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47章

    说是勾着,其实他的手上没什么力气,只是把手搁在溶溶的手指上。他的手指热乎乎的,还微微颤抖,让溶溶的手指也跟着烫了起来。

    “殿下?”溶溶喊了他一声,他薄唇紧抿,仍是没有一点反应。

    没有醒么?

    因他的手掌受了伤,溶溶不敢使劲拉他,只能一点一点把他的手指掰出去。

    像太子这样从不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即使是发烧这样的小病也病得也比常人厉害一些。先前溶溶跟福全的一通擦洗,明明摸着热度已经降下来了,歇了这一会子的工夫又烫起来。

    溶溶去拿他额头上的帕子,果然沾满温水的湿帕子比她放上去的时候还烫。

    她急忙喊道:“来人?外面有人吗?”

    “姑娘有何吩咐?”还是先前帮厨的侍卫,闻声立即赶了进来。

    溶溶道:“侍卫大哥,还有热水吗?你给调的温温的,烦请你端上来。若是只剩一点了,再去多烧一些水。”他烧得这么厉害,今晚不知道还需要换多少次水。

    “是!福全公公说了,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属下一切照办。”

    那侍卫的动作倒也麻利,很快将水端了上来。溶溶把太子额头上的毛巾换过,重新开始为他擦洗。

    明明她和福全才把他擦得清清爽爽,歇了这么片刻的功夫,全身又有薄汗冒了出来,摸起来又烫又腻。

    一定很难受吧?

    这会儿福全不在,溶溶一个人要给他擦全身可就累多了。有心叫那侍卫进来帮忙吧,又害怕那侍卫素日没做这些事,手脚粗笨,太子身上挂着伤,万一伤到了反而得不偿失。

    于是便自己擦起来。

    他这人又高又大,溶溶从床前擦到床后,床里擦到床外,等到这一遍擦完,她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可直不起来也的直,忙活了这么一整晚,她连饭都没吃上,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弓腰哈背地摸到桌子那边,一只手不停吹着后腰,一只手拿着汤匙把太子几乎没怎么动的虾仁蒸蛋扒光了,稍作歇息过后,自己擦了把脸回到榻上,弓着身子在他旁边躺了一下。

    腰太酸了,就这么瘫着才觉得舒服一点。

    刚躺下舒了几口气,瞥眼就看到他没有血色的嘴唇发干,溶溶伸手过去一摸,果真是干燥得不行了。

    方才只顾着给他擦身,竟忘了给他喂水了。

    溶溶挣扎着爬起来,去桌上给他倒水。发烧的人不能喝太烫太热的东西,但不能直接喝冷的,比手指的温度低一点点的最好,溶溶自己仰头喝了一口,试着差不多了,这才拿来喂他。

    因为受了伤,又在发烧,他的牙口咬得很紧,溶溶根本撬不开。无奈之下,只能将水倒一点在他的唇上。

    他确实也是渴了,感受到唇边的清凉过后,微微张开了一些。溶溶急忙往他嘴里倒水,然而一下倒太猛了,水全流到了脖子上。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擦干了渗出来的水,溶溶又继续给他喂,这一回,她加倍小心,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他嘴里倒,这一回,总算是顺顺利利地把一杯水喂完了。

    喂了这次水,溶溶是真的筋疲力尽,倒在他旁边一动不动。

    她太累了,没过多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时迷迷糊糊地动了动,把手探进了他的被窝,一摸,又是一身汗。

    溶溶一下清醒过来,叫外头的人再打水进来,将他全身的汗擦过之后,才重新睡去。这一夜,溶溶中途醒了三次,好在随着一次次的擦浴,太子身上的热度渐渐低下来,等到最后一次擦洗过后,溶溶终于能睡得久一点了。

    ……

    静宁侯府。

    新竹站在谢元初的书桌前,静静听着他的吩咐。

    “……盯着殿下的人太多,这件事只有我能替他的办,别的人我不放心,你一定要亲自跑一趟,决定不能出闪失。”

    “是,属下立即去办。”

    “若是办砸了,殿下和我都不会认下此事,你可明白?”

