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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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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建腾放下酒杯,拍了拍胸膛道:“白夫人请放心,这事便包在我……我兄弟罗云身上,明年就给你弄个小娃娃出来。”众人大笑,罗云道:“妹夫,你的口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没大没小,回去得跟我妹子说一说,好好治治你才行。”李逸航,张美兰,白姗姗齐声道:“对,对头,定要让罗小妹治治他口无遮拦的毛病。”孙建腾一声惨叫:“千万别,我投降我认输,至多我从现在起再不说话。”立即正襟危坐,脸上一片严肃,再无嬉笑怒骂的不羁神色。张美兰笑道:“现在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罗云问起寒玉庄卢杰之事,二夫人叹一口气道:“寒玉庄有三个庄主,大庄主原来是白大人的好朋友,两人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好得如同亲兄弟一般,他们得有今天,全靠白大人提携,喝起酒来什么一生一世之话不少说,可是自从白大人过世后,大庄主不但没有丝毫兄弟之情照顾关心我们,反而隔三差五地来戏侮笑话我娘儿俩,但他这样还算好的,他的三弟卢杰更是出格,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若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和姗姗的清白就要被他玷污,那咱们就只好下去见白大人向他诉苦,求他帮助。”

    罗云一拍桌子,将酒杯酒壶震翻,酒水流了一桌子,骂道:“去他奶奶的狗屁兄弟,这个仇非报不可,这口气非出不可,逸航,咱们吃完饭就去找他们算账。”李逸航对这个寒玉庄的所作所为颇为愤怒,道:“不错,这王八蛋如此可恶,得要好好教训一番。”孙建腾忘记自己先前说过的话,道:“什么教训,直接放火烧庄,男的先杀后分尸,女的先……后杀。”看着众人望着自己,连忙把那“奸”字吞进肚子里,双手捂口。

    二夫人道:“罗云,李公子孙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别去惹他们。”罗云道:“不行,不把卢杰灭了杀一儆百,以后不知还有多少人打咱白家的主意,二娘,有你女婿罗云在,你尽管一百个放心好了。”张美兰也道:“白夫人,那些恶人都柿子挑软的来捏,咱们不立威怕是不行,对这种欺负朋友孤儿寡妇的恶举,我张……最最看不过眼,一定会替你们出头。”见得一桌上的人都瞧着自己,张美兰说完当即低下了头。

    罗云哈哈一笑道:“好,有李夫人这句话,我的信心更足,胆子更大,来,咱们大伙儿喝一杯,喝完之后杀去寒玉庄。”李逸航等人道:“干!”仰头一口喝干。

    大伙儿喝完酒后,在白姗姗孙建腾的带领下,一行五人来到城西寒玉庄大门外,寒玉庄墙高门宽,大门紧闭,门上碗口粗的铜钉在夕阳下闪闪发着金光,孙建腾上前把门拍得咚咚响,一名大汉开了门,这人怕有八尺高,孙建腾站在他跟前,立时显得矮了一头,不得不抬头看那人,他心中烦恼,瞬间踢出两脚,那大汉根本想不到他一句话没说便动手,更想不到有人竟敢对自己动手,被他两脚踏在膝盖上,顿时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孙建腾双眼俯视喝道:“余佛印和卢杰在不在庄里?”那人闻听得先前回来的伙计说起下午之事,知道眼前这伙人惹不起,连忙忍痛道:“英难饶命,在的,在的,大庄主三庄主都在庄里。”

    “好,你带我们进去。”孙建腾见这牛高马大的家伙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想起往时做乞丐时受到他们的欺负,忍不住心中得意之极:“你大爷我今天要把脸子找回来,好好风光一把。”

    那人应道:“是,是。”口里虽答应却站不起来,显然双腿受了伤,孙建腾哼了一声道:“真你你妈没用,轻轻踢两脚便站不起来,你妈生你这么高大有个屁用。”那大汉黄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渗出,咬紧牙颤声道:“是,是。”想来是孙建腾两脚将他踢得关节错位。

    孙建腾回头叫众人入内,白姗姗小时候来过寒玉庄,带着众人往庄内走,路上遇仆人家丁上来阻拦查问,还未说得上几句便被孙建腾打得屁滚尿流叫爹喊娘,旁人见这伙人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再上前,急急跑后堂里通知大庄主。

    白姗姗趾高气扬领着众人来到大厅外,还未踏入厅口,便见厅里有人喝道:“是谁敢闯进寒玉庄放肆搞乱,不想要命了吗?”她听得出是是大庄主余佛印的声音,便叫道:“余大庄主,在发什么脾气呀?”

    寒玉庄大庄主余佛印也是个高个子,约有五十上下年纪,体型瘦削,五官奇大,挤在一张瘦长的马脸上,显得特别的不协调,他还未听说三弟之事,见到白姗姗领着四人进来,不由得愣了一下,问道:“姗姗侄女,原来是你,你来干什么?”

    白姗姗有身后四人撑腰,大小姐本色重现,冷着脸道:“余庄主,侄女二字,小女可承当不起。”余佛印知他五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哼了一声道:“那好,你早就没将我这个伯伯瞧在眼里,白小姐,你上门不分青红皂白打伤我的仆人,到底想干什么?”

    白姗姗冷笑道:“余庄主,明人不说暗话,你把卢杰给我交出来,再到寿州城最大酒楼里摆上一百围请我们白家吃饭,跪下磕头认错,向天下公告说对不起我爹爹对不起我白家,那过往之事,我白姗姗既往不咎。”

    余佛印还未听完,便以为自己听错了,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白小姐,你神智还清醒吗,我可没听错罢,要我磕头认错,认什么错?”白姗姗也干笑了几声道:“余庄主,我爹爹生前对你怎么样,而你在我爹爹死后又怎么样对我们?要认什么错,你心知肚明,还要我明说吗?”

