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软肋 > 061 星空

061 星空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两人在海水里泡了半天,浑身像是裹了一层盐。

    梁桢回别墅准备冲洗一下,进浴室前却被钟聿喊住。

    “出来穿这身。”

    “什么?”

    她接过钟聿递来的衣服,是条酒红色长裙。

    “哪来的?”

    “哪来的你甭管了,反正晚上穿这身。”

    梁桢看了眼,吊带式样,前空后空。

    “会不会太露了点?”

    “海边穿比基尼都不过分,再说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

    “你……”

    梁桢想怼回去,他却把裙子往架子上一挂,“反正你得穿,走了!”

    “……”

    梁桢洗完澡,光着站在镜子前面,一边是她带来的衣服,T恤加牛仔短裤,一边挂了那条红裙。

    梁桢回忆,自生了豆豆之后自己就几乎没穿过这种亮色裙了,唯一穿的裙子也就是门店统一定做的夏季工作服,上面白衬衣,下面黑色及膝裙,中规中矩甚至有些刻板,而眼前这条裙子显然不同。

    她用手摸了下面料,顺滑矜贵的丝质,窗口风一吹,快要拖到地的下摆犹如波纹在飘荡。

    又过了二十分钟,梁桢下楼,大厅没有人,之前安置他们的那名华裔管家守在门口,见梁桢过来朝她九十度鞠了个躬。

    “梁小姐,您收拾妥当了吗?要妥当了的话钟先生让我现在带您过去。”

    “过去?去哪儿?”

    “陪他共进晚餐!”

    管家说话也是一板一眼,梁桢也没好意思问。

    她随管家出门,离别墅几百米的地方有一间餐厅,她以为会去那吃晚饭,可管家却把她带到后边一块沙滩空地。

    梁桢狠狠惊了下,不知何时那里已经支了一账巨大的纱幔,四周布了鲜花和灯光,幔帐下摆了烛台桌椅。

    钟聿已经坐在里面,身上不再是他常穿的T,而是换成了白色衬衣。

    这架势吓得梁桢提了提拖在沙滩上的裙摆,一路踩着灯光过去。

    梁桢在看他的同时钟聿也在看,他看那抹红裙由远及近,那一刻他不由在心里感叹,顾秋池的眼光真挺毒,知道梁桢皮肤要比一般女孩白几个度,所以选了这条款式简单但色彩艳丽的红裙,明艳中又不失妩媚的性.感。

    就是有点露,领口开得低,又是细肩带设计,但目前岛上也没什么其他人,穿给他一个人看就无所谓露不露了。

    梁桢已经走到钟聿面前,看了眼四周。

    “你这……什么时候弄的?“

    明明记得中午登岛的时候这里还只是块空地。

    钟聿:“下午带你玩冲浪的时候叫人布置的,怎么样?”

    能怎么样?

    梁桢看了眼四周,鲜花烛台纱幔和海,女人梦想的所有浪漫都有了,还能怎么样?

    “很漂亮!”

    钟聿偷偷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枉费他昨天连夜安排人往岛上运这些东西,就想跟她吃一顿特别的烛光晚餐。

    “坐吧。”

    他过去替梁桢拉了椅子,随后又有了个惊人的发现。

    梁桢化妆了。

    虽然只是描了眉涂了口红,并不是什么费心思的妆容,但至少说明她没有在敷衍这顿晚饭。

    这个发现令钟聿更加振奋。

    是个很好的开端,不是么。

    “为什么想到要在沙滩上吃饭?”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钟聿拿过早就已经醒在旁边的红酒,问:“能喝吗?”

    梁桢:“喝一点应该没事。”

    钟聿给她倒了一小杯。

    大概是因为周围景致太好,开阔的海域,朗朗的海风,人在这种环境之中心情也会变得开朗。

    梁桢举杯跟钟聿碰了碰,“谢谢!”

    钟聿笑问:“谢什么?”

    其实她也说不上来,但一路从泞州到这里,她所看所见所听,知道他确实为这次的出游花了很多心思。

    “算是谢你帮我解决丁立军的事吧。”

    钟聿眉梢一抬,“所以就打算拿杯酒敷衍我?”

    “嗯?”梁桢没听懂意思。

    钟聿:“没良心的东西!”