    “明白。”

    “去吧。”谢元初挥了挥手,新竹迅速地离开了书房。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谢元初微眯着眼稍事休息,不知怎么地,眼前忽然浮现出溶溶为太子担忧的表情。

    溶溶跟太子,倒是进展得很快。还好他当初坚持,没有让母亲松口,将元蕤嫁入东宫。

    听说皇上和皇后又盯上了威远侯府的梁慕尘,那倒是个美人儿。可惜,他认识的刘祯,并不是会同时欣赏两朵花儿的人。

    “公子,安神汤好了。”门外传来落梅的声音。

    “进来吧。”

    落梅今日穿着了一件水红色夹袄,娇艳的颜色越发衬得她水灵可人。

    可惜了,到底还是俗气。

    “蓁蓁呢?”谢元初问。

    落梅微微失神,低下头:“今儿蓁蓁姐姐不舒服,让我替她值夜。”

    “不舒服?叫她过来,我瞧瞧。”

    “是。”落梅拿着托盘,落寞地走出了谢元初的书房。

    ……

    太子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仍是比往常烫一点的。不过在这一片滚烫之中,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搁在自己的怀里。

    他侧过头,便看见一张吹弹可破的小脸躺在自己的枕头边上。大约是因为昨夜睡得不好,白皙的脸庞上有一团黑晕。

    这女人的脸真的好小,可能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如果不是因为他两只手都包扎着,他很想把手掌拿过去比一比,看看是手掌大,还是她的脸大。

    盯了一会儿,方才喊了声:“外头有人吗?”

    “在。”仍是昨夜协助溶溶的那个侍卫,听见太子的声音,立马进来回话。

    “福全呢?”

    侍卫道:“福公公和暗月正在审那刺客。”

    “审了一夜还没审出什么来?”太子哂笑。

    “具体情形属下不知,属下立即去请福公公过来……”

    “不必了。”福全那性子,若审出了结果,早就过来等着回话邀功了。

    这会儿还没人影,多半没有消息。

    “殿下,要……要用早膳吗?”

    “你做?”

    侍卫惭愧地低下头。他的武功在暗卫中属于下乘,因此昨天一到这庄子,福全便指了他帮着做后勤。晚上做的那顿饭,太子一口没吃,还好薛姑娘来了。

    “泡一壶茶过来,扔三四片茶叶就行。”太子并未责怪这侍卫,他训练的这批暗卫,打打杀杀是一把好手,不会伺候十分正常。不过从前在外头办事,太子也是吃他们做的东西。最近……大约是嘴巴被身边这个人养刁了。

    “是,属下知道了。”

    太子微微阖目,继续养神。等到侍卫把茶水端过来,喝了几口过后,精神比刚睁开眼那会儿清明多了。

    “下去吧。”

    侍卫默默退了出去。

    太子和溶溶静静躺在一起,想起前一晚他在心里发过的狠,顿时忍俊不禁。

    睡,倒是睡到一起了。

    可惜他两只手都不能动弹,躺在这里不能动,要不然,是可以睡一睡。

    太子只能侧着头看她。

    昨天夜里,他并不是毫无知觉的,朦朦胧胧之中,他知道有一双小手扒着他的嘴巴,一点一点给他喂水,他也知道每当他觉得周身像在蒸笼里一样的时候,有人会轻柔地给他擦洗身子。

    “溶溶。”他忍不住轻轻喊了她一声。

    大约是昨晚累坏了,即使他在她耳边喊,她也丝毫没有反应,只皱了皱眉,撇了撇嘴,就睡了过去。

    她的确长得很好看,小嘴巴一撅就让人很想……亲上去!

    太子往里挪了挪。

    “嘶……”他右手伤得极重,动一动就扯得生疼。

    他正琢磨着该怎么挪过去一点时,旁边的人忽然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

    四目对视了片刻后,她伸出了一双小手抓住他的脸颊,凑上前“嘌唧”了他一口。

    他愣了愣,正想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她咕咕哝哝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迎上来又是一口。

    她……就这么喜欢他吗?

    居然如此主动,如此的迫不及待,一股子得意劲儿顿时泛了上来。

    溶溶对眼前的事毫无察觉,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变成了景溶,躺在东宫的龙榻上想睡懒觉。那人却一直缠着她要,她不耐烦地催他去上朝,敷衍地亲他两下,盼着他快些离开。

    “千岁爷!千岁爷!”福全激动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福全压根没考虑里头什么情形,直接从门外蹦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见太子和溶溶相对而卧,溶溶的两只手都捧着太子的脸,两人的姿势可谓是情谊融融。

    “哎哟喂!”福全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就飞也似地跳出去了。

    福全来得快也去得快,直到福全出了门,溶溶才意识到自己的两只手正捧着太子的脸。怎么会这样?居然是她在抓他的脸?

    她兀地将手拿开,弹也似的坐了起来。

    昨晚为了及时知道他出汗的情况,溶溶下意识地跟他躺得很近,甚至把一只手搭在他身上。这会儿溶溶这么猛地坐起来,他身上的被子也被溶溶扯开了,露出了傲视群雄的风景。

    他……倒是得意洋洋。

    溶溶不忍直视,从榻上跳了下去,抓起边上的夹袄一溜儿烟的跑了出去。

    太子无奈,跑就跑了,你倒是给我盖上啊!

