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离凰 > 第77章 砸晕了?!

第77章 砸晕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沈木兮没想到,这竟然是牡丹的最后一面。瞧着牡丹唇角的血,还有那双永远阖不上的眼睛,血色浸染的红,让人整颗心都揪起。

    如果她昨日能给牡丹一些解毒丹,哪怕不能治本,只是个心里安慰也好!

    “沈大夫?”阿落战战兢兢,脸都吓白了,“她昨日不是好好的吗?为何今日就成了这样?”

    “昨日她身上的毒,明明没有……”沈木兮也觉得诧异,按理说不应该现在毒发,据她所探,这毒蛰伏在体内已久,虽说来势汹汹,却远没有达到毒发身亡的地步,最多是精神愈发衰弱,然后渐渐的为人所控制,失了心性罢了!

    一旁的衙役许是听着了,回头就让人把沈木兮给围住。

    “你们干什么?”阿落愕然,“快放开沈大夫,这是离王府的沈大夫,你们不得无礼!”

    “既然是离王府的沈大夫,那自然得好生款待,只不过方才听你们说,认识死者,免不得要请你们去一趟府衙说一说事情的经过。”为首的瞧着还算公正,言语间也没有不妥之处。

    沈木兮示意阿落莫要乱来,点点头道,“我随你们过去便罢,阿落跟这事没关系,请放了她!”

    对方犹豫了半晌,终是放了人,只带走了沈木兮。

    眼见着沈木兮被带走,阿落撒腿就往离王府去,这会找谁都没用,还是得找王爷做主,万一这帮废物找不到凶手,胡乱的拽个人当替死鬼,沈大夫可就倒霉了。

    奈何沈大夫为人正直,想着为死者伸冤,却未想过人心叵测。

    东都繁华,终鲜有心思单纯之辈。

    可王爷今儿不在王府,阿落扑了空。

    说好的来府衙问话,谁知却进了东都府的大牢??沈木兮一脸懵然,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要让她当替死鬼?心下一慌,牢门却重重合上,落锁。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是凶手,为何把我关起来?”沈木兮急了,“回来!你们都回来!我没杀人,牡丹姑娘之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大夫!”

    可谁都没理她,而且连审问这一关都免了,直接下大狱。

    “岂有此理!”沈木兮愤然,狠狠踹了牢门一脚。

    四下的牢房里空荡荡的,这是女监,所以人不多,但是墙那头却有动静,好似是嘈杂的叫喊声,也不知是不是关押着,与她一样被无辜抓进来的人。

    蓦地,墙那头响起了冷嘲热讽之声,“呵,这年头连当个大夫都有危险,真是世风日下啊!”

    这声音?

    沈木兮骇然,好像是……

    想了想,她慌忙挪了凳子,这墙上有个天窗,位置不太高,垫着凳子刚好能看见墙那头的情况。

    只不过,这天窗不怎么牢固,封泥的颜色和墙体有所差别,稍稍用力,这天窗便被她拽得摇摇晃晃,好似她再用点力,就能把这天窗给掰下来。

    大牢尚且修缮不利,可见这东都府的公门之人,皆好不到哪儿去。

    沈木兮站在凳子上,透过天窗能清晰的看到墙那头的动静,视线在搜寻,掠过一圈之后,她终于看到了那某颀长而消瘦的身影。

    是他!

    是他!

    她险些喊出声来,却在最后的关头,红着眼眶捂住了嘴。终是不能喊出声,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那身影一瘸一拐的在牢房里来回的走动,似是焦灼。

    奇怪的是,他推开了牢门走了出去,须臾又提着茶壶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沈木兮瞪大眼睛,这让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待遇,薄云岫将她丢在牢里,名为关押实则是保护,牢房周遭被清空,任其自由活动,只是不能走出牢房外的大门。

    这作风,倒像是薄云岫的手笔!

    深吸一口气,沈木兮慢悠悠的爬下凳子,用一旁的稻草轻轻擦了擦凳子,若有所思的坐定。思来想去,莫名觉得今日的事有些怪异,被抓得莫名其妙,被关得莫名其妙,隔壁又是男监……

    真是巧得很!