    梁桢:“……”

    晚饭吃得挺愉快,只是梁桢食量小,吃得不多,酒倒喝了不少,再被海风一吹,头有些犯晕。

    “要不走走吧?”她扶着椅子起来。

    钟聿跟她出了幔帐。

    她走在前面,后影纤瘦,背部大片皮肤露着,月色下白得发光。

    走一段,她索性把脚上的高跟凉鞋摘了下来,跟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的裙摆一起拎在手里,不断有浪花扑过来吻她的脚板。

    “海水有点凉啊!”她回头冲钟聿喊,可是又不管不顾地自己走进浪里,感受细沙的抚摸和海水的触碰。

    钟聿插兜站在旁边,看风吹乱她鬓角的发,也吹弯她的唇角眉眼。

    他多久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喂,你说晚上沙滩上会不会有小螃蟹?”梁桢又冲他问。

    钟聿:“应该没有。”

    梁桢:“那贝壳呢?”

    钟聿:“也没有。”

    梁桢:“什么都没有啊?”

    钟聿:“也不是,这里有鲨鱼。”

    梁桢踢着浪,“啊?真的假的?”

    钟聿:“你不知道吗?巴哈马是鲨鱼的天堂。”

    梁桢停下踢动的小腿,站在已经没到小腿肚的海水中,转身看了眼,眼前海域浪花翻滚,月色下黑茫茫一片像是无法探知的猛兽。

    她突然就不笑了,“我们回去吧。”提着鞋子和裙子往别墅方向走。

    钟聿赶紧去追。

    “没有,我吓你的。”

    梁桢不听。

    钟聿追上前拽了下她的手,“真的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要有也是在深海区,这次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去潜水喂鲨鱼,拿骚的加勒比礁鲨,Bimini可以看到大锤头,tigerbeach有虎鲨,catisland是看远洋白鳍,哦对了,这边比较有名的还有粉红沙滩和猪岛,不过这次行程没安排,以后找时间再带你过来。”

    他说以后,且说得理所当然。

    梁桢喝了酒,突然觉得开始上头。

    “钟聿!”

    “嗯?”

    她提着裙子走过去,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口。

    点到即止,亲完就走,就剩钟聿一个人傻呆呆地定在原地。

    这些年也梦到过很多次梁桢主动吻他的场景,每次吻完他都会激烈反噬,吻得她眼睛潮湿身子发软,可当梦境变成了现实,别说反噬了,他感觉整个人都被点了穴,脑子里一片空白,步子都挪不动。

    眼看那抹雪白的背越走越远了,他才急吼吼跑过去。

    梁桢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红酒后劲真不是盖的,她面颊滚烫,脑子里也越烧越厉害。

    钟聿追上,“怎么坐下了?”

    “看,好多星星!”她抬手指了下天空。

    钟聿:“……”

    这里空间开阔,没有遮挡,确实有很多星星。

    梁桢忍不住感叹:“天哪,这是我出来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比芦家坪还要漂亮的星空。”

    钟聿:“芦家坪?在哪?”

    梁桢:“山里,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钟聿对她家里的情况不大了解,以前还以为她无父无母,跟着打工的哥哥很早就来了泞州,上回见到梁国财才知道她原来有父亲,但那种能抢自己女儿的父亲,不要也罢。

    他以臂当枕,直接躺到了沙滩上。

    梁桢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笑,跟着也躺了下来。

    两人肩膀挨着肩膀,看着头顶那片浩瀚的星空,耳畔不时有海鸟的叫声,浮沉不定的浅浪时不时追过来扑打一下两人的脚板。

    谁都没有说话,像是怕一张口就会打破此刻难得的宁静。

    彼此沉默了大概半分钟。

    梁桢开口:“谢谢你带我来这,我真的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放松了。”

    她的人生,99.99%的时间都必须穿着厚重的铠甲,全副武装又不动声色,像个战士一样面对生活各种各样的刁难,别说放纵享乐,就连偶尔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你知道吗?梁国财,就是我爸,上回你见过了,他应该是…”梁桢想了想,“应该是在我六岁那年,猥.亵村里一个小女孩,被判了四年,那四年我跟我哥在村里都抬不起头,除了上学放学,我几乎都不愿出门,因为会被人骂,被其他小孩打,他们觉得我和我哥是强女干犯的孩子,所以尽管问题出在梁国财身上,但在他们眼里,我们跟他并没有区别。”

    “同样遭受这种待遇的还有我妈,我之前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妈并不是自愿嫁给梁国财的,她本来应该是泞州人,后来被人卖到了芦家坪。”

    “什么?”钟聿愣了下。

    大概是这个转折太突然,他思路有点没跟上。

    梁桢咽了一口气,“我说,我妈其实是被人拐.卖进山的,梁国财讨不到老婆,他父亲,也就是我爷爷,死前用自己的棺材本叫人从城里给他买了个媳妇,就是我妈…”

    钟聿一时无法消化。

    梁桢:“你别这么瞪着我看,你可能无法理解,但这种事在芦家坪很正常,因为实在太穷了,只有女人出去,没有女人愿意进来,所以很多光棍到最后都花钱从人贩手里买女人。”

    梁桢闭了下眼睛,脑中浮现的是芦家坪连绵不绝的山脉,闭塞,贫穷,没有希望。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但最后都妥协了,因为他们总有一千种办法可以扼杀掉那些女人的意志,希望,让她们最终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守着买她的男人,守着被迫生下来的孩子,在那片山沟里扎根,挨穷,耗光自己的后半生。”

    “可我妈是个意外,她真的…怎么说呢,真的特别顽强!”