    福全一直缩在外头,见溶溶逃了出去,听着里头没动静了,这才探出个脑袋:“千岁爷?”

    里头狠狠传来一句骂:“滚进来。”

    福全知道自己搞砸了千岁爷的美事,只能讪笑地走进来,却不敢离龙榻太近,站在屋子当中磕头问安。

    “你最好有什么事。”太子冷冷的说。

    “奴才这儿确实是有事要请主子定夺,这才冒冒失失地,”福全见太子的火气不算大,这才凑近了一些,在太子跟前细细道,“那刺客说,愿意招。”

    “这么快他就愿意招?他看着像个硬茬子,竟是软骨头?”

    福全心里渗得慌,那人确实是个硬茬子,他跟暗月用了一整夜的刑,也是到天亮的时候,把那开绣坊的女人揪出来,才把这硬茬子啃下。

    “对,不过他说,他要亲自跟爷说。”

    “你回去告诉他,现在是他求我,不是我求他,等他想明白了,愿意招了再说。”他已经等了四年,不着急再多等两天。他不着急,他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福全一愣,旋即点了头,“我伺候主子更衣吧。”

    “不必,扶我起来坐着就好。”

    “是。”福全上前,将太子扶着坐了起来,“殿下昨晚烧得那样烫,奴才真是吓死了。还是溶溶姑娘有办法,这会儿摸着,已经同没病的时候无异了。”

    出了一夜的汗,此时太子身上确实没有昨夜那般沉重了,只是还有点发虚。

    “等她用过早膳,就备车送她回去,元宝昨晚一个人,我不放心。”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

    溶溶一路跑到厨房,才觉得没那么紧张。说来真是怪,明明以前更亲密的事都跟他做过,这会儿只不过看上了一眼,自己居然会如此紧张。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平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姑娘,福公公说,等姑娘用过早膳,就送姑娘回东宫。”

    “多谢。”厨房里来了人,溶溶才算是止住了胡思乱想,动手准备起早膳。

    这厨房里的材料不多,准备出来的都是家常菜。

    白粥拿笋丁和瘦肉一起熬,大葱切成段炒了一盘白菜,虾仁烧豆腐、小排骨做成糖醋的。

    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吃饭,三个菜加上侍卫从外头买回来的肉包子,也足够了。

    溶溶端着菜进屋的时候,他已经在福全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完毕了,正襟危坐地等着吃饭。溶溶走过去,朝他福一福,将三道菜和粥饭包子呈到他跟前。

    他两只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自是坐着没动,福全眼珠子一转,“奴才出去给溶溶姑娘备车”,跑得飞快。

    溶溶无奈,只好上前,重新给他喂饭。

    今日这顿饭跟昨晚那一顿完全不同。

    昨天晚上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基本上是溶溶喂、他张嘴吃,除此之外,两个人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此时却完全不同。

    他的嘴虽然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饭,一双幽深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因两人离得太近,他的目光便如无数细密的暴雨梨花针一般,从四面八方将溶溶团团围困。

    溶溶撕了半只包子喂他,喂到一半,终于喂不下去了。

    “殿下,今儿早上的事,是奴婢做着梦时无意间的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今儿早上?什么事?”他漫不经心的说。

    溶溶知他故作不知,心里恼他,却又发作不出来。不说就不说,大不了就当没事发生过。

    他见溶溶不说话了,悠悠道:“今儿一早……我一睁开眼睛,就有人抱着我的脸上来就亲了两口。”

    抱着他的脸……上来就亲了两口……

    这、这、这不是她做的梦吗?

    可是如果是梦,他、他怎么会知道是亲了两口呢?这只能说明,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她居然主动抱着他的脸去亲?

    不,不要!

    溶溶一时羞愤难当,再也在他跟前待不下去了,扔下手里的半个包子就往外跑去了。

    太子蹙眉,还没吃饱呢,就跑?

    ……

    溶溶逃出正院之后,福全说什么她也不听,就要人立即驾车送她回东宫。

    福全知道这位姑奶奶如今惹不得,只好马上让人送她回去。

    直到上了马车,溶溶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今天早上之前,她和他,基本还恪守着下人和主子的本分,哪怕是坦诚相对了,也谨守着那条底线。可是今天早上这两口,算是彻底把两人的关系搅浑了。

    溶溶又羞又恼,羞的是他看自己时那种不加掩饰的目光,恼的是,把彼此之间关系搅浑的,是她自己。

    她默默盼着他能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心里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元宝亲娘走了多久,他就素了多久,好不容易碰着能下嘴儿的肉了,他能让自己飞了么?

