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象牙天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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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对某些生命形式的专杀，改变为对个人的专杀，理论上是可行的。
无非是数据要更加精微、详细。
可细思恐极的地方就在这里，黄极怎么可能知道，这一件武器未来要攻击的人？
尤其是还包括三维世界的生物，那数量可海了去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黄极设计了某种标准。
就好像程序的触发条件一样，符合标准的，武器就是武器，反之，则成了抑制器。
是弱小吗？不，刚才就有四元邪神碰了六元宝具，结果原地暴毙，而且还是自己人！显然‘不杀白名单’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条件体系。
“大帝，不杀的标准是什么？”有人连忙请教。
黄极却只是说道：“武器自己懂得。”
“啊？”众人一头雾水。
但既然黄极不想说，他们也没法再问。
大家不知道，黄极可不只是设计了一套标准那么简单，而是设计了无数条标准，对应不同的世界线。
他看穿了一把把武器所会面对的敌人，哪怕世界线变了，有些敌人遇不到了，新的敌人也在黄极的预料之中。
如此反复，黄极的命运网罗，纵深的世界线数量多达八十个量级！
甚至同一个敌人，不同的情景相遇，宝具都会有不同的对待，攻击效果论事，不论人！
更甚至，在某个极端低概率的世界线中，这些武器对黄极本人都是有效果的。
可谓杀与不杀，存乎于一心。
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也就只有黄极能做到了。
当然，并不绝对，黄极尚不能全知整个维度，他只是将眼前这帮人给看透了而已。
另外这终究是他的标准，所以他也只将其植入于武器中，而非人体。
既然用他黄极的武器，那就要守他的规矩，从他这里得到了强大的力量，那就要受到相对应的约束，便如此简单而已。
若是非得掠夺劫杀，那放下武器就是了，但那同时也就失去了黄极的庇护。
“大哥你看！”
“是虚空大军！”
又是一个月过去，林立带着众人几次跃迁。
期间紫微讨伐团遭受了各种各样的因果律打击，却反而越发强盛。
众人都得到了拥有七元杀伤力的宝具，底气一下子充足好多。
他们驰骋于星环区，不停地回收尸体发育，所向披靡，直到前方遭遇到了黑压压一片的可怕生物。
那是虚空大军！
数量比小虚制造的多出了几万倍，足够百万亿，浩浩荡荡，将虚空水瓶整个包裹起来。
“就是这！博奥以前攻略到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
“我们差点被这群虚空怪团灭，好不容易才撤离！”
苦影神情凝重，在过去，他们杀到这，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而这些虚空怪一个个体型庞大，又有七元底蕴，释放的邪神能量可以肆意侵蚀他们。
他们就是因为一边抵抗处刑场，一边与虚空怪厮杀，最终溃败的。
“好像在围剿什么，是象牙御座吗？”兰绝看出这些怪物，并非无所事事的游戈。
密密麻麻的灯神状怪物，翻腾挤压，重重包围之中，时不时传出厮杀波动。
“走，我们也进去！”林立一声令下，众人没有任何犹豫地突进到怪物海洋之中。
单个虚空怪很笨，毕竟超神级智慧非常罕见，小虚也才三份。
七元的古老支配者，了不起也就几百份，主要还得合起来维持本体的强度，因此分出来的都是非常低智的怪物。
