是回去吗?”

    “先去收猪食的地方,把没有卖掉的豆腐卖掉。”

    “你怎么又要卖了,这些豆腐虽然没有卖出去,但可以做腐乳和淋在豆腐花上的五香香干臊子呢。”

    陈大牛惊讶地望向他:“豆腐花上的佐料,竟也是用这豆腐做的?”

    赵翠点点头,“对啊,豆腐可以做的东西多了去了,只有你想不到的,咱们日后指不定用它们来发家致富呢。”

    陈大牛好半晌才回过神,但去的方向却没有改变,“今天还是卖掉吧,你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在家好好歇息。”

    赵翠见他坚持,而且他说的确实不错,虽然她现在可以下地走路,可走上小段路便需要离不开拐杖,昨夜陪了陈大牛一晚,今儿白天她算是强撑的,背部隐隐作痛,背脊骨像是又要断掉一般。她主要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虽说家中还是拮据,又欠了大堆债,但挣钱的事急不得,如果为了挣眼前的小钱,累坏了身子,反倒亏的更多。

    “好,我听你的。”

    猛地听这话,正牵着牛车走的陈大牛后背微不可闻一僵,脸庞竟莫名发热起来,明明只是寻常的一句话,却不由地叫他心跳加快。

    他尴尬地干咳两声,突然停下脚步,将板车上的稻拢了拢,对赵翠道:“街上行人多,我不好赶牛车,只能牵着走。你走路吃力,别跟我走路了,坐上板车吧,这稻草软和,应该不怎么硌人。”

    赵翠心道这人还挺贴心,不过她确实累得慌,也就没有客气,直接上了板车,“谢谢你大牛,不过你板车上多了我这个大活人,你拉起来更费劲了。”

    陈大牛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她身形不高,又瘦,整个人小巧玲珑的,只是看着,他的大黑脸不由又燥热起来,他惊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真是见鬼了,平日又不是没有见过赵翠,脸红个什么劲。他忙别过脸,重新牵起缰绳,故作随意道:“一头野猪我都能轻而易举地扛起来,你这点重量算什么?”

    赵翠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呵呵一笑:“大牛,你的力气可真大!”

    两人卖了豆腐,因着今天虽一块都没有卖出去,可今天做的豆腐比平日少了一半,贱卖的豆腐自然也比平日少,只卖了一文钱。

    陈大牛将卖了的一文钱交给赵翠,赵翠将它放入破旧的布包里,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

    “大牛,我看这镇上卖豆腐的地方不少,还有专门的豆腐坊,你辛苦一夜最后只换来这一文钱,实在不划算,咱们以后别卖新鲜豆腐吧。那个女神仙还教了我许多法子,都是用豆腐制作的,到时候咱们卖新鲜花样,肯定比卖新鲜豆腐挣得多也轻松的多。”

    如今陈大牛对她所说的“女神仙”也不疑有他,他点点头,“好,力气活粗活你交给我,我来做。”

    “行!”赵翠抖了抖手里的装铜板的布包,这里面全是今天的进项,有大半袋,她将布包交给陈大牛,“大牛,这些都是今天卖的铜板,你收好了。”

    陈大牛没有接,只道:“这些你收着看着办吧,我手头暂时不需要钱。”

    赵翠心道这人的心可真大,“她”有前科在身,就不怕她转脸又将铜板尽数贡献给娘家?不过想是这么想,赵翠却没有拒绝,她虽然还没有与陈大牛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可现在她与陈大牛已经“冰释前嫌”,她是陈大牛正正经经的媳妇,陈大牛既愿意给她管钱,她若拒绝便是傻子了,毕竟财政大权这种事,若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后悔想要便难了,也不好开口。

    快出镇时,两人经过一家药铺,赵翠便顺势去买了些食用香料,在这儿,虽然有小部分香料用做吃食里,不过大部分还是在当中药使用,想要全部买到,只能去药铺子里抓。

    这次借的牛车是村口陈大牛一个远亲表叔的,他们回家首先要经过那表叔家,陈大牛便顺势将牛车还了。还牛车时,赵翠想起陈大牛这牛车不是免费借的,要两文钱一次,忙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陈大牛:“大牛,两文钱吗?”

