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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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哥，你可饶了我吧！”杨宇苦着脸说道。
平日里韩亦雪见到杨宇就跟猫见了耗子一样，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要是钱广荣真在她面前开这个玩笑，杨宇估计自己下次见到韩亦雪，就算是不死至少也要脱层皮。
“哈哈哈”钱广荣一阵爽朗的大笑，伸手拍了拍杨宇的肩膀说道，“你继续说，你前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宇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医院里给谢颖下的诊断结果是长期服用精神类致幻药导致的神经系统紊乱……”
钱广荣收敛起笑容，面色渐渐严肃起来。
“其实我也问过孙树茂这个问题啊。”杨宇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我给你的录音里也有这个啊……”
杨宇说着话，从钱广荣手里重新拿过那一叠资料，翻看了一遍。
“看，这不是嘛。”杨宇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对钱广荣示意道。
“对啊！”钱广荣使劲儿一拍自己的脑袋，一脸懊悔地说道，“你录音里线索太多，我一时把这件事给忘了！你前妻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我有些问题需要问她！”
杨宇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怎么？”钱广荣不明所以。
“人还没醒呢。”杨宇耸了耸肩说道，“而且前两天我给她办了转院，现在她人在欣诚药理研究院给人做小白鼠呢，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钱广荣一脸错愕地看着杨宇，半晌才说道：“杨兄弟，你真是个仗义人啊……”
“仗义？你是想说我这绿帽子戴地够仗义吧……”杨宇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钱广荣连忙解释，“杨兄弟你别误会，我可绝对没有取笑你的意思。说真的，你前妻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能帮她这么大的忙。就冲你这度量，我就没看错人。”
在安山市混了这么多年，钱广荣对杨宇所说的欣诚药理研究院还是很有些了解的。
虽然表面上这是一家隶属于欣诚集团的民间科研机构，但实际上，欣诚药理研究院所蕴含的能量，却绝对不容人小觑。
不说别的，单单一个“全国最大的民营药理研究院”的名头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之前侯志强住院，钱广荣意外知道杨宇跟他们侯家的关系匪浅。所以谢颖能够住进欣诚药理研究院，用膝盖想想也知道这是杨宇的手笔。
“屁的度量！”杨宇无奈地说道，“她家人几次三番地求我……”
钱广荣理解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欣诚药理研究院那边怎么说的？她大约什么时候能醒？”
“天知道！”杨宇摇头说道，“送过去好几天了，欣诚那边的人说只要一有结果就会通知我们，可到现在了那边也没个动静。”
“要是这样的话……”钱广荣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这条线索就算是断了啊。对了，孙树茂的前妻也就是你女朋友对这件事了解吗？”
杨宇被钱广荣的问话吓了一跳。这孙子该不会找夏莉莉的麻烦吧？！
杨宇眼睛半眯起来，一脸戒备地说道：“钱大哥，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女朋友绝对不知道这件事。她两年前就已经跟孙树茂分居了……”
作为一名老警察，钱广荣很敏锐地察觉到杨宇态度的转变。
“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杨兄弟。”钱广荣笑着说道，“我就是随口一问，当然不可能拿你女朋友怎么样的！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不存在连坐这样的罪名了，呵呵……”
“钱大哥！”杨宇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一定要找夏莉莉了解情况，这个我能理解，这是你的工作嘛。可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开车去了她公司……”
对于警察的“突然袭击”，杨宇差不多都有心理阴影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警察找了两次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夏莉莉一个女人。
钱广荣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杨兄弟。要是案情需要，真的要找你女朋友的话，我也会通过你联系她的……”
杨宇顿时松了一口气，对钱广荣连声道谢：“钱大哥，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谢什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钱广荣脸色缓和了不少，继续说道，“当然最好还是你前妻能尽快醒过来，我相信她对这起案件了解的更多一些。”