而星空侧一方，九成的超维者，都是超神级，毕竟漫长的时光大浪淘沙，剩下的都是传奇。
所以普通的七元虚空怪，根本不是星空天骄们的对手。
四元邪神就能一对一保持不死，五元邪神能一打十，六元邪神能一个打百亿！
当然，这是理想情况。
虚空大军，又多又不怕死，死了再造，连绵不绝。
再加上种种诡异的能力，与虚空水瓶在背后的因果律打击，其实这才是最难的一关。
“轰！”
紫微讨伐团，上万名邪神，操控五彩宝具，突入重围。
小虚作为矛头，如一把尖刀，破开一切阻碍。
兰绝、苦影的宝具，都是载具型，一个好像华丽宫殿，一个仿佛蛮荒星球。
高速飞行，横冲直撞！
虚空小怪，触之辄死！
有了加持处刑场的宝具，他们击杀怪物的效率飙到极限，让他们大呼爽快。
其余邪神，也不示弱，终于到他们发挥的时候了。
他们最年轻的一个，都活了五十亿年，历万劫而不灭，经验丰富，智慧卓绝，曾经都是活着的神话。
平时可能会犯迷糊，可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一个个都是细节怪。
信息上，黄极可以看到，他们的破绽与可利用的缺陷，在飞速减少，同级别，几乎没有可以单凭操作就击败的余地。
极限操作，极限效率，极限计算，极限直觉。
不过，还是比亚克差了一点，差就差在状态的波动性上。
没有谁可以永远保持最完美的状态，除非天赋才情是规则级……甚至像黄极这样，更高。
林立菜也是菜在这个地方，他的上限在黄极的帮助下，其实也是超神级，但下限……低得离谱。
“这些人好猛……我就不献丑了。”林立看得眼花缭乱，干脆待在人群中间混，省得露怯。
黄极笑道：“你指挥就行了。”
“明白！我这就发！”
现场除了大军厮杀，还充斥着许多诡异力量。
比如一种莫名其妙，无视表面防御，直接摘取体内元器件的冲击波。
一发轰过，众人的护盾连个波纹都没触发，体内重要的器官就透体而出，仿佛遭受了惨烈的轰击。
还有一种稀奇古怪的能量力场，触碰的物质会化为不稳定的爆炸物，令现场到处都是可怕的高能波动。
然而最可怕的，是一种七元因果律。
明显由虚空水瓶，亲自施展，一旦激发，人群中就会出现一大片时空降维区！
不是降维之门那样的地方，而是时空自己降维了，一片六维时空，坍塌为五维时空，瞬间引起周围时空的碾压与维照之光轰击。
置身于其中，不被撕裂，也会被拍成五维。
而在虚空水瓶的眼皮底下，跌落五维，念动间就会被祂抹杀，毫无反抗之力。
诸此种种，若不了解，聪明绝世也会中招。
这个时候，林立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
只见他快速指挥道：“前方三十公里会出现冲击波，随我转向。”
“不必闪躲爆炸物转化场，记住我发的配方，这种物质不会被转化，可以用它摧毁目标。”
“小心降维区，0.2秒后它会出现在这里，注意闪避！”
“不要提前闪！兰绝……好吧，我就知道你会提前闪，没关系，0.15秒后它会轰炸你现在的位置。”
林立指挥若定，清晰、精准而又连贯。
强大力场的应对生路，可怕攻击的闪现节奏，甚至连出现的时间地点，他都信手拈来，帮助众人避开、破除一波又一波的未知侵袭。
重重危机，在他三言两语中，悉数化解。
再加上众人本就优秀，如此情报、意识、操作全然拉满，当然就摧枯拉朽起来。
夜獠、璇宗等人直呼：“不愧是六维星神，演算和意识太强了！”
兰绝心中惊异，林立竟然深藏不露？平时显得那么呆板，现在竟然如同变了一个人。
不过想想也是，这应该是进入战斗状态了。
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菜，要看他关键时刻，平时可能是故意搞笑也说不定。
紫微讨伐团，勇猛推进，好似白热化的刀子，扎进了黄油。
所过之处，留下一地残骸碎片。
而在他们遥远的前方，有一片广袤而又黑暗的时空迷宫。
两百名邪神，驾驭着数十亿眷族，正在其中徘徊、打转！