    陈大牛点点头,赵翠连忙拿出布包,从里头取出两文钱交给陈大牛,待那表叔栓好牛之后,再将两文钱给那表叔。农村人以种植为生计,只有在收成时才拿着粮食去镇上换些钱,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几次钱,两文钱虽少,可蚊子肉再少也是肉,再者陈大牛时不时便上镇一趟,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这远亲表叔也乐呵的很,直叫陈大牛下次要借牛的话尽管再找他。

    赵翠询问陈大牛的时候,那远亲表叔的媳妇江氏正好从堂屋走出来,赵翠那布包便叫远亲表叔的媳妇江氏看到了,登时间脸色就变了,那布包看起来沉甸甸的,里面好似有不少铜板啊!平日陈大牛来给借牛钱的时候,那布包瘪瘪的,不见几个铜板,可今儿却……莫不是这些都是今儿挣的?

    江氏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平日里允不得别人吃她半点亏,若那布包里的铜板都是陈大牛今天挣的,陈大牛给的借牛钱还是以前的数,她就高兴了,至少给个一半吧!毕竟他家的牛有大功劳,如果没借给他陈大牛牛,他陈大牛还能去镇上卖豆腐吗?

    待陈大牛走后,她立马拉住他的夫君陈柱子,也就是陈大牛的远亲表叔,“柱子啊,刚刚我看大牛他媳妇手里的布包不小啊,看来今儿他们挣了很多铜板啊。”

    陈柱子将那两枚铜钱收到内袋里,“你这婆娘,你又没有看到那布包里面,怎知那里面就是铜板?我们又不是没有去镇上卖过豆腐,一天下来挣上七八个铜板就顶天了,还沉甸甸一布包,你掉铜板里去啦!”

    “可是……”

    陈柱子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在这唧唧歪歪,是不是皮痒了?”

    江氏有些委屈,“这不看天色还早嘛。”说着便往灶房走去,边走还不忘边嘟囔:“我看那不布包里就是铜板,下次可得仔细瞧瞧了,若真挣了那么多,可得叫陈大牛拿出一半来,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家的牛,那牛可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

    陈大牛家在村子里边,还了牛后还要走好长一段距离,开始还好,走到后边实在扛不住了,陈大牛本打算将背起来的,可无奈手中提着木桶,又抱着坛子,实在无能为力,便将木桶先寄放在村子里一个关系稍好的村民家,他本想将两个坛子也寄放着的,可赵翠不同意,便自己手上拎一个,由赵翠抱一个,空出的一只手则半扶半抱着赵翠往家里赶。

    赵翠整个人娇小没有什么重量,对陈大牛这种壮汉来说半扶半抱根本不吃力,瞅见赵翠脸色苍白,不由道:“这样你还是要走,我背你。”

    赵翠连忙拒绝,“不用了,我现在还好,可以走,你就这样扶着我就好了。”这儿可比不得她原来生活的社会,在这儿,即便是亲密的夫妻俩在外人面前也要保持拒绝,否则会叫人嚼舌头,看笑话。就陈大牛这样扶着她便引来不少村民侧目,若是将她背在背上,这村里头也不知道会怎么传了。

    看着赵翠难受的样子,陈大牛心中懊恼,心道自己没安排周到,该把赵翠送回家再去还牛车的。

    赵翠实在是逞强着在走,背脊隐隐作痛,若现在陈大牛将她松开,她连站都站不稳。她的身体往前倾,胸前两抹柔软便触碰到了陈大牛健壮的手腕,陈大牛只觉酥麻的触感自触碰出瞬间遍布全身,叫他热血沸腾起来,他心慌意乱,再想不得其他,索性将手中的坛子放在地上,捞着赵翠腰的手将赵翠往怀里一带,空了的手捞起赵翠的双脚,直接将赵翠打横抱了起来,最后将坛子拎在手里,快步往家中走去。

    赵翠因他这动作登时间全身热气直往脑袋上涌,头靠着陈大牛健壮的胸膛,只觉脸火烧火辣的,心在胸膛里“砰砰砰”跳的飞快,那颗沉睡已久的少女心像是被忽然唤醒了一般。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友力吗?

    听了这话,陈大牛不由望向赵翠,瞧见她关切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忽然一暖。他从前不是没有上山过,每逢他上山时赵翠都是支持的,因为他一上山,家中总可以添大笔进项。

    “这次进山不止我一人,还有村中好些壮丁,那些野兽伤不到我的,你别担心。”陈大牛安慰道,现在赵翠做的豆腐花卖的不错,去镇上的进项比以往翻了几十倍,可终究是小钱,要将家里的帐全还完也不知道还要多久。现下虽是秋季,离入冬还有些时间,可动物的皮毛需要加工还需要找卖主,制成衣物到卖主手里,时间便刚刚好了,若再晚一些,动物的皮毛就没那么挣钱了。若能打到大型的野兽,不仅家中的债务,就是二丫的嫁妆,也有着落了。