    余佛印道:“原来白小姐又来提以前什么的恩惠,这事过去多少年头,你还好意思提起,再说还不知谁给谁恩惠,而说起谁欠谁,你白家可欠子我寒玉庄不少,好笑啊好……”罗云突然抢上一步,睥睨着他道:“废话少说,把卢杰交出来饶你不死。”

    余佛印自成名以来,可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当即气得肺都要炸开,喝道:“你臭小子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速速报上名来,我‘千手印’不杀无名之人。”罗云嘴角勾起微微露出嘲容,不屑地道:“凭你?回家再练上十年八年吧,老子姓罗,单名一个云字,正是你家大爷罗云是也。”余佛印怒不可遏,狰狞喝道:“看来你们存心上门找死,那可怪不得我年下不留情。小子,我来送你一程。”

    李逸航对罗云道:“小心,他修为可比胖子强上许多,可不要跟他硬碰硬。”罗云应道:“你放心好了,看我怎么教训这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挺身而上,当胸便是一拳,余佛印见他一个毛头青年如此嚣张,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内,双眼凶光突现,杀心已生,见他冒冒失失一拳打来,当即左手搭他右臂,右掌劈下,罗云知道厉害,这一拳只打出一半便即收回,陡地伸出二手插向敌人双眼,跟着右腿突起,横扫余佛印小腿,罗云手上两招皆是虚招,只为掩饰右脚这一踢。

    那余佛印怎可能让他得手,冷笑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罗云叫道:“那要看看你是不是株枯树。”接连两脚踢出,将余佛印逼得连退两步。余佛印武功比三弟卢杰强了不少,躲过几下攻击后已知罗云深浅,道:“凭你这点身手就想来寒玉庄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话声刚落,两条枯瘦长手拍出,掌影漫天,掌风呼啸,罗云顿时便如是汪洋大海里的一叶小舟,衣服被掌风刮是猎猎作响,连站在外围的数人感觉到脸上赤赤生痛,当事人罗云更是被逼得连眼睛也难以张开,运起无名内功之力,阻挡掌力入体,双腿不断后退。

    十余回合后,罗云被逼得退在墙边再无路可走,眼见余佛印一掌拍来,迅速之极,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叫道:“逸航救我!”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人影一闪,李逸航如鬼魅一般出现将自己拉走,闪开了势大力沉的一掌,跟着只听轰隆一声,墙壁被余佛印打了一个大窟窿出来,碎砖纷纷落下,整间屋子及地面微微摇晃,让人担心这屋子是否足够结实。李逸航也暗暗诧异:“这人武功可真不弱,比他三弟强太多。”罗云死里逃生,虽然害怕但脸上不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叫道:“余佛印,果然一双手似佛印威力巨大,佩服佩服。”李罗二人惊诧,那余佛印却更加的骇异,这个叫逸航的青年动作大快,如果他不是救人,而是来攻击我,自己能不能挡得住还不好说,见李逸航其貌不扬,老老实实像个扑实青年,身边女孩子倒是漂亮异常,令人过目难忘,刚开始时那曾多瞧他半眼?心中还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后来听他对罗云叮嘱说话,才向他多望了一眼。自己跟罗云对上手时,心中还奇怪这小子武功平平,那来这么大的口气大言不惭,原来是背后有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靠山。

    他向李逸航抱了抱手道:“请问阁下是谁,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客人,真是无礼之极。”孙建腾心中暗想:“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凭实力说话,逸航老弟只露一手便令他服软,当真了不起。”

    白姗姗不等李逸航说话,抢先道:“余庄主,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吧,乖乖的便将卢杰交出来。”余佛印强忍怒气说道:“白小姐,我们寒玉庄到底那里得罪了你白家,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我们?”

    “余庄主,这句话应由我来问你才对,你寒玉庄大庄主三番四次上白家欺侮我和二娘,那我们那里罪过你?”白姗姗怒气冲冲质问余佛印。

    余佛印脸上稍显惭色,说道:“胡说,我那有去欺侮你娘儿俩,我对你们关心关怀,上门是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白姗姗怒道:“到现在还强词夺理,关心帮忙需要动手动脚逼得我们喊救命的吗?你就欺负我白家没有男人,想占我们便宜。”

    罗云听后又是大怒,骂道:“余佛印,你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怎能干出如此龌龊下流之事?”

    余佛印被几个后辈质问,忍不住火气又起来:“放肆,手下败将,你没资格跟我说话,识相的便快快给我离去,白小姐,你白家的事,我余佛印以后再不干涉,你们走吧。”

    “几句话便想打发我们走,未免太痴心妄想。”孙建腾见他态度软化,不禁胆子大了起来,也敢出言说上几句。余佛印脸色一变,道:“你们还想怎地,我余佛印尊重朋友,却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怂包。”罗云哼了一声道:“是不是怂包,呆会便知道,我们想怎地,刚才已经说了,把卢杰交出来,然后你以寒玉庄之名在酒楼上摆上一百席,向白家认错。”

    “放屁!”余佛印大怒,“我有什么错要认,你们几个人不要在这儿无理取闹,老夫我可是耐心有限。”

    李逸航终于发声道:“余庄主,认不认错之事可下回分解,先将你三弟交出来罢。”余佛印知道这五人当中以他为大,便收起脾气问道:“你们向我要人,到底我三弟那里得罪了你们?”

    张美兰踏上一步道:“余庄主想来还不知道今日下午发生之事,那我们把事情说出来,看你还能不能护短。”口齿伶俐把卢杰欲图谋不轨之事说将出来,只听得余佛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