他们不仅要应对层出不穷的敌人，还要想尽办法夺取能量，补充自己。
因为在这时空迷宫里，他们无法从宇宙压榨哪怕一丝一毫的能量！
就连白洞粒子，都崩溃失效了！
“咚！咚！咚！”
一尊四爪奔腾的巨兽，包裹着紫色的诡异甲胄，为了节省能量，连因果律都舍不得用，直接使用古老的战斗方式……砸！
他用耳朵，把持着两把象牙状的武器，超速挥舞。
一砸之威，足以将一只虚空怪，轰成奇点！
而在他身旁，又有数十名顶尖的六元强者，各个持有七元武器，也都是用最为省力的方式战斗。
“象牙天，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耗死的。”一名手脚纤细的纯白人影，忧虑地说着。
这是真正的人形，就连五官都极为贴近人类种族，头顶有一条冲天肉须，尖端细长，向后弯曲垂落。
如果按照地球人、诺母人这样的人形种族审美来看，她应该是个女人。
那纯白色质感，与周围的时空颜色一模一样，赫然是完全由因果粒子构成的身体！
这种全因果之躯，可以称为‘万果之因’，通俗点说，就是万能机体。
想做到某种效果，只需要有相关的技术数据就行了，不需要合理的机械结构与成分。
别说是人形，就算长成苹果，内部结构也和苹果一模一样，它也可以当做激光炮、虫洞、引擎、造物场等各种器械来用。
此刻，就见那纯白人影，头顶的肉须时而挥舞、斩击，迸发弧光能量，时而直指前方，造化未知物质，急速喷射。
同样的操作，她还能用手，用脚，用睫毛……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是任何精密复杂的超级兵器。
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形象复古，长成母族过去的样子，甚至连内脏器官都有。
而不用像其他邪神那样，稀奇古怪，完全就是活体机械。
不过，有好处也有坏处。很多邪神没有缔造这种全因果之躯，就是因为功能性上虽然万能了，但效率上无法达到圆满，距离极限效率，始终会差一点。
这一点，高手对决，往往就是致命的。
能力贵精不贵多，所以更多人，都选择威力更大的复杂躯体。
“呵呵呵……”
被称为象牙天的四爪巨兽，大笑着对纯白人影说道：“死？我从不认为自己会死亡，诗格慕。”
诗格慕问道：“您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象牙天没回答，而是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被耗死，就尽快破解这迷宫吧。”
“两千年了，现在就算找出了办法，我们能量也不够了。”诗格慕无语道。
象牙天随手又斩杀一只虚空怪，淡然道：“是吗？你好像已经想到办法了，说说看……能量可以一起凑嘛，就算把我所有的眷族都转化掉也没关系。”
“露出奇点，激发出奇异世界，逆乱时空，可以混乱一切现象，这迷宫自然也就破了。”诗格慕说道。
象牙天微微沉凝，越高的维度，露出奇点越难。
不过他们这么多强者，倒也不是做不到，可能量消耗太大，全盛时期还行，但现在强弩之末。
旁边有一尊犄角邪神喝道：“诗格慕，你这办法说了跟没说一样！”
诗格慕平静道：“所以我要问大人，到底还有何底牌！”
“象牙天，你自信的气息令我头晕，肯定有能力弄来充沛的能量吧？”
象牙天淡淡道：“所以你已经放弃了吗？”
“呃？”诗格慕错愕。
象牙天扫视所有人，说道：“你们都已经放弃了吗？区区迷宫，我们群策群力，慢慢推演它资讯模型，迟早能破解的……”
顶级的邪神们无奈道：“大人，迷宫的资讯并非一成不变的，虚空的智慧远胜于我们，这就好像一个永远在更新、完善的程序，我们想要正常破解，难如登天。”
“所以你们放弃了是吗？”象牙天还是这句话。
诗格慕不吭声了，好像失重一般，缓缓向远方漂浮。