    梁桢说到这还笑了笑,“她在被卖过去的第二年就生了我哥,六年后又生下了我,可是在那期间她从未放弃过逃亡,尽管每次都被抓回来,尽管每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但她好像一直没有放弃过希望,直到我爸入狱,那次她都已经逃到镇上了,只要坐上去城里的车就能永远摆脱,结果还是被村里的人抓了回来。”

    梁桢闭着眼,她知道自己有点醉了,可是某段记忆却好像比以往更加清晰。

    “……他们把她剥光了绑在院子里的树杆上抽,每抽一下,她就骂一声梁国财,我知道她那时候真的很狠!”

    山里的鞭子声,女人的哭喊声,男人们的骂声,还有少年的呼救求饶声。

    这些构成了梁桢六岁的记忆。

    “我妈被打的时候我就趴在窗口,眼看快要抽断气了,我哥跪在地上给那些人磕头,最后他们才撒手,那次我妈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村里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上门,劝她安分一点,劝她认命,就算看不上梁国财,起码也得想想两个孩子,而每每这个时候,我妈都不说话,也不掉眼泪了,我想她的眼泪大概早在被绑在树上抽的时候掉光。”

    “那次之后她安分了一段时间,我以为她是死心了,可是小半年后,我记得应该是春节前,家家户户开始蒸糕做饼,她把我棉裤棉袄剥了扔到院子里冻了一晚上,第二天背着发烧的我说要去镇上看病,没人会怀疑,她就顺利背着我过了两座山,在山脚的时候却把我放下了,说,桢桢啊,妈妈去给你摘朵花,你留在这别动……”

    梁桢又笑了笑,“那是大冬天啊,山上哪儿来花,可是我就真的没有动,看她背着一只黑色的帆布包往山上爬,眼看越来越远了,我还冲她喊,妈妈,你快点儿,你快点爬啊……”

    梁桢声音开始哽咽,头顶的那片星空也开始模糊起来。

    冰凉的手指突然被人缠紧。

    “她就那么把你丢那自己走了?”

    “嗯。”

    她脑中那抹往山上拼命爬的背影,穿了件红色袄子,裹了头巾,把她扔在原地。

    山里的风真冷啊,像刀子一样割得她浑身疼,可是那个女人决绝地,急迫地,不曾再回头看她一眼。

    梁桢手指揪紧,钟聿侧过来把她搂到怀中,紧紧圈住她开始抽搐的肩膀。

    “那时候你多大?”

    “六岁。”

    “这么小。”

    “是啊,很小,可是我已经懂了……”

    正因为她懂,所以她才会甘愿放她母亲走。

    “这该死的,会吃人的命运,我一个人来受着就够了。”

    她闷在他怀中说完这句话,已经泣不成声。

    钟聿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想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些,再紧些,手掌快要把她的背脊拧碎,还是觉得不够,于是捧了她的脸……

    她的眼泪是咸的。

    他的体温是热的。

    她的身体是战栗的。

    他的胸膛是滚烫的。

    梁桢将五指伸开,与之紧扣,这些年独自承受的悲痛,严寒,背弃,在这个口勿里好像得到了治愈。

    海浪都在替他们感到庆幸,不断扑打过来,浇湿了两人的衣服。

    从悲痛和酒劲中剥离出来的感官,随着海边的浪花浮沉。

    整个上午梁桢都没能下楼,午饭都是专门送到房间的。

    梁桢已经完全没了脾气,消停之后软绵绵地趴在钟聿肩膀。

    酒是肯定早就醒了。

    “你这道疤…”梁桢蹭了下钟聿的左腹,“真的是因为车祸留下的吗?”

    那次在他公寓帮他上药,尚未看清,但昨晚都坦诚相见过了,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钟聿被她弄得有些痒,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摁在自己胸.口。

    “不是。”

    “不是?”

    “是木仓伤。”

    “什么?”

    原本安然枕着他肩膀的梁桢几乎弹跳起来,她是被吓到了。

    钟聿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

    “不是,木仓伤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受木仓伤?”