    刑房内,薄云岫冷然伫立,站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沈木兮在牢房里的一举一动。

    月归行礼,“王爷!”

    “你做得很好,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她!”薄云岫幽幽吐出一口气,转头便冲府尹吩咐道,“既是见过,也该安心,莫提起本王来过!”  府尹连连行礼,“是,下官明白!只是这牡丹姑娘的事儿……”

    “她若要插手,不许拦着!”薄云岫说完便拂袖而去。

    “是!”府尹行礼,旋即跟在薄云岫身后离开。

    王爷突然驾临东都府,惊得府尹险些腿软,当下相迎,谁知王爷来了吩咐不许人审问沈木兮,直接把人送去男监隔壁的牢房。

    这牢房还是当日永安楼那帮人挪进来之后,刻意在男监边上修的,尤其是那个天窗,是按照来人吩咐的高度,分毫不差的按上去。那张凳子亦是,刻意留在牢内的。

    虽然不懂王爷为何如此吩咐,但既是王爷授意,府尹便也乐呵呵的照办无虞。除此之外,王爷还不许任何人审问永安楼的人,除了那个罪魁祸首,其他人就在牢里好吃好喝的待着,能自由行动,不走出大门便可。

    众人只觉得,王爷高深莫测,不是谁都能猜得透王爷心中所想的。

    “王爷!”黍离行礼,彼时真真吓了一跳。

    月归来报,说是沈大夫被府衙的人带走了,王爷压根没细问,直接从六部衙门杀到了东都府的府衙。脚尖刚落地就让府尹将沈大夫送去既定的牢房,黍离也是这才知道之前修葺这牢房的缘由。

    王爷这是按着沈大夫的身高修的天窗,又担心天窗太矮,会让沈大夫心中生疑,便放了一张凳子,为的是让沈大夫觉得这是巧合。

    黍离心里腹诽:闹这么大的周折,亲自带去不是更好?说不定沈大夫突然感激涕零,便来个以身相许。可现在沈大夫全然不知,哪会有半分感激。  临走前,黍离亦不忘叮嘱月归,“王爷重视沈大夫,在你之前,王爷挑了好几拨的人,没一个满意的。如今你能胜任,自然是最好不过,然则必须小心谨慎,莫要触怒沈大夫,也莫要靠得太近,免得王爷心里不痛快。”

    月归皱眉,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暗卫,素来是上行下效,只听命令做事,可如今……怎么听着,任务很是艰巨?这到底是让她亲近沈大夫呢?还是别亲近?  “罢了罢了,务必保护沈大夫周全,别的不用管!”黍离轻叹,“记住,不惜一切!”

    最后这四个字,月归听明白了。

    任务很艰巨!

    “沈大夫!”府尹亲自在牢门外笑盈盈的看她。

    沈木兮身心一震,下意识的站起身几欲行礼,哪知却被府尹赶紧进门搀住,“别别别!站着说话便罢,勿要行礼,千万不要行礼!”

    府尹背上寒凉,想起王爷跑进门时黑沉可怕的脸色,足见眼前这女人,何其重要。这要是让王爷晓得,沈大夫给他行礼,回头不得剥了自己的皮?

    惹不起!惹不起!

    沈木兮眉心微蹙,想着前后的差别待遇,心里渐渐了然,估摸着……

    “大人,牡丹姑娘的死,与我没有关系,我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还不待沈木兮说完,府尹已打断她的话,毕恭毕敬的将她请出了牢房,“听说沈大夫医术高明,如今全东都城,谁不知道你一副药,直接药到病除,治好了离王殿下!”

    沈木兮深吸一口气,果然……

    “沈大夫出现在胭脂楼门前,可是与牡丹姑娘认识?”府尹笑问。

    沈木兮点头,“此前牡丹姑娘来过医馆找我,说是身子不适,然则还不等我给她开药,她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再后来便是今儿一早,死在了胭脂楼门前。”

    “原来如此!”府尹点点头,忽然又道,“沈大夫是不是对牡丹姑娘之事心中存疑?”