她的颜色与环境的颜色是一样的，这是一种因果保护色，很难扫描，如果她什么也不做，降低自身的灵魂波动，几乎可以隐匿在时空中。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都不吭声。
象牙天似乎决定了什么一样，说道：“那好吧，其实我也放弃了，与虚空比拼这种智慧游戏，是没有胜算的。”
“伙伴一场，我只是在等你们放弃……”
“什么意思……”这下子其他人也感觉到不对了。
象牙天笑道：“虚空的智慧是吗？我也有。”
说罢，他的气息陡然一变，虽然样子没变，可头部萦绕着一种令人熟悉的无情波动，那是虚空意志在六维的体现！
“什么！”他的手下们看傻了。
星空侧最强者象牙天，竟然有虚空意志？
开什么玩笑！让自我融合虚空意志，那不就等于失去自我，死了吗？
下一刹那，象牙天竟然直接对众人出手，瞬息间就秒杀了两尊六元邪神，并一口气将其吞噬。
整个过程，熟练、冷酷，充满了一种精致的优雅，仿佛只是在吃饭。
“他真的虚空化了！”
“象牙天！不！为了活着，你自杀了？”
虽然他杀死自己人，但很多手下还把他当领袖，为此痛惜。
“难道他是为了让我们能出去，选择转为虚空？好为我们破解迷宫？”
诗格慕涩声道：“怎么可能！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我们都是尘埃！”
“不，是提升他智慧体量的营养！”
她率先意识到众人大祸临头了！
“还记得吗？过去几次讨伐虚空失败，都是他一个人回来的……”
“这恐怕不是他第一次虚空化了！这并非失去自我，永久转为虚空阵营，而是……他开辟了某种全新道路，能临时虚空化，蜕变智慧！”
说话间，众人能见到，象牙天的本源波动也在急剧蜕变。
“七元！虚空化的他，是七元！”
众人回想过去，结合现在，细思恐极。
别人讨伐虚空失败，要么残兵败将回来，要么一个都回不来。
可象牙天惊才绝艳，每次都能一个人回来，仿佛他一个人，强出了别人一个档次一般。
原来是这样！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他就虚空化，吞噬所有自己人的智慧，同时达到七元，便能全身而退了。
……
将对某些生命形式的专杀，改变为对个人的专杀，理论上是可行的。
无非是数据要更加精微、详细。
可细思恐极的地方就在这里，黄极怎么可能知道，这一件武器未来要攻击的人？
尤其是还包括三维世界的生物，那数量可海了去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黄极设计了某种标准。
就好像程序的触发条件一样，符合标准的，武器就是武器，反之，则成了抑制器。
是弱小吗？不，刚才就有四元邪神碰了六元宝具，结果原地暴毙，而且还是自己人！显然‘不杀白名单’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条件体系。
“大帝，不杀的标准是什么？”有人连忙请教。
黄极却只是说道：“武器自己懂得。”
“啊？”众人一头雾水。
但既然黄极不想说，他们也没法再问。
大家不知道，黄极可不只是设计了一套标准那么简单，而是设计了无数条标准，对应不同的世界线。
他看穿了一把把武器所会面对的敌人，哪怕世界线变了，有些敌人遇不到了，新的敌人也在黄极的预料之中。
如此反复，黄极的命运网罗，纵深的世界线数量多达八十个量级！
甚至同一个敌人，不同的情景相遇，宝具都会有不同的对待，攻击效果论事，不论人！
更甚至，在某个极端低概率的世界线中，这些武器对黄极本人都是有效果的。
可谓杀与不杀，存乎于一心。
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也就只有黄极能做到了。
当然，并不绝对，黄极尚不能全知整个维度，他只是将眼前这帮人给看透了而已。
另外这终究是他的标准，所以他也只将其植入于武器中，而非人体。