    张氏心里难过,“大牛……”

    陈大牛打断她的话:“娘,我已决定了,不必再多说,我吃饱了,先去休整休整打猎用的工具。”说着起身出了灶房。

    张氏不由叹口气,对赵翠道:“他就是这性子,决定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真叫人愁心。”

    “娘,大牛他既决定了,自然是有那个本事的,您就别担心了。”赵翠安慰道。

    张氏忍不住又长叹一声,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由于过几日便要上山,这几日陈大牛需养精蓄锐,也是如此,这几日他不去镇上,也不做豆腐,早早的就歇下了。房间里黑漆漆的,赵翠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半晌,她还是测过神,对着黑暗中问:“大牛,你睡了吗?”

    自赵翠穿越过来,陈大牛说要将她休了那日起,两人虽还是在同一个房间歇息,可却不是在一张床上。她睡床,陈大牛则睡在小麦秆上,盖着破旧的毯子。今日相比前几日又冷了些,赵翠担心小麦秆上什么都没有铺,又直接挨着地,睡着既不舒服,还容易着凉,过几日他就要上山了,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她的话音才落下,陈大牛的声音便立刻从黑暗中传了过来:“还没,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赵翠其实是有些纠结的,虽然他们俩现在确实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关系,可实际上来说,她和陈大牛还陌生的很,可一想到以后两人还是要睡在一起的,不由压下心中的紧张,小声道:“地上凉,你要不睡床上吧。”

    那边好半晌都没有作声,赵翠以为他没听清,便问:“大牛?你听到了吗?”

    “听你的,睡床。”陈大牛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声音传来的地方叫赵翠不由一惊,陈大牛现在应该站在床边。赵翠不由埋怨起来,这人也真是的,既然同意她的意见,怎么也不吭一声,吓了她一跳。

    赵翠急忙往里边挪了挪,紧接着,她便感觉到陈大牛上了床,挨着她睡下。陈大牛人高马大,一上来,赵翠登时觉得原本还算宽敞的床登时拥挤起来。

    原本睡不着的赵翠在陈大牛上来之后更加难以入睡,枕边多了个人叫她各种不习惯,可又不敢像刚才那般翻来覆去,怕吵着陈大牛,便只得挺着身子,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上方,心里直数小绵羊,时间一长,倒也沉沉睡了过去。

    陈大牛比赵翠好不了多少,地上虽冷,却也能睡得安稳,这床上安逸,可他怎么睡怎么不舒服,照理来说,他与赵翠同床共枕早已是家常便饭,早该习惯了的,可今儿不知怎么回事,竟极不自在,浑身发热像个火炉一般,一颗心砰砰砰跳的飞快,挨着她柔/软的身躯,那处竟也起了反应……从前他对赵翠只有两人初在一起时有过这种反应,后来看清赵翠的为人后,对她极为厌恶,一眼都不想看到她,更别说想与她做那种事,之所以与她继续在一起,不过是怕娘担心,以及不想折腾,可今儿……

    他深深吸了口气,暗道自己不要乱想,先不说赵翠现在有没有想通,愿不愿意与他做那事,就是赵翠现在身上还有伤,也经不起他折腾。

    于是,陈大牛就愣是这样硬生生熬过□□焚身的一夜。

    翌日,陈大牛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来洗漱,比平日磨上一晚上豆腐未睡还要憔悴。正在准备吃食的张氏见了不由一愣,下意识道:“大牛,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憔悴,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冷不丁的,她想起昨夜陈大牛并没有磨豆腐,她也是过来人了,一下就明白了,赶紧拉过陈大牛,担忧道:“大牛,娘你知道你年轻精力旺盛,可翠儿的伤还没好,昨天你们从镇上回来,她那样子都吓到我了,晚上你可不能这样折腾她啊!”

    一听这话,陈大牛的大黑脸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水呛在口里直咳嗽。张氏一脸“我懂的”的神情为他拍着背,陈大牛知晓他娘是误会了,可这事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想着那事所以大半夜没睡吧,他赶紧将口中的水吐掉,又匆匆抹了把脸,逃似的赶紧离开了。

    转眼又过了两日,陈大牛的打猎工具都差不多休整好了。这日早上,赵翠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昨夜陈大牛便说今日要上山,听说他们这次直接要去深山打大猎物,所以要的时间比以往要更长,大约要十多天左右。要去那么久,干粮自然要备足,昨天她已经烙了许多饼,可今儿觉得还是不够,便又早早起来,趁着他还没有出发再多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