杨宇点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钱广荣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你对之前的那个死者马春梅了解多少？”
“春梅姐？”杨宇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钱广荣为什么突然提起她来，“挺好的人啊。她丈夫死了以后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供养着女儿上大学。因为没什么文化，一直都做保姆保洁一类的活。”
“我是说她平时的收入情况，以及她平时为人怎么样。”钱广荣强调说道。
“我倒是听莉莉说，春梅姐好像前段时间考了个月嫂证，再加上她一直都在做着保洁……收入方面应该不少吧。”杨宇想了想说道，“为人方面就更没的说了。前些天我们在公司里给春梅姐办了个简单的追悼会，当时除了公司里的人参加，还有不少是她的街坊邻居，哦，还有两个是她生前的两个雇主。大家也都是觉得春梅姐是个好人才会专门拿出时间过来怀念她吧。”
“哦……”钱广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杨宇开口问道，“该不会是孙树茂这王八蛋给春梅姐身上泼脏水了吧？”
“嗯。”钱广荣皱着眉头说道，“具体的不方便跟你多说，不过按照孙树茂交待的事情，马春梅可能跟这件事也有不少牵扯，所以才会被人杀人灭口！”
“这……”杨宇一阵目瞪口呆。
要说马春梅也参与了贩毒，这让杨宇听起来比听到猪会上树还要离奇地多。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惊讶。”钱广荣一幅颇有心得的架势说道，“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比如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案，谁能想到一个在学校旁边开小卖部的人，会是许多年前连续杀人案的凶手……”
“不可能！”杨宇立即说道，“虽然我这两年一直没跟春梅姐见面，但是她就算是变化再大也不可能在知道孙树茂贩毒以后还主动帮忙……”
“杨兄弟，你先别激动，我也没说马春梅一定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参与贩毒了不是？”钱广荣脸上彻底没了笑脸，语重心长地对杨宇说道，“按理说，通过那段录音，刚好能够从侧面解释，甄达人为什么要把毒品伪装成洗洁精藏在保险柜里。不过话又说回来，马春梅在甄达人那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保洁员，要说她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也有点说不过去……”
杨宇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把孙树茂尽快送进监狱，现在案情还没有多少进展，倒是先把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牵扯进去……
夏莉莉跟自己的关系自不必细说，就算是马春梅，跟自己也算是好朋友了。现在她刚去世没几天，尸骨未寒呢，居然也被警察给重新盯上……就算马春梅现在已经死了，一了百了，可她女儿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想到这里，杨宇心里不由的一阵自责。再跟钱广荣说话的时候，语气自然而然便少了之前的亲近之意。
钱广荣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厚道。可职责所在，有些事毕竟不是单靠别人的一面致辞就可以放下的。
“钱队，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杨宇轻声说道。
从刚一见面，杨宇便一直喊钱广荣“钱大哥”，现在突然把称呼改成了“钱队”，杨宇已经把这种不满的情绪表达的足够清晰了。
钱广荣一脸难堪地说道：“杨兄弟，我知道你对老哥我不满意。可是……”
“钱队，你不用多说了。我都理解。”杨宇打断钱广荣的解释说道，“这事儿也怨我，什么人不好套近乎，偏偏还想跟你们警察搞好关系，这不是自取其辱嘛。得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关于孙树茂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需要还是尽管来找我。我一个小pi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等这件事过了，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杨宇说着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笑，可听到钱广荣耳里却是字字诛心。
可偏偏他又不能对杨宇发飙。坦白说，自己虽然顶着“公事”这个大帽子，可毕竟是有点“恩将仇报”的意味。
“呵呵，杨兄弟，你这话就说得严重了。”钱广荣讪讪笑道，“你要是真生气，要不然就给我来两拳？”
“别，现在说得好好地，回头钱队再告我一个袭警怎么办？这罪名我可担不起。”杨宇忍不住冷嘲热讽地说道。
“杨兄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钱广荣终于按捺不住，板起脸来问道，“咱们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了，你觉得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钱大哥，你可饶了我吧！”杨宇苦着脸说道。
