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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甜甜蜜蜜,乒乒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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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权捍霆便顺势低头,将那张红润的小嘴衔住。

    轻柔缠绵,吮吸缱绻。

    沈婠从起初怔愣生涩,到渐入佳境,最后情动之下伸出双手圈住男人脖颈,不甚熟练地回应,整个过程,仿佛顺理成章,理所应当。

    一吻毕,男人的手缠在她腰上,胸腔发出一阵满足的低笑,隐隐振颤。

    沈婠大口呼吸,胸前起伏不定。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有种别样的亲昵与契合。

    沈婠半垂眼睑,视线恰好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

    而权捍霆则对刚才亲吻过的红唇情有独钟,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上面,回想当时的触感,当真又软又暖……

    “你好热。”沈婠推他。

    男人岿然不动,拽住她手腕,牵引着落在自己小腹的位置,不停打转,隐有向下的趋势。

    “还有更热的,想试吗?”

    “……”臭流氓!

    沈婠抽回手,退开半步远,“你这脑子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

    “生理需要,没有才不健康。”

    “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权捍霆眉眼含笑,“可是它更喜欢你的。”

    沈婠轻哼:“想得美!”

    只有这时,她才会褪去一脸老成持重的冷色,变得像这个年纪女孩儿该有的活泼模样。

    而这些,只在他面前展露,权捍霆心里霎时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婠婠,我想要你……”他听见自己沙哑不成调的嗓音,血液中流淌的兴奋已是蠢蠢欲动。

    女人身形一僵。

    权捍霆轻叹,“放心,爷不勉强你,等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沈婠并未像普通女人那样,因为一句话就感动得不行。

    即便陷入热恋,骨子里也依然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沈婠,拥有强大而凶猛的灵魂。

    “那我要是一直不愿意呢?”

    “爷就一直等,反正已经开过荤了,尝过味儿……不过,你真舍得?”

    沈婠嘴角一抽。

    权捍霆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两人又变回亲密无间的姿势,“刚才没注意,再让你尝尝爷的嘴到底甜不甜……”

    说着,再次将她吻住。

    江风轻轻掠过,夕阳的光洒在相拥缠绵的男女身上,绝美如画。

    ……

    小玛莎和大奔一前一后停在沈家大门前。

    沈婠下车。

    权捍霆恋恋不舍地走到她身旁,轻轻一揽,“什么时候我家才会变成你家?”

    沈婠被他故作幽怨的话逗笑:“嗯……晚上做梦的时候可以憧憬一下。”

    “宝宝,你不乖。”

    沈婠打了个摆子,显然被这声“宝宝”肉麻得不行,两只手臂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权捍霆临走前,忸忸怩怩,暗示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好奇哦!

    下一秒,挟裹着香气的吻落到他嘴边,“明天见,亲爱的。”

    沈婠退后半步,偏着头,笑嘻嘻看他。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六爷,脸上闪过一种名为“受宠若惊”的情绪,一双星星眼直勾勾盯着沈婠,恨不得放出一百二十万伏的电激光,给她一个闪耀的眩晕。

    “……今天心情很好?”半晌,权捍霆能想到的似乎只有这一个理由。

    沈婠大方点头,“是不错。”

    “有什么喜事?”

    “收拾了一个早该收拾的人。”

    “嗯?”

    “说起来,还跟你有点关系。”沈婠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落到他身上。

    权捍霆直觉不好。

    果然——

    “温泉山庄,我是被人下药,才便宜了你。”

    “……”目光微闪。

    沈婠:“不过,我已经让他付出代价。”

    “咳……宝宝,其实我是无辜的。”权捍霆头皮发麻。

    “哦?”

    “别忘了,我才是被你强上的那个。”幽怨的小眼神儿,瑟瑟缩缩,几分羞耻,几分无奈。

    沈婠抬手替他整了整衣领:“放心,不会迁怒到你身上。”

    权捍霆偷笑:“那敢情好……”

    “不过后面我解了药性,被你反扑这笔账,咱们可得好好算。”

    “……”人生,真他妈绝望!