    溶溶忐忑不安地坐着马车回到东宫,还没走进玉华宫,王安就如同看到了亲爹一般把她迎过来。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溶溶见他如此,脑中那些胡思乱想暂且抛到旁边,“是元宝出什么事了吗?”

    “事儿倒是没有,就是元宝殿下这一夜醒了十几次,跟没睡差不多了。”

    听到王安这么说,溶溶既心疼,又后悔,早知道这样,她昨天就不该留在那庄子,连夜赶回来陪元宝,什么事都不会有。

    “对了,姑娘,元宝殿下不知道千岁爷受了很重的伤,千岁爷下了死命令,您可别说漏嘴了。”

    “我知道了。”他伤得那么重,连她看了都觉得可怜,更何况是元宝呢?

    溶溶快步走回玉华宫,内殿之中,元宝裹着被子仍然闭着眼睛。

    此时看着倒还算安稳。

    然而溶溶走进一点的时候,榻上的元宝忽然就睁开了眼睛,一见是溶溶,立时坐了起来,惊喜地喊道:“姑姑,你回来了?”

    这孩子,没有太子在身边,果真睡眠浅得很。

    溶溶心快化了,忙解了披风上前,将元宝重新按回去躺着。

    “王公公说,你昨夜没睡好,我陪着你再睡一会儿好吗?”

    “嗯。”元宝点了点头,拉着溶溶一块儿躺下,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姑姑,王安说,你昨晚是跟父王在一起睡的,是吗?”

    这个王安……怎么跟小孩子说话的!溶溶羞得满脸通红:“王公公这么说的?”

    “殿下听错了,奴才不是这么说的。”王安以为元宝要起床了,正好端水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陪着笑道,“奴才是说,溶溶姑娘昨晚跟太子殿下在一起,不是……不是睡在一起。”

    那这个“睡”字……

    元宝无辜地看向溶溶,“可是姑姑,你和父王,昨天晚上不睡觉吗?”

    “当然要睡。”

    “那我就没有说错啊!”元宝得意地笑起来。

    这么理解确实没错,更何况,她跟太子……的确算是睡在一起了……

    王安见溶溶和元宝都躺着,端着水盆又退了出去。

    “姑姑,你怎么不说话了?”元宝追问。

    “唔,元宝,昨晚你没睡好,再睡个回笼觉吧。”溶溶不敢再跟元宝这个机灵鬼说话,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睡觉。

    元宝看着闭眼假寐的溶溶,微微一笑,却没有跟着溶溶闭上眼睛。

    “姑姑,父王他是不是受伤了?”

    溶溶心里咯噔一下,王安不是说下了死命令,都不告诉元宝么?

    “没有,千岁爷没有受伤。”

    “他们骗我,你也骗我。”元宝撅起嘴,“其实你们不用骗我,暗月抱着我出马车的时候,我看到父王流血了。”

    “那……那不是千岁爷的血。”溶溶只能把瞎话说到底。

    “我都看见了。”

    “那是刺客的血,千岁爷刺伤了他。所以身上也沾了血。”

    “当真?”

    溶溶见元宝有所松动,忙趁热打铁,“那当然了,千岁爷武功那么厉害,什么刺客能伤得了他啊?”

    “嗯……”元宝用鼻子哼了许久,终于是相信了,“姑姑,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会的。”溶溶并不擅长说谎,她拉了半截被子遮住自己的脸,生怕叫元宝看出什么来。

    元宝琢磨了许久,又找出一个疑问,“可是,父王既然没受伤,为什么不回东宫?”

    “因为殿下要亲自审问那个刺客,事关重大,在东宫容易引人注意,所以他们要在外面审。”

    溶溶说完,元宝就没声了。

    “元宝,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嗯,不高兴。”

    “为什么呀?”

    元宝振振有词:“因为父王喜欢姑姑,不喜欢元宝了。”

    “啊?”溶溶不知道元宝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忙伸手把元宝揽在怀里,“谁说的,千岁爷最心疼的就是我们元宝。”

    “可是父王都带姑姑去审刺客了。”

    溶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小孩子居然会这么想么?“不是千岁爷带我去的,是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世子,就是元初叔叔,他带我去的,千岁爷都不知道我要去呢!”

    “这样啊!”元宝总算是笑了。

    溶溶看着他笑,自己也觉得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跟元宝在一起,总是觉得特别的温暖,特别的开心,她喜欢听元宝说话,喜欢陪在元宝的身边。

    或许,老天爷夺走了她的儿子,所以把她送到元宝这个没娘的孩子身边,让他们彼此取暖。

    想到这里,溶溶忽然心中一动。

    “元宝,你……你的娘亲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