平日里韩亦雪见到杨宇就跟猫见了耗子一样，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要是钱广荣真在她面前开这个玩笑，杨宇估计自己下次见到韩亦雪，就算是不死至少也要脱层皮。
“哈哈哈”钱广荣一阵爽朗的大笑，伸手拍了拍杨宇的肩膀说道，“你继续说，你前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宇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医院里给谢颖下的诊断结果是长期服用精神类致幻药导致的神经系统紊乱……”
钱广荣收敛起笑容，面色渐渐严肃起来。
“其实我也问过孙树茂这个问题啊。”杨宇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我给你的录音里也有这个啊……”
杨宇说着话，从钱广荣手里重新拿过那一叠资料，翻看了一遍。
“看，这不是嘛。”杨宇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对钱广荣示意道。
“对啊！”钱广荣使劲儿一拍自己的脑袋，一脸懊悔地说道，“你录音里线索太多，我一时把这件事给忘了！你前妻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我有些问题需要问她！”
杨宇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怎么？”钱广荣不明所以。
“人还没醒呢。”杨宇耸了耸肩说道，“而且前两天我给她办了转院，现在她人在欣诚药理研究院给人做小白鼠呢，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钱广荣一脸错愕地看着杨宇，半晌才说道：“杨兄弟，你真是个仗义人啊……”
“仗义？你是想说我这绿帽子戴地够仗义吧……”杨宇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钱广荣连忙解释，“杨兄弟你别误会，我可绝对没有取笑你的意思。说真的，你前妻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能帮她这么大的忙。就冲你这度量，我就没看错人。”
在安山市混了这么多年，钱广荣对杨宇所说的欣诚药理研究院还是很有些了解的。
虽然表面上这是一家隶属于欣诚集团的民间科研机构，但实际上，欣诚药理研究院所蕴含的能量，却绝对不容人小觑。
不说别的，单单一个“全国最大的民营药理研究院”的名头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之前侯志强住院，钱广荣意外知道杨宇跟他们侯家的关系匪浅。所以谢颖能够住进欣诚药理研究院，用膝盖想想也知道这是杨宇的手笔。
“屁的度量！”杨宇无奈地说道，“她家人几次三番地求我……”
钱广荣理解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欣诚药理研究院那边怎么说的？她大约什么时候能醒？”
“天知道！”杨宇摇头说道，“送过去好几天了，欣诚那边的人说只要一有结果就会通知我们，可到现在了那边也没个动静。”
“要是这样的话……”钱广荣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这条线索就算是断了啊。对了，孙树茂的前妻也就是你女朋友对这件事了解吗？”
杨宇被钱广荣的问话吓了一跳。这孙子该不会找夏莉莉的麻烦吧？！
杨宇眼睛半眯起来，一脸戒备地说道：“钱大哥，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女朋友绝对不知道这件事。她两年前就已经跟孙树茂分居了……”
作为一名老警察，钱广荣很敏锐地察觉到杨宇态度的转变。
“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杨兄弟。”钱广荣笑着说道，“我就是随口一问，当然不可能拿你女朋友怎么样的！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不存在连坐这样的罪名了，呵呵……”
“钱大哥！”杨宇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一定要找夏莉莉了解情况，这个我能理解，这是你的工作嘛。可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开车去了她公司……”
对于警察的“突然袭击”，杨宇差不多都有心理阴影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警察找了两次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夏莉莉一个女人。
钱广荣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杨兄弟。要是案情需要，真的要找你女朋友的话，我也会通过你联系她的……”
杨宇顿时松了一口气，对钱广荣连声道谢：“钱大哥，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谢什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钱广荣脸色缓和了不少，继续说道，“当然最好还是你前妻能尽快醒过来，我相信她对这起案件了解的更多一些。”