    沈木兮想也不想的颔首,“是。”

    “既是如此,沈大夫想不想继续查下去?”府尹笑盈盈的问。

    不知道为何,沈木兮总觉得府尹这笑,笑得让人脊背发凉,好似藏着什么阴谋。

    她犹豫了半晌,没有立刻答复,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杀人之事同官府有关,与她一介大夫有什么关联?贸贸然的介入,闹不好会把自己搅合进去。

    万一牵连其中,她吃罪不起!

    “沈大夫不必顾虑,此事是官府衙门之事,你愿意帮忙,本官感激不尽,与谁都没关系。”府尹到底是圆滑之人,这朝堂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沈木兮的顾虑。

    沈木兮想了想,“牡丹姑娘的事儿,我不愿掺合,但是我与牡丹姑娘到底也是有一面之缘,终是我未尽大夫之职,能否请府尹大人带我去见见牡丹姑娘最后一面?”

    “好!甚好!”府尹心里暗暗赞叹,不愧是王爷看中的女子。且听听这借口,真真是合情合理,既没有答应掺合,也没有拒人千里。

    停尸房门前,府尹尚且有些犹豫,“哈,沈大夫,可能有点难看,里面……你若是熬不住就赶紧出来,千万不要勉强!”

    否则王爷怪罪下来,他这府尹怕是要完犊子!

    沈木兮点头,“谢大人提醒,沈木兮省得!”

    “欸,晓得就好!”府尹走在前面,沈木兮跟在他后面。

    仵作在旁行礼,尸格毕恭毕敬的递上,府尹装腔作势的瞄了两眼,转手便递给了沈木兮,“沈大夫,看看吧!”

    沈木兮一愣,这东西是她能随便看的?慎慎的接过,沈木兮瞧着尸格上写着:五脏俱损,血脉破裂,以至五内出血而毙命。

    这只是初步验尸,并没有进一步的记录。

    “五内出血,是什么导致?”沈木兮问。

    仵作掀开白布,牡丹就躺在停尸台上。

    沈木兮心里微凉,昨儿还跟牡丹在说话,今儿却是阴阳之别,终是世事无常,谁能预料?她近前,瞧着已被阖上眼的牡丹,心里有些难受。

    身为大夫,见多了生死离别,却还是看不惯生死离别。

    “初步检验,是内脏出现了穿孔,孔洞很多,但一时半会的却查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针还是别的什么,得进行二次检查。”仵作已经穿戴妥当。

    “沈大夫,待会你若是受不住,一定要马上离开!”府尹不忘叮嘱。

    沈木兮点头,“谢大人!”

    仵作动手,沈木兮面不改色。

    倒是府尹“哇”的一声跑出了停尸房,在外吐得稀里哗啦。

    “这是什么?”沈木兮忙道。

    仵作愕然,惊觉有东西在牡丹的皮肤底下游走,好似活的。快速开皮,快速取出,竟是一条虫子,人都死了,这虫子竟然还活着?

    “恐怕就是这东西,导致牡丹姑娘腑脏穿孔而死!”沈木兮说。

    仵作连连点头,“老夫当了半辈子的仵作,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死法,沈大夫,你行医救人,可见过这等病症?”

    沈木兮眉心微蹙,“且去拿生肉试试,若是能弃死求生,就说明这是蛊虫。”

    生肉很是好找,去厨房随便拿一块便罢。

    在开皮位置,以生肉为诱,可见游虫钻出,快速覆满生肉。

    仵作骇然,“蛊?”

    沈木兮点点头,便也不再多说,死因查明白,仵作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而她的调查才刚刚开始。既然是死于蛊毒发作,那这蛊的来源便成了重中之重。

    牡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痕迹可寻,除了这见光死的蛊虫,再无其他。

    退出停尸房,沈木兮神色凝重。  府尹吐得面色发青,“沈大夫,你吓着了吧?”

    完了,这木愣愣的表情,可不是吓着了吗?

    “没事!”沈木兮摇头,“多谢府尹大人,我这厢得赶回医馆,若是大人来日有什么需要,只管来医馆找我,沈木兮一定竭尽全力!”