    因宋元山急流勇退,大权旁移,宋凛捅下的篓子在董事会那边总算有了个交代。

    至此,宋凛彻底无缘MT金融,而宋乾则趁势崛起,扶摇直上。

    贺淮收到消息,已是三天之后。

    可惜,他身在国外,还有六叔压下来的任务没有完成,无法回国。

    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拨通宋凛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

    挂断重来,依旧如此。

    他在办公室急得来回踱步,愁眉不展。

    阿凛有多骄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正是这股骄傲,让他无法面对失败,很可能一蹶不振,甚至——

    贺淮猛然一个激灵!

    不会想不开吧?

    那还得了!

    他干脆拨给秦泽言,这回倒是很快接通——

    “阿淮?”

    “你知道宋凛的事了吗?”

    “……嗯。”

    “他人呢?”

    “联系不上。”

    贺淮倒抽一口凉气,“你就不知道去找找?!”

    “怎么没找?宋家那边说,他已经两天没回去,打电话也不接,咱们常去的欢狼俱乐部也没见过他。”

    “完了完了……”贺淮坐立难安,“你说他会不会那啥?”

    “啥?”

    “自杀啊!”

    那头似乎惊了一下,旋即冷嗤:“开什么国际玩笑?阿凛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自杀?不存在的。”

    “是吗?你别安慰我。”贺淮将信将疑。

    秦泽言不知想起什么,眼神忽明忽暗:“他就算要死,也不会用自杀这么憋屈的方式。”

    “啊?那他会用什么方式?”

    “起码也要拉个人垫背才行。”

    ……

    沈婠找到宋凛的时候,他已经醉瘫在包间沙发上,四仰八叉,像头亟待宰杀的猪。

    她拔了电源线,嘈杂的音响戛然而止,又把灯全部打开,原本昏暗的室内在刹那间恍如白昼,明亮到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阴暗与龌蹉通通无所遁形。

    沈婠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打量着昏死过去的男人。

    脚边是砸落的酒瓶,流淌着红色酒液,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顽强地钻进鼻孔。

    “我知道,你没醉。”沈婠淡淡开口。

    沙发上仰躺的人毫无反应。

    她也不在乎,轻声一笑,自顾自道:“听声音,也该猜出我是谁了吧?真没想到,有一天也能欣赏你宋少爷落魄的样子。想当初在温泉山庄,你高傲得像只花孔雀,连看我一眼都不屑。如今,却只能用装醉这样的蠢办法来维护你那点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宋凛啊宋凛,你说你怎么就混到这步田地?连条臭虫都不如。”

    回应她的,是男人轻微的鼾声。

    但暗处,沈婠看不见的地方,那只手却缓缓收紧,似乎在竭力克制。

    “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张牙舞爪这么多年,也该到头了。”她俯身,把酒瓶捡起来,放到茶几上,动作轻轻,神态温和,看不出半点戾气,但出口的话却如利刃般剜肉割心——

    “从你对我下药的那一刻起,就该预料到自己会有今天,毕竟,我这个人不太善良,最擅长睚眦必报。哦,你还不知道吧,这次巨峰集团的项目是我代表哥哥出面,和马总进行交涉的。”

    这回,“昏睡不起”的人不再装死,噌的一下,翻身坐起,充血的双眸冷冷盯着沈婠,像月色下凶狠的饿狼对猎物呲出森寒獠牙,以便随时发起攻击。

    在这样的目光下,沈婠笑了,比任何时候都开心:“原来,你没醉啊?”

    清丽的面庞覆上妖冶之色,如同暗夜之中噬人精魄的鬼魅,邪性森冷,阴鸷艳绝。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宋凛大笑出声:“哈哈哈……沈谦真蠢!误把财狼当野狗,错将虎豹看成猫!蠢呐!真蠢!”