杨宇点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钱广荣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你对之前的那个死者马春梅了解多少？”
“春梅姐？”杨宇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钱广荣为什么突然提起她来，“挺好的人啊。她丈夫死了以后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供养着女儿上大学。因为没什么文化，一直都做保姆保洁一类的活。”
“我是说她平时的收入情况，以及她平时为人怎么样。”钱广荣强调说道。
“我倒是听莉莉说，春梅姐好像前段时间考了个月嫂证，再加上她一直都在做着保洁……收入方面应该不少吧。”杨宇想了想说道，“为人方面就更没的说了。前些天我们在公司里给春梅姐办了个简单的追悼会，当时除了公司里的人参加，还有不少是她的街坊邻居，哦，还有两个是她生前的两个雇主。大家也都是觉得春梅姐是个好人才会专门拿出时间过来怀念她吧。”
“哦……”钱广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杨宇开口问道，“该不会是孙树茂这王八蛋给春梅姐身上泼脏水了吧？”
“嗯。”钱广荣皱着眉头说道，“具体的不方便跟你多说，不过按照孙树茂交待的事情，马春梅可能跟这件事也有不少牵扯，所以才会被人杀人灭口！”
“这……”杨宇一阵目瞪口呆。
要说马春梅也参与了贩毒，这让杨宇听起来比听到猪会上树还要离奇地多。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惊讶。”钱广荣一幅颇有心得的架势说道，“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比如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案，谁能想到一个在学校旁边开小卖部的人，会是许多年前连续杀人案的凶手……”
“不可能！”杨宇立即说道，“虽然我这两年一直没跟春梅姐见面，但是她就算是变化再大也不可能在知道孙树茂贩毒以后还主动帮忙……”
“杨兄弟，你先别激动，我也没说马春梅一定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参与贩毒了不是？”钱广荣脸上彻底没了笑脸，语重心长地对杨宇说道，“按理说，通过那段录音，刚好能够从侧面解释，甄达人为什么要把毒品伪装成洗洁精藏在保险柜里。不过话又说回来，马春梅在甄达人那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保洁员，要说她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也有点说不过去……”
杨宇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把孙树茂尽快送进监狱，现在案情还没有多少进展，倒是先把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牵扯进去……
夏莉莉跟自己的关系自不必细说，就算是马春梅，跟自己也算是好朋友了。现在她刚去世没几天，尸骨未寒呢，居然也被警察给重新盯上……就算马春梅现在已经死了，一了百了，可她女儿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想到这里，杨宇心里不由的一阵自责。再跟钱广荣说话的时候，语气自然而然便少了之前的亲近之意。
钱广荣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厚道。可职责所在，有些事毕竟不是单靠别人的一面致辞就可以放下的。
“钱队，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杨宇轻声说道。
从刚一见面，杨宇便一直喊钱广荣“钱大哥”，现在突然把称呼改成了“钱队”，杨宇已经把这种不满的情绪表达的足够清晰了。
钱广荣一脸难堪地说道：“杨兄弟，我知道你对老哥我不满意。可是……”
“钱队，你不用多说了。我都理解。”杨宇打断钱广荣的解释说道，“这事儿也怨我，什么人不好套近乎，偏偏还想跟你们警察搞好关系，这不是自取其辱嘛。得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关于孙树茂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需要还是尽管来找我。我一个小pi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等这件事过了，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杨宇说着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笑，可听到钱广荣耳里却是字字诛心。
可偏偏他又不能对杨宇发飙。坦白说，自己虽然顶着“公事”这个大帽子，可毕竟是有点“恩将仇报”的意味。
“呵呵，杨兄弟，你这话就说得严重了。”钱广荣讪讪笑道，“你要是真生气，要不然就给我来两拳？”
“别，现在说得好好地，回头钱队再告我一个袭警怎么办？这罪名我可担不起。”杨宇忍不住冷嘲热讽地说道。
“杨兄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钱广荣终于按捺不住，板起脸来问道，“咱们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了，你觉得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