    在她的概念中,这种事只会在电影中发生。

    钟聿看她紧张的模样,眼睛都急红了。

    “你这算心疼我吗?”

    “……”

    “没事,你看伤口都已经长好了,而且你放心,没有伤到脊椎和肾脏,不会有后遗症,更不会影响你下半身幸福!”

    梁桢气得在他肩膀捶了一记,都什么时候了!

    “怎么没当场打死你!”

    钟聿捏住她敲在肩头的手,“那可不行,你知道我中木仓之后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梁桢定了下,“什么?”

    钟聿:“我跟自己说,还没回来睡你,老子可不能死!”

    “……”

    梁桢都快被他气死了,这种事他还能嬉皮笑脸地开玩笑。

    “喂,一点都不好笑知道吗!”她又在他硬邦邦的肩上敲了两下。

    钟聿吃疼,抓住她手腕把她一下带到自己身上。

    “我是说真的,我没开玩笑!”他收了笑容,眼眸突然变得深沉起来,“我当时跟自己说,无论如何要撑住,起码要回来再见你一面,把话说清楚。”

    梁桢双手还撑在他胸.口,底下那双湿黑的眸子始终聚焦在她脸上。

    她呼吸有些不畅,低头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四年前,我刚去美国没多久。”

    “凶手是什么人?”

    钟聿眼底阴了下,但很快又正常了,回答:“持枪抢劫。”

    梁桢:“抢劫?”

    钟聿:“美国枪.支自由,持凶抢劫这种事经常发生。”

    梁桢:“凶手抓到了吗?”

    钟聿:“没有,跑了!”

    梁桢:“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归案?”

    钟聿:“也不是,我从美国回来之前找到了,但人已经出车祸死亡。”

    梁桢起身,弓着背往下看了眼。

    腹部那道疤面积不小,虽然谈不上多丑陋,但钟聿皮肤好,又白,那地方就像打了块补丁。

    “取弓单片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她边说边摸那道疤。

    钟聿喉头滚动。

    梁桢身上裹的被子早就落到了腰上,脸上余韵未消,胸口都是被他昨晚弄出来的痕迹,但她眼底却是清明的心疼。

    “艹,看得老子又想了!”

    他掐住梁桢的腰,反身把她重新压回床上……

    ……

    梁桢也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反正迷迷糊糊,大概是被折腾得太累了,但没睡多久就被钟聿的手机铃声吵醒。

    朦胧间看到他爬起来接电话,之后穿衣服,离开前在她额头亲了口。

    “我朋友上岛了,你再睡会儿,晚饭前再来叫你起床。”

    梁桢本想说什么,但实在太累了,眼皮都抬不起来,最后哼了一声,卷着被子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钟聿下楼,接驳车已经开到别墅门口,下来五男五女。

    “这地方,可以啊!”曹磊眼观八方,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一起来的另外几个朋友也都惊呼,跟来的几个女人早已拿出手机,对着四周就是一通狂拍加自拍。

    这里唯一来过穆奈岛的也就只有吴恙了,所以他对岛上景致和壕无人性的配置没什么兴趣,他只对钟聿突然邀请他们来这玩感兴趣。

    “听说你昨天就到了?”

    “嗯!”

    “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惊喜要给我们?”

    “什么惊喜?”

    “问你啊,不然你干嘛提前跑过来?”这里虽然景致挺美,但四面环海,网络信号又极差,“你一个人呆在岛上也没意思吧?”

    钟聿眉梢挑了下,“谁说我是一个人?”

    “蛤???”几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

    吴恙:“是不是顾家老二?”

    钟聿:“当然不是!”

    吴恙:“那到底是谁?我认不认识?”

    向来不近女色的钟聿居然会带女人上岛,还提前一天过来,摆明了是要过二人世界。

    “不回答是吧?那人是不是在楼上?我自己去看!”吴恙起身就要进屋。

    钟聿把人拦在门外,“看什么看,待会儿吃晚饭的时候你们就能看到了!”

    吴恙:“现在离晚饭起码还有两个小时!”

    曹磊:“怎么,金屋藏娇,还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看了?”说完作势就要往里面冲。

    一伙人一起起哄,男男女女吵着要上楼。

    眼看就要拦不住了。

    原本抢在前面的吴恙突然站那不动了,一张嘴巴长得老大。

    “喂,你下巴掉下来了?”旁边曹磊推了他一把。

    吴恙这才回神,胳膊肘撞了下,“那!”

    “什么?”

    “你自己看!”

    曹磊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从楼梯那头过来的人。

    人走近,五官看清。

    然后就变成他下巴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