    骂人的话,似哭似笑,却掩盖不了男人眼底那一抹荒芜和苍凉。

    阿谦,我不信你看不见!

    除非你自欺欺人,视若无睹!

    可怜,可悲,可叹!

    这样一个表里不一、野心勃勃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怜悯维护。

    “马向前出尔反尔,是你做的?”

    “良禽尚且知晓择木而栖,更何况人?MT金融和天水地产,只要他马向前不瞎,就该知道孰优孰劣。我还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放弃MT不成?”

    “强词夺理!”男人怒目而瞪。

    “技不如人,就要承认,没什么好丢脸。可你却是个奇葩,自命不凡,却眼高手低,如今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还认不清形势,说到底,你就是活该!自作自受!”

    “闭嘴,你这个贱人!”眼神一狠,宋凛伸手抓她。

    沈婠眼疾手快,后退两步,令他扑了个空。

    酒劲儿上头,宋凛浑身酸软,四肢无力,这一跄,直接趴到地毯上。

    沈婠一脚踩住他的头,金属鞋跟就抵在他太阳穴的位置。

    宋凛下意识挣扎,冷不防被赏了两下——

    啪啪!

    声音那叫一个清脆。

    沈婠拍打着那张俊脸,像个流氓小混混,眼神恶劣,笑容邪肆:“别动,鞋跟可不认人,万一我晃了神,一个不小心,随时都可能——砰!戳爆你的狗头!”

    怒火烧红了双眸,宋凛却不敢再乱动,只能以如此狼狈的姿势倒地,任人践踏。

    “看来,你还挺惜命的。”沈婠脚掌用力,狠狠碾压。

    男人咬牙,一声不吭。

    却将这一刻的耻辱铭记在心底,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夹杂着稍纵即逝的杀意。

    “宋凛,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如何?嗯?”沈婠加大力道,眼神也变得狠辣无情,“你不是喜欢玩吗?这样应该很刺激,很符合你的口味吧?”

    “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羞辱我,那么恭喜你,已经达成心愿!”他哑着嗓,一字一顿。

    “是吗?我怎么觉得还远远不够?”沈婠在笑,却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冰凉。

    宋凛打了个寒颤,牙齿磕到下嘴唇,很快便尝到了血腥味。

    “怕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他低声咆哮,仿佛受了重伤的雄狮。

    可惜,早已威严不再,连最基本的震慑也做不到。

    沈婠轻描淡写:“我想你——去——死!”

    宋凛浑身一僵,寒意从脚底蔓延至脊椎。

    忽然,女人娇俏一笑,“开个玩笑而已,别紧张。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要坐牢的,我还没这么傻。”

    宋凛虽然不信她真有这个胆量,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可沈婠下一句,又令他毛骨悚然——

    “就算要你这条命,那也不能我亲自动手,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一个人,只要价钱到位,不是吗?”

    说完,她掂了掂刚才从地上捡起放到茶几的红酒瓶,从高处缓缓倾斜……

    红色酒液形成一条小小的水柱,浇了男人一脸。

    宋凛只觉冰凉的液体灌进他鼻孔里,又倒流进口腔,烈酒的味道,浓郁呛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开始剧烈咳嗽,身体下意识蜷缩成虾米状。

    这是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可惜,铺天盖地的酒水依旧无情地砸到脸上,有的流进眼眶,有的灌入耳朵。

    “住——”他刚开口,就差点被呛死。

    沈、婠!

    沈、婠!

    仿佛只有默念这个名字,将每个音节碾碎在牙齿间,才忍下此刻的羞辱。

    然而,他到底还是小看了她的狠决。

    当半瓶红酒见底,沈婠抓住细长的瓶颈,反手握紧,然后,抬臂一挥——

    砰!

    只听玻璃碎裂的脆响,宋凛两耳嗡鸣,眼前一黑,剧痛后知后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