    “好!”府尹连连点头,亲自送了沈木兮出去。

    阿落在府衙门外来回的踱步,瞧得出来,很是着急。

    在石狮子边上,还靠着一个怀中抱剑的女子,这人所穿像极了离王府的侍卫。见着沈木兮出来,她当下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的冲着沈木兮行礼,“奴婢月归,是离王殿下亲自指派,伺候沈大夫,保护沈大夫周全!”

    “沈大夫!”阿落快速迎上去,“你没事吧?”

    “没事!”沈木兮摇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月归,说是来保护,实则是监视吧?不过,经过这么多事,她也的确需要人保护,这东都城有太多的变数和危险,由不得她任性。

    沈木兮刚要冲府尹行礼,然则一转身,身旁已空。

    府尹走得比谁都快,领着所有人,趁着沈木兮和阿落说话的空隙,早早的退场。

    “回去吧!”沈木兮略显无奈。

    月归不做声,安安静静的跟着沈木兮回去。

    牡丹是死于蛊毒发作,跟那些猫有关系吗?

    沈木兮走的时候,请仵作采了一点牡丹的血,置在小瓷瓶里带回去。

    猫尸蓄蛊,牡丹也是。

    两者的蛊毒,是否为一种?否则为何这般巧合,死猫出现,牡丹也死了。

    丹炉里的猫血已经彻底消失,像是被丹炉吸收了一般。

    沈木兮轻叹,牡丹身上的血也倒了进去。这丹炉能容纳所有的蛊毒,只不过她不屑炼制这些阴狠毒辣的东西。若是两者一致,前后脚进入丹炉的蛊血会生出很奇特的变化。

    合上丹炉,小心的搁在一旁,沈木兮面色凝重。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些用蛊之人,似乎跟湖里村的那一拨有所关系。寻常人若然要作恶,也该是用毒而非用蛊,蛊这东西很麻烦,得慢慢培养,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绝对没有用毒来得又快又省力。

    “是长生门的人吗?”沈木兮暗自嘀咕。

    出了药庐,沈木兮便撞见了薄云岫。

    “好巧!”沈木兮脱口而出。

    不开口还好,她这一开口,薄云岫的脸瞬时黑了下来,瞎子都该知道他是在这里等她,哪里是什么巧合?

    “王爷来药庐作甚?”她又问。

    这下,薄云岫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你说呢?”

    沈木兮抬步就走,“我又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虫子,哪里知道王爷心中所想。恕沈木兮愚钝,猜不透王爷的心思,现在……”

    腕上颓然一紧,他已经拽住了她的手腕,那一副讨债鬼般的嘴脸,看得她满心惶惶。

    “王爷这是作甚?”沈木兮挣扎着,奈何这厮握得生紧,她吃痛的低吟了一声,“疼!”

    薄云岫力道稍缓,仍是没有松手,“没心肝!”

    “王爷此言何意?”她明知故问。

    宁可去关心一个死人,也不愿跟他多相处,多说几句话,还敢问他“此言何意”?他没撕了她,都算是客气的。

    “沈木兮,你没心吗?”薄云岫冷着脸问。

    “人岂可无心,无心怎么活?”沈木兮反唇相讥,“不过是用心之地不同罢了,王爷若是有心,想来后院早就儿女成群,也不至于闲得慌,跑这儿同我斗嘴皮子!”

    薄云岫松了手,瞧着她漫不经心的捋着被他捏皱的袖口,“赏荷大会,必须去!”

    沈木兮挑眉看他,“魏仙儿去吗?”

    他眉心陡蹙,不语。

    “王爷莫不是忘了我与她的恩怨?”沈木兮冷笑两声,“送羊入虎口,也亏你想得出来!”