既然用他黄极的武器，那就要守他的规矩，从他这里得到了强大的力量，那就要受到相对应的约束，便如此简单而已。
若是非得掠夺劫杀，那放下武器就是了，但那同时也就失去了黄极的庇护。
“大哥你看！”
“是虚空大军！”
又是一个月过去，林立带着众人几次跃迁。
期间紫微讨伐团遭受了各种各样的因果律打击，却反而越发强盛。
众人都得到了拥有七元杀伤力的宝具，底气一下子充足好多。
他们驰骋于星环区，不停地回收尸体发育，所向披靡，直到前方遭遇到了黑压压一片的可怕生物。
那是虚空大军！
数量比小虚制造的多出了几万倍，足够百万亿，浩浩荡荡，将虚空水瓶整个包裹起来。
“就是这！博奥以前攻略到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
“我们差点被这群虚空怪团灭，好不容易才撤离！”
苦影神情凝重，在过去，他们杀到这，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而这些虚空怪一个个体型庞大，又有七元底蕴，释放的邪神能量可以肆意侵蚀他们。
他们就是因为一边抵抗处刑场，一边与虚空怪厮杀，最终溃败的。
“好像在围剿什么，是象牙御座吗？”兰绝看出这些怪物，并非无所事事的游戈。
密密麻麻的灯神状怪物，翻腾挤压，重重包围之中，时不时传出厮杀波动。
“走，我们也进去！”林立一声令下，众人没有任何犹豫地突进到怪物海洋之中。
单个虚空怪很笨，毕竟超神级智慧非常罕见，小虚也才三份。
七元的古老支配者，了不起也就几百份，主要还得合起来维持本体的强度，因此分出来的都是非常低智的怪物。
而星空侧一方，九成的超维者，都是超神级，毕竟漫长的时光大浪淘沙，剩下的都是传奇。
所以普通的七元虚空怪，根本不是星空天骄们的对手。
四元邪神就能一对一保持不死，五元邪神能一打十，六元邪神能一个打百亿！
当然，这是理想情况。
虚空大军，又多又不怕死，死了再造，连绵不绝。
再加上种种诡异的能力，与虚空水瓶在背后的因果律打击，其实这才是最难的一关。
“轰！”
紫微讨伐团，上万名邪神，操控五彩宝具，突入重围。
小虚作为矛头，如一把尖刀，破开一切阻碍。
兰绝、苦影的宝具，都是载具型，一个好像华丽宫殿，一个仿佛蛮荒星球。
高速飞行，横冲直撞！
虚空小怪，触之辄死！
有了加持处刑场的宝具，他们击杀怪物的效率飙到极限，让他们大呼爽快。
其余邪神，也不示弱，终于到他们发挥的时候了。
他们最年轻的一个，都活了五十亿年，历万劫而不灭，经验丰富，智慧卓绝，曾经都是活着的神话。
平时可能会犯迷糊，可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一个个都是细节怪。
信息上，黄极可以看到，他们的破绽与可利用的缺陷，在飞速减少，同级别，几乎没有可以单凭操作就击败的余地。
极限操作，极限效率，极限计算，极限直觉。
不过，还是比亚克差了一点，差就差在状态的波动性上。
没有谁可以永远保持最完美的状态，除非天赋才情是规则级……甚至像黄极这样，更高。
林立菜也是菜在这个地方，他的上限在黄极的帮助下，其实也是超神级，但下限……低得离谱。
“这些人好猛……我就不献丑了。”林立看得眼花缭乱，干脆待在人群中间混，省得露怯。
黄极笑道：“你指挥就行了。”
“明白！我这就发！”
现场除了大军厮杀，还充斥着许多诡异力量。
比如一种莫名其妙，无视表面防御，直接摘取体内元器件的冲击波。
一发轰过，众人的护盾连个波纹都没触发，体内重要的器官就透体而出，仿佛遭受了惨烈的轰击。
还有一种稀奇古怪的能量力场，触碰的物质会化为不稳定的爆炸物，令现场到处都是可怕的高能波动。
然而最可怕的，是一种七元因果律。
明显由虚空水瓶，亲自施展，一旦激发，人群中就会出现一大片时空降维区！
不是降维之门那样的地方，而是时空自己降维了，一片六维时空，坍塌为五维时空，瞬间引起周围时空的碾压与维照之光轰击。