    “月归跟着你,你不会有事!”说这话的时候,他忽然有了几分凝重之色,掉头就走,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走得格外匆匆。

    沈木兮愣了愣,拽着她不放的是他,如今转身就走的也是他。薄云岫始终是薄云岫,这说翻脸就翻脸的本事,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沈郅已经睡着,春秀靠在床柱上直打瞌睡,见着沈木兮回来,春秀打着哈欠离开。

    坐在床沿,瞧着熟睡的儿子,沈木兮心里暖暖的,只要孩子能健康快乐的长大,她此生无怨,不管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离王府虽然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但是沈郅能进南苑阁,倒也是极好的代价。

    一声叹,沈木兮小心的为孩子掖好被角。

    然则第二天一早,沈木兮还来不及踏入厨房,就被人猛地扛走。

    “薄云岫,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沈木兮直蹬腿,可身子被他扛在肩头,气力都卡在丹田处,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无力挣扎。

    须臾,他将她放下。

    沈木兮心明眼亮,哪怕天蒙蒙亮,也能看得清楚周遭,站在原地生生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薄云岫,“薄云岫,你睡醒了吗?”

    黍离在侧捂脸,别说是沈木兮,饶是身为王爷贴身随护的他,也觉得王爷肯定是没睡醒,哪有人深更半夜不睡觉,愣是拽着底下人在偏殿边上,辟出个小练武场的道理?

    辟出个练武场倒也罢了,偏偏……这练武场是留给沈大夫?

    好嘛……王爷这是没吃够沈大夫的苦头,想让沈大夫下次出手更狠辣点?上回在巷子里,王爷可是差点没了下半生幸福,眼下还敢让沈大夫练武?   “不管是谁保护,总归有大意的时候,倒不如你自己长点心。”薄云岫随手抽起一旁的铁棍,直接丢给沈木兮,“接着!”

    “啊……”

    黍离骇然,“沈大夫?!”

    天微亮之后,薄云岫面色铁青的站在院子里,春秀双手叉腰站在回廊下,狠狠盯着薄云岫主仆。

    阿落从屋内走出,轻轻推了春秀一把,“你赶紧带着小公子去南苑阁吧,迟到了便不大好,沈大夫不希望小公子会落人口实!这里有我照顾,你且放心!”

    “他……”春秀咬咬牙,拽起一旁的沈郅,“走!”

    “可是我娘……”沈郅不肯。

    “快走吧!”阿落抚着沈郅的小脑袋,“你娘会不高兴的!”

    沈郅垂眸,“姑姑好生照看母亲,若有事,请姑姑一定要通知我!”

    “放心!”阿落打包票。

    如此,沈郅才瞪了薄云岫一眼,跟着春秀离开。

    “王爷!”阿落行礼,“沈大夫……”

    音未落,寒风掠过,院子里已没了薄云岫的踪迹。

    黍离不禁感慨,自作孽不可活啊!那铁棍少说也有十几斤,王爷身手不凡,那点分量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可对于拿银针的沈大夫来说,真真是当头一棒!

    这不,直接把人给砸晕了。

    薄云岫着急忙慌的抱着沈木兮回来,差点没把阿落她们吓死,一边找大夫一边给沈木兮处理额头的伤。好在只是额角出血,醒了便没什么大碍。

    这会,沈木兮还昏着呢!

    一声叹,薄云岫也没想到,沈木兮连接……都没接住,是他太着急,太害怕她出事,实打实的用行动证明,何为欲速则不达。

    眼下,只能先等她醒来再说。

    落日轩。

    关毓青随手将手中的书信丢在桌案上,笑容渐渐凝重,终是垂头一声叹,“那老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宫宴罢了,我这侧妃去了有什么用?成日蹭吃蹭喝的,他还不嫌丢人?”

    “小姐?”念秋撇撇嘴,“许是让咱们去凑热闹的。”

    “热闹?”关毓青冷笑,“关家的热闹,从来不属于我,我是从哪儿来的,你还不清楚吗?这些年,若非身在离王府,还不定要吃多少苦头,受多少罪!”

    念秋略显沮丧,“那小姐你……去不去?”

    “听说皇帝给沈木兮下了请帖?她会去吗?”关毓青问。

    念秋想了想,“如若不去,便是抗旨!”

    “收拾收拾,到时候跟着沈木兮走!”关毓青眯了眯眸子,“我总觉得这场赏荷大会,得出什么乱子!这帮女人吃饱了撑的,光想着尔虞我诈,我得替小郅看着沈木兮,免得来日没了五香糕吃!”

    提起五香糕,念秋连连点头,“好好好!都听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