置身于其中，不被撕裂，也会被拍成五维。
而在虚空水瓶的眼皮底下，跌落五维，念动间就会被祂抹杀，毫无反抗之力。
诸此种种，若不了解，聪明绝世也会中招。
这个时候，林立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
只见他快速指挥道：“前方三十公里会出现冲击波，随我转向。”
“不必闪躲爆炸物转化场，记住我发的配方，这种物质不会被转化，可以用它摧毁目标。”
“小心降维区，0.2秒后它会出现在这里，注意闪避！”
“不要提前闪！兰绝……好吧，我就知道你会提前闪，没关系，0.15秒后它会轰炸你现在的位置。”
林立指挥若定，清晰、精准而又连贯。
强大力场的应对生路，可怕攻击的闪现节奏，甚至连出现的时间地点，他都信手拈来，帮助众人避开、破除一波又一波的未知侵袭。
重重危机，在他三言两语中，悉数化解。
再加上众人本就优秀，如此情报、意识、操作全然拉满，当然就摧枯拉朽起来。
夜獠、璇宗等人直呼：“不愧是六维星神，演算和意识太强了！”
兰绝心中惊异，林立竟然深藏不露？平时显得那么呆板，现在竟然如同变了一个人。
不过想想也是，这应该是进入战斗状态了。
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菜，要看他关键时刻，平时可能是故意搞笑也说不定。
紫微讨伐团，勇猛推进，好似白热化的刀子，扎进了黄油。
所过之处，留下一地残骸碎片。
而在他们遥远的前方，有一片广袤而又黑暗的时空迷宫。
两百名邪神，驾驭着数十亿眷族，正在其中徘徊、打转！
他们不仅要应对层出不穷的敌人，还要想尽办法夺取能量，补充自己。
因为在这时空迷宫里，他们无法从宇宙压榨哪怕一丝一毫的能量！
就连白洞粒子，都崩溃失效了！
“咚！咚！咚！”
一尊四爪奔腾的巨兽，包裹着紫色的诡异甲胄，为了节省能量，连因果律都舍不得用，直接使用古老的战斗方式……砸！
他用耳朵，把持着两把象牙状的武器，超速挥舞。
一砸之威，足以将一只虚空怪，轰成奇点！
而在他身旁，又有数十名顶尖的六元强者，各个持有七元武器，也都是用最为省力的方式战斗。
“象牙天，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耗死的。”一名手脚纤细的纯白人影，忧虑地说着。
这是真正的人形，就连五官都极为贴近人类种族，头顶有一条冲天肉须，尖端细长，向后弯曲垂落。
如果按照地球人、诺母人这样的人形种族审美来看，她应该是个女人。
那纯白色质感，与周围的时空颜色一模一样，赫然是完全由因果粒子构成的身体！
这种全因果之躯，可以称为‘万果之因’，通俗点说，就是万能机体。
想做到某种效果，只需要有相关的技术数据就行了，不需要合理的机械结构与成分。
别说是人形，就算长成苹果，内部结构也和苹果一模一样，它也可以当做激光炮、虫洞、引擎、造物场等各种器械来用。
此刻，就见那纯白人影，头顶的肉须时而挥舞、斩击，迸发弧光能量，时而直指前方，造化未知物质，急速喷射。
同样的操作，她还能用手，用脚，用睫毛……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是任何精密复杂的超级兵器。
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形象复古，长成母族过去的样子，甚至连内脏器官都有。
而不用像其他邪神那样，稀奇古怪，完全就是活体机械。
不过，有好处也有坏处。很多邪神没有缔造这种全因果之躯，就是因为功能性上虽然万能了，但效率上无法达到圆满，距离极限效率，始终会差一点。
这一点，高手对决，往往就是致命的。
能力贵精不贵多，所以更多人，都选择威力更大的复杂躯体。
“呵呵呵……”
被称为象牙天的四爪巨兽，大笑着对纯白人影说道：“死？我从不认为自己会死亡，诗格慕。”
诗格慕问道：“您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象牙天没回答，而是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被耗死，就尽快破解这迷宫吧。”
“两千年了，现在就算找出了办法，我们能量也不够了。”诗格慕无语道。
象牙天随手又斩杀一只虚空怪，淡然道：“是吗？你好像已经想到办法了，说说看……能量可以一起凑嘛，就算把我所有的眷族都转化掉也没关系。”
“露出奇点，激发出奇异世界，逆乱时空，可以混乱一切现象，这迷宫自然也就破了。”诗格慕说道。
象牙天微微沉凝，越高的维度，露出奇点越难。
不过他们这么多强者，倒也不是做不到，可能量消耗太大，全盛时期还行，但现在强弩之末。
旁边有一尊犄角邪神喝道：“诗格慕，你这办法说了跟没说一样！”
诗格慕平静道：“所以我要问大人，到底还有何底牌！”
“象牙天，你自信的气息令我头晕，肯定有能力弄来充沛的能量吧？”
象牙天淡淡道：“所以你已经放弃了吗？”
“呃？”诗格慕错愕。
象牙天扫视所有人，说道：“你们都已经放弃了吗？区区迷宫，我们群策群力，慢慢推演它资讯模型，迟早能破解的……”
顶级的邪神们无奈道：“大人，迷宫的资讯并非一成不变的，虚空的智慧远胜于我们，这就好像一个永远在更新、完善的程序，我们想要正常破解，难如登天。”
“所以你们放弃了是吗？”象牙天还是这句话。
诗格慕不吭声了，好像失重一般，缓缓向远方漂浮。
她的颜色与环境的颜色是一样的，这是一种因果保护色，很难扫描，如果她什么也不做，降低自身的灵魂波动，几乎可以隐匿在时空中。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都不吭声。
象牙天似乎决定了什么一样，说道：“那好吧，其实我也放弃了，与虚空比拼这种智慧游戏，是没有胜算的。”
“伙伴一场，我只是在等你们放弃……”
“什么意思……”这下子其他人也感觉到不对了。
象牙天笑道：“虚空的智慧是吗？我也有。”
说罢，他的气息陡然一变，虽然样子没变，可头部萦绕着一种令人熟悉的无情波动，那是虚空意志在六维的体现！
“什么！”他的手下们看傻了。
星空侧最强者象牙天，竟然有虚空意志？
开什么玩笑！让自我融合虚空意志，那不就等于失去自我，死了吗？
下一刹那，象牙天竟然直接对众人出手，瞬息间就秒杀了两尊六元邪神，并一口气将其吞噬。
整个过程，熟练、冷酷，充满了一种精致的优雅，仿佛只是在吃饭。
“他真的虚空化了！”
“象牙天！不！为了活着，你自杀了？”
虽然他杀死自己人，但很多手下还把他当领袖，为此痛惜。
“难道他是为了让我们能出去，选择转为虚空？好为我们破解迷宫？”
诗格慕涩声道：“怎么可能！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我们都是尘埃！”
“不，是提升他智慧体量的营养！”
她率先意识到众人大祸临头了！
“还记得吗？过去几次讨伐虚空失败，都是他一个人回来的……”
“这恐怕不是他第一次虚空化了！这并非失去自我，永久转为虚空阵营，而是……他开辟了某种全新道路，能临时虚空化，蜕变智慧！”
说话间，众人能见到，象牙天的本源波动也在急剧蜕变。
“七元！虚空化的他，是七元！”
众人回想过去，结合现在，细思恐极。
别人讨伐虚空失败，要么残兵败将回来，要么一个都回不来。
可象牙天惊才绝艳，每次都能一个人回来，仿佛他一个人，强出了别人一个档次一般。
原来是这样！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他就虚空化，吞噬所有自己人的智慧，同时达到七元